体重污名对肥胖大学生心理健康的影响及对策研究
2023-08-30范十一车冰清
范十一 车冰清
(1.南京体育学院 研究生部,江苏 南京 210014;2.南京体育学院 体育发展与规划研究院,江苏 南京 210014)
1 前言
世界卫生组织(WHO) 将大学生肥胖列为21世纪的挑战之一。在世界卫生组织的会员大会中,已经提出了终止肥胖的目标计划(WHO, 2017a)[1]。有研究指出大学生过重与未来成人时期罹患慢性疾病,(如:高血压、心血管疾病、糖尿病)有很大的相关性(Srinivasan, Bao, Wattigney, &Berenson, 2016)。与2014年国民体质监测结果监测相比,我国成年人超重肥胖率增长幅度明显加大。2020年成年人超重肥胖率分别为35.0%,比2014年分别增长了2.3个百分点[2]。《中国居民营养与慢性病状况报告(2020年)》中指出我国肥胖人数呈上升趋势,6-17岁的儿童青少年超重肥胖率已上升至19%[3],肥胖问题俨然已成为全球性关注的重大公共卫生问题,我国超重肥胖人口已超3亿,大学生群体肥胖问题也愈发严重,伴随而来的肥胖污名化现象也加重了体重歧视的发生频率。在目前国内的研究中指出体重污名通过个体社交网络的改变、日常行为改变、心理应激效应、饮食和生活环境的限制、肥胖归因等模式来影响肥胖群体的身心健康与行为[4]。
1963年,社会学家Goffman最早提出污名的概念,他认为污名是社会歧视的开端。并将其定义为社会对肥胖群体的带有贬抑性、侮辱性的标签;Bharal根据污名表现形式的不同,分为意识污名、自我污名和表现污名。在此后的2001年,Link &Phelan认为被污名化的个体拥有与贬抑的社会身份被归因于陈规定型观念或其他不正常的标签,增加了对其地位丧失、不公平待遇、偏见和歧视的脆弱性。Papadopoulos &Brennan(2015)根据污名存在的维度将体重污名分为内化污名和体重污名。内化污名常常指肥胖群体遭受体重污名后不断内化地认为自己就是公众污名中所描述的那样;后者则常指被有过污名的经历后,公众给予超重和肥胖群体的消极评价。而我国学者认为,体重污名不仅导致了污名者产生自我贬低心理,也使肥胖群体遭受歧视和不公正的待遇[4]。总之,体重污名是指社会公众因过重体重或肥胖体型对肥胖群体的刻板印象、偏见与歧视、继而污名化及标签化,认为其具有某种道德或行为缺陷,通过贬低、排斥、差别化对待和回避等行为对肥胖者产生生理、心理和生活上的负面影响。
Myer&Rosen(1999)认为,肥胖大学生在低自尊状态下产生消极的行为反应,表明体重歧视与自尊呈现显著的负相关[5]。自尊(Self-esteem)作为一种自我认知是个体对自我的整体评价,对自己持认可或赞成态度的情绪体验。而身体自尊是影响我国大学生整体自尊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与体重相关的污名化通常会导致体重自我污名化的发展[6]。超重或肥胖个体接受到来自公众的污名的恶意评价、歧视或因身材体型而产生的自卑感,个体会不断将公众污名的观念内化到自己身上,个人耻辱感的不断加深,这一过程被称为肥胖污名化[7]。如此一来,更值得关注大学生时期的体重过重和体重污名问题。本文将性别差异与体重差异纳入本研究的分析,探究消除体重污名的有效手段。
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1 研究对象
采用随机整群抽样方法,选取江苏省内210名大学生作为研究对象,自愿参与测验并填写问卷。共发放问卷210份,其中男生63名(31.34%),女生138名(68.66%),年龄平均值约为23岁。大专生占比8.46%,本科生占比67.61%,研究生占比24.38%。收回有效问卷201份,有效率为95.7%。
2.2 调查方法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法调查大学生对肥胖群体的态度以及肥胖大学生对自身体重的看法、大学生受体重歧视内化情况及自尊程度,问卷内容包括(姓名、性别、体重、身高、年龄、专业)以及Antifat Attitudes Test(AFAT)中文版测试(例如胖子不能像平常人一样胜任工作)、体重偏见内化量表(例如因为我的体重,我没有其他人有吸引力)共33题组成。是由美国学者Lewis, Cash, Jacobi 和 Bubb-Lewis (1997)编制的反肥胖态度测试(Anti-Fat Attitudes Test, AFAT),主要调查公众对肥胖的态度。总分越高代表该因子的负性态度越高,对肥胖群体污名程度越高。体重偏见内化量表(Weight Bias Internalization Scale,WBIS-M)可以测量个体对体重污名负面态度内化的程度,用于测量不同体重类型的个体内化体重污名的程度,量表由11道题目组成。量表均采用5点正向计分的方式:1完全不同意、2有点不同意、3一般、4有点同意、5完全同意。本研究中量表Cronbach's alpha信度系数为0.867。
2.3 数据整理与统计
使用Excel和SPSS 26.0对回收的数据进行整理分析,对所有被试者数据进行预处理,删除无效数据,得到有效被试数量(超重和肥胖人数以下并列为超重)判断肥胖的主要标准是身体质量指数(Body Mass Index, BMI),以世界卫生组织定义的国际标准,计算公式为体重/身高2(千克/米2),评价标准:BMI<18.5为“低体重”,18.5≤BMI<24.0为“体重正常”,24.0≤BMI<28.0为“超重”,BMI≥28.0为“肥胖”(见表1)。
表1 被试数量统计
其中BMI指数低的45位大学生中,5人为男生,40人为女生,但仅16位女生自感状态为瘦体重;BMI指数正常的大学生130人中,只有54位女生、29位男生自感体重状态为正常;而BMI指数达到超重人数仅26人,自感人数57人;BMI指数超重的26人中,19人自感为超重,5人自感为正常,2人自感为瘦。肥胖的成因包括生活方式、遗传、代谢、社会、文化、个人心理等多重因素影响。而肥胖的归因主要由于个体缺乏体育锻炼,包括现代大学生紊乱的生物钟,不吃早餐、熬夜、饮酒、打游戏、频繁吃外卖和高热量食品等不健康的行为导致的体重增加,属于肥胖的可控性因素归因;另一种是由于遗传造成的肥胖,被列为不可控制的因素的归因。有研究表明肥胖也可能通过特定的方式影响自尊,如同学的嘲笑和家长的体重评论,或许影响肥胖大学生的真正的原因,不是肥胖本身,而是由其他的社会心理因素导致(Harriger &Thompson, 2012; Puhl &Latner, 2007)。根据身体指数(BMI)值来判断在BMI<18.5,18.5≤BMI<24.0之间的大学生自我感觉超重或肥胖的大学生以及身体指数达到24.0≤BMI<28.0,BMI≥28.0之间而自我感觉未超重或肥胖的大学生,可知BMI体重正常大学生对待体型要求反而更加苛刻。通过关于身材类短视频的浏览播放和评论区对待身材的评价,肥胖个体产生强烈的对比和自卑状态,频繁通过节食行为来进行减轻体重,企图通过“轻断食”和高强度运动的方式来减缓或抑制肥胖的发生,虽然是目前最安全可靠的减肥方式,但由于难以长期坚持和个体之间不同的减肥效果而搁浅,长此以往,肥胖个体表现出较高的体重焦虑。
2.4 数据结果分析
2.4.1 大学生对体重污名态度分析
将AFAT测试得分按照高低分排序,分为高分组和低分组,分别做独立样本T检验(见表2)
表2 AFAT分值独立样本T检验
由表可知,高分组与低分组的污名态度差异显著(t=23.66,p<0.01),表明大学生被试对肥胖超重群体的体重污名态度不一,高分组人数58人,男生34人,女生24人。低分组人数55人,男生11人,女生44人。高分组中男生占比为58.6%,低分组中女生占比为80%。高分被试学生对体重污名态度持消极态度。其中高分组男生的体重污名程度人数占比远远高于女生,对待肥胖者表现出更高的厌恶水平。肥胖人群在人际交往中经历的体重污名,导致肥胖群体自我接纳水平更低,并且自身可能因体重污名所遭受的歧视性评价而受到心理影响[8]。超重和肥胖的大学生遭遇的污名可能包括口头嘲笑(例如:点名、贬损性评论、取笑)、身体欺凌(例如:打、踢、推、推)和关系受害(例如:社会排斥、被忽视或回避、谣言的目标等)。因此,污名可以以微妙的形式出现,并且可以公开地表达[9]。
2.4.2 不同性别大学生对体重污名态度的对比
以AFAT得分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见表3)
表3 不同性别被试对肥胖群体的体重污名对比
由表可知,男女生对肥胖者体重污名态度的差异显著(T=4.99,P<0.00),男生对肥胖者的态度得分高于女生,且男生对待肥胖的态度较女生来说更加消极,男大学生表现出更高水平的体重污名。因体型遭受的嘲笑、羞辱不仅仅来源于同学、伴侣,也可能来自于陌生人、大众媒体,甚至是家人[8]。在男女生人际交往中因肥胖产生的公众污名和自我污名,一方面,肥胖女大学生体重污名的经历会增加她们改变自身体重的意愿,挫伤其饮食、参与运动的欲望;另一方面,肥胖污名的体验会加重女大学生对体重的在意程度,增加暴食、抑郁、减少与异性人际交往等负能量行为。肥胖污名对肥胖大学生的影响是一种很矛盾的存在。
2.4.3 不同BMI值体型大学生对肥胖者体重污名程度的对比
以世界卫生组织定义的国际标准,计算公式:体重/身高2(千克/米2),评价标准:BMI≥28.0为“肥胖”, 24.0≤BMI<28.0为“超重”,18.5≤BMI<24.0为“体重正常”,BMI<18.5为“低体重”,以下划分中超重与肥胖并称为超重组,参与测验的201名大学生中:低体重组45名、体重正常组130名、超重和肥胖组26名。
以AFAT得分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见表4)
表4 不同BMI体型被试对肥胖群体的体重污名
统计结果分析显示,三组BMI之间的方差齐性F(2,198)=0.666,P=0.515,P>0.05,因此不同BMI体型被试对肥胖群体的体重污名差异不显著。不同BMI体型的被试对肥胖群体的体重污名态度没有显著差异(F(2,62)=2.11,P=0.129)。从均值比较中发现,BMI超重组被试的AFAT得分(M=32.76)高于体重正常组(M=29.58)和低体重组(M=29.71)。其中低体重组男生5人、女生40人,正常组男生41人、女生89人,超重组男生17人、女生9人。
2.4.4 不同BMI体型大学生体重污名内化程度分析
加拿大社会学家Goffman的社会污名研究显示,体重污名以及因体重污名所产生的歧视、偏见与消极态度,包括在社会交往中产生的排斥感、不适感都会导致受污者将歧视态度内化为羞耻和自卑。从而减少社会交往频率,以及降低生活质量。大学生肥胖个体将感受到的体重污名不断自我内化进而发展成自我污名。大学生遭受到体重歧视后到歧视内化从而影响心理健康,不断降低肥胖大学生个体的自尊心。以单因素方差分析来分析不同BMI体型大学生体重污名内化程度。(见表5)
表5 不同BMI体型被试者体重污名内化程度
统计结果分析显示,三组被试之间的方差齐性F(2,198)=0.621,P=0.016,P<0.05,因此不同BMI体型被试体重污名内化程度差异显著。从均值比较中发现,低体重组被试的体重内化量表得分(M=35.40)高于体重正常组(M=32.21)和超重体重组(M=30.23),结果表明BMI值未达到超重或肥胖的大学生自认为超重或肥胖的群体和低体重BMI体型大学生较超重与肥胖大学生体重污名内化的负面态度更深,反而体重低或体重正常的大学生被试对自身体重的要求更高,更易产生负面态度。体重污名对大学生的影响不仅仅是生理健康,对心理健康同样有负面的影响,在一篇路径分析的横断性研究中,BMI与自尊有关,而且BMI有机会通过感知体重歧视和体重污名影响自尊 (Hunger &Major, 2015)[10]。有学者(Corrigan, Kerr, &Knudsen,2005)认为污名公众污名和自我污名两个层面上影响受污者。公众污名来自公众对受污者的负面评价,自我污名是受污者将来自公众对他的污名内化于心,从而表现出低自我效能感和低自尊的消极状态。大学生群肥胖个体受到来自公众的体重污名,会不断将公众污名的观念内化到自己身上,不断加深个人耻辱感从而表现出低自尊和低自我效能感。已有研究证明体重污名内化是大学生胖负面身体自我与情绪性进食行为的重要中介机制。Puhl 和 Heuer (2010)也认为体重污名会挫败肥胖群体的运动积极性,增加他们的暴食行为,从而导致体重未降反增[11]。在参与体育运动的过程中,受污名的经历会打击肥胖者的运动积极性,出现逃避体育运动的行为,随着污名化程度的加深,肥胖群体回避运动的动机也在不断增加。消极的情绪体验挫败了肥胖大学生的运动积极性,迫使肥胖大学生出现回避体育运动、暴饮暴食等不利于健康的行为。并极易发生人际关系敏感和性格偏执,甚至出现减少人际交往的行为。污名程度越高,患上暴食混乱症的概率越高,且暴食行为的频率增高[12]。暴食障碍(Binge-eating disorder,BED)是很常见的进食障碍,在短时间内摄入大量食物、 无法控制进食量为特征,伴随愧疚、内疚等情绪出现[13]。超重和肥胖的大学生在生活的多个领域面临社会劣势,包括就业、教育、保健和人际交往方面。容易遭受到社会的不公平待遇,个人能力受到怀疑包括污名内化后产生的自我怀疑。尤其是青少年肥胖大学生群体对污名化及其后果表现出脆弱和敏感,这些经历会阻碍他们的社会、情感和学业发展。
3 减缓大学生群体体重污名的干预策略
3.1 树立大学生对肥胖的正确认知,营造良好的校园反污名化环境
建立健全社会家庭学校协同育人,凝聚三方教育合力,充分发挥学校思政课立德树人的主营地作用。加强大学生对肥胖成因的认知,改善其原有关于体重污名的态度和信念,更好的了解肥胖群体,20世纪80年代,Weiner,Perry&Magnusson (1988) 研究表明,把引起肥胖的原因归为可控因素时,产生对肥胖者的体重污名;把引起肥胖的原因归为遗传疾病等不可控因素时,则不存在体重污名,显然公众对肥胖的归因能够显著预测他们对待肥胖者的态度。(Sikorski et al. 2011)。通过个体干预和团体心理辅导等方式加强学生自身的情感体验,提高大学生的共情能力,调动相关资源支持共情训练课程的开展,以此缓解大学生群体的消极刻板印象、歧视与偏见,引导大学生群体树立正确健康身材观,积极营造健康和谐的校园反污名化环境,促进大学生树立良好的心理健康观念,通过正确的途径认识和排解各种心理健康问题。不断提高大学生的健康素养、身体素养以及文明素养,培养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栋梁之材。
在融媒体时代背景下,大学生作为媒体的主要使用人群,其学习与日常生活都深受融媒体的影响,高校思政教育工作者应创新教育教学方式与手段,在大学思政课程中融入体重污名和肥胖相关知识的教育,营造浓厚的学校健康教育氛围的同时,社会与高校要充分发挥融媒体作用,宣传体重污名对肥胖大学生的双重危害,将反肥胖污名融入校园宣传,进行积极正面的舆论引导与帮助,处理好生活与学习、择业就业、人际交往、情绪调节、健康人格等方面的发展,促进大学生养成健康的生活方式。
3.2 通过科学的运动训练,提升肥胖大学生的体重管理能力
体育锻炼和肥胖大学生遭受到的体重污名而产生的回避体育运动行为是相互矛盾的存在,肥胖大学生作为受污者,不断将公众污名的观念内化在自我身上,从而表现出各种消极行为反应包括拒绝参与公共体育运动等行为。自我污名程度越高,对运动的厌恶感越深,参与度也越低,超重与肥胖个体通常是对自身体型的不满,在消极情绪下爆发的暴饮暴食行为,暴食行为本身会带给肥胖个体迅速而强烈的满足感,而自我控制在超重和肥胖青少年自尊对暴食行为的影响中具有完全中介作用[13]。有相关研究表明提高运动参与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轻肥胖者的内化污名程度。运动被认为是一种非药物干预手段的同时也被认为是降低或消除体重污名的最有效手段之一,长期的体育运动以及减少久坐行为能够降低肥胖人群的发病风险,长期运动干预是防治肥胖最经济便捷的策略之一。
一是通过科学有效的运动训练,包括有氧运动干预、有氧联合抗阻运动干预方式来降低肥胖大学生的体重。学校体育教育课程中应采用积极引导的方式,教会肥胖大学生掌握和运用适宜自己的体能训练方法,提升体重管理意识和管理能力,在参与体育运动的过程中养成锻炼身体的良好习惯和克服困难的体育品德。二是大学生肥胖群体自我营养的干预,控制高热量食物的摄入,加强自我控制能力,合理的饮食结构和生活方式。高校的卫生部门,也应采取有效措施预防和缓解大学生肥胖概率的发生,关注和维护大学生的身体健康。
3.3 重视心理健康教育,加强大学生心理素质
本文研究结果表明BMI值未达到超重或肥胖的大学生自认为超重或肥胖的群体和低体重BMI体型大学生体重污名内化的负面态度更深,是当前大学生对自身体型审美认知能力的缺乏、审美标准出现混乱,盲目追求体型的高标准。以数字化和互联网技术为标志的新媒体网络改变了人们接收、创造、传播信息的模式,有关肥胖话题的讨论较以往呈增长趋势,网络上充斥着对肥胖的消极评价,不仅影响肥胖者对自我身体形象的认知,甚至逐渐内化为一种审美标准规范被广泛认同[9]。有研究表明影响大学生审美情感的三个重要因素有自我要求、舆论关注、价值认同。通过将审美教育、反肥胖污名教育贯穿于大学思政与学科课堂之中,全方位多层次的提升肥胖大学生自尊水平,增强自我控制能力,降低暴食行为发生的概率;不断增强大学生自身的审美自主意识、自主能力和面对挫折的承受能力,增强心理调节能力,预防和减少心理障碍,缓解因体重污名内化而产生的自卑和羞耻感,增加社会人际关系的建立,改善被污名的肥胖大学生群体的心理健康状态。
4 结论
在如今不断恶化的致胖环境下,体重污名带来的各种不公平现象,因肥胖体型和过重体重遭受到的歧视、羞辱和偏见逐渐受到了社会普遍的接纳默认,并逐渐成为了近乎合理的社会现象。大学生由于肥胖与超重带来的各种身体健康疾病和心理问题,是未来影响我国大学生群体体质健康的潜在风险因素之一。体重污名给肥胖群体或个体带来的消极的情绪体验,降低了肥胖个体的自尊、自我认知、自我效能感、幸福感等心理指标。超重或肥胖的外形不仅给肥胖大学生带来生活、工作以及出行的不便,更成为影响肥胖大学生心理健康的重要影响因素。要不断强化肥胖污名的治理研究,树立大学生对肥胖的正确认知,营造良好的校园反污名化环境;通过科学的运动训练,提升肥胖大学生的体重管理能力;重视心理健康教育,加强肥胖大学生的心理素质,强化其对污名的容忍度,养成健康的生活习惯;缓解大学生群体对超重的消极刻板印象、歧视与偏见,营造去肥胖污名的良好校园人文环境,促使大学生成为健全人格、心智成熟的时代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