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渝欠发达地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的减贫效应研究
2023-08-30王翔宇
王翔宇
(四川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四川 成都 610000)
2023年1月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强调:加快发展现代乡村服务业,培育乡村产业新业态,发展文化体育、旅游休闲等生活服务,实施乡村休闲旅游精品工程[1]。党的二十大要求:要发展乡村特色产业,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2]。红色体育旅游作为近年来新兴的一种旅游形式,是以红色体育为核心,以红色文化教育、休闲度假旅游为目的,借助高水平的现代服务业,在红色旅游中加入体育旅游的元素,在具有红色基因的纪念地,自发参与红色体育活动、观看红色体育赛事,亲身感受革命历史、革命事迹和革命精神的内涵而产生的一系列产品和服务的旅游活动[3]。秦巴山区、武陵山区、乌蒙山区、涉藏州县、大小凉山等川渝欠发达地区虽是经济增长滞后和生态系统脆弱的叠加区,也是红色文化与体育旅游资源的富集区。因此,在川渝欠发达地区开展红色体育旅游,不仅是促进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抓手,同时也是实现人民增收致富,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有效途径。
2020年底,全国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但全面消除绝对贫困,并不等于消除了一切形式的贫困,特别是在经济基础较为薄弱的川渝欠发达地区相对贫困仍将长期存续,如何推进乡村全面振兴,实现共同富裕,依然是当前川渝两地“三农”工作的重点。现有研究成果表明,红色旅游、体育旅游、乡村旅游等特色旅游对推动欠发达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具有显著影响,在打赢脱贫攻坚战,巩固脱贫地区特色产业,接续推动脱贫地区发展和乡村全面振兴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4-7]。基于此,本研究以红色体育旅游为研究对象,研究川渝欠发达地区推进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进程中红色体育旅游发展驱动乡村振兴的减贫效应,对于新时期充分发挥红色体育旅游在巩固脱贫攻坚成果、防止规模性返贫、增强脱贫地区内生动力、拓宽农民增收致富渠道、全面推动乡村振兴等方面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1 文献回顾
1.1 红色体育旅游
“红色体育旅游”是“红色旅游”的一个分支,结合了中国革命历史和体育活动,目的是通过参与体育活动,如徒步、骑行和其他户外运动,在游客中培养对中国革命历史的了解和敬意,旨在弘扬红色精神,传承中国共产党为民族解放和社会进步所付出的努力,以及增进游客的身心健康。红色体育旅游作为一种融合红色旅游和体育旅游的特殊旅游形式,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在红色旅游方面,学者们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研究成果(金鹏等,2017[9])。红色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红色旅游资源的保护与开发、红色旅游的社会效应、红色旅游的旅游管理与市场营销等方面(赵志峰等,2016[10])。体育旅游作为旅游业的一个重要分支,也得到了广泛的关注。研究主题包括体育旅游产品的开发、体育旅游的经济影响、体育旅游的管理与市场营销等(刘佳等,2021[8])。
1.2 体育旅游减贫
在消除贫困的宏观背景下,摆脱绝对贫困一直是欠发达地区减贫的核心目标。在此期间,学者们进行了广泛的探讨,主要关注欠发达地区体育旅游发展在减轻绝对贫困方面的作用机制和影响效果。一般而言,欠发达地区通常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可以用于开展体育旅游。在外部力量和内部力量的介入下,这些独特的旅游资源被转化为面向游客的旅游产品,产生了一系列经济效应,惠及贫困人口,降低贫困发生率(Odhiambo,2021[11])。从减缓绝对贫困来看,现有研究认为体育旅游减贫存在直接作用和间接作用。一方面,欠发达地区体育旅游发展,特别是体育旅游资源开发,为当地居民提供了许多非农业就业机会,同时也拓宽了他们的收入来源,如经营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等;另一方面,根据旅游导向型经济增长假说,体育旅游带动的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成果将通过溢出效应传导至广大贫困人口,产生涨潮提船的减贫效果。经济增长还可以提高欠发达地区公共服务的供给能力,从而扩大居民的社会福利,增强其获得感和幸福感(Zhao,2020[12];Croes,2017[13])。从减缓相对贫困来看,在推进共同富裕的新时期,逐步缩小收入差距和解决相对贫困问题是学界普遍关注的议题。现有体育旅游减贫研究主要从空间公平的角度探讨体育旅游开发中利益分配的问题,更多关注社区赋权问题,为社区居民在体育旅游发展利益分配中争取更大的话语权(盘劲呈,2020)[14]。居民从体育旅游发展中获得的收益与其参与方式和参与程度相关。一般来说,资源较为丰富的群体通常会以自营的方式开展经营活动,而资源较为匮乏的群体则可能会以受雇的方式参与到产业链之中(Medina,2016[15];Blake,2008[16])。
可见,从事体育旅游的方式不同,居民之间会产生收入差距。此外,个体资源的差异也可能影响居民参与体育旅游行业的程度。在欠发达地区,贫困人口由于资源和能力的局限,参与体育旅游业的机会与相对富裕人群相比存在一定差别,这可能导致收益分配不均衡的问题。总体来看,尽管体育旅游有助于提升居民总体收入水平,但其在改善相对贫困问题方面的效果仍有待加强。综上所述,现有研究成果为开展川渝欠发达地区红色体育旅游驱动乡村振兴中的减贫问题,特别是关于减缓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方面提供了有益启示。基于此,本研究将试图从以下方面进一步丰富相关研究内容:利用样本县域面板数据,对川渝欠发达地区体育旅游发展在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方面的减缓效应进行实证检验,以评估川渝欠发达地区县域体育旅游的减贫效果。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区域
川渝欠发达地区的具体区域范围目前并没有统一划定标准,因此将参考国家贫困区域认定标准,以人均生产总值、人均可支配收入指标作为依据,以2019年全国人均生产总值和人均可支配收入作为参照标准,将2019年川渝地区人均生产总值和人均可支配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人均生产总值为70892元/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0733元)的县域作为研究样本,共计选取了24个县域作为了实际研究对象。其中,四川省包括松潘县、黑水县、红原县、若尔盖县、泸定县、丹巴县、道孚县、稻城县、新龙县、惠东县、冕宁县、美姑县、雷波县、喜德县、金阳县、木里藏族自治县等16个样本;重庆市选取了云阳县、武隆区、巫山县、巫溪县、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石柱土家族自治县等8个样本。
2.2 模型设定
在参考现有研究所构建县域旅游减贫效应动态面板模型的基础上(张大鹏,2022;田明华,2022),构建了旨在评估川渝欠发达地区红色体育旅游减贫中的绝对与相对贫困减缓效应的面板模型,具体公式如下所示:
ΔCXAPit=α1+β1ΔCXAPit+δ1ΔSTPit+λ1′ΔControlsit+1it
ΔNCAPit=α2+β1ΔNCAPit+δ1ΔSTPit+λ1′ΔControlsit+2it
ΔCZAPit=α3+β1ΔCZAPit+δ1ΔSTPit+λ1′ΔControlsit+3it
CXAPit=α1+b1CXAPit-1+c1STPit+f1′Controlsit+μi+v1t
NCAPit=α2+b2NCAPit-1+c2STPit+f2′Controlsit+μi+v2t
CZAPit=α3+b3CZAPit-1+c3STPit+f3′Controlsit+μi+v3t
(1)
式(1)中,Δ表示差分算子,i表示样本县域编号,t表示时间,Controls表示控制变量,ε和v表示误差项。ΔCXAPit、ΔNCAPit和ΔCZAPit分别表示第i个样本县域在第t期的城乡居民平均收入、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增长率,是绝对贫困减缓效应的衡量指标,当居民人均收入越高,绝对贫困水平越低,绝对贫困减缓效应越强;CXAPit、NCAPit和CZAPit分别表示第i个样本县域在第t期的城乡居民平均收入、农村居民收入和城镇居民收入的水平,是相对贫困减缓效应的衡量指标;STPit表示第i个样本县域在第t期的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是红色体育旅游减贫效应的主要解释变量;滞后一期的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农村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和城镇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分别用L.CXAP、L.NCAP、L.CZAP表示;Controlsit表示第i个样本县域在第t期的一组控制变量,包括经济发展水平(PGDP)、固定资产投资水平(FAI)、金融发展状况(FS)、产业结构(IND)和政府干预程度(PG);β1、β2、β3、b1、b”2和b3分别表示差分方程和水平方程中滞后一期因变量的系数,它们反映了因变量自身的动态调整过程;δ1、δ2、δ3、c1、c2和c3分别表示差分方程和水平方程中旅游发展水平的系数,反映了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对贫困减缓效应的直接影响。此外,借鉴一般常规性做法(赵磊,2018[17];张大鹏,2022[18]),将红色体育旅游专业化(STS)作为衡量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的代理指标用于稳健性检验。具体变量说明如下所示(见表1)。
表1 相关变量度量说明
2.3 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川渝地区24个欠发达样本县域2009—2019年的面板数据,实证检验红色体育旅游在驱动乡村振兴过程中的减贫效应。关于数据来源及处理的说明如下:(1)原始数据来自样本县域的地方统计数据、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政府工作报告,以及样本县域所属省(区、市)的统计年鉴。对于个别缺失数据,采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充;(2)红色体育旅游总收入通过汇总国内旅游收入和旅游外汇收入计算得出,其中旅游外汇收入依据当年美元兑换人民币的平均汇率进行换算;(3)为了减小数据量纲、压缩异常值影响,使数据更接近正态分布,本研究对居民收入等绝对指标值进行了对数化处理,使数据分析更具稳健性。
3 实证结果分析
3.1 研究结果分析
在本研究中所采用的动态面板模型中,被解释变量的一阶滞后项及其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交互作用作为解释变量,可能导致严重的内生性问题。若采用OLS回归,则有可能会产生较大的估计偏差。相较而言,系统广义矩估计法(System GMM)通过引入工具变量对参数进行估计,能够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一般内生性问题。基于此,本研究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法,对式(1)进行计算,具体估算结果如下所示(见表2)。
表2 红色体育旅游驱动乡村振兴中的减贫效应估计结果
(1)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分析
首先,根据表2报告的红色体育旅游驱动乡村振兴的减贫效应估计结果显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对川渝欠发达地区农村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城镇绝对贫困减缓效应以及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的估计结果,通过了系统广义矩估计的自相关检验(AR(1)的P值小于5%,AR(2)的P值大于5%)和过度识别检验(Hansen检验P值大于5%),表明所构建模型没有明显的设定偏误。
其次,根据检验结果显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对农村绝对贫困减缓效应(β=0.085,P<0.01)、城镇绝对贫困减缓效应(β=0.084,P<0.01)以及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β=0.080,P<0.01)的估计结果均呈现出显著正向影响,表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有效减缓了川渝欠发达地区乡村振兴中的绝对贫困。其中,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对农村绝对贫困和城镇绝对贫困的减缓效应分别为0.085和0.080,说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每增加一个单位,将促进农村和城镇贫困水平分别降低8.5%和8.0%。由此可见,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对川渝欠发达地区农村绝对贫困减缓效应大于城镇绝对贫困减缓效应。
(2)相对贫困减缓效应分析
根据表2检验结果显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与农村、城镇以及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滞后项的交互项估计系数分别为(β=-0.008,P<0.01;β=-0.003,P<0.05;β=-0.004,P<0.05)均为负数,说明低收入水平群体能够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中获得更多收益,表明了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具有缩减农村、城镇以及城乡居民内部收入差距的效应,能够有效减缓川渝欠发达地区的相对贫困。具体来看,农村高收入群体收入比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每增长1%,则高收入群体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中获得的收益将降低0.8%;城镇高收入群体收入比比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每增长1%,则高收入群体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中获得的收益将降低0.4%。由此可见,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有利于缩小川渝欠发达地区农村、城镇、城乡的相对贫困,产生了相对贫困减缓效应。
3.2 进一步讨论
(1)从减贫特征来看,川渝欠发达地区红色体育旅游减贫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该结果与现有相关成果的研究结论存在一致性(王英,2016[19];张大鹏,2018[20];兰海霞,2020[21];田明华,2022[22]),说明红色体育旅游减贫效应与旅游减贫效应在欠发达地区存在共性,佐证了尽管红色体育旅游对欠发达地区的减贫效应具有复杂性,既正向效应与负向效应并存,但整体来看仍然是正向效应大于负向效应。此外,根据研究结果还可以发现红色体育旅游的减贫效应会随着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而产生变化,从现阶段来看,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对收入相对低下的人群更具亲和性。这是由于当前川渝欠发达地区的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尚处于起步阶段,其劳动密集型产业特征较为明显,贫困人口可以广泛且较为容易的在各类红色体育旅游相关产业中获得新生计选择,以此增加收入。但伴随着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的提高和规模的不断扩张,其产业经营模式也将逐渐从粗放式向集约化、规模化转变,由此带来的就业门槛提升,有可能将导致新增就业人数的相对减少,未来欠发达地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是否会因产业升级而呈现出边际递减效应等非线性特征,还有待后续研究继续讨论。
(2)从控制变量来看,经济发展水平、固定资产投资水平、金融发展状况、产业结构、政府干预程度等控制变量均对川渝欠发达地区的贫困减缓产生了较为显著的作用,该研究结果与现有研究成果的结论基本一致(王英,2016;赵磊,2018;张大鹏,2018;田雅娟,2020;田明华,2022),进一步证实和说明了在欠发达地区消除和减缓贫困中政府起到的关键作用和地位。而政府之以能够主导脱贫攻坚实现预期目标的重要原因,得益于政府可以通过转移支付等方式帮助和引导贫困人口脱贫,并动员各种社会力量参与扶贫。但是,要想从根本上减轻贫困,甚至消灭贫困,还是要依靠经济水平发展,否则任何减贫举措都将是短暂和不可持续的。另外,固定资产投资水平对缓解欠发达地区贫困的作用并不凸显,对于欠发达地区的贫困人口来说,第一产业仍然是他们摆脱贫困的首选途径,根据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玛蒂亚·森(Amartya Sen)所提出的“能力贫困理论”,贫困人口通常会因缺乏技能、学历、资源、权力等基本可行能力而长期被锁定在“贫困陷阱”之中,最终导致他们很难通过参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的经营活动而获利。因此,欠发达地区在促进红色体育旅游发展的同时,应该借助红色体育旅游带动当地第一产业的发展,以增强减贫效应。
3.3 稳健性检验
为使研究结果更加稳健可靠,本研究将以式(1)的动态面板模型为基准,进行稳健性检验。将红色体育旅游专业化(STS)作为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STP)的替代变量,检验其稳健性,具体检验结果如下表所示(见表3)。
表3 使用红色体育旅游专业化作为替代变量的估计结果
根据检验结果显示,红色体育旅游专业化对川渝欠发达地区农村、城镇、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的估计系数均为正数,对农村、城镇、城乡绝对贫困减缓效应滞后一期的交叉项的估计系数均为负数,表明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对川渝欠发达地区农村、城镇、城乡的绝对贫困与相对贫困存在减缓效应的研究结论具有稳健性。
4 结论与启示
4.1 研究结论
在“全面开启乡村振兴、加速实现共同富裕”的战略支撑下,红色体育旅游在激发川渝欠发达地区经济内生动力,助力乡村振兴与美丽乡村建设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被证明在消除区域性整体贫困,增强贫困地区自身“造血”功能,促进农村繁荣稳定方面具有重要影响。但若只是一味追求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效率,而忽略公平,则可能会导致相对贫困的扩大化,使红色体育旅游发展陷入“精英俘获”与“公地悲剧”等增长陷阱。因此,本研究基于川渝欠发达地区24个样本县域面板数据对红色体育旅游驱动乡村振兴中的减贫效应进行了实证检验,研究结论如下:(1)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有效减缓了川渝欠发达地区乡村振兴中的绝对贫困,且对农村绝对贫困的减缓效应大于城镇绝对贫困的减缓效应;(2)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具有缩减农村、城镇以及城乡居民内部收入差距的效应,能够有效减缓川渝欠发达地区的相对贫困,且相对于高收入群体,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对川渝欠发达地区低收入群体的带动效应更明显。
4.2 政策启示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政策性启示如下:
(1)构建独具特色的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体系,大力提升红色体育旅游发展品质,以充分发挥其减贫效用。红色体育旅游发展不能仅依赖自发形成的旅游自然增长,而需要政府积极推动,实施因地制宜的策略,依托当地旅游资源,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围绕“健康需求、休闲娱乐、资源禀赋、红色文化”等方面,打造各具本地地域特色的创新性红色体育旅游产品,以此吸引游客体验参与,提升红色体育旅游发展水平。
(2)加强政府干预力度,优化并提升产业结构,强化基础设施建设,提升川渝欠发达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从而实现红色体育旅游减贫的协同效应。研究表明,在欠发达地区,政府干预程度、产业结构、经济发展水平及固定资产投资对缓解贫困均具有显著影响。例如,创建红色体育旅游特色品牌、加强基础设施和配套设施建设、发展集休闲、度假和参与体验于一体的红色体育旅游园区等。这些因素不仅是减贫的重要途径,还能与红色体育旅游相互促进、协同发展,从而进一步加强红色体育旅游的减贫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