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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互联网+”的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研究

2023-08-27李云亮白华威赵三化

河南教育·高教 2023年7期
关键词: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互联网+

李云亮 白华威 赵三化

摘 要:新一轮信息技术赋能教育是“互联网+”时代教育信息化建设的主要动力和重要支撑。本研究以技术赋能教育为主线,从政策、技术与教育关系层面阐释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历史进程;基于《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规划,描绘面向2035年的发展图景;从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解释“互联网+”如何赋能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这一基本问题;立足于新时代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新趋势,提出围绕“器”“术”“法”“道”的建设路径。

关键词:“互联网+”;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

工业时代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得益于教育政策和经济投入带来的资金、人才、设备、技能、知识的优势,而“互联网+”时代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很大程度取决于对数字技术和数据资源的精准掌握、融合应用和科技创新。回顾我国高等教育信息化四十年建设历程,刻画其本土化演进规律及映射景观,并探讨基于教育信息化2.0时代中的引领方向与发展图景,是引领高等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与现代化发展事业有序推进的必然要求。当前,以无线通信、数据驱动、体感交互、智能感知、虚拟仿真等为代表的新型信息技术与数字技术,正在和传统高等职业教育场景融合,改变着以数字空间、物理空间为场域支撑的高等职业教育课程调控、方针决策、人员追踪、物资调配、在线教育、智慧服务、智能治理等应用场景。这传递出一个重要信号,与传统教育信息化发展思路相比,基于“互联网+”的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应突出走向重塑、技术赋能的发展主题,从关注职业教育基础设施建设上升到智慧体系下技术赋能教育发展和个性化生命成长的“法则”,以技术创新推动教育资源、治理结构、平台系统、教学方式等元素的数字化转型。

一、历史回顾: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的本土化景观演变

我国教育信息化最初以“电化教育”的形式参与教育教学改革,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获得国家空前重视并得以发展,以党的十九大作为我国教育信息化从1.0阶段进入2.0阶段的标志。改革开放以来,从政策特征、技术特征、教育特征的综合角度回溯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历史,不难发现其经历了早期部署(萌芽期)、项目突破(生长期)、坚定推动(快速发展期)和谋划未来(转型发展期)四个发展阶段。

(一)中国教育信息化起步阶段(1978—1999年)

1978年教育部印发《关于电化教育工作的初步规划(讨论稿)》,首次从国家层面对教育信息化作出部署。此后,《面向21世纪教育振兴行动计划》(1998)、《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1999)等政策文件的出台,虽未直接提及教育信息化,但已从机构设置和系统运行两个维度对信息技术融入教育体系作出了早期规划,为后续教育信息化概念的提出提供了早期经验。

(二)中国教育信息化奠基阶段(2000—2009年)

2000年教育部下发《关于在中小学实施“校校通”工程的通知》,成为我国教育信息化领域第一份国家层面的发展规划。2001年国务院发布《关于基础教育改革与发展的决定》(国发〔2001〕21号),此阶段平台建设、项目推进逐渐开始,信息技术种类和应用范围在教育教学场域中呈现出规模性、多样性的特点。

(三)中国教育信息化应用阶段(2010—2016年)

此阶段是我国教育信息化初级阶段和跟跑阶段的战略发展期,也是教育信息化政策出台密集期:2010年国务院颁布《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2012年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2015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二级修订,2016年教育部印发《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其间教育信息化由原来的教育层面上升到了国家战略高度,信息化教育教学的基础设施建设、人才培养机制、资源建设成果等方面取得明显突破。

(四)中国教育信息化融创阶段(2017年至今)

诸如《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等文件,绘画出教育信息化未来发展图景,强调要以大数据、云计算、深度学习等为代表的数字技术创新高等职业教育服务业态,引领青年学生在本行业和本领域担大任、干大事、成大器、立大功,努力成为担当民族复兴重任、攻坚行业技艺难关的大国工匠。

二、走向重塑:面向2035的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图景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是我国第一个以教育现代化为主题的战略性文件,其第八项战略任务“加快信息时代教育变革”从政策高度指出面向2035年教育信息化发展的方向。

(一)保障层:安全规范、多元共建的治理机制

技术赋能的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离不开多元主体的共同参与,这就需要建构基于“第三方”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的监管与治理机制、家—校—社协同教育管理机制、市场调节与参与教育信息化工作的运行机制、政府顶层设计与高校自主制定的保障机制。

(二)基础层:数字技术与人文关怀并存的教育平台

科技使然的时代背景与教育环境,要求教育信息化发展超越简单的工具论、技术论、环境论,数字化技术必然融入本土化的高等职业教育生态系统。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发展需要推进一体化智慧校园建设、数据驱动型教育教学管理平台、多元创生的数字教育资源平台,实现高精度的人机互评、建立统一数据处理模型、开发感知学习情景的数字工具等智慧教育教学功能。

(三)支撑层:教师信息技术能力提升2.0工程

教育信息化发展2.0要求教育者应具有较高的数字化教育胜任力,以智能协同、虚拟教学等形式重构教学生态结构与关系链。所以,要将信息技术应用、数字素养、数字技术教学应用等纳入教育者專业发展体系。

(四)应用层:人工智能与因材施教组合的育人范式

可将虚拟仿真技术、传感技术、深度学习技术、增强现实技术、人机交互技术、可穿戴技术等与新时代学生教育诉求、人才培养模式相结合,在统筹考虑理性和情感的基础上,建设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育人环境。

(五)核心层:治理规范与数字伦理协同的系统生态

在借助大数据、人工智能、深度学习等数字技术推进高等职业教育数字治理的同时兼顾数字伦理,制定严格约束数据非法获取与应用、技术过度干涉教育的人机伦理道德规范,打造安全可靠的数字开放体系。

三、顺势而为:奋力书写“互联网+”背景下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新篇章

面对层出不穷的新技术、新变化、新发展,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需要打破固有的思路与方式,坚持需求引领、应用为王的原则,增强数字意识、互联网思维;同时也需要顶层设计、统筹布局,开发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生态的实践框架,推动服务模式与基础设施的升级。

(一)秉持“精品基建”追求,统筹“互联网+”固本强基建设

第一,推进校园网络提速增智。加强与电信公司的对接,建设智慧网络中心机房。推进校园5G网络建设工作,启动校园互联网带宽扩容项目和校园无线网扩建工程,助力网络学习空间全覆盖活动。第二,完善校园平台支撑体系。贯彻落实《高等学校数字校园建设规范》,以互联共通、业务协同为导向,搭建与区域研究机构和数字企业的研究与交流平台,继续探索“互联网+技术”的教育应用。叠加校级数据中心、人人通平台、虚拟工厂、智能教育助理、教育扶贫APP、校内业务上云、虚拟仿真实训教室等特色服务,全面提升新型教育基础设施支撑高等职业教育业务管理、政务服务、教学管理的能力。例如,江西旅游商贸职业学院正积极参与智慧教育平台虚拟仿真中心板块的建设,并通过牵头建设全省职教产业发展供需数据平台、打造智慧校园平台、建设数字实训基地、开展数字教育活动,不断激发职业教育新动能。第三,保障校园信息安全可控。按照教育部、公安部要求,建立健全学校网络安全与数据信息安全的动态感知、监督考核、监测预警、智慧通报机制,增加安全日志审计系统、万兆防火墙等功能。加强网络安全宣传教育,积极倡导网络文明,推动数据中心、信息系统、设施终端的校本级改造,引进校园网络安全尖端人才。

(二)落实“大国工匠”理念,实施“互联网+”大国长技计划

第一,遵循需求牵引、效用主导的原则,打破地域、校际的限制,强化与在线教育联盟的共建共享,建立多元主体参与的网络教育实践共同体。要聚焦数字资源供给启发力、诊断力、协同力的激活,优化数字教育资源供给结构,融合产业技术前沿,实施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和数字教材设计规划,建设数字化基础课程教学数据库、资源库,打造数字学习资源聚合服务生态;第二,根据专业教学需求,依托互联网技术、大数据技术、人工智能技术、物联网、区块链、VR、元宇宙等数字技术,推出虚拟仿真实训基地、智慧教育应用服务平台、5G智慧教室、数字课程共享云平台等数字化教学平台,开发“数字课程+电子教材”、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虚拟教研室、机器人伴学、多屏互动、人工智能驱动等数字化教学模式,打造跨越语言与地域的线上国际课堂建设活动、教师线上联合教研行动,建构由校园数据中心和专业教学资源中心、大数据治理决策中心、在线学习网络中心、智慧型实习实训中心、线下智慧教学空间组成的数字化“1+5”育人体系。例如,浙江大学基于“教务系统+学在浙大+智慧教室”融通现有各教学信息化系统,打破数据孤岛,完整记录教学过程中的数据,提高教学与管理水平。第三,结合教育教学评价标准与各类社会企业评价标准,实施基于信息技术与职业能力的教育评价改革,制定面向综合发展的教育评价数据采集标准与指标体系,建立贯穿教与学全过程的师生发展数字档案,建设学生综合能力数字测评平台。

(三)树立“教育服务”意识,推进“互联网+”素养提升工程

第一,强化对数字治理的正确认知。明确高校在全校师生网络生活数字治理中的角色定位、责任界定、实践路径以及功能发挥。把握数据要素、数字技术、信息衍生物等数字治理要素的内涵与外延,并结合国家顶层设计和地方意识响应下的数字治理意见、行动方案以及政策环境,发挥高职院校在师生网络生活治理过程中的优势。第二,加强信息安全监管。在遵守数据安全法律法规和保障公民数据共享权利的前提下,以高职院校师生网络生活空间为治理场域,充分挖掘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技术在数据信息溯源、识别、分析以及风险防控等方面的潜能。要实施对各类购物平台、知识平台、短视频平台等全方位监控,杜绝违背人伦道德和核心价值观的生产与传播行为。例如,北京大学立足自身实际,贯彻落实国家网信办治理要求,通过成立校级网信委员会和实体网信办,把信息化主管部门的职能定位和作用逐渐明确起来,化解了管理和技术协作的难题。第三,提升高职院校师生的信息素养。面向高职院校教师,通过健全培训课程体系、完善信息素养评价指标体系、重新定义教师专业发展评价机制、开展智慧教育服务管理的现场教学与实操演练、建立数字化教育考核和管理体系、考核评价利用数据开展教育治理成效等途径,培养一大批善用技术、善治网络的教师队伍。面向青年学生,要将信息技术的基础理论、实践技能、伦理道德、行为规则、衍生应用等纳入人才培养体系和校园实践活动过程中,并构建高职院校学生信息素养评价体系。

(四)聚焦“治理生态”难点,建构“互联网+”数据赋能体系

第一,建立统一的信息网络、平台体系、数字资源、智慧校园、创新应用、安全可信等方面的标准规范体系,完善治理规则、权利配置、监管锚点、组织协同相关的制度供给,以平台整合与制度优化实现治理共同愿景、平衡多元需求与价值,解决重复建设、组织割裂、权责不明、数据堡垒、功能不佳等问题。第二,服务民生与教育热点,驱动数字技术融入数据赋能体系,聚焦院校的产教融合、实习实训、财政绩效、教师资格、招生入学、招录预测、网络舆情、家校协同、教学资源、职业前景、专业文化、办学条件等内容,学生的督导评价、健康体质、身心健康、重要考试、技能状况、培训证书等数据,运用区块链、智能算法、大数据、安全多方计算、态势感知等数字技术使其变为量化指标数据、可视化图谱,并疏通各个数据要素的生产、使用、共享以及传播渠道。第三,以标准安全运行为保障,加快构建富有高等职业教育院校特色和富有中国特色的数字安全保障体系、数字化治理体系,健全数据的使用规则制度,坚守数据安全与隐私底线,形成与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相适应的安全格局。例如,上海把新时代数字化转型工作纳入到人才培养全过程,建立大数据行为“驾驶舱”,并且在学生学业评价和教师业绩评价中,将信息化、数字化、智能化的价值素养纳入学生综合素质和教师教学能力评价范围中。

“互联网+”时代背景下,高等职业院校因地制宜、因势利导推进数字技术与教育生态的融合。这既是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实现撑杆跳、弯道超车的重要支点,又是提质增效、突破创新的关键一招。高等职业教育信息化建设应充分把握“职业教育新基建”的内涵与外延,实施以数字基建为主导、以智慧教育为导向的“新基建”,充分发挥和释放“互联网+”在高等职业教育领域的红利价值;培养数字技术应用能力与方法,为培育大国工匠开辟新的路径;树立教育服务意识,多措并举地提升师生信息素养,传授新技术下生存哲学与行为智慧;聚焦高等职业教育治理生态系统整合,借助多元共治、规范管理的治理思路,探索多元异构数据融合的技术体系。

参考文献:

[1]雷朝滋.教育信息化:从1.0走向2.0——新时代我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走向與思路[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8(1).

[2]胡钦太.回顾与展望:中国教育信息化发展的历程与未来[J].电化教育研究,2019(12).

[3]孙立会,刘思远,李芒.面向2035的中国教育信息化发展图景:基于《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的描绘[J].中国电化教育,2019(8).

责编:应 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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