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的关系

李洋 宫禹涵

[   摘 要   ] 本研究探讨了感知学校氛围与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关系，以及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其中的作用机制，采用青少年感知校园氛围量表、积极心理资本问卷、亲子沟通量表以及青少年学习倦怠量表，对黑龙江省304名县域高中生进行了有效调查。结果发现：县域高中生的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显著正相关，学习倦怠与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呈显著负相关；感知学校氛围对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影响由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单独的中介效应以及心理资本-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效应这两条途径实现。

[   关键词   ] 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亲子沟通

[   中图分类号    ]  G445 [    文献标志码   ] A

一、引言

高中学生正处在一个成熟和幼稚的矛盾阶段[1]410，县域高中的学生面临着高考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这种压力不仅来源于学生自己，也包括学校、老师、家长、以及同伴间的比较。倘若不能用有效的方式排解压力，很可能产生学习倦怠。学习倦怠是一种负性状态，表现为身心疲惫、厌倦、挫折、成就感降低等[2]48。这种负面的状态会导致学生出现对老师和同学疏离、对学业漠不关心、迟到、早退等一系列逃避学习的负面行为[3]48，从而严重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产生一系列的心理问题。

（一）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的关系

感知学校氛围是个体对学校氛围的感知，使个体对学校产生一种持久稳定、显著区别于其他学校的整体知觉感受[4]2。主要包括对学习压力、学校教学、师生关系、同伴间人际关系，以及校园环境等方面的感知。研究发现，学校氛围作为环境因素会对初中生的学习倦怠产生影响，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呈显著负相关，师生关系与学业疏离呈显著负相关，师生关系和学习压力能负向预测身心耗竭[5]405。因此，提出假设1：感知学校氛围可以影响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水平。

（二）心理资本的中介作用

心理资本包括自我效能、希望、乐观以及韧性等要素，是一种积极的心理状态[6]89，也是一种可培养的类状态特质[7]881。研究发现，初中生的心理资本与学习倦怠呈显著负相关[8]68。从心理资源论的角度来看，心理资本能够通过将心理能量提供给学生，帮助学生减轻负面情绪的影响[9]25，增强学生的学习兴趣，进而减缓学生的学习倦怠水平[10]49。同时有研究发现，初中生感知学校氛围与心理资本呈正相关，良好的学校氛围会对学生心理资本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11]35。因此，提出假设2：心理资本在感知学校氛围与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之间起中介作用。

（三）亲子沟通的中介作用

依据生态系统理论和社会资本理论，家庭和学校是青少年社会化过程中两个最重要的环境，家校合作在学生成长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2]99。所以在重视学校环境的同时，也要关注家长与孩子的互动。良好的亲子沟通可以有效的预防和改善学生的心理问题[13]116。研究发现，亲子沟通程度能够很好的预测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程度[14]32。同时还有研究发现，初中生学校氛围与亲子沟通呈正相关[15]37，师生关系能预测初中生对家庭的满意度[16]765。综上，良好的亲子沟通可以使学生对学校有更加积极的感知，进而产生学业倦怠的可能性会更小。因此，提出假设3：亲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与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之间起中介作用。

（四）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

已有研究表明，初中生的自我效能感与亲子沟通呈正相关[17]51。心理资本水平高的学生可以更好地向父母表达感受，形成良好的家庭沟通模式[18]71，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心理资本的一个重要因素，因此，提出假设4：感知学校氛围可以通过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间接影响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

综上所述，本研究以县域高中生为研究对象，探讨感知学校氛围和学习倦怠之间的关系，以及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其中的作用机制。变量之间的关系假设如图1：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以黑龙江省县域内高中的高一、高二、高三学生为研究对象，采用整群取样的方式，随机发放问卷330份，全部回收。剔除有规律作答、漏填、反向题与正常题项矛盾等问卷26份，得到有效问卷304份，有效率92.12%。其中男生117人，女生187人；高一76人，高二134人，高三94人。

（二）研究工具

青少年感知校园氛围量表，由Jia等人编制，包含教师支持、学生支持和自主性机会3个维度[19]1525。教师支持指对学生情感和学业的支持，同学支持指同学之间相互关心和支持，自主性机会指学生在学校中自主选择和参与决策的机会。量表采用Likert 4点计分的方法。总分越高，说明学生对校园氛围的感知就越积极。本次测量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0，结果可靠。

青少年学习倦怠量表，由吴艳和戴晓阳编制，包含身心耗竭、学业疏离和低成就感3个维度[20]153。身心耗竭指被试学习后引发的精疲力尽感；学业疏离指被试逃避学习等负性行为与态度；低成就感指学习方面比较低的个人成就感。量表采用Likert 5计分法。总分越高，表明学习倦怠越严重。本次测量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1，结果可靠。

积极心理资本问卷，由张阔等人编订，包含自我效能、乐观、希望和韌性4个维度[21]1357。自我效能，指在学习、工作过程中面对困难和挑战时所呈现出来的自信心并能通过自身的努力取得预期结果；乐观，指对现状或者未来有积极的归因；希望，指对目标锲而不舍，为取得成功在必要时能调整现实目标的途径；韧性，指在为目标前进过程中，遇到困难时所表现出来的持之以恒的精神。问卷采用Likert 7 点计分的方法，总分越高，表示心理资本水平越高。本次测量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0，结果可靠。

亲子沟通量表，由Barnes和Olson编制[22]438，安伯欣等人[23]30修订，分为父子沟通和母子沟通两个分量表，包含亲子沟通的开放性和问题性两个维度。沟通的开放性，是指亲子之间能自在地交流，表达双方的情感；沟通的问题性，是指亲子之间在沟通时存在的问题。问卷采用Likert 5计分法，问题性维度的题目均反向记分，然后与开放性维度的题目总分相加，总分越高，意味着亲子沟通的情况越好。本次测量父子沟通量表结果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0，母子沟通量表结果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90，亲子沟通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4，结果可靠。

（三）数据处理

运用SPSS 22.0进行数据处理，具体采用的分析方法包括了描述统计、t检验、皮尔逊积差相关分析以及中介效应检验。

三、研究结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

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考察各变量之间的关系，可能存在共同方法偏差，运用 Harman单因素检验的方法：将所有的变量放入SPSS因子分析中，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检验未旋转的因素分析结果，特征根大于1的因子有28个，首因子的贡献率仅为22.21%，低于40%的标准，证明本研究不存在明显的共同方法偏差。

（二）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现状

1.各变量的基本情况

采用SPSS对304名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总体情况的平均数和标准差进行描述统计。

结果由表1可知，县域高中生的感知学校氛围的平均值高于量表理论的平均值（M=2.5，量表采用4点计分），处于中等偏高的水平；学习倦怠的平均值接近量表理论的平均值（M=3，量表采用5点计分），处于中等的水平；心理资本的平均值高于量表理论的平均值（M=4，量表采用7点计分），处于中等偏高的水平；亲子沟通的平均值高于量表理论的平均值（M=3，量表采用5点计分），其中父子沟通和母子沟通的平均值也高于量表理论的平均值，均处于中等偏高的水平。

2.各变量在性别上的差异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对于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性别上的差异进行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性别上均无显著差异。

3.各变量在年级上的差异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检验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年级上的差异，结果如表3所示。

县域高中生的心理资本在年级上的差异极其显著（P＜0.05），高二年级学生的心理资本得分显著高于高一年级和高三年级的学生；高一年级学生的心理资本得分显著高于高三年级的学生。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和亲子沟通在年级上均不存在显著差异。

（二）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相关

检验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两两变量之间的相关，结果如表4所示。

感知学校氛围与心理资本、亲子沟通、父子沟通、母子沟通均呈显著正相关（P<0.001），学习倦怠与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亲子沟通、父子沟通、母子沟通均呈显著负相关（P<0.001），感知学校氛围与心理资本、亲子沟通、父子沟通、母子沟通均呈显著正相关。相关分析的结果为接下来的链式中介检验供了初步依据。

（三）心理资本与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效应模型

根据相关分析的结果，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亲子沟通与学习倦怠之间的关系满足链式中介模型的条件。本研究使用 PROCESS 中的模型6进行链式中介效应的分析，将性别、年龄作为控制变量，并使用 Bootstrap 方法对中介效应进行检验。探究心理资本、亲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和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间的链式中介作用。

1.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的链式中介模型

检验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对感知学校氛围和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中介作用，结果见表5和表6。

结果表明，感知学校氛围对学习倦怠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同时会通过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的独立中介作用，以及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对学习倦怠产生间接影响。并且通过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以及学习倦怠之间的中介模型回归分析发现，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學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父子沟通→学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父子沟通→学习倦怠3条中介路径均显著（置信区间不包含0）。

综上所述，以心理资本和父子沟通为链式中介，感知学校氛围和学习倦怠间有1条直接效应路径和3条中介效应路径。具体模型图为图2：

2.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的链式中介模型

检验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对感知学校氛围和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中介作用，结果见表7和表8。

结果表明，感知学校氛围对学习倦怠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同时会通过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的独立中介作用，以及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对学习倦怠产生间接影响。通过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以及学习倦怠之间的中介模型回归分析发现，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学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母子沟通→学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母子沟通→学习倦怠3条中介路径均显著（置信区间不包含0）。

综上所述，以心理资本和母子沟通为链式中介，感知学校氛围和学习倦怠间有1条直接效应路径和3条中介效应路径。具体模型图为图3：

3.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模型

通过上述研究可知，父子沟通与母子沟通的作用效果一致，所以将父子沟通和母子沟通两个分量表合并为亲子沟通，检验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对感知学校氛围和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中介作用，结果见表9和表10。

结果表明，感知学校氛围对学习倦怠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同时会通过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独立中介作用，以及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对学习倦怠产生间接影响。通过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以及学习倦怠之间的中介模型回归分析发现，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学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亲子沟通→学习倦怠，感知学校氛围→心理资本→亲子沟通→学习倦怠3条中介路径均显著（置信区间不包含0）。直接效应和中介效应分别占总效应的30%和70%。

综上所述，以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为链式中介，感知学校氛围和学习倦怠间有1条直接效应路径和3条中介效应路径。具体模型图为图4：

四、分析与讨论

（一）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的的现状分析

县域高中生感知学校氛围的均值为2.92，高于中值水平2.5，说明县域高中生对学校氛围的感知处于中等偏高水平。这与以我国东、中、西部城镇地区初中生为研究对象得出的结论一致[24]29，说明县域高中生与城镇初中生一样，对学校的整体感知是积极的。

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均值为2.90，接近中值水平3，说明在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处于中等水平。这与以福建省高中生为研究对象得出的结论一致[25]47，学习倦怠处于中等水平，说明了县域高中生在沉重的学业负担下，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学习倦怠，需要及时关注。

县域高中生心理资本的均值为4.45，高于中值水平4，说明县域高中生的心理资本处于中等偏高水平。这与以江西省贫困初中生为研究对象得出的结论一致[26]36，说明县域高中生心理资源较丰富。

县域高中生亲子沟通的均值为3.44，其中父子沟通的均值为3.40，母子沟通的平均值为3.49，母子沟通的得分稍高于父子沟通，但整体相差不大，均高于中值水平3，说明县域高中生的亲子沟通整体处于中等偏高水平。这与以天津省高中生为研究对象得出的结论一致[27]36，说明县域高中生可以与父母较为流畅的交流。

通过对性别和年级两个人口学变量进行差异分析，结果发现，县域高中生的感知学校氛围、亲子沟通和学习倦怠在性别和年级上均无明显差异。县域高中生的心理资本在性别上无明显差异但是在年级上差异显著，高二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显著高于高一和高三学生，说明相比于需要适应新环境高一学生和面临高考的压力高三学生，高二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更高。

综上所述，县域的学校与教师要重视学生的学习倦怠心理，根据不同年级学生的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干预和辅导，帮助学生克服学习倦怠，积极面对挑战。

（二）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的相关分析及建议

感知学校氛围可以负向预测学习倦怠，与以广西地区的初中生为研究对象的研究结果一致[3]26。学校作为对学生最重要的环境之一，对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水平影响显著，学生感知到的学校氛围越积极，学习倦怠的水平就越低。县域高中生面临高考，课业紧张，学习压力大，而学习倦怠是学生长期处在巨大学习压力下产生的负性状态和行为。但当学校尊重学生，注重学生的综合发展，并且，师生关系良好，同伴关系和谐时，学生会对学校氛围有积极地感知，则可以缓解学生的学习压力，减少学生的学习倦怠。相反，若学生长期处于消极的学校氛围之中，则会加剧学生的学习倦怠。

所以，要努力营造积极的学校氛围，不仅仅要注重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和同伴关系，还要加强学校的文化建设，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这需要学校全员重视和参与。一方面，县域高中可以与高校、名校合作，邀请教师到学校讲座，或者选派教师到其他学校进修，以弥补县域高中师资力量不足的缺陷，提高教师队伍建设；另一方面，县域的高中可以发挥乡镇特色文化，灵活运用教育资源，开展特色的校园文化活动，例如课内外活动、主题班会、学生社团等，引导校园文化积极、健康发展，营造良好的校园氛围，以达到预防或改善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的目的。

（三）心理资本的中介作用分析及建议

本研究的结果发现，心理资本可以单独在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间起中介作用，这与以农村初中生为研究对象的研究结果是一致的[4]32。心理资本可以负向预测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的水平。同时，对学校的积极感知可以提高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进而可以帮助学生更加积极、乐观、自信的面对学习中的困难与压力，塑造良好的意志品质，减少学生的心理问题，促进学生心理的健康发展，预防和改善县域高中生的倦怠心理。

所以，县域的学校更要关注学生的心理健康，学校可以通过开展心理讲座、增设心理课程等，加强心理健康教育，提高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同时，也要發挥教师的作用，在日常的师生互动中，教师在给予学生尊重和鼓励基础上，也要理解和关心学生，例如，在课堂上设置活动互动、小组讨论、角色扮演等教学环节增加师生互动；课后老师也可以多多与学生交流，了解学生们的想法。充分发挥教师的作用，利于提高学生对学校的积极感知，进而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积极性，克服学习倦怠。

（四）亲子沟通的中介作用分析及建议

本研究通过父子沟通、母子沟通和亲子沟通三个角度探讨亲子沟通的中介作用，研究结果显示，感知学校氛围可以正向预测高中生的父子沟通、母子沟通以及亲子沟通的水平，父子沟通、母子沟通以及亲子沟通可以负向预测学生的学习倦怠水平。积极的学校氛围可以帮助学生更好的与父母沟通，提高亲子间的沟通质量，这种健康、积极的讨论与交流可以帮助学生更好的面对并解决学习中的困难，进而减轻学习倦怠水平。

所以，父母在孩子成长过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除了要重视母亲的作用，也不能忽视父亲的作用，要让孩子感受到父母的尊重、支持和温暖。但是许多家长，特别是县域地区的家长，不懂得如何有效的与孩子沟通，这就需要学校和老师发挥作用，加强家校合作，做学生与家长沟通的“桥梁”。例如，通过开家长会、主题班会、建立家长亲子互动交流群或者与家长面对面的交流，为家长普及与孩子正确、有效沟通的重要性以及亲子沟通的方式方法，更好的与孩子沟通，将家庭与学校的作用最大化，帮助孩子健康成长，预防、改善学生的心理问题，降低学生的学习倦怠水平。

（五）心理资本与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分析与建议

本研究进一步发现，县域高中生的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和学习倦怠之间存在链式中介效应，即感知学校氛围可先通过心理资本作用于亲子沟通，再通过亲子沟通进一步作用于学生的学习倦怠。学生对学校积极的感知可以帮助学生获得更多的物质和精神动力，减轻学生的学习压力，促使学生保持积极稳定的情绪情感状态，进而提高学生的心理资本水平[9]35。心理资本水平提高，可以增加学生积极的情感体验，让孩子与父母更积极、有效的沟通，进而形成良好的家庭互动模式，激发学习热情，积极进取，增强学习动力，减轻学习倦怠水平。拥有積极的感知学校氛围、较高心理资本水平和良好的亲子沟通能力的学生能够体验到学习带来的正向反馈，减轻学习倦怠的影响。

高中生的心理资本与亲子沟通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感知学校氛围可以通过心理资本与亲子沟通的链式中介作用来减轻学生的学习倦怠。因此，预防和改善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问题要从多方面、多角度的着手，需要学校、教师、家长以及学生自己的共同努力。

五、结论

感知学校氛围可以负向预测县域高中生的学习倦怠，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可以单独在感知学校氛围与学习倦怠间起中介作用，心理资本和亲子沟通在感知学校氛围与县域高中生学习倦怠之间起链式中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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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 ]甄 欣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ceived School Climate and Learning

Burnout of Rural High School Students

LI Yang，GONG Yuhan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s，Mudanjiang Normal University，Mudanjiang，157011）

Abstract： This study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erceived school climate and rural se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learning burnout， and the mechanism of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 in it， this study conducted an effective survey of 304 rural se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using the Adolescent perceived school climate Scale， the Positive Psychological Capital Questionnaire， the Parent Child Communication Scale and the Adolescent Learning Burnout Scale.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Perceived school atmospher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hile learning burnout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perceived school atmosphere，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 The influence of perceived school climate on senior high school students' learning burnout is realized by two ways， namely， psychological capital and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 alone as mediators and psychological capital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 chain as mediators.

Keywords： perceived school climate；learning burnout ；psychological capital ；parent-child communi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