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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快新型能源体系建设,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

2023-08-01李金铠刘守临张瑾

生态经济 2023年6期
关键词:生态化现代化能源

李金铠 ,刘守临,张瑾

(1. 郑州大学 管理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1;2. 北京大学 能源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北京 100871;3. 北京大学 能源研究院,北京 100871)

党的二十大报告系统总结了自党的十八大以来新时代的伟大变革,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做出了一系列新部署,明确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中心任务,提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光荣使命。其中,20 次提到“碳”,明确“积极稳妥推进碳达峰碳中和”的国家可持续发展长期战略应对,结合逐步完善的碳达峰碳中和“1+N”政策体系,绘制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碳时代”蓝图。“碳时代”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道路的必然要求,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为特征的现代化发展道路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特征。

加快新型能源体系建设,推进碳达峰碳中和,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建成美丽中国,实现生态文明,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是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大使命。这既是中国共产党对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过程中人与自然关系重大命题的理性思考和战略抉择,也是习近平总书记谈治国理政新思想的重要体现和重要标志,同时也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特征和具体体现[1]。

1 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特征

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强调“推动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任务,指出“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站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高度谋划发展”。这是党始终关注“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在长期实践探索中秉持一脉相承的执政理念且不断加以创新和完善的具体表现。

1978 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明确指出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开启改革开放新任务。党的十二大提出物质文明(经济)与精神文明(文化)“两位一体”的建设要求,党的十五大和十七大又分别陆续融入了政治文明与社会文明建设的要求,分别形成“三位一体”“四位一体”的社会主义国家建设总体布局。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长奇迹的背面是广泛而且严重的能源、环境与生态问题。以高能耗、高污染为代价的传统发展模式已经不能持续,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为核心的绿色产业、绿色消费和绿色生产生活方式等绿色低碳发展模式才符合人民群众的迫切需求,推进生态文明建设成为我国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2]。在此背景下,党的十八大正式提出“生态文明建设”,最终确立了“五位一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总体布局,同时将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即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特征初步刻画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但事实上,这8 个字4 个词仅仅阐述了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和社会建设“四位一体”的战略布局,并没有就“生态文明建设”的最终成果与目标做出具象的表述。

经过5 年的实践与探索,尤其是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绿色发展理念后,党的十九大站在新的历史方位上,重塑“两步走”战略,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四大特征外又增添了“美丽”,进一步清晰地刻画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整体宏伟画卷。这既为生态文明建设的最终成果与目标做了深刻而具体的阐述,也最终描绘和刻画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五大表征——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自此,经过40 年的实践探索与深度思考,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具体特征做出了清晰、完备、系统的呈现,这既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理念的进一步升华,也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集中体现与呈现。

2022 年,党的二十大在上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深刻认知和阐述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要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全面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并明确提出“碳达峰碳中和”战略。这在理论逻辑和现实路径上,将“新时代”定义为“碳时代”,将“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定义为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为特征的现代化道路。由此,我国全面构成了以中国式现代化为方向,以建设生态文明为目标,以建成美丽中国为结果,以推进绿色发展为手段,以实现碳达峰与碳中和为路径的新时代与碳时代发展的基本逻辑,从宏观到微观,从方向到路径,从目标到手段,浑然一体,一脉相承。

面对新时代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过程中人与自然关系的重大命题,绿色化、低碳化与生态化成为新时代与碳时代中国式现代化的显著特征和必由之路,协同推进降碳、减污、扩绿、增长,就是为绿色低碳发展与高质量发展助力,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夯实根基。

2 构建新型能源体系是实现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的关键抓手

中国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伴随着高昂的用能需求,由于富煤贫油少气的资源禀赋,煤炭长期承担着国家基础能源和重要工业原料的地位,能源消费结构长期以煤炭等化石能源为主,这导致我国近90%的温室气体排放来自能源系统[3-4]。因此,推进能源绿色低碳转型具有现实的紧迫性和特殊性。

立足化石能源视角,中国煤炭、天然气和石油的对外依存度分别为10%、43%和73%[5],传统能源过高的对外依存度成为制约能源安全的突出短板,难以充分保障经济社会实现稳定发展。从非化石能源视角来看,中国广袤的地理空间和资源优势为发展可再生能源创造了极大的潜力,以风电、光伏为代表的清洁能源,正在通过持续的技术创新和成本下降等途径逐步降低煤炭的核心地位。但需注意的是,以风、光为代表的可再生能源出力存在间歇性、波动性和难以预测性的特征,可再生能源大规模加速扩张、高比例接入和并网,会对能源系统、电力系统的安全高效运行带来不可忽视的潜在风险,还会对实时能源供需平衡造成极大的挑战,这将延伸一系列市场风险、投资风险和极端天气的保供风险。因此,加快构建安全高效、清洁低碳、柔性灵活、智慧融合的新型能源体系是实现绿色化、低碳化和生态化的关键抓手。

3 加快新型能源体系规划建设的原则与要求

在推动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过程中,中国能源体系建设在长期的能源基础设施建设和电网改造过程中已积累一定的建设基础,但在能源供应、安全运行和清洁消纳等方面仍存在短板弱项,未能充分发挥能源对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支撑作用。因此,构建新型能源体系必须有所遵循。

3.1 立足资源禀赋,坚持先立后破

立足我国能源资源禀赋,坚持先立后破。这是当前绿色化、低碳化和生态化发展的工作遵循,也是科学控制化石能源消费、推进能源清洁低碳高效利用等的原则。其中,“立”的是可再生能源高比例接入的新型能源系统,“破”的是以煤炭为代表的传统不可再生能源系统。当可再生能源发展与传统能源之间的破立关系和替代节奏失当时,可能诱发政策风险,导致能源市场主体用脚投票,资源错配,影响经济社会的健康稳定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内蒙古代表团审议时强调:“绿色转型是一个过程,要先立后破,而不能未立先破。不能把手里吃饭的家伙先扔了,结果新的吃饭家伙还没拿到手,这不行。既要有一个绿色清洁的环境,也要保证我们的生产生活正常进行。”当前,我国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短期内难以根本改变,煤炭的支柱能源地位在未来一定时期内仍将持续,传统模式为主的产业发展格局尚未完全扭转,这就要求在新时代与碳时代发展的重要窗口期、新型能源体系构建的雏形阶段,需要将保证供能安全、满足电力系统用电刚性需求作为核心工作,在此基础上有序实现能源结构转型。

如何建立健全可再生能源发展的进入机制与传统能源的有序退出机制,平衡不同能源类型间的替代节奏,是新型能源体系构建的关键。结合《“十四五”可再生能源发展规划》对煤炭消费的部署,即“十四五”时期严格控制增长,“十五五”时期逐步减少使用,可将可再生能源与传统能源间的破立节奏总结为:“十四五”期间以“立”为主,“十五五”时期“破”“立”并存,后续以“破”为主。在碳排放总量稳定达峰前,需要有序推动化石能源机组清洁低碳化改造,向保障性和调节性电源方向转型,前瞻性规划与规模化发展可再生能源。而在碳达峰后,需要以技术研发和产业创新强化替碳节奏,全面发展可再生能源,着力以新技术、新业态和新模式释放绿色低碳转型红利,推动碳排放总量与强度稳步下降,直至实现碳中和。

3.2 保障能源安全,坚持多能融合

在“先立后破”的总体布局下,推进多种能源融合发展、确保能源安全是转型的必要路径。深入推进能源革命必须同时关注化石能源清洁高效利用与替代、非化石能源规模应用与消纳。同时考虑各类能源特性、兼顾个性化用能目标,在能效、环境和经济的共同约束下实现能源体系供给需求的充分平衡。党的二十大报告不仅强调“加强煤炭清洁高效利用、加大油气资源勘探开发和增储上产力度”等多类化石能源利用,还关注“统筹水电开发和生态保护、积极安全有序发展核电”等除风、光之外的其他清洁能源的发展,要求加强能源产供储销体系建设,助力新型能源体系构建。

以可再生能源供给为主体的新型能源体系面临着高比例可再生能源接入与高比例电力电子设备应用的“双高”形势,多能融合是兼顾可再生能源高比例消纳和降低风险的有效手段。多能融合是一种综合考虑能源资源全过程属性,以新技术和新模式破除各类能源之间壁垒,促进不同能源跨领域、跨区域、系统化融合布局,实现绿色低碳、风险防控、能源安全、效益优化等多重目标的理念与方式[6-7]。结合《“十四五”现代能源体系规划》来看,新型能源体系的核心特征与趋势均是煤炭、可再生能源等多种能源融合发展。因此,需要在能源供给侧大力发展非化石能源,全面推进风、光发电大规模开发和高质量发展,积极安全有序发展核电,因地制宜地开发水电等其他可再生能源,并发挥多种能源的互补关系,形成诸如“化石能源+CCUS”和“新能源+储能”等稳定出力结构。同时,在能源需求侧继续坚持节能降碳,减少能源产业碳足迹等,满足新型能源体系的整体要求。

3.3 注重风险防范,坚持小步快跑

加快构建新型能源体系,需要统筹考虑短期中期长期目标,不可一蹴而就,不能一哄而散,要科学谋划,控制节奏,防范风险,坚持小步快跑。面向“双碳”目标的能源转型不仅是能源生产和消费在结构、方式等方面做出改变,更伴随着整个经济与产业结构的调整,会对社会与环境等系统形成复杂影响。新型能源体系构建会产生两方面的潜在风险:一是来自能源系统内部风险、融合风险以及破立创新风险的影响;二是来自能源系统演进过程中面临的不确定外部环境的冲击。

因此,为维持能源体系健康运行,尽可能减少转型负面影响,构建新型能源体系需要有计划地制定方案、部署措施。应对新时代与碳时代,需要通过感性认知和历史经验进行判断,借助客观资料和研究模型来整理、归纳和分析,科学制定新型能源体系规划建设的关键技术路线,挖掘各种明显和潜在风险及其损失规律,研究多能融合机理、发展模式、综合效益与均衡方式以及跨区优化配置等问题,并在追求安全、低碳、清洁和高效等目标的基础上优化现有能源系统政策,规划和设计促进多能融合发展的新型能源体系政策框架和工具抓手。

4 推进新型能源体系建设的路径

4.1 以“低碳链”共建思想主线

强化低碳理念,搭建绿色共同愿景。平衡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的关系是人类命运面临的共同难题,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是中国特色的战略抉择,必须构建共同愿景,实现思想引领。一方面,要坚定绿色思想屏障。党的二十大报告再次指出“必须牢固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思想理念,加快生态建设协同增效。尽管摒弃高污染、高消耗的“绿色”思想理念已经被公众广泛接受,人与自然的关系由对立逐渐转向共生,但还需进一步强调尊重自然、顺应自然和保护自然的重要意义,加深社会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绿色内在要求的理解。另一方面,要贯彻低碳理念。党的二十大将经济社会的“低碳化”与“绿色化”共同作为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低碳”战略的重要性已达到历史峰值,但是现实对其认知程度还存在偏差。只有充分理解碳达峰碳中和的必要性,明确“双碳”战略是党和政府一脉相承的执政理念和最新主线,意识到低碳转型是经济社会发展所必经的深度变革,“碳问题”和“碳挑战”才能转变为“碳机遇”,最终形成支撑高质量发展的内生动力。

4.2 以“创新链”构建转型动力

创新绿色技术,建设研发交流网络。应对新时代与碳时代的挑战,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缺乏经验可循,唯有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8]。首先,合理汇聚资源,做有计划的创新。中国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关键在于“办什么事”和“怎么办事”。现实需要的是汇聚资源,守正创新,科学研判和回答“能源生产和消费产业如何转型发展?分别以何种技术路线为核心?关键技术路线核心问题如何突破?”等问题。其次,打造技术创新平台与氛围。以政产学研金服用相结合的模式着力构建创新共同体,搭建全国性和区域性碳中和交流合作平台和智慧联盟,形成交流合作、资源共享的协同网络与创新氛围,发挥高层次人才优势,加速创新链深度融合。最后,加快创新成果应用与推广。基于将创新成果应用在祖国大地上的目标,需要减轻创新主体在技术评估、集成和转移转化等专业技术服务以及科技信息交流、培训、咨询、孵化、知识产权服务等科技服务活动的负担。要重视专项资金的支持作用,组织转化一批标杆成果,助力地方创新有特色和优势的项目驱动绿色低碳发展。

4.3 以“产业链”强壮发展体魄

壮大绿色产业,引进培育共促结构调整。产业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核心推动力,产业的底色决定了发展的颜色,中国式现代道路最终都体现并依靠产业发展推动前进,产业的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是中国式现代化根本支撑。首先,产业结构绿色低碳调整需要“大项目”支撑。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推进新型能源体系建设要明确关键产业,需重点培育和发展新能源、新材料和资源循环利用等绿色低碳产业,推进传统两高产业转型升级,围绕产业链绘制技术图谱、产业图谱和人才图谱,高质量专门化打造产业链、企业链与供应链,充分发挥大项目的带动作用。其次,产业发展需要贯彻“大培育”理念。产业的发展需要融入新发展格局的构建过程,充分结合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等国家重大战略需求,构建相对竞争优势,加强产业的对外合作交流,培育、孵化出自主可控且具有引领地位的低碳产业链、关键环节和引领企业,以长远眼光谋划产业升级。第三,关注市场的拉动作用。充分发挥碳市场、能源市场和电力市场的积极作用,以最优成本推动产业绿色低碳转型。第四,聚焦绿色供应链、绿色园区、绿色工厂和绿色产品建设,加强碳数据等报告的披露和质量监管,强化绿色低碳公共服务平台建设,打破碳减排、绿色企业与绿色金融壁垒,以产融合作充分培育和促进绿色产业。

4.4 以“价值链”凝聚相关主体

关注价值共创,引领相关利益者主动协同参与。在构建新型能源体系,推进现代化进程中,利益主体诉求多元、成果共享意愿迫切,利用核心主体的力量带动全链条发展的理念已经不能完全适应时代要求,而价值共创的意义重大。首先,明确“共享”是实现“双碳”目标的必然要求。“共享”是新发展理念的重要环节,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强调“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让现代化建设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为此,确保经济社会绿色低碳发展要在设计、执行和分配层面,兼顾区域、行业和个体层面的碳排放公平、发展公平和效益公平。其次,主动探索碳时代价值共创内在机理。如果刻意回避利益分配、利益均衡和价值共创,绿色主体发挥的作用将变得狭窄和有限,新时代与碳时代不仅要重视宏观上的政策体系构建,还应当关注企业层面如何应对、如何实现碳中和。无论是创新链还是产业链,各链核心主体利用支配地位发挥的带动作用都是有限的,必须主动探索、共同研究适合参与主体的价值共创内在机理。最后,完善社会资本进入机制。为充分调动相关利益主体主动参与甚至融入价值共创的过程环节,需要制定和完善碳中和相关基金的管理制度,划分公共资金、社会资本的参与程序、业务流程与法定责任,将社会资本撬动比率以及投资社会贡献水平作为考核的重要指标。

4.5 以“政策链”合理配置资源

完善支持政策,强化统筹与综合调控。在构建新型能源体系,以绿色化、低碳化、生态化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无论是统一绿色低碳思想,鼓励持续创新应用,还是推进产业大规模发展,共同创造价值和有效防控风险,都需要通过政策来调整和优化。首先,应加强部门统筹、破除政策壁垒。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涉及多个相关部门的协调,应当统筹排查现行指导文件,解决绿色金融、产融合作等领域现行政策之间的联动配合不足等问题,破除壁垒、统一标准、强化合作[9]。其次,应建立动态反馈、适时修正的体制机制。绿色低碳政策并不能“以不变应万变”,而是需要加快完善多部门之间、部门与转型参与主体之间的反馈渠道,建立定期沟通的制度,充分发挥第三方机构的积极作用,提升社会治理效能,优化和完善差别化、多元化的政策实践。最后,应强化政策的支持引导作用。政策只有立足现实才能实现“精准引导”,为此需要大规模开展产业摸排,调动新型智库的参与积极性,归纳共性问题、关键难题,完善评价、考核和监管体系,合理引导各类资源布局,助力传统两高产业绿色低碳转型。只有提升政策实施的支撑能力,才能充分强化政策对绿色低碳发展的“指挥棒”作用。

4.6 以“宣传链”保障政策成效

以绿色化、低碳化和生态化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必须高度重视绿色宣贯,实现外在与内在的共促。利益相关者关于环境的认知水平决定了组织主体实施行为的绿色程度,构建新型能源体系,促进绿色低碳转型,必须积极构建影响全社会的绿色低碳认知氛围。首先,打造绿色低碳宣贯专家队伍。宣贯队伍是政策目标落实的现实保障,贯彻绿色发展理念需要软硬结合,通过建立宣贯专家库、完善政策解读和宣贯制度、强化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等措施,提升宣贯队伍综合素质。其次,施加外部影响“拉动”。通过处罚、负面案例公示等规制行为以及优先采购、绿色补贴、碳普惠、正面示范等激励行为引导绿色消费行为和生活方式,创造弥漫社会的绿色发展氛围,以舆论环境拉动各参与主体主动实施绿色行为。最后,改变内在认知“推动”。把绿色低碳纳入文明创建及有关教育示范基地建设要求,加强绿色宣贯工作,开展碳中和通识教育、科普推介、职业培训、高端提升等活动,提升公众对绿色低碳理念和政策的内在认知水平,推动参与主体自主自愿实施绿色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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