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中小学卫生管理现状调查分析

黄 婧,周 函

(1.湖北省农村教育与文化发展研究中心,湖北 咸宁 437100;2.湖北科技学院 教育学院,湖北 咸宁 437100;3.咸宁实验外国语学校,湖北 咸宁 437100)

2021年8月,教育部等五部门颁发《关于全面加强和改进新时代学校卫生与健康教育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指出:加强新时代学校卫生与健康教育工作,是全面推进健康中国建设的重要基础,是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和建成教育强国的重要任务。新时代,加强学校卫生管理工作,不但能增强师生卫生防疫和健康意识,提高师生防范各种影响身心健康的行为能力,而且对预防和遏制学校各类传染疾病发生和蔓延,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据《2021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数据,2021年全国共有各级各类学校52.93万所,在校生2.91亿人。学校是学生比较集中地。由于学生身体抵抗力相对较弱,在其卫生防疫基本知识技能相对不足的情况下,这一类群体极易引发传染病爆发和流行[1]。东北师范大学农村教育发展研究院的《中国农村教育发展报告2019》报告显示,2017年,全国幼儿园数有254 950所,其中城区78 961所,镇区85 807所,乡村90 182所;农村幼儿园数量占比达69.03%。全国义务教育学校总数为321 901所。其中,城区为41 196所、镇区为79 072所、乡村为201 633所,农村义务教育学校数占87.20%。我国农村幼儿园与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学生数,占有极大比重。比较而言,农村幼儿园和中小学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占学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很大比例[2]。

目前,学界对学校卫生管理方面研究成果颇多,但多局限在高校和城市中小学。内容也大多以卫生防疫、疾病防治方面为主。叶永亮等人(2015)提出加强学校卫生工作管理的内容包含:完善卫生管理相关的法律法规、加强健康教育、做好卫生监督[3]。许琼(2013)提出学校卫生工作包括环境卫生治理、疾病治疗、卫生防疫、计划免疫、宣传和普及卫生知识等任务,并提出对以上任务进行制度化管理[4]。龙志华等人(2013)认为学校建立卫生管理组、落实医务室建设制度、校医配备标准、医疗机构职业许可证、卫生技术人员的职业资质等制度以及传染病防控制度、有疫情管理、有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预案、开展学生晨检工作、开展学校健康体检、开展健康教育宣传、饮用水管理制度、食堂卫生制度等[5]。钟民荣(2010)认为了解农村中小学教师和学生对卫生管理的关注点,提高卫生管理理念,做好学校卫生防病意识,并引起高度重视,是落实学校卫生工作的基础,而传染病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控,则是关系到社会的和谐和稳定[6]。杨建文(2006)通过研究发现学校校医配备不足,农村地区经过培训的保健教师严重不足,学校卫生工作经费未能有效落实,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处置经费保障不足[7]。米伟(2018)提出对学校卫生保健工作引起应有的重视。从意识上提高对卫生工作的认知,在行为上制定学校卫生保健工作的条例与办法。同时应积极加强对于学生保健知识的宣传教育。此外,还需要加入一些心理咨询活动,保证学生能够在学习生活中具有良好的情绪。除了以上内容之外,更应该重视食堂卫生管理和传染病的防控措施,这是学校卫生管理工作中重难点工作[8]。

现有的研究成果对于深入研究农村学校的卫生管理问题具有重要参考价值和启发意义,为进一步研究打下了基础。但是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学校卫生学、健康教育,校园各类疾病的预防的研究成果比较多。从学校管理的视角研究农村学校卫生管理的文章不多见。农村学校在教育资源配置上,无论是校舍办学条件、经费保障,还是师资队伍建设,都存在短板,而人民群众对教育的要求也发生了变化,从曾经的“有学上”到追求“上好学”,人民迫切需要更公平更高质量的教育资源。《意见》也强调,到2025年,要形成政府主导、部门协作、学校实施、社会参与的新时代学校卫生与健康教育工作格局,到2035年,学校卫生条件、体育设施、健康教育和健康素养水平基本实现现代化,达到建成教育强国和健康中国要求,形成高质量的新时代学校卫生与健康教育体系。本研究通过对农村学校卫生管理现状的调查,厘定原则,问题导向,预防为主,为提升农村学校卫生工作提供相关思考与建议。

一、对象与方法

(一)对象

以湖北省咸宁市23所乡镇村中小学师生、家长为调研对象。

(二)调查工具

自编表1《农村中小学学校卫生管理工作基本状况调查表》调查表设置9大项15小项,涵括卫生管理工作制度建设与落实、卫生防疫设施设备与人员配备、学生健康监测与管理方面内容;自编表2《教师及学生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认知度调查表》;自编表3《教师、学生及家长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满意度调查表》,内容包括学校卫生管理制度、学校卫生环境与条件、学生健康教育、学生卫生习惯等方面。

表1 农村中小学学校卫生管理工作基本状况

表2 教师及学生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的认知度

表3 教师、学生及家长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满意度

两个问卷均邀请专家对信效度进行评价,认为可信可行。

(三)方法

通过实地走访观察23所学校环境创设,采取访谈法和问卷调查法进行初期的数据信息搜集。

1.访谈法

设计了访谈提纲,采取结构型访谈和非结构型访谈相结合,访谈教师56人、学生68人、家长43人。

2.问卷调查法

学校卫生基本情况调查表针对23所学校校领导;学校卫生管理工作评价表随机选取普通教师56人、家长43人,5-9年级学生286人。

二、结果

(一)农村中小学学校卫生管理工作基本状况

1.制度建设与宣传落实

咸宁市农村23所学校均已成立卫生管理领导组织,按上级部门要求制订卫生管理相关文件及规章制度,建立传染病疫情汇报制度;制订了突发卫生事件应急预案;有宣传栏和宣传标语;同时也开设了健康教育课程,课程设置4-11学时不等。

2.校园环境创设

23所学校校园整体清洁程度一般。校园角落和地面能看到明显纸屑和生活垃圾;公共场所垃圾桶放置数量不够,丢弃垃圾很不方便,垃圾桶清理也不及时,个别学校可见垃圾堆积“如山”;学校均设有定点垃圾转运点,但是清理不够及时,转运中密封措施也做得马虎,能看到垃圾站点垃圾堆积和转运中留下的明显污渍;学校厕所无专人监管,清理打扫不及时,有明显异味;学校教室墙体老旧,采光基本合理,桌椅设施较新,高度符合孩子生理特点;21所学校采用了磨玻璃黑板,学生反映没有发光折射现象;教室卫生情况欠佳,地板可见垃圾,窗户灰尘较多,少许教室角落残留蜘蛛网,清洁工具破损残缺,垃圾堆放在教室后区。

3.卫生基础设施与卫生保健队伍建设

在调查的23所学校中,教室均无饮水设施;5所寄宿学校均是集体宿舍,6-10人一间,无独立洗漱区域。宿舍采光和通风较差,甚至个别学校阴暗潮湿, 很少进行消毒杀菌。

非寄宿学校均未开设食堂;仅有5所寄宿学校开设了食堂,场地面积约120m2左右,食堂没有设置干湿分离区,有消毒餐具设备,因损坏待修、使用麻烦等原因未正常使用。食堂无餐饮服务许可证,工作人员2-3名,均为临时外聘人员;所有学校没有设立卫生室或保健室(所),也没有聘用专职校医或保健人员。学校医疗保健工作由体育老师或生物老师甚至办公室行政人员兼任。

供水情况和厕所卫生现状调查显示,19所学校由城镇水厂供水,4所学校供水水源为自备井。厕所的硬件设施方面,21所学校配备了水冲式厕所,仍有2所学校为旱厕。

4.学生健康监测

23所学校每年都安排学生在当地防疫站进行了一次体检,但未设立健康档案;部分学校学生体检费用为每生每年10元钱。每一个学期2次的视力检查则基本被忽略不计。具体数据见表1。

(二)师生及家长的认知度及满意度

1.认知度

所有被调查教师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但程度不够,半数以上学生和家长不清楚学校卫生管理制度,甚至有6.4%学生、48.8%家长表示毫不知情(见表2)。

2.满意度

数据显示,25%的教师不满意学校卫生环境和条件,10%左右的教师和家长对学校健康教育与监测工作不满意,80%教师和67.4%家长不满意学生的卫生习惯,但调查显示学生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内容100%满意(见表3)。

三、讨论

(一)制度保障与宣传落实

问卷调查结果显示:咸宁市23所农村中小学学校卫生管理制度建设、宣传落实与健康教育课程设置工作均有安排布置,但是在与中小学校长访谈中这项工作还是暴露出许多问题。一是学校领导认识不足、重视不够。23所学校卫生管理虽然制度看似完整,但是制定时间久远,内容陈旧落后,更没有联系本校的实际情况,更多是应付检查之用;学校领导对卫生管理制度的内容不熟悉,甚至有的领导小组成员已经调离,名字还在其中;校领导成员普遍缺乏卫生保健、卫生防疫的专业知识,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的认识较肤浅;部分校领导表示受限于办学经费不足,无法在卫生管理方面有更多的投入。二是学校卫生管理工作宣传与落实不到位。如卫生管理工作宣传手段单一。学校没有专题会议将卫生管理工作内容向全体教职人员推广,教师也没有通过主题班会向学生宣传告知,更无在家长会上强调学校卫生工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虽然学校在校园设置了宣传栏,但仅限于个别疾病的科普,其它常见多发校园的传染病没有告知。学校宣传网络平台也是缺失待建状态。三是健康教育课程被严重忽视。23所学校都开设了相关课程,但没有配备专业教师。授课人员多由本校的科学老师或者班主任兼任。而且课时也无法保证,经常出现课程被挤冲现象。教师和学生在卫生防疫方面科学素养不足。近年来经过政府反复宣讲,教师和学生对卫生防疫知识有所认识,但专业性达不到防疫要求,也没有提升到应有的重视程度。大多数学生对卫生管理工作和防疫知识几乎一无所知,也没有养成良好卫生习惯。在制度的落实上,23所学校制订了突发卫生事件应急预案,但并未进行实战演习或者演练,基本形同虚设。四是学生家长的配合程度低。由于农村地区家长文化水平相对不高,农村分散居住导致发动家长学习卫生管理知识、参与卫生防疫行动十分困难,家校之间本该形成闭环的防疫链条出现空缺。寄宿学校的学生家长更是认为卫生工作与己无关,仅仅是学校的单方面任务。由此可见,农村学校卫生管理情况在制度保障和宣传落实方面存在较大缺陷。

有研究表明,适当的健康教育可以使学生的相关知识提高 155．2%,相关行为提高 138．2%,并减少相关疾病的发生[9]。针对上述问题,农村学校领导和教师,必须认真学习有关制度,对学生进行切合实际的宣讲,比如充分利用健康教育主题班会和健康教育课堂进行宣传和演练。其次,应当发挥当地农村卫生医疗机构的作用,发动专业人士参与到卫生防疫宣传工作中来。可借鉴农村卫生医疗机构开展农村卫生健康知识宣传与普及的做法,开展对师生与家长的卫生防疫方面的知识宣传与教育[10]。可行的办法是请卫生医疗专家参与指导和设计农村学校健康教育的工作,对教师进行必要的健康知识培训,甚至参与学校健康教育课程授课等。条件许可时也可以发动家长参与培训,充分发挥社会、家长对学校和学生的辐射作用。日常的卫生宣传任务则由经过培训的教师、家长或者医务人员来承担。建立家、校、社区、医院四位一体的卫生防疫网络。

(二)校园环境创设

校园环境卫生是直接影响到师生健康和学校发展的重要因素。学校这一特殊群体,人口庞大、密集度高,学生又处在特殊生长发育阶段,因此,学校的卫生条件、健康管理水平和疾病防控能力,都直接关系到学生的健康成长。通过走访实地,笔者发现农村中小学校园环境创设有很大的改造和提升空间。学生户外活动面积较小,大多数学校没有标准化操场,学生活动仅限于教室前面一块空地。校园绿化率也没有达标;垃圾处理应科学规范。多数学校垃圾桶投放不足,投放点设置缺乏科学合理性,导致校园、教室随处可见纸屑和生活垃圾。垃圾转运要及时,并且做好密封措施,避免污水残渣的污染;厕所需要专人管理,随时清扫、定时消毒,做到无水渍残留无异味。教室卫生也要加强管理,做到地面无垃圾,角落无丝网,窗明几净。

良好的校园环境创设要做到“全员参与,人人有责”。首先校领导要提高认识,从源头抓起,注重细节,责任到人。既要通过健康教育课程提高学生科学素养、培养学生良好卫生习惯、增强学生环境保护意识,同时也要加强劳动教育课程的开设,增强学生的劳动意识,提高学生动手能力,让劳动教育课程实践落到实处。其次学校全体教职员工也应该在这一工作中以身作则,积极参与,做好表率。除此之外,政府策动,加大教育经费投入,呼吁全社会参与,企业和慈善人士捐赠,也是改善目前农村学校环境的一项积极举措。

(三)学校卫生设施配置与卫生保健队伍建设

学校卫生资源配置状况直接决定了学生在校卫生安全指数及学校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控能力。在调查的23所学校中,5所寄宿学校开设了食堂,没有办理餐饮服务许可证。每个食堂配备2名以上工作人员,所有食堂员工均为临时外聘人员,人员流动性大,素质和卫生意识参差不齐,工作人员未能持证着装上岗,也没有定期进行体检。

2006年,教育部发布《中小学幼儿园安全管理办法》中规定,学校应当购买必需的药品和急救器械,并配备具有职业资格的专职医务(保健)人员或者兼职卫生保健教师,对学生常见病和传染病的治疗和防治,并负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以及传染病疫情的报告等工作。按人数比例设立卫生(保健)室。新生入学的时候,提交体检证明材料,学校为每一位学生建立健康档案,组织学生定期体检[11]。调查中所有学校没有卫生室或保健室(所),也没有专职聘用校医或保健人员。由于缺乏合格的医务工作者,学校传染病监测与防控的日常工作不能正常开展。如果出现突发的公共卫生事件,在缺乏科学的监测与防控的情况下,将会对教师和学生的身心健康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12]。 学校医务室的建设是学生健康成长的重要保障,各地政府应高度重视,学校依照管理办法,按规定和自身规模建立校医务室,引进专业医务人员,加强学校保健教师队伍建设,使学校卫生管理这项工作落实有保障。

供水情况和厕所卫生现状也不容乐观。调查显示,19所学校由城镇水厂供水,4所学校供水水源为自备井。相关资料显示,微生物超标是导致我国农村水质不安全的主要原因[13]。自备井水源微生物状况取决于当地的土壤、植被、生态环境等状况,而自备井水源基本处于监管完全缺失的状态,很可能还存在重金属超标的问题。儿童是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重金属暴露的易感人群,他们的生长发育可能受到影响[14]。因此,学校供水不符合要求自然成为学校卫生防疫工作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一大隐患。厕所的硬件设施方面,21所学校是水冲式厕所,但没有配备洗手消毒产品;2所学校仍为旱厕,既无洗手、消毒设施,粪便也没有经过无害化处理。厕所也没有专人监管,清理不及时,更容易滋生细菌。这都是传染病疫情防控的重大隐患。

学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发生,与学校的卫生设施有关,还与中小学生的卫生习惯有关[15]。有研究表明,坚持用肥皂洗手,可使全球儿童因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和感染性腹泻的死亡率分别下降25%和50%[16]。因此,政府部门要加强校舍建设,定时检查修缮,为学生创造良好学习和生活环境;重视农村学校供水和厕所问题,划拨资金、组织人力物力对供水设施进行改造,力争全部用上合格的自来水;将旱厕改造为可冲水厕所,配备相应的洗手、消毒设施;食堂和宿舍要定期进行卫生检查,集中消杀。

农村中小学卫生保健人员队伍建设存在问题,一是由于学校无相应的员工编制,无法提供相应的待遇薪酬;二是学校并不重视校医的配备和食堂工作人员的素质要求;三是具备医学资质人员不愿意在学校就业。这些现实痛点问题需要地方政府协助多方合力解决。食堂员工的聘用,可通过合理提高待遇、签订聘用合同等方式,将食堂员工相对固定下来并进行培训,从根本上提高员工素质,保障食堂服务的卫生和健康。校医是学校卫生工作的主要实施者,守护着学生的健康成长和学校的安全运转。农村学校聘用校医的尴尬局面在于,有执业资格的医学院毕业生或者是执业医师对学校工作的不了解或是由于待遇、个人发展、职称晋升等方面的原因而不愿应聘,而愿意承担校医工作的,有可能不符合执业要求。一个可行的途径是,由所属乡镇医院医生兼职校医并享受相应的待遇。这样,在不增加学校经费压力的前提下,解决校医缺乏的问题,也免除了校医在待遇、个人发展、职称晋升等方面的后顾之忧。

(四)学生健康监测

学生体检工作虽然看似按部就班进行,如23所学校每年都安排学生在当地防疫站进行了一次体检,但是均未设立健康档案,也无体检结果反馈;部分学校学生体检费用,每生每年10元钱,每学期2次的视力检查基本被忽略不计。中小学体检的目的在于监测学生生长发育及健康状况,早筛选、早发现、早矫治。科学的健康监测,让家长和老师更加注重健康教育及卫生习惯培养。让学生重视身心健康、端正态度、改变行为,对提高我国青少年生存质量有着重要意义。

重视学生的体检工作,不能让此项工作流于形式。我们除了定期组织学生体检,更要建立健全学生的健康档案,充分如实了解学生的健康状况。这项工作可发动社会力量去完成,比如开学初要求家长上交体检结果,降低建档的难度。及时发现部分问题学生,重点关注,提前干预。其次,在可能情况下,向上级有关部门争取经费,保证学生体检全面覆盖,保证体检质量。再次,学校必须建立校卫生室配备专业医务人员,并与社区、防疫站、镇医院、县市级医院多部门联动,构建完整的医疗卫生网,持续监测学生健康成长动态。

(五)学校卫生管理工作的认识与评价

调查显示,对学校卫生管理工作的了解大多停留在学校领导层。只有8.9%的教师表示对此项工作完全了解,还有6.4%学生和48.8%家长表示毫不知情。这一结果表明学校领导对卫生管理工作重视严重不足,几乎没有将这项工作纳入到学校日常管理当中。学生对学校卫生环境与条件、健康教育和健康监测、卫生习惯的满意度明显超出教师和家长。分析可能是一方面,当前农村学校卫生硬件设施已经有较大的改善;另一方面,部分学生对卫生管理的认识不足,不关心、不了解、不重视,没有自己衡量的标准。教师和家长对学生健康教育与监测、卫生习惯养成等方面的不满意评价比例从10%到高达80%。这些数据表明农村学校卫生工作仍然存在问题,还有大量的改进空间。

农村学校卫生管理现状堪忧,大力改革与促进势在必行。学校应当根据自身情况,做好顶层设计、建立合理有效的规章制度;层层推进加大宣讲推广;逐条落实责任到人,做到有针对性、可操作性。学校应当组织专班,通过会议、宣传栏、专题讲座、健康教育课程课堂、卫生知识竞赛等多渠道多手段提高师生的认识程度,同时,要积极改善学校卫生条件,持续做好学生健康教育及监测工作,特别是在流行病易感季节,未雨绸缪,通过打疫苗、戴口罩、勤洗手等方式做好个人防护。一旦出现病例,立即启动应急预案,上报卫生医疗机构,并做好隔离、消杀工作。学校应当通过家长会、校园开放日、告家长书等专题活动增强家长的卫生防疫意识,做好家校协同的卫生健康教育和管理工作。学校卫生管理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面广,影响大。随着社会的高速发展和教育水平的不断提高,农村孩子希望享有“公平有质量的教育”,农村学校和农村教师希望有更好的发展。只有不断探底,构建新的健康教育模式,提高教师、学生、家长满意度,这是学生个人健康发展的需要,也是学校良好发展的需要,更是人类社会高质量生存的需要。

四、结语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把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执政理念,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确立了新时代学校卫生管理与健康工作的方针。学校卫生管理工作是学校管理工作的重要部分,开展的好坏直接关系着学校科学育人、文化建设等功能的实现,对指导学生的全面发展和健康成长具有重要意义。同时提高师生、家长对疾病的预防意识、增强学生体质,提高学习效率。科学的学校卫生管理工作既为学生提供舒适和健康的学习生活环境,也为学校良好可持续发展打下基础。调查中暴露出农村学校对卫生管理工作认识不足、管理制度不健全、学校卫生管理资源匮乏、管理工作内容缺失等问题。笔者认为,健全农村学校卫生管理,如下四方面的努力不可或缺。一是强化政策支持。政府主导,多部门协调,全社会参与,大力推进教育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二是学校要高度重视卫生管理工作,完善学校卫生管理保障体系,积极开展多种形式的健康教育活动及健康促进工作,提升师生卫生防护意识和健康素养,促进学生健康成长。三是深度优化区域教育资源配置,继续加大农村学校基础卫生设施的建设力度,完善人才招聘制度,满足学校卫生工作人员配备要求。四是要充分发挥家长在学校卫生管理中的作用,多方合力努力办好老百姓家门口的每一所学校,为农村基础教育现代化发展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