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引领教育”的数字化诠释
2023-07-25魏忠
魏忠
庚商智能教育董事长
wising@sina.com
2023年6月,第一次有了“大学引领教育”的公开正式表示,那么,“大学引领”在数字化诠释上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第一,从教育历史的演变规律来看,健康的基础教育是为工业化准备的学科头脑训练,而职业教育是人成长窗口的肌肉记忆力训练。在工业时代,上述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到了后工业化时代,由于自动化和人工智能的发展,肌肉记忆需要重新定义和更新,高中毕业生多数能够进入到大学本科学习,就成了教育悖论。
第二,中国的教育技术和教育信息上市公司90%是围绕基础教育的。从教育的概念体系来说,中国高等教育的所有专业的知识体系大致范围在500万~1000万个之间,而围绕高考的基础教育的知识点最多达到10万个;从业务系统看平均的业务系统总量,高等院校的业务系统平均在80~140个之间,而基础教育在20~50个之间;从专业和教研的量来说,基础教育学科总量不超过20个,高等教育学科专业要超过500个。表面的数据隐含了社会避免内卷所必需的多元的概念体系,从教育本身来讲,除了基础教育对基础科学的培训外,将来的个性化出路来自于从小发现的适合某种专业发展的火种是重点,而这种重点在应试和内卷体系中是没有价值的。
第三,从家长和学生角度来说,在条件成熟的时候都希望自己成为最优秀的,在条件不具备的时候都希望钻进保温箱得到保护。大学的科研成果要面对市场的检验,大学培养出来的人从专业到人品都要经过社会的评价,大学生直接面对用人单位的评价,而基础教育完全不同,可以以情怀、公益、未成年、升学率转移矛盾,而“大学引领”就是要避免基础教育目前所面对的不良问题,尽可能地用价值指标替代价值转移指标来评判。
第四,目前,中国的职业教育的问题在于还停留在工业时代的简单的肌肉记忆力训练为主的阶段,基础教育的问题在于基础的课程过旧过多。相比起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大学尤其是本科的大学,以专业和学科的多元错位了各自的发展,也给了各种机会和可能,这种机会和可能在全国范围内的本科院校中对冲,不会产生系统性风险。人才与劳动力的减少是現代化进程难以避免的过程,而多元出口就是创新型大学的模式。
第五,在管理学中有一个双因素理论,保健因素指的是安全的、保守的、消极的和生命必需的基本要求,而激励因素指的是积极的、创新的、风险的和外向的因素。在经济下行、人口减少和技术进入平台期的时候,为避免保健因素的诉求增加,宏观政策应该反向操作,从近期的高考指向趋势来看,强基计划、加强理科、创新选材、加强体育劳动教育、实验进中考等措施,都是一个指向—更早发现、培养创新和分流专业兴趣,得到更加训练有素的人才。
从智能化到数字化,高校要做的是支持产业、社会、创新、专业,那么,作为教育引领的大学教育,给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带来的是什么,还有待思索。但是从数字呈现和数字量级来看,目前的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都是高度简化的教育,是不符合社会需求的。教育就是信息,发出的信号是错误的信号,现在到了回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