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源性动力嵌入传统农业发展:农民共同富裕的路径研究
2023-07-24田珍罗琳姜馨田
田珍 罗琳 姜馨田
摘 要:如何在乡村振兴大背景下实现农民共同富裕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论与实践问题。由于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具有弱质性,单纯依赖农村自身内源式发展无法实现农民共同富裕。因此,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民共同富裕需要外源性动力嵌入,并促进外源性动力内源化。江苏省戴庄村曾经是镇江市最穷的村,近20年来通过将资金、技术、信息、人才等外源性动力嵌入传统农业发展,同时推动农村内源性要素的优化配置,最终从欠发达逐步走向发达,构建了一条农民共同富裕的有效路径,不仅为解决“三农”问题提供了榜样,而且对于其他地区实现农民共同富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外源性动力;相对贫困治理;农民;共同富裕
中图分类号:F3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3)11-0010-05
引言
共同富裕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内容,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未来社会发展的最终目标“所有人的富裕”就是一个“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社会。自1953年毛泽东提出“共同富裕”的概念并把平均分配、消除现实差别作为共同富裕前提,到邓小平倡导让其中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江泽民强调让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胡锦涛提出构建科学发展观和和谐社会,再到习近平提出“消除贫困、改善民生、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七十多年来,中国几代领导人把共同富裕作为孜孜以求的追寻目标,由“利益均享”发展到“利益分享”再到追求“利益共享”,共同富裕的实现机制逐渐提升[1]。因此,实现“人民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价值标准和发展目标[2],而“农民共同富裕”是实现“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经之路。
学术界围绕着共同富裕的内涵、共同富裕程度和发展阶段的评价标准、共同富裕的实现路径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研究,形成了丰富的研究成果。但关于农民共同富裕问题,学者们相对关注较少,主要研究了农村发展、农民致富的动力来源:一类是以农民为中心,充分发挥熟人社会的内在机制,挖掘动员“乡土资源”,依靠农民自发组织的深度参与,推动农村经济与社会的内源式发展[3-5];另一类是从外部环境着手,通过充分利用農村区域外部的各类外在驱动力量,如政府、社会、市场资源等,借助政府政策干预、城市企业扶持等方式推动农村发展和农民致富的外源式发展[6]。中国农村属于典型的“低技术、高信息”社会[7],决定了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民共同富裕既需要外源性动力的嵌入,又需要内在力量的推动,且必须将外源性动力和内源性资源聚合转换[8,9]。
江苏省戴庄村曾经是镇江市最穷的村,但近二十年来通过将资金、技术、信息、人才等外源性动力嵌入农村经济社会,大力发展有机农业和生态农业,组织农民合作和村社合作,密切政府与农民之间的利益联结,促进生产、生活和生态协调发展,实现了从贫困村到示范村的传奇蝶变。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在镇江调研时高度肯定了戴庄村农民共同富裕的先进经验,并做出“要沿着这个路子走下去”的重要指示。近年来,“戴庄经验”在国内的影响不断扩大,赵亚夫同志也因此获评全国脱贫攻坚楷模。戴庄村带动农户尤其是弱小农户实现共同富裕的成功实践,是农村地区推进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发展的典型,为解决“三农”问题提供榜样和示范效应,同时对其他地区解决农民增收难问题,尤其是促进纯农户和弱小农户增收、实现农民共同富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农民共同富裕路径的理论分析
2020年中国已经消除了绝对贫困,开始进入后扶贫时代的新阶段,相对贫困将会成为贫困治理的重点。这就需要在立足农民需求和幸福的基础上,探索差异化的“新思路”,由关注低收入群体的基本生存问题过渡到相对贫困群体体面生存与发展需要[10]。消除贫困是治理相对贫困问题的基本目标,缩小差距是解决该问题的关键,而实现共同富裕是解决相对贫困的总目标[11]。由于农民是中国低收入群体中的主体,再加上农民群体阶层分化的客观事实,决定了实现“农民共同富裕”是难点和重点,如何在乡村振兴大背景下实现“农民共同富裕”是一个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论与实践问题[12]。
传统农业社会本质上属于低技术的“熟人社会”,一方面由于农业生产周期长、季节性强等原因导致资本投入不足、生产率低下、风险抵御能力弱[13],农民大多不喜欢携带风险的新技术;另一方面,农业社会世代定居的生活使人们生活在一个“熟人社会”,人口流动低,由此逐步构建出一个自给自足的超稳定均衡,内部缺乏技术冲击的产生渠道,同时自发地抵御外部技术冲击。新中国成立后,人地矛盾严重导致规模经营不足,进一步锁定了传统农业的超稳定均衡。但随着市场经济和城镇化的不断发展,农业生产更多使用新的要素,生产服务的社会化程度也越来越高,种植、收割等环节逐渐实现社会化外包。同时,农业生产规模经营不足,生产周期长,使得单纯经营农业收入水平低,农村青壮年劳动力纷纷流出从事工商业活动,农业耕作者“老龄化”程度严重。没有新技术和资本的投入,中国的农业发展走向一个新的均衡,即“新传统农业均衡”。这种“新传统农业均衡”是农村人力资源、资本等要素持续流出的结果,而改造这种“新传统农业均衡”显然需要更多的要素投入。舒尔茨认为,传统农业模式要素价格很低,增加投入毫无激励[14]。现代经济学理论则指出,技术水平和制度效率不变状况下,居民家庭收入主要取决于要素投入。所以,由于农地细碎化、农业经济弱质等诸多原因,均匀分布的农村各类要素引发的不是“农民共同富裕”,而是很多村庄共同贫困,传统农业模式下无法实现农民共同富裕。
传统农业生产方式具有弱质性,单纯依赖内源式的发展策略无法实现农民共同富裕。因此,改造传统农业、进行贫困治理的关键是通过提供资本、技术等外源性动力,打破“新传统农业均衡”,促进农村劳动、土地、房屋、生态等要素的充分市场化,推动要素价格重估,从而激励农民进行更多的要素投入,逐步实现由传统农业模式向新内源发展模式的过渡,最终达到农民共同富裕(见图1)。但是,在外源性动力嵌入传统农业模式发展的过程中,能否打破传统农业均衡实现要素价格的重估?是否会产生外源性动力的“嵌入裂缝”,如何进行弥合?嵌入主体与农民群体之间的“摩擦性合作”如何协调?关键之处在于“外源性动力的内源化”,即通过将农村经济嵌入充分整合的现代城市网络,将城市的巨量需求转嫁一部分给农村,同时推动农村各种内源性要素的优化配置、运用,方可推动农村可持续的发展,实现农民共同富裕。
二、农民共同富裕路径的实证分析:戴庄村的例证
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党和国家矢志不渝的奋斗目标,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实现农民共同富裕则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选择。十几年来,戴庄村致力于农民共同富裕路径探索,在充分发挥外源动力“输血”功能的基础上,不断挖掘本土要素“造血”功能,并通过发展有机农业、创新农民合作形式、生产方式与农业生产经营体系、改造传统农民等策略切实推动外源动力内源化,最终铺就了一条农民共同富裕的道路。
(一)发展有机农业是实现外源性动力内源化的有效路径
戴庄村属丘陵山区,地形环境复杂,引水不畅,若遇干旱则作物失收,效益低下。但戴庄村有独特的地貌优势,岗坡山地众多,土地资源丰富,土壤有机含量高,自然条件优越,境内生态环境保护良好。同时,戴庄村地处东部较发达地区,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对有机农产品的需求大大增加,这一切都为戴庄有机农业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2003年,从镇江市农科所退休的赵亚夫同志来到戴庄村,看到有机农产品优越的市场条件和发展前景,再加上戴庄村土地肥沃、生态优越,他开始带领农民发展有机农业。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戴庄逐步实现了有机水稻种植与多种经济作物生产的结合、大田种植与林、牧、副、渔业的结合,大农业与第二、三产业的交融发展,促进了戴庄生态系统与经济系统的良性循环,实现了经济、生态、社会三大效益的有机统一。
戴庄村通过将技术、人才、资本等外源性动力嵌入传统农业,打破了“新传统农业均衡”,深度动员了土地、劳动、生态环境等要素充分投入到有机农业的发展中,不仅生产出了高附加值的农产品,而且改变了村容村貌,带动了乡村体验文化旅游的兴起,从而实现了对戴庄村各种要素价格的重估,并激励农户不断增加要素投入以获得更多的收入。另外,由于“分田到户”制度,土地作为生产要素范畴因其不动性和持久性,在家庭间和农户间的分布较均匀,而劳动要素在无其他特殊状况影响下也较为均匀,因此,充分调动农民要素,将使得农民富裕最终必然表现为“农民共同富裕”。
(二)合作社是实现外源性动力与内源性要素有机融合的组织保障
改革开放以来,双层经营制度极大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但“小生产”与“大市场”的矛盾却制约了这一制度潜力的有效发挥。合作社的发展不仅创新了农业生产经营体制,而且还培育出了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提高了农民的组织化程度,增強了农产品在国内外市场上的竞争力。所以,实现农民共同富裕也不能单打独斗,更不能大包大揽,而必须依靠大力发展合作社组织以充分发挥农户经营和统一经营两方面的优势。
2006年戴庄村成立了江苏省第一个综合性社区农业合作社——戴庄有机农业合作社,实现了农民零散生产经营模式向规模集约模式转变,促进了农村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协调。自成立以来,戴庄有机农业专业合作社始终坚持让低收入农户加快增收致富、实现利益共享的基本出发点,吸收村里25户重点低收入户全部参加,实现了弱势群体百分百覆盖,通过统一规划作物生产布局、统一提供技术培训、统一组织市场销售等方式,为加入合作社的农户提供从产前、产中到产后的全套服务,并采用“二次分配”①制度将所得利润的80%返给农户。依托戴庄有机农业合作社这一平台,戴庄村初步形成了“统”有合作社,“分”有职业农民、专业大户、家庭农场等各类经济组织共同发展的格局,构建了一个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相结合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同时,戴庄有机农业专业合作社还积极吸收农户,将原本分散的农户组织起来,并聘请农科所的技术人员长期驻点合作社,推动农业技术普及、转化。这一功能齐全的“复合式”合作社把农民、科技人员、村委会三方紧紧“绑”在了一起,利益共享,农业技术推广以及利用人才、知识、信息等其他先进生产要素使得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难题迎刃而解,为外源性动力与内源性要素有机融合提供了组织保障。
(三)改造传统农民是推动外源性动力内源化的不竭动力
外源性动力的嵌入并不是直接对农民“授之以鱼”,而是通过“授之以渔”将农民所拥有的劳动、土地等要素充分动员起来参与农业生产,从而使要素价格得到重估。农民只要将劳动力等要素投入农业生产就可以获得可观的收入,最终实现“外源动力内源化”,达到农民共同富裕。当外源性动力的内源化程度越过均衡点之后,总体致富效果便会收敛于一个较高的程度,而当内源化程度不足时,总体致富效果便会收敛于一个较低的程度。
改造传统农业、实现农民共同富裕需要外源性动力的嵌入,也需要内生主体即广大农民的积极行动。改造传统农业实际上是引入先进生产要素改造传统生产要素的过程,而在所有的要素中人是最具有主观能动性的,必须通过改造传统农民才能实现人才、科技、信息等先进生产要素和土地、环境等传统生产要素的有机结合,最终推动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
纵观诸多成功案例,不难发现这些农村地区的发展通常都离不开初始阶段外源性动力的嵌入,如实践能力强、创业劲头足的人才的发起和指导,但最关键的是在构建新的组织安排和采用新的技术方面,外源性动力的嵌入必须与当地农民、管理者和技术推广人员的努力有机结合起来,尤其要培养当地农民不断变革和学习的积极性。
赵亚夫同志刚来到戴庄村时,发现戴庄村的绝大多数青壮年人都已经外出务工,留下来务农的劳动力大多是老年人或妇女,文化水平不高、平均年龄达到了55.3岁,缺乏组织能力和市场开拓能力。如何改造传统农民,把最好的技术推广出去成为赵亚夫及其团队工作任务的重中之重。戴庄村以有机农业合作社为依托,积极组织农民加入,从而将分散的农民变成有组织的农民,并通过教育培训、考察学习、示范引导等途径,促使传统农民向职业农民转变,为外源性动力内源化提供了不竭的动力,同时也促进了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的转型,带动了农民致富。
(四)赵亚夫及“亚夫精神”是弥合外源性动力“嵌入裂缝”的黏合剂
在外源性动力嵌入农村经济社会的过程中可能会存在“嵌入裂缝”,嵌入主体和农民群体之间也可能会存在矛盾冲突,导致外源性资源和内部要素之间不能有机黏合,从而影响了传统农业的改造和脱贫致富的效果。农民收入较低、风险抵御能力弱,再加上农民普遍害怕竞争,天然对新技术有着不信任,习惯于沿袭以往的劳作方式。所以2003年赵亚夫同志及其团队刚到戴庄村时,尽管赵亚夫同志在茅山已经拥有良好口碑,但农民大多还是抱着观望态度,甚至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这位“不速之客”,对这位“外来者”有着较强的防御心理。赵亚夫同志自己出钱平整土地、种植果树,采取物资供应、收益保障、提供服务等措施不断改变当地农民的观念和行为,赵亚夫同志无私的奉献精神、廉正的农民本色与坦荡的胸怀境界感染了当地农民,其在追求“乡土中国梦”的过程中体现出的“亚夫精神”感化了他们,渐渐获得了村民信任。部分先行者的成功尝试对其他村民也形成了强烈的示范效应,极大地鼓舞了村民的致富热情,同时对“外来者”的能力、动机也给予了积极的肯定。
“戴庄经验”是实现农民共同富裕的成功典范,赵亚夫同志在“戴庄经验”的形成、发展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赵亚夫及“亚夫精神”是弥合外源性动力和内源性要素之间“嵌入裂缝”的黏合剂,促使了农民行为自愿改变的成功实施,赵亚夫及其团队、当地农民、管理者和技术推广人汇聚成戴庄村共同富裕道路上的中坚力量。
三、简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中国农村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宅基地”这样的初始制度设计缩小了村庄内贫富差距,但传统农业经济弱质性使得村庄内部实现的是“共同贫困”而不是“共同富裕”。要破解传统农业经济固化格局,必须引入外源性动力充分盘活农村闲置的资产和要素,进而实现农民共同富裕。江苏省戴庄村属于茅山革命老区,曾经是镇江市最穷的村,近二十年来通过将资金、技术、信息、人才等外源性资源嵌入农村经济社会,利用戴庄村的优质水源和丘陵地形地貌发展有机农业,成立有机农业合作社,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推动了外源性动力的内源化,最终实现了从贫困村到示范村的传奇蝶变,形成了农民共同富裕的“戴庄经验”。
戴庄村改造传统农业的实践,是农村在内生动力不足的背景下通过引入外源性动力高效盘活农村存量资产实现农民共同富裕的典型。“戴庄经验”是在当地特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条件下产生的,地域特色鲜明,需要因地因时借鉴,并在实践中结合当地特色不断发展和完善。首先,亚夫及“亚夫精神”具有普遍推广性,但在农村地区创新发展、共享发展的过程中,既要培植一个好的引路人及其团队,发挥“亚夫精神”的火车头作用,还需发挥好劳动力、土地、环境等要素的黏合作用;其次,在生态农业的推广过程中,要兼顾地方实际的自然条件、技术条件、市场条件等;再次,以不断提升农民组织化水平为切入点,通过提高农业科技投入、农村政策投入、农民人力资本投入等,引导传统农民向新型职业农民转变,这一模式在我国农村地区尤其是欠发达农村地区有着十分重要的推广价值和示范意义;最后,利益共享和“统分结合”的机制设计是戴庄有机农业合作社的成功之道,但在结合实际应用推广方面,必须与市场需求与实际的生产力发展水平结合起来,尤其是在“统”的层面,要根据合作社市场适应能力与经营管理水平适时调整“统”的范围与“统”的程度,在“统”的原则性基础上不断提升合作社的市场适应性和运行机制的灵活性。
参考文献:
[1] 杜奋根,赵翠萍.论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的共同富裕思想[J].求实,2022(1).
[2] 郑有贵.财富向少数人集中态势下促进共同富裕的中国经验[J].教学与研究,2017(8).
[3] 张照新,吴天龙.培育社会组织推进“以农民为中心”的乡村振兴战略[J].经济纵横,2019(1).
[4] 渠鲲飞,左停.乡村振兴的内源式建设路径研究:基于村社理性的视角[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9(1).
[5] 马荟,庞欣,奚云霄,等.熟人社会、村庄动员与内源式发展:以陕西省袁家村为例[J].中国农村观察,2020(3).
[6] 张晨,肖大威.从“外源动力”到“内源动力”:二战后欧洲乡村发展动力的研究、实践及启示[J].国际城市规划,2020(6).
[7] Banerjee A.,Newman A.F.Information,the Dual Economy and Development[J].Journal of Economic Studies,1998,65(4).
[8] 方劲.内源性农村发展模式:实践探索、核心特征与反思拓展[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2).
[9] 丁生忠.内外资源聚合转换驱动乡村振兴战略的理论与实践[J].理论学刊,2019(9).
[10] 陈志钢,毕洁颖,吴国宝,等.中国扶贫现与演进以及2020年后的扶贫愿景和战略重点[J].中国农村经济,2019(1).
[11] 李实,陈基平,滕阳川.共同富裕路上的乡村振兴:问题、挑战与建议[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
[12] 檀学问.走向共同富裕的解决相对贫困思路研究[J].中国农村经济,2020(6).
[13] 張培刚,方齐云.经济发展与二元经济的改造[J].求是学刊,1997(2).
[14] 舒尔茨.改造传统农业[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External Power Embedded in the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Study on the Path of Farmers Common Prosperity
— A Case Study on Daizhuang Village in Jiangsu Province
Tian Zhen, Luo Lin, Jiang Xintian
(Business School,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127, China)
Abstract: How to achieve the goal of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s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issue that needs to be deeply considered and explored. Due to the weakness of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mode, relying solely on the endogenous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rural areas cant achieve the goal of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Therefore,the 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and the realization of peasants common prosperity need not only the embedding of exogenous power, but also the promotion of internal power, and the key lies in the “internalization of exogenous power”. Daizhuang Village in Jiangsu Province belongs to Maoshan old revolutionary district which was once the poorest village in Zhenjiang city. Over the past two decades, by embedding external resources such as capital, technology, information and talents into rural economy and society, and promoting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rural endogenous factors, it has finally gradually moved from underdevelopment to development, forming the “Daizhuang experience” of peasants common prosperity, which can not only provide an example for solving the “three rural issues”, but also provide reference for other areas to realize the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Key words: exogenous power; relative poverty governance; farmer;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责任编辑 文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