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高质量发展的历史逻辑和实践指向
2023-07-17施佳欢秦安平阎燕
施佳欢 秦安平 阎燕
摘 要:教材是教育教学的重要依据和基本载体,教材质量的高低关系着立德树人成效,关系着国家和民族的根本利益与长远发展。一方面,教材建设工作被提到了新的高度,另一方面,教材的独特性也受到了多种因素的影响甚至冲击。本文基于对南京大学教材建设經验的考察,回顾其破旧立新、改革提升、育人为本等发展阶段,以探寻高校教材建设发展的历史逻辑。在此基础上,提出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高质量发展的实践指向,要坚持正确方向,突出思想引领,落实教材建设国家事权,进一步推进有组织的教材建设,并积极探索教材新形态。
关键词:教材建设;立德树人;高质量;实践路径
教材是教育教学的重要依据和基本载体,教材的质量高低直接影响着教育教学水平,关系着立德树人成效。教材体系是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重要内容,也是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的基础性要素,加快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高质量教材体系。进入新时代,教材建设面临新形势、新使命和新要求,需要在全面回顾教材建设实践历程的基础上,认真总结经验,探寻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高质量发展的方向和路径。
一、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面临的新形势
1.教材建设工作被提到新的高度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教材工作作出一系列重要讲话和指示批示,对教材“为什么建、怎么建、怎么用”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的论述。
第一,关于教材“为什么建”。从教材的地位看,党的二十大报告首次提出“加强教材建设和管理”,凸显了教材建设国家事权属性,体现了教材建设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在2020年召开的教育文化卫生体育领域专家代表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就曾指出,要“强化教材建设国家事权地位”。从教材的本质属性看,2018年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指出,“教材是传播知识的主要载体,体现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价值观念体系,是老师教学、学生学习的重要工具”。教材建设水平关乎党和国家事业后继有人,关系到高水平人才的供给质量。从教材体系与学科体系、人才培养体系的关系看,在2016年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指出,“教材体系上不去,学科体系就没有后劲”;在2018年召开的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习近平首次将教材体系与学科体系、教学体系、管理体系等一同作为人才培养体系的主要构成要素,指出教材建设需要面向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聚焦人才自主培养能力提升,不断优化,更好服务于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
第二,关于教材“怎么建”。在2016年召开的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推出更多高水平教材”。2020年,在给人民教育出版社老同志回信中指出,要“紧紧围绕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弘扬优良传统,推进改革创新,用心打造培根铸魂、启智增慧的精品教材”。在建设原则上,习近平指出,要加强政治关,提出了“一个坚持、五个体现”原则,即“教材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体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求,体现中国和中华民族风格,体现党和国家对教育的基本要求,体现国家和民族基本价值观,体现人类文化知识积累和创新成果”。在建设内容上,习近平指出,要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党的创新理论”“党的历史”“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思想”“抗疫的鲜活案例”等内容进教材,要“抓好教材体系建设,形成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立足国际学术前沿、门类齐全的哲学社会科学教材体系”。
第三,关于教材“怎么用”。在2019年召开的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习近平指出,思政课教材存在“内容还不够鲜活,针对性、可读性、实效性有待增强”等问题,强调在教学中“要把统编教材作为依据,确保教学的规范性、科学性、权威性,同时也不能简单照本宣科。教材给出的是教学的基本结论和简要论述,要让不同类型的学生都爱听爱学、听懂学会,需要做很多创造性工作”。
2.教材的独特性受到多种因素冲击
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高等教育改革面临复杂多变的外部环境,教材建设也受到相应影响。
第一,科技革命快速演进,特别是ChatGPT等技术的推广应用,学生信息获取的渠道不断拓展,而传统教材的内容及结构相对稳定,伴随着知识更新速度的加快和学生学习方式的变化,传统教材在前沿性、动态性、媒介丰富性等方面往往不能适应学生的需求。海尔斯研究发现,青年人作为“M一代”,形成了一种全新的“超级(或过度)注意力”模式,与传统的深度注意力模式不同,呈现“注意力的焦点在不同任务间不停跳转,喜欢多重信息流动,喜好刺激性的东西,不能容忍单调乏味”等特征[1]。
第二,教育教学改革持续深化。一方面,传统教材与课程建设紧密配合,随着课程形态的不断创新,特别是在线开放课程的广泛应用与推广,教材固化课程改革与建设成果的功能不断被弱化,在线课程与新形态教材之间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另一方面,面向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的要求,高校教材的先进性、原创性亟待提升。
第三,随着社会专业分工的不断细化,教材出版的效率得到大大提升,但与此同时,教师、出版工作者、研究者、管理者等教材建设的不同队伍之间的“鸿沟”也越来越大,教材编写、编辑、出版、发行、使用等涉及高校、出版机构、教育行政管理部门等多个单位,亟须进一步打破边界,加强深度合作,形成多方协同参与的局面。
二、高校教材建设的历史经验:基于南京大学的考察
1.破旧立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教材建设
(1)引进改造,稳定教学秩序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高等教育的首要任务是迅速完成对旧制度的改造,为国家输送大批受过一定专门训练的人才。教材建设作为高校的三大基本建设之一,同样进行了全面的改造。1950年召开的第一次全国高等教育会议指出,要“用科学的观点和方法编订为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学校所适用的教材”“应该大量翻译苏联高等学校的教材及参考书”[2]。为解决教材短缺的问题,以苏联高校的教学计划、教学大纲为“蓝本”翻译出版了大量苏联高校教材。
南京大学响应国家号召,一大批优秀教师参与或单独编译了一批苏联教材。例如,陆丰翻译的《苏联司法制度》《苏联国际私法教程》为我国社会主义法学的起步作出了贡献;为了满足基础工程建设专业人才培养的要求,在郭令智院士带领下,编写团队突击自学俄语,编写《工程地质学讲义》。此外,为了满足俄语学习的需求,还组织自编了《速成俄语》《俄语教学法》等教材。
(2)逐步提高,保证教学质量
1956年以后,照搬苏联教学体系的不良后果逐渐显现。南京大学组织开展了课程教材状况调查,结果显示:教材内容多而杂、脱离实际、外国框框多、辩证唯物主义观点体现不够,追求学科的系统性、完整性,不适应专业口径、针对性不强。这些问题造成了教学中的矛盾[3]。
针对这些问题,教育部与国家有关部门联合,大力推动教材自编工作。南京大学一批专家学者承担了教材自编任务。任美锷院士担任地理学、地质学教材编审委员会主任;戴安邦院士接受教育部下达的任务主持编写《无机化学教程》;1961年,教育部在南京召开化学基础课程选编会议,之后,包括傅献彩主编的《物理化学》、胡宏纹主编的《有机化学》、高鸿主编的《仪器分析》等一批经典教材陆续出版。文科教材方面,孙叔平主编的《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作为高校通用文科教材,此外还有何如主编的《法语》、张威廉主编的《大学德语课本》、英语教研室集体编写的《大学英语专业三级课本》等。
这些教材的出版对保证教学质量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部分教材几次再版,沿用至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这个阶段的教材建设中,也总结形成了一些经验,包括:第一,面向国家需求、面向教育教学的现实需求,借鉴经验和自主探索相结合。第二,严把政治关,加强对教材建设工作的思想政治领导,坚持“少而精”和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提高教材质量。第三,注重发扬集体智慧,在编写过程中,采取集体讨论与分工编写相结合的方法,同时注重调查研究。在编写前,集体研究各章节的要求,分析过去教材的问题。然后分工编写,初稿写成后再由教研室集体讨论,并征求学生的意见或在教学中初步试讲试用。第四,加强组织保障,专人负责,抓好样板。通过召开教材编写经验交流会、制定进度计划、开展定期检查等方式确保教材建设质量[4]。
2.改革提升:改革开放之后的教材建设
(1)全面恢复教材建设,积极扩大教材品种
改革开放以后,社会主义高等教育教材体系建设逐步恢复,在初步解决“教材有无”问题之后,教材建设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总结历史经验,吸收世界各国先进经验,编写不同风格与特色的教材,不断扩大教材品种。
20世纪80年代初,在教育要“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精神指引下,高校人才培养强调要适应和满足现代化建设、国际竞争和未来发展需要。人才培养规格类型的多样化要求更多、更好、更快地开展教材建设。随着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高校在教材建设方面被赋予更多自主权,教材如何适应经济形态、社会发展与制度环境的变化成为新课题。同时,高校长期以来“重知识传授,轻能力培养”的状况也需要教育思想、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改革。高校教材也呈现出一些问题,如:内容比较陈旧,反映现代科学成就不足;启发性不足;缺乏特色;实验课教材不足;课程的纵向、横向缺乏联系等。
在分析当时国内教材建设问题的基础上,20世纪80年代中期,南京大学提出“全面培养,强化基础,因材施教,增强活力”的本科教学工作思路,推出课程教材建设的“五个一”标准,即一套革新的教学大纲、一套先进适用的系列教材、一套启发式的教学方法和先进的教学手段、一套科学的考核评价方法、一支结构优化的教学梯队。同时强调教材建设要建立在教学研究的基础上,既要深入研究课程涉及的学术问题,在保证科学性的同时,注重梳理原理概念建立的思维过程,把握其宏观背景、发展历程以及对学科的意义,总结运用分析解决实际问题的方式方法等;又要加强研究教学规律,通过研究分析国外先进教材,提升教材的系统性、可接受性[5]。这一时期,孙叔平编著的《中国哲学史稿》对中国哲学史教学起到了重大作用,孙伯鍨编著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史》、茅家琦编著的《太平天国兴亡史》、张宪文主编的《中华民国史纲》等普遍受到好评,陈嘉编著的《英国文学史》成为我国第一套英国文学史教材,赵俊欣编著的《法语文体论》是当时法语文体教学中唯一的自编教材。据统计,南京大学“七五”期间正式出版教材423种,列入“八五”教材出版规划选题498种,在全国高校第一届、第二届优秀教材评选中,有13种教材获奖,其中任美锷编著的《中国自然地理纲要》,陈白尘、董健主编的《中国现代戏曲史稿》,杨怀仁编著的《第四纪地质》获得特等奖[6]。
(2)面向21世纪人才培养需求,抓好重点教材建设
世纪之交,以信息技术为主要标志的科技进步日新月异,高科技成果向現实生产力的转化越来越快,人类生活发生新的快速变化。为促进高校进一步深化教学改革,增强质量意识,教育部推动实施了“高等教育面向21世纪教学内容和课程体系改革计划”“新世纪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等项目。随着学科专业重组、课程体系整合、教学内容改革与课程学时缩减等一系列举措的推进,教材内容重复、衔接不当等问题日益突出,无法满足培养21世纪“厚基础、宽口径、高素质、创新型”人才的需要。
围绕“培养和造就高质量的跨世纪人才”这一任务,南京大学以转变教育思想观念为切入点,集中优势力量,在调研学科未来发展趋势及其对人才需求的变化、国际高等教育改革动向的基础上,全面推进课程教材改革,高要求、高标准推进教材编写。例如,蒋树声在编写应用物理类教材时提出:新教材编写要坚持个性与共性相统一,既要满足21世纪的要求,又要遵循学科的特点,还要满足讨论式和启发式教学的需要;在教材的内容选择上,要处理好学科前沿和原有课程内容的关系,精选知识点,注重“举一反三”,强化素质教育和能力培养,不仅重视培育逻辑演绎能力,还要重视训练归纳、综合能力;在教材的结构设计上,要符合认知规律,处理好继承和创新的关系,处理好整体性和专业性的关系,兼顾边缘和交叉学科的发展;在教材的载体形式上,要考虑CAI和各种教学手段的配合,处理好提高和普及的辩证关系[7]。
为进一步提高培养质量,特别是抓好在人才培养过程中对实现教育目标起关键作用和有重大影响的教材,南京大学依托综合性大学学科优势,实施“三名工程”,将名师、名课、名教材建设融为一体,推进重点教材建设,把教材建设列入课程建设计划,通过三至五年的教学改革,编写高质量、高水平教材。同时,依托国家基础科学研究人才培养基地,按照“重组基础、反映现代、融入前沿、综合交叉”的思路对课程内容及学科知识结构进行优化改造,出版一批起点高、内容新的系列精品教材。此外,国家级教学名师卢德馨教授出版的《大学物理学》打破传统的将力学、电学、热学、近代物理4门课程割裂的做法, 将内容重组整合成一个整体,注重培养学生的科学素养、科学思维、探索精神和创新能力,被誉为“面向21世纪课程教材”最具影响力的教材之一,是全国高校“创建名牌课程”的第一课[8]。《大学物理》英文版出版后还参加了法兰克福国际书展等,开了我国高等学校革新教材进入国际领域的先河。
改革开放后,高校教材建设面向人才培养类型多样化发展趋势,教材的品种也更加丰富,建设重点转向教学内容更新与教材质量提升。处理好教材建设与课程建设、科学研究与教材建设、教材内容更新与保持学科特色的关系成为教材建设的关键。特别是教材建设与课程建设紧密配合,将教材建设扎根于坚实和旺盛的基础理论的根基上,吸收学术前沿成果、回答现实问题成为重要经验[9]。
3.育人为本:21世纪以来的教材建设
(1)基于“三三制”本科人才培养模式改革,打造适应个性化学习需求的教材
2006年,南京大学通过教育教学思想大讨论,把“以学生发展为中心”作为突破口,实施“三三制”本科人才培养改革,重点解决传统课程体系过度专业化,忽视综合素质培养,不能适应人才多样性发展需求以及传统教学内容、方法过度强调知识传授,相对忽视思维训练等问题。“三三制”通过改革课程教材体系,加强通识教育,优化专业教育,推动学科交叉,不断开发丰富课程教材品种。
一方面,强化思维训练,在教材建设中融入研究性教学理念,融知识技能传授、思维方法训练、精神品德培养于一体,引导学生建立对知识的内涵和学科的思维方式的深刻理解。在教材内容的选择、知识结构的组织上更加注重主动探究。如文学院编纂“汉语言文学本科专业核心课程研究导引”系列教材8种,包括《古代汉语》《欧美文学》《文学理论》《戏剧学》《现代汉语》《语言学》《中国古代文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系列教材以问题建构内容体系,选择具有权威性、可讀性与引导性的经典学术文献,设计研讨、探究和课外延展学习的方案,帮助和启发师生进入学术对话的场域,变被动接受知识为主动探求知识。
另一方面,注重激发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依托首批国家级双创示范基地,实施“五四三”创新创业教育改革,引导学生主动探索、勇于创新。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资深教授洪银兴主编《大学生创新创业教程》,吸取国内外创新创业研究的成果,结合综合性大学本科生特点以及创新创业实践的案例,阐释科技创新和创业的基本原理和方法。同时,大力推进实验教材和实践教学指导书建设,大气科学学院组织编写了《大气科学中的探测原理与方法》《大气化学实验教程》《天气学实验教程》《大气探测实验教程》等大气科学类实验教学系列教材、地球科学与工程学院组织编写了《水文与水资源工程专业实践育人综合指导书》。
(2)以“十百千”优质课程建设为抓手,构建育人为核心、融合前沿的教材体系
为加快推进一流本科教育建设,解决好“教什么”“怎么教”和“学什么”“如何学”等问题,南京大学把课程教材建设作为“双一流”建设的重要内容,强化教材建设的顶层设计与宏观规划。2016年,启动实施“十百千”优质课程建设,按照“课程建设+教学改革任务”的建设思路,推进课程、教材、教学团队、教学学术的融合建设。
第一,以弘扬爱国主义、增强文化自信为核心,开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教育载体。注重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包含的丰富文化元素与内涵,注重阐发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价值,以文化滋养心灵、涵育人格。如文学院与其他知名高校专家联合出版的《中国文化二十四品》,系统地阐述了中国古代哲学、传统宗教、伦理道德、科学技术、古典文学、传统艺术、工艺美术、史学、教育等优秀传统文化内容;哲学系张亮教授主编的《走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系统阐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地位、历史发展、主要特征、基本精神和核心理念构成,辨析传统文化的独特内涵与当代价值。
第二,强化学科引领,着力打造科学先进的教材体系。一是积极打造体现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哲学社会科学教材。依托政治经济学国家重点学科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实践经验,以洪银兴教授为带头人的科研和教学团队,参与多部“马工程”教材编写工作。二是传承与创新并举,打造科学先进的自然科学教材。一方面,注重经典传承,随着理论和实践的发展不断修订完善,凝练精品。全国创新争先奖、国家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获得者施斌等主编的教材《工程地质学》已历经70余年,5代教学团队围绕理论、技术和方法以及研究对象、内容和工程实践等进行不断完善、更新,传承了工程地质学育人传统与学科特色成果。另一方面,瞄准世界科技前沿、国家战略需求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集中力量编写一批新教材。软件学院立足于互联网与大数据的应用需求,紧跟学术界和工业界技术的发展,系统建设软件工程专业核心课程相关教材10本,包括《计算系统基础》《计算机操作系统》《软件工程与计算Ⅰ/Ⅱ/Ⅲ》《需求工程》《软件工程人机交互》《软件过程与管理》《DevOps:原理、方法与实践》《开发者测试》等。适应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人工智能学院院长、欧洲科学院外籍院士周志华编著了国内第一本关于机器学习的中文专门教材《机器学习》,并被译为英文、韩文、日文。
第三,注重推动教材编写队伍创新发展。一方面,开展教学“传、帮、带”,让教学名师与青年教师“结对”,促进教学研讨和经验交流,推动高水平科研成果转化为优质育人资源并融入教材,青年教师在优质课程主持人带领下,学习先进的教学理念与方法,参与课程教材建设[10]。一批院士、学科带头人、教学名师积极参与,如中国科学院院士祝世宁团队编写了《波物理》、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李满春团队编写了《地理信息系统设计》。另一方面,实施“名师邀约计划”,邀请世界一流高校、科研院所的高水平学者及行业精英培育优质教材,如中国科学院院士戎嘉余受邀开设“生物演化与环境”通识课程,基于课程讲义出版了教材《生物演化与环境》。
三、推进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高质量发展的实践指向
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正在迈向普及化发展阶段,高校需要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明确新方位,把握新发展阶段立德树人新要求,不断完善教材治理体系,推出更多经得起历史和实践检验的精品教材,建设高质量教材体系[11]。全力抓好新时代高校教材建设,要坚持传承创新,保证正确方向,服务国家战略,聚焦立德树人,以全面育人为中心,突出方向性,进一步强化教材建设的价值引领;突出先进性,进一步加强教材内容对学科发展新成果、新趋势的反映;突出适应性,进一步加强教材建设与数字技术发展新形态的融合,着力构建具有中国特色、蕴含思想性、科学性和前沿性的教材体系。具体而言:
第一,坚持正确方向,突出思想引领,落实教材建设国家事权。全面加强党对教材工作的领导,把牢政治方向和价值导向,正确处理好人才培养方向性与人才培养质量与规格的关系[12],
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关于教材建设的重要论述体现在教材建设的各个环节。进一步健全教材建设规章制度体系,明确教材建设在编著、修订、审查、选用、评价等环节的具体标准及操作性程序。
第二,进一步推进“有组织的教材建设”。一是要改革以教师个人生产为主的教材建设模式,整合优化教材建设的资源支持体系,打造高素质专业化教材建设队伍,系统总结“马工程”教材建设经验,在发挥好学科专家个人经验优势的基础上,推动教育教学、编辑出版、数字媒体等领域的专家共研共建。二是要积极推进经典教材的传承创新,进一步发挥好全国优秀教材、各级各类规划教材的价值,通过优势学科支撑、优质师资领衔、优质课程培育,集中优势力量打造学界公认、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经典教材;要建设一批具有重要文化价值与传承意义的优秀教材,继承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反映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新面貌、新成就,讲好中国故事;要打造一批反映世界先进水平的自然科学、工程与技术等领域的新教材,瞄准国家战略需求,集中力量编写,着力提升教材的先进性。三是要深入推进教材建设研究,围绕教材的内容选择、逻辑结构、呈现方式、用户习惯、使用成效等真正开展“对教材的研究”[13]。
第三,积极探索教材新形态。适应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发展趋势,加速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深度融合,打造多种介质综合运用、表现力丰富、适应大学生阅读习惯的新形态教材。同时,教材建设也要实现内涵的转换,从知识的呈现转向包含知识内容、多媒体和交互性、开放资源等在内的融合样态[14],更加注重体现思维能力与价值,关注知识获取的方法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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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江苏高校“教学研究工作”专项重点课题“‘拔尖计划学习环境构建研究:内涵特征与优化路径”(立项编号:2021JSJY017)]
[责任编辑:杨裕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