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营利组织面向服刑人员的阅读推广研究

摘 要：

以美国非营利组织的实践为研究视角，选取三个从事监狱阅读推广工作的非营利组织，采用拉斯韦尔5W模式探究其运作模式，并针对我国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存在的问题提出可行建议。

关键词：

非营利组织；服刑人员；阅读推广；美国

中图分类号：G252.1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7136（2023）02-0083-06

Research on Reading Promotion for Prisoners by Non-profit Organizatio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merican Non-profit Organization Practice

LI Si-yu

Abstract：

Taking the practice of American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as the research perspective， this paper selects three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engaged in prison reading promotion， uses Lasswell 5W model to explore their operation mode， and puts forward feasible suggestions for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prison reading promotion of non-profit organizations in China.

Keywords：

non-profit organization；prisoner；reading promotion；America

0 引言

监狱固有的封闭性和监狱化带来的与正常社会的差距使改造服刑人员的效能降低、产生监狱亚文化现象等，这些弊端是监狱自身无法克服的，因此，需要监狱与社会力量相结合的方式来改造服刑人员。服刑人员改造社会化首先是改造主体的社会化，就国内外的实践来看，社会团体、公司企业、非营利组织等早就介入到了监狱工作中［1］。其中，非营利组织一般指不以为组织所有者营利为目的，为社会提供公共服务，处于政府体系和企业部门之外的社会组织，具有组织性、非政府性、非营利性、自治性和志愿性的特点［2］。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图书馆特殊人群服务委员会将特殊人群定义为“不能利用传统图书馆资源的社区人士”［3］。作为特殊人群之一的监狱服刑人员，虽并未被剥夺学习和获取信息的权利，但因其处于监狱中，获取阅读资源和服务都相对困难。开展监狱阅读推广活动能够更好地培养服刑人员的阅读意愿，促进他们的阅读行为，从而达到教育改造的目的。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能有效减轻政府负担，提高服刑人员文化素养，提升服刑人员改造效能。因此，政府应该为非营利组织参与到监狱改造工作中开展监狱阅读推广创造有利条件。

1 中美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实践

1.1 美国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实践

美国非营利组织数量庞大、经济实力雄厚、社会影响广泛，作为强大的社会力量，非营利组织也积极参与到监狱阅读建设之中。早在1790年，美国费城监狱协会就开始为胡桃街监狱的服刑人员提供书籍和读者服务。公共图书馆作为教育文化类非营利组织，在监狱开展了多样的阅读项目，例如美国科罗拉多州阿拉帕霍图书馆开展的“选择自由阅读”项目，使服刑人员接触到广泛的图书，也补充了监狱图书馆服务。还有一些专门从事阅读服务的非营利组织也开展了针对监狱的项目，如“阅读遗产”组织于2010年开展的“家庭联系”项目，帮助被监禁的父母参与到他们孩子的日常阅读中。

总体来看，美国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实践较早，介入的非营利组织类型多元，开展的活动多样且覆盖面广，为服刑人员重返社会创造了有利条件，也为其他国家的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活动提供了借鉴。

1.2 我国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实践

服刑人员来自于社会，对其实施教育离不开社会帮助。2018年，全国监狱工作会议提出“坚持以政治改造为统领，统筹推进监管改造、教育改造、文化改造、勞动改造的五大改造新格局”，这就要求充分整合、调动社会力量参与监狱文化建设

［4］。我国非营利组织发展迅猛，并逐渐成为社会的有力支撑，如何真正参与到监狱教育改造中，是目前学界和业界需要重视的问题。

阅读推广活动是监狱教育改造的常见形式，我国各种社会力量也参与到监狱阅读推广工作中。例如，图书馆、书店为监狱提供书籍借阅、专题报告、读书活动、展览、结对帮教等多种服务；西华师范大学与四川省嘉陵监狱共同合作，提出了“新岸·书香”文化建设三年（2018—2020）规划，努力激发服刑人员的阅读兴趣［5］；云南省丽江监狱与丽江新华书店有限公司联合举办“阅读与时代同行”全民阅读活动暨读书分享会，邀请嘉宾、监狱警察以及监狱服刑人员代表分享了自己的阅读心得［6］。非营利组织还主要参与服刑人员的社区矫正、社会帮教工作。其中，较有影响的是2003年在深圳创办的“阳光下之家”社会帮教服务中心，该中心主要为刑满释放、犯罪在逃、服刑、监管场所在押人员，以及他们的亲属提供心理辅导、教育矫正、法律咨询、职业指导等社会帮教服务。

总体来说，我国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数量、实践经验较少，介入的方式与形式等还在摸索中。

美国非营利组织对于开展监狱阅读推广活动有丰富经验，因此，本文借助传播学中的5W模式，选取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2009—2020年评选的阅读创新奖中，三个优秀监狱阅读推广组织“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和“自由心灵”进行分析，旨在为我国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活动带来启示。

2 5W模式与监狱阅读推广

2.1 5W模式含义与其在图书馆界应用的情况

5W模式又称拉斯韦尔模式，是1948年著名传播学家哈罗德·拉斯韦尔在《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中提出的构成传播过程的五种基本要素，并按照一定结构顺序将它们排列出来。5W模式将传播活动明确表述为由五个环节和要素构成的过程，即：谁（who）、说了什么（says 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向谁说（to whom）、有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s），为人们理解传播过程的结构和特性提供了具体的出发点［7］。图书馆界主要利用5W模式分析拥有一套完整信息传播过程的阅读推广领域，如，刘小琳研究了重庆图书馆的阅读推广实践［8］；阮朝辉构建了高校阅读推广活动的新模式［9］；唐璞妮以成都市委党校图书馆为例，研究了党校图书馆阅读推广体系架构［10］。因此，基于5W模式探讨面向服刑人员的阅读推广策略，具有一定的理论和实践依据。

2.2 基于5W模式的美国非营利组织监狱阅读推广要素分析

2.2.1 推广主体：非营利组织创建项目，社会群体多元合作

非营利组织在开展面向服刑人员的阅读推广活动时，通常会吸纳社会上不同群体共同参与，以更好地利用他们的长处来维持与促进项目的发展（见表1）。首先，活动要获得预合作监狱的支持，保证该项目在监狱能够顺利开展。其次，非营利组织由于自身资源有限，需要充当中介者让其他社会群体参与进来。

“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在开展时，积极与基金会、高等院校、社区、个人等群体建立联系，如赫尔家庭基金会、西弗吉尼亚大学、摩根敦公共图书馆、阿巴拉契亚社区智囊团、志愿者等，让其合作伙伴提供不同维度的支持。

“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的参与者大多是其他专业领域的非营利组织，其针对服刑人员面临的不同困难提供适合的援助。如国际公正拘留组织为狱中被虐待者提供帮助；远程教育认证委员会提供有关各种学术和职业培训函授学校的信息；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帮助处理美国各州和联邦机构监狱的重大集体诉讼。这些专业性强的组织能够在各个方面帮助服刑人员，让他们真正享受阅读。

“自由心灵”组织的支持者包括艾莉莎家庭基金会、阿斯彭研究所、NBC环球基金会等60余个基金会以及一些拘留所和惩教所的个人，同时，组织也获得了政府的司法拨款。

总体而言，美国非营利组织作为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发起人，承担着项目活动的开发与运作，需要利用其他社会力量提供资金、教育、人才等，以保障项目的可持续性。除此之外，其他社会群体的积极参与和协同服务能使社会切实理解和接纳服刑人员，让他们在释放后能够更快地融入社会，降低再犯率。

2.2.2 推广对象：细分阅读推广项目目标读者

“细分”一词出自市场营销学的“市场细分”，由美国市场营销学家温德尔·史密斯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首次提出。读者细分则是指根据读者不同特征划分人群［11］。在监狱教育项目中，美国非营利组织往往根据服刑人员的特性制定出不同的划分依据，例如，根据年龄划分为青少年和成年；根据性别划分为男性、女性或者跨性别者；根据婚姻状况划分为已婚和未婚；根据受教育程度，将项目划分为扫盲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等不同层次；还有根据国籍、民族、宗教、是否有孩子等划分的项目。监狱作为社会的缩影，服刑人员在阅读时会面临更多问题，监狱阅读推广更需要受到重视和满足不同特征群体的阅读需求。

“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主要根据地区进行划分，该组织主要向被监禁在阿巴拉契亚的六个州（西弗吉尼亚州、弗吉尼亚州、田纳西州、肯塔基州、俄亥俄州和马里兰州）的人们提供服务。除了大方向的分类，该组织在制定具体的阅读推广活动时还根据学历进行了划分，为需要高等教育的服刑人员提供相应的课程。“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主要为在芝加哥地区的监狱提供图书，重点关注女性和跨性别者。“自由心灵”组织主要为被监禁或刑满释放后的青少年提供必要的支持。由此可知，美国非营利组织在设定监狱阅读推广项目时，一般先限制地区，再根据狱内服刑人员的不同特征细分服务对象。

非营利组织由于资金、资源、人员等限制，只能将阅读推广工作集中在某一领域。细分监狱读者对于非营利组织来说，一是有利于最大程度发挥优势，解决监狱服刑人员不同阅读需求，避免忽视监狱中的弱势群体；二是尽量减轻监狱工作负担，积极打造安全的社会环境。

2.2.3 推广内容：阅读方式丰富多样，可持续性强

监狱是一个较为封闭的环境，里面的服刑人员只能枯燥地阅读固定的捐赠书籍，阅读兴趣会进一步下降。而美国非营利组织会根据被监禁者的阅读需求来提供书籍，让他们有不同的书可读。“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通过志愿者查看来自监狱的信件，并选择匹配的书籍邮寄至监狱；“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制作了在线图书愿望清单，向社会寻求合适的捐赠书籍，并向出版商和作者征集书籍；“自由心灵”组织同样通过列出图书愿望清单来为成员寻找合适的书籍。

除了最基础的书籍捐赠，读书俱乐部为服刑人员提供了文学与心灵交流的机会。“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与西弗吉尼亚大学英语系合作，在监狱内创建了读书俱乐部，每个俱乐部包括12～15名被监禁的成员和3～5名外部辅导员，他们通常每两周开一次会议，其中的阅读材料是由成员共同选择的作品。“自由心灵”组织开发了4个具有针对性的读书俱樂部，让在不同环境下的被监禁者都可以讨论文学作品：被监禁的青年读书俱乐部和拘留所读书俱乐部是为少年犯、西班牙籍犯人、被监禁的妇女等建立的，同时，俱乐部会邀请作家参观，让他们能够将真实的监狱读书俱乐部情况传播出去；监狱读书俱乐部为50多个联邦机构监狱的组织成员提供远程书面通信；再入读书俱乐部针对已出狱的人员，每月邀请一位演讲嘉宾深入讨论特殊话题。

服刑人员不仅需要承受监狱环境带来的心理问题，在重返社会时也会担心能否重新融入社会。非营利组织出版杂志能为服刑人员提供平台说出自己的故事，展示写作、绘画等方面的才华，同时也为社会了解监狱提供了途径。“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出版了三本杂志：《挣扎束缚》将被监禁妇女的诗歌、散文和绘画等制作为合集；《书中之物》将在捐赠书籍中发现的有趣物品记录下来；《图书馆的故事》描述了监狱中获取书籍机会极其有限的现状。“自由心灵”组织出版的书籍主要是讲述被监禁者的故事，先后出版了《当你听到我（我们）：关于青年监禁的声音》《真实的我不为人知的故事：来自监狱的年轻声音》《他们叫我299—359：自由心灵的被监禁青年的诗歌》等书籍，通过文字展示真实的监狱现状，让社会以新视角认识服刑人员；杂志《连接自由心灵》为组织会员提供就书籍、创意写作进行书面对话的空间，内容包括书籍讨论、诗歌、艺术品和组织成员及员工的简介，并被分发给美国50多个监狱中的600多名被监禁成员。

除此之外，非营利组织会根据自己的组织愿景、资源等，自主开展特色监狱阅读推广活动。“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长期与西弗吉尼亚大学合作，为监狱引入了大学高等教育。“自由心灵”组织与社区合作开展“同一起点”活动，用诗歌将服刑人员与社会联系起来。

美国非营利组织在向服刑人员提供阅读推广服务时，首先保障服刑人员的书籍获取，满足他们的阅读需求；其次，开展读书俱乐部活动或者通过杂志分享监禁故事等，为服刑人员提供发挥自己才能的空间或平台，加强其与他人甚至社会的沟通能力。而与其他组织合作开展的各种特色阅读推广活动，不仅能够提高服刑人员的阅读兴趣，还能够为有特殊需求的服刑人员提供更好的阅读体验，尽可能地关照到特殊服刑人员。

2.2.4 推广方式：以线下推广为主，加强与社会的联系

监狱出于安全考虑，对服刑人员的书籍选择以及使用互联网的管控较为严格，所以，在开展阅读推广时，组织需要事先了解阅读材料与设备的可得性；其次，监狱阅读推广的最终目的是以教育改造犯人，让服刑人员脱离监狱后能够更容易融入社会，同时降低再犯率，因此，每个组织制定阅读推广项目前，需要考虑如何在服刑人员和社会之间建立起良性联系。

监狱阅读推广活动一般以线下推广为主，比如为服刑人员匹配合适的书籍、开展读书俱乐部活动等。非营利组织在为服刑人员提供书籍时，需要严格遵循监狱藏书审查制度，保证在不违反监狱安全规定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维护服刑人员的阅读权。三个组织在选择书籍时会根据政府和组织愿景制定标准，在选择一般字典、学习考试资料、技能指导书籍、教育书籍等基础书籍上，尽可能为服刑人员匹配其需要的书籍。

除此之外，美国非营利组织注重向社会寻求支持，这有利于增强服刑人员重新进入社会的能力。“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引入大学课程，让服刑人员获得高等教育，提高其重返社会后的就业竞争力，组织还推出了“笔友计划”，弥合“内部”和“外部”世界之间的差距，帮助服刑人员与他们的社区和时事保持联系；“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出版杂志，将监狱作品出售给大众，让社会看到服刑人员的另一面，有利于减少社会对他们的歧视；“自由心灵”组织开展的“同一起点”活动让社区志愿者与组织成员聚集在一起讨论诗歌，使成员能够阅读到优秀作品，认识其他志愿者，支持成员自我意识成长。三个组织的阅读推广形式见表2。

2.2.5 推广效果：结合定量和定性评估方式

研究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效果，有利于凸显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的可行性和社会价值。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效果大多数以捐赠的书籍数量进行定量评估。“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统计出2004—2020年邮寄超过5万本书，100名被监禁者和27名志愿者参加了读书俱乐部，30名被监禁的学生获得了西弗吉尼亚大学学分。“芝加哥监狱女性图书”组织在2020年为监狱中的女性和跨性别者邮寄了1964份书籍。“自由心灵”组织在2020年为924名服刑人员服务，就业和教育安置率达到87%，再犯率为11%。同时，组织也会以服刑人员的评价、出狱后的生活状态等来侧面展示阅读推广效果。“阿巴拉契亚监狱图书项目”组织收集真实的图书捐赠项目的反馈，并向女性读书俱乐部的成员征求反馈意见，以此反映项目的影响。“自由心灵”组织开展“成功故事”活动，让组织成员讲述出狱后的经历，以此激励仍在监狱的成员。通过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切实体验、服刑人员的真实反馈能够看出该项目对他们的意义以及项目今后的改进方向。

3 我国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推广的问题与建议

3.1 推广主体：重视非营利组织的参与，与监狱形成良性互动

我国一直强调监狱社会化，鼓励各种社会力量参与到监狱工作中。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教育改造为服刑人员提供了接触与适应社会的机会，也便于监狱合理地利用社会资源。但是，我国目前对非营利组织参与监狱工作的重视程度和支持力度不够，非营利组织与监狱之间没有形成真正意义上的良性互动关系。因此，监狱要转变思维，积极为社会力量参与监狱工作提供有利条件，并制定符合本监狱与各社会力量合作的规章制度。同时，非营利组织也要在指导思想和实际工作中，主动将监狱纳入本系统中统筹考虑和整体谋划，联合社会不同群体力量开展监狱阅读推广工作。

3.2 推广对象：按阅读差异细分服刑人员，重视监狱少数群体

我国监狱的教育改造具有强制性，往往忽视服刑人员的个体差异，这不利于达到改造目的。所以，除了监狱施以基础教育外，非营利组织也可以根据自身的宗旨与特长，为不同特征的服刑人员制定适宜的阅读推广项目。另外，中國监狱众多且服刑人员呈现多元化的特点，但一些群体由于占比人数较少，很容易被忽视。世界监狱简报公布的数据显示，2018年我国女性服刑人员占服刑人员总体的8.6%，2013年未成年服刑人员占0.8%［12］。此外，还有性少数群体、阅读障碍人士、残疾人等，这些群体在社会上本就处于弱势，在监狱中由于身体和心理问题就更难顺利阅读，因此更需要社会给予帮助。

同时，非营利性组织在资金和社会能力等方面有限，不可能满足所有群体的阅读需求，服务对象的细化更有利于组织有针对性地举办活动和配置服务资源，更能保障这些少数群体的阅读权益。

3.3 推广内容：开展多样监狱阅读推广活动，保持推广的持续性

我国开展的监狱阅读推广活动较为基础且同质化，方式以捐赠书籍、开展读书会为主。但服刑人员阅读需求是多样的，且阅读的最终目的是让服刑人员在刑满释放后更好地融入社会。所以，非营利组织介入监狱阅读时，要以使服刑人员成为“社会人”为使命，扩大监狱阅读项目范围，学习美国非营利组织运作模式，并根据我国国情、预合作监狱的特点制定出相应的阅读推广项目。

同时，需要考虑到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可持续性，让社会了解和参与项目，非营利组织可以成立专门的机构和网站，并联系新闻媒体宣传监狱阅读推广项目，让大众能够通过公开平台了解监狱阅读。此外，通过向社会发起捐赠、招募志愿者等方式让大众参与其中，一方面能够缓解非营利组织运营项目的困难，另一方面能够使大众更加理解与接纳服刑人员。

3.4 推广方式：以线下为主，联系社会其他群体

社会组织在监狱开展阅读推广活动时，因网络设备使用不便以及监狱人手不够等，开展活动往往以线下为主。而外界资源和活动进入监狱需要进行严格地审查，所以，非营利性组织在选择捐赠书籍和项目工作人员时要根据监狱规定制定标准。书籍可以选择法律书籍、词典、外语书、操作指南、教育书籍等基础教育书目，并从被监禁人员的阅讀需求出发，配备合适的书籍。同时，我国大多数监狱引进了电子图书，如何利用网络资源是今后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活动时需要考虑的因素。参与项目的工作人员除了会面临共性的管理、服务问题，还会面临监狱环境下的一些特殊问题，如存在安全隐患、影响心理健康等，所以要提前为项目参与者开展技能和安全培训。

非营利组织开展监狱阅读推广，一方面需要为服刑人员提供与社会交流的途径，另一方面作为单个组织，要长时间开展阅读推广项目，需要充足的资金、人员、设备等支持。因此，非营利组织需要广泛联系社会群体，并结合他们的优势来保证项目的持续实施。

3.5 推广效果：监测项目环节，构建评估体系

对阅读推广活动的实际效果检验以及对是否达到预期推广目标的判断，需要有一套科学、严谨的评价体系进行界定。非营利组织可以公布自己的阅读项目报告，通过具体量化的数据和服刑人员的反馈等来体现项目对监狱教育改造的帮助。每个监狱阅读推广项目的环境、形式、资源等存在差异，因此对社会不同群体制定多要素、多层次的评估体系用以评价活动效果，并进行反馈与经验总结，能够给后续的阅读推广活动提供参考，有利于提高监狱阅读推广活动的整体水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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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阮朝辉.构建我国高等院校阅读推广“5W”新模式［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6（7）：31-35.

［10］唐璞妮.基于5W传播模式的党校图书馆阅读推广体系架构研究：以成都市委党校图书馆为例［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9（3）：99-103.

［11］由薇波.图书馆读者细分研究［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09（6）：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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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锶羽（1998— ），女，重庆大学新闻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传播学、公共关系、图书馆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