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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夷图”中葫芦笙的音乐图像学研究

2023-06-21陈莉盛露露

艺术评鉴 2023年5期

陈莉 盛露露

摘要:葫芦笙是我国历史源久的乐器之一,早在八音分类法中就将其归纳到了“匏”类中。云南少数民族乐器资源丰富,而葫芦笙在其中自古便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本文将从音乐图像学的视角切入,以“滇夷图”为研究中心,对古籍“滇夷图”中记载的有关葫芦笙的形制、表演方式和乐舞文化进行研究,以便于大家去了解云南民族器乐葫芦笙的音乐足迹、乐舞符号及其背后的民族文化。

关键词:滇夷图   葫芦笙   音乐图像学

中图分类号:J60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3359(2023)05-0017-04

明清时期,在“改土归流”的政策影响下,出现了一些地方官员、绅士组织等编绘者,他们对少数民族形象与生活生产习俗等进行了绘画与记录,形成了完整的民族图册,其中云南的少数民族图绘自成一派,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绘制风格,学界将该古籍图绘册集合统称为“滇夷图”。这些图像具有较强的写实性,强调绘图者的亲眼所见,是对社会文化的真实再现,具有鲜明的地方志、民族志色彩,因此具有宝贵的历史价值和研究价值。目前经学者考证、梳理而来的“滇夷图”主要包括:《西南少数民族图册》《云南营制苗蛮图册》《皇清职贡图》《滇省迤西迤南夷人图说》《滇省夷人图说》《伯麟图说》和《清代滇黔民族图谱》等,这些“滇夷图”大多都图文并茂,文字言简意赅,图画线条流畅精致、形象生动,将少数民族的风土人情、生活生产等面貌详细地绘制记录了下来。通过观察大量的“滇夷图”可发现,在音乐方面,云南民族音乐文化是建立在笙属音乐的基础之上的,呈现出了以葫芦笙为主的吹管乐器主导地位,打击乐器次之,弹拨乐器则相对更次,这种乐器分级的现象展现出了云南的高原山地独特生态环境下的音乐文化原生性。这些民族音乐文化融合了各民族的民风习俗与生活形态,形成了光辉浪漫的乐舞文化,展现出了云南滇夷先民灿烂、耀眼的民族文化。

一、葫芦笙的历史源流

葫芦笙在我国已有两千五百余年历史,是目前可追溯的较早的乐器之一。在《周礼·春官宗伯第三》中,有着我国最早的乐器分类法“八音分类法”的记录,该分类方法是根据乐器制作的不同材质而进行分类的,葫芦笙根据制作材料而被划分为到“匏”类(葫芦)之中。

(一)起源传说

对于葫芦笙的起源问题,学界至今也未达成共识,因此只能通过神话传说来管窥一二。关于葫芦笙的起源,有传说“女娲氏作笙簧”之说,该说广泛流传,相传女娲是葫芦笙的发明者,她发明是为了人类繁衍,并且在南方的许多民族神话传说中,有着“葫芦生人”之说,即认为人类就是从葫芦里出生的,葫芦“生”的文化象征意义物化于葫芦笙之上。从生殖崇拜的视角出发,葫芦笙的主体部分用葫芦制成,葫芦多籽,可象征多子,“笙”又与“生”同音。《说文解字》一书注释有:“笙,像凤之身也。笙,正月之音,物生,故谓之笙。”许多神话传说和文献记载都将笙与生殖相联系,使得葫芦笙也带有生殖崇拜的象征意义,因此吹响葫芦笙便有著祈生的意味,这与古代少数民族先民的心理特征正好相符。

除了上述的“女娲氏作笙簧”和“葫芦生人”之说,在云南很多少数民族古老的创世古歌中,也都存在着与葫芦笙相关的传说故事。如纳西族古老的东巴象形文字《鲁般鲁饶》里,就对葫芦笙有过这样的描述:“砍来金黄竹,做成葫芦笙;葫芦笙悠悠,一吹百个声,一吹千个音。”再如拉祜族的古歌《牡帕密帕》里,也记载着葫芦笙的来历和制作工艺。多种传说古歌都说明了葫芦笙在云南各民族广泛流传,已有相当悠久的历史,但仅为众人口口相传的传说或古歌,显然不能作为葫芦笙起源、传播于少数民族中的实证,苦于目前学界就此尚未达成共识,这也为葫芦笙的起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二)考古发现

对于葫芦笙何时在我国出现的问题,目前从出土的文物中可见一二。1955年至1960年间,考古人员在云南省晋宁县石家寨古墓群中,发掘出青铜葫芦笙斗和吹奏葫芦笙形态的铜舞俑。之后在1972年,又在江川李家山24号墓中出土了两支青铜材质的曲管葫芦笙斗,其形制与现在大体一致。此外,考古人员也从大理白族自治州的大波那木椁铜棺墓发掘出葫芦笙斗,经C14测定后,发现出土的葫芦笙斗所处年代为春秋晚期和战国初期。这些发掘出的文物实证,充分证明了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葫芦笙便已出现,并流行于云南各地,并且这些文物还传递出一个重要信息,古滇国时期的平民们所能使用的葫芦笙应该是用竹子和葫芦等原材料挖空后制作而成的,死后陪葬的规格不能越级,陪葬器具中不能有青铜葫芦笙,而考古发掘出的青铜葫芦笙应为古滇国有一定社会地位或统治阶级的人所享有的,因葫芦笙自身的材质缺陷,容易受到潮湿环境的影响而导致朽坏,故此作为贵族陪葬品的葫芦笙为青铜材质。已出土的葫芦笙、吹奏俑和青铜器上刻画的演奏图像表明,葫芦笙在古滇人的日常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

二、“滇夷图”中的葫芦笙形态

笔者通过收集、观察“滇夷图”,发现葫芦笙乐器出现频率较为频繁,并且众多“滇夷图”中所呈现出的葫芦笙乐器形制和演奏方式的图像都大同小异,并且和现代一般无二,可见葫芦笙在流传的过程中,其形制、演奏方式并未改变或遭受破坏,另外在“滇夷图”中,葫芦笙除独奏外,还会与其他乐器搭配使用,形成小器乐合奏。

(一)乐器形制

通过观察“滇夷图”中展示的葫芦笙图像,可见其和现代葫芦笙形制一样,葫芦笙的组成结构简单,大小和规格都不定,发出的声音也因此高低不同。图中葫芦笙均以空葫芦为笙斗,笙管环插于笙斗中,用一根细长的竹管插入葫芦蒂部充当吹管,也有直接将蒂部做吹管的,管底微露于外,个别葫芦笙的笙管顶部会加套葫芦作为共鸣,形成气鸣箱,因为葫芦笙的音色柔和悠扬,音量不大,在特殊场合时,其音量不足以满足需求,而在加套气鸣箱后,其会音量大增,音色变得明亮高昂。在葫芦笙的笙管上还钻有音孔,演奏时按对应的孔即可发出不同音高,笙管的数目也不尽相同,有四管、五管、六管、七管、八管等多种。其中在“滇夷图”中五管葫芦笙最为常见,中间最长且粗的为主管,其他为副管,并且笙管的根部都嵌有竹制或薄铜制的长方形簧片,气流流经簧片并使其振动,从而发出声音。

(二)演奏方式

“滇夷图”中的葫芦笙演奏姿势和现代大体一致,均为双手手掌托抱笙斗,手指按孔,口含笙斗上的吹管,吹出气流振动簧片发声,通过手指按住笙管上的音孔发出基本音(即音程中的上方音),吹奏的指法为左手大拇指按第二根管上的孔,食指按第一根管上的孔,无名指可根据想要吹的音符自主选择按第三、四根管上的孔,而右手的食指按着最末端的一根管上的孔,中指按第五、第六根管上的孔,还可以用手指堵住露于笙斗底部的管口,发出变化音(即音程中的下方音),或者用手指在管口处轻微抹动,就可以吹奏出轻巧而又圆润的装饰性滑音,常用来衬托旋律或奏出固定的节奏。葫芦笙管上的按孔吹吸都可发音,一般可以吹奏出单旋律或双音、三音的音程或和弦,因此所演奏出的曲调常为五声音阶,还可以移调吹奏,演奏者通过控制气流和在笙斗、笙管、吹管三者的共同作用之下发出葫芦笙独有的音色,虽图像为静态、无音响,但通过现代演奏可一观其演奏技巧,聆听到葫芦笙的魅力音响效果。

(三)乐器合奏

“滇夷图”的音乐图像中,独奏形式是葫芦笙常见的演奏形式,但双笙合奏的情况也多存在,双笙合奏大都为一男一女相向对奏,《滇省夷人图说》和《百苗图八种》中,一男一女二人的步伐和吹奏姿势略有雷同,唯一区别则是民族服饰与葫芦笙的颜色、形制不一。

除双笙合奏外,还存在着与其他乐器的合奏,这形成了富有特色的乐器合奏形式。清晚期伯麟图说本《滇省夷人图说》中有一幅图展现出的就为葫芦笙与横笛的合奏。男性身穿麻衣,手抱葫芦笙,女性衣着朴素,肤色较白,手持横笛,两人皆赤脚,演奏时一直注目着对方,从他们的表情神态和脚位步伐可推测出两人是边奏乐边作舞,身体在随着音乐而律动。除了上述的两种乐器演奏外,还有多种乐器的合奏,《滇省夷人图说》中有一副四位苗族先民衣着鲜彩,头发用蓝发带盘起,赤脚在山林野外饮酒娱乐,以乐助兴,其中一人手持铜鼓击打,一人双手鼓掌合拍,一人吹牛角,一人吹葫芦笙,四人神情自若,全然陶醉于音乐之中。

此外《滇省夷人图说》有一幅图记录了一群喇嘛在山中平地上念经奏乐的场景,四人分别演奏葫芦笙、鼓、钹和长角,一人念经,此时器乐合奏中的葫芦笙被赋予了宗教职能,成了特定仪式中的礼器。根据文字提示可得知,该地为丽江,喇嘛们从西域而来,日常学习西域的梵文经书和咒语,每日坐在蒲团上三次诵经,通过该图也可一窥清朝时的丽江喇嘛们诵经仪式的乐器配置情况。

滇夷图中葫芦笙的器乐合奏形式种类相对于现代来说不够丰富,现代多个葫芦笙齐奏的情况多,但也有与洞箫、三弦、笛子等乐器合奏的形式出现。令笔者感到疑惑的是,众多“滇夷图”中,却没有出现葫芦笙与弹拨乐器的合奏情况,甚至弹拨乐器在“滇夷图”中被记录的次数都少之又少,三弦、月琴、四弦等都是云南各少数民族常见的弹拨乐器,这不免让人对“滇夷图”中所记载的少数民族先民的生活习俗的完整性、客观性等产生了一定的疑惑。

三、葫芦笙与民俗生活融合的乐舞文化

云南民族音乐中以葫芦笙为主的笙属音乐形式,也决定了滇夷民族以跳笙舞为主的乐舞形态。在“滇夷图”上,表现云南民族乐舞的乐调与主奏乐器关系密切,根据主奏乐器的不同,云南民族乐舞可主要分为以气鸣乐器为主奏乐器的跳脚乐舞;以弦鸣乐器为主奏乐器的跳弦乐舞;以膜鸣、体鸣乐器为主奏乐器的鼓舞乐舞。葫芦笙舞是以葫芦笙为主奏乐器的跳脚舞,因此葫芦笙与葫芦笙舞组成了跳脚乐舞,也就是民间常说的“跳笙”“跳月”等。葫芦做的葫芦笙常被认为具备一种神圣的象征意义,而葫芦笙舞则是民族社会意识的表达,其不仅是族群集体娱乐时的一种方式,也是社会族群认同和族群统一性的体现。同时,少数民族欢跳葫芦笙乐舞,也是借象征母体或多子的葫芦,表达人类对氏族子孙长久不绝的祝福和祈祷。葫芦笙乐舞运用的场合形式多样,在“滇夷图”中呈现出的就有节庆仪式、闲暇娱乐、嫁娶等,这些葫芦笙音乐与舞蹈的和谐交融展现出了各民族的独特民俗生活,形成了民族文化特有的记忆和符号。

(一)节庆仪式

节庆仪式在少数民族地区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有着非凡的意义,独特的节庆仪式都沉淀凝结着各民族世世代代传承的记忆与文化。因此在节庆仪式中,必然会用最具有象征意义的乐器来载歌载舞,以此来欢度节日、回甘祖源、祈福来年。

在“滇夷圖”记录过的各民族中,当以彝族先民为代表,葫芦笙是彝族的代表性乐器之一,因此在很多“滇夷图”中都呈现出了彝族先民在欢度火把节时,大量使用葫芦笙为舞蹈伴奏的情形。如《清代滇黔民族图谱》中有一幅图像是关于彝族先民白倮儸欢度火把节的,白倮儸是汉族对于彝族的他称,图画与文字相映成趣,图中文字解说道:“每逢六月二十四日,要点燃火把,吹奏葫芦笙,唱歌跳舞,以祈求年年丰收。”图画中显示出男女穿着白麻布衣裤,外披毛毡,山野四周布满了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四人吹奏五管葫芦笙,其余人或是载歌载舞,或是自斟自饮,整幅画面和谐。对照着图片中人物的动作仪态和乐器,可判断出此时先民是在跳葫芦笙舞,从图中两名手舞足蹈、动作一致的人物造型中可判断出,葫芦笙的吹奏者是葫芦笙舞的指挥者和伴奏者,舞蹈的节奏、套路、环节都是由吹奏者来把控的,因此舞者们才动作整齐划一。从舞蹈队形也可明确看出奏乐者和舞蹈者四人围成了一个圆圈,形成了集体圈舞形式,此时奏乐者可以和舞蹈者互动,也可为排前带领舞队,或在排中协调舞队,或在排后跟随舞队,与群舞首尾呼应,密切配合,形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圈形运动。

在《百苗图》中也有楚雄的妙儸儸(楚雄彝族支系自称)欢度火把节的情节描绘,前方一男一女,双手抱葫芦笙相对作舞,四周环绕着手擎火炬的两名男子和两个小童,和上述的白倮儸欢庆火把节稍有不同的是,主要乐舞活动的主体是吹奏葫芦笙的人,其余人都是作为欣赏者来欣赏乐舞的,因为从图中并未直观地看出其有舞蹈活动。值得注意的是,从多幅滇夷图中皆可发现,在节庆仪式中,彝族先民男子们皆披毡,“毡”对于许多少数民族来说不仅是遮风避雨的工具,同时还可以御寒,因此古代的彝族先民,上至酋长,下至普通的百姓,都会披毡衣。除保暖外,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代表了本民族内部的认同,是同一民族不同支系或不同区域之间标志性的象征符号。从《滇夷图中》的文字记载和图像来看,披毡是彝族极具特色的服饰特征,它不仅见证着历史文明的发展,还是一个民族独特的文化印记。

除节庆仪式外,在婚娶仪式上也会使用到葫芦笙。在《滇省夷人图说》中的一则图绘描绘的是麦岔人(现彝族支系之一)嫁娶的场景,根据文字提示可得知,麦岔在婚嫁之时,男方以牛为聘礼,吹奏葫芦笙,畅快欢饮。葫芦笙在婚娶仪式上不仅作为一种演奏乐器,更有着文化象征意义,在葫芦的起源说中就有“葫芦生人”一说,从少数民族的生殖崇拜来说,这种说法除了意指人类是从葫芦里被创造的,更是暗存民族永存、人丁兴盛的意义,在婚礼上吹奏葫芦笙是对新人的一种祝福,即祝愿他们在婚后可以多子多福。

(二)闲时娱乐

在农闲时节或空闲时期,葫芦笙也可作为消遣、娱乐的工具,其具有娱乐功能,这种娱乐活动不仅是一种满足精神世界的心理享受活动,更是一种满足生理需求的调养生息的活动。

在《滇省夷人图说》中,有一则图为妙猓猡结集在山林松间,后方是并排端坐的两女一男,三人正烤火,用吸管汲取罐中美酒,前方的一男一女双手抱葫芦笙,相向起舞。《百苗图八种》有一幅图与该图极为相似,图中后方三人围坐在一起烤火交谈,前方一男一女在邊吹葫芦笙边作舞,感情外溢,但因双臂要控制笙斗,导致其手部不能自由随乐摆动,从而要借助自身躯体的俯仰与摆颤以及腿部动作去完成舞蹈。葫芦笙的音量大,数管可达到齐鸣的效果,旋律节奏强烈、重拍明显,也可作用于脚步重心的改变,产生步伐上的轻重摇摆,故此,这种身躯的起伏摆动和脚部踩跺的舞姿形态便构成了葫芦笙舞的基本动态。

《百苗图》中一则图像显示一群妙猓猡在住宅前的坝子上,男女青年双手相牵,随乐而舞,结合手脚的舞动姿势和伴奏乐器,可直观看出两人是在跳葫芦笙舞,在青年男女的下方有一男子右手持葫芦笙吹奏,手舞足蹈,图中男子尽兴忘情,只用一只手持笙,可推测出此时葫芦笙发出的旋律音高起伏变化不多,或只有单音旋律。图中还有一位穿红衣的孩童也加入了这场舞乐欢宴,右上方的妇人则在操劳家务喂养猪禽。此幅图画中的娱乐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并未似其他大型的活动一般,可见葫芦笙也常用于家庭娱乐中,并不受时间、地点、场合等的限制,侧面也可以展现出少数民族先民豁达、随性的民族性格。

除上述的节庆仪式、嫁娶习俗和闲时娱乐,葫芦笙也会被用到各种重要集会中,由此可知,葫芦笙在云南民族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在各种场合、时节吹奏葫芦笙的音乐活动都极为重要,这背后往往暗含着民族文化意义,表现了其吹奏民族强烈的民族自豪感和自尊自强的民族精神。

四、结语

云南各民族的历史不仅仅传唱在歌里、留存在舞里、雕刻在雕塑中,更画在了图像中。音乐图像学把音乐图像视为特定民族文化的表征和范式,本文从音乐图像学的视角切入,通过运用音乐图像学的研究方法,对葫芦笙的历史源流、“滇夷图”中有关葫芦笙图像的乐器形态、乐器合奏情况以及与葫芦笙舞形成的乐舞文化进行了研究,了解到了古滇时期有关音乐在民风民俗的中的应用,为音乐研究和创作、乐器研制改革、音乐剧目的编排、历史和民俗题材的影视作品创作等工作提供了图像资料的参考,发挥了其实用功能。“滇夷图”所呈现的葫芦笙音乐图像内容,能让研究者从可视化的视角去认知云南民族器乐葫芦笙的音乐足迹、乐舞符号,还为中国民族器乐史书写了新篇章,使学者们能够从不朽的音乐舞蹈图像艺术中去捉摸出曾经短暂的、流动的音乐生活形象信息,以此去推测、阐释在“滇夷图”中所承载的社会文化内核以及各民族崇尚的精神信仰,因此,“滇夷图”的音乐研究意义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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