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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政策优化研究

2023-06-07秦雅慧张鹤

新西部 2023年5期
关键词: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

秦雅慧 张鹤

乡村教师是农村基础教育大厦的基石;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支撑,是推进省市城乡教育一体化均衡发展、实现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因素。调研发现,西部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经多年不懈努力,取得了巨大进步和成就,但仍存在教师队伍有所流失、专业素养尚待提高、生存发展状态亟需改善、服务乡村振兴能力不足等突出问题。应通过不断完善乡村教师培养和补充机制、为乡村教师专业发展提供精准供给、切实增强广大乡村教师职业获得感、筑牢教师服务乡村振兴的支持体系等系列举措,促进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

乡村教师作为乡村教育的重要主体,在乡村教育发展中的作用不言而喻。在加快推进乡村振兴的背景下,乡村教师发展之于乡村社会发展的作用得到进一步重视。乡村教师既是教育系统中的从教人员,又是乡村社会中的一员。乡村教师一方面通过乡村教育推动乡村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另一方面通过乡村教师自身优势直接参与乡村振兴。乡村教师是乡村先进文化的形象代表,在传播优秀文化中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时其作为乡村高级知识分子,能够在乡村社会治理中充分发挥智囊团的作用,为乡村发展建言献策。基于乡村教师的重要作用和战略地位,理应不断强化乡村教师队伍建设,努力打造一支高质量西部乡村教师队伍。

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战略意义

(一)推进乡村振兴的必要抓手

党的二十大报告在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中指出:“扎实推进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振兴。”教育在本质上是培养人的活动,乡村教育的发展能够为乡村产业、文化、生态、组织等各方面事业的发展培养人才,为乡村振兴积聚后备力量和生力军,同时教育本身也是乡村文化振兴的重要方面,乡村教育的发展在乡村振兴中具有基础性的地位和作用。乡村教师是乡村教育发展的关键因素,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状况关乎乡村教育质量。因此,建好建强乡村教师队伍有利于促进乡村教育事业的发展,完善乡村公共服务供给体系,统筹城乡发展,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

(二)建设教育强国的重要保障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教育的重要论述中提到:“重视教师队伍建设保障,教师是立教之本,兴教之源,承担着让每个孩子健康成长、办好人民满意教育的重任。要把加强教师队伍建设作为教育事业发展最重要的基础工作来抓。”乡村教师综合素质的提升能够为全国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强大的人力资本支撑,有助于提升育人的整体效能,提高国民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进而推进教育现代化,促进我国文化软实力的整体跃升。

(三)促进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应有之义

城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是发展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的重中之重。[1]乡村教师是办好乡村教育的基础支撑。高质量的乡村教师队伍能够为乡村学生的发展提供正确的方向引领,促进其良好品德、能力的培养,提升乡村学生的综合素养,缩小城乡教育差距,使乡村居民享受到更加平等的教育机会和更加优质的教育资源,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对优质教育的需求,促进教育公平的实现。

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探析

目前学界关于“高质量发展”内涵的界定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从系统论的视角出发,提出高质量发展本质上是事物内外部要素达到最优化;[2]另一种是从词源的角度出发,对“质量”进行拆分解析,提出“高质量发展”即在“质”“量”两个层面均达到优质,“质”是事物本体属性,“量”是事物满足外在对象需求的程度。[3]本文中主要采用高质量发展的第二种定义。

在知网上以“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目前教育领域高质量发展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各级各类教育高质量发展以及学校高质量发展,专门针对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研究比较少,更鲜少涉及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其中高怡楠,李静将民族地区乡村幼儿园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界定为“良好的师德师风,人才结构合理、数量充足,兼具专业理念、知识与能力,具备挖掘、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能力”。[4]邬志辉认为高质量的乡村教师队伍应具有深厚的乡土教育情怀、现代教育理念,扎实的专业能力素养。[5]在有关乡村教师发展的政策文本中,《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中提到“2020年,努力造就一支素质优良、甘于奉献、扎根乡村的教师队伍”,《陕西省教育厅等六部门关于加强新时代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通知》中提到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是造就一支热爱乡村、数量充足、素质优良、充满活力的乡村教师队伍。

综合不同学者以及政策文本中对高质量乡村教师队伍的定义,本文中将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内涵界定为数量充足、结构合理、扎根乡村、素质优良、活力幸福。其中数量充足属于乡村教师队伍的“量”,其他特征属于其“质”。西部教师队伍的数量和结构情况主要参考西部S省教育厅制作的2018-2021年《S省教育事业统计年鉴》的相关数据进行分析。将“扎根乡村”维度细化为乡村教育认同感、乡村文化了解度、乡村教育责任感、乡村教育使命感、服务乡村振兴意愿这五项指标;将“素质优良”维度细化为教育教学理念、师德师风、专业知识、教育教学能力、教研能力这五项指标;将“活力幸福”维度细化为对工资的满意度、对生活条件的满意度、工作压力情况这3项指标。

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现存问题

本研究运用问卷法和访谈法针对S省乡村教师开展关于S省乡村教师发展情况的调研,研制出《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调查问卷》和访谈提纲,共回收1238份有效问卷,并对30余名乡村教师和校长进行了访谈。结合已有的官方统计数据分析,发现西部乡村教师队伍建设进步与不足并存。西部教师队伍学历结构有所优化,学历合格率逐年提升,教師持证上岗率近100%;教师专业发展积极性较高;乡村教师队伍相对稳定,70%的乡村教师愿意留在乡村任教,但仍然存在需要继续改进的问题。

(一)教师队伍存在流失

S省2018年乡村基础教育专任教师数量为57764人,2019年乡村基础教育专任教师数量为59083人,2020年乡村基础教育专任教师数量为55253人,2021年乡村基础教育专任教师数量为53944人,2019-2021年乡村教师数量减少0.51万人。乡村教师对乡村教育发展前景的认同度较低,具有较强的流动意愿。乡村教师流失会对教育教学和教师队伍建设产生不利影响。一方面对于学生发展而言,学生任课教师的不断更迭会提高学生心理适应的时间和情感成本,变相减少学生在学习上的精力投入,破坏学生学习的连贯性,影响学生学习效果;另一方面不利于教师队伍整体建设,乡村教师的流失会破坏乡村教师队伍的稳定性,同时其中乡村优秀教师的调出会拉低乡村教师队伍整体水平,进而影响乡村教育质量。

(二)专业素养尚待提高

教師专业素养是教师职业发展的重要前提,是关乎教育教学质量的关键因素。教师专业素养主要包括教育教学理念、专业知识和能力等方面。当前乡村教师专业素养仍存在不足,主要表现在乡村教师教育教学理念较落后,在学生发展上重知轻能、重智轻品。56.42%的被调查者认为乡村教师在教育教学中比较随意,不尊重教育教学规律。58.85%的乡村教师觉得学生成绩的重要性优于其他方面的发展;乡村教师在教学知识和技能上仍存在结构性短缺。在专业知识方面73.65%的被调查者认为乡村教师缺乏有关学生身心发展方面的知识,73.1%的被调查者认为乡村教师缺乏通识性教育教学技能方面的知识,在教学技能方面77.79%的被调查者认为乡村教师缺乏运用现代教育技术的能力,51.18%的被调查者认为乡村教师缺乏家校合作能力。

(三)生存发展状态亟需改善

由需求层次理论可知,自我实现是个体向上发展的高层次需要。良好的生存发展状态是教师职业成长发展的重要保障。教师生存发展状态是衡量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维度和指标。乡村教师生存发展状态的困境主要表现为:

首先,乡村教师对工资的满意度较低,职业幸福感不足。

其次,乡村教师婚恋问题成为其生活压力的重要来源,一部分已婚教师与配偶分居两地,生活质量深受影响;另一部分大龄单身教师难以在乡村找到合适的配偶。

再次,繁杂的非教育教学任务挤占了乡村教师的教学时间和业余时间,增加了其工作负荷。

(四)服务乡村振兴能力不足

乡村教师作为乡村社会的一分子,乡村社会发展与乡村教师发展具有内在一致性,服务乡村振兴理应是乡村教师队伍公共意识和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目前乡村教师服务乡村振兴的能力尚存在不足。

首先,乡村教师在服务乡村产业发展方面能力薄弱,不利于推进产业兴旺目标的达成。部分劳动教育课程教师缺乏运用现代科技开展劳动活动的技能,影响乡村学生科技素养的培育。

其次,乡村教师服务乡村社会治理能力不够,在乡村治理实践活动中未能体现出其作为知识分子的智库角色,难以引领乡村实现治理有效的乡村振兴目标。

再次,乡村教师服务乡风文明建设能力较弱,大部分乡村教师尚不能将当地优秀特色文化与教育教学活动结合起来,未能发挥其在传播优秀乡土文化中的引领作用。

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问题归因

乡村教师发展离不开良好的内外部支持体系。薪资待遇是教师维系生存和保障社会地位的必要前提,教师培训是教师职业发展的主渠道,清晰明确的组织角色定位是教师实现价值的重要保证。西部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现存问题与这三方面存在的不足有密切的关系。

(一)教师培训供给体系错位

教师培训是促进教师专业成长的重要途径,教师培训质量不仅关系到教师的专业素养而且关系到教师深层次的职业认知。乡村教师培训供给体系只有做到与乡村教师发展需求相适应,才能针对性地解决其发展困境,真正提高乡村教师的综合素养,从而推进乡村教师队伍建设质量的整体跃升。但当前乡村教师培训体系并不能精准满足乡村教师发展需求,与乡村教师强烈的发展愿望形成供需落差,打击了乡村教师发展的积极性,同时导致乡村教师发展这一堵点问题难以得到有效解决。乡村教师培训供给错位主要体现在两方面:

一是在专业发展上,培训内容覆盖不全面,在培训中未将乡村教师欠缺的知识和能力囊括到培训课程中,培训课程开展形式缺乏实践性,以理论教学为主,鲜有案例教学,与具体实践教学的对接转化性较弱。

二是在机会保障上当前乡村教师培训供给难以涵盖到全体教师,培训机会未能得到公平合理的分配,不能够满足一部分教师职业发展需求。

(二)教师薪资待遇尚待提高

有研究表明,教师月工资水平与流失意愿呈负相关,教师工资比较感知与教师换校意愿呈正相关。[6]通过对教师工资与教师专业发展状况进行方差分析发现,教师工资是影响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当前乡村教师薪资待遇仍需要进一步改善提高。一方面教师工资增长与物价水平增长速度存在一定差距,使得教师的生活质量大打折扣,打击了乡村教师干事创业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乡村教师工资分配的公平性欠缺,教师工资比较感知失衡,流失意愿提升。

一是绩效工资分配不合理,绩效工资向职称高的老教师倾斜,未完全坚持“优劳优酬”的原则,出现部分职称高的老教师工作量比职称低的年轻教师少,但是绩效工资高于后者的现状。

二是“双减”背景下课后服务费分配不公的问题,课后服务费在学科间分配不均,对不同科目不能完全做到一视同仁。

(三)教师组织角色定位模糊

明确的组织角色定位是组织内成员发挥作用的前提。组织角色定位模糊会导致职责边界不清晰,组织归属感和使命感的弱化。

一是乡村教师处于乡村社会组织环境的影响下,对乡村社会的发展满怀建议与期待,但缺乏相应的反馈渠道和平台,乡村教师参与乡村社会发展的建议权和决策权没有得到完全的保障,导致乡村教师组织期待失落,游离于乡村社会组织之外,缺乏与乡村发展的共同体意识,部分教师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打量乡村教育的发展,难以形成促进乡村教育发展的内生动力。

二是繁杂的行政任务导致教师角色失调。部分乡村教师承担2门以上的学科教学任务,[7]同时被安排过多的行政事务,增加了其工作负荷,甚至在一些寄宿制学校,教师同时扮演着学校宿舍管理员和保洁的角色。乡村教师疲于应对各种角色间的频繁转换,组织目标模糊,无力于更高水平的职业发展。

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政策建议

促进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是教育行政部门的内在职责,同时乡村教师队伍发展所需的良好外部支持体系的构建也离不开教育行政部门的职能发挥。教育行政部门要围绕高质量乡村教师队伍的目标,努力构建良好的支持体系,改善乡村教师队伍生存发展环境,激发其发展的内生动力,构建促进西部乡村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的良好政策生态。

(一)坚持需求导向,不断完善乡村教师培养和补充机制

一是扩大精准定向培养。扩大实施乡村公费师范生培养规模,重点扶持地方“优师计划”,扩大提前批次招生的师范院校比例,将西部地区各省市更多的地方优质师范院校纳入提前批次招生范围,发挥为乡村学校培养教师的“造血”功能;在“优师计划”中提高紧缺和薄弱学科相关专业招生比例,同时推进地方“优师计划”招生名额向教育发展水平较低的县区倾斜;协调西部优质地方高校,为乡村定向培养教育硕士。

二是深化协同育人机制。建立师范院校-乡村学校-企事业单位协同培养模式。构建“双师”培养体系,选拔优秀乡村教师担任师范生教学法课程教学和实践导师,增设乡村学校教学实践基地,通过浸润式培养提升师范生的乡土情怀;鼓励引导企事业优秀人才“双聘任”到师范院校、乡村学校兼职课程教学、师资培训等相关工作,促进师范生和乡村教师职业素养提升。

三是培育乡村骨干教师。强化“造血”功能,加大基础教育教师“三级三类”骨干培养力度并向乡村教师倾斜;设置省、市两级乡村教学能手、学科带头人培养工作专项,将乡村首席教师、乡村优秀青年教师奖励计划纳入骨干教师培养序列;深入实施“城乡教师学习共同体-名师引领行动”,鼓励和引导基础教育“三级三类”骨干教师参与乡村骨干教师培养,积极发挥其“补血”“健身”功能,切实提高乡村教师教学水平和研究能力。

(二)坚持多措并举,为乡村教师专业发展提供精准供给

一是构建教师培训服务管理体系。加强县级教师发展机构建设,构建省、市、县(区)、校分工合作,分类、分层、分岗的教师培训体系,加强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培训,提升乡村教师运用现代教育技术的能力素质,更加精準满足乡村教师职业发展需求。

二是优化和创新培训模式。提升教学技能在教师培训课程中的占比,邀请一线优秀教师对乡村教育教学的实际问题进行案例讲解,针对性提高乡村教师教育教学技能和教学指导;开展“送教上门”计划,组织100名教学名师,在乡村学校设立“名师乡村工作室”,招收1000名乡村教师学员,开展专业成长培训、教科研等活动;建立乡村教师到发达城市示范校进行研学培训制度。

三是创新推进交流轮岗。切实推进县域内教师交流轮岗制度化、常态化,探索建立城乡教育教学联盟,由县域内城区中小学牵头,与乡村学校建立教育教学联盟,在联盟内实施组团支教与顶岗,两学年为一个周期,确保县级以上骨干教师占支教总数的20%以上并逐年增加。

(三)强化待遇落实,切实增强广大乡村教师职业获得感

一是建立乡村教师工资动态增长机制。适时提高乡村教师工资待遇标准,整合相关部门力量,协商制定教师工资水平基准线,保证教师工资始终高于物价一定水平;切实保障教师工资不低于当地公务员工资水平,并将此纳入分管教育工作领导的业绩考核硬性指标,实行“一票否决制”,优化乡村教师工资比较感知,进而提高其在乡村社会中的地位;此外进一步完善乡村教师生活补助政策,在生活补助中增加交通补助模块,根据生活住所距离学校远近程度制定差别化的交通补助档次及标准。

二是完善教师收入分配机制。调整绩效工资核定标准,坚持“多劳多得、优绩优酬”原则,将教师的工作量和贡献量作为绩效工资分配的重要考量指标;建立健全教师课后服务收入的分配制度和监督机制,由省级教育部门制定符合乡村实际的课后服务工作量考核办法,县(区)教育行政部门指导学校根据教师课后服务工作量公平核定乡村教师的课后服务收入。

三是落实落细人文关怀。关心乡村教师的婚恋问题,进一步落实和完善“鹊桥工程”,对两地分居的乡村教师,可通过在省域内跨区域协商对调等交流方式,由县(区)教育部门牵头,县级工会协助当地人社部门,根据个人意愿和条件,在编制许可范围内集中调配;各县人社部门和教育部门建立乡村大龄青年数据库,通过举办联谊活动,开通红娘专线等,积极为乡村单身教师牵线,助力乡村教师婚恋问题的解决;在乡村寄宿学校设置宿舍管理员、宿舍保洁员等后勤保障公益岗位,由县人社部门面向社会公开招聘,减少乡村教师非教育教学任务;对长期在乡村学校任教的优秀教师通过颁发证书、组织疗休养、评优树模、乡村优秀教师宣讲团等多种方式给予表彰激励;推动企事业单位、基金会及公益组织、个人设立乡村教师奖励基金;不断增强广大乡村教师立德树人、奉献乡村的责任感、获得感和自豪感。

四是加强督导落实。在各级党委、政府的领导下,建立教育部门牵头,组织、编制、发展改革、财政、人力资源社会保障等部门协同机制,明确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的责任主体,实行一把手负责制;加强乡村教师队伍建设专项督导,把乡村教师队伍建设纳入地方政府履行教育职责评价内容、教育督导评估和综合绩效考核等重要范围,定期督导检查。

(四)完善制度保障,筑牢教师服务乡村振兴的支持体系

一是加强顶层设计,把乡村教育振兴作为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切实做到“三个优先”和“一个倾斜”。即在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上优先安排教育、在财政资金投入上优先保障教育、在公共资源配置上优先满足教育发展需要,并确保向乡村学校倾斜;充分发挥县级党委教育工作领导小组和县级人民政府教育督导委员会职能,确保“三个优先”和“一个倾斜”政策落地,督导到位,保障有力。

二是建立人才共享机制,搭建乡村教师参与乡村治理的制度平台。创新聘任机制,推动乡村社会和乡村学校人才共享,实现人才效能最大化,打造乡村振兴共同体。促进乡村学校中管理、教学岗位向乡村优秀乡贤开放,由县(区)教育行政部门选聘乡村中致力于促进乡村教育发展的优秀人才担任校长、副校长和部分学科教师;同时,推进村委会中部分岗位如乡村社会指导员等向乡村教师开放,具体人选由村民代表大会投票选举决定,村委会任命。邀请乡村教师代表列席村民代表大会、村民议事会、监事会等村级重要会议。[8]保障乡村教师参与乡村社会发展的决策权,提升乡村教师对乡村社会组织的认同,强化乡村教师投入乡村教育振兴及其他各方面振兴的内发性和自觉性。

三是完善激励制度,鼓励乡村教师以多元方式服务乡风文明建设。参与乡风文明建设能够拓展家校合作的应用场景,建设良好的乡风和优质的文化生态能够提升家长的文化素养,便于促进家长教育观念的改善,从而推进家校合作的良好开展。另一方面乡村教师参与乡村文化建设为学生将来建设乡村树立了良好的榜样。同时乡村教师也会受到乡村文化环境的潜移默化。

因此,要完善乡村教师服务乡村文化建设的激励制度,在考核中将其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贡献量折抵为相应的教育教学或者科研的工作量,同时将教师在服务乡村文化振兴中的具体表现与评优评先及绩效考核挂钩等,激发乡村教师服务乡村文化振兴的内生动力。乡村教师也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公共意识,增強振兴乡村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提升服务乡村振兴的知识储备。

参考文献

[1]丁向东、李贵成:《乡村振兴背景下城乡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现实困境及实现理路》,载《河南社会科学》,2022,30(09):118-124页。

[2]郑文龙、欧阳光华:《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内涵、挑战与路径》,载《现代教育管理》,2022(06):46-53页。

[3]柳海民、邹红军:《高质量:中国基础教育发展路向的时代转换》,载《教育研究》,2021,42(04):11-24页。

[4]高怡楠、李静:《民族地区乡村幼儿园教师队伍高质量发展路径》,载《教师教育学报》,2022,9(03):65-73页。

[5]邬志辉、范国睿、李立国、刘振天、王顶明、王传毅、石中英:《教育高质量发展笔谈》,载《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22,43(02):24-39页。

[6]杜屏、谢瑶:《农村中小学教师工资与流失意愿关系探究》,载《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9,37(01):103-115+169页。

[7]闵慧祖:《组织赋能:乡村教师专业发展何以化“忧”为“优”》,载《当代教育论坛》,2022(04):117-124页。

[8]卢尚建:《乡村教师服务乡村振兴战略的能力结构问题调查研究》,载《当代教育与文化》,2021,13(03):78-88+107页。

作者简介

秦雅慧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教育研究所研究实习员

张 鹤 陕西省社会科学院教育研究所所长,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育基本理论、教育行政与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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