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中的马蒂尔德及女性社会规训性
2023-06-07孟亚璇
孟亚璇
内容摘要:学界对法国著名作家莫泊桑短篇小说《项链》的内涵以及其中的女主人公玛蒂尔德形象的解读呈现出了多元化的趋势。学界已经从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阶级批判,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基于本体象征文本探析以及基于女主人公马蒂尔德性格的哲学分析,对《项链》的文本内部及文本外部均进行了详实而深入的探究。本文试图在社会规约的范畴探究《项链》中体现的对于女主人公马蒂尔德以及与其境遇类似的女性潜在的社会规训倾向性。
关键词:莫泊桑 《项链》 马蒂尔德 社会规训性
居伊·德·莫泊桑是19世纪法国小说家、作家,作品以短篇小说为主,被誉为“短篇小说之王”。莫泊桑善于捕捉生活的本质,从平常人视而不见的日常平淡生活中挖掘出生命和生活的本质意义与美学价值的内涵,极大的丰富了文学的母题。以凡人小事作为题材,以短篇小说为主要创作形式,在现实生活中观察、分析、提炼和概括的做法,对生活抱着旁观的态度,以冷静的描摹来掩盖作家对现实的分析,是莫泊桑在文学题材和体裁上的突破。其名作有《项链》、《羊脂球》、《俊友》等。《项链》是法国作家莫泊桑创作的短篇小说,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最初刊载于1884年2月14日的《高卢报》(Les Gaulois),以其极具莫泊桑风格的大逆转结局而闻名。故事讲述崇尚上流社会的女子玛蒂尔德(Mathilde),年轻时总是梦想自己拥有珠光宝气并受人欣羡,但成年后仍旧一无所有,并嫁给了一个只会一味讨她欢喜,在教育部当低阶文员的洛瓦塞尔(Loisel)。一天丈夫争取到了供职教育部举办晚会的一封请柬。在机会面前,玛蒂尔德却因没有服饰十分懊恼。丈夫把原本要存下来买来福枪的钱给她买了华丽的晚装,但她还是想要珠宝首饰。因为没有钱,丈夫让她找她以前的同学珍娜(Jeanne)借点儿首饰。她有幸借到了最眩目的宝石项链,也的确令她占尽晚会的风头,不料随后项链就丢了。玛蒂尔德和丈夫倾家荡产的拿出积蓄并借债凑够三万六千法郎买来新项链还给珍娜。随后数年里,她和丈夫勤俭节约,辛苦劳作偿清债务。玛蒂尔德在极乐公园撞见了珍娜,并告诉了她项链丢失后买新项链奉还的事情。珍娜听完非常惊异的说,那串项链其实只是价值五百法郎的赝品[1]。
《项链》中莫泊桑对于洛瓦塞尔一家遭遇的冷静描摹使得此短篇小说有着极大的解读和研究空间。首先便是女性主义的解读,比如有学者就十九世纪后期法国女性的权益和两性平等方面切入,研究当时法国广大中产阶级女性的生存和婚姻状况以及女性意识的觉醒程度,并得出结论道当时的法国妇女们“看似有所改观的生存状况和有所觉醒的女性意识背后依然是独立人格、平等夫妻关系、婚姻自主权、外出就业权、财产支配权的缺失,女性原本低下的地位并没有因为妇女运动的风起云涌而发生实质性的改变。”[2]有学者从《项链》的结构艺术巧思和本体象征方面進行研究,将洛瓦塞尔一家从借项链,戴项链炫耀,丢项链和通过劳动赔偿项链……这样层层递进的结构,结合女主人公的遭遇把人的个性与共性结合起来,从局部对故事的象征意义进行阐释,并得出结论“项链”既是人性的虚荣却又能够激发人性对于诚信与劳动的向往,同时还蕴含了“人物命运和人生哲理的本体象征”[3]的戏剧化事件。还有学者从弗洛伊德精神分析角度,利用“人格结构理论来解读玛蒂尔德的人格裂变,以此重构玛蒂尔德这一艺术形象”[4],而马蒂尔德也“完成了从自我焦虑到生存危机、从道德拯救走向人格升华的人格裂变过程[5]。”除此之外还有众多学者从阶级审判角度,辛辣的指出《项链》中体现的阶级压迫和上层阶级即资产阶级和旧贵族的虚荣[6]。
以上众多学者的研究和多元化解读丰富了《项链》的内涵,而笔者也试图通过新的理论来解读此短篇小说中的后现代性。虽然莫泊桑是知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但纵观其作品,那难免不发现后现代性的蛛丝马迹;并且,后现代主义本身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思维方式,“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二十世纪60年代后期出现于西方的社会文化思潮,最初崛起于建筑和文学领域,后来迅速扩展到艺术、哲学、社会学、历史学、语言学等人文和精神科学领域”[7],虽然后现代主义思潮有着一定的怀疑主义,否定主义和虚无主义立场,但不可否认其给我们“提供了观察视角的变换”[8]这种全新视角的改变能让我们对一些“熟视无睹、已经被当做‘自然(nature)的东西,进行一番再审视,而发现它们其实是‘文化(culture)”[9]。
米歇尔·福柯在《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中打过一个比方,“一个建筑物不再仅仅是为了被人观赏(如宫殿的浮华)或是为了观看外面的空间(如堡垒的设计), 而是为了便于对内进行清晰而细致的控制——使建筑物里的人一举一动都彰明较著。”[10]这里的“建筑”据福柯即为监狱,作为国家这个阶级统治的载体[11],监狱在福柯的笔下是社会权力对于被统治者的“规训”工具,通过监狱,“控制他们的行为,便于对他们恰当地发挥权力的影响,有助于了解他们,改变他们”[12]。而这种规训也并不仅仅存在于监狱当中,它渗透入社会的各个层面,其中就包括规训书写。笔者不讨论莫泊桑是否在作品中故意进行规训书写以宣扬其自己认为理性的价值观,但无论作者是有意或者无意,社会的规约性也一定会渗透到作者的作品当中并体现出来蛛丝马迹。故本文从福柯的社会规约理论入手,从“监视(surveillance)”、“等级划分”、“规范(norm)”和“检查”四方面入手,探讨《项链》体现的社会规约性。
监视、等级划分、规范与检查:
米歇尔·福柯在其《权利与规训:监狱的诞生》一书中提到“‘规训既不会等同于一种体制也不会等同于一种机构。它是一种权力类型,一种行使权力的轨道。它包括一系列手段、技术、程序、应用层次、目标。”[13]福柯以监狱、学校、军营和官僚文书机构为例深入讲解了规训的机制。在监狱中,监狱长无时不刻不在监察被安排在一排排单人监房中的犯人;他们会给每个犯人划分等级鉴别品质并设立奖惩,听话的犯人适当减刑而屡教不改的惯犯则加重惩罚;并且在贯穿整个的过程中时不时进行高度程式化的例行检查以加深,通过检查“显示了被视为客体对象的人的被征服和被征服者的对象化”[14],在这种实践中权力关系将会异常显著,正如阅兵中,士兵和军队及政府领导者的关系一般。
“被降低了身份地位的人”
福柯在权力层面的宏观监视讲的是权力中心为了控制被统治者而进行的“分层的、持续的、切实的监督”[15],而落实到个人层面,必然是权力主体对于客体的俯视,这种自上而下的俯视无疑会对被监视的个体产生极大的精神压力并且产生焦虑情绪。更为严重的是,“这种监督,规训权力变成一种“内在”体系”[16],使得被监视者虽然在体系内,但自己却不自知,由此一来,监视所造成的严重精神压力就会表现出异化的特征,而被异化的人,则会绞尽脑汁逃离这个阶层。正如《项链》的女主人公马蒂尔德一样,她“长得面目姣好,风韵迷人”[17],然而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职员家庭,没有什么家底和遗产也没有高贵的嫁妆可以让她高攀富贵之门,于是“她不得不听人摆布,嫁给了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18]。那么所谓的监视者在哪儿呢,这就不得不提到马蒂尔德对于自己的认知以及当时的法国社会状况。
马蒂尔德虽身为小职员家庭的普通妻子,却妄想着有一天能够登上大雅之堂,她总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降低了身份地位的人一样,为此,她感到委屈不平”[19]。虽人们对自己的认知有着个体差异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定的社会历史状况条件下的权力渗透影响会对人造成更大的影响,正如权力是“一种复杂的、自动的和匿名的”[20]。在《项链》出生之时法国正在如火如荼的经历工业革命,大量的工业资产阶级和借助机器工业发达的部分旧贵族与劳动人民的贫富差距急剧扩大,但是底层的劳动人民以及落魄贵族仍然有着一定的上升空间,其中文中就提到了女性的漂亮容颜就是她们的珍贵财富[21],正如此小说提到“她们的美丽、她们的风度、她们的魅力就是她们的出身和门第。而单凭她们天生的聪慧、她们自然的优雅和她们机智的头脑,就足以使这些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和最高贵的妇人平起平坐。”[22]她们的姿色,就是她们阶级跃迁的手段。而这也成为了新兴工业资产阶级打着爱情的名义向下兼容落魄贵族为自己的家族贴金的绝佳手段,由此看来,似乎是一个双赢的策略,但同时这也是一段权力的叙事,也是文中上层阶级对马蒂尔德和其境遇类似之人的审视,此审视,即使渗透着权力意志的监视。
但是对于只有小职员家庭出身且已经嫁给了另一个小职员洛瓦塞尔的马蒂尔德来说,以上这个渗透着经济和家族社会地位的权力叙事的“双赢”的策略,俨然成为了面容姣好的马蒂尔德的一个高压监视者,这个监视者不断地捶打着马蒂尔德,使她认为自己“感到委屈不平”[23],因为当她“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应该享受各种考究、豪华的生活”[24],这个监视不停地将马蒂尔德异化于她所在的阶层,憋屈的不满促使她整日沉迷幻想,妄想不劳而获得逃离这个小职员之家,与达官显贵同宴共舞、共进晚餐。可是命运却给她开了个玩笑,当马蒂尔德看着自己家“简陋的住室、寒碜的墙壁、破损的椅凳、难看的衣衫”[25],她想到的是“四壁蒙着古色古香的丝绸的大客厅,梦想着那些上面陈放着珍奇摆设的精致家具;还有那种经过精心布置的、香气沁人的小客厅”[26];当他丈夫揭开大汤碗并喊着“‘哎呀,多好吃的牛肉蔬菜浓汤啊!”[27],她遐想着“精美的晚餐……那些盛在高贵器皿里的美味佳肴……鳟鱼肉或者松鸡翅膀……向她献媚的娓娓情话”[28]得英俊男友。她没有珠宝衣装金银首饰,但她却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为了享受这些东西得,她希望自己被别人喜爱,被别人羡慕,被别人钦佩着,但每当她见到自己有钱的同学,面对来自于她目光,她会感到“极大地痛苦,既伤心又懊恼,既悲哀又绝望,甚至要一连难过上好几天”[29]。这种极大痛苦的来源就是社会层面的监管,换一句话说,就是来自于文中“有钱人”的审视,这种金钱审视将马蒂尔德排除在她想要融入的圈子之外,妄图跨入而无力的现实不断侵袭着马蒂尔德,逼迫她做出无妄的举动,由点开始,这个渗透着权力意志的审视,即监视是她曾经的女同学,扩展到面,即是她妄图成为其中一员的“有钱人”或上层阶级。
“你叫我穿什么衣服到这种场合去?”
小说的张力和矛盾在马蒂尔德的丈夫洛瓦塞尔得意洋洋得拿回来一个大信封开始逐渐上升,那是一张教育部长邀请他们家去大厦参加舞会和晚宴得请柬,这一张请柬使得马蒂尔德离她想融入上層社会圈子得梦想更进了一步,然而这张请柬并没有使得马蒂尔德欣喜若狂,反而使她气汹汹而闷闷不乐,“‘你叫我穿什么衣服到这种场合去?”[30],马蒂尔德气势汹汹。为何在马蒂尔德得到机会之后却忧郁了并且更加的焦虑?在这里,参加此等上层阶级得宴会隐含着对于等级的划分,等级既是“标示出差距,划分出品质、技巧和能力的等级”[31]也是“进行惩罚和奖励”[32]得手段。这种等级的划分促成了一种纪律性和表演性,作为教育部晚宴得举办者,他们拥有这个国家的的教育话语权力和一定得经济权力,他们是马蒂尔德心中上层阶级得代表,他们穿着富丽堂皇、光彩夺目,珠光宝饰锦衣玉食浑然天成,反观马蒂尔德,当她质问自己丈夫她应该穿何衣服而去时,丈夫只得“结结巴巴地说:‘你去戏院穿的那套衣服呢?依我看,那一套就不错嘛……”[33],这套衣服,还有之后马蒂尔德索要得珠宝首饰,就是一张进入晚宴得“入场券”,是一个等级划分得符号,没有华服首饰,就无法被认同无法融入到这个价层,也就无法应邀去参加舞会,因为不会被认可;而有了这一切,参加舞会就显得从容了许多。在这里虽然可以将马蒂尔德得行为解释为爱慕虚荣和崇拜奢华,但是脱离社会权利渗透得社会监视和与其相呼应得等级划分尺度,显然是有失偏颇得。
总之,以华服首饰为代表的“入场券”,作为等级划分得工具以“‘赋予价值的度量”[34],马蒂尔德和其代表的人亦或接收亦或排斥于更上一个社会阶层。而用于划分等级的工具,或者是标准,即为前文提到的“规范”,当华服首饰广泛应用于等级划分时,其就会自动变为“自18世纪以来,已与其它力量——律法、圣经、传统结合起来”[35]得“规范”的力量,而在文中,这一刻华服首饰成为了马蒂尔德心目中理所应当的“传统”。
而在规训过程的核心,“‘检查显示了被视为客体对象的人的被征服和被征服者的对象化。权力关系和认识关系的强行介入在检查中异常醒目”[36],当马蒂尔德穿上他丈夫省掉买猎枪的钱而筹买的漂亮裙子,戴上从她同学福雷斯蒂埃太太那里借过来的“黑缎子的小盒子里发现一串富丽堂皇、光彩夺目的钻石项链”,她在教育部晚会上“一举获得成功。她的美貌压倒了所有在场的女人。她丰姿绰约,仪态娴雅,脸上始终带着迷人的微笑,她快乐得简直要发疯了。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盯着她,他们打听她的名字,想方设法和她结识。部长办公室的每个随员都希望跟她一起跳舞”[37],甚至连教育部长都注意到了她。在晚会上马蒂尔德异常醒目,但更加醒目的是周围人群的反应,他们为马蒂尔德容貌的癫狂,恰是默默的对于马蒂尔德跻身入与他们同等阶层(哪怕仅仅一夜)的检查。
“粉红色的指甲在洗刷餐具”
到此为止,笔者从文本实践的角度分析了《项链》中隐含的社会规训性,但文学作品本身,则是一个实于虚的结合,是一面现世的镜子。此短篇小说中无疑也可以看得出莫泊桑身处在那个时代所有的隐含的社会规训性。在马蒂尔德发现自己借到的项链不慎丢失之后,她没有选择去买一个假的哄骗福雷斯蒂埃,而是跑遍了整条街所有的珠宝店,以三万五千法郎买下了一模一样的项链还给了她的朋友。三万五千法郎,对于小职员家庭不堪重负,他们“开始借起债来……和高利贷者以及各式各样的放款人打交道,不管将来有没有能力归还,他冒着后半辈子生活要受到损害的危险,在借据上签字画押”[38],在此之后,马蒂尔德被莫泊桑塑造成为了一个诚实守信,勤劳在家劳动的妇女,“她早已英勇地下定决心,非还清这笔巨大的债务不可,她相信自己会还清的”[39]。马蒂尔德“穿着已和平民妇女一模一样。她手臂上挎着篮子,去肉铺,去蔬菜水果店和食品杂货店买东西”[40],她“和店主讨价还价,每一个苏都斤斤计较,有时甚至要遭到辱骂”,但她任劳任怨,“每个月都得偿还几笔债款,同时还要续借几笔”。就这样过了十年,他们终于还完了所有的贷款。从此之后莫泊桑笔下的马蒂尔德已经不是那个“金钱奴隶型女性 人物”[41],而是一位勇敢的承担起自己犯下的过错,以劳动来还清贷款,救赎自己的伟大女性,而她也终于能够“还清了,了结了。如今,我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长久以来人们对于马蒂尔德的转变赞不绝口,对于莫泊桑对于贪得无厌纸醉金迷的上层人士讽刺拍手称快,但是莫泊桑的笔下,依然渗透着潜移默化的社会规训的。虽然时隔百年我们已经无法捉摸莫泊桑的写作意图,但是早在1791年9月,奥兰普·德古热(别名玛丽·戈兹)就发表了《女权宣言》,详细论述了17项要求,其中就包括女性的经济权力,而飞速发展的经济也出现了相当的劳动力短缺,为女工的大量出现打下了客观基础。但是反观《项链》,在马蒂尔德准备同丈夫一同还清贷款后,莫泊桑对于马蒂尔德的描写依然局限于“家里的粗活儿、厨房里的肮脏活儿都由她自己干。她的粉红色的指甲在洗刷餐具中,不断和油腻的陶瓷碗盆以及铁锅锅底擦碰,已经磨损得不像样子了。她清洗脏了的被褥衣衫、餐桌抹布,洗好后再挂在一根绳子上晾干。每天早晨,她把垃圾送到楼下的街边去,再把所需要的水提到楼上,每上一层楼她都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42]。莫泊桑没有描写任何马蒂尔德在参与增殖社会经济劳动的情节,马蒂尔德从始至终仍然是围绕家庭劳作的“家庭主妇”式女性。而这个马蒂尔德的形象,却被不断赞誉,这里无疑透露着《项链》所有的,对于现实社会映射的潜在的社会规训性,有待继续发掘。
注 释
[1]详见Maupassant,Guy de. Short Stories of De Maupassant: Including the Necklace, Love, the Piece of String, Babette, and Ball-of-Fat. Book League of America, 1947.
[2]侯晓艳.从玛蒂尔德的际遇看当时法国女性的处境[J].兰州学刊,2013(4):217-219.
[3]覃虹.简论《项链》的艺术巧思和本体象征[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98(1):107-108.
[4]雷小青.生存危机与道德拯救——《项链》中玛蒂尔德人格精神分析学解读[J].社会科学辑刊,2008(4):213-215.
[5]雷小青.生存危机与道德拯救——《项链》中玛蒂尔德人格精神分析学解读[J].社会科学辑刊,2008(4):213-215.
[6]详见[1]邓楠.论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资产阶级女性形象[J].外国文学研究,1998(2):110-113;[2]郑桂华.城市空间与生活表演:《项链》的现代解读一种[J].都市文化研究,2016,0(1):310-322;[3]Nurmalasari, Uning, and Samanik Samanik. "A Study of Social Stratification In France In 19th Century as Portrayed inThe Necklace ‘La ParureShort Story by Guy De Maupassant." English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ELLiC) Proceedings. Vol. 2. 2018.
[7]章国锋.后现代主义:回顧与反思[J].外国文学.1996(6):274-297.
[8]盛宁.《关于后现代“表征危机”的思考》.
[9]盛宁.《关于后现代“表征危机”的思考》.
[10]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3.
[11]“国家是一个阶级压迫另一阶级的机器”,列宁.
[12]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3.
[13]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41.
[14]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21.
[15]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6.
[16]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6.
[17]莫泊桑,《项链》.
[18]莫泊桑,《项链》.
[19]莫泊桑,《项链》.
[20]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6.
[21]落魄贵族将女儿嫁给新兴工业资产阶级成为保证家族地位的方法,法瑟诺博斯.《法国史(上下)》.1964.
[22]莫泊桑,《项链》.
[23]莫泊桑,《项链》.
[24]莫泊桑,《项链》.
[25]莫泊桑,《项链》.
[26]莫泊桑,《项链》.
[27]莫泊桑,《项链》.
[28]莫泊桑,《项链》.
[29]莫泊桑,《项链》.
[30]莫泊桑,《项链》.
[31]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9.
[32]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19.
[33]莫泊桑,《项链》.
[34]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20.
[35]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20.
[36]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监狱的诞生》.1975.p.121.
[37]莫泊桑,《项链》.
[38]莫泊桑,《项链》.
[39]莫泊桑,《项链》.
[40]莫泊桑,《项链》.
[41]邓楠.论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资产阶级女性形象[J].外国文学研究,1998(2):110-113.
[42]莫泊桑,《项链》.
(作者单位:宁波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