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民族学在近代中国的传播与研究
——以《民族学研究集刊》为中心的历史考察

2023-06-05王俊俊

商丘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3年5期
关键词:民族学民族研究

王俊俊

(宁夏大学 民族与历史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

民族学作为一门对民族社会文化特征及其形成演化规律进行综合研究的社会学科,起源于19世纪,此后被传播到世界许多国家[1]1-3。中国民族学的探索始于对西方民族学学术思想的引进和翻译,1903年京师大学堂出版的《民种学》是国内最早翻译的西方民族学著作,此后大量西方民族学著作被翻译介绍到中国。1926年,蔡元培首次在国内学术刊物上提出“民族学”的术语,明确了民族学的学科定义,对民族学的学科体系、理论和方法进行了简要的阐述[1]62。之后,民族学在中国快速传播。1936年中山文化教育馆创办的《民族学研究集刊》,是民国时期影响最大的民族学专业期刊之一[2],该期刊前后共出版六期,其中所刊载的大量民族学相关知识和研究成果,不仅推动了中国民族学学术研究的交流与发展,而且集中体现了民国时期学界关于民族学的研究。本文以《民族学研究集刊》为中心,探讨民族学在近代中国的传播及研究情况。

一、普及民族学相关知识

现代民族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推动了现代民族国家的诞生。由于民族学传入中国的时间较晚,国内民众对这一学科缺少客观的认识,而《民族学研究集刊》中很多普及民族学相关知识的文章,不仅引起了民众的关注,而且扩大了民族学的影响。

黄文山在《民族学与中国民族研究》一文中对比了两种不同的“民族学”观点:一是巴斯镗、罗索尔所认为的“一切无文字的土人或民族,方是民族学的中心对象”;二是史美德、文达尼斯、叔耳次等所认为的“民族学为研究人类整个范域之科学”[3]。黄文山分析了民族学与人体学、民族志、古物学之间的区别与联系,介绍了民族学研究的现状。他指出,欧美各国自19世纪末就对民族学进行了不遗余力地研究,并派遣大学或学术团体探险队分赴各地,采访各地的种族与文化,为其施政及经济与文化侵略制定方针。

黄文山还介绍了严复、郭沫若、刘师培等人开展的民族学研究工作。他还特别强调历史上中国民族志关于少数民族的记载以及中国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各地区的民族学研究成果,认为研究民族学不仅有助于建立一个稳定的多民族国家,而且“民族学之纯理论研究,可以供给社会科学以无数之可靠的假定……民族学之实地调查,尤其可以供给民族改造之妥善计划”[3]。

卫惠林在《民族学的对象领域及其关联的问题》一文中,系统地介绍了民族学的发展历程。卫惠林从民族学的起源开始,追述了法国、德国、英国等国家著名民族学研究者的研究成果,以及巴黎民族学会、伦敦民族学会等机构在民族学发展中的贡献。重点讨论了民族学的研究对象,对各民族学派的不同观点进行了阐释:法国人类学派认为,民族学主要是研究种族的科学;德国传统民族学派认为,民族学主要研究的是人类心理方面的特质;英国民族学派认为,民族学研究的是各种文化的科学;还有一些学者则认为,民族学是研究民族的科学。卫惠林更倾向于民族学是研究现代原始民族文化科学的观点,认为民族学最原始的时期,主要研究的是人类社会生活的特质。

卫惠林还讨论和分析了与民族学相关联的问题,主要对民族学中的一些术语,如“race”“people”“ethnie”“culture”“civilization”等的中文译名及用法进行了讨论,并分析了“原始民族”所包含的五种意义:“(1)社会组织化比较简单、其集合的人数比较少;(2)社会制度与个人行为以神秘力量之信仰为基础;(3)物质生活受自然环境的严格支配;(4)生产手段靠人力与简单的工具,不知使用机械与动力;(5)对事物之认识与行为之方向,严守习俗的传统,而不依靠理性的判断和科学的指导。”[4]

凌纯声在《民族学实地调查方法》一文中,对民族学的研究领域和研究对象、民族志与民族学的关联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和对比,指出“我们现在以前者为民族志,后者为民族学,对于这两字的解释,英德法三国学者大致尚能同意……民族志为叙述的,民族学为理论的……民族志属于叙述的研究,找出各民族各种文化的情形,民族学属于理论的研究,说明各民族的文化不同的原因……前者叙述各民族的文化,而后者为比较各种文化的现象,并求出他的规律来……民族志是民族学的主要部分,通常称民族学即可概况民族志”[5]。

实地考察法是民族学研究广泛运用的重要方法之一。凌纯声重点介绍了几种实地考察的方法,如:笔记——“要得到准确而详尽的知识,必定要立刻详尽地记下各种报告,民族学者所需要的就是这类的材料”;绘图——“一种情景或某一建筑的主要形式,可以用简单的图画速写下来,或是用图画来说明照片上的各琐细部分,这价值是很大的”;实地观察——“记下你所看见的,并找出关于你所见的事物的一切应用知识”;个别访问——“最好找出一个土人……等到一有机会,便可询问”;日记法——“从和土人第一次接触的日子起应有一本日记,将各种所见的事情,不论如何琐屑,一概记录下来”[5]。此外,他还指出,在进行实地考察中要注重侧重点,涵盖诸如地理、住所、饮食、装饰、人工改造身体、衣服、武器、生存方式、嗜好品、游戏、音乐、交通工具、货币、技术、社会组织、医药等方面。

黄文山是享誉海内外的文化学、社会学、人类学、民族学学者[6],卫惠林也是知名的社会学家和民族学家[7],凌纯声同样是现代著名的民族学家和人类学家[8]。上述三篇文章均见刊于1936年,其从不同的角度介绍了民族学的概念、研究对象及研究方法等。之后,林惠祥的《民族学学说的新综合——新进化论》、杨坤的《民人学与民族学》、吴文藻的《功能派社会人类学的由来与现状》、张少微的《民族学体系发凡》、戴裔煊的《民族学理论与方法的递演》等也介绍了民族学的基本概念、发展历史等,这些文章普及了大量民族学的相关知识,拓展了学界对民族学的认知,提高了中国学者对民族学的关注度,也扩大了民族学在中国的影响力。

二、开展中国少数民族研究

除刊载传播民族学的文章外,《民族学研究集刊》还刊载了大量有关中国民族史研究的文章,这些研究成果对中国各民族历史和文化进行记录和描述,为我们更深入地了解中国民族史、少数民族文化提供了广阔视野,对深入研究各民族文化具有重要作用和意义。

刘咸的《海南黎人文身之研究》一文从多方面考察了海南岛黎族人的文身。作者认为,黎族人文身的起源来自三种传说:一是祖先行文身之俗;二是不同族群的互残;三是来源于神话。无论是哪种说法,都承载着黎族深厚的文化底蕴。同时,进行文身的工具以及手术过程也是黎族文身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作者对此进行了考察:“施术者大抵为年老有拍刺经验之妇女,端坐地上,受术者则仰卧于地上,以头承于施术者之大腿上……施术者左手执黄藤针,右手执拍针棒,依所画黑线拍刺之,针刺入肉、血即随出,颇为痛苦,每刺一线,即将血拭去,而以用水和就之烟灰,或擎就墨汁,敷于创口上,至刺毕为止。”[9]此外,作者对黎族人文身的部位和图谱进行考察,指出其主要文身的部位在面部、胸部、臂部和腿部,所纹图谱一般分为斜纹类、横纹类、圆纹类,并用文字和图画介绍了37种面纹图式、14种手纹图式、10种腿纹图式。作者对文身图谱进行了详细解读,借以讨论文身所蕴含的文化内涵,认为文身是政治地位的体现,是进行婚姻的礼仪,是图腾崇拜的表现,可以辟邪和装饰。这篇论文在黎族文身研究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开山之作,其所达到的高度迄今仍难以超越,也是被后来学者引用最多的黎族文身方面的研究论文[10]。

马长寿的《康藏民族之分类体质种属及其社会组织》一文对康巴藏族进行了深入研究,不仅介绍了前人对康藏民族的五种分类方式以及康藏民族的六大部族,而且从头指数、鼻指数、面指数、身长等体质方面考察了康藏民族与汉族、蒙古族、卜丹人、尼泊尔人、印度人、欧洲人等的区分和相似情况,以此为依据借以史籍加以佐证,得出“康藏民族与汉族、蒙古族之血统关系最深,卜丹人、尼泊尔人次之,至于与印度人及欧洲人之关系,虽有一二相互婚姻之事件,可谓绝无仅有”[11]的结论。康藏民族的社会组织形式是了解其社会发展的关键环节,作者从社会阶级、妇女在社会中的地位、婚姻及亲属制度、政治制度、法律与德仪方面等详细研究了康藏民族的社会组织形式,指出虽然康藏民族社会发展较为原始,但与汉族早期社会发展却有相似之处。马长寿对康藏民族的这一研究,不仅回应了此一时期流行的将“西康”区域及其民族同归到所谓“大西藏”的谬论,还使国人对于错综复杂的康藏民族内部族群分布状况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并证明了康藏民族与汉族之间的紧密联系,论证了中华民族的整体性[12]。

丁骕的《新疆住民与维吾尔人》一文先从历史学的角度详细地考察了新疆住民的变迁过程,指出“新疆之维吾尔人,乃南疆地理环境融汇多族所得之总结果,史上入南疆之人有汉人、大月氏、匈奴、突厥、契丹、吐谷浑、藏人、乃蛮、畏吾儿、蒙古等,大抵不外蒙古族之血统也。其他各族,如塔塔儿为元室贵族,本蒙人;柯族即史上之乌孙;哈萨克即汉之康居;归化本白俄人;塔吉克即属阿富汗系统,除哈萨克外为数皆微,多在北疆,惟柯族在南疆而已;新疆俗称十四民族,即汉、满、蒙、回、维、哈、柯、锡、索、归、三塔加一乌”[13]。新疆住民不断变迁,不同民族的人群迁移至此,种族构成逐渐复杂化,维吾尔族的血统也发生了融合变化。作者对此进行考证,认为“维族实为一融合多种民族血统之人,以古之回纥、突厥为主,蒙古次之,契丹又次之。汉族血统由汉代以后即不断渗入,为量最大。其混杂情形,例如,哈密维人合卫拉特血统颇强,和阗维人视之颇类汉人,其中一部肤色洁白,似宽头白种人之血统,喀什维族除少数类似喀什米尔人外,大部为突厥遗裔。考维吾尔人不仅系突厥、蒙古、回纥诸人之后代,即在文化方面,亦为混杂之结晶”[13]。丁骕以历史记载为依据,详细考证历史上新疆住民及维吾尔族的形成,试图从历史中探寻古代族群与现代民族之间的关系。这种尝试促进了新疆民族研究的开展,深化了当时国人对于新疆少数民族,甚至对于整个中华民族的认知[14]。

《隋书之吐蕃——附国》一文是著名历史学家岑仲勉早期关于边疆民族史研究的代表作之一。该文详细考证了《隋书》中记载的“附国”的渊源:地理位置方面,利用《西域记》《隋书》等史料以及朱希祖、马长寿等人的研究,对比女国、党项等族群的地理与疆域,指出“附国之所在……正包括前藏全部”,附国境内河流,“阔百丈余”,“则谓金沙江或澜沧江比较近是”;国名读音方面,附国与吐蕃“言音既合,方向复符,又附国即后来吐蕃之强证也”;王号读音方面,《隋书》记载“附国王字宜缯”,“字”即是王号,唐代关于吐蕃王号的翻译“赞普”实际上与《隋书》中“宜缯”翻译是“完全吻合”的;建筑方面,虽然《旧唐书》记载吐蕃“颇有城郭”,但据其他史料可证明这些建筑是吐蕃后来兼并和建筑的,并不是贞观初年的,因此与《隋书》记载的附国“无城栅”并不矛盾;物产方面,《隋书》中称附国“土宜小麦、青稞,山出金银,多白鸡,水有嘉鱼,长四尺而鳞细”与《西藏图考》中所说“西藏与产青稞、小麦、金、银、细鳞鱼”相符,产白鸡则与《吐蕃考》的记载吻合。综合以上论点,作者得出结论——“附国为隋代吐蕃之异称”[15]。岑仲勉的这篇关于“附国”考证的征引广博、考订精审的论文[16],对于古代西藏民族政权、社会文化的发展以及隋唐时期汉藏民族关系都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三、介绍国外民族学相关研究

《民族学研究集刊》也有对国外民族学研究现状进行介绍的文章,这些文章主要关注国外民族学领域的研究成果和发展动态,涉及民族学不同方面,有助于增加对国外民族学研究的了解,为国内民族学的研究提供借鉴。

1943年,戴裔煊发表《鲍亚士及其学说述略》一文,详细介绍了素有“美国人类学之父”之称的德裔美国人类学家夫朗兹·鲍亚士(Franz Boas,今译弗朗兹·博厄斯)的研究成果及影响。该文主要从其对人类学研究目的与范畴的意见、对心理历程与文化关系的意见、对地理经济与文化关系的意见以及他的人类学研究方法论等方面进行介绍。文中写道,鲍亚士认为,人类学所研究的“一是历史之重造,二是历史现象的类型及其顺序之决定,三是变迁之动力……前两者使人类学与史学发生关联,后者则与社会学发生关联”[23],而“在各个文化阶段中,人心所宣示者之悬殊,全由个别经验之形式,此种经验之形式则受个别之地理与社会环境所决定,种族虽不同,其心理组织在大体上相似,个别心理历程之形式虽相似,而一个社团之心理活动,则有表示一种特色的历史的发展之倾向……所以鲍亚士之结论为‘人类唯一,文明各殊’”[23]。他不认同地理和经济决定人类文化的“地理环境决定论”和“经济条件决定论”,认为虽然二者可以影响文化,但不能创造文化。鲍亚士对人类学研究的方法主要有考古学方法和比较研究法,他认为,研究人类学要重视田野调查,要科学地分析所获取的文化资料,还要熟悉所调查对象的语言,这也是民族学家所应该注意的。该文最后详细介绍了鲍亚士的著作,并指出鲍亚士对人类学的研究虽然有独到的见解,但是缺乏综合的一般性结论和鲜明的旗帜。

1940年,杨坤在《法国民族学之过去与现在》一文中,从五个方面介绍了法国民族学研究的发展概况。该文介绍了拉费头(Lafitau)、冯德迺勒(Fontenelle)、德布柔斯(De Brosses)、德莫尼叶(Demeunier)等几位法国学者对民族学诞生的推动,借德国民族学家巴斯典的言论来评价法国学者在民族学诞生中的历史贡献:“法国本来是在许多国际的学术上全是打先锋的,而这次关于建设民族学的功勋,仍然是法国的思想家,鉴于当时之需要,而能独具慧眼,在民族学尚未进入于黎明之时,给我们筹划出一种科学的大概轮廓来。”[24]除此之外,法国民族学者的研究成果和巴黎民族学院的研究工作为民族学的进一步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由于民族学的发展具有跨学科的性质,其发展是各个学科综合发展的结果,杨坤在文章中介绍的法国人类学者和机构以及法国社会学家对民族学发展的贡献,使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了该学科的发展历程。

1946年,徐益棠在《法国的民族学及其研究机关》一文中,对法国民族学研究机构进行了全面的介绍。巴黎民族学院是法国最早的民族学研究机构之一,对法国民族学的发展意义重大。作者主要从发展历史及其具体开设课程、主讲教师、出版丛书等方面对其进行详细介绍。其他民族学研究机构和相关的研究学会也在民族学发展方面做出重大贡献,例如,法兰西学院、巴黎高等学术实习学院、自然历史博物院人类学实验室、特柔加德柔(Trocadéro)民族学院博物院、罗浮博物院考古学校、人类古生物学学院、东方语言学校、地理学院等民族学研究机构,巴黎人类学会、巴黎民族学会、里昂人类学会、格仑诺勃(Grenoble)人类及民族学会。同时,一些研究机关在民族学领域也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如法国人类学院、巴黎自然历史博物院等主办的刊物等[25],促进了法国民族学的纵深发展。

除此之外,《民族学研究集刊》还刊载了一部分关于国外民族学研究的文章。如1940年卫惠林发表的《世界现代人种分类的研究》一文,介绍了当时关于世界人种分类的两大分类标准:一种是“为纯粹根据各种之主要体质、特质”而进行的分类,倾向此种分类的学者有瑞典博物学家林奈(Carl von Linné)、法国博物学家布封(Leclere de Buffon)、德国人类学家布鲁门巴赫(Blumenbaéh)等。另一种是将种族的发展与形态学及地区联系起来而进行的分类,倾向此种分类的学者有德国人类学家施特拉茨(Stratz)、美国人类学家博厄斯(Franz Boas)、意大利人类学家科吉欧佛瑞达·拉格里(Ginffrida Ruggeri)等。作者指出,后一种分类较前一种分类“有广大之基础为运用现代诸人类科学,以至生物学、地质学之新结论与种族特质之新资料研究所得之结果,但前者似拘泥于旧的分类之理论,故有牵强造作之象,而后者则过渡应用生物学的法则,使其分类中几个种族的隶属于形态学、地理学的事实相背驰”[26]。作者更为推崇法国民族学家蒙登东(G.Montandon)等人的分类方法:“蒙登东的分类已经运用着更广大的现代知识……不只努力融合形态学与发生学的两种方法,并且能运用历史与地理的知识。”[26]作者根据“环境的对于体质变化的影响、自己驯致、种族交混”三种因素修正了蒙登东的分类,将现代人种分为“吠达澳洲人种”“皮格美人种”“奈格罗人种”“欧洲人种”“美洲印第安人种”和“蒙古人种”以及“吠达种族”“澳洲种族”“达拉维地安种族”等十九个种族和“巴布门西阿亚种族”“美拉奈西安亚种族”“包虚曼亚种族”等二十九个亚种族。不同人种、不同种族具有不同的体质,具有不同的特色,作者详细分析了各个人种、不同种族的不同体质以及不同种族的地理分布区域等,如文中介绍道:“(吠达澳洲人种)主要的共通的特质是眉棱骨隆起、眼深陷、颧骨高、鼻阔、发质波状至卷曲,身材小或中等,皮色褐、长头型……(皮格美人种)有若干共同的体质,如身材甚小,一米五十以下,发质极绻缩至成粒状,腿短,躯干较长……”[26]

《民族学研究集刊》中大多是国际前沿的研究动态,这有助于国内学者了解国外民族学研究情况,推动国内民族学发展与国际的接轨。

四、结语

清末民国时期是中国传统文化和西方现代文化碰撞和交融的大变革时期[27]。在这一时期,一批学者以《民族学研究集刊》为阵地,介绍民族学的概念、研究范围、发展历程以及学术流派,发表有关中国少数民族的研究成果,介绍国外民族学研究的概况,并尝试开展国外民族学的研究,使民族学得以在本土落地生根,开始作为独立的学科跻身于中国的学术界。

猜你喜欢

民族学民族研究
2023年中国人类学民族学年会“边疆民族的中华民族认同”专题会议在复旦大学召开
广东技术师范大学民族学学科简介
FMS与YBT相关性的实证研究
我们的民族
辽代千人邑研究述论
民族学专业本科生教学管理项目调研与分析——基于内蒙古师范大学民族学专业本科生教学管理项目
视错觉在平面设计中的应用与研究
一个民族的水上行走
EMA伺服控制系统研究
多元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