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空间语言景观分析

张婧

摘要：南昌作为“一带一路”重要节点城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语言景观是多语研究的新路径，彰显区域独特文化资源。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促使虚拟空间语言景观研究逐渐受到重视。本文通过调查和分析南昌市门户网站虚拟空间语言景观情况，指出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存在的问题，并分析了虚拟语言景观建设价值，以期为有效发挥语言景观功能、展现南昌地区特色、提升地区整体魅力和文化软实力提供助力。

关键词：虚拟空间语言；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建设

虚拟空间语言景观又称网络语言景观，是网络时代的产物，是语言景观的衍生概念，指数字公共空间中的语言景观。[1]作为当前语言景观研究的新视角，已经有部分学者对虚拟语言景观的特征、功能等问题进行探讨研究。[2]本文正是在前人语言景观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网络时代背景，展开对南昌市虚拟空间网站语言景观的研究。南昌作为“一带一路” 重要节点城市，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完善的语言景观作为新媒体时代的城市名片，有助于南昌更好地展示本区域文化特点，同时对于语言景观的研究也是新的领域尝试。

一、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现状

（一）门户网站标牌分类

所谓门户网站，是指提供某类综合性互联网信息资源并提供有关信息服务的应用系统。根据门户网站主办方的差异及开设目的，我们将调查对象分为官方和商业网站两种。其中，本文中的官方网站的主办方主要为政府或政府下属相关部门；而商业网站主办方不是政府部门，大部分为商业资本家，开设网站的直接目的是盈利。根据网站流量和网站权重等指标确定具有代表性的10个南昌门户网站作为研究对象，将这10家门户网站分别进行了归类，结果如表1所示。

按照标牌的功能和作用，本文将官方网站和商业网站的标牌分为导航标题名称牌和信息牌（详见图1、图2）。

（二）门户网站标牌特征

1.双语界面特征

根据调查，南昌市门户网站中大多数网站只有中文语言界面，其网站界面大部分都是中文字体标牌，少部分是中文和英文两种语言的结合双语标牌，例如商业网站“南昌Face妆点网” 中的标牌都为中英双语标牌。有少数网站具有中英两个语言界面，如官方网站“中国南昌” 政府门户网站、“南昌大学” 官方网站。其网站中每个语言界面使用一种语言，界面标牌文字内容与界面语言相一致，比如“中国南昌” 政府网站中文界面中的标牌主要使用中文，英语界面中的标牌主要使用英语。

2.多模态特征

通过对研究对象的调查和分析，发现网站虚拟空间语言景观具有图像、文字、声音等突出的多模态性特征及形式，这使网站页面亮丽多彩，内容醒目生动。南昌市网站页面中图像丰富多样，形式大多以图文结合形式呈现，少数以纯图片形式呈现，如“南昌Face妆点网” 中个别栏目以图片形式展现。网站界面标牌图标大部分以“图标+文字” 结合形式呈现，具有醒目标识作用。声音符号也属于多模态形式一种，主要体现在网站的视频、智能语音服务和网页朗读服务中。在南昌门户网站语言景观的调查中，我们发现“南昌新闻网”“南昌新东方学校” 等网站界面都有视频声音模态体现。其中“中国南昌” 政府门户网站具有智能关怀语音服务模态形式。南昌门户网站页面主色调以红色为主，蓝色和白色为辅，突出南昌英雄城和红色文化摇篮特点。商业网站色彩丰富多样，活跃画面的同时给人一种生动之感。

二、网站语言景观调查分析

（一）南昌门户网站语码使用特征

本文将从语码选择及语码优势两方面分析南昌门户网站的语言使用情况。众所周知，语码选择指网站界面及网站标牌采用什么语言来传递信息。单语语码、双语语码和多语语码是语码组合的三种类型。“只有一种语言的语码为单语语码，含有两种语言的语码为双语语码，包含三种及以上语言的语码为多语语码。”[3]南昌门户网站主要有单语语码和双语语码两种不同类型。

1.语言界面语码选择和语码类型

根据对南昌门户网站中官方网站和商业网站语言景观的语码进行调查，笔者得出网站的语言界面及语码选择情况和基本特点，具体如下。

南昌门户网站单语网站数量较多，如“江西人才网”“南昌新闻网”“南昌市公安局网”“南昌地宝网”“南昌新东方学校”“南昌百姓网” 等。尤其是南昌商业网站，几乎都是单语网站，语言种类单一。其语言界面及语码选择为中文，语碼类型为单语。由此可见，商业网站的语言服务意识相对薄弱，国际化特征不强。

双语网站数量较少，如官方网站“中国南昌” 政府门户网站、“南昌大学” 官方网站，其语言界面选择均为中文和英语，语码类型为双语。

因此，从调查分析可以看出，南昌市门户网站单语网站数量多，少数双语网站，多语网站极少，中文具有绝对的语言权势地位，其次为英语。

2.语言标牌语码组合

由于南昌门户网站大部分为单语网站，以中文界面的网站居多，因此语言标牌语言形式也比较单一。大部分语言标牌，如导航标题名称牌和信息牌都为中文单语语码类型。少部分网站出现“中文+英文” 语码组合形式的标题牌和信息牌，如中文的商业网站“南昌Face妆点网”。由此可见，南昌门户网站双语语码组合极少，多余语码组合更是屈指可数，外语在虚拟空间的通用和重视程度不高，多语语言景观现象并不丰富。

此外，南昌门户网站中官方网站中的中英双语标牌数量比商业网站数量要多，其中，官方网站使用英语单语标牌导航及英语信息牌的数量多于其他语码选择标牌数量。可见，官方网站相对来说更加重视多语语码选择，其中英语作为外语语码的第一选择，体现政府在语言景观上选择与国际接轨，有助于推动城市国际化的特征，但商业网站在语言景观国际化中显著落后，商业网站主办方应该加强对虚拟空间语言景观的管理和完善。

（二）语言标牌语码权势地位

语码权势即门户网站倾向于选择某一种语言，这种语言被称为优势语码。南昌地区门户网站“可以通过语码取向映射某地区的语言权势关系，它包含语言群体成员对语言价值和地位的理解”。[4]“中国南昌” 政府网站、“南昌大学” 官网网站的双语界面链接标志都是在官网主页的右上角。

根据调查，南昌门户网站大部分使用中文，中文成为其门户网站的优势语码。同时，在双语标牌分析中，笔者发现标牌的双语语言在字体大小和排列置放顺序各不相同。字体大的、排列靠前或靠上方的普遍当成优势语码。如调查对象南昌大学官网的主页中，“南昌大学” 四个中文字符位于英文字符“NANCHANG UNIVERSITY” 的上方，而且其中文字体的字号大于英语字体，中文字体颜色比英语字体更深、更醒目。由此可知，南昌大学官网的优势语码为中文。商业网站大部分为单语网站，语码取向为中文。少部分商业网站采用中英双语语码标牌，中文和英语置放顺序变化多样，这可能与页面浏览的对象即受众有很大关联。

三、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建设

（一）门户网站语言景观问题分析

经调查分析，南昌市门户网站在语言景观建设方面存在语码选择过于单一、网站语言标牌置放不合理等问题。

1.网站语码选择过于单一

在被调查的众多南昌门户网站中，大多数官方网站和商业网站都没有设置外文版面，并且语言界面中双语及多语标牌数量较少。少数设置外文版面的网站，英语为唯一的语言选择，语码类型不够多样化。总体来说，南昌门户网站的语码选择单一，语码类型不够多样化。门户网站中外文界面作为南昌文化输出的有效途径，不仅可以向国外来华者或是对南昌地区感兴趣的外国友人提供所需的社会文化信息，同时也让外国访客了解南昌地区特色，提高南昌区域乃至国际知名度。总的来说，南昌门户网站语言选择几乎都是中文，南昌门户网站的语码选择单一，语码类型不够多样化，地区国际化进程较慢。

2.商业网站语言标牌置放不合理

网站语言标牌的置放影响网站信息的有效传递，是门户網站语言景观构建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标牌置放不合理容易影响网站受众的视觉感受，同时不利于地区城市形象的建设。根据对南昌门户网站的调查，大多数官方门户网站语言标牌置放合理，相邻标牌之间类别相近，信息内容相互关联，同时，标牌之间空间布局机构清晰，导航标牌及下拉信息牌分布有序，网站访客能有效快速地查询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同时，笔者也发现部分商业网站疏于网站语言景观管理，标牌置放杂乱无序，相邻标牌或同场域标牌之间毫无关联，重要信息并未置放于导航标牌而是藏于下拉信息栏中，造成网站结构不清晰，错综复杂，不便于查询信息和浏览界面。

由此可见，官方网站代表政府，传达官方意识形态，因此比较重视网站语言景观管理，严格执行并积极传达政府语言政策措施。而商业网站力图追求商业利益，疏于网站管理，从而影响了网站语言景观的美观。无论官方还是商业门户网站都应该净化网络环境，建设好城市的虚拟空间环境。

3.网站标牌图文内容不符

南昌门户网站图像形式大多以图片和文字结合形式呈现。网站来访者可以通过自己喜好选择文字或图片来获取提示信息，这体现网站人性化、多样化特点。丰富的图片可以帮助网站访客在语境中更快更深入地了解文字的意义。但是在调查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些网站出现图文内容不符的标牌。这些图片和文字内容没有关联，不仅起不到信息理解辅助功能，反而误导一些网站访客，失去文字和图片相辅相成的信息功能，影响该地区政府的服务形象。

（二）语言景观建设研究价值

1.提升区域公共影响力，助推国际化

江西作为内陆腹地战略支撑区域，南昌作为“一带一路” 重要节点城市，其门户网站公共虚拟空间是展现自身硬件和软件实力的重要窗口。通过地区门户网站，可以让不同地区的人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和人文特色。因此，研究南昌门户网站虚拟空间语言景观情况，完善其网站语言景观建设，不仅提升了南昌区域公共影响力和城市形象，同时也丰富城市虚拟空间语言景观研究建设内容。

2.有助于建立文化自信

人文形象和文化底蕴构建一座城市形象，门户网站虚拟空间作为城市形象重要体现部分，通过虚拟空间的语言图片艺术传递这座城市的文化信息，渗透着这座城市的人文气息，复刻城市区域文化代码，传播文化资源。南昌市门户网站语言景观进一步优化可以推动城市文化景观的逐步建构，助力语言文字服务体系的更新，提高其城市文化自信。

四、结束语

通过对南昌门户网站虚拟语言景观的调查研究，归纳出当前南昌具有代表性官方和商业门户网站虚拟语言景观建设现状。通过分析研究，总结出南昌门户网站虚拟语言景观存在诸如网站语码选择过于单一，网站语言标牌置放不合理等一些问题，进而分析了虚拟语言景观建设价值。通过对南昌门户网站公共虚拟空间的语言景观进行分析和研究，不仅可以规范南昌市虚拟空间语言规范化建设，而且也能推动南昌区域文化传播，为“英雄城”城市形象的建构提供助力。

参考文献：

[1] 孙慧莉，赵智慧，卢凤杰，等.突发事件中“新华网”和《中国日报》虚拟语言景观比较研究[J].汉字文化，2021（07）：16-17.

[2] 沈冬娜，李学慧.公共虚拟空间的语言景观分析与建设研究：以大连市高校门户网站为例[J].太原城市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2（06）：199-201.

[3] 任遥遥.虚拟空间语言景观研究：以义乌市门户网站为例[D].杭州：浙江师范大学，2019.

[4] 毛力群，朱赟昕.义乌淘宝村语言景观的多模态分析[J].浙江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45（06）：4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