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介性功能的应有认识
2023-05-30何美祺黄宣坚蒋张施宁
何美祺 黄宣坚 蒋张施宁
摘 要:档案馆的中介性功能与生俱来,档案馆扮演着具有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能力的中介角色。基于此观点,为能够最终形成逻辑紧密、契合实际的理论体系,结合档案馆在中国的发展历程,基于中介功能所必然形成的档案业务环节,在实践层面补充和扩展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观点,说明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是档案馆功能认识的应有回归以及档案馆事业发展的应有之路。
关键词:档案馆;档案工作;中介性;环节
Abstract: The mediating function of archives is inherent. The archives play the mediating role with the ability of intermediary connection and coordination. Based on this point of view, in order to finally form a logical and practical theoretical system, combined with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of archives in China, and with the archives business links inevitably formed based on the intermediary function, this paper proposes the viewpoint that the intermediary function of archives should be supplemented and expanded at the practical level. Also the intermediary function of the archives is the proper return of the understanding of archives function and the proper way of the development of archives cause.
Keywords: Archives; Archives work; Intermediary; Link
0 引言
档案馆是国家支持社会发展的重要制度安排,如何定位档案馆功能,不仅关系着档案馆的走向与命运,也关系着中国事业的发展,一直都是我们国家和学界不可忽视的大问题。国家档案局1983年有了档案馆“两位一体”功能的说法,档案馆被认为是永久保管档案的基地、科学研究和各方面工作利用档案史料的中心;从1983年到2009年,逐渐演变发展为“档案安全保管基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档案利用中心、政府信息查阅中心、电子文件中心”的“五位一体”功能定位,“五位一体”是目前官方对档案馆功能的确认。
从学者理论探索的成果来看,王向明认为,“档案馆的基本功能是收集和存贮功能”。[1]张照余将档案馆的社会功能归纳为“资治”“存史”和“文化传承”。[2]傅荣校、郭佩素认为档案馆还有休闲利用的功能。[3]周林兴认为,档案馆具有社会文化构建的功能。[4]近年来,也有更多的学者关注到档案馆的记忆功能。学者对档案馆功能的认识总体上是由收集、存贮、利用的基本功能,逐渐向历史记忆功能、资政决策功能、社会教育功能等社会功能拓展,[5]整体上对档案馆功能定位还存在明显异议。
依笔者之见,这是因为目前对档案馆功能的认识,尚停留在以档案馆发挥功能的作用表现替代档案馆功能本质的层面,尚未能从本质上就档案馆的功能作揭示。对档案馆功能的认知有差异,也就无法在实践中实现相应的趋向,因而,有重新审视档案馆功能的必要性。
1 对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基本认识
从档案馆的起源与发展轨迹来看,档案馆的产生与发展,是由于档案信息源(S)与档案用户(R)之间存在着多样化、跨时空流转的瓶颈,从而需要档案馆“作为‘信息栈(M)协调突破信息交流障碍、促成S与R之间的有效连接的必然结果”。[6]通常地,从用户的角度看,档案信息取自档案馆,档案馆被用户当成信息的来源,但事實上馆藏档案源自不同的组织机构,档案馆只是一个以“档案源”形象出现的代理场所;就档案源而言,由于所产生的文件与档案被档案馆收集或接收,档案馆仿佛是档案的归宿,但事实上档案馆收集或接收档案进馆的目的是为了给用户提供利用服务,档案馆只是档案流向用户的一个节点。在档案信息源S流向接收者R的过程中,档案馆M仅仅是整个过程中档案馆居间存在的栈(点),档案馆的存在使得档案与用户得以关联,构成了“S—M—R”的关系链。
从档案源头流转到档案用户,档案馆在其中的居间联系与协调,保障了档案信息的有效流转和档案用户的有效获取。若以术语来表述,那就是“中介”。中介,“是相对于直接性而言”,[7]“中介是客观世界不同事物的居间联系的环节”,[8]“作为居间协调的环节……则是中介概念的基本含义的特殊表现和引伸”。[9]所以说,“档案馆在保障档案信息从源头传递至用户的过程中发挥着中介性功能”,[10]档案馆自产生之日起,便负责落实居间联系档案与档案用户的基本任务,并由此延伸出居间协调档案用户与档案需求的矛盾问题的职责。
当然,早已有学者对档案馆的“中介”性有过提及。邹志仁提出的“中介交流论”,[11]阐释了信息交流链上存在着可以进行处理信息的中介节点。T.库克指出:“档案工作者是档案形成集体记忆的中介者。”[12]徐拥军认为:“档案是承载社会记忆的工具与传递社会记忆的媒介。”[13]学者们的研究初步体现了对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学术感悟,但总体思路限于泛泛谈及档案馆传递信息的功用。
目前对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挖掘最深的首数黄夏基、黄鸿云合作的《国家综合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理论探析》(以下简称:《国》)一文。《档案学研究》2022年第2期刊发的《国》文中,从理论层面就“档案馆中介性功能”作了学界前所未有的深入研究,阐释了以中介性定义档案馆功能所具有的合理性,从“中介”的角度演绎了档案馆的功能,且文中出现了“档案馆工作的关键意义是发挥其中介性功能,联系统一两端,调和矛盾”的说法。[10]
但仔细梳理《国》文的论证过程,却发现《国》文的观点明显缺失,相关的阐述难以令人完全信服。《国》文虽意识到档案馆有“联系两端,调和矛盾”的职责,但全文的重点放在了对档案馆居间位置的论证,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档案馆作为中介“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关键成分的证明。这很可能是由于当时《国》文着重点在于讨论中介思想与档案馆功能的契合度,所以在论述过程中使用了较单一的理论认识,解释档案馆充当着信息源与用户之间中介角色的观点,难以同时支持理论证明与实践考察的多维并行论述。因而该文对居间联系和协调的内涵精髓没能得到必要的关注,甚至是搁置了需要从实际中才能考察的档案馆居间协调的内涵成分。这样一来,原文“联系两端、调和矛盾”的观点也就成为一种将简单问题复杂化的空谈,虽有提及,但却不能够真正地引起人们思想的共鸣和实践的趋同,更无法真正指导档案馆实践工作。
总的来说,《国》文所提出的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观点,是广泛吸收了既有认识的成果,虽然在整体上属于理论范畴的论述,但其所形成的认识并没有生搬硬套,为回归档案馆功能的本质构筑了认识基础。但应认识到的是,凡是真知性的认识,不但理论上的演绎应符合逻辑,且实践上也应切合实际。以中介思想作为档案馆本质功能的观点,是理论内涵和实践为前提的本质思维,仅是理论的演绎证明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观点,自然是缺失稳健。对观点的把握,还应是包括档案馆在历史发展与实践工作中归纳的结果,唯有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方能从本质上诠释档案馆功能的中介性。如今,档案馆中介性功能已在《国》文中得到理论与中介思想的契合,但档案馆居间联系、居间协调的中介性思想还需要进行进一步实践认证。为此,有必要结合档案馆在中国的实践进程与现实体现,重新审视档案馆功能,获得更符合档案馆功能定位的突破性结果,继而构成一个理论与实践紧密联系的体系,以期档案馆中介性的本质功能得到应有的认识,确立档案馆在社会中的使命,推动档案馆价值的实现。
2 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历史和现实的总结
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既体现在档案馆的历史进程,亦体现在档案馆的实践工作。
2.1 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历史体现。从古代的档案库到近现代的档案馆,虽然不同历史时期档案馆的设置和发展有着不同的体现,但留下的史实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居间连接性、协调性,印证了其中介性功能的事实。
早在西周,“书之玉版,藏于金匮,置于宗庙”,[14]就有宗庙、天府作为保管皇权档案的档案管理机构,履行着存储和提供档案的职责,成为传递档案过程的中间处所。“掌图籍秘书”的档案库,可借之所存以奉诏修史,借之所藏得以监察弹劾百官。古代档案库的库存源于官府,利用者不是其本身而是统治阶级,由于这样的存在,显然地,档案库成了档案信息与档案用户之间居间联系的纽带。而在近现代“贮、用并举”思想的逐渐深入下,档案馆已不再只是以统治阶级所需而保管档案,而是“效仿欧美、日本等国,将大小政事逐项列表公布,使人尽可知”。[15]将档案馆逐渐转变成为社会需求提供档案服务的场所,“居间联系”档案与利用者的表现愈加普遍。尤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从中央到地方先后建立了各级各类的档案馆,逐步开放利用,事实上档案馆已更进一步地發展成为系统性、整体性的档案信息中介,档案信息与用户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居间联系的表现更加清晰明显。
档案馆、档案库除了能够提供需要的档案,还承担着协调国家政事的职责,是其居间协调的延伸表现。“掌议天下之政,宣布丝纶,厘治宪典,总钧衡之任,以赞上理庶务。凡大典礼,则率百寮以将事。”[16]从古代开始,档案库“所藏档案是处理政事、稽察官员、统治臣民的凭证”。[17]负责调控一切库房中官员奏疏和文书档案的事宜。就政事所需而言,通过档案库居间协调,以保障政务工作顺利开展;从编史之需而言,由档案库居间协调库藏,为修史编书之需储备材料。近代以来,档案馆服务意识逐渐提升,开始主动地协调的馆藏与用户需求之间的关系,因而档案馆“居间协调”的表现愈加突出。档案馆为社会事务处理之便不断地调整档案管理制度,居间协调文书档案的运转为社会提供利用,提高文书档案流向利用者的效率,“开展以改革文书档案工作为主要内容的‘行政效率运动的试行方案”。[18]特别是21世纪以来,档案馆作为服务社会发展的组成部分,为解决其功能发挥受限与社会需求激增的矛盾,各级各类档案馆承担起了居间协调的任务,“负责管理机关的全部档案并供给社会利用,协助做好机关政府信息公开工作”。[19]档案馆在居间联系基础上的居间协调更得到特别强调,居间协调档案与档案用户供需关系的表现已是显露无遗。
档案库或档案馆自诞生之日起就注定是中介,这并不是抽象、个别的存在,而是在档案馆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事实、普遍存在的,档案馆的中介性功能都表现在为利用者提供和调整馆藏资源的过程中。
不同时期的档案库、档案馆为配合统治集权、官方修史等利用需求,客观上存在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的中介性功能。当然,与古代档案库相比,近现代档案馆的中介性功能的体现更明显、更直观。这是由于中介功能的协调性是基于联系性延伸而来的体现,主要是在联系的基础上,为档案信息用户所需而产生对档案信息的协调,而档案库整体上体现为“重贮存而弱利用”,库藏未能面向社会各领域开放利用,导致居间协调的功能不如其居间联系功能那样显著。但若能细读从商周到明清各代档案库的历史,其居间协调功能并不难从中得到认识。
总之,正是由于档案馆既具有居间联系,又具有居间协调的表现,因而体现了其功能上的中介性。
2.2 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现实运作。档案源到档案用户的过程总会出现重重阻碍,大多数时候是需要依靠档案馆,及其一系列业务环节的配合,协调馆藏档案与用户需求之间的矛盾,促使馆藏信息与用户发生间接性关联,因而才制定出相当细致完备的档案工作环节,形成如今人们所认知的档案工作六环节或八环节之说。
通览档案馆业务工作环节,无论如何划分,皆是档案馆为发挥中介性功能而形成的,是档案馆中介性功能决定了其应有的业务环节。以档案工作业务八环节为例,从收集、整理、鉴定、保管到统计的前五个环节,恰是档案馆中介性功能发挥的准备阶段;中介基础阶段后的三个环节检索、提供利用、编研,是档案馆实施中介的直接体现。
收集是档案的积累、整理与鉴定是档案的整合加工、保管是维护档案的完整与安全、统计是掌握档案情况,这一系列工作环节就是进行中介储备的过程。[20]经过前五个工作环节的充分选择和整合之后收集进馆,档案馆中便有了较高利用价值的信息资源集合供给用户。档案馆不仅为居间联系档案与利用者奠定了所必需的档案信息及所依附载体;同时为协调“档案分散、易损毁的状态和利用要求的矛盾”,为中介功能得以发挥而储备了物质基础。
检索、提供利用、编研工作都是档案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的基本方式,也是档案馆中介实施阶段的工作内容。“浩瀚的档案和利用者的特定需求之间的矛盾,推动着档案馆探索查找和推送档案的方法,这就有了档案的检索、提供利用和编研工作”。[20]一方面,提供检索工具为用户获取档案信息提供联系的渠道,为档案和利用者的特定需要之间架设联系的“桥梁”;另一方面,开展创新服务和开发编研产品,居间协调助解“浩瀚的档案和利用者的特定需求之间的矛盾”,以便更好地提供档案服务、提高档案的利用率,发挥出档案馆作为中介的社会价值。
需要理解的是,对接收进馆的档案虽然档案馆的工作相当程度上已不是严格地依档案工作六环节或八环节来开展,但并不影响档案馆在档案信息源与档案用户之间的居间联系性、居间协调性的存在。从档案管理工作的实践过程可以看出,在电子档案管理时代,原有的档案馆业务环节仍然在发展中有条件地存在,电子档案的管理若没有档案馆作为信息中介,没有档案工作体系中各环节的配合,就无法构建档案信息传递和利用的渠道。
正是由于档案馆各个工作业务环节在矛盾的驱动下,促使档案馆发挥自身中介性功能,才有了档案工作业务六环节或八环节的共识,开展中介准备和落实工作,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档案与利用者的关系,化解档案与用户之间的矛盾,档案才得以和用户发生联系,这就确认了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是在实践中客观存在着的。
3 档案馆功能认识上的应有回归
事实已证明并将继续证实档案馆功能的中介性,但正如本文开篇所言,由于目前缺乏足够的认知,导致未能从本质上就档案馆的功能作揭示。正确辩证地认识档案馆功能,需要在本质层面作必要的修正,才能确保对档案馆功能的认识得到应有的回归。
3.1 档案信息中介,是档案馆的本有之路。对档案馆功能的研究,应是两个层次:第一层次是档案馆功能定位研究,功能定位研究是以实践为基础,从本质上揭示档案馆的研究;第二层次是档案馆功能表征研究,这一层次研究的是功能的体现或现象,包括功能发挥的类型、方式以及作用的研究,是关于档案馆功能作用于实践中的领域与类型及其具体表现形式的研究。
目前学者们的研究大多尚处于第二层次研究的范畴,如对档案馆的资政功能、教育功能、休闲功能等的发现与提出等。其实,这些对档案馆功能的揭示,是由于各个领域需要档案馆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从中获得相应的政务、教育、文化等档案资源和档案服务的具体表现,也就是档案馆中介性功能作用于相应领域所展示出来的类型与表征,或是作用于政务决策领域,或是作用于教育和文化领域,这皆是属于档案馆功能现象研究的范畴。但是,仅以功能发挥的类型与现象替代功能的本质,必然难以达到对档案馆功能认识上应有的度,难以获得关于档案馆功能认识上的真知。
首先,从我国档案馆的具体实践来看,处在不同的历史阶段的档案馆,由于外界因素的影响导致中介性功能发挥程度出现强弱的现象,但并没有因此撼動档案馆中介性的本质功能。这是由于档案馆自身固有的中介性功能,决定其从事信息中介的使命,不断为构建档案信息与利用者之间联系渠道、协调馆藏为用户提供服务,这种不受外界干扰而发生改变的性质,是其本质功能所在。然而,各个领域由于自身业务所需,向档案馆这一信息中介获取和利用档案,使得档案价值得以转化,呈现出文化作用或政务决策作用等在各领域的表现,这些都是运用档案馆中介性本质功能的实践过程中而产生的现象。
其次,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是客观存在的,档案馆功能本质在各领域发挥功能的现象,只是人们对事物的认识和反映的主观认识,是发现和认识其规律的向导,而绝不能上升到主体位置,否则就会陷入唯心主义认识论的陷阱。所以,档案馆功能研究的立足点并不应仅限于讨论功能在具体应用中的现象,而是应从认识论层次上就档案馆功能本质进行研究,用以指导档案馆实际作用的研究。
档案馆中介性功能是以历史及现实的实践为基础,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解决档案馆功能的认识问题,反映了档案馆起源与发展的根本目的和意义,正确地揭示了档案馆工作目的在于从事档案信息中介的本质,是从认识论层面进行档案馆功能的研究的结果,是实践上升为理论的科学认识,为我们更好地认识档案馆功能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在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理念的宏观支配下,以档案馆为信息中介,才能在开展档案馆具体工作时,有效发挥档案馆的作用。最终,实现理论与实践的统一。
3.2 档案信息中介,是档案馆发展的应有“回归”。从事档案信息中介,是由档案馆自身“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的存在决定了它的中介性。有了档案馆M这一中介的把关,将能更好地保障接收者R快速、准确地获取到来自档案信息源S的档案。从这一角度来看,档案馆从事信息中介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接收者R。档案馆也只有以此为目标,高质量地进行各环节的业务,居间地为联系档案信息源与档案用户奠定良好的基础,进而居间协调好档案信息资源与档案用户,才能更好地促进档案馆工作目的的实现,迎来档案事业的更大发展。因此,将档案馆视为档案信息中介,能够促进档案馆工作的改进和优化,在满足社会各方面的信息利用需求的过程中,凸显档案馆在信息源与用户之间的中介地位,不断显现自身的价值,才能得到社会的理解和认可,促进档案馆事业的不断发展。
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官方对档案馆功能“两位一体”到“五位一体”的提出,虽然仅仅是在不同时期进行叠加式的表述,并未能从本质上揭示档案馆的功能,但从中仍可以看出国家官方始终强调“档案馆是为国家建设社会主义事业提供档案信息的服务中心”。这样的使命同样地决定了将档案馆功能定位回归为档案信息中介的必要。毕竟“收集、整理、鉴定、保管、检索等工作,只是为提供利用奠定了基础”,档案馆工作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档案资源与国家和社会的需要,否则档案馆的建设就失去了其根本性意义。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实现,也就意味着档案馆应有使命的完成,意味着“档案馆是为国家建设社会主义事业提供档案信息的服务中心”的目标终得以实现。因此,为满足社会主义各方面建设的需求,档案馆有必要提供档案信息、协调馆藏与需求的关系,以不断推进档案馆事业的发展。这与我国对档案馆工作的要求是高度一致的,只有确立档案馆从事信息中介的地位,才是其正确的发展道路。
从事档案信息中介,亦是时代发展所需。如今,人类的社会历史实践活动越来越多地受到电子信息技术的影响,进而影响到档案工作。就电子文件来说,无论档案的载体、内容和管理手段如何变化,仅仅是一种基于载体与管理手段的变化,这些变化实质上都仍是要求档案馆以其居间位置联系和协调档案资源与用户,利用多元化的电子信息技术手段,为更好地实现“便于社会各方面的利用”的档案工作目标做好信息保障服务。档案馆中介性的本质功能并没有在如今大力发展信息开发技术的影响下而产生改变,并且正是因为中介性的本质功能驱动着档案馆在为自身的发展做准备、打基础、谋新程。
4 结语
档案馆的中介性功能与生俱来。档案事业的发展依赖于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发挥,档案馆“居间联系”和“居间协调”的特性决定了档案馆存在与发展的必然,也确立了它自身从事档案信息中介的地位。虽然,既往对档案馆功能的认识出现了一定的偏颇,但毕竟都是在为发挥档案馆中介性功能在相应领域下就档案馆工作所作出的定位。档案馆是推动信息流转的重要主体,也是协调信息资源保障社会档案信息需求的基地,是提供档案信息服务的中介机构。认识并把握好档案馆功能的本质,才是国家综合档案馆在时代洪流中的本有之路。
案资源开发利用报告、电子文件管理发展报告、档案技术应用创新发展报告、副省级市及以上档案网站建设评估报告、社交媒体发展报告、中国档案文献遗产工程建设发展报告、档案高等教育发展报告、档案学研究发展报告等12项子报告。每一项专题报告均对其发展情况做了详细的调查分析,在回顾成绩的同时也指出各自领域的发展问题,并都提出了有针对性的优化建议。行业报告部分则主要是围绕我国高校档案工作、企业档案工作、石油石化档案工作、核电行业档案工作、档案服务外包行业发展等行业档案工作发展情况进行总结、回顾,也相应根据各自行业档案工作发展问题提出了建议。
参考文献:
[1]王向明.论档案馆的功能[J].档案学通讯.2003(06):85-88.
[2]张照余.档案馆“资治”、“存史”和“文化传承”功能辩证[J].档案学研究.2004(05):7-10.
[3]傅荣校,郭佩素.从普遍利用到休闲利用——对档案馆机构与社会公众关系的考察[J].档案管理.2005(06):29-32.
[4]周林兴.档案馆机构的社会文化建构功能研究[J].档案学通讯.2017(04):42-45.
[5]王向明.论档案馆的功能[J].档案学通讯,2003(06):85-88.
[6]黄夏基,梁艳,杨桂凤.基于信息栈理论对档案馆功能的研究[J].档案与建设,2018(09):12-16.
[7]景怀斌.蕴序心理内容中介论[M].广东人民出版社.1993:133-134.
[8]王鹏令.哲学论文集·论中介[M].四川人民出版社.1993:150.
[9]毛泽亚庆.从两极到中介[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173.
[10]黄夏基,黄鸿云.国家综合档案馆中介性功能的理论探析[J].档案学研究,2022(02):12-17.
[11]邹志仁.情报交流模式新探[J].情报科学.1994(04):34-37+80.
[12]T.库克,李音.铭记未来——档案在建构社会记忆中的作用[J].档案学通讯.2002(02):74-78.
[13]徐拥军.档案记忆观:社会学与档案学的双向审视[J].求索.2017(07):159-166.
[14]邹嘉炜,董俭,周雪恒.中国档案事业简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55.
[15]王金玉著.王金玉档案学论著[M].中国档案出版社.2004:14.
[16]方国瑜主编.云南史料丛刊 第8卷[M].2001:119.
[17]周雪恒.中国档案事业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53.
[18]劉国能著.档案观 档案人生、档案业务、世界档案[M].2000:8.
[19]机关档案管理规定[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2019(09):56-65.
[20]邓绍兴等著.档案管理学[M].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0:28-30.
(作者单位:1.广西民族大学管理学院 何美祺,硕士研究生;2.广西民族大学国际教育学院 黄宣坚;3.南宁市少年儿童图书馆 蒋张施宁,硕士研究生,馆员 来稿日期:2022-1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