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德怀的大方与小气
2023-05-30
开国元帅彭德怀经常将自己的钱物捐赠或资助给国家、家乡和人民群众,这时的他掏心掏肺、出手不凡,处处大方得很。反过来他对自己、对亲属、对机关和部队的工作生活却要求非常严格,甚至严厉到不近人情或者特别小气。这大方和小气两相对比之间,一个不折不扣、大公无私的革命者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
开国元帅彭德怀经常将自己的钱物捐赠或资助给国家、家乡和人民群众,这时的他掏心掏肺、出手不凡,处处大方得很。反过来他对自己、对亲属、对机关和部队的工作生活却要求非常严格,甚至严厉到不近人情或者特别小气。这大方和小气两相对比之间,一个不折不扣、大公无私的革命者形象呈现在人们眼前。
对党、国家和人民大方
全面抗日战争时期,在一次反“扫荡”战斗中,八路军某部缴获了敌人200多两黄金。战斗结束后,这批黄金被交到了八路军总部。
这一年,太行山区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灾荒,粮食收成很少,军民生活非常艰苦。严冬到了,战士们还是穿着粗布单衣,吃着用粗粮与野菜做的稀糊饭。患有胃病的彭德怀因终年跟战士们吃一样的饭菜,天气一冷,他的胃病就不时发作,身体瘦得很厉害。
一天,供给部的一名同志来找彭德怀商量给他改善伙食。彭德怀却严肃地说:“我們八路军官兵一致,不能为我浪费公家的钱。现在根据地资金很缺,花一块铜板也应该精打细算!”那名同志说:“我们的资金是很缺,可也不是一点儿也没有。上次战斗缴获的黄金还放着没动,买几袋白面连一两黄金也用不了。”
彭德怀说:“那怎么行?现在我们的生活是比较苦,可我们是能扛得过去的。我这点儿病算不了什么,天气暖和点儿就会好。黄金要好好保存着,到革命最需要的时候再用。”
又过了一段时间,总部作战科科长王政柱要回延安学习。临行前,彭德怀取出那200多两黄金交给王政柱,嘱附他带回延安,交给党中央。
王政柱说:“这几年,我们太行根据地屡遭敌人‘扫荡,军民生活非常困苦,就连您也跟大家一样吃粗粮野菜。我请求您把黄金留下一点儿,给您与同志们改善一下伙食。”
彭德怀摆摆手说:“这几年我们的同志生活是艰苦,可战斗在陕北根据地的广大军民生活更艰苦。延安是党中央毛主席所在地,那里人多,财力、物力更紧张,那里正是革命最需要钱的地方。”
对自己及家人小气
彭德怀对党、对国家、对同志十分慷慨,却对自己、对机关和部队非常严格,显得十分“小气”。
1933年,杨尚昆来到红三军团任政委初期,在与彭德怀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除了感受到彭德怀和他率领的红三军团指战员们的骁勇善战,也深深感受到了彭德怀与官兵同甘共苦、纪律严明,正如彭德怀一贯声明的那样——“共产党的队伍里,官兵要有盐同咸、无盐同淡”。
开始,杨尚昆下到连队,按照规定吃饭时可以加一个菜。加菜无非是炒鸡蛋之类。但他很快发现,同彭德怀一起下去就从来没有加过菜,因为彭德怀不允许。他下到连队,谁给他加菜,谁就要挨骂。
当杨尚昆与红四师政委黄克诚说起这事时,黄克诚却笑言道:“他就是那个样子,见面骂你几句,就像在问你好。骂错了,他会认错的。”
战争年代,马匹对于一个高级指挥员来说是很重要的。但彭德怀的马匹不到走不动路是不准给他换的。
对骑乘的马匹彭德怀是这样,而对乘坐的车子更是如此。即使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条件较好了,彭德怀仍一如既往地清正为人、廉洁奉公。他从朝鲜战场回国后,乘坐的依旧是一辆老式汽车。后来,有关部门按规定要给他调换一辆最新式的汽车,被他拒绝了。
在中南海怀仁堂的东南角,一排造型相似的院落中间有一座古式建筑,名曰“永福堂”。1953年,彭德怀从朝鲜回来以后就住在这里。这座院子有正房5间,西头的两间打通了隔墙,是彭德怀的办公室和会客厅。东头的两间是卧室兼彭德怀夫人工作和学习的地方。当中的一间由东到西打了一个隔断,隔出十几平方米的一块空地,作为餐厅。东厢房用作会议室,有时用来召开军委办公会议,后改为宿舍。西厢房是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和宿舍。
彭德怀刚搬来时,这些房子由于长年日晒雨淋,没有及时维修,门窗和廊柱的油漆早已剥落,尤其是办公室天棚的一角还漏雨。管理部门几次提出要对房屋进行一次翻修和粉刷,但都被彭德怀拒绝了。他叮嘱工作人员:“你们要把心用在国家这个大‘家上,眼睛不要老盯着我这个小‘家,要把钱节约下来,先用于国家经济建设。”
就这么一个小空间、较简陋的房子让彭德怀居住和工作,实在是有些艰苦。他的侄儿侄女们来了后没地方住,只好打地铺睡。为此,后勤部门几次想给彭德怀扩建两间房,但他就是不同意。他说:“我们的房子已经很好了,比老百姓住的房子宽敞多了。”
屋里的家具,只要彭德怀认为“挺好”的,就别想给他换新的。有一次,警卫员提议把他家的旧窗帘换一下,他瞪着双眼说:“旧了?老百姓用这样的布做衣服,还不知道穿多少年哩!”
侄女眼中彭德怀的大方和小气
关于彭德怀的大方和小气方面的细节事例,他的侄女彭钢也有相关回忆:“伯伯曾向我讲过,他自信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从没有故意浪费公家的一分钱。参加革命后,他没有多少存款可言。有一回他告诉我,1938年,他将八路军武汉办事处转送给他的400大洋一分为二,托徐特立带给黄公略夫人和陈毅安夫人了。伯伯说,黄、陈两位都是烈士,‘他们对革命贡献大,我应该照顾他们的家庭。”
彭钢还说:“伯伯在旧军队中曾经有过积蓄。他从连长当到团长,十年中把薪金、办公、杂支等积存的3万多块钱,以及在平江起义的县城筹集的3万多块钱,全部用于平江起义后的各项经费。对于家庭,那时他每年寄钱不足200元,家中始终过着贫下中农的生活。对伯伯来说,所能奉献的都奉献了,正如他曾说的那样,‘平江起义到解放战争结束,我家十余口人,流浪乞讨,40年如一日,这不是什么伪装得了的。”
(从容荐自《领导文萃》2023年第8期 孟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