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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世代与网络文学中的“山乡巨变”

2023-05-30翟羽佳张建颖

百家评论 2023年2期
关键词:Z世代网络文学乡土

翟羽佳 张建颖

内容提要:作为网络文学大家庭中的一份子,网络乡土文学同样受到网络文学主流化、经典化写作的影响,在新作者、新写作、新生态中呈现出自身的文学新面貌。本文将立足于新时代网络乡土文学新变化,了解网络乡土题材现实性转向的新发展,从Z世代创作视角出发探究年轻作者眼中网络乡土文学的“山乡巨变”。

关键词:Z世代 网络文学 乡土

今天的网络文学更具有当前性和现在性意义,在与传统文学的题材接续中承载了更多的内容与势能。然而,网络乡土小说体量庞大、元素丰富,是Z世代爱看、也爱写的故事类型。在Z世代的笔下,网络乡土小说一改传统乡土小说改造国民性的历史母题和悲苦愁难的美学选择,淡出了法律、政治秩序的严肃内涵和公序良俗的深沉阐释,用乡村的田园优雅、平靜的专业生活、慵懒的快乐土地等情感氛围代替,关切“精神的乡土”和“心灵的还乡”,用架空的“种田流”写作打造虚拟化的生存体验,用休闲的“乡土流”元素聚集数字生存社群。

与此同时,在新时代的召唤下,网络创作不断推进现实题材转向,党的百年奋斗路、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等重大社会命题也逐渐成为网络乡土文学的重要展现内容,创作视阈拓展到社会主义新乡村工商业、重工业建设,即时地勾勒出新时代乡村的变迁轮廓,记录着当代青年人的思想笔触与精神足迹,提高了乡村文化、乡土性格和乡土精神的研究张力,书写着Z世代自己眼中的“山乡巨变”。

一、“精神的乡土”与“心灵的还乡”

美国学者马克·波斯特曾言:“技术革新中最关键的不仅是这种效率的增加,而是身份构建方式以及文化中更广泛而全面的变化。”据《2021网络文学作家画像》统计,“Z世代”(以95后为主)年轻创作者成已经为网络文学领域的主力军。2023年1月10日,阅文集团2022年“十二天王”榜单发布,其中80%以上的网络作家都是90后,半数为95后作家,网络文学作家已经迎来Z世代入场。Z世代作家们用新鲜的视角重新诠释网络文学的创作内涵,以更加天马行空的灵感想象、脑洞大开的艺术构思、热烈直接的情感表现描摹着时代的飞跃和社会的剧变。他们热衷于追寻社会前沿的足迹,凭借网文创作的时效性、纪实性和高产性,将火热现实融入文学故事,探索“自由写作”的新选择和“灵魂自洽”的新可能。乡土文学,于广大文学爱好者而言并非为陌生词汇。自鲁迅的小说《故乡》伊始,乡土文学受到“为人生”思想的影响,除了少部分描写田园风光和风俗人情的作品外,传统的乡土写作大多将书写的目光投向苦难大众,着力描写封建、迂腐、贫苦的农村生活,刻画历过磨难的劳苦农民。传统的乡土文学多以农村生活为中心,书写农村苦难生活,展露农民疾苦,是作家在苦难时代为人民喊出的最强音。从居住、人口迁移、劳动、经济发展等传统的角度看来,乡村与城市原生地存在着矛盾与对立,对于网络文学而言,乡土似乎与它的都市气质有着天然的抵梧感。事实却非如此,仅起点中文网“社会乡土”分类就共有28998本相关作品,于纵横中文网搜索“种田”标签,共有1819部相关结果,由此可见一斑,乡土类文学依旧在网络文学创作中占据一席之地。数字媒介技术架构虚拟生存空间,以比特代替原子打造数字层面的“文学狂欢”,不断表现出“爽感”“解缚”“祛魅”“宣泄”等精神诉求。

Z世代作家们对乡村和城市的关系抱有相对含混的态度,他们没有将乡村和城市置于天平的两端拼个胜负,反而将城市之发达与乡村之自然相结合,书写新时代生活的“山乡巨变”,以乡土自然之美来抚平“都市之伤痕”,以文学之阅读来实现“心灵的还乡”。2022年3月17日,中国作家协会全面发布“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征稿启事:“推崇生活在山乡、成长在山乡,亲历山乡变化的山乡人写山乡事,以文学记录时代,呈现山乡巨变,书写伟大人民。”自收获稿件来看,文学内容多与乡村自然资源相关,包括养殖、种植、民宿、饮食、环境治理、基础设施建设等,作家们将目光投射在乡土中国的自然资源及山河风光,书写自己眼中的“山乡巨变”新风采。乡土题材的含义在Z世代作家已然不再是“苦大仇深”和“悲难封建”的“代名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与“自然”的展示。在新时代文艺思潮的召唤下,网络创作不断推进现实题材转向,党的百年奋斗路、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等重大社会命题也逐渐成为网络乡土文学的重要展现内容,创作视阈不断拓展,增加了时代价值的多样性。

山乡巨变,其重点在于“变”。近年来,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如火如荼,乡村振兴再度成为文学作品重点关注的领域之一,而在网络文学中扶贫现实的叙写是Z世代作家书写山乡之“变”的切入点,他们的写作视野更加关注如革命老区共同富裕的政治命题、叙事内容更加注重扶贫工作细节性、真实性与可信性、人物塑造由传统农民形象向以扶贫干部、中青年贫困户为代表的时代人物类型转变。2020年4月国家新闻出版署“2020年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收录了起点中文网一部扶贫类作品《扶贫札记》,该书作者唐成将自身经历融入小说创作,从扶贫知识、农村现状、农民问题等多角度全方面记录真实的扶贫生活,彰显了社会扶贫的决心,书写了人民追求和山乡之未来。同样是细致展现扶贫过程的复杂性和农村生活的丰富性,四川作家协会全省文学扶贫“万千百十”活动2020年重点扶持作品《情满大荒山》讲述主人公李应民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扎根大荒山,投身脱贫攻坚工作,通过开展农业技术培训、开发农村旅游等方式,带领村民走上了致富道路,真实再现了在政策引领下的新农村变化。党的二十大报告着眼实现高质量发展和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作出了“支持革命老区、民族地区加快发展”的重大部署。《情满沂蒙》就讲述了改革开放后沂蒙革命老区的变迁,数万人艰苦奋斗、勇于拼搏的沂蒙精神令人动容,沂蒙山区的变化亦令人惊叹,这些作品讴歌了当代扶贫人“大胆闯、大胆试”的勇气,他们不仅拥有遵循事物发展规律的科学态度,还有拼搏不息的坚定意志与决心。扶贫类作品凭借对现实反映的广度、厚度和深度满足了读者的不同审美趣味,以开阔的写作视野书写了山乡之变与国家的变革,他们创作扎根于人民群众创造美好生活的生动实践,聚焦农民生产、生活及乡村振兴,为扶贫事业提供有效的实践思维,对中国扶贫志愿服务有现实借鉴意义,“成为反映当下时代生活和社会思潮的一面镜子”。

Z世代作家关注乡村农田、水利、科技等农业基础设施的产业能力建设,聚焦于乡村集体经济的新发展、新形态、新内容。牧人霖汐的乡村三部曲《草原有条月牙河》《美丽草原月牙河》《家在月牙河》从袁家人的视角出发,勾勒出新时代红楼市哈达乡月牙河旁月牙河村的新变,从畜牧养殖到水稻种植,从农商农牧结合发展到旅游项目开发,作者用开拓性的笔法以小见大,以月牙河为支点映射全国乡村的经济发展线路,在歌咏平凡小人物历史性贡献的同时突显时代的变迁。乔阁玉红的《美好四十年的时代》则全面记录了改革开放背景下农村的社会变革,作者以细腻的笔触、宏大的视野记录了农副产品的产业化推广过程,以实际行动回馈社会、回报国家、实现社会价值。除此之外,对自然景观、非遗文化、民间习俗的演绎也是Z世代网络作家书写乡村之“变”的重要部分。网络作家们关注不同地域的山川景致和文化演变,探索山乡文化多元发展的可能。如常力王的作品《带个陶罐去扶贫》写主角郑畏大学毕业后上任富家涧村官,围绕北魏的佛造像、山林深处的青莲寺、水尤清冽的小石潭、随风荡漾的芦苇丛等景观将富家涧打造成风景独特、秀美如画的乡村旅游试点基地。晴天大暴雨《大村江南生》从江南生的视角探索老家鱼塘屋、废弃的木工房、被人遗忘的村落等多个古建筑,用朴实的文笔展现大村令人赞叹的天然风景。而路黎子的连载小说《走过那春天》着力描绘祖国边陲南疆公婆山地区的风情山水,以细滑的笔风、温润的语言将边陲小镇的风土人情、民俗传统娓娓道来,切实展现了新时代农村的宏伟变革。

Z世代笔下的网络乡土文学,已然“山乡巨变”。它可以是闲适愉悦的乡野生活,可以是自然景致、民俗民风等绿色经济的缩影,也可以是改革开放后社会主义新农村工商业的全面发展。Z世代作为数字原住民,于数字生存社区中铺开画卷,在极大地“写作延伸”下尽情释放自己的灵魂,在数字社区的虚拟现实中留下独属于Z世代“精神乡土”的痕迹,在虚拟现实中留下心灵“闲适”的田园渴望,满足精神深处“自由”的家园追求。

二、“种田流”剧情与数字生存社群

类型充裕的系统文化为数字原住民提供了更多的生存体验,显然,圈層文化是Z世代身上最显著的标志,是社交媒介兴盛带来的副产品。纽约学派代表人物尼尔·波兹曼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曾指出,我们与媒介的互动如何会促进或阻碍我们的生存机会。之后,他的学生林文刚认识到,传播媒介有偏向性:思想情感偏向,时空和感知偏向,政治偏向,社会偏向,形而上偏向,内容偏向,认识论偏向等。圈层文化就是思想情感、内容、认识论偏向的结果,明显可见这三者的偏向完成是具有渐次性和序列先后的。“在广大浩瀚的宇宙中,数字化生存能使每个人变得更容易接近,让弱小孤寂者也能发出他们的心声。”如果说现代都市是冰冷距离的,那么数字生存则为Z世代提供了僭越真实的感知张力。如果说传统认识中城市催生着有关未来的经验,那么如今网络小说为“数字土著”(digital native)搭建了新型的虚体生存社区,产生了各类“赛博知觉”(Cyber ception)给后人类社会的“元”生存和“元”思考提供了有效参照。而在这些感知的沉浸与之后的心灵内化中,剧情又是极为关键的内驱力。

剧情,是今天这个时代人与技术世界沟通的底层逻辑;剧情化,更是人们在数字生存过程中获取活态存在感受的重要方式。无论是web2.0的UGC(用户生成内容),还是web3.0元宇宙提供的完全参与感与人际感知沉浸都在导向一种剧情化。技术是数字生存社区的承载梁柱,但剧情不是。剧情作为底层逻辑,它是数字土著、亦是Z世代认同数字存在与运动的形式或者质料。正如尼葛洛庞帝在《数字化生存》一书中提到的,技术凸出的是原子价值,而剧情则是比特价值的体现。然而,这些剧情文本并不是无本之源,而是由网文“流”元素不断地延绵和分化聚集,网络文学中丰富的IP内容打造了圈层文化、粉丝经济甚至玩“梗”现象,同时供给了剧情生态庞大储备,甚至参与建构了“元”剧情化的知识逻辑和故事逻辑,这些IP原型被延展、被泛化,成为信息互动与交往认同的社群规则,是数字社会由部落到社群“再组织”过程中参照的重要水源。

传统乡土文学中乡村的概念是建立在自然基础上的社会组织,不过,今天的“种田流”牵引的“乡村”圈子则是建立在技术之上的数字文化社群。他们是想象共同体和记忆共同体,具有同一性与合享性。多罗多学派第二代学者戴瑞克·德科柯夫(Derrick De Kerckhove)研究基于虚拟现实的赛伯空间和赛伯文化带来的媒介新体验,他在《文化肌肤》(The Skin of Culture: Investigating the New Electronic Reality)中指出:“生活化的电子媒介爱抚着我们,并在我们的肌肤之下揉擦着其承载的文化意义,为我们提供一种潜在地、外在于身体和心智的精神现实。”也就是说,电子媒体和赛伯空间将会改造使用者、阅读者的心理状态,虚拟现实技术将会填补观念与现实之间的鸿沟,我们正在创造一种超越任何个人智慧的集体心智。网络数字媒介介入小说创作及阅读,担任起类似文字一样的表现效能,使小说脱离原始的纯文字表现的形式,文字与声、画、像、音、影整合一体,架构了属于网络文学的虚拟生存社区。在这个社区中,作者把文本的想象对接媒介技术,以文本内容为基底搭建数字虚拟平台,并将这一平台通由交互性设计传输到读者的精神识海。于是,读者不再是剧情的“旁观者”。突出的沉浸体验感和愈加强烈的全息现实感让读者不自觉地成为剧情的“建设者”,从而形成一种参与式的集体剧场。

种田文托生于SLG(策略类)游戏后,不断反哺助力其他品类要素的成长。种田流不断与其他创作元素合作,系统种田流、穿越种田流、位面种田流、星际种田流等多种强虚拟性、高想象性的种田类小说异军突起,数字技术和交互体验结合,更容易搭建读者喜闻乐见的虚拟生存社区。以橙光游戏为例,作为国内颇为出名的交互类文字剧情游戏平台,橙光游戏以生动精致的图画场景,渲染性高的BGM(背景音乐),自由选择的剧情以及即视感强烈的人物视角为读者带来了身临其境般的虚拟体验。比如平台中经商种田频道榜上有名的作品《云武风云》(又名《农牧风云》《我在古代开客栈》),数百个游戏配件,多种游戏组合,不同故事结局皆由“你”选择。“你”可以自定义自己的姓名、性别、形象、衣着住所甚至立场,完全塑造一个独特的“你”,在几十种剧情中自由选择走向,打造属于“你”自己的虚拟人生。这种交互式剧情类种田游戏,与普遍认知上的种田类游戏不同,它没有3D或者2.5D立体的游戏人物,也不是360°立体的游戏场景,而是用2D形式,以固定图片(主角立绘、环境立绘、农产品立绘等)作为背景,通过切换场景图片、改变页面下方文字讲解的方式来揭示剧情,采用第二人称视角“你”的不同选择来推进剧情。与网络种田文小说不同,读者不需要根据主角的视角走作者安排好的人生,而是根据“文字选项”去触发不同的生活可能,在数字虚拟生存社区中塑造一个“真实”的自己。换句话说,在这种数字虚拟生存空间内,作为读者的“你”,可以选择成为种田养殖的专家,也可以称为建屋造房的能手,更可以成为各式各样你想成为的人,“你”有了直接参与创作或再创作的可能性。图片、文字、音乐、视频等多个元素相互链接,网络数字媒介建构了虚拟化沉浸式社区,读者可以通过交互式多路径选择将自我感官沉浸其中,借由视觉刺激获得独特的阅读体验。

种田文的叙事逻辑借由游戏而生,在网络媒介的介入下产生了更多的阅读可能。多类元素的汇合催发种田文内容从浅而深,从单一变得复杂,穿越、玄幻、星际、赛博朋克等元素拓展了原生种田文小说的世界观,故事版图的扩大以及各类情节配件的扩充赋予了种田文更丰富的剧情体验,使之成为网文IP改编游戏、影视的一部分。多元化的情节内容物联合数字媒介共同构建虚拟乡土社区,其奇幻的构思、独特的动植物贴图、新颖的物件属性又为游戏、影视、同人文的创作提供了想象来源,种田文成为种田游戏系统的IP原型,由游戏引发的小说剧情性体验在这里反过又来滋养了各类种田游戏的成长。从早期的QQ农场、牧场以及单机种田游戏到现在《饥荒》(Dont  Starve)、《动物森友会》(どうぶつの森,Animal Crossing),不得不承认的是,种田基建类游戏的内置玩法不断丰富,在很多配置上都有当下种田文元素的影子,玩家自发以数字技术结合种田元素为这个虚拟游戏社区创制MOD,延展其适玩性,构筑虚拟乡土种田平台。以《饥荒》为例,《饥荒》(单机版“Dont Starve”和联机版“Dont  Starve Together”)是种田生存类颇为出名的游戏,在《饥荒》里,玩家只能使用这个世界中的自然资源让自己生存下去,并保护自己不受异世界生物的侵害。这个游戏看上去似乎与其他种田生存游戏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令人震惊的是,该游戏多种有趣的内容补充物大多是玩家为爱发电的结果。无论是《神话书说》《樱花岛》还是《能力勋章》《身在福中不知福》,这类大型MOD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色植物和专属料理,有的例如“种瓜得瓜”模式还被官方采纳直接成了游戏基础的一部分,各类新颖的种地模式比比皆是,养殖、钓鱼、建造等有趣元素层出不穷。玩家自己阅读过、构思出的种田念想在这里成为供养种田游戏进一步拓新的养分,虚拟生存体验更易使人身临其中。事实上,不仅仅是种田类游戏,其他大型游戏也有种田的影子。《剑网3》《梦幻西游》《一梦江湖》多种游戏的家园系统、采集系统、经商系统等的诞生使数字化虚拟社区更为真实鲜活。种田游戏和各类种田文相互依托,共同形成的数字化生存社区,成为读者必需的多元化生存空间。而这个空间又是虚拟上的现实,它依托网络媒介技术,内容物含有对社会现实的模拟和描写,是一种数字化、虚拟化、解构后又重构的现实;同时它又是一个数字化的社会场域,是多个介入者(包括媒介技术、创作主体、接受主体等)全方位参与形成的结果。

无论是聚焦乡土现实的扶贫类作品,还是注重虚拟体验的种田小说,Z世代网络作家的创作产生了新的乡土审美意识,他们关注乡土文学的纪实意义以及对社会热点事件的反映能力,贡献了更多的中国故事和中国经验,呈现了不同体系、不同层次的人物精神风貌,弥补了当代乡村地域性书写的式微,加强了文学叙述历史、熔铸记忆的功能。面对时代命题,网络文学的新山乡书写不仅接续传统乡土小说的文学功能和责任,同时,紧跟技术前沿,正视人民在数字生活中出现的新问题和新现象。数字虚拟空间的乡土剧情为文学书写提供了更多元的素材、感受和想象,用更宽广的角度回应人类共同的时代巨变,传承着中华文化积淀最深的乡土情结。

注释:

①[美]马克·波斯特:《第二媒介时代》,范静哗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②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山乡巨变创作计划”征稿启事》,中青在线 2022-3-17,https://s.cyol.com/articles/2022-03/17/content_rbAXEwiv.html

③社科院文学所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课题组:《2021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究报告》,中国社会科学网 2022-4-7,http://www.cssn.cn/wx/xslh/202212/t20221231_5576959.shtml

④何道宽:《媒介环境学辨析》,《国际新闻界》2007年1期。

⑤[美]尼古拉·尼葛洛龐帝:《数字化生存》,胡泳译,电子工业出版社2018年版。

⑥[美]德克霍夫:《文化肌肤——真实社会的电子克隆》,汪冰译,河北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作者单位:山东理工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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