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特点及启示

刘伟 陈福亮 部义峰

（1. 徐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体育学院，江苏徐州 221004 2. 南京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苏南京 210000 3.江苏师范大学体育学院 江苏徐州 221000)

20 世纪八九十年代，日本足球在亚洲尚无一席之地，与中国足球交锋也无优势可言，中日两国足球处于同一水平线。但在1992 年之后，日本启动足改，摒弃单纯倚重“精英”的思路，转变为“精英”与“草根”并行的双轨制[1]，筹划J 联赛，科学管理职业俱乐部，建立俱乐部青训梯队，大力发展校园足球，普及足球人口，多措并举，取得显著成效。近年来，包括少年队、青年队、俱乐部队、国家队以及女队在内的日本足球已经全面崛起，成为亚洲霸主，并跻身世界强队行列[2]。日本校园足球增强了青少年体质，也为职业足球发展注入了年轻的血液，其成功的运作范式值得研究。在实地考察、专家访谈基础上，查阅文献资料，从管理模式、竞赛体系、学训安排、人才出路、师资力量、家校联动、经费支持、科学研究、硬件设施9 个方面，全面分析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特点，再结合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现状，提出启示性建议，以期为我国校园足球科学发展提供思路。

1 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特点

1.1 实行制度化管理，教育部门与足协之间职责明确、通力合作

东京都校园足球由东京都教育委员会和东京都足协共同管理，东京都教委主要负责文部省校园足球规章制度的执行，东京都校园足球管理规章的制定，校内足球教学、训练和比赛等事宜；东京都足协会同下级足球联盟负责校际间的校外竞赛，以及从校园足球队员中选拔优秀队员组建地区足球队，管理地区足球队的校外训练和竞赛等。东京都教委和足协规章健全，实行制度化管理，两部门之间职责明确、通力合作，以提升东京都校园足球水平为共同目标。东京都教委和足协达成永久性战略合作共识，把足球与国家荣誉、民族精神和提高国民素质统一起来，把足球放到国家战略高度并融入民族文化之中，使足球成为民族文化的重要元素[3]。

1.2 打造类型多样、参与面广、衔接合理的赛事体系

日本文部省和足协打造了类型多样、参与面广、衔接合理的竞赛体系，东京都积极参与各种赛事，为青少年足球人才成长提供发展平台。日本有影响力的足球竞赛主要有U12、U15 和U18 锦标赛，此外各地区小学和女子也设有联赛，各年龄段均设有全国性的大型赛事，种类多达8 种，少则2 种。日本校园足球竞赛组织相对规范，一般在第一阶段采用地区联赛的形式，比赛时间通常安排在周末进行，第二阶段集中在春季、夏季、冬季3 个假期内和5 月黄金周，采用赛会制进行决赛，这就大大增加了青少年参加联赛的机会，保证绝大多数时间都可以以赛代练，全国比赛以主客场制为主，每年青少年足球联赛竞赛场次为50 场以上[4]。

1.3 尊重学生运动爱好，开展多种运动项目教学，组建俱乐部集中训练

日本足球教学大纲明确指出，开展校园足球的主要目的在于让青少年感受团队合作的力量，养成顽强拼搏的精神以及收获踢球的快乐。东京都学校开展多样化的运动项目教学，让学生在各种运动中发现自己的运动爱好和特长，之后再组建课外俱乐部训练。除校园足球，校园棒球、橄榄球、乒乓球、羽毛球、游泳、体操等同样发展较好。这是坚持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是尊重学生运动爱好的体现，也是遵循教育规律的体现，因为学生的运动爱好是多样的，不应要求所有学生学习同一种运动，学生对某种运动项目的热爱发自内心，外界难以改变。

东京都校内足球俱乐部的管理者是校内足球教师组成的团队，通常由1 位年龄稍大的主教练和2-3 位年轻教练组成，团队成员一般都具有国家认证的教练员资质。东京都足协会对教练员进行相应的培训、管理和监督。除校内教练员外，高校足球运动员也会按照实际情况被分配到附近的中小学组织教学和训练，这种对口模式既填补了中小学教练员缺口，也为高校运动员提供了实践机会，有利于双方足球素养的提高。

1.4 足球队员接受完整的文化教育，融入社会各行各业

文化对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且深远持久的，东京都校园足球队员会接受完整的文化教育，完成学业后，融入社会各行各业，成为职业运动员、教练员，或是会踢球的公务员、公司职员等。东京都足协从小学四年级开始选拔优秀学生，与其他学校学生一起组建区队、市队、县队等各级球队，被选中学生除了参加校内训练和比赛，还参加相应级别的球队训练，更有机会参加高水平联赛；小学毕业升初中是学生足球生涯的分水岭，喜欢足球运动的学生围绕足球的选择和去向是多元的，有些学生会将足球运动作为业余爱好进行活动，有些学生则选择校园足球开展较好的中学，并进入学校组建的足球俱乐部接受更高水平的训练[5]。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为国效力，是每位热爱足球学生的梦想，但能够成为竞技足球“塔尖”的精英球员毕竟是少数。前日本足协秘书长佐佐木说：“不会鼓励青少年球员放弃正常的文化学业专门从事足球训练。毕竟青少年球员培养过程中存在不可确定的因素，过早地放弃文化学业，很容易让青少年球员最终一事无成[5]。”青少年足球队员的第一身份是学生，其次才是运动员，我国校园足球要正确引导学生处理好文化课学习与足球训练的关系[6]。

1.5 得益于自身良性循环系统，校园足球师资队伍“数量足、质量高”

东京都校园足球已经形成一套良性循环系统，人才培养体系比较完善，人才体系中足球水平最高的成为职业运动员，部分职业运动员退役后流回校园足球系统成为教练员，人才体系中足球水平稍高层次的运动员完成大学学业后，通常会进入职业俱乐部或学校从事教练员工作，足球水平再次的运动员完成大学学业后，尽管从事其他职业，但会转变为热爱足球的家长和球迷，仍是职业足球和校园足球系统中的积极角色。这样的良性循环系统既普及了足球，也为自身培养出大批教练员，这些教练员经过长期严格的训练，有着丰富的竞赛阅历，因此科学指导足球教学、训练和竞赛的专业能力比较强。日本足协教练员认证制度有S、A、B、C、D5个等级，其中B、C、D 等级教练员专门负责中小学校园足球指导工作[7]。

1.6 建立良好的家校联动机制，形成教育合力

日本女性婚后为了更好地照顾家庭，养育子女，通常会放弃职业，成为一名全职妈妈，既是子女的营养保健师，又是陪伴和教育子女的家庭教师。这为学校与家庭高效地开展家校联动提供了较好的条件。东京都学校成立了校园足球家长委员会，让校长、家长、教练有机会共同探讨校园足球队员的教育问题。教练员与家长联系畅通，定期举行交流会，不定期将队员表现反馈给家长。学校每次举行大型足球活动时，都会邀请全体家长参与，分享足球队员的成长与进步。学生家长在校外竞赛期间，大多会以志愿者的身份帮助学校足球队完成竞赛活动，例如，接送队员，做好后勤，捐赠经费等。东京都学校和家庭之间建立了良好的家校联动机制，形成教育合力，对校园足球队员的健康成长是润物细无声式的，但教育意义不可忽视。

1.7 教学训练依靠教育专项经费，竞赛依靠足协经费和市场赞助

东京都开展校园足球教学和训练所需经费主要来源于教委的教育专项经费和足协指导校园足球发展的教育专项经费。不管是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教育专项经费对校园足球都有专门预算，私立学校发展校园足球可以寻求董事会支持，所以私立学校教育专项经费要少于公立学校。由于近几年在国际国内赛场上不断取得佳绩，东京都教委和足协更加重视本地区的足球发展，同时也加大了对校园足球的教育专项资金投入力度。

校园足球队员在校外参加竞赛所需经费主要来源于足协竞赛专项经费和市场赞助。东京都足协已将校园竞赛经费纳入年度预算，且经费有逐年增长的趋势。足球在日本社会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全国性赛事通常有40 多家电视台进行赛事直播或转播，所以日本企业为了赢得口碑、增强企业影响力，树立良好企业形象以及做出回馈社会的行为表率，争相成为校园足球赛事的赞助商。例如，日本大型企业丰田、三菱，以及可口可乐、耐克等世界级外企都是日本校园足球竞赛活动的赞助商。

1.8 根据日本球员身体特点，研究适合自身的战术体系

围绕足球进行的科学研究，提高了日本球员的竞赛能力，使校园足球的观赏性更高，吸引力更强，竞争更加激烈。日本球员身材矮小，如何在与身材高大的队伍竞赛中取胜，成为日本进行足球科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在经历过学习南美巴西、欧洲等国后，日本各俱乐部组建研究团队，根据日本球员的身体特点，包括体形、速度、耐力等，研究适合自身的战术体系。这些研究成果会通过校园足球教练员培训的方式转入到校园足球的教学、训练以及竞赛中，有效地促进了校园足球的教学、训练效果，提高竞赛水平。

1.9 硬件设施条件一般，基本满足学训需要

东京都校园足球的硬件设施条件一般，有些中小学足球场是泥土地，甚至是水泥地，训练设备与国内相似，基本满足教学和训练的需要。座谈中，日本体育大学足球教研室矢野晴之介部长提到：“近年来，中国加大了校园足球投入，有些高校建设了专门的体能训练室，器材设备比较齐全，对足球运动员体能提高会很有帮助。”在场地和硬件设施方面，国内许多学校的条件已经好于东京都地区。

2 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现状

2.1 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的主要策略及成效

2.1.1 加强顶层设计，完善体制机制

2014 年，教育部正式牵头并联合其他部门管理全国校园足球工作。2015 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颁布，对校园足球发展提出明确目标和具体改革措施。随后，教育部等印发《关于加快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实施意见》，提出发展校园足球的系列要求，并明确有关政策，从组织领导、政策体系、教学改革、特色示范、竞赛联赛、师资队伍、经费投入等方面加强顶层设计，积极探索，不断创新。完善促进校园足球发展的体制机制，坚持协同推进，开创校园足球的多部门合作格局，建立并完善与中国足协的定期会商机制，共同研究、解决青少年足球发展中的重大问题[8]。

2.1.2 坚持育人为先，辩证对待普及与提高的关系

我国校园足球始终坚持育人为先，贵在培养后备人才，已经构建“2 万所特色学校+高校高水平队+试点县（区）+改革实验区”四位一体的校园足球立体推进体系。当前校园足球普及发展体系基本形成，建设主体内容逐步明确，保障体制机制不断健全，基础条件建设不断加大，足球在校园的普及程度大大提升，在学生中的综合教育影响力越来越强，为校园足球中长期改革发展开好了头、起好了步，为中国足球改革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9]。在提高方面，课外训练成为特色学校常态活动，足球竞赛体系日趋完善，已打造出“校内竞赛-校际联赛-选拔性竞赛-出国交流比赛”一体化校园足球竞赛体系。校园足球作为足球改革发展的奠基工程、教育立德树人的育人工程和全面推进学校体育综合改革的探路工程[10]，已成为提高足球普及程度和竞技水平、实现足球强国梦的重要支撑。

2.1.3 加大资金投入，切实加强场地器材和师资队伍建设

中央和各级地方政府加大校园足球经费投入，保障校园足球场地、器材等硬件设备满足教学、训练和比赛需要，加强足球教练员培养和培训工作，不断提升教练员科学化指导水平。据教育部信息，2015-2017 年间，中央财政累计投入校园足球扶持基金6.48 亿元，各省份投入校园足球的财政、体彩和社会资金等累计196.03 亿元；十三五期间计划新建、改建场地38 944 块，到2020 年全国校园足球场地将达到83 726 块；3 年累计新增体育教师73 298 人，其中有足球专业背景的体育教师为15 594 人，3 年累计培训23 万多名体育教师和足球教练员[11]。

2.2 我国校园足球面临的突出问题

我国校园足球在政府强力推动下取得了长足发展，进步有目共睹，但面临“体育系统弱教育”与“教育系统弱体育”[12]导致的校园足球发展难题。

2.2.1 定位不准，特色学校重申报轻建设

随着教育部对校园足球特色学校人力、物力、财力投入的不断提升，全国已有不少特色学校初步显现发展成绩。为了加快发展校园足球，教育部加快了特色学校的布局，并且提前3 年完成了任务，在这个提速的过程中，一些地方上报特色学校中存在以次充好的现象[13]。特色学校在建设过程中存在定位不准，把校园足球当作政绩工程、面子工程、牌子工程，没有把校园足球视作推进学校体育发展，增强学生体质，培养后备人才的突破口，重申报轻建设。只是注重一些表面工作，还存在功利式的发展现象，如有的学校为了应付上级所下达的通知，偶尔会在应对领导检查或是庆祝节日时做做样子，平常却很少组织学生开展校园足球活动，或是只顾形式，不讲内涵，组织形式足球、节日足球、仪式足球[14-15]。

2.2.2 打通优秀足球苗子成长通道的政策制度有待完善

打通校园足球优秀苗子的成长通道是吸引校长、家长和青少年积极参与校园足球的有效方式，是坚持文化教育与足球普及相统一、训练与升学相统一的实践体现，是培养有文化素养的足球运动员的教育要求。这是当前我国校园足球发展中的重大难题，涉及到教育部门和体育部门重大政策，特别是有关升学制度、转学制度、运动员选拔制度、运动员跟踪监测制度、补偿奖励制度、就业制度和风险防控制度等，涉及到家长和社会支持校园足球的长效机制，涉及到学生长期学练足球的动力[13]。打通优秀足球苗子的成长通道需要教育系统和体育系统加强体制改革，创新联合机制，建立合理的政策制度。

2.2.3 师资质量亟待提高，退役运动员缺教学能力，高校师范生缺专项能力

足球教师是校园足球成功的关键，也是当前校园足球长足进步的最大障碍和其他工作成功的瓶颈[16]。长期以来，我国体育系统存在严重的“金牌至上”思维，培养运动员可以忽略文化教育；教育系统存在严重的应试思维，培养学生可以忽略体育教育。两个系统培养的人才虽然专长突出，但也短板明显。在执教能力方面，体育系统输出的退役运动员专项能力突出，但由于长期缺乏文化教育，不具备教育学、心理学等基本知识，教学能力不足；教育系统输出的高校师范生接受系统的教师教育，教学能力突出，但缺少亲身参加联赛，未接受系统足球训练，带队训练与竞赛的能力不足。我国校园足球师资不仅数量缺口大，更严重的是质量问题。

3 启示

3.1 全面深化学校体育改革，丰富校园体育活动，用自然分流的方式让学生融入所爱的运动项目

我国校园足球坚持以点带面拓展推广范围，强化特色学校的示范引领作用，全国共认定超过2 万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102 个校园足球试点县（区）和12 个校园足球改革试验区。特色学校不是就“足球”论“足球”，而是通过足球推动学校体育发展。特色学校的主要任务不是仅仅发展足球运动，还可发展篮球、排球、武术、田径等，发展足球与发展其他项目不矛盾、不排斥，既要发展足球，更要加强学校体育工作，这在特色学校遴选工作目标中能反映出来[7]。将校园足球异化为特色学校专项任务，将特色学校体育活动异化为全员足球的认识和做法应该摒弃。每一位学生都有自己发自内心的运动爱好，此种爱好，外界既难以给予，也难以改变。因此，特色学校积极做好示范引领工作，并不表示其他学校就不用开展校园足球活动，更不表示特色学校要开展全员性的校园足球活动。日本东京都尊重学生运动爱好，开展多样化的体育教学，让学生发现爱好与特长，再组建校内俱乐部集中训练，因材施教，促进日本足球、体操、乒乓球、游泳等多个项目质的发展。对此，我国应加以借鉴，全面深化学校体育改革，丰富校园体育活动，用自然分流的方式让学生融入所爱的运动项目，包括足球在内。如此遵循人才成长规律，既保障校园足球普及，让热爱足球的青少年涌现出来，也提高青少年人力资源效率。

3.2 加强足球科学研究，提高学训效果，提升竞赛观赏性

科学研究是促进校园足球发展的智慧保障，日本在国家和俱乐部层面都组建了专业研究团队，根据日本球员身体特点，研究适合自身的战术体系，并将系列研究成果通过校园足球教练员培训的方式输入到校园足球的教学、训练和竞赛体系之中，为日本校园足球提供了发展动力。我国在足球科学研究方面有待加强，在校园足球大力普及推广的背景下，应鼓励高校科研人员、俱乐部教练员团队、一线校园足球教师或教练员加强足球科学研究，研究适合中国人的足球“玩法”与竞赛方式，搭建科学研究成果的交流平台，不断提高校园足球教学、训练效果，大力提升校园足球竞赛的观赏性，吸引社会各界观看校园足球竞赛，长期关注和支持我国校园足球的发展。

3.3 教育系统和体育系统要加强体制改革，创新联合机制，勇于破除制约校园足球发展的利益藩篱

日本文部省和足协按照规章制度共同管理校园足球工作，两个系统之间职责明确，通力合作，保障了校园足球长期有序发展。我国校园足球实行多元管理模式，由教育部牵头，体育总局等参与管理。中央和地方的教育系统与体育系统已经积极探索合作机制，定期举行联席会议制度，共同商讨与解决校园足球发展中出现的关键问题[17]。例如，初现发展成绩的志丹县通过构建教育局-校足办-足协新型关系、优化校园足球校内外训练与竞赛一体化环境，营造县域特色的足球文化[18]。校园足球发展取得质的成效，离不开体教结合或教体结合，需要教育系统和体育系统加强体制改革，创建新的联合机制，勇于破除制约校园足球发展的利益藩篱。借鉴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特点，当前我国教育系统和体育系统应联合打通青少年足球人才的成长通道，构建足球教练员培养、就业、培训晋级的发展模式，加强联合规划、避免学校重复工作，加强联合督察、保障文件落实效果。

3.4 “校园”彰显教育，“足球”象征体育，发展校园足球应遵循教育规律和体育规律

校园足球是在学校内大力发展足球体育项目，代表着教育与体育的融合。因此，发展校园足球应遵循教育规律和体育规律[19]。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建立良好的家校联动机制，形成教育合力；保证足球队员接受完整的文化教育等举措体现对教育规律的遵循；尊重学生运动爱好，开展多种运动项目教学，组建校内俱乐部集中训练；打造类型多样、参与面广、衔接合理的赛事体系、组建足球科学研究团队等举措体现对体育规律的遵循。我国校园足球管理工作由教育部牵头，体育总局参与，地方校园足球管理工作由省市教育厅和县区教育局负责，省市体育局和区县教育局参与，教育系统管理人员多具有良好的教育背景，较好的综合素养，开展校园足球工作能够贯彻遵循教育规律，体育系统在实现金牌大国、建设体育强国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形成诸多宝贵的体育发展规律。我国校园足球在教育系统和体育系统的多元管理下，积极遵循教育规律和体育规律，定能取得实质性突破。

4 结语

校园足球已成为我国学校体育改革的先行军、试验田与突破口，其重要性与示范价值不言而喻。新一轮校园足球工作启动以来，在政府强力推动下，校园足球活动开展的轰轰烈烈，取得了长足进步。但是，由于体制机制的问题，我国校园足球仍存在亟待厘清与解决的难题。这些难题的化解既需要立足国情，探究本土化方案，也需要放眼世界足球强国的经验。本文总结日本东京都校园足球9 个方面的特点，并根据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现状，提出对应性的发展举措，对我国校园足球发展有一定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