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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形势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

2023-05-21黄乐平

对外传播 2023年4期
关键词:国际传播中华传统文化人类命运共同体

【内容提要】当前“两个大局”背景下,我国要为改革发展稳定营造有利外部舆论环境,就应加强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提高其国际话语权,让全世界更多的人了解、认同和选择这一重塑国际秩序和改善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并将该理念中传播难度最大的文化和精神内核——中华传统文化作为重点传播内容。而中国传统政治哲学中关于世界秩序的天下观思想在新形势下具有重要的传播意义。在国际失序和全球面临治理危机的背景下,要用天下观的世界内部化、关系理性和“孔子改进”概念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的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等主张的文化内涵和深层含义,提高文化感召力和国际传播效力,促进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构建和话语权的提升。

【关键词】人类命运共同体 国际传播 中华传统文化 天下观

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全球性挑战不断增多,全球治理急需变革,世界期待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在此背景下,不断崛起和走近世界舞台中央的中国适时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为全球治理和国际秩序重塑提供中国智慧和方案。随着中国在诸多国际舞台和场合的大力传播,该理念已得到国际社会广泛认可,并多次被写入联合国文件和决议。然而,近年来该理念在国际上也遭受了一定程度的争议和质疑,甚至被污名化。面对美西方的战略压制和话语反制,中国应积极引导国际舆论,进一步加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国际传播,让全世界更好地了解其内涵,尽可能消除误解和质疑。

一、中华传统文化是新形势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重点内容

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的理论来源是中华传统文化、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新中国外交思想和全球政治理论精华,其宗旨是推动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引领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塑造更加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其核心是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①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涉及的理念和概念众多,因此在国际传播过程中要分清层次和重点。在当前的国际局势下,该理念所包含的中华传统文化内容具有最重要的传播意义,其原因如下:

第一,中华传统文化在世界上仍存在较大的认知空白。西方政治理论是西方所创立和主导的现代国际体系的指导理论,在国际话语体系中居于主导地位,为世人所熟知。马克思主义共同体思想源自西方,在全世界被广泛研究和理解。新中国外交理念中的和平共处原则、和平发展道路和国际新秩序观也是二战后所有发展中国家的共同心声和主张,已作为世界共识深入人心。而且,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国家道义主义”也早已作为重要的国际关系伦理观而被全世界接受。②相比之下,中华传统文化虽然在各国学术界得到不同程度的研究,但在世界上仍存在较大的认知空白,尤其对于各国普通民众而言依然是较为陌生的。有学者指出,近年来中国通过孔子学院等机制做了很多文化外宣工作,但主要还停留在显性文化的传播上,如书法、京剧、太极拳等。今后要更多地宣传中国的理念、思想、传统等更深层次的隐性文化,及其与中国对外行为的因果关系。③

第二,中华传统文化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中国际传播难度最大、最需要下大气力传播的内容。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特别是思想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④中华传统文化早已潜移默化地融入我们中国人的思想,塑造着我们的思维方式和性格,指导着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和实践。对我们而言,中国传统价值观既可以解释当代中国所有主张和政策背后的逻辑,也可以阐释中国实践的合理性。同样,中华传统文化和价值观也是中国新时代外交和国际关系话语的精神内核,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中最具中国独创精神和特色的思想要素。然而,文化也是最容易产生隔阂和冲突的因素。亨廷顿认为冷战后全球政治正沿着文明界线进行重组,文明的冲突正在地区或微观层次以及全球或宏观层次发生。⑤冲突一方面源自历史记忆与政治、经济、社会压力,另一方面也源自隔阂与误解。中华文化追求和平共在、共同繁荣、包容开放,符合全人类的普遍价值标准,但由于中西文化差异极大,近代以来西方坚持唯我独尊的心理并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审视东方文化,导致中华传统文化在西方人心里是陌生、神秘、难以理解的,这也给一些人妖魔化、污名化中国提供了可乘之机。因此,我们要下大气力对中国传统价值观进行国际传播,以释疑解惑,消除误解和隔阂。

第三,中华传统文化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文化和精神内核,对人类命运共同体内涵的解释力最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之所以有着重大的价值超越,是因为它深深植根于中国传统文化,体现出中国独有的哲学意涵。“和平”“安全”“繁荣”“包容”对全世界而言早已耳熟能详,很多人想当然地以为中国的主张是老生常谈,并无新意,而且会不自觉地用西方政治理论的思路去解释和理解中国话语,并认为中国不过是又一个“打着普世价值旗号行霸权之实的国家”。但是我们说的“和平”不是康德说的“和平”,更不是霸权稳定论主张的强权治下的“和平”,我们说的“繁荣”也不是自由主义宣称的从个体理性和自私本性出发、尔虞我诈带来的各自“繁荣”。中国传统价值观赋予了这些概念独特的内涵和意义。如果不把这一点讲清楚,中国话语就没有新意和价值,国际上对中国的猜忌和防备就难以消除。反之,如果讲好这一中国故事,则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智慧精髓得以展现,中国的主张和实践可帮助解决许多隔阂和障碍,中国形象亲和力和国际舆论引导力可有效提升。

二、中国传统天下观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价值源泉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所包含的中华传统文化内容非常丰富,有协和共在的天下观、义利合一的发展观、天人合一的宇宙观等。其中,天下观是关于世界秩序、国际关系和全球治理的中国智慧。在当前国际失序和全球治理出現危机的背景下,我们应着重向世界传播天下观,用天下观的思想来解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出的主张。

(一)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演进与困境

西方主流国际关系理论有现实主义、自由主义、建构主义三大体系。现实主义认为国际政治的主要行为体是国家,主要问题是战争和使用武力。国家间的权力争夺和冲突是绝对的,而合作是相对的;⑥自由主义认为行为体之间可以通过国际制度展开合作,军事和武力不再是最主要的政策工具。但相互依存的合作并不必然互利和“非零和”,也存在竞争,甚至会因为相对受益不均而发生冲突;⑦建构主义认为行为体可以利用制度的建构功能通过互动形成共有观念以及集体身份和利益,战争可以消除,但利益矛盾仍然存在。⑧

总结来看,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都认为行为体的自利性或曰个体理性是先验的,强调个体利益最大化。而建构主义认为无政府状态、行为体的身份和利益是后验的,行为体可以通过集体理性形成和平契约,构筑友善共同体。然而,由于这三种西方理论都先验地假定了行为体之间的外部性和对立性,虽然在不断进步(由纯粹的战争冲突发展到合作但伴随战争冲突,再到消除战争但伴随利益冲突),但都无法从根本上消除冲突和紧张。囿于传统政治哲学的二元对立观,西方理论依然在意识形态冲突或文明冲突的思维定式里寻找孰是孰非、非黑即白的答案,难以跳出既有的理论框架来阐释和解决当今深度全球化背景下的世界性问题。世界需要新的思维方式和理论框架来丰富国际关系理论并指导实践。

(二)天下观对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超越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许多中国学者尝试吸收中国传统政治哲学精华来创建中国自己的国际关系理论,其中主要是以天下观为基础探讨未来世界秩序。例如有学者提出“新天下主义”的概念,认为它是在承认现代民族主义主权平等原则的基础上,继承中国传统的人类主义立场的普世主义;⑨有学者认为中国古典思想中的“天下”,其实更接近于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要做到“和”与“立人达人”,更重要的是文化交流和智识上的对话;⑩一些学者认为中国在改革开放走向富强从而缓解民族主义紧迫感后重新开始思考世界主义意识,当前我们要警惕排外主义和复仇主义倾向,坚持“天下主义”,在文化主体间对话和互相塑造的过程中实现外部的内部化和自反性建构;11共生论从批判西方现代政治哲学二元对立观入手,强调中国式辩证法的智慧,即正题和反题虽然是矛盾的两面,但不必然对立冲突,也可以相互融合、转化、共存。因此,行为体之间并非必然对抗、伐异、结盟、排他,也可以共生、对话、结伴、包容,同时,中心—外围式的寄生国际体系也可以转化为相互依存的共生体系。12与美国的假借道义名义追求国家利益的“天定命运观”不同,中国的和谐万邦观和天下大同观主张将国家利益和全人类利益相结合,追求将全球共生体系由之前的权力均势的无政府状态阶段全面推进到合作共赢的相互依存阶段,再推进到全球经济政治一体化、国家间利益基本和谐、持久和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阶段。13

以传统天下观为基础的新理论中,赵汀阳的天下体系论以一种理想主义的方式设想了全球经济政治一体化的逻辑和路径。其核心概念有三:第一,世界的内部化。西方现代政治框架中,民族国家之上没有更高的政治单位,世界处于无政府状态,难以像国内政治那样通过法律制度得到有效治理,也无法真正做到利益妥协并达成契约。国际政治是国家利益的派生,即使是康德构想的“自由国家联盟”,由于并非一个整体的政治概念,也无法消除国家间的外部性和利益冲突。而天下体系论直接跳出西方的政治哲学框架,期望直接将天下——即世界作为最高的政治单位和整体性的政治主体,那么国家间的外部性就可以化为天下体系的内部性,国家间互为他者、异己甚至敌人的关系就转化为天下大家庭内部的兄弟关系。理想的国际秩序是一种和而不同的共在秩序。“同”是消除多样性,要求普遍同一,而“和”是在天下一家、无外无异己的前提下追求国家或文明间多样性并存,兼容互补,协和共在;第二,关系理性。西方现代政治哲学的出发点是个体理性,国家政治和国际政治是个人个体理性的延续。博弈论中的囚徒困境体现了个体在追求自利、损人利己的理性动机下导致的集体非理性(损人不利己)和报复性。而天下体系论主张的关系理性由于强调共在和合作先于存在和竞争,因此优先考虑“报复规避”和相互伤害最小化,通过合作最大化实现个体利益的增进;第三,“孔子改进”。自由主义者宣称的通过制度开展的合作依然是以个体理性为出发点的,制度只是避免欺骗、增进互信的工具,合作所追求的帕累托改进中,X的利益改进并不以Y的改进为前提,因此X首先關心的是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共赢”所伴随的相对收益不均会带来冲突。而关系理性的合作实现的是所谓“孔子改进”,即孔子所说的“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也就是说只有Y实现了利益改进,X才能得到改进,因此X首先关心的是其他人的利益,会主动帮助其他人实现利益改进,达人即是达己。14

天下体系论所总结的天下观是一种理想主义理论,其目标与建构主义学者提出的经文化建构而实现的世界政府和世界治理目标相呼应,15而迥异于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等理性或经验主义理论。正如柯岚安(William A. Callahan)所批评的:“赵汀阳并未给出天下模式效用的历史证据,他更感兴趣的是纯粹思想的可能性,而非棘手的历史经验。”16对此,赵汀阳指出,虽然“目前的世界尚无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价值观及其相应制度,这有待于物质条件的充分发展,也有待于新政治意识的形成,……(但)天下并非乌托邦,而是有现实可能性的理想”;此外,它“设想了一个和平、普遍安全、有着文明活力的可能世界,因此完全区别于所有种类的历史终结论”;17而且,天下观更重要的现实意义在于,它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新时代中国特色大国外交话语提供了独特的传统内涵和文化价值,在中国传统文化与当代外交话语之间建立起了联系,它让世界明白,我们的外交话语和实践传承自我们的历史文化,是我们民族意识和性格的转化和投射,因此有其必然性、独特性和稳定性。在国际传播中,只有讲清人类命运共同体主张背后的文化因素以及后者与前者的因果关系,才能让更多人理解该理念的真正含义及其背后的真诚和善意,从而发自内心地去接受它。

三、新形势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国际传播的路径

新形势下,应用天下观思想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所提出的主张的文化内涵和深层含义,提高文化感召力和国际传播效力,促进中国对外话语体系的构建和话语权的提升。

首先,在国际失序背景下,用天下观的世界内部化概念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持久和平、普遍安全主张。美国坚持“修昔底德陷阱”和零和博弈思维,认为中国意欲对其霸权更替,并借“金德尔伯格陷阱”概念指责中国逃避霸权责任;在中国周边国家宣扬“中国威胁论”,在亚非拉国家散布“中国债务陷阱论”“新殖民主义论”,认为国强必霸,中国将成为新的霸权或“中心”国家。而天下观认为,未来世界既无霸权,更无“中心”,各国都是无外天下的平等伙伴。我们提出的持久和平不是霸权治下的和平,而是在建立起普遍承认的、以共有利益为目标的世界制度后形成的和平,普遍安全也不是靠对立均势维持的安全,而是天下一家、互相尊重后形成的安全。这是一种建立在中国哲学思维基础上的判断和追求。显然,世界内部化和天下大同的实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我们要让世界知道这是中国人的世界观,指导着我们的实践,我们会始终秉承这一信念并朝这一方向努力。更何况,世界内部化是深度全球化的必然要求。天下体系论认为,技术革命带来了“技术专制”和金融、媒体、技术的“系统化权力”,后帝国主义时代的世界失序带来了各种恐怖行动、宗教运动和非理性冒险。只有把整个世界变成只有内部性而没有外部性的天下,才有希望建立与全球化相适应的普遍共享的世界秩序。新天下体系有可能是一个由世界共有的机构来监护—监管各种全球系统的网络体系,只能是所有国家(或权力)共有共享的世界权力。18中国只是天下智慧的贡献者和未来天下体系的一份子,将致力于构建民族国家之上的、以全人类为单位的世界政治主体,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正是这一政治主体的意识呈现。

其次,在全球面临治理危机背景下,用天下观的关系理性和“孔子改进”概念阐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共同繁荣主张。美西方等国从个体理性出发,以在全球化中相对收益不均为由推动“逆全球化”趋势;新冠疫情发生以来,西方媒体不断制造舆论将疫情贴上“中国标签”,以此污名化、妖魔化中国,使联合国、世卫组织等国际机制面临失灵的窘境。天下观的关系理性概念认为,如果能实现世界内部化,就可以建立普遍承认的利益分配制度,各国可通过协商和交易来补偿相对收益不均(类似科斯定理的思路),化解利益冲突,实现真正的共同繁荣。这一关系理性虽仍处于理想阶段,但其宗旨正通过“一带一路”的平等合作、共商共建共享的倡议和行动得到践行。面对曾在全球肆虐的新冠肺炎,“孔子改进”是控制疫情、实现各国利益共同改进的正确思路。疫情和全球变暖、环境污染、毒品、恐怖主义、难民一样,都是全球面临的灾难性问题,关系着全人类的命运,国际合作的目的不是获取额外的收益,而是拯救、弥补和恢复。自身利益实现的前提是他人利益的实现,且他人改进的幅度大于自己并不会让自己感到心理不平衡。这种合作中没有相对收益不均的困扰,只有利人又利己的积极态度。在全球疫情蔓延时,中国始终积极参与全球团结抗疫进程,尽己所能分享抗疫经验,提供抗疫援助,这正是天下观的“孔子改进”思想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和实践中的生动体现。

再次,既要注重对话的基础性意义,又要注重议题设置的引导性作用。长期以来,中国将对外传播机制视为一种主体对客体的“独白”过程,希望依靠单方面“运动式”外宣来改善国际形象。19然而这并不利于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转化为国际共识。有学者认为,世界的基础性的共同价值规范不是先在的,也不是由某个“强国”或某种“优越文化”单独界定或强加的,而是在各种文化之间彼此影响与学习、相互竞争与对话的过程中共同创造并不断再造的。20这其实也是哈贝马斯等人倡导的多样文明对话的要义,同时也和建构主义理论的通过互动来建构行为体共有观念、身份和利益的逻辑是一致的。21在对话和观念互塑过程中要注重寻求中华文明与其他文明的价值共同点,以提高传播的穿透力。然而,注重对话和互动不代表我们对主动性和引导性的放弃,而是应当在观念互塑的同时,积极地通过议题设置提出新概念、新表达、新范畴,制定新规则、新范式、新标准,赢得国际舆论的主动权和优势话语权。22

从次,要关注传播受众的疑虑和利益诉求。发展中国家里,中国周边国家出于历史原因,最担心中国崛起后成为地区霸权;一些非洲和拉美国家在美国挑唆和蛊惑下,对中国在国际合作中的角色产生疑虑,尤其是在曾提出“中心—外围”理论的拉美国家,许多学者认为虽然中美贸易互补,貌似“完美婚姻”,但实质上依然是旧有的“中心—外围”关系,不利于拉美产业升级。23对此,我们一方面要向他们阐释天下观的理念,另一方面要具体指出“一带一路”有利于其参与全球价值链和攀升产业价值链,解决其产业结构失衡、基础设施落后、区域一体化发展不足、营商环境不完善、创新能力不足等问题,24并将很大程度上满足其能源、道路、通信、互联网等软硬件投资需求和工业经济升级需求,中国的供给侧改革也將为双边合作提供商品机遇和资本机遇。25

最后,要形成多主体协同、多渠道多平台融合的传播格局。第一,多主体协同。在中国官方继续加强国际传播的同时,中国学者也要在在国际平台加强话语表达,26要在学术上通过精准的概念、科学的范畴和严谨的逻辑使话语具备科学性和系统性,在传播中要强化“受众思维”,重视共性和交流,避免意识形态化、本土化表达;27第二,多渠道多平台融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拓展对外传播平台和载体,把当代中国价值观念贯穿于国际交流和传播方方面面。”28我们要综合运用官方平台和民间平台、传统媒体和新媒体,精心构建与国际话语融通的对外话语体系,运用大数据工具分析全球涉华舆情,29把握各传播要素的整合度,提高传播精准度和效果。30

黄乐平系深圳大学区域国别与国际传播研究院副院长、外国语学院院长助理

「注释」

①吴志成、吴宇:《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论析》,《世界经济与政治》2018年第3期,第4-33页。

②[美]小约瑟夫·奈、[加拿大]戴维·韦尔奇:《理解全球冲突与合作:理论与历史》(张小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第34-38页。

③孙吉胜:《加强中国文化理念的国际传播——以“人类命运共同体”话语为例》,《对外传播》2019年第7期,第 4-6页。

④《习近平主席妙语论文明》,新华网,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9/24/c_1112614685.htm,2014年9月24日。

⑤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周琪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年,第105-152页。

⑥[美]摩根索:《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徐昕等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159-343页。

⑦[美]罗伯特·基欧汉、约瑟夫·奈:《权力与相互依赖(第四版)》(门洪华译),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2年,第22-33页。

⑧[美]亚历山大·温特:《国际政治的社会理论》(秦亚青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244-296页。

⑨许纪霖:《新天下主义:对民族主义与传统天下主义的双重超越》,《探索与争鸣》2016年第5期,第62页。

⑩童世骏:《中国思想与对话普遍主义》( 陆丁译),《世界哲学》2006年第4期,第77-83页。

11刘擎:《重建全球想象:从“天下”理想走向新世界主义》,《学术月刊》2015年第8期,第2-9页。

12苏长和:《共生型国际体系的可能——在一个多极世界中如何构建新型大国关系》,《世界经济与政治》2013年第9期,第4-22页。

13夏立平:《全球共生系统理论与构建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美国研究》2017年第1期,第21-45页。

14赵汀阳:《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6年,第49-127页。

15Wendt A., “Why a world state is inevitable”, Europ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vol.9, no.4, 2003, pp.491-542.

16柯岚安:《中国视野下的世界秩序:天下、帝国和世界》,《世界经济与政治》2008年第10期,第49-56页。

17赵汀阳:《天下:在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之间》,《探索与争鸣》2019年第9期,第100-108页。

18赵汀阳:《天下的当代性:世界秩序的实践与想象》,北京:中信出版集团,2016年,第249-278页。

19冯若谷:《“身份互塑”与“关系文化”——建构主义国际关系理论视野下的对外传播观》,《现代传播》2015年第5期,第51-54页。

20刘擎:《重建全球想象:从“天下”理想走向新世界主义》,《学术月刊》2015年第8期,第5-14页。

21Kratochwil F. V., Rules, norms, and decisions: on the conditions of practical and legal reasoning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domestic affair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9, pp.56-88.

22杨安、张艳涛:《议题设置与中国话语建构》,《理论探索》2020年第6期,第41-46页。

23Leiteritz R. J., “China and Latin America: A Marriage Made in Heaven?”, Colombia Internacional 75, no.1, 2012, pp.49-81.; Jenkins R., “Latin America and China—a new dependency?”, Third World Quarterly, vol.33, no.7, 2012, pp.1337-1358.

24张勇、史沛然:《“一带一路”背景下的中拉经贸合作機遇: 全球价值链视角》,《太平洋学报》2018年第12期,第35-46页.

25岳云霞:《中拉经贸合作:改革开放的动能、影响与导向》,《海外投资与出口信贷》2018年第6期,第25-29页。

26刘昌明、杨慧:《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从外交话语到外交话语权》,《理论学刊》2019年第4期,第5-13页。

27杨洁勉:《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和话语权的使命与挑战》,《国际问题研究》2016年第5期,第18-30页。

28《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着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中国共产党新闻网, http://cpc.people.com.cn/ n/2014/0101/c64094-23995307.html,2014年1月1日。

29陈伟军:《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与中国价值观的国际传播》,《新闻界》2019年第3期,第92-100页。

30刘肖、董子铭:《“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对外传播的“时度效”研究》,《中国出版》2017年第11期,第26-29页。

责编:霍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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