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学解析
2023-05-21王皓弘
王皓弘
摘要:汉代画像石在中国美术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其背后蕴含着汉代人民卓越的艺术文化思想。本文结合潘诺夫斯基提出的图像学三阶段理论来对山东省嘉祥县武梁祠东西壁画像石进行解析。对画像石中出现的各种纹饰、历史故事及图腾元素进行图像分析,使读者对武梁祠画像石和汉代独特的美学特征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并通过研究总结出武梁祠背后隐藏的深厚历史意义。
关键词:画像石 图像学 武梁祠 汉代雕塑
中图分类号:J0-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3)08-0185-04
一、图像学研究方法
欧文潘诺夫斯基对阿比瓦尔堡图像学理论进行了深入发展,他成功地引领图像学走向了成熟,使图像学成为一套科学且完整的理论体系,在其著作《图像学研究》一书中他对这一理论体系进行了详细解读。他认为对一件艺术作品的解释应该从三个层次进行分析,即:前图像志的描述、图像志的诠释与分析、图像学分析这三个阶段来对艺术作品中的內容作出由浅入深的分析,以便使人们更好地理解艺术家在绘画创作中想要表达的情感内涵。解析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学意义便可以以此为基础。
潘诺夫斯基主张在位于第一位的前图像志阶段,要对一件艺术品外在的形象进行详实的描述,先精确地列举出观者可以在作品中发现的各个内容及细节,但不必立即对这些内容进行解释与分析,也不用立即深入认识这些内容之间所具有的联系,认真观察汉代画像石石刻图案的外形是这一步要完成的内容。在充分完成这一阶段的研究后,研究者可以对图像进行诠释与分析,也就是将画像石中富有装饰意趣的图腾元素互相连接起来,并对艺术作品的主题、题材进行分析,而后再了解石刻作品背后的人文与历史。这就需要研究者们将自己带入创作时的时代背景,对汉代所处时代的宗教人文、经济政治等各个方面进行梳理,从而更好地解读画像石中各种不同图像的寓意。研究至此,基本就可以掌握充足的知识,以便更深一步去对融合在艺术作品中的隐喻、深层的意义进行探讨,将艺术家没有明确表达,却基于艺术作品中出现的时代、宗教、日常生活等各种元素的潜在观念和派生意义挖掘出来。
林风眠认为汉画像石是中国绘画大宗,在经济文化都处于上升期的汉代,人们对艺术的追求也逐步提高,无论是绘画还是雕塑都展现出了令人赞叹的成就。汉代工匠们以刀代笔,将绘画与雕刻相结合,创作出了精美且富有深意的图案。由此可以看出,将如此全面的、细致的图像学分析研究方法运用在汉代画像石的研究中对探讨中国美术史是十分有帮助的,图像学在中国美术史中的引入可以使研究者们把考古学等许多不同学科领域中的研究成果集中在一起,以此来对画像石这一独特艺术形式进行研究与分析,从而剖析出中国汉代的文化传统内核,并使人们认识到汉代思想对当代美术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二、武梁祠画像石的基本概况
武梁祠地处山东省嘉祥县的武宅山上,是在嘉元年间汉代工匠所建造。武梁祠内部的画像石主要由东西壁,后壁及两块屋顶这五部分构成。石刻的内容主要有神仙、帝君、忠孝义子、贤妇等一百六十余人。其中刻有主要内容的东西壁画像石均高达184厘米,宽约140厘米,厚度为16厘米,石顶形态为人字形顶,画像石的整体雕刻技法为工整细致的平面浅浮雕。画像石两边有榫以便组合,虽然东壁画像石右下角断裂,但五块石刻画像石组合在一起无一不充满着朴拙浓厚的汉代人文气息,使客观世界在石刻图像中得到了完整体现。武梁祠画像石是拟绘画式的石刻作品,因为线条是绘画作品的基本构成,故而整组画像石与汉代绘画作品同样注重对所描绘形象的轮廓线刻画,石刻线条长短不一,互为补充,具有节奏感。长线条刻画人物的身体动态轮廓,短线条描绘人物与场景的细节,都显得刚劲挺拔。由于画像石为青石所制,石质柔和,故而线条也不失圆润和顺畅,使石刻线条中蕴含着书法式的线描韵味,古拙雄浑,以形写神,具有强大的概括性与写意性,成了汉代画像石中不可多得的精品。综合来观赏整组画像石,中国传统绘画所具有的平面美感也在其中得到了完整的表现。
武梁祠画像石作为汉代时期的文化遗产,对中国传统艺术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汉代绘画的散点透视与整体的组图布局在画像石中得到了表现,它向后人集中展示了汉代时期的艺术成就和人文气息,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尤其是武梁祠画像石中所蕴含的社会环境、宗教信仰以及汉代时期的人文思潮都可以在武梁祠画像石中通过叙事性的石刻图像反映出来,有较高的史料价值。所以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认为,将汉代石刻画像有系统性地搜集起来,几乎可以成为一套绣像汉代史。综上所述,研究者们可以对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学研究进行拓展延伸,综合地研究汉代的历史人文知识,从而获得更多的发现与启示。
三、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构成
画像石石刻的主要内容由石祠中的东西壁两块画像石组成。东壁画像石可以根据横向纹饰分割为五层:第一层刻有神话故事及东王公,第二层主要为汉代流传的烈女故事,第三层为汉代时期人民耳熟能详的孝道故事,第四层由历代刺客故事等组成,第五层刻为庖厨、车骑等贴近人民群众日常出行的石刻图示。西壁画像石自上而下也分为五层,所刻内容与东壁画像石整体的人物构成、故事类型基本一致,这样全方位多视角的表现手法也是汉代艺术中惯用的创作模式。
两块画像石中最令人瞩目的部分为位于顶部的人字形西王母石刻图像:西王母落座于画像石的中轴线顶部,也是人字形顶部的中心,是较为突出的视觉中心点。西王母头戴山形冠,其身后两侧生出飞鸟羽状双翼。环看左右,排列在西王母左右两侧的有七位仙人及各种传统神话灵兽,神兽的形态各不相同,而仙人的姿态大多可分为站立形、飞翔形、人身蛇尾形、曳长裾形等,神兽有龙、人头鸟、三足乌、兔、蟾等,整体画面丰富,颇具浪漫主义色彩。西王母所属画像石一层所刻纹饰精美,虽然为人工石刻画像,但构图对称精致。位于下边的一层为古代圣君与远古帝王,其中有伏羲女娲、祝融、神农氏、皇帝、颛顼、帝喾、尧、舜、禹、夏桀。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女娲、祝融、神农三组图案:女娲与伏羲是经典的造型,他们左右相钩,右方的伏羲一手握矩,一手平举,左面的女娲左臂伸展,右手平伸,两人之中有一小儿,牵扯着伏羲与女娲的衣领。图案右侧的文字写着隶书十六字:“伏羲仓精,画卦结绳,以理海内”。画面中的祝融右倾上举左手,右手平屈,头戴双翼冠,左侧题字“祝诵氏无所造为,未有耆欲,刑罚未施”。神农刻像同样头戴双翼冠,手中握耜插入土地,同样在左侧书写隶书十五字“农氏因宜教田,辟土种谷,以振万民”。
往下为司马迁《刺客列传》中的刺杀故事和“要离刺庆忌”这一典故,共描绘了六组图像,刻于西壁的是曹沫劫桓公、专诸刺王僚、荆轲刺秦王,刻于东壁的是要离刺庆忌、豫让刺赵襄子、聂政刺侠累。其中,凶猛的荆轲将秦王追赶至绕柱逃亡,秦武阳则伏地不敢上前,通过人物之间的动态描写,使画面中秦始皇的慌张与荆轲的杀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组图中“秦王”“荆轲”“樊於期头”几行文字做分割画面故事及解释图像的作用;专诸以左手托盘献鱼,而右手从鱼腹中抽起利刃刺杀王僚,吴王僚没有一丝防备地探身看鱼。一瞬间盛放食物的托盘掉落在空中,吾王一旁的大臣被突如其来的刺杀活动震惊得呆滞不动,以静带动,从而增加了运动节奏。同样,组图边也以文字注明“专诸炙鱼刺杀吴王”这一画像出处;再下一组画像石图案为颂扬孝道的各种历史故事,例如西壁所刻的曾母投杼、闵子骞失棰、老莱子娱亲、丁兰供木人,东壁刻三州孝人、义浆羊公、魏汤、孝孙。位于画像石最底层的便是贴近汉代人民日常生活的庖厨与车骑出行组图。这些画面都采用了传统石刻的减地凸面加凿纹技法,虽然这种凿刻方式使得人物的客观表情不能明确表现出来,但是艺术家可以将所刻人物的轮廓线和阴线刻处理得细腻流畅,从而更好地把握人物形象的整体动态,而不是拘泥于细节。剪影式的人物塑造与适当的疏密对比表现出了类似于木版画的艺术效果,黑白分明,画面饱满且充实,人物形象惟妙惟肖。这样的表现形式使得画像石中虽不见人物表情,但依旧可以使观者通过人物动态来读懂画像石所刻绘的场景中的不同气氛,这样的画面处理效果也使得观众能一眼捕捉到画像石上的丰富场景形象,令人目不暇接。整块石壁疏密对比协调,虽静犹动,动静互补,从而令整面画像石的排列图案浑然天成,颇具整体美感,没有拼凑之感,令人目不暇接。在描绘故事场景时也不失装饰美,这使得武梁祠作为一座祠堂更显庄严肃穆。武梁祠的这些特点加上其概括的线条成了其后传统人物画的雏形,画像石所蕴含的朴拙美感也为中国传统人物画风格埋下了伏笔。新石器时期的彩陶纹饰样,以及战国时期的帛画作品,虽不拘泥于形体写实,但一定都会以挥洒自如的线条来凸显人物动态,以线为主的艺术表现手法在汉代石刻中得到了继承与发展。
四、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寄意
刻于东西壁顶部的西王母组图是画像石的焦点,西王母的构图位置反映了中国早期艺术中的偶像式构图方法,她端坐于画像石上层的正中央,使人联想到戴胜鸟,她作为当时人们崇拜的始祖女神,拥有神乎其神的巨大能量,象征着早期母系氏族的光辉。她身后拟作神兽飞翼的特征在山海经中作过如下的描述:“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历及五残。”这样的描述也反映出汉代时期人们对动物图腾的崇拜,他们相信西王母的出现会如同猛兽的神力击退肆意的瘟疫来保护人民,颇具神秘色彩。类似的寓意,在汉代各种文物内部零散的母题与图腾中也经常显见,例如在汉武帝承平殿的供奉图腾中可以发现,西王母出现是为了祈愿天下不受灾疫之害。这反映了西王母在汉代时期代表了江山永固、福寿绵长的图案涵义。
下层的伏羲女娲作为远古时期的神仙圣君,给人们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传说伏羲与女娲教授人们养殖与制药,女娲被人们称为创世女神,是华夏族的母亲,关于她捏土化人、取石补天的传说在民间也广为流传。而伏羲“味百药而制九针”,故被中医们称为针灸始祖、中医祖师。关于伏羲女娲合体的图腾形象在汉代逐渐开始流行:“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他们二人手中的规矩也体现出汉代时期制造业、农业的快速发展。他们合体形象的出现象征着阴阳结合、生生不息、日月并明、天下太平的吉祥寓意。伏羲女媧左侧祝融的象征意义与此类似,祝融自古以来就与火的关系十分密切,“融”一字在古时便是光明的意思,故而在原始社会里人们将祝融称为火神,在画像石中刻印出祝融的形象寓意是汉代人民对光明的向往、对生命的赞歌,也是汉代人民期盼生活幸福安康的美好祝愿。祝融身边的神农氏作为中华民族农耕文化的创始者,对中华民族的农耕繁衍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不仅拓土开疆、尝遍百草,更在政治上实行仁政,“神农之世,男耕而食,妇织而衣。刑改不施而治,甲兵不起而王”。汉代人民对神农氏的重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时社会上农业物质文化的逐渐发展,神农氏图像的寓意除了保佑农耕顺利,社会昌盛,也有象征汉代人民开拓创新精神的意味在其中。
东西壁画像石中的刺杀故事与孝子故事也颇具特色,其中人物动态夸张,极具动感与韵律美。人物根据其身份尊卑刻画出了舒展或紧缩的动态,虽然人物表情模糊不可见,但通过不同的动态特征,以及大小不一的人物体貌,观者便一眼可以看出画面人物的身份与地位,画像具有比较明显的符号化特征。两部分分别占据了画像石的两层位置,绘制这两部分的目的和象征意义也都十分明确:因为汉代儒家文化盛行,人们相信遵循忠孝礼义的行为会使自己的思想有机会得到净化,死后升入仙境。而汉王朝为了在政治社会上更为稳定,则把这种忠孝伦理的意识形态扶正为主流,两种因素的交融使得劝善题材的各种艺术作品在汉代尤为盛行。无论是孝子故事中所体现出来的“孝”,还是刺杀故事中所体现出来的“忠”,其中蕴含的“忠孝廉耻”精神内核不仅是汉代君主所期望的艺术作品对人民的思想教化,更重要的也是作为当时人们“言必先信,行必中正”这种正义思想的反映。
位于最下层位置的车骑出行组图图像反映的是人类社会中最质朴的市井烟火气息,重复排列的构图风格也是画像石中“人间生活”的最直接表现,浩浩荡荡的车队仿佛要冲破画像石,极具层次感。刻制出车骑出行组图的目的是祈愿先人在往生世界中有丰厚的物质资源可供享受,象征着汉代人民对往生世界的向往和期待,也能从侧面看出汉代时期强盛的国力以及经济文化快速发展对艺术作品的巨大影响。
五、武梁祠画像石的图像学意义
汉代人民通过制作画像石壁来祈愿神仙圣君对自己的庇护,但无论是画像石中的神仙圣君故事,还是刺客孝子故事,石刻画像石的目的除了表达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祈福,还表达了汉代时期人们普遍追求的“升仙”意愿。在汉代的信仰系统中,对古代圣贤忠孝精神的崇拜都是世人对现实道德的考评,人们相信依据这样的考评方法而得的结果是使自己可以升仙的重要标准。在汉代时期,各种建筑、文物中重复出现的西王母、女娲与伏羲、神农等图像都是在倡导人们向这些人物背后所蕴含的精神品质进行学习,这种强化忠孝伦理的意识形态可以帮助汉王朝维护社会安定,从而达到“以孝治天下”的目的。在国家与民间的双重作用下,汉代各种艺术作品,尤其在绘画石刻中,“引魂升天”这一祈愿变成了创作艺术作品的主要目的。宽衣袖与高耸帽领下的各种神仙圣贤在画像石等艺术作品中的出现,一方面向人们展示了崇高的道德水准,另一方面也做到了将人们引入他们心中所想象的彼岸世界。人们普遍认为,拥有忠孝的灵魂、积善成德,方可顺利升入仙界,从而使得阴阳和谐共存,实现永生。
在整体社会大环境下,汉代大部分民众都抱有这种思想,艺术文化作品中出现的各种宗教仪式和民间故事也逐渐变为象征汉代人民忠孝的证明,通过这些精美的祠堂与隆重的仪式,人们相信自己所具有的礼仪教化能得到更好的证明。与其说是在艺术作品中彰显自己的忠孝之道,倒不如说人们的真实目的是摆脱世俗的疾苦,取得升仙之道,在彼岸世界中享受永生的快乐与富足的物质。这一点,在画像石最下层的车骑出行组图中更能得到证明,虽然画像石的构成可以说是天界、仙界、人界的阶层更迭,但数量庞大的车骑给人以延伸于石像以外的无限感受,也反映了世人想在彼岸世界拥有充足丰厚的物质享受的愿望。
由于这种“升仙”思想的广泛流传与汉代人民群众的大力追捧,汉代社会进一步整体趋于稳定,人民更加愿意努力去追寻幸福,从而带动了画像石的建造。人们在想象的蓝图中强化了对祠堂建造的积极性,由此刺激而产生出来的艺术创造变得越来越丰富多样,绘画石刻图像的更替与发展也变得愈发快速。因此这种思想不仅成了汉代人民彰显忠孝思想的表达,也成了汉代人民充分展开想象力与创造力的动力来源,在永生仙境的多姿生活成了当时民间艺术作品所表现出的最大一部分内容。
画像石中所蕴含的教育功能使人们的行为在生前便得到了扶正,而“升仙”的美好愿望也使得人们减免了对劳动徭役的恐惧,使他们相信自己的灵魂有安放之处,并憧憬着自己与子子孙孙都可以享受安逸与幸福。画像石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双重作用,祠堂也變成了教化后人、连接汉代先祖的高级建筑。画像石的发展与广泛应用让当代艺术工作者可以透过历经沧桑的石刻组图看到汉朝人民醇厚朴素的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六、结语
汉代武梁祠画像石的石刻图像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艺术成就,其内容包罗万象,流动如生,具有明显的时代特色,彰显了汉代独特的审美特征,给后人留下了研究汉代艺术明确且可靠的研究资料。通过对武梁祠画像石图像学的分析可以使人们了解到汉代时期的人文环境和精神信仰,也可以从石刻画像中读出蕴含于汉代艺术中的强大力量与宏大气魄。这种在静态的画像石中迸发出的前进活力不仅是汉代人民追求孝道的现实体现,更是汉代人民丰富想象力在艺术作品中的流露。在以升仙为主流思想的汉代,政治、文化、宗教都不可避免地与仙境的美好想象融合在了一起,进入彼岸世界成了人们普遍追寻的目标。这样的目标使得汉代的艺术文化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纪念碑式的建筑如汉代祠堂逐渐不再只是人们祭祀先祖的庄严场所,画像石更在不知不觉中从汉代建筑里的装饰物变为了汉代质朴艺术追求的集中展示。方寸间的画像石以它繁复的线条勾织出了中华文化的绚烂璀璨,也使当今的人们可以透过千姿百态的石刻画像石去了解汉代人民丰富的想象力与源源不断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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