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遐思

文_徐 斌

《元宇宙小镇》 桐乡市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永久举办地，在2022 年率先“踏入”元宇宙；元宇宙成为乌镇互联网基因迭代的新方向，乌镇也成为数字经济大省浙江布局元宇宙产业的重要展示窗口。 田建明 摄

日前，2022 年度浙江新闻奖新闻摄影作品评选刚刚结束。在摄影记者纷纷“转行”投身视频的媒体融合背景下，新闻摄影的总体式微已成新常态。意料之外的是，在评选中看到了一组在常态化报道中拍出新鲜感的图片专题：嘉兴日报记者田建明在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拍摄的《元宇宙小镇》受到一致好评。

世界互联网大会每年秋天在桐乡乌镇举行，已经有将近十个年头。只有惰性、没有想象的摄影记者每年都在唱“四季歌”，用程式化报道重复自己，内容和语言都了无新意。田建明的这组照片，把镜头对准了大会上的新元素——元宇宙。成功的关键是，他用一种较新颖、偏科幻的视觉语言，多维度、多层次地用镜头去表达一种“新型关系”：让现实世界去触碰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虚拟世界。

维度一：邂逅——一切的相遇都是邂逅？

人与这个世界、现实世界与“平行世界”的接触，抑或是安排、抑或是意外？就像在这个元宇宙体验馆里建设工人与机器人的迎面遇见。摄影师以正视的角度、深黑的背景，笔触强烈地刻画记录了人与机器人的正面相遇，喻示了在黑洞洞的无垠宇宙之中人与未来无法回避的相遇。

维度二：接通——世间万物因接通而激活。

这个画面的主体是一面电子显示屏，屏下是两位清洁工人，而屏上播放着关于元宇宙的动态短片，画中人与她的化身正在慢慢靠近、慢慢触碰……这让我想起米开朗基罗为梵蒂冈西斯廷教堂创作的壁画《创世纪》：从天而降的上帝将手指伸向无力的亚当，像接通电源一样要将灵魂传递给亚当，从此给予人类第一个主体以生命。田建明告诉我，当时电子屏播放的是一个关于元宇宙的视频短片，他选择了将这个画面凝固后装进照片，与现实世界里最平凡的人同框，应该是要制造一种穿越感和平行感。

维度三：镜像——世界极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维。

你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还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而在你与镜中人之间又出来一个虚拟人，虚拟人是虚拟世界里的真实人？谁能断定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元宇宙是不是真实世界的“镜像”，作者手中的一个镜头怎能穷尽这些问题？恐怕一个也回答不了，索性，用镜头来制造“镜像”，把这个世界还原得亦真亦幻、更加多元。

维度四：消遁——也许大千世界就是一个虚幻。

谁能告诉我，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最后会怎样消失？你以为是轰轰烈烈的大爆炸，就像宇宙诞生那会？可能你错了，宇宙的最后消散可能只是“噗”的一声就没了，甚至可能是悄无声息的烟消云散，因为世间的一切都在慢慢抽离、慢慢消失，就像时间。

这最后一张照片中，现实人走进虚拟空间，而那个虚拟世界里虚拟人正在消遁，化作尘烟，就像现实人的最终结局。

看来，空间不同，结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