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也会“说话”？它们之间甚至还能交流！

锦鲤

在电影《银河护卫队》里，可爱的树人族格鲁特萌翻观众；在电影《阿凡达》里，纳美人的头发可以和神树的枝条对接，实现沟通。影视作品常将树木拟人化，或使树木拥有自主意识。那么，在现实生活中，树木真的可以互相之间说话交流，甚至回应人类吗？

很早的时候，科学家范·霍文（Van Hoven）在观察到近3000只南非羚羊突然死亡后，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当非洲金合欢树在被吃的时候，会散发出乙烯气体作为信号，将危险信息传递给其他金合欢树，并且这种信号最远能传播到45米以外。其他金合欢树在接到乙烯信号后，会立刻在5～10分钟内，在自己的叶片中合成大量单宁酸，用来抵御外敌。对于爱吃金合欢树的羚羊或长颈鹿来说，如果摄入的单宁酸足够多，将会是致命伤害。范·霍文同时还发现，长颈鹿有可能知道树在互相交流，因为许多长颈鹿只吃十分之一的金合欢树叶，而且只吃上风处那些未收到警告气体，或者100米开外的树叶。

由此看来，交流未必只能靠“说”，只要能把“信”送到，什么样的途径和方式都是可以的。生物之间的交流可以靠声波、视觉图像、信息素分子等等来进行传递。而树木除了通过向空中散发信息素或者其他气味信号来传递信息，还可以通过地下的菌根来“传信”。

现有的科学研究表明，每一片没有受到太多破坏的森林，树木根尖都能与微小的真菌丝缠绕在一起，形成基本的网络连接。这种植物根和真菌形成的共生體叫做“菌根”，有的科学家也称之为“木维网”。树木不仅能通过菌根网络共享水分和养分，还能借此进行交流，甚至能靠交流辨别异己，筑就防御系统。同时，真菌还能依靠树木光合作用生成的糖作为自己的养分。

当一棵树正在经历干旱，或者遭到昆虫袭击，或者生病时，它会通过这些菌群告诉自己周边的树木，而其他树木在收到信号时可以采取相应的策略，改变自己的行为。

在一片森林中，最大、最老的树，有着最多的真菌连接，它们不一定是雌性，但是它们承担了培育、支持、照料的角色，因此被称为中心树，或者更通俗地称它们为母树。母树有很深的根系，可以吸水，帮助扎根不深的幼苗获取水分，就像哺乳动物哺育自己的孩子一样；也会在察觉到周边树木发出的“求救信号”之后，相应地增加养分的流动，帮助“邻居”渡过难关。

所以，树木之间的交流基本以合作、抵御外来风险为主，兼顾其他。它们就近或者就地取材，铺设通信系统，再合成海量的、结构不同、活性不一的化学分子，实现交流。

那么，树木到底能不能跟人类交流呢？

人和树交流的相关研究一直在进行，上世纪80年代，相关研究曾进入过死胡同。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媒体和记者在报道时，痴迷于把植物拟人化，引起一部分科学家反感；另一方面，大部分科学家认为，树木没有神经元系统，不能像人类或者其他拥有神经元的动物一样，通过接受、整合、传导和输出信息来实现信息交换“，社会性”并不突出。

从现有的科学研究来看，人们也只是刚开始学习树的语言，大部分时候人类仍然不知道树木用信息素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在没有神经系统的情况下，在自己体内交流或者感受这个世界。

但是，对人类社会而言，此类研究并非一无是处。正所谓一道难题，有多种解答方法。树木与动物、人类一样，都有合作求生的需求，所以基于生存进化出和人类完全不一样的通讯系统，也不能称之为奇怪。人类不能以没有神经元为理由，就否定树木智能和社会性的一面。不然，就等于从逻辑上否认了人工智能的任何可能性，毕竟硅基的计算机也没有神经元。

因此，人们不妨尝试着用树木的眼光来重新打量世界，这样一来，我们也许能感受到另一个崭新的世界！

（编辑 陈珂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