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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探析

2023-04-22杨冰郁

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 2023年11期
关键词:舆情大学生

赵 靖,贺 苗,杨冰郁

(西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 西安 710129)

新中国成立以来,我们党一贯重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识形态建设的背景发生了巨大变化。其中一个巨大变化是互联网高度发达,网络舆情纷繁复杂,这是以往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所没有的背景。党的十八大以来,互联网综合治理受到党中央高度重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互联网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在互联网这个战场上,我们能否顶得住、打得赢,直接关系我国意识形态安全和政权安全。”[1]互联网综合治理是具有高度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的重大课题,涵盖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多个领域,其中网络舆情生态系统的综合治理是关键部分。

舆情是指各阶层人民,对自己比较关心或者与自身利益具有很大关联的事情所表达出来的意见与态度等。网络舆情是舆情的一种,是指广大网民的利益会受到一些公共事务的影响,网民通过网络来发表自己对这些公共事件的看法、意见等,这种舆情就是网络舆情[2]。将生态学引入网络舆情,实际上是以生态学的观点研究网络舆情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及其共同演进,网络舆情其自身诸多要素组成的特定结构,其内在的系统性与生态学系统观点具有天然的耦合性。生态学ecology一词源于希腊文“oikos”,表示“住宿”或“栖息地”,词尾“logy”表示“学科”,是“研究生物有机体与其周围环境(包括非生物环境与生物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3]。网络舆情生态是指影响网络舆情产生、发展、变化的复合生态环境,是包含各种网络舆情及其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影响而生成的动态空间[4]。网络舆情的复杂性造成了网络舆情生态的复杂性。在网络舆情生态系统中,舆情事件、舆情主体、舆情环境,各要素彼此不断交换信息和能量,使整个系统在彼此联系中保持动态平衡状态。网络舆情生态中各要素的不断运动、变化和发展使高校意识形态斗争处于前所未有的复杂环境。因此,本文以网络舆情生态为视角,分别从价值意蕴、新时代特征、风险挑战等维度着手,探讨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问题,在此基础上提出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创新机制,以期因应变局,因时而进、因势而新,提升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和引领力,积极推动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工作落地见效。

一、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价值意蕴

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放在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考量,高校大学生在网络舆情生态中承担着重要角色,他们既是高校网络舆情信息的生产者和传播者,也是高校网络舆情的制造主体,同时还是受到高校网络舆情影响的客体。网络作为意识形态的新型传播载体,传播受众面较传统媒体大大增加。当前,网络意识形态斗争依然激烈,大量非主流意识形态涌入网络,影响着大学生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判断。“在复杂的网络舆情场域中,部分大学生网民对网络舆情的本质问题认识不深,容易形成偏激、冲动的非理性认知并感性发声,由此衍生的错误思想和言论容易成为高校网络舆情危机的温床。”[5]大学生正处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更容易受到心理干预和各种思潮影响,部分大学生马克思主义信仰缺失、价值观念混乱,自主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知识的觉悟不高。在此背景下,提升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能力关系到人才培育、高校发展和国家安全,具有重大意义。

(一)维护和强化意识形态安全的迫切需要

意识形态安全事关国家政治安全和文化安全,大学生是国际意识形态斗争争夺的重要人群,其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程度关系到社会稳定和国家长治久安。网络空间多主体参与、泛媒介化、拟态化的特征加剧了高校意识形态建设的难度。一方面,大学生作为高校网络舆情的主体,其主体结构同质性强,舆情传播圈层现象泛化,社群茧房效应凸显。大学生正处于“半社会人”的状态,价值观和人生观发展还不够成熟,面对纷繁复杂的舆论场,容易产生困惑、迷茫和怀疑,从而引发过激言论和行为,造成高校舆情危机蔓延。另一方面,在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时代背景下,国际形势风云变幻,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在网络意识形态的斗争从传统实体场域向网络虚拟场域延伸。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从以往的“明争”和“阶段化”散播向“暗斗”和“常态化”转变。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通过技术管控、舆论传播、话语掌控等多种手段企图对高校大学生加大意识形态渗透力度,培养所谓的国内外“公知”“大V”“意见领袖”,在国内媒体发表各种“去历史化”“去主流化”等与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相违的有害信息,企图实现对高校大学生进行舆论渗透、思想迷惑和精神管控。“任何政治力量或社会力量,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实现自己的目标,就必须夺取和掌握阐释的权力。”[6]据此,我们须从维护意识形态安全的战略高度出发,高扬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主旋律,加大主流意识形态的阐释能力和宣传力度,高度重视网络舆情和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工作,牢牢把握网络舆论主导权,站好守稳高校主流意识形态阵地。

(二)提升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的内在要求

高校与国家政治、社会生活关系密切,是社会重要的窗口,是社会各种文化思潮和矛盾的集聚地,也是防范各种意识形态网络渗透的前沿阵地。网络舆情生态的复杂性加快了新自由主义、后现代主义、拜金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各种思潮的传播速度,多元化的非主流意识形态挤压了正常舆论空间。内忧外患的大环境使高校极易成为网络舆情危机事件的敏感场所,使主流意识形态面临“失语”风险。同时,高校大学生群体的特殊性,使其极易形成庞大的网络信息源,从而左右社会事件,干扰社会稳定。一方面,对于作为网络舆情主体重要力量的大学生,教育者只有全面把握其网络舆情状况,才能有针对性地对其进行主流意识形态教育。互联网的交互性、渗透性、快捷性为意识形态的渗透和衍生提供了便利,普通民众不仅是单向信息的接受者,也可以成为发布者,只有真切了解大学生的思想状况和利益诉求,才能有的放矢地进行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另一方面,只有科学运用网络舆情,才能实现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现实性。阿尔都塞指出:“意识形态是现实的一种虚幻表现:它是人们实现他们与现实关系的方式。”[7]本文基于意识形态与高校大学生的现实关系进行研究,旨在创新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方式,提升高校大学生对国家制度、社会现象和政策法规的理解能力。同时,高校应发挥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功能、引领功能和抵御功能,完善高校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提高高校网络意识形态治理能力,提升高校教育治理能力和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

(三)培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时代使命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培养什么人,是教育的首要问题。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8]习近平总书记在此为我们深刻解读了新时代党和国家对人才的需求,为高校在新时代的人才培养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即“培养什么人、怎么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问题。新媒体技术改变了传统媒体格局和信息传播方式,重构了信息流通体系,舆情信息的承接转移、扩散与互动在各层媒介之间流转,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全媒体传播生态链。高校网络舆情“不同于其他社会舆论的热点问题,它表征出的状态具有突发性和广泛性特征,与青年学生密切关联的舆情信息极易在事件发生后被自媒体迅速传播和放大,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9]。一方面,高校是网络舆情的重要阵地,高校应立足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培养能够担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为此,高校要以网络舆情生态为视角,深刻把握网络舆情传播规律和大学生身心特点,重视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方式和教育手段,巩固和壮大主流意识形态,提升大学生网络素养。另一方面,大学生是网络舆情中最活跃、最积极、最敏感的群体,其特殊性容易被各种错误思潮误导,影响其成人成才。高校作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的重要阵地与各种思想交锋的地带,若正确的观点不去占领,那么错误的、反动的观点必定去占领。在网络意识形态斗争日益激烈的新情况下,高校必须系统而深入地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加强意识形态安全教育和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提高大学生对待网络舆情事件的认识力和判断力,自觉抵御各种错误思潮在高校的影响和蔓延,正确引导舆论正向良性发展,强化大学生意识形态安全观,巩固马克思主义在高校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如此,对于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人才而言有着重要价值。

二、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新时代特征

随着网络技术的飞速发展,网络成为大学生表达思想观点的重要平台。高校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是我国教育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体现了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关系着高等教育如何培养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的根本大计。据此,在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在舆情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样态下呈现的新时代特征必须引起我们重视。

(一)舆情生态:拟态化和去主流意识形态化的典型样态

一方面,网络特有的隐匿性、虚拟性、自由性使传统的舆情生态系统出现拟态化倾向。网络信息技术的发展加速了网络舆情生态系统技术性、交互性、人文性和社会性特征,推动了各大新媒体的形成和应用,加速了信息传播的内容和范围,为网民提供了选择议题、发布言论、讨论话题、制造舆情的方式和手段。网络技术因其便捷性加速了信息传播的效力,打破了传统上由官方主导的自上而下的传播模式,扩大了舆情主体的参与范围和表达观点的权力。网络技术所营造的这种生态环境,使大学生网络舆情群体思考与舆情传播方式迅速变化,导致高校网络舆情生态出现拟态化特征,这使得原本就复杂的舆情生态环境更加复杂。另一方面,网络舆情生态的拟态化特征一定程度解构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和稳定性,使网络舆情生态面临去主流意识形态化的趋势。在拟态化的网络舆情生态环境中,舆情主体可以借网络平台更加自由真实地表达意见、宣泄情绪,加速了多元社会思潮和价值观的传播,增强了网络舆情生态系统去主流意识形态化的趋势。同时,网络舆情生态环境中的“泛娱乐化”趋势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难度和风险。“网络‘泛娱乐化’所滋生的价值虚无主义,不仅造成主流意识形态崇高价值的遮蔽与消解,而且对作为凝聚社会价值共识的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精神进行分化。”[10]“泛娱乐化”的传播趋势为大众营造出一种“娱乐至死”的网络空间,其借助大数据、“算法”等技术精准推送各类娱乐信息,所宣传的内容逐渐稀释了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内容,带有反权威性和去中心化的价值误导性。一些非主流的理念挤压了正常的网络舆论空间,大学生沉浸在虚拟的娱乐陷阱中,极易忽视背后的意识形态色彩。这在一定程度上解构或重构着主流意识形态,消解着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力和向心力。

(二)媒体格局:多主体参与、多价值导向、舆论动向多变

其一,互联网多主体参与呈现出价值多元化特征。网络特有的开放性、自由性和交互性特征使微信、微博、抖音、新闻客户端等新媒体平台成为信息传播的主力军,出现“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是发言人”的信息交互性特征。大学生网民扮演着信息的传播者、舆情传播者、意见表达者的多重角色,呈现出信息双向互动的传播过程,弱化了传统传播过程中的“把关人”的作用,增强了信息去中心化的趋势。其二,多重价值导向叠加。在技术赋能的传播技术下,网络媒介多主体参与,多元多样多变的社会思潮涌入且快速扩散,多种意识形态以社会舆论的形式反作用于受众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以及主体行为,对高校大学生现有的社会价值体系和行为方式进行重建、摧毁或再造,这对思想理论格局构建和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构成潜在风险。其三,舆论动向多变。新媒体技术的发展拓宽了舆情主体的话语权,网络用户可以自由表达诉求、参与议题设置。作为网络舆论空间的主体,社交媒体中的“意见领袖”,这些大学生可以是高校某社团的领导者,也可以是校内外的“网红”,他们成为舆情传播中最有能量和活力的引导者,影响着舆论价值导向。高校网络舆情主体同质性强、舆情内容开放复杂等特点使其极易产生“信息茧房”,引发网络群体极化现象,甚至导致舆情危机事件产生,影响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成效。

(三)传播样式:扁平化和去中心化的全媒体传播体系

一方面,全媒体传播下的信息流动打破了传统金字塔式自上而下的传播模式,呈现出扁平化和去中心化的传播特征。全媒体传播颠覆了传统单向度、线性的传播模式,逐渐形成多向度、散播式的传播格局。互联网的网状分布式和开放的结构特点使得网络不受中心控制,传统“把关人”角色被淡化,人人都有机会成为舆情的制造者、传播者、消费者,促使网络舆情的传播样式呈现扁平化的特点。高校作为网络舆情信息传播的重要阵地,面对纷繁复杂的舆情信息,加之大学生身心发展的特殊性,极易产生圈群效应,这对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造成一定影响。另一方面,全媒体传播下的多元主体共同参与舆情传播,表现出去中心化的特质。信息的平等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被舆情反噬的风险。网络时代中“诸如‘片面、重复、倒位’等负面效应便将中国人原有的理性逻辑肢解成碎片化的理性认识,‘偏激、武断、情绪化’等负面心理效应便对原有的理性空间进行挤压”[11]。网络公共领域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信息,同时也混杂着一些不良信息,整个社会传播结构被重塑,舆情传播呈现出扁平化、去中心化的新型传播样态。在此传播样式下,一些暗含错误社会思潮的舆情信息依托新媒体平台隐匿于大学生群体中,在大学生圈层中渗透和传播,易引发异化共鸣现象,高校大学生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随之而变化,表现出的社会行为也随之调整,直接或间接地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效果构成威胁。

三、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风险挑战

网络舆情的发展一定程度反映了大学生的思想动态和价值取向,大学生又是各大意识形态阵营争夺的重点对象。面对新时代复杂的网络舆情生态,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在价值导向、舆情风险管理、技术管控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这对当下高校意识形态风险防范提出了新的现实挑战。

(一)价值导向风险:多元社会思潮冲击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

互联网中多主体参与必然带来价值观多元化,每个网民都成为舆情信息的发布者、传播者和表达者,从而实现信息的多向互动。海量信息充斥着网络空间导致“信息泛滥”,多元化、碎片化的信息呈几何式传播,健康信息和有害信息混杂,舆情传播主体多元、舆情传播信息繁杂琐碎、舆情传播内容价值多元、舆情传播模式多样化等,这些都造成舆情传播的“去中心化”,一定程度上消解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威性。“作为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主阵地’,高校始终是西方敌对势力的主要渗透对象。”[12]一方面,大学生群体作为网络舆情传播的重要力量,其中既有“意见领袖”,也有“沉默群体”。大学生身体和生理正在发展期,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正在形成阶段,极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产生不理性的行为。大学生主体结构相似,群体活跃度高,易产生跟风行为形成“同群效应”,这为多元社会思潮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意识形态渗透提供了便利。另一方面,网络信息的自由性和开放性增加了网络监管的难度,会出现负面舆论挤压正面舆论空间,非主流话语权挤压主流话语权的情况,从而严重破坏高校网络舆情生态环境,干扰大学生的价值判断和行为选择,冲击社会主流价值体系,对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造成威胁。

(二)舆情管控风险:新的舆情传播模式威胁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力

网络信息的传播模式改变了传统的舆情生成和传播样态。在舆情传播过程中,传统传播媒介作用被弱化,舆情传播过程融合了单向传播、双向传播和多向传播,呈现出多层多向的动态发展传播样态。从传播结构来看,传播媒介以多向度的网状结构高速传播,舆情传播打破了传统的自上而下的金字塔式的传播模式,传播客体与传播主体相互转化,由传统的单向度、线性的传播模式向多向度、散播式的传播模式转变。在新的舆情传播模式下,一方面,网络舆情突发事件易演化成危机事件,影响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成效。大学生群体活跃度高、对网络舆情事件以及网络热搜的敏感度和兴趣性强,容易成为不实舆情信息传播者,若被某些利益群体利用,在“意见领袖”和“网络推手”的助推下,网络舆情倍速传播,小舆情变为大舆情,简单问题复杂化,负面情绪和群体焦虑蔓延,给高校舆情管理者带来一定压力,若处理不及时,突发舆情事件将转变为危机舆情事件,从而引发舆情危机。另一方面,网络舆情生态环境复杂多变增加了舆情风险管控难度。网络新技术的多元传播模式加速了新时代网络舆情生态环境的复杂多变,网络舆情中蕴含的多元价值观挑战着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容易诱发各种舆情风险隐患,加大了高校舆情管控的难度,而目前许多高校在舆情管控方面缺乏整体的系统性,重事中应对,轻事前应对,重视具体事件的处理而忽视整体舆情环境的塑造。一些高校在处理舆情时仅停留在对敏感信息和有害信息的排查、删帖、监管等初级阶段,而缺乏对舆情主体合理诉求的深入了解和人文关怀,在舆情管控中重“堵”不重“疏”,这样粗暴的管理方式无疑增强了高校大学生的逆反心理,会使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工作面临风险,因而强化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功能成为当前高校意识形态治理的迫切需求。

(三)技术管控风险:新技术裹挟资本加剧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

云计算、人工智能、大数据、5G、算法等新技术的发展和大规模应用,加速了舆情传播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趋势,网络信息呈现出海量聚集、加密传输、精准推送的新特点,加之资本与新技术合流更是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的风险。一方面,资本与技术共谋下舆情内容真假同构,加大了有效信息的甄别难度,也加剧了主流意识形态边缘化的风险。“全球化时代,要特别注意技术和资本合流干预乃至侵入意识形态安全领域的问题。”[13]网络全球化态势下,西方国家利用各种新技术和新手段对我国意识形态的渗透采取了更加隐蔽的方式。流量至上的年代,资本为获取更多流量和点击率,利用各种新的技术和平台,在大数据加持下以用户偏好为导向进行算法推荐,根据受众特点实现精准化推送,由“人找信息”变为“信息找人”,实现对信息和人的精准与高效匹配,这造成新闻把关权转移和意识形态传播效果评价体系的重塑。网络化背景下,“把关人”角色被弱化,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在国内外新媒体平台,如抖音、快手、Twitter、Facebook等平台有意无意散播意识形态领域相关信息,许多错误思潮涌入侵占正常网络舆论空间。另一方面,部分高校网络舆情技术管控能力较弱易引发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在新技术裹挟资本情况下,网络舆情生态中舆情主体多元化、舆情内容多样化、表达方式纷繁化,增加了舆情信息的精准化和高效化传播,舆情信息中所暗含的意识形态问题也随之传播扩散。高校是传承国家创新知识和思想文化的重要场所,是国内外社会思潮传播发展的集聚地,是各种新思想、新知识、新理念、新思潮的发源地,多元思想文化在高校的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但是,目前许多高校舆情技术管控能力跟不上技术发展的速度,网络舆情监测技术较为落后且设备陈旧,这些直接影响高校对网络舆情所诱发的突发事件的处理水平。因此,高校应及时更新网络舆情监测技术和设备,提升网络舆情技术管控水平,增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科学化能力和提高专业化程度。

四、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机制构建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守好站稳高校这一人才培养“主阵地”,就要“牢牢掌握党对高校工作的领导权,使高校成为坚持党的领导的坚强阵地”[14]。当前,各大高校逐渐重视并建立起一套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为指导的意识形态管理体系,但是面对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工作呈现的新特征和需要应对的风险挑战,亟需进一步完善高校现有的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工作体系。基于此,高校必须立足于新时代下的网络舆情生态,从以下4个方面创新完善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工作机制,推进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和引领力。

(一)领导机制:以党管媒体为根本原则构筑高校网络舆情治理的顶层设计

一方面,坚持党管媒体的根本原则,壮大主流舆论阵地。坚持党对网络媒体的全面领导,必须全面落实网络舆情工作的党性原则,牢牢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筑牢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观。高校应强化价值引领,利用大数据、算法等先进技术强化“议程设置”,提升议程设置主体的政治素养和媒介引导力,创新议题设置的内容表达,激活高校群体中“沉默的大多数”,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成效。

另一方面,注重以互联网思维贯穿于政策的制定、实施以及落实,构筑高校网络舆情治理体系。“规范网络文化,利用网络创新净化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阵地。”[15]高校管理层应以习近平的网络安全观为指导,加强党对舆情工作的领导,创新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引导机制,开拓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新渠道。同时,统筹线上线下两个“舆论场”,并结合自身文化特色塑造网络文化育人品牌,开展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守正创新、壮大主流舆论阵地。

(二)管理机制:以高校舆情防控技术治理为契机构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管理体系

一方面,提升网络意识形态主体责任意识,构建高校网络舆情技术监控体系。压紧压实高校各级党委责任,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尽管高校管理人员对网络舆情的管控重视程度逐步提升,但是对管控方案的研究依然处于起步阶段。”[16]基于面临网络舆情生态视角下高校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呈现出的意识形态斗争白热化、网络公共领域拟态化、信息传播多样化等诸多特点,以及高校管理方面的主体观念陈旧、理论创新不足、问题敏感度不够、监管技术滞后等问题,更应根据网络舆情传播和发展特点,利用大数据建立高校舆情自动分析系统,为高校舆情治理提供技术支撑,通过技术治理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成效。“要充分发挥大数据技术能够迅速从海量技术中提取有用信息和区块链技术关联性强等技术特点和作用,加快信息提取速度,加大信息搜索范围,加强风险因素的关联分析,实现由单一风险因素模糊预警向多元风险因素精准预警的转变。”[17]同时,构建驱动型利益诉求机制,深入学生内部开展调研工作,充分了解学生所思、所想、所求、所做,在充分把握网络舆情传播规律和主体利益诉求规律的基础上精准施策,构建高校网络舆情技术监控体系,做到对高校网络舆情危机及时发现、精准分析和高效处理。

另一方面,注重运用网络最新技术,以科技赋能构筑高校舆情预警防范机制。“在融媒体时代,高校需要与时俱进,学习最先进的网络技术,建立一套与自己高校相匹配的舆情监控系统。”[18]要充分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技术增强科技治网用网能力,用主流意识形态驾驭和导向“算法”,及时捕捉舆情传播的各类风险挑战,把握意识形态领域的舆情信息,并实时监测预警。同时,高校应建立舆情中心等专业机构加强涉意识形态舆情的分析研判,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从技术和制度两方面整合线上线下两个舆论场,加强舆情分析的前瞻性和预测性,提升高校主流舆论引领力。

(三)传播机制:以网络舆情平台为载体构建立体化的主流意识形态大宣传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读者在哪里,受众在哪里,宣传报道的触角就要伸向哪里,宣传思想工作的着力点和落脚点就要放在哪里。”[19]一是要加快高校自主网络舆情平台建设,增强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力量。高校应加快媒体技术革新,建立自主可控的网络舆情平台,减少对商业平台的依赖,壮大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作用。发挥新旧媒体融合优势,将传统校报、宣传栏与抖音、微信、微博等相融合,运用议题设置等方式拓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宣传路径和引导力,将主流意识形态输入到网络舆情平台中,以互联网思维增强对热点舆情事件的分析,挖掘网络舆情正能量在价值导向和宣传引导的作用,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舆论空间。创新马克思主义理论,增强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战斗力,提升高校青年对主流意识形态的认同感,使青年大学生将主流意识形态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并成为其学习、科研、工作的行动指南。二是要创新网络教育载体,增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话语形式的时代感和鲜活性。“当前,敌对势力对我国意识形态渗透方法更加隐蔽、更加灵活,需要增强意识形态工作的斗争意识、警惕意识和工作意识。善于在新媒体空间传播正能量,主动占领网络阵地。”[20]高校可培育新型“意见领袖”,加强与正能量的网络大V、“网红”合作,创新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教育形式和话语方式,也可就具体舆情事件为载体,通过拍摄小视频、微电影、舞台剧等方式吸引大学生进行话题探讨和正向价值引领,拓宽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渠道,丰富主流意识形态引导的话语本体、话语主体、话语载体。“利用新媒体平台的技术优势,以亲和方式进行裂变式传播。”[21]要充分把握网络舆情传播在潜伏期、扩散期、爆炸期、回落期的传播规律,挖掘网络舆情事件中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文化因子和现实依据,运用大学生喜闻乐见的鲜活语言做好网络舆情引导和话语阐释,创新话语宣传机制引发学生共鸣,提升主流意识形态的引导作用。此外,积极利用数字化、网络化战略,以科技赋能构建高效能的技术传播机制。运用大数据、算法等新技术,结合高校信息技术优势宏观掌握学生的思想动态和舆情发展态势,积极发挥高校网络舆情引导作用,更好地把握意识形态教育的主导权和主动权,更有针对性地对大学生进行意识形态教育,及时防范和化解意识形态领域危机。

(四)协同保障机制:以多元主体参与为原则构建网络舆情综合协同治理体系

当前,许多高校在舆情引导方式方面比较陈旧,无法适应新媒体时代多元、复杂、广泛的网络舆情生态环境。高校应打破传统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固化思维,成立高校网络舆情管理领导机构,搭建多元主体共治的新型组织构架。高校各级党委要强化主体责任意识,把握新时代网络舆情生态的时代新特征,深刻认识到主流意识形态引导对国家安全、社会发展和学生成才的重要作用,形成宣传、教学、学工、信息部门等多部门多主体多元共治的组织构架,全方位、多角度、多层次地加强舆情监督和管理,及时监督和掌握高校大学生的思想动态,积极把控主流舆论导向,有的放矢地增强高校主流意识形态教育的效果。另外,构筑高校与社会机构多主体参与的舆论引导范式。“高校网络舆情引导工作,理想的构架无疑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从学校党委、教师、市场要素与社会机构等各个方面,构筑共治化的舆论引导范式。”[22]长期以来,单纯依靠高校进行舆情监管治理相对低效,简单的舆情事件经过圈层化传播极易引发“蝴蝶效应”,对高校意识形态安全构成严重威胁。因此,必须形成政府、企业、高校、媒体、网民等多主体参与的共治化综合治理格局,以权责清晰、职责分明、协同治理为原则,运用经济、政治、法律的综合手段,打造社会—网民—高校等多层次的利益共同体,增强网络舆情生态治理的保障力。另外,紧密把握新时代网络舆情的特点,利用大数据优势搜索网络空间中各环节传播的重要主体和关键点,提升其在主流意识形态舆情引导的频次和导向性,更好地实现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的多主体合作模式,构筑多主体参与的网络舆情综合协同治理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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