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内涵、瓶颈与实现路径
2023-04-17曾华铭邹卫民
曾华铭 邹卫民
(上海工会管理职业学院 上海市 200086)
党的十九大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中华全国总工会制定的工会“十四五”发展规划,则明确将“服务职工水平实现新提升”作为工会高质量发展的六项发展目标之一。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再次对保障和改善民生提出新要求、作出新部署,指出“要增进民生福祉,提高人民生活品质”。生活品质是一个多维度的命题,不仅是全体人民的物质生活品质,也理应包括人民群众精神生活品质。精神生活品质既是对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创造美好生活的创新发展和延伸补充,也是社会主义社会发展的逻辑必然。因此,加强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研究是进一步持续深化推进职工美好生活建设的必然逻辑,也必将为国家高质量发展增添新的动能。
一、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内涵与结构
生活品质是对人的生活状态及生存和发展状况的一种描述。经过数十年的经济发展,我国已经成功地从一个物质匮乏型社会转型为一个物质相对丰裕型社会,我国的民生保障制度也成功地走过了“从无到有”的阶段,正在走向“从有到优”的新阶段。与此相应,广大人民群众必然会衍生出对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生态等方面的“软需要”。尽管学者普遍认为,生活品质的内核涵盖个体物质品质和个体精神品质[1],但现阶段对精神生活品质的内涵界定、内生逻辑研究较少,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评估与建构尚没有形成通用的国际标准和统一的指标框架体系。因此,在总结以往研究的基础上,笔者认为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内涵应具有以下几个维度。
(一)职工精神生活品质包含职工所感受到的生活层面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
生活层面是职工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问题,是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基础层面。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使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更加充实、更有保障、更可持续。这是“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首次被并列提出。
“安全感”是指一定社会情境下,个体对于不确定性和不安全的感受。根据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所提出的需要层次理论[2],当人在满足了基本的生理需求后,就会产生安全的需要。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CSS)将安全感分为人民感受到的财产安全、人身安全、交通安全、医疗安全、食品安全、劳动安全、信息隐私安全、生态环境安全、总体社会安全[3],其影响因素主要是民众需求所需的现实环境,包括公平、安全、反腐、共享、合作等。
“幸福感”是指个人根据自我标准对自己与他人、集体、社会之间的关系以及其对生活环境和社会功能的自我评估。国外研究者认为幸福感包含六个因素,即自我接受、个人成长、生活目标、良好关系、环境控制和独立自主[4]。我国学者苗元江则是从认知、情感、生存、发展、社会五个层面,将幸福感定义为健康关注、生命活力、自我价值、人格成长、友好关系和利他行为六个核心指标[5]。尽管目前关于幸福感没有统一的结构定义,但结合前人的研究可以发现,相较安全感而言,幸福感更强调个体对自己状态的情绪评估,是一种更强烈的心理需求。
“获得感”是民众在社会改革发展中对其需求满足过程和结果的主观认知、情感体验和行为经验的综合反映。获得感的概念结构与幸福感和安全感有很强的对应性,但又各有侧重,主要区别是:第一,获得感更贴近民生需求,与民众的具体生活内容(如收入、金钱、加薪等)紧密相关[6],而安全感更强调现实环境所带来的安全(如公平、合作、尊重等),幸福感更强调所拥有的和带来的情绪体验;第二,获得感由于与个体需求满足状况直接相关,具有明显的即时性、情境性特点[7],其他两者则都是较为稳定的认知评价和情感体验。
(二)职工精神生活品质包含职工所感受到的劳动层面的体面感、舒心感、成就感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排除阻碍劳动者参与发展、分享发展成果的障碍,努力让劳动者实现体面劳动和全面发展。劳动是职工提高精神生活的本质途径,劳动层面是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根本层面和核心层面。职工劳动层面的精神生活品质的达成,主要包括劳动体面感、舒心感、成就感等方面。
“体面感”是作为个体的劳动者对自身所从事工作的体面程度的主观感知,是职工实现自身权益最基本的诉求。组织行为学研究者认为个体的体面劳动感知会受到内、外两方面因素的影响。内在因素包含个体的职业价值观、职业目标、兴趣与动机、能力特质和成长环境五个方面;外部因素包括来自组织的各种因素如薪酬分配、工作环境、福利与激励、社会认可度及企业声誉等[8]。
“舒心感”是建立在体面劳动基础之上的积极劳动状态和愉悦心态。相较而言,体面感更强调工作物质层面、政策层面、饱暖层面的关怀和关心;舒心感则强调工作过程中开心、快乐等精神层面。因此舒心感更易受到劳动关系的和谐程度、主体性的彰显、人际关系等因素的影响[9]。
(1)对产学合作教育的认识不足。传统观念中,教育教学仅仅是学校的责任和义务,和企业没有关系。因此,很多高校的计算机网络的课程设置、教学模式和教学方式等都脱离了企业的现实需求。
“成就感”是职工群众在工作中根据自己所创造的工作成果而获得的成功或愉悦感受,是职工全面发展的最终目的。成就感的影响因素有职业发展空间认知、职业发展目标、组织承诺、个人价值的实现、经济承诺等。
(三)职工精神生活品质包含职工所感受到的社会层面的公平感和正义感
人是社会的人,每一个人都存在和活动于具体的、基于特定历史的现实社会当中,因此社会层面同样影响职工精神生活品质。在社会层面,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达成当前主要体现在社会给予个人的公平感和正义感。
“公平感”“正义感”是社会建设的核心价值。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强调,“要完善促进机会公平、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制度机制,畅通社会向上流动通道,打破利益固化藩篱,创造公平竞争的良好环境,保证人民平等参与、平等发展的权利,让每个人都获得发展自我和奉献社会的机会,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研究表明,对社会公平正义的感知度与主观社会阶层和客观社会比较(如薪资高低等)的结果相关[10],同时更与社会制度安全、制度建设的完善紧密相关。
二、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内生逻辑
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是一个长期渐进的动态发展过程,是中华传统文化对精神富裕的继承与发展,是理论视角下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现实要求,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要义,是现阶段扎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时代需要。
(一)历史逻辑: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是中华优秀历史文化自古以来的一个基本理想与不懈追求
尽管中国古代文人墨客并未将劳动者的精神世界和生活品质直接联系,但诸多诸如“劳则思,思则善心生”“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正心以为本,修身以为基”的论述,无一不体现着古人对劳动者精神富足的追求和践行。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不仅是精神生活品质的基因血液,更是精神生活品质的“源头活水”。党领导人民建立新中国后,积极运用传统文化阐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建设发展了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倡导古为今用、推陈出新,推动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坚持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注入了强大的精神力量;推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更具鲜明文化特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更是在系统总结中华文化优势的基础上,提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孕育了精神生活品质”的价值目标,彰显了精神生活品质的中国特色,为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了丰厚的文化支撑和思想启迪。
(二)理论逻辑: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现实要求
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对提高“精神生活品质”已有了许多相关研究。马克思认为,人的发展理想是进入自由而全面发展的自由个性阶段。社会心理学认为,当人的生理需求得到保障以后,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更高层次的心理、认知、审美的需要。积极心理学家强调“以人为中心”的发展观,强调人在追求幸福和人类福祉的过程中要实现多目标、多方面的发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也提出,二十一世纪的教育目标要学会认知、学会做事、学会共处、学会生存,大力倡导“全人教育”和“终身学习”。
综合各种领域、流派的研究,会发现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密不可分、相辅相成,追求精神生活品质的提高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逻辑。一方面,物质生活是精神生活的基础,能够为精神文明建设提供物质条件;另一方面,因为人类的物质活动是自觉的、有目的的活动,所以良好的精神生活可以帮助实现人们主动地对自身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个体品质、行为方式的超越与发展,进而实现物质层面的富足。在社会分工愈发精细,人民群众对物质生活的要求及对精神生活的需求都更加强烈的新时代,想要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就需要人不断发展着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都得到充分满足。
(三)发展逻辑: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要义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通过私有财产极其富有和贫困—或物质的和精神的富有和贫困—的运动,正在生成的社会发现这种形成所需的全部材料。”这是马克思第一次明确提出“精神富有”一词。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中国共产党人也日益重视精神与物质共同富裕的精神生活向度。邓小平同志强调,“还要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最根本的是要使广大人民有共产主义的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守纪律”。党的十四大明确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战略任务。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提出,“共同富裕是人民群众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富裕”。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由此可见,以“精神富裕”为内涵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不仅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思想,也鲜明昭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目标指向。
(四)现实逻辑: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时代需要
三、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进程中存在的难点和瓶颈
多年来,各级政府、各级工会已在推进高质量就业,促进广大劳动者体面劳动、舒心工作、全面发展等维权服务工作中取得了显著成效。第九次全国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显示,当前职工理想信念更加坚定、主人翁地位持续巩固。与此同时,职工对生活品质提升、精神世界丰富、工作与生活均衡化发展的追求与期待更加强烈[11]。但职工精神品质的提升仍会面临众多的瓶颈和挑战,实现精神生活品质的提升必然是一个长期、艰巨和复杂的过程。
(一)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物质基础尚不牢固,地区、产业、职工群体发展差距扩大
当前,我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比较突出。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2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9283 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0133 元,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比值为2.45,区域间收入差距较大。此外,各产业间收入差距明显。即便在经济相对发达的上海,仍然存在着行业工种收入分配差距大、就业稳定性不足、产业工人职业发展不畅等问题。与此同时,全球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面临重构,全球性问题加剧,新形势下我国推进高质量发展面临着更多挑战,打牢提升职工生活品质的物质基础仍然要有较长的路要走。
(二)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个体精神发展需求不平衡,精神供给存在明显马太效应
首先,职工生活层面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仍待强化,人民对精神生活的美好追求与资源供给存在结构性失衡、匹配错位和脱节等现实难题[12]。2022年上海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数据显示,被调查职工对目前生活水平表示“很满意”“满意”的比例合计为38.2%,有46.3%的职工表示“基本满意”,15.5%的职工表示“不满意”。其次,当前职工劳动层面的体面感、舒心感、成就感的达成度尚待提升。职场工作压力大、劳动强度高、劳动时间长成为许多劳动者反映的突出问题。2022年上海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数据显示,被调查职工对目前工作岗位表示“很满意”“满意”的比例合计为54.7%,仍有39.7%的职工表示“基本满意”,5.6%的职工表示“不满意”。上海市总工会职工思想状况调查显示,认为工作有成就感的职工比例不足四成(39.5%),另有52.7%的职工表示成就感“一般”,还有7.8%的职工对目前工作的成就感明确表达为“不满意”[13]。再次,职工社会层面的公平正义环境有待改善,有三成左右的调查对象认为自己的收获和付出相比并不公平。如何更加优化党政干部选拔规则、就业机会、财富分配等仍是社会热议的话题[14]。最后,区域间、群体间在精神文化体验上存在明显差距。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2年上半年城镇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为1294 元,农村居民为695 元。精神生活品质的区域失衡和城乡差距较为明显,基础设施、文化水平、休闲娱乐质量相对发展不足的中西部与农村地区仍是制约精神生活共同富裕的短板和难题。此外,针对农民工、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等群体的精神文化供给覆盖深度也稍显不足[15]。
(三)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建设尚待提升
在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的背景下,很多职场员工都面临激烈的社会竞争和工作压力,在不断加快的生活节奏和情感欠缺等共同因素作用下,以抑郁症为代表的心理精神类疾病的发病率正在逐年攀升,诸如“摆烂”“躺平”等社会热词也层出不穷。2022年上海职工队伍状况调查数据显示,“劳动强度大”成为被调查职工排在首位的工作压力源;对未来生活状况改善“信心不大”的职工比例接近二成(19.9%)。此外,公众对心理健康的认知度还不高,心理健康领域服务人员缺乏、服务内容狭窄、服务形式单一、服务目标模糊、服务机制缺失等问题也仍然存在,如何帮助职工科学地缓解压力、增强信心、保持身心健康,已经成为工会服务创新的新课题。
(四)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理念尚待强化、指标体系尚待建立
一方面,改善人民生活品质特别是精神生活品质的研究与理论探索刚刚起步,尚未构建起关于精神生活品质较为完善的、科学的理论基础和指标体系。另一方面,随着我国生产力水平显著提高、社会思想观念开放包容、新技术与新媒介广泛应用,新时代精神生活品质需求也呈现出个性化、多样化、层次化、品质化等特点[19],这就要求精神生活品质的理论与实践研究不断与时俱进,进一步赋予其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以及时代特色。
四、探索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实现路径
在新时代背景下,提升人民精神生活品质,需要把握好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内生逻辑,围绕提升职工生活层面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劳动层面的体面感、舒心感、成就感,社会层面的公平正义感的多重维度,从立足新发展阶段中抓住发展机遇。
(一)重视职工生活品质的梯度满足,为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提高提供良好的物质环境
民生的保障和改善,直接影响着职工精神生活品质。调研显示,职工认为生活改善的主要途径按重要性排序前三依次为:提高工资、社会保障水平提高、物价下降。职工认为影响自己工作积极性的主要影响因素中,排名前三的依次为:收入和福利、收入增长情况、工作条件。由此可见,工会应积极发挥其建设职能和教育职能,引领广大职工发挥主力军作用,为经济社会建设建功立业;要积极投身国家治理、社会治理体制建设,发挥工会组织离职工最近、对职工物质与精神需求最了解的优势,着力帮助职工解决就业、教育、医疗、保障、身心健康等问题,让职工享有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充足的生活福利、更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16]。只有解决好职工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和急难愁盼问题,才能够为职工精神生活品质提高奠定坚实基础。
(二)提升围绕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多维度,加强对职工精神生活的产品供给
首先,要深化“提升职工生活品质”建设的内涵,在持续完善工会服务体系、实事工程、关爱活动的基础上,更加关注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达成,打造形成一批提升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项目品牌。其次,要持续深入各级工会现有职工精神文化生活项目供给,进一步引入专业资源、社会力量,拓展职工心理援助服务(EAP)等项目的深度、广度、效度;并进一步针对农民工、新就业形态劳动者等群体的需求,组织各类文体活动,提高精神文化服务的多元性和精准性。最后,要结合深化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完善公共文化服务基础设施建设,推进文化惠民工程建设,在更大范围内更好地满足职工对公共文化服务的需求。
(三)充分发挥职工“娘家人”的作用,完善社会心理服务,培育职工良好的社会心态
首先,工会要充分发挥“大学校”作用,建立职工思想政治建设宣传长效机制,把更多的劳动场景、职工形象搬到荧屏、舞台和作品中,在全社会弘扬劳动光荣、劳动幸福、劳动崇高的良好氛围。其次,工会应着力加大职工心理健康服务力度,积极打造实体性社会心理服务空间,完善事前服务机制、心理疏导机制、危机应对机制,为职工提供个性化和精准化的疏导干预。再次,要大力弘扬“劳模精神、劳动精神、工匠精神”,着重讲好工人故事,用先进事迹感召更多职工,从积极心理学的视角进一步让每位职工释放创造潜能。最后,要特别关注农民工、新就业形态劳动者、困难职工等特殊职工群体的精神生活品质与心理健康,强化工会建设、心理帮扶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四)深化理论研究,加强思想观念引领,加快指标体系建设
一方面,工会组织应加强推进关于“生活品质”,尤其是“精神生活品质”的理论研究阐释,系统总结提升职工生活品质的宝贵经验和实践探索,为不断完善工会服务体系、增进职工福祉奠定基础。另一方面,也应积极打造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中华民族优秀文化为载体、时代精神为方向的精神品质指标体系建设,促进职工思想认同和文化认同,真正实现人民精神生活丰富、社会文明进步、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五、结语
近年来,在中华全国总工会的带动下,提升职工生活品质工作愈发成为工会工作的重中之重。然而,目前多数生活品质的理论研究仍聚焦于物质生活品质的保障,而缺乏对精神生活品质的探索。考虑到我国仍存在精神生活品质内核不明晰、提升路径不明确的问题,更需要有针对性地深入把握好职工精神生活品质的基本内涵及其内生逻辑,分析当前存在的问题和瓶颈,通过加强物质保障、增大精神产品供给、完善社会心理服务、加快指标体系建设等具体路径,为助力中国式现代化建设提供可能进路,为唱响“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时代强音提供有益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