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背景下职业院校实施1+X书证融通的意义、困境及策略

郝 魁 孙 慧 吴喜骊 郭丽娜 白树全 柴鹏飞

(1.包头职业技术学院，内蒙古 包头 014030； 2.上海工商职业技术学院，上海 201806)

国务院公布了《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以下简称《实施方案》)，在《实施方案》中强调把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发展、改革创新发展摆在同等重要地位[1]。1+X书证融通的推进落实，使在校学生在完成学历教育获得学历证书的基础上，还能掌握其他实践技能，并获得相关职业技能等级证书，为国家产业升级和创新地区经济结构输送高水平、高技能技术型人才。国务院公布《实施方案》后，职业院校应立即着手开展证书试点工作，通过试点工作逐步探索实践1+X书证融通所需要的各种环境和条件。1+X书证融通的落地实施，有利于地区经济发展，有利于职业院校对人才需求开展针对性工作。不断总结1+X书证融通的实践要点和推进策略，探索书证融通的实施方略，开展证书在多层领域的探索应用，是我国新时代职业教育进入现代化教育进程中的重要突破。

一、新时代职业院校开展1+X书证融通的意义

(一)1+X书证融通体现国家发展职业教育的内涵

1+X书证融通中的“1”是指学历证书，即受教育者在学校内完成人才培养方案规定的课程，修完学分正常毕业时获得的学历证书。“X”是指若干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职业院校学生或者社会学习者通过职业技能等级培训，通过考核后获得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证明其具有相应的职业技能和综合素质能力。1+X书证融通的“1”主要突出的是教育功能，“X”主要突出的是职业功能，“1”和“X”相互补充、相互渗透、互融互通。

为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在党和国家的领导下，通过“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建设计划”“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 ”“骨干专业建设”“现代学徒制建设”等改革项目的实施[2]，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起到了显著的推动作用。从教育部近十年对高职高专院校在校生数、教职工数、专任教师人数的统计中发现，国家对职业教育的投入力度逐步加大，但在2019年时数据增幅下滑较大，这说明在世界经济形势低迷和转型时期，国家必须通过产业革命和技术创新，优化资源配置，提高生产质量和效益，在新时代新发展理念的带动下，国家对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提出新发展需求。在此新时代发展背景下，虽然职业教育在实现高质量现代职业教育发展道路上还存在一定差距[3]，但是国家突破性地开展1+X证书制度，多渠道拓展职业技能的培训考核与认定，解决职业教育人才输出端与企业人才输入端之间的不匹配问题，满足企业对职业教育培养的人才所具备的知识、技能、素养的内在要求，推进职业教育朝高质量发展的方向前进。因此,职业院校要深刻理解国家推动1+X证书制度的重要内涵[4]。

(二)1+X书证融通强调职业教育的办学宗旨和方针

职业教育要以服务社会经济建设为办学宗旨，以服务企业就业需求导向为办学方针，国家开展1+X书证融通，能够更加明确职业院校的主体责任，深化职业院校教育教学改革，实现校企共赢的新局面。伴随着我国产业和经济结构进入新的发展阶段，行业企业对技能人才的需求不断增长，对技能的标准要求越来越高，突出了职业教育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为了更加深入地开展校企合作，推进职业教育育人新举措，笔者以汽车产教联盟这一校企政一体化服务平台为基础，对多年来学校的合作企业进行了走访和调研，开展了企业对技能型人才培养的现状及需求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制造型、服务型企业更加注重与职业院校开展校企合作，但是所招聘的实习生能为企业带来的价值却很低，企业对职业院校人才培养质量满意的只占调查总数的20%；同时,入职实习的毕业生能够长时间留在企业的只占应聘学生的5%；企业在实习生、毕业生掌握企业工艺技术技能的能力、独立完成工作的能力、解决问题的能力、时间操纵与动手动脑思考能力、专业基础知识掌握能力与其他能力方面的要求，占比为80%，可见企业非常注重实习生的实际技术技能。这也明确了职业院校应该在人才教育培养阶段，以企业需求为导向对人才培养方案、教学标准、课程标准等教学资源进行整理融通。调查发现，部分企业更加青睐有职业资格证书的毕业生，但是45%的企业还是对持有职业资格证书的毕业生能否胜任工作岗位表示怀疑，企业负责人表示，目前的职业资格证书所考查的技术技能很难体现出本企业所需的技能岗位需求，建议职业院校可以有针对性地对企业岗位技能进行深入了解，以订单新型培养、校企深度开展培训与讲义等资源建设来加大符合企业所需技能人才的职业资格证书的开发。

(三)1+X书证融通助推职业院校开展教学改革

通过1+X书证融通的实施，化解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方案与专业建设、课程建设、师资培养培训与社会企业出现脱节这一问题。落实“1”与“X”的相互融通渗透，是解决此类问题的关键。虽然职业院校通过现代学徒制、诊断与改进、新型学徒制等改革措施的开展，使专业建设、课程建设、“双师型”教师培养等方面取得了进步,但是职业院校培养的人才还是不能满足企业的需求，培养规格和职业技能与企业所设岗位的相匹配的程度还存在很大差距。而1+X证书制度积极回应了企业需求，职业教育培训评价组织与职业院校对接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开发与国际先进标准接轨、与企业需求对接的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为职业教育本质发展奠定了基础[5]。

同时，1+X书证融通蕴含了职业教育“三教”(教师、教材、教法)改革的内在融通要求[6]。在教师层面，1+X书证融通对教师标准提出了严格要求，要求教师既要有较强的模块化、结构化教学能力和知识水平，还要具备实施实训和职业培训的实践能力。在教材层面，1+X书证融通要求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着重体现企业岗位所需技能、企业人才工程培训计划、企业入职安全及作业培训等企业鲜明元素，要求教材更加注重企业典型工作任务和职业能力的强化，着重培养学生从安全、品质、效率方面掌握作业标准成为高级操作工，要求职业院校与企业开展深度合作，合作开发使用新型活页式工作手册式教材[7]。在教法层面，更加注重贴近企业真实生产任务和案例的实训，以成果导向的理念指引学生学有所成，提高技术技能。

(四)职业院校落实1+X书证融通的意义

1+X证书制度的内在逻辑的核心在于书证融通，就是将学历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相互融会贯通，所修内容能够转换成学分，可以实现分数转换，从而为学分银行和终身学习做出重要铺垫。因此,1+X证书制度不是单纯地把“1”与“X”互相叠加[8]，不是在人才培养方案中添加一个X模块就是相互融通，而是需要将人才培养方案的整体设计思路和专业课程体系，与企业所需技能汇总梳理形成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标准、内容相互融合[9]，将“1”与“X”两者合二为一，形成一个人才培养共同体。

新时代职业教育的改革与发展，都有与其所处时代的教育功能和活动特征相适应的制度设计，而1+X书证融通的设计，使职业教育协同育人的办学格局从一元主体转为双元、多元主体。1+X书证融通也很巧妙地表现了职业教育中的教育功能与活动特征功能相适应的特点，而书证融通是职业院校学历教育与社会企业的用人需求畅通道路开展的重要法宝。书证融通体现了职业教育发展的内在规律，加快了人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步伐。因此，在1+X书证融通实施的过程中，职业院校要积极主动落实书证融通，推进并完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框架的建设，为职业教育现代化和教育现代化做出重要贡献。

二、落实1+X书证融通过程中所遇到的困境

笔者通过电话访谈并结合微信语音的方式，调研了上海、新疆、山东、河北、江苏、天津、内蒙古地区等全国30所高职、技师院校，同时对北京中车行高新技术有限公司、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培训中心的相关负责人进行了电话调研，结合笔者所在学院已经开展的四轮1+X书证融通的培训与考评工作，系统梳理了1+X书证融通下落实推进书证融通中所遇到的困境，现分别从硬件和软件两大层面进行阐述。

(一)硬件层面落实书证融通的困境

1.领导对《实施方案》和1+X书证融通的内涵理解不到位、不深刻。通过调研发现，部分院校领导没有深入研究国务院关于国家实施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缺乏对1+X书证融通内涵的理解，在开展1+X书证融通的过程中，片面地认为这是完成任务，没有从战略高度认同国家实施职业教育改革的有关措施。例如,有些院校领导未对1+X书证融通过程中的师资培训和学习给予大力支持，培训经费未及到位时，缺乏过程性思考，导致行动滞后，不能及时跟进1+X书证融通，书证融通与人才培养方案的融通难以落实。

2.教师的双师型素质和实践技能比较欠缺。在职业教育改革的大背景下，教师队伍能力建设和提升是开展实践1+X书证融通的关键因素。作为培养学生，为学生提供职业技能培训和专业理论知识的第一责任人，教师自身必须具备专业知识和项目实操技能。但目前职业院校不断扩大招生和招聘教师的规模，并且不断提高入职教师的学历层次，很多院校招入了许多与自身发展专业不匹配的博士研究生，致使职业院校专任教师数量增加，教师培训成本和费用也不断增加，但满足要求的复合型教师队伍质量跟不上数量的增长，“双师型”教师比例低，不足以满足学生培养需求。同时,高职院校对教师培养的激励制度不健全，教师参与1+X书证融通的工作量难以兑现，参与1+X书证融通付出的努力也未能正式作为评职称的量化指标，致使教师参与1+X书证融通的积极性下降。

3.学生对1+X书证融通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认识单一。在《实施方案》发布以前，高职院校、中职院校汽车专业考取的证书是汽车维修工高级、中级等相关资格证书;进入企业工作后，毕业生相继考取汽车维修工技师和高级技师资格证书，并且考取的证书能够为其在企业增薪提职提供保障。《实施方案》施行后，职业资格证书转换成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初级、中级、高级)，在汽车专业方面把汽车维修工转换为汽车类相关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目前共计37个)。经过这一转换后，很多学生在思想上还停留在以前考取汽车维修工资格证书的时代，对现在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缺乏认知和理解。另外,学生并没有理解和意识到，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能够为其今后在企业工作中所带来的能力提升和快速发展的优势，只是单纯地认为参与这个证书的考核是为了双证毕业。因此,学生学习的初心和内生动力还停留在为了考证而考证。

4.1+X书证融通过程中缺少配套资源。职业院校的职责是开展学历教育与职业技能培训。但是，我国职业院校在现阶段的发展过程中开展职业技能培训的经验不足，资源较为欠缺。以多所职业院校近十年的教育质量年报为依据，对教学基础实践资源和经费保障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国家和学院对实训资源建设(场地、设备、管理维护)每年投入大量资金,且逐年递增。但调查发现，很多院校用于开展1+X培训和考评所使用的工位、设备、场地却不能满足要求，同时由于待考评学员的人数较多，且基本选择在大二下学期和大三上学期进行培训考评，致使培训考评设备、配套人力、场地等资源配置无法满足培训考评需求。此外，由于培训资源紧张，部分学院将培训学时分配在教学进程前16周的某段时间，如果教学安排紧张，甚至将培训时间放在晚自习、周末，使培训效果会大打折扣。同培训一样，考评阶段的任务量突然激增，导致考评过程和学生水平不足以反映能力，最终影响到证书的含金量和社会认可度，如不加以修正，将会影响整体1+X书证融通的开展，最终影响人才培养质量。另外，由于职业院校缺少职业技能培训资源和经验，实训设施规格和场地设计都是按照专业初学者而建设的，虽能满足学生教学任务安排，但不能满足职业技能等级鉴定需求，导致职业院校对学习者进行职业技能培训时效果不佳，难以满足院校全部学生的职业技能培训需求，更不能满足社会人群对职业技能培训的需求。

(二)软件层面开展1+X书证融通的困境

1.职业院校的人才培养方案与评价组织的技能等级证书两者缺乏融合。与评价组织地区联络员和培训组织负责人的调研，在管理方面，学历证书由学校依据学生所修学分等情况进行考核发放，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管理主体是职业技能评价组织，致使学历证书和技能等级证书在管理层面和证书颁发渠道都不一致，两个主体没有更多的融入衔接。同时,在沟通协调上存在障碍，学校在1+X书证融通开展过程中遇到困难，没能及时反馈给评价组织联络人，而评价组织联络负责人虽然在集中培训考评阶段接收到大量学院反馈的问题，却无法有针对性地解决院校自身出现的困难，沟通协调层面不畅通。另外，学校在2019年人才培养方案修订过程中虽然体现了X模块，但是在X模块设定上与评价组织所设计的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内容大相径庭，人才培养方案、课程教学内容设置和进程安排，都未融入职业技能等级标准内容，反观职业技能等级培训与考评内容，也未在人才培养方案中有较为详细的教学任务安排，因而产生了以上种种困难。

2.规范的考核体系与平台不完善。经过调研发现，很多职业院校在1+X培训考核工作中遇到多方面的困难，包括上报考评人员信息、考核内容修订、组织配套设施和人员等工作，缺乏一种流程化、标准化的考核培训体系，希望评价组织能够设计出一个操作便捷、效率高效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操作平台。由于缺乏规范的考核体系与优质的平台，从开始到结束，直至最后公布分数，都缺少完善的平台监管和存储、公示功能，导致参与人员积极性降低，大大阻碍了1+X书证融通的推进实施。

三、1+X书证融通的实施策略

(一)落实组织主体领导意识和责任，共同推进1+X书证融通

职业院校是落实1+X书证融通的主阵地，院校领导是主阵地的核心组织者和责任人。第一，要强化主体领导的大局意识和战略眼光，在思想上同党中央保持一致，切实推进落实国务院有关职业教育的改革实施方案，学校领导要深刻理解1+X书证融通的内涵和要求，从战略高度制定1+X书证融通的实施策略，梳理各二级学院书证融通的具体事项。例如,部分院校抽调各部门精英领导班子，成立院校的重点工作推进领导小组，积极推进落实国家有关职业教育改革实施项目，形成有力抓手。第二，各二级学院和职能部门要全力配合好基层一线教师开展1+X书证融通的各项工作，二级学院领导班子要组织好青年骨干教师形成科研创新凝聚力，专攻1+X书证融通的落实工作，结合各院系自身特点，因地制宜地形成本部门试点改革的成形体系和优质案例，教务处定期组织案例分享和探讨，财务部门做好资金保障工作，全院上下领导班子拧成一股绳，共同推进1+X书证融通。

(二)加大力度提升双师型教师的教学实践能力和职业教育培训考评能力

教师队伍是推进职业教育改革实践的先锋队和亲历者，教师队伍的能力是决定1+X书证融通的关键主体，因此,职业院校应该积极探索催人奋进的政策制度，保障教师队伍的战斗力和利益需求。经过调研，总结以下三方面可以借鉴的策略：一是在学院学报专栏设置1+X书证融通相关研究专栏，鼓励教师在书证融通、课证融通、学分银行等领域开展研究和探讨；二是学院科研处在校内科研申报中设置1+X书证融通重点选题指南，鼓励教师申报此方面课题，通过教改立项的方式，丰富教师队伍对1+X书证融通的理解；三是在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过程中，积极选送青年骨干教师到合作企业进行企业脱产锻炼，参与行业企业的培训师学习考评，为学院开展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考评提供优质师资力量，进一步提高教师职业教育培训考评能力。例如,笔者所在学院选派了4名青年骨干教师，以全脱产的方式，到校企合作地上海大众汽车培训中心开展认证培训，2名教师取得了基础级师资认证，2名教师取得了骨干级师资认证，此次教师培训认证是基于上汽大众SCEP内蒙古培训中心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项目，通过培训学习，教师个人的综合实践能力得到了巨大提高，同时也增强了教师的社会服务和培训能力。各校可依据自身的特点，制定“特校特策”的激励制度和保障措施，推进落实教师参与1+X书证融通，纳入业绩量化积分和职称评审，推动教师积极参与职业教育改革。

教师自身也应该在这场职业教育改革大背景下采取行动。第一，在思想上要深刻理解和认同《实施方案》的内容，从现实角度和战略眼光来理解1+X书证融通的内涵要义，积极按照1+X书证融通的要求落实书证融通，落实职业教育和培训，探索评价体系，主动参与人才培养方案与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对接、教学内容和考评内容的对接，补充完善课程标准等书证融通项目的实施。第三，付诸实际行动,在学院各项激励政策下，用实际行动参与书证融通实践，深入企业了解需求，通过校企共建，将企业岗位需求和标准融入课程、融于教案、融进课堂。教师要坚持做到以学生为中心，通过外在和内在的努力，确保1+X书证融通改革的落地生根，保证书证融通的顺利进行。

(三)推进落实国家学分银行平台和学分互换制度建设，助力学生更好地成长成才

《实施方案》的出台，以及1+X证书制度试点运行，再到书证融通的探索实施，其目的在于使学生成长成才，有更好的就业机会和择业能力，服务于国家经济建设和地方经济发展，这是职业教育改革的根本任务。一是在国家层面要尽快出台学分银行平台和终身学习的指导意见，地方政府要因地制宜，结合地区特色，出台地区指导文件，传递好职业教育改革实施的接力棒。地方院校要积极配合开展学分银行和资历框架的建设，开展学历证书和职业技能等级证书的学分认定、转换、存储、积累等工作，积极鼓励学生在校期间获得技能等级证书，并开展顶岗实习，使学生早接触企业、早认同企业、早适应岗位职责和要求;做好学生顶岗实习阶段能力提升和毕业证书学分转换的后勤保障工作，积极探索学生顶岗实习阶段的学习成果与学分转换实施细则，鼓励学生在实习阶段完成企业技能培训和学习，例如,学生在天津某汽车物流公司实习时，通过培训考核获得了该企业叉车操作工上岗证书、天车操作培训等证书或培训结业合格证明，均可以向学校申请学分互换，保证在实习阶段也能完成学校毕业要求所需学分，提高学生入企实践锻炼的积极性。二是在学分银行实践初见成效后，制定相应政策，鼓励学生在大一、大二阶段的课余时间积极参加多种职业技能等级培训和社会其他培训组织所开展的培训，例如,就业局和民营培训中心所开展的个性化技能培训，如电工、焊工、创业培训SYB等个性化技能学习和培训，将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职业教育与技能教育、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学校教育与终身学习教育等有机融合，在国家资历银行框架的基础上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同时院校要落实好学分互换保障政策和制度，确保学生在完成学校社会化教育的同时，还能培养学生个性化、终身化的学习习惯，使学生走出为了毕业而考证的思想误区，使学生形成为了掌握技能而培训考证的内生动力，有效培养学生的复合型技术技能水平和创业就业能力，助力学生成长成才。

(四)优化配置实训资源，重构实训教学与培训考评多功能实训中心

实训中心在考评、社会服务、实训教学等环节中起到了“推证助培”的重要作用，几乎所有的书证融通、课证融通、理实一体、培训考评、技能竞赛等都要在实训中心开展，其中实训教学和培训考评，是作为学历证书和技能等级证书的两大重点内容，实训中心在重点内容实施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依据各调研院校所发布的近五年的质量年报可以看出，各院校对实训室建设投入逐年递增，但实训中心在1+X书证融通的落实过程中，却表现一般。因此,实训中心要与时俱进，优化资源配置，教师团队要积极参与1+X证书制度的建设，以确保学历证书和技能等级证书生根发芽后的茁壮成长。依据调研分析，现阐述有关实训中心优化资源配置的相关策略。

第一，利用学院对实训中心开展提档升级建设之际，做好实训中心服务宗旨的建设规划，将1+X证书制度下书证融通、培训考评等重点任务列入实训中心提档升级思想建设中，保证实训中心提档升级建设的中心思想不动摇，丰富实训中心的功能配置。第二，为鼓励学生在校期间多考取初级、中级相关技能等级证书，配合好教学内容和培训考核的对接实施，实训中心要从工位设置、场地布局、人员管理上，呈现出初级、中级、高级等能力拓展的阶梯式能力提升实训工程布局，满足不同层次学生和社会扩招生的技能培训和考评，适当舍弃以专业知识递进的实训模块安排，多采取以技能提升为递增的实训资源配置模块。第三，实训中心的主任和管理员等专职实训师资，要从思想上与院领导和骨干教师保持一致，共同对1+X书证融通的实施负责，积极配合评价组织开展技能培训和考评，遇到困难及时反馈给评价组织联络员，齐心协力共同推进实训资源优化配置，重构实训教学与培训考评为主要功能的实训中心。

(五)教学标准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对接融合

询问被调研院校是否启动有关“2021级人才培养方案修订”相关会议或讨论时发现，部分院校已经在本年度中旬陆续开展了人才培养修订研讨会，制订了修订的总体目标方案。但大部分学校还未正式启动新一轮人才培养方案修订工作，因此,笔者认为，应该在本次修订人才培养方案前，由教务处牵头，各系部领导班子先开展座谈会。一是就专业教学标准与职业技能等级标准的对接，将评价组织联络员邀请至研讨会，将职业技能领域职业技能等级标准与专业教学标准一一梳理比对，结合地区经济发展，结合企业人才需求的调研报告，剖析出适合学习者就业和发展的技能等级证书模块，融合成新版专业教学标准。二是就人才培养目标、课程体系、教学内容、教学模式、考评机制等方面展开讨论，结合书证融通、产教融合校企合作，提出多方面建设性意见和建议，实现校企在专业设置与产业需求对接、课程标准与职业标准对接、教学过程与生产过程对接、毕业证书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对接、职业教育与终身学习对接。三是修订专业课程标准，明确课程目标，优化课程内容，规范教学过程，及时将企业新技术、新工艺、新规范等培训内容、岗位技能需求与职责纳入课程标准和教学内容，对课程设置和安排实行“瘦身”行动，删减重复型、叠加型课程内容及教学安排，突出专业核心课程地位，合理构建课程体系，调整专业核心课程与专业基础课程的比例，适当采用模块化课程体系建设开发思路，优化实训资源配置。四是在高水平专业群建设之际，以试点先行，选取X证书的初级模块和中级模块内容和标准，融合到学生大二一学年和大三上学期的平台课和限选课模块中，实现以课融证、课证融考，课程内容就是培训内容，课程考核就是职业技能等级证书考核，提高学生在校期间多学习、多获证的机会，提高学生就业的能力水平。通过教学标准与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标准对接融合等多项软实力调整升级，确保1+X书证融通能够顺畅进行。

(六)规范考核体系，加强信息化平台建设和使用

要做到规范的1+X书证融通考核体系，并在考评过程中使用信息化平台，对数据进行全程记录和监督，职业技能评价组织起到了决定性作用。经过调研，多所试点院校希望评价组织能够提供信息化技术的职业技能考核平台系统，通过平台的全程记录和数据分析，形成规范化、科学化的1+X书证融通考核体系。

第一，所建设的职业技能考核平台在功能上应该包括考核管理功能、考核监考功能、数据分析等功能，并且能够使参与考评的教师、管理员、学生便捷操作，方便考评员教师对考试前、中、后的实时监管和监督，方便待考人员的信息录入、实操记录、成绩录入与公布记录，在未来能够对接国家学分银行，快捷完成学分转换，提升考评拿证的效率和质量。第二，评价组织要与职业院校共同建立标准化职业技能考核站点，近距离与职业院校管理员，共同对考核过程实施监管，共同建立完善的职业技能考核机制，共同推进职业技能考核制度化、规范化、标准化、科学化，共同促进考核选拔的高水平，保证院校所开展的各类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具有质量保障体系，维护证书的社会信誉和含金量。

深化职业教育改革不会一蹴而就，职业教育在推进1+X书证融通的实施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但这是新时代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的必由之路。1+X书证融通将为职业教育发展带来新思路、新方法、新格局，提升职业教育办学水平，培养更多高质量人才。因此，职业院校、培训评价组织、行业企业等多元办学主体，都应该深刻领会国家文件精神和内涵，以推进书证融通为契机，不断改革人才培养模式，创新教学体系改革，提升职业教育现代化发展水平，打造职业教育新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