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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对语文教育的贡献

2023-04-05

当代教育与文化 2023年1期
关键词:王微中学语文汉字

郭 戈

(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北京 100081)

王微(1914—1988),山西新绛人,语文教育家、书法家,是从革命圣地延安走出来的优秀教育工作者。先后就读于北平中国大学、第二战区民族革命大学和陕北公学,历任《文化前线》月刊编辑,延安中山图书馆馆员、副主任,延安中学(行知中学)教员、教务主任,中央军委编译局外国语学校国文教师,陕甘宁边区教育厅编审科编辑,陕西省立一中、西安高中教务主任,西北大学中文系副教授、语文专修科主任,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编辑室副主任、主任,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人教社特聘编审等。其突出业绩是:长期担任国家统编中学语文教材编辑部门负责人,参与或主持了多套中学语文教材的编写和两部教学大纲的起草工作,对当时读中学的亿万青少年产生了重要影响;还组织编辑出版了《苏联文学教学论文选》《文学教学法》《中学语文教学经验选辑》《论语文学习》《汉语知识》《古代散文选》以及“语文学习丛书”等,为语文教师研修和专业成长提供了重要的精神食粮。

在《王微书法作品选》(2000)中,教育家董纯才在序言中称赞他是“一生献身党的教育事业,主要从事语文教材编写工作”的“语文教育家”。[1]民间文学家贾芝在《我所认识的王微》中说:“他博学多才,知识渊深,从延安时代起至建国后的30多年中,多次编著中学教材,从无到有,精益求精,功绩是卓著的。他默默无闻地埋头工作,倾心于集体事业,功劳少为局外人所知。”[1]王微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者,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和论著,仅有的《中学语文教材研究》《中学语文教学法》《汉字问题研究》等讲义,及其翻译的托尔斯泰的《尼基塔的故事》、契科夫的《牡蛎》《公爵夫人》等也都未正式出版,所以知晓他的人并不多,现在互联网上查询也很难发现其踪迹。因此,他的老部下散文家张中行在“跋”中说:“相知的许多人,对他的有千里之才而惯于伏枥不动,都有惋惜之意。”[2]这里对王微一生的事迹和贡献做些考述,虽微不足道,却也是补白工作。

一、从延安走出来的优秀教育工作者

王微,原名王福恩,别名黄棣、顽石,1914年8月27日生于山西省新绛县古交乡中社村一户地主家庭。其曾祖父、祖父都是做官的,父亲王克宽为前清秀才,后又毕业于山西省立法政学堂,做过本县财政局长、教育会长,但一生主要从事教育工作,曾在县高中教了20年国文。王微自幼聪敏好学,先后在县立小学和第一高小读书,奠定了国学基础。1929年考入临汾山西省立第六中学,开始关注新思想,与同学成立了一个文学研究读书会,看了不少新文学作品,并交流阅览《东方杂志》《妇女杂志》《小说月报》等刊物的体会。1931年升入太原云山高级中学,这是一所以法政学科见长的私立中学,校长冀贡泉就是当时山西法学界的权威。王微的父亲、兄长都是搞文学的,他们认为学文学用处有限,即便从事文学也要有一个职业,因而建议他选择当时最时兴的法律专业。在校期间,对他影响最深刻的还是社会科学和治学方法书籍,以及参加抗日救亡的活动经历。

1934年,出于就业考量,20岁的王微考取北平中国大学法律系。该校具有革命传统,在这里他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阅读了不少有关著作,还积极参加了“一二·九”运动和抗日救国示威游行。在大学里,文学仍是其最爱。他回忆说:“我在中国大学却把大部分的时间都花费在其他学科上——特别是文学。在初入中大的第一年以社会科学的书籍读得较多,而且社会科学在我第一年课程上就占着相当大的比重,各课的教授也很有名气,如社会学的李达、经济学的马哲民、政治学的刘侃元,还有吴承仕、陈伯达、黄松龄、许凌青、吕振羽、孙席珍等。”“我也读了一些关于文学的书,记得当时几位同班同学也喜欢弄弄文学,这就更鼓励了我,使我爱好文学的心情更加高涨起来。最初我喜欢胡乱涉猎,我读莎士比亚、屠格涅夫、泰戈尔、托尔斯泰、尼采,也读福楼拜、莫泊桑、普式庚、高尔基、索洛科夫等等的作品之后,就选择了鲁迅、郭沫若、茅盾、叶圣陶诸人的作品来读,特别是鲁迅先生的深刻、叶圣陶先生的严谨,尤使我敬佩。诗我则喜欢卞之琳、何其芳、李广田、曹葆华、戴望舒的,尽管当时有人批评他们的诗‘晦涩难懂’,但我却非常爱好,也许是因为我曾弄过几天旧诗的缘故吧,总觉得他们的作品很适合我的胃口,有时候自己也写些短诗在小杂志上发表,但写得很少,好坏自然更谈不到。”[3]笔者仅查到王微写过一首短诗《胜利的微笑》,发表在1935年的《现代评坛》上。

1937年暑假,王微返乡探亲,时逢“七七事变”爆发,留居家中,未能回北平完成最后学业。1938年冬,考入校址在临汾的国民党第二战区民族革命大学,后在该校《文化前线》月刊担任编辑(主编梁纯夫)。

1940年5月,王微与叶实、余峥、茅白珩、胡磊等一起,冲破种种阻力,投奔延安参加革命,入陕北公学社会科学部学习。经过抢救运动和改编甄别后,于1941年6月被分配到延安中山图书馆工作(馆长林伯渠),曾任部门副主任、主任。1944年,调任延安中学(行知中学)语文教员,后担任教务主任。据该校政治委员贾芝回忆说:“他为人忠厚,工作认真负责”,“工作之余攻读俄语”,“并且取得了在战争时期凭两手空空、自选教材进行语文教学的宝贵经验”。[1]后又担任中央军委编译局外国语学校国文教员。1948年,王微被选调到陕甘宁边区政府教育厅教材编审科任编辑,与辛安亭、刘御、霍得元等为同事,参与编写了《中等国文》和《活页文选》等,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49年9月,王微由西北教育部分配到陕西省立一中任国文教员,半年后调任西安高中教务主任兼团总支书记。1950年8月,又调任西北大学师范学院(院长刘泽如)中文系副教授、语文专修科主任,兼“三反”委员会秘书主任。

二、辛勤耕耘、默默无闻的编书人

新中国成立后,一批曾在革命老区从事教育的优秀工作者先后被选调进京。1952年10月,王微被选调到人民教育出版社主持中学语文编辑室的工作。在叶圣陶、辛安亭领导下,他与编辑蔡超尘、王泗原、李光家、姚韵漪、张中行、张传宗、杜草甬等,对1950年版的《初级中学语文课本》(6册,原编者宋云彬、朱文叔等)与《高级中学语文课本》(6册,原编者为周祖谟、魏建功等)进行修订完善。

1954年,新中国第一次统编教材会战开始,中央决定文学、汉语分科教学,于是教育部选调东北教育学院副院长吴伯箫担任人教社副社长兼副总编辑,分管中语室;中科院语言研究所副所长吕叔湘兼任人教社副总编辑,分管汉语教材编辑工作,华东师大教授张毕来(原东北师大中文系主任)任中语室主任,《语文学习》杂志主编张志公任新成立的汉语编辑室主任。同时调来的中学语文专家,还有冯钟云(兼职)、董秋芳、刘国正、韩书田、吕冀平、洪心衡、郭翼舟、周振甫(兼)、陈治文(兼)等。[4]他们与中语室原有人马组成了一个强有力的编写团队。他们一起先策划和拟订文学和汉语教学大纲,接着编写了相应的教科书和教学参考书,这也是新中国第一套统编中学语文教材。[5]因此,王微改任中语室副主任兼编辑部第一联合党支部书记。他也是这套初、高中文学教材的主编之一,与另外两位主编张毕来、蔡超尘经过充分调研,于1954年夏提出了《中学文学教材的编写计划(草案)》,规定了文学教学的目的和任务、教材的范围和标准、教材体系(含初中、高中各三个年级)、编辑体例、编辑工作进度等。他们认为,中国文学教材包括中国民间文学、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和一部分世界文学作品,体裁应包括诗歌、小说、戏剧、散文、传记、随笔、杂文、报告、游记、书信、寓言、论文等。入选作品的标准必须具有高度的思想性、政治性和艺术性,富有教育意义,堪作学生学习的典范,还必须适合于学生的年龄特征与接受能力。中国古典文学、现代文学和世界文学作品在初一课本的比例是20%、65%、15%,在初二课本的比例是30%、60%、10%,在初三课本的比例是35%、50%、15%,民间文学分别包括在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之中。[6]1955年2月,完成了初、高中全部12册的篇目未定稿,初中教学大纲及说明草案草稿。在当年秋季学期开始,初中课本文学第一册在全国各地区77个学校进行试教,据此,王微等撰写了一个综合报告。[7]

归纳起来,王微参与起草的有《初级中学文学教学大纲(草案)》稿和《高级中学文学教学大纲(草案)》稿,1956年由教育部审定颁布;参与主编的有《初级中学课本·文学》(6册)及其教学参考书,《高级中学课本·文学》(4册,计划6册)及其教学参考书,以及《师范学校语文课本》(6册)及其教学参考书。这些教材均由署名张毕来、王微、蔡超尘主编,叶圣陶、吴伯箫、朱文叔审订,人教社1955~1958年出版。

这套文学教材出笼后,一片叫好声,也出现了一些反对者,引起了中央领导关注,要求教育部拟订一个具体的改进办法。教育部便责令人教社草拟稿子应对,人教社决定此稿由王微代拟。对此,《叶圣陶日记》1957年2月20日有所记载:“与社中同人座谈语文教学问题。中学文学课本大受外间批评,上级领导颇为注意,令教育部拟订具体改变办法。部中交社中草一报告,其稿由王微同志拟就,今日社中首次讨论此稿。拟取得社中同人一致意见而后,再请外界共商,然后送往部中,作为社中之正式意见。[8]

1958年3月,中学文学、汉语分科教学改革实验停止,恢复原来的中学语文课程设置。于是,王微与张毕来、蔡超尘等便投入新教材的改编工作,分别编出了《初级中学课本语文》(6册,1959)及其教学参考书、《高级中学课本语文》(6册,1959)及其教学参考书。随后,又编出了1961年十年制学校中学语文实验教材。1962年,张毕来调民盟中央工作,王微开始担任中语室主任。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他带领刘国正、郭翼舟、王泗原、朱堃华、张葆华、张传宗、鲍永瑞等,参与了1963年5月教育部颁布的《全日制中学语文教学大纲(草案)》的起草工作,并编出1963年版十二年制学校初、高中语文教材(何其芳、吕叔湘等审阅),从而为新中国成立后前17年的中学语文教材建设作出了积极贡献。

此外,为了配合中学语文教材使用和教学,王微还参与主持编辑出版了《苏联文学教学论文选》(1956)、《文学教学法》(1957)《中学语文教学经验选辑》(1959)、《论语文学习》(1961)、《汉语知识》(1962)、《古代散文选》(上中册,1962、1963)以及“语文学习丛书”(1958~1962)等。其中《古代散文选》主要是供中学语文教师研习,以便改进文言教学,也适合喜欢文史的大中学生阅读,曾在读者中仍产生很大影响,被认为是可以常看常新而管用的书。[9]

除了业务工作之外,王微一直担任支部书记、总支书记和社党委委员,做了大量的思想政治工作。在历次运动中,他能够站稳立场,敢于批评与自我批评,严格按照党的指示工作,没有发生过大的偏差和错误。同时对轻政治重业务的思想、资产阶级的文艺观等都曾多次在编辑室和支部展开过批评讨论。工作上遇到困难,他能够坚持原则,坚决按照上级的意图办事。如1958年,批判文学课本后,编写语文课本,编辑室有思想阻力,有的同志对文学课本的错误认识不明确,个别同志对编写语文课本思想上有抵触,修订语文课本时,有的同志对“少慢差费”有不同的看法,为此,他尽力设法澄清思想,消除阻力。与别的单位合作,他的做法一般是照顾整体利益,如支援小学语文编辑室工作,尽量抽调能力较强的得力干部;帮助北京师大编写十年制语文课本,他选派了骨干参加这项工作。处理书稿遇到的重要问题,特别是学术有争论的主要问题,他能够与有关的同志反复商量研究,求得妥善解决。关于王微的工作作风和特点,张中行曾经这样评价他的领导(他称王微为“老帅”):“工作中交往,多半是我们起草什么,他审。他细心,常常提出疑问,而较少表示自己的意见。速度不快,表现为稳而不干干脆脆。这有优点,是出大错的危险比较少。对人呢,像是原则性加儒家的恕道,说轻些是奉命做什么,不忘对方的情面,说重些是居心厚,也为别人设想。”[2]

三、晚年致力于教材编审和书法艺术

“文化大革命”期间,人教社和统编教材工作完全停顿。1969年11月,王微被下放到安徽省凤阳县教育部机关“五七”干校劳动锻炼。1971年冬,被调往兰州甘肃师范大学(现西北师范大学)中文系工作。其间,他在老领导、兰州大学负责人辛安亭(当时牵头负责甘肃省中小学教材编写工作)手下做老本行,担任了语文教材编写组长。1975年6月,61岁的王微退休后回到北京,安度晚年,居住在沙滩银闸胡同32号。

改革开放以后,王微被人教社返聘为特约编审,帮助审读刘国正主编的中学统编语文课本,并主持审阅张中行主编的《古代散文选》下册(1980)及《文言文选读》(3册,1981)的编著工作。对此,张中行回忆说:“动手之前要组班,原来的编辑室主任王微干校结业后回他的原单位兰州大学(实际是西北师大——笔者注),可是已休,还在北京的出版社宿舍住,于是请他主持。隋树森和王泗原由干校回北京,也请来参加。”[10]

其间,王微在中央广播电视函授大学兼课,主讲“汉字的历史”,其文字稿《汉字的历史演变》收录到张志公主编的《现代汉语》一书中。该文包括汉字的特点、汉字造字法的发展、汉字形体的演变等,既是中国文字史探究之作,也是书法历史研究之文。王微认为:“汉字是世界上使用年代最久的一种文字。”“汉字的发展历史,对文字学的研究的确有很高的学术价值。”“三千多年来,汉字一直是我国人民记录语言的工具,这是一个漫长的发展演变过程,由古文字变而为篆,而隶,而楷,尽管在笔法和结构上有过多次大的变化,但文字的性质并没有变。汉字同拼音文字相比,性质有所不同。拼音文字是所谓从形见音,从音定义的;汉字则是另外一种情况,每一个字都是单独、方整的形体,而且每一个字只是一个音节的符号,不是音素符号,并且是一个有意义的音节符号,即语素符号,不是单纯的语言符号。这是汉字的主要特点。我们今天使用的汉字,是直接从商代的甲骨文演变下来的,古今形体虽然大不相同,但是从历代的文字资料里,完全可以看出古今汉字一脉相承的嬗变痕迹。一种文字,使用年代如此之久,而且还有极为丰富的文字史料说明它整个的发展演变过程,这在世界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当然,“汉字还需要进一步进行改革”,“对于汉字,我们要有正确的科学的态度,努力学习,正确使用,认真研究,适时改革,任何脱离实际的褒和贬都是有害无益的”。[11]

王微又指出:“现行的汉字是从商周各自直接演变而来的,要了解它的性质,必须从古代汉字的造字法入手,因为汉字的性质是和造字法密切联系的。”“关于造字法的理论,古代有所谓‘六书’,则是从文字结构中所总结的六条构成文字的原则,汉朝人称之为‘造字之本’,也就是造字法”,这也是古代“识字的门径”和“识字的方法”。为此,他就“现在通行的六书的名称和次序: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一一进行了考证和研究。最后得出:“由表意向既表意又表音的方向发展,也就是向音义文字发展,是汉字发展的规律。”[11]

关于“汉字形体的演变”,王微说:“汉字是由象形文字发展起来的,始终保持着象形的特征。”“汉字本身的特点加上特别的书写工具,就形成了我国特有的书法艺术,书法是随着汉字形体的演变而发展的。汉字的每一种形体发展到成熟期,书法也就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汉字形体的时代特色总是以书法的时代风格为主要特征的。它们形成一种不可分割的关系,因之,谈汉字形体的演变而不涉及书法几乎是不可能的。”“汉字形体的演变,主要有三个阶段:由上周古文字(主要指甲骨文、金文)发展为篆书,由篆书发展为隶书,由隶书发展为楷书。这是汉字形体演变的主流,未来还有两个旁支:就是隶书通行之后的草书和楷书通行以后的行书。”“这个演变过程,也就是汉字形体由繁重趋简的发展过程……每一种字体由粗趋精的发展趋势,则是汉字本身的发展规律。”在他看来,“魏晋以后,篆、隶、草、楷、行各体也已大备,书家就有可能自觉地对各种书体进行书法艺术的探究,这些都为以后书法艺术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条件。汉字的发展也就转到了书法艺术方面。”[11]接着,他对书家各派及其代表人物的书法艺术一一进行了说明和对比,也做了批评和反思。

王微不仅对中国文字和书法艺术颇有研究,而且十分擅长书法,尤其是篆书。他从“文革”时期开始,专心苦练书法,并整理和扩大过去一直喜欢收藏的旧碑帖、古砚台等。其书法水平在人才济济、鸿儒聚集的人教社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篆书可与书法名家媲美。同样精于书法的老领导叶圣陶,曾多次赞扬过他的笔墨。王微曾为李大钊的女儿、民间文艺家李星华(1911~1979)书写碑文,为《继承、开拓、前进:人民教育出版社建社三十五周年(1950~1985)》等书题写书名。张中行评价说:“在此之前,他学书用过什么功,我没问过他,但看他的硬笔字精整流丽,想来年轻时候也是费过不少力的。专说近十几年来,他在这方面的用心之专,功力之深,都是一般人难于望其项背的。他常游书店,重点是买新影印的碑帖,以及有关书法的著作。临池,每天用多少时间,我也没有问过他,但可以推知,时间一定很长,因为到他家里去,十回有九回,我总是看见他坐在窗下写。屋子不大,书柜里整整齐齐;其他地方则相当乱,笔砚,碑帖,空白元书纸和宣纸,已写成的字幅,几乎堆满屋子。所写,绝大多数是篆书,少数是行楷。”[2]

1988年8月25日,王微病逝,终年74岁。其骨灰安葬于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2000年10月,人教社出版了《王微书法作品选》。该书辑录其46幅遗墨,由李铠选编、董纯才作序、张中行作“跋”,中国书法协会主席沈鹏题写书名。该书成为一辈子从事语文教学和教材编审工作的王微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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