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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壮族骨胡文献回顾与研究

2023-03-24吴昊广西艺术学院

艺术品鉴 2023年36期
关键词:壮剧壮族乐器

吴昊(广西艺术学院)

骨胡,是壮族的民间拉弦乐器,壮语称“冉督”。主要流行于广西的西北部、贵州西南部和云南东南部的壮族、布依族地区,成为壮族“北路八音”“北路壮戏”和“布依八音”“布依戏”的主奏乐器。骨胡形制和音色极具特点,受壮族当地人民的喜爱,是壮族民族文化和标识。20 世纪60 年代初,李广才先生把骨胡带上了独奏的舞台,借鉴了二胡的演奏技法与特点,接着又出现了骨胡齐奏、重奏等形式,正式将这件少数民族传统乐器带入了文化教育的平台,并积极推动骨胡艺术的发展。壮族骨胡作为壮族文化的代表性乐器,其承载了壮族及其祖先在漫长的历史发展长河中,创造及继承的优秀的民族文化。骨胡文化不仅仅是孕育在其自己本民族的文化土壤之上,更是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地吸收和借鉴其他文化和工艺技术的长处,不断地向前发展。每一种乐器都有它不同的形制特点、声音特点,特别是民族乐器,与民族习性、民族语言、民族文化、民族艺术体裁的表现形式及民族符号的代言息息相关,就会承载本民族的思想内涵、艺术风格。

一、文献回顾

广西骨胡艺术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20 世纪80 年代,由于受生活条件的影响和从事研究的专业人士不多以及信息传播速度慢、研究环境较为封闭的原因,初期的研究成果稀少。直到2000 年前后,骨胡艺术的研究才慢慢地活跃了起来。本文以“骨胡”为主题搜索词进行数据收集,共检索到相关论文38 篇。以10 年为一时段,1980 年—2020 年的研究成果分别如下:

1980 年—1989 年3 篇。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马骨胡的传说与来历以及制作方法。壮族老艺人传说,马骨胡是模仿古代奚琴做的。奚琴是公元10世纪的弓弦乐器,可见马骨胡的发展也有相当悠久的年月。它主要流行在广西左右江一带,多是为壮族独脚戏伴奏。马骨胡的琴筒是用马骨小腿上的一节制做的:琴杆多是用铁木或是红木、紫檀木做的;它的杆比京胡杆子粗大一些;琴皮,用的是老蟒皮,琴轴和别类弓弦乐器不同,是用山黄獠角磨制而成,调好弦后,不易跑音。马骨胡的定弦为AE弦。因为马骨胡的音调和壮族的语言音韵很和谐,所以,深受壮族人民的喜爱。

1990 年—1999 年5 篇。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马骨胡在20 世纪70-80年代的改革和发展趋势。马骨胡经过改革,保留了琴筒的骨质成分和原有音色,扩大了音量,扩展了音域,稳定了演奏重心,发音也较为柔和。更重要的是拼筒技术的应用,改进了马骨胡的制琴工艺,为这一乐种的母体选择提供了重要的依据,为其向系列化发展奠定了基础。在壮族传统的民间器乐合奏、壮剧的伴奏中,马骨胡与土胡、葫芦胡、月琴等民间乐器的组合,构成奇特的音响效果。马骨胡的独奏形式进入音乐会舞台后,在保持其反正定弦等显著特点的前提下,演奏家们不断地将其与民间乐队,常规民族管弦乐队、西洋管弦乐队、电声乐队等各种形式的乐队进行组合,在实践中加以运用,摸索与乐队组合的最佳结构。在这一时期,马骨胡虽然得到改革与发展,但仍处于初探阶段,仍需继续努力。

2000 年—2009 年6 篇。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马骨胡的传说、浓郁风情以及对该乐器改良硬件与开发软件过程中的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加以思考,从中感悟出骨胡的改良是一项系统的工程,其改良硬件与开发软件的各个环节紧密关联,相辅相成,不可偏废其一。此外,马骨胡的演奏即是在壮剧传统的戏曲演奏基础上,吸收借鉴了二胡的演奏技法,在单一的戏曲性表现中注入了其歌唱性与抒情性的表现,形成了它悠扬、甜美、生动诙谐和富于戏曲性的演奏风格。

2010 年—2019 年20 篇。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通过对乐曲的创作手法、风格特征、演奏特色等进行全面分析,从而解析乐曲的艺术特色,并对乐曲的演奏处理做了详细分析以及在产生发展、形制特征、历史沿革、现状、传承等方面进行较为系统的研究。这一时期的研究,一方面系统地搜集整理广西区内马骨胡的分布、音乐发展以及马骨胡的音乐创作、歌舞剧中的马骨胡、高效教学中的马骨胡等三个方面来探究马骨胡音乐的现代演绎等问题;另一方面通过实地调研发现问题,为其在今后的发展方向上,提出一个较为切实可行的保护措施与传承方式的建议,对该乐器在音乐文化上的发展与传承具有一定的推广意义。由此也呼吁人们在顺应社会潮流发展、为文化注入新鲜血液的同时,还应当积极发扬并传承中华民族灿烂的传统文化,加强对我国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必要的传承与保护。

2020 年4 篇。这一时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通过对壮族特有乐器马骨胡传承现状的典型剖析来归纳其传承困境,探索可行对策,试图为马骨胡艺术传承提供具有借鉴意义的可行路径。从与应用型高校构建广西非遗壮族马骨胡艺术特色课程入手,对其进行全面而深入的分析,并在此基础上探究了广西非遗壮族马骨胡艺术特色课程在应用型高校的构建策略。

二、相关论文研究

笔者将搜集的文献进行整理,并归类为三个方面,分别如下:

(1)对于广西壮族骨胡的研究,侧重分析其历史、工艺、仪式、功能、改良等方面研究,从本体上详细研究骨胡的乐器特征。

1980 年,周宗汉先生在《壮族乐器》一文中,对弦鸣乐器马骨胡进行了简要阐述。文中说到马骨胡是壮族有代表性的弓弦乐器,并简要介绍了传统马骨胡及经过李广才、陈立新等改良后的马骨胡的形制与主要用途。李广才的《广西壮族民间乐器马骨胡》,该文是可查询到的第一篇具体介绍与阐述马骨胡与壮剧的演变关系、传统马骨胡的形制、音域、演奏方式、定弦及马骨胡的改良与发展、是具有参考价值的文章。卢克刚、杨秀昭、何洪在《广西少数民族乐器考》一文中,说明了骨胡是壮剧乐队和八音乐队的主奏乐器,并成为广西各少数民族乐器中最出色的独奏乐器之一,并把骨胡定义为弓擦筒体膜面无指板的擦奏类乐器。杨全富在《中国少数民族中的胡琴》一文中,提及马骨胡是模仿10 世纪时传入广西的奚琴制作,马骨胡的音调与壮语音韵很和谐,形成南路与北路两路剧种,20 世纪50 年代马骨胡属于自娱自乐乐器,20 世纪60 年代进入文艺团体,发展为可伴奏可独奏的专业民族乐器。由此也可说明,马骨胡确实是在奚琴的基础上,经过改良形成适应于壮族人民的乐器。刘娜在《黔西南布依族八音坐唱研究》中提到,在八音坐唱乐队中,乐器的使用是整个表演重要的组成部分,也是引领整个乐曲的关键。乐队伴奏乐器主要有:牛骨胡(或牛角胡)、葫芦琴(或二胡)、月琴、箫筒(或竹笛)、刺鼓、镲、包包锣、小马锣等八种乐器组成,但绝不是仅“八人演奏”,而每个“八音班”都是以16 人、24 人、28人、36 人不等组成。如王乐在《靖西壮族骨胡制作探秘》一文中,以百色市靖西当地的制作工艺为例,一般的马骨胡由琴筒、琴头、琴杆、弦轴、千斤、琴码、琴弦和琴弓等部分组成,制作工艺极为复杂考究。琴筒一般多用马、骡或牛大腿骨拼粘制成,琴头雕刻马头,称之为“骨胡”,木材一般选用当地多有的椿芽木等。通过选木、画样、裁割、选骨、剔骨、蒙皮、组装等步骤完成制作。盛洁在《浅谈马骨胡的发展趋势》一文中,阐释了从20 世纪60 年代到90 年代的30 年间,骨胡各个方面的发展与变革。其中,包括乐器改良(传统骨胡局限性促使),改良后的演奏技法与演奏特点,乐曲的发展(目前仍有瓶颈)与乐队的组合(与民族管弦乐队的组合、西洋管弦乐队的组合、电声乐队的组合等)。这都说明骨胡作为少数民族乐器顺应时代发展,在不失民族特色的情况下,紧跟改革与创新的发展步伐,为今后不断地研究与探索提供了范例。廖家修在《马骨胡的改革与演奏》一文中,他作为第一批改良骨胡的先行者,于1973 年初对传统骨胡提出改良方案,并参与实施改良。改良之后,对骨胡的具体演奏方式和技法进行了研究与运用。

陈坤鹏在《骨胡的改良思考》一文中,对骨胡的改良分别从改良硬件与开发软件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文中对骨胡的由来、地域流传分布及成为壮剧的主奏乐器的形成过程的说明,是骨胡文献中第一次详细而具体的阐释,非常具有参考价值。在硬件改良方面(主要指骨胡本身),对改良的目的、改良的前提、如何改良及如何制定改良方案提出说明。在开发软件方面,主要对演奏技法及其风格(弦法、挫弓、滑音)与曲目创新演奏等问题提出独到的见解,硬件与软件需做到紧密关联,相辅相成。总之,该文章带来更多的是对骨胡发展历程的思考,尤其是曲目创新方面的加强,才能推动骨胡艺术的不断发展。

(2)对广西壮族骨胡的研究,主要针对其演奏技法、艺术风格、作品演绎和创编等方面进行探究。

吴远雄在《谈音乐创作中的本土意识与现代意识》一文中,对广西音乐创作的本土意识与现代意识展开论述,吴远雄教授对何为本土意识,何为现代意识阐述的非常详尽,其中提到地域文化即地方色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随着音乐创作的发展,本土与现代相互支撑的关系显得尤为重要,本土的风格与定位,现代的创作技法与表现手法,相辅相成。最终,我们要强调弘扬民族特色、民族文化,让具有广西特色的作品打到全国去。

如苏沙宁在《骨胡易弦现象探究中》提到,绝大多数以首调弦法演奏的民族擦弦乐器都用固定空弦音高而变换弦法处理不同调高、调式、调性的乐曲,而骨胡则以固定弦法,调整空弦音高的易弦方法处理调高、调式、调性异变的乐曲,突出骨胡的个性、音色特点,浓郁独特的民族风格;加强了骨胡的音乐表现力。这种以简应繁的思维方式实属奇特之至,细究之下,不禁令人拍案叫绝!

与此同时,苏沙宁还在《壮剧骨胡传统弦技法特点及其思维特征》一文中,还指出壮剧骨胡传统弦、技法的特点形成与该民族的思维特征密切关联,通过丰富的形象思维的启发与诱导,并运用逻辑思维的严谨演绎、推理,既体现高度的想象力,又具严密的逻辑性。

梁凯华在《具有浓郁少数民族特色的音乐——作曲家李延林对壮族民间乐器的运用》一文中,从1961 年李延林改编成功《壮乡春早》开始,到电影《南疆春早》《拔哥的故事》中马骨胡的运用,再到电视纪录片《壮乡盛开大寨花》《可爱的广西》,电视音乐片《马骨胡传奇》等音乐作品,充分说明了李延林在对马骨胡的创作改编上有独到之处,也更加说明了马骨胡在体现壮族风情、壮族特色上的独特作用。

覃大川在《马骨胡的演奏风格初探》中,阐述了马骨胡的演奏即是在壮剧传统的戏曲演奏基础上,吸收借鉴了二胡的演奏技法,在单一的戏曲性表现中注入了其歌唱性与抒情性的表现,形成了它悠扬、甜美、生动诙谐和富于戏曲性的演奏风格的观点。

廖家修在《马骨胡的改革与演奏》中讲道,在琴筒的底座加上三厘米高的木托,解决了重心不稳的问题;为了扩大音量,改用了马骨拼合而成的发音筒,这样不但保留了骨质琴筒的音色,而且使音质更为圆润柔和响亮透明了。另外,采用了机械弦抽,加长琴杆和弓子……使这个古老的壮族民间乐器更富于表现力,能广泛适用于伴奏、独奏、重奏、协奏等表演艺术形式,拓宽了它艺术表现的能力和范畴。

对于壮族骨胡的现代演奏风格,李淳谊在《广西壮族传统乐器马骨胡的现代演绎》一文中,阐述了马骨胡的现代演绎,不仅仅是表现在音乐曲目和创作演奏上,在近几年马骨胡更是以不同姿态出现在舞台上。此外,也有很多文章对壮族骨胡的演奏技法、艺术风格、作品演绎和创编等方面,进行了更深层次的介绍探究。

(3)着眼于区位特点,对骨胡文化跨界比较研究,以现况调查为立足点,探讨其传承和发展。

如陈坤鹏在《中国广西少数民族胡琴类乐器与东南亚相关民族胡琴类乐器之比较》一文中,指出胡琴类乐器在中国广西少数民族和东南亚相关民族中使用广泛,形成了东南亚胡琴文化共生圈,呈现在胡琴类辐射性乐器文化和变容性乐器文化两个层面中。壮族骨胡与越南胡琴在形制、演奏形式、演奏技巧与音乐风格等方面既有共同点,又受到地域文化、审美趣味的影响,呈现出个性特征。

现状调查方面,在赵胜山的《根植文化土壤枝繁方能叶茂——百色市马骨胡音乐文化传承现状调查》一文中,作者介绍了百色市马骨胡音乐文化传承的现状,并提出马骨胡传承,多以政府、学校等单位主导或个别马骨胡爱好者自发等形式进行。马骨胡作为百色市南、北路壮剧和南、北路八音的主要演奏乐器,以两种艺术形式为载体,与其同步传承、传播和发展。

在传承和发展方面,高敏、金萌在《广西壮族特色乐器马骨胡及其音乐的传承与保护研究》一文中,主要从马骨胡的分布及其音乐发展,保护措施与传承方式的建议等几个方面展开论述。作者对马骨胡的历史源流、民间传说、诗歌艺术、音乐创作以及在壮族音乐中的地位,进行了汇总性的阐释。文章的重点在马骨胡的音乐现状调查(南路——南路壮剧文化概括、马骨胡形态特点、马骨胡制作工艺、马骨胡艺术传承人、马骨胡演奏艺术、马骨胡文化保护)、(北路——北路壮剧文化概括、马骨胡形态特点、马骨胡制作工艺、马骨胡艺术传承人、马骨胡演奏艺术、马骨胡文化保护)、马骨胡艺术现状调查分析、马骨胡及其音乐传承与保护。该文对马骨胡的传承与保护提出了极具价值的建议,分别是马骨胡制作工艺的传承、构建多元化传承方式、马骨胡艺术文献整理、马骨胡音乐创作征集、马骨胡艺术研究中心平台建设、相关文化产业的开发与利用。作为广西壮族的传统艺术形式,我们有责任和义务对马骨胡艺术研究与保护,从而促进马骨胡艺术的创新与发展。

此外,在鲍嘉莹的《简析广西马骨胡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一文中,作者指出马骨胡作为广西德保的“非遗”文化,马骨胡文化可以带动当地经济和文化发展,并促进壮族传统民间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发展,积极推进马骨胡艺术文化事业繁荣发展,引领马骨胡艺术文化借助旅游业寻求发展契机,激活旅游业与马骨胡艺术文化发展新潜能,为促进壮族传统民间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通过对广西壮族骨胡的文献资料进行整理,不难总结出来这四十年间对于这个领域的研究特点,从骨胡乐器本体来说,研究的方面还是较为丰富的,在研究角度方面,针对骨胡的艺术风格,工艺制作与改革以及传承和发展都有涵盖,较全面地对广西壮族骨胡进行了研究。

但也不难发现,在2020 年之前,骨胡在教学改革、课程等方面还未涉及。另外,在骨胡本体上加之民族学、教育学、人类学等交叉学科的研究方面,也需要广大学者进一步探索。在笔者截稿之际,又检索了骨胡的研究文献,发现于腾腾老师在2022 年发表了高校开展马骨胡教学实践的相关研究,这是对骨胡研究方面的补足,也证明骨胡教育教学是可以在高校中实现的。

总体来说,对于广西壮族骨胡的艺术文化研究发展态势良好,从数量上看,相对于其他少数民族拉弦器乐的研究,是较为丰富的。

三、结论

骨胡是人类文明的产物,其身上流着人类文明的“骨血”,在其身上不难看出与物质、资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相互促进。在壮族人民的生活中,骨胡文化无处不在,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在经济生产中,骨胡文化都是壮族人民的重要支柱,具有很浓厚的壮族文化底蕴,正是这样,骨胡文化在壮族人民心中越发不可替代,地位也越来越高。骨胡伴随着壮剧在广西大地上逐渐被人们熟知,这件富有民族特色的乐器,也得到很多音乐爱好者和工作者的关注和青睐。随着社会发展,族群交际,外来文化带入及认同,骨胡的影响力逐渐上升,对审美水平也提出了更高要求,主要体现在对声音的辨识,演奏技巧的丰富,文化审美的需求等。

至目前,骨胡的制作工艺、发音的灵敏度、音色的优化等不断提升。专业剧团与专业院校对骨胡的广泛运用,促使了骨胡演奏作品日益增多、演奏技法不断丰富与提高,尤其是壮剧剧目创作的丰富,让骨胡在伴奏时独特的音韵得以体现,骨胡在文化传播与文化认同方面不断得到增强。如今,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时代,国家对文化艺术的大力推动,更多元的艺术形式呈现出来,比赛,宣传,汇演,剧团,剧院的产生,促使乐器的使用场景更为广泛,催生了更多的演奏技法。随着创作曲目,创作剧目的不断丰富,到专业演奏员的加入,专业团体的承载,骨胡艺术将上升到空前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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