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分级问题和发展策略

池 瑶

近年来，少儿主题出版选题在中宣部公布的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中占比呈上升趋势，2019 年达到小高峰，占比约14.28%。[1]据统计，2015—2021 年，共有41 家出版社的70 种少儿类主题图书选题入选中宣部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图书）选题目录，[2]可见国家越来越重视少儿主题出版。少儿主题出版物具有政治教育和价值引领意义，有助于中国儿童从小培养政治素养和正确的价值观。由于少年儿童心理和认知发展具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平衡主题出版物的严肃、深刻与少儿需求的有趣、浅显这两对矛盾是一项专业性强的工作。为打造内涵深刻、传之久远的少儿主题出版物，满足读者需求是重中之重，出版物分级成为必然要求。本文着意于指明少儿主题出版分级的必要性，分析目前我国主题少儿出版分级不足带来的问题并给出相应解决策略。

一、少儿主题出版物分级的必要性

《出版业“十四五”时期发展规划》中指出，要以“满足人民学习阅读需求实现新提升”作为主要目标之一，要“做强做优主题出版”。[3]要想“做强做优”少儿主题出版，就要以满足少儿读者学习阅读需求为前提。少儿主题出版相关研究中，相当多学者认为，少儿主题出版普遍的问题是没能充分考虑少儿的阅读习惯和心理需求。[4]魏玉山表示，关心儿童阅读就要重视分级阅读。[5]少儿主题出版物分级的必要性可概括为以下四点。

（一）主题出版对读者年龄分级精准度要求更高

少年儿童需要契合心理发展的出版物。多项经典研究表明，从童年早期到青少年时期，少年儿童的身心发展变化是迅速且多样的，这决定了少儿出版与大众出版的差异。著名儿童心理学家皮亚杰将儿童认知发展过程分为感知运动阶段、前运算阶段、具体运算阶段与形式运算阶段，[6]每一阶段都有相应的认知特征。虽有学者表示皮亚杰没有充分考虑文化环境等因素的作用，但儿童普遍呈现出的发展规律与皮亚杰的结论大致相仿，这表明少年儿童认知发展普遍存在阶段性特征。主题出版的政治思想和价值观引导作用奏效的前提是读者能理解、可接受。读懂不同内涵的主题出版物涉及认知能力、社会性、人格等多项因素，因此，尊重少儿发展规律，进行主题出版物的分级尤为重要。

不适合的主题出版物将对少儿读者的身心发展造成不良影响。主题出版面向少儿的意义是从小培养孩子的主流价值观，题材大多涉及历史情境、人物，国家重大活动、事件等，与少儿读者所需的具象化、小切口形成一定的矛盾。不同年龄段的认知水平差异大，只有分级才能将主题出版的核心思想传递给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有学者明确指出，语言输入不能过多超越少儿的认知发展水平，否则就是无效的。[7]主题出版的分级更加强调适合少儿读者认知水平的发展，如果大量给予少儿读者超出理解范畴的出版物，易于诱发他们在阅读方面的习得性无助和认知失调，导致他们对某一特定领域产生“我没有能力读懂”“我不会对这一类读物感兴趣”的认知，甚至误认为自己的阅读能力差而排斥所有阅读。因此，有针对性地出版适合不同认知阶段读者的少儿主题出版物尤为重要。

（二）主题出版物分级更科学地提供选购引导

为孩子选购少儿主题出版物需要正确引导。少儿主题出版物大多由家长购买，他们关注电商平台广告宣传，关注微信公众号推荐，或者听取学校老师、朋友的意见。出版物的选择权大多不在少儿读者本人手中，尤其是年龄低于12 岁的读者，这导致少儿读者无法直接甄别自己是否感兴趣、可读懂某一读物。主题出版涵盖的领域和内容的深度具有跨度大、站位高、社会性强的特征，选购门槛高，家长很难把握适合自家孩子的阅读深度和表现形式的出版物，因此分级尤为必要。标注少儿主题出版物分级是一项专业性强的工作，应由少儿出版领域的专业从业人员根据科学的分级标准，结合出版物的内容和形式在发行前预先进行分级划分，出版后定向引导购买，而非将分级选购少儿出版的难题抛给选购者。

（三）分级是少儿主题出版者的创新方向

少儿主题出版分级可以从选题、形式等维度助力出版者的创新。2012 年起，图书馆系统依据一定的标准对既有童书进行分年龄段推广，其作用产生于“后端”，即阅读行为本身[8]。以分级为思路的创新是少儿主题出版创新的薄弱点，对于阅读行为本身，少儿主题出版可以从“更好地服务不同年龄段受众”的出发点来拓宽选题思路。构思既能呼应重大选题，又能在一类议题中多维开发的选题，进而实现更有效、多样的创新，衍生出更多有趣且有意义的少儿主题出版选题。

（四）分级能为主题出版带来市场优势

少儿主题出版的分级有利于确定细分市场定位。当前中国少儿出版物市场品类丰富，数量繁多，精准的市场定位和个性化服务逐渐成为主流趋势。少儿主题出版者可以根据自身资源优势，利用少儿主题出版物市场的品类空缺进行定位，挖掘购买者在子市场的异质性特征和需求，采取差异策略进入市场，从而迅速占据市场先锋位置。

此外，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分级也有利于市场营销。不同年龄段的读物的购买者形成独立的社群，出版者可以通过精准的定位进行社群营销，利用分级优势更好地满足受众需求，形成个性化服务生态，从而关联推出更多产品。因此，少儿主题出版的分级在市场进入和传播推广中起到加成作用，利用科学的分级机制能够提升少儿主题出版物整体的市场占有率。

二、少儿主题出版物分级存在的问题

（一）分级不足导致少儿主题出版物不被接受

近年来，少儿主题出版在创新题材、深化内涵、雕琢语言等方面有所突破，根本动力源于想更好地满足少儿读者的实际阅读需求，走向市场化。但显然，当前仍有较多少儿主题出版物未分级，也有的出版物象征性标注了分级，但没能精准把握少儿读者的认知程度和兴趣点，无法“叫好又叫座”。

定位“全年龄段”等于不适合“全年龄段”。不同年龄段少儿读者心理发展程度不同，部分少儿主题出版物以全年龄段少年儿童为目标读者，出版后反倒成了“四不像”，各年龄段读者都难以接受。例如个别主题图书以低幼化语言叙事，文风对标一至三年级语文课本，故事背景为革命年代，但是全书没有拼音和插图，某些部分突兀地出现一首红色诗歌，或者一段严肃说教，使小学低年级读者读不懂也没兴趣，高年级读者嫌弃内容浅显和语言幼稚。个别主题图书采用了较为夸张的语言讲述主人公孩童时代的故事，其中相当多的情节夸张而荒诞，与现实生活严重脱节，少儿读者无法理解其中的艺术手法，读罢非但没有产生共鸣，反而觉得非常疑惑，甚至对那个年代产生误解。

少儿读者畏惧晦涩难懂的内容和形式。部分分级明确的出版物中，存在用词深奥、行文蹩脚，低幼读物没有注音等问题，导致少儿读者阅读困难、缺乏兴趣。例如，有些优秀的少儿主题出版名家作品，生僻词汇较多，平均每页一到两个类似“茹毛饮血”“鳞次栉比”“崇祀”的复杂词语，且没有注释，却标注着“专为6 至9 岁儿童打造”，这可能导致小学低年级的学生无法连贯阅读，阅读体验不佳。部分标注面向5 至10 岁儿童的图书中，某些大段的文字没有一处注音，全书图片没有连贯性，必须辅以文字才能读懂，这意味着该书只能用于亲子共读，并不能满足5 至6 岁学龄前的儿童独立阅读的需要。

可见在部分分级与未分级的少儿主题出版物中，读者对于可读性、易读性、趣味性、接地气等的实际需求或多或少被忽略。这些有缺陷的主题出版物与已经相当成熟的少儿出版物形成对比，可能造成少儿读者对于主题出版这一类出版物整体的偏见和排斥。

（二）购买者亟需少儿主题出版物的选购引导

大多家长难以甄别主题出版物的适读年龄段。为少儿读者选购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往往是家长，但大多家长非专业出版者，难以判断哪些书最为适合孩子，更多依靠个人喜好和销售者的引导来选购。很多家长的关注点在于主题出版物的引导作用，却往往忽略了“适合”二字。

网络平台不准确的年龄分级误导家长。网络售书电商平台的索引存在分类不准确的问题，如果购买者不仔细阅读商品详情页，就极易对出版物产生误解。例如《写给儿童的中国历史》这套书，实际的目标受众是即将系统化学习中国历史的少年儿童，该书旨在为他们做好历史启蒙，书中内容涉猎广泛，无注音，需要读者具有一定知识储备才能读懂，但某售书电商平台将这本书置于适合7 至10 岁儿童的文学类目中，实属不恰。《伟大也要有人懂》系列主题图书在某售书电商平台中被划定为7 至10 岁或11至14 岁儿童读物，实际上这套书的不同分册适合不同年龄段的少儿读者，不能一概而论。《建座瓷窑送给你》这本书在某售书电商平台链接上标注的适合年龄有“7 至10 岁”“6 至12 岁”“三四五六年级”，甚至在同一链接中同时标注上述三种中的两种适合年龄段；而以皮亚杰的儿童认知发展阶段划分来看，6 至12 岁已经纵跨前运算、具体运算、形式运算三大阶段，以儿童社会观点采择的发展阶段来看，这一年龄段也已经纵跨了三个阶段。[9]经调研，其他售书电商平台也不同程度地在少儿主题出版物适合年龄段的购买引导方面存在误导、模棱两可，甚至缺失的现象。

（三）少儿主题出版选题趋于同质化

分级模糊必然导致选题的同质化。主题出版的选题一般围绕着特定主题，而主题是有限的，如果没有分级作为选题的差异化支撑，出版者的创新就会受限，从而导致选题趋于同质化。当前部分少儿主题出版物存在书名、选题同质化的问题。如果没有明确引导，少儿读者家长很难分辨自家孩子更适合读谷应的《中国孩子的梦》，董宏猷的《中国孩子的梦》《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还是《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同样，他们也难以选择购买《跟着共产党走——一本给青年人看的简明党史》《写给青少年的党史》《红色圣地百年路——青少年学党史》（彩图版），还是《鲜红的党旗：写给青少年的建党故事》。

分级意识缺乏还容易导致体裁和形式同质化。少儿主题出版缺乏分级意识的实质是出版社无法把握少儿对于主题出版物的核心需求，因而导致同类别的跟风出版，缺乏统筹思维和选题创新的勇气。少儿主题出版的体裁大多集中在文学类，以故事、小说为主，文学类虽有更广泛的受众，但少儿读者所需的艺术类、科普类、社科类、绘本类读物在少儿主题出版中存在缺失现象。在近5 年的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中，所有少儿类非文学作品加起来仅占不到入选少儿选题的30%。而少儿主题出版物的表现形式，近十年来大多是图文纸质书，仅仅在近几年才陆续出现立体书、有声书、图画集、音乐集等。

可见，分级缺失的少儿主题出版在书名、选题、体裁和形式的创新上都存在一定的思维固化问题，排除技术和成本的局限性，最根本的问题是不充分了解不同年龄段少儿读者需求的差异性。

（四）少儿主题出版分级资源不均衡

少儿主题出版物的潜在读者远比现在的读者更多。当前大多出版物适合9 至12 岁读者，适合更低或更高年龄段读者的资源十分有限。由于大多数少儿主题出版物目标读者为6 至12 岁，即小学全年龄段读者，既因为顾忌低年级读者认知浅显而幼化语言、简化内容，又因为顾忌高年级读者阅读习惯而追求高深立意，省去汉语拼音，导致实际出版物市场中，大多数读物较为适合小学高年级读者，于是形成当前分级资源不均衡的业态。

三、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分级策略

把高远的政治理想、深邃的哲学思想、崇高的革命精神等内容传递给孩子，让他们爱读且理解，是一项很复杂、很难完成的工作。[10]因此，分级能够很大程度提高针对性和实现出版目标，提升少儿读者对出版物的接受度，从而提升少儿主题出版的实际传播力和影响力。

（一）科学分级提升读者兴趣

首先，提升给低龄读者讲故事的能力。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认知特征，要贴近少儿心理发展，在潜移默化中引领低龄读者树立正确价值观。对于10岁以下（四年级以下）的儿童切忌板着面孔的说教和满篇的严肃叙事，触动心灵且活泼有趣的内容才能激起他们的阅读兴趣，从而更深远地影响他们。因此，针对小学低年级的主题出版物，要求出版者在大主题中找到小的切入口，将宏大叙事转换为有趣、接地气的内容。例如《中华先锋人物故事会》系列《钟南山：生命的卫士》一书在“写给小读者的话”中写了一个故事，“钟南山院士小时候拿一把雨伞当做降落伞，从头上撑着伞跳下去，幸好楼下的草地救了他，他醒过来后，趁父母还没回家，悻悻然回到屋里，没敢告诉家里的大人”，[11]一下拉近儿童读者和知名院士的距离，激起他们对于钟南山院士成长经历的兴趣。此外，《野蜂飞舞》《建座瓷窑送给你》等优秀作品也采用贴近生活的语言，有趣、跌宕的故事情节，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让少年儿童为之动容、大受震撼，切实做到了在潜移默化中教育孩子。

其次，出版人要将科学分级理念根植于选题策划之中。科学分级的理念不止于照搬权威机构推出的分级标准，更重要的是，出版者应在策划少儿主题出版物前深刻了解少儿身心发展规律，并能够熟练地顺应规律做选题，创造最适合少年儿童的主题出版物。对于低龄读者，在少儿主题出版物中设置使人产生惊奇、悲伤、讨厌、感兴趣等情绪[12]388-391的情节，是令他们产生共情并印象深刻的基本做法，对于年长一些的少儿读者亦如是。在内容深度的选择上，应了解随着少年儿童年龄增长，他们日常交互的“行为系统”逐渐从微系统进化到宏系统，[13]从只关注自己到关注家庭、学校，再到关注社会和整个文化的态度与价值观。因此，少儿主题出版应依据上述规律逐级出版符合不同年龄段读者关注点的作品。有关激发道德感和社会责任感方面的内容创作可以参照皮亚杰和科尔伯格关于少儿道德发展的理论，将出版物科学分级，从少儿的前道德阶段至后道德阶段逐步培养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少儿主题出版者应加强纵向创新思维。很多已有的少儿主题出版选题新颖，有意义又有意思，完全可以做成适合不同年龄段少儿读者的不同形式的读物，例如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的经典作品《一条大河》，其标注的适用年龄为6 岁以上，一经发行，无论是画风、语言还是形式都广受好评，如果做成适合不同年龄段读者的系列读物或将更受欢迎。例如为小学高年级读者专门打造以文字介绍黄河文明为主，辅以于大武老师的精美绘作的《一条大河》（知识版），便能够拓宽这一选题的读者群。

最后，将经典作品改编为少儿版本。少儿主题出版者可根据分级标准，逐步引导少年儿童涉猎经典作品。采用先提供经典著作的衍生读物，再引导他们去读经典原著的方法，让经典著作在孩子眼中不再高不可攀。衍生读物的策划应符合相应年龄少儿读者思想发展的特征，[12]259-260以达到少儿读者“踮踮脚能够到”的理解程度。例如接力出版社出版的《共产党宣言》（少儿彩绘版），适合小学高年级到初中读者，深受好评。《共产党宣言》还可以做成漫画版、注释版、名家解读版等更多适合不同年龄段少儿读者的出版物。

（二）正确引导方便买者选购

加强出版物分级的醒目标示，引导购买者选购相应分级出版物。年龄分级普遍采用两种分法：以认知水平发展为标准的年龄段分级和以课标学习深度对应的学龄段分级。当前，一些国家部门或出版机构推出了自己的分级阅读书目单，但是书目单难以做到实时更新，且涵盖的主题书目有限，因此，主题出版更为有效的分级方法是加强对新书目分级的醒目标示和对老书目分级的选购引导。《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学生读本》是按照学龄段分级的典范，这套书分别出版了小学低年级版、小学高年级版、初中版、高中版、大学版。

出版者应冲在科学分级的最前线。明确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分级信息并标注到醒目位置，如书籍封面上、宣传海报和文案中；售卖少儿主题出版物的网络电商应根据出版者提供的分级信息，明确标注到链接信息页、链接标题或宣传文案、宣传图片中；电子音像出版物、网络出版物等应将分级信息标注到标题或说明信息中，以便购买者参考，从而最大限度为购买者提供便利，直接或间接地更好服务少儿读者。

（三）多样创新开拓细分市场

明确读者需求，才能明确多样化开发的市场方向。少儿主题出版可结合科技手段，根据不同分级读者年龄段特征进一步开发多样化的出版物形式，如实验书、立体书、翻翻书、玩具书、融媒体书等，以更好地满足不同年龄段少儿读者的学习需求、娱乐需求和互动需求。

例如高学龄段的少儿主题出版物，可以采用类似“国防教育 AR 动漫书系”的形式，将AR 技术应用到国防教育的普及读物中。小学低年级的主题出版物，则可采用精密立体书、有声书的形式，例如具有收藏价值且设计精妙的立体书《打开天宫空间站》、“百年百部中国儿童文学经典书系”中26本精品图书的有声化加工等；还有上海少儿出版社的《光荣铭记》，读者扫码即可聆听主持人豆豆的播讲。这样才能让主题出版真正入少儿读者的眼、耳、脑、心，甚至影响他们一生。

（四）统筹规划优化分级布局

2020 年10 月，中宣部在《关于促进全民阅读工作的意见》中提出：“根据不同年龄段未成年人身心发展状况，推广阶梯阅读，建立阶梯阅读体系。”阶梯阅读体系的建立也包含对少儿主题出版分级体系的布局。

中央宣传部、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宣传部和出版单位主管部门，可由宏观至微观统筹规划少儿主题出版物的分级布局，从而形成顶层设计，逐步落实到各个出版物，以解决少儿主题出版中分级资源不均衡的问题，提升少儿主题出版物整体的传播效果和社会效益。

结 语

少儿主题出版读物创作者创作时应具备科学分级意识，以便少儿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接受主题出版内容；营销者应注重对少儿主题出版读物的分级购买引导，方便家长、教师等购买者选购；出版者可运用分级思维丰富选题内容，拓宽出版物表现形式，更加精准地定位市场；管理者要以分级为统筹依据，合理规划不同类型少儿主题出版读物的占比，让市场更加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