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维度与建设路径

邱博昊，田 磬

（1.华中师范大学 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武汉 430079；2.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武汉 430205）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21在开启中国式现代化的新征程中，人的现代化的前提条件是教育的现代化。《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到2035年，总体实现教育现代化，迈入教育强国行列。”[2]教师是教育现代化的关键主体，教师教育现代化既是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性与战略性支撑。当前学术界对教育与中国式现代化的关系、教育现代化的价值等已有相关研究。本文旨在通过梳理教育现代化发展历程，厘清党在不同时期对教师教育工作开展的战略谋划，并以党的二十大报告对中国式现代化与教育的论述为理论指导，探析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维度与建设路径，为新时代推进教师教育现代化的高质量发展提供理论启示与经验价值。

一、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维度

党的二十大报告系统阐述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丰富内涵与本质要求，是对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内涵研究的理论指导。基于对中国式现代化的语境理解和具体阐述，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既要符合世界各国教育现代化的共同特征又必须立足中国国情与教育实践。从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共性特征来看，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就是教师教育理念与实践的现代性因素不断增加，同时使教师教育更加符合“中国特色”；从中国教育国情与实践上看，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必须立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育人之本，在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立德树人，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过程中守正创新，在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教育强国的理论探索与实践进路中分析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维度。

（一）以“立德树人”为教师教育本源

“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立德最终是为了树人，树人最根本的在于立德。[3]因此要为国育人，最根本在于立德，必须首先构建良好与成熟的教师道德价值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时指出：“对教师来说，想把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自己首先就应当成为什么样的人。”[4]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党对教师教育的领导是“立德树人”的本源力量，是实现教师教育现代化关于“培养什么人”的基本前提与根本保证。

自近代以来，我国教育界的知识分子积极开启时代呼唤的思想启蒙，寻求实现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道路。无数仁人志士寻求民族独立解放与走向现代化的救国方案，但洋务运动、戊戌变法、辛亥革命等变革均以失败告终。以李大钊为代表的教育家，开启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广泛传播的先河。李大钊作为中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之一，为民族复兴与中国式现代化积极寻找先进的思想理论，从《法俄革命之比较》到《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李大钊以敏锐洞察的眼光开启国民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知，为中国共产党人立德方向的信念追寻提供指引。在发展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征程中，“一代又一代知识分子为我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贡献智慧和力量，有的甚至献出宝贵生命，留下了可歌可泣的事迹”[5]。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党始终立足中国教师教育发展实际，积极探索教育的本源使命。革命战争时期，针对教师教育文化的重要性，中国共产党积极引导教师教育为社会主义革命与现代化教育理念正确方向。改革开放时期，党关注教师教育的整体改革发展，将教育学风与党风紧密联系，设立教育部门负责教师教育规划，积极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提高教师水平，“只有老师教得好，学生才能学得好”，为社会主义培养合格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新时代更是将人才建设提升至国家的战略高度，并将人才强国的战略目标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紧密相连。如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我国教师教育本源从领导力量、发展方向与建设目标进行了阐释。2018年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我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教育必须把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作为根本任务，培养一代又一代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6]纵观中国共产党领导我国教师教育现代化建设的历史征程，我们党始终坚持对教育真谛的探索，以立德树人为培养人才的根本任务，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坚定共产主义理想信念，是国家在推进现代化事业不断取得新发展的关键所在。只有坚持党对教师教育事业的领导，才能确保教师教育现代化始终不走偏、不走样，才能始终确保中国教育的使命指向是为党育人、为国育才，才能使“立德树人”的教师教育本源贯穿始终。

（二）以“守正创新”为教师教育原则

“守正创新”体现了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在继承与发展中变与不变的辩证统一关系，“守正创新”是推进教师教育现代化必须把握好的重要原则。“守正”意为坚守正道，出自《史记》“循法守正者见侮于世，奢溢僭差者谓之显荣”。[7]在教师教育现代化道路上，唯有“守正”才能不迷失教师教育方向。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发展能取得伟大成就，离不开教育初心使命的“守正”，就是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同时，“守正”不代表固步自封。创新是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标志，只有创新才能激发教育现代化的不断前行的活力。因此，“守正创新”的原则就是要在守住正道中保持正确航向，在突破创新中永葆教育生机。

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守正”，就是坚定中国式教育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守正”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政策，在始终坚持社会主义办学方向中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培育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只有坚定守正的自信，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才能凝聚起丰盈充沛的民族力量；才能在发展社会主义教育事业中，传承中华优秀文明；才能紧握教育的思想之舵，推进教育文化自信、增强民族精神之钙，筑牢共产主义信仰之基；才能成为实现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精神力量。

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是实现教育高质量发展、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现代化。要实现教师教育高质量发展就必须将创新放在内在动力的重要位置。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强调：“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8]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教育改革创新。一是系统性创新发展，从顶层设计到基层治理实现全局性统筹。印发实施《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国共产党普通高等学校基层组织工作条例》《关于建立中小学校党组织领导的校长负责制的意见（试行）》等，实现高等学校到基层教师教育全面系统性纵横谋划与整体性全覆盖格局的改革与重构；二是整体性创新发展，从教师教育普及到内涵式发展实现历史性跨越。我国各层级教师教育普及程度在改革发展中均已达到或已超过中高收入国家的教育水平，教师教育普及程度逐步提高，具备专业素养的教师队伍不断壮大，教师教育持续、稳定发展。同时，全民族整体素质与劳动力结构发生重大变化，教师综合素质得到全方位提升，教师教育理念以学生为中心，重视实践性教学，推动理论和实践相结合，逐步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教师教育体系；三是协同性创新发展，在教育公平与教育服务能力中扎实缩小城乡差距。

教师教育系统开启实施“全面改善贫困地区教师资源薄弱基本办学条件”等重大项目，打赢教师教育脱贫攻坚战，通过制定与执行教师教育标准，明确教师的核心教育理念、学科专业知识、教学设计能力。同时加强中西部与城乡区域的交流合作，建立起教育实践的桥梁，在实践中共享教育资源，合力开发教学资源。通过提高资源使用效率，提高教育质量。在扎根中华大地中，办好真正让人民满意的中国式教育。教育实践永无止境，在教育格局与教育成就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同时，依然要积极顺应时代变化，大力推进教师教育的理论与实践创新、内涵建设与制度创新、校企合作与教育融合创新，推动教育高质量发展。

“守正创新”作为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原则，在承袭中华民族坚守正道的优秀传统文化的同时，与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使命“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等品格既相互贯通又内在统一。在中国式现代化的不断探索中，开创人类教育文明新形态，实现从教育大国向教育强国的新形态探索与创新。在坚守好教师教育发展理念的正确方向时，稳步推进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在教育重点领域与关键环节中坚持问题导向与目标导向相结合；在主动融入新发展格局中推进教师教育与科技、文化等融合，以此实现创造性转化，从而构建教师教育发展新格局。

（三）以建设教育强国为教师教育目标

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部署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安排，并提出2035年建成教育强国的发展总目标。强国必先强教，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必须以加快建设教育强国为目标。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调研中国人民大学时指出：“扎根中国大地办大学，走出一条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大学的新路。”[2]立足我国现实国情，我国教育现代化必须逐步实现由教育大国向教育强国的迈进，并在教育开放合作与教师交流互鉴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形成人类教育文明新形态。

中国式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这是我国教育发展人口基数的现实国情。在巨大的教育规模下，实现整体迈进现代化的艰巨性与复杂性前所未有。作为世界教育体量最大的国家，我国在教育现代化建设中始终扎根中国大地办教育，积极回应对教育的诉求。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初期，我国教育整体水平低下，其中文盲与半文盲占比全国总人口的80%，国民整体受教育程度低，高等教育毛入学率0.26%，小学学龄儿童净入学率为20%。[9]同时师资力量薄弱，“1949年建国之初、大、中、小学的数量很少…全国总共有大、中、小学35万余所，学生2577万人，专任教师93.5万人”[10]，无法满足全国人民日益增长的教育需求。为提高国民教育的普及度，壮大教师队伍，我国在现代化建设初期积极学习苏联办学经验，创办了中国人民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等新型综合类高校，招收大量青年学生参加师范教育，在改革原有高校学科与专业布局不均衡与不合理的现状的基础上，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到1961年，我国教育发展的规模和教师队伍的壮大与我国现代化建设基本相适应。但教师队伍呈现出“规模大、质量低”的特点。改革开放时期，我国教师教育现代化工作着力实现教育规模与质量的两手抓与两手硬。2001年起开始实施基础教育课程改革，通过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加强师范生的职业道德教育，推进素质教育，提高教师教育质量和水平。2007年继续加大对师范教育的支持力度，实行“师范教育振兴计划”，进一步提升中国教师教育的水平和质量。到2010年我国中小学专职教师人数达到1267万人，高等教育专职教师人数达到228万。纵观我国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初期建设与改革开放时期的两个阶段，增设学校规模数量与加大对教师教育的持续投入，提高国民教育普及率与专职教师人数是教育现代化面临人口规模现实的解决路径。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教师教育现代化发展，采取一系列基础性、战略性与全局性的教育改革，推动我国教育事业在取得历史性成就的基础上，以坚定不移的历史主动迈向教育强国的建设步伐。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科技强国、人才强国。”[1]33在总结十年现代化建设成就的基础上，将教育强国建设作为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发展目标，并对2035年建成教育强国的目标进行系统全面的规划。

建设教育强国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式现代化是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代化。教师教育现代化要立足人类文明的和谐永续发展以及世界和平发展的高度谋划，加快构建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尤其是教育界作为哲学社会科学“五路大军”的重要力量，亟待发挥教师“引路人”的作用。在教师教育中必须以扎根中国大地的教育国情为观照，建设世界一流的教师教育平台。要依据我国独有的教育历史而不是依照与参考国外教育的标准模式，传承红色文化基因，深入挖掘中华优秀文化，实现哲学、人文、道德等成果创造性转化。以立足国内外新发展格局为现实依据，积极加强国际教师教育交流合作，以时代之问为学术己任回答中国教育之问与世界教育之问，在融通中外教育文化与增进文明交流中始终高举和平、发展与合作共赢的旗帜。在积极发展中国教育的实践中，致力于加强与引领教师团结合作；在教育文化交流与文明互鉴中，打造中国特色与世界一流的教师教育模式；在积极推动中国教育思想与讲好中国故事走向世界的过程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创新人类文明新形态。

二、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建设路径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坚持为党育人、为国育才，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养质量，着力造就拔尖创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1]33-34分析教师教育现代化的内涵维度，为新时代建设教育强国背景下教师队伍的发展提出了更高要求，即“自主培养质量”与“造就拔尖创新”。必须通过明确教师教育使命，加快教师队伍建设，健全教师教育体系，为新时代推进教育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提供有效路径。

（一）教师教育使命：教师是中华民族筑梦队伍的重要资源

首先，教师是推动高质量发展，推动教育改革创新，建设教育强国的关键力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教育面临的问题更加复杂，对教师教育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前，我国教育各层级的数量与规模的扩大，教师与人才队伍的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的矛盾依然突出，主要表现在创新型的人才供应不足、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人才衔接失灵、高素质知识型人才缺乏、基础教育人才发展不充分与不均衡等。教师作为中华民族筑梦队伍的重要组成，必须积极深入教育实践，强化专业知识能力，积极参与教育改革，创新教育方法，提高教育质量，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筑牢教育基石。

其次，建设学习型社会。担当民族复兴与文化传承之重任，关键在人才。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培养造就大批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人才，是国家和民族长远发展大计。”[1]36当今世界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的竞争。国之发展，重在人才，教师作为教育强国与人才强国的重要组成部分，必须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在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中与时俱进，并同人民群众的社会生活紧密结合，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用更喜闻乐见的方式传递到群众当中，以“终身学习”“活到老学到老”的教学理念与教育精神在社会中形成广泛共识。构建学习型社会，在人才强国、教育强国中担当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

（二）教师教育队伍：培养新时代高素质专业化的好老师

人才建设是推动中国式现代化的先旗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广大知识分子能够提供十分重要的人才支撑、智力支撑、创新支撑。”[11]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也提出要让广大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成为先进思想的倡导者、学术研究的开拓者、社会风尚的引领者、党执政的坚定支持者。这是党中央对知识分子寄予厚望，广大知识分子要肩负使命，将自身前途命运同国家和民族紧紧联系起来。

第一，以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铸魂教师队伍。教师队伍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将爱党爱国作为开展教育工作的前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去看待世界，在真懂真信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培养正确的世界观与人生观，树立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理想信念。

第二，以高尚道德情操引领教师队伍。教师队伍要有家国情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胸怀大志，坚持国家利益至上，敢于理直气壮地向错误思潮亮剑，敢于旗帜鲜明地向历史虚无主义等谬误发声。确保知识分子有正确的政治灵魂，才能牢牢把握新时代马克思主义的精髓与活的灵魂，才能为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做贡献。

第三，以扎实专业学识要求教师队伍。教师队伍要肩负自觉的使命，立足岗位，一切从实际出发，扎扎实实做研究，不断学习，学以致用，秉持求真务实的精神深入研究。在揭示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上继续发展马克思主义，成为推进21世纪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代化的引领者。

第四，以改革创新精神提升教师队伍。新时代是需要理论并且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更是需要教师队伍创造新思想与开拓新理论的时代。广大教师要积极从我国革命发展中总结历史经验，在改革发展的伟大实践中发掘新问题，在新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事业中凝练学理性的新理论，并概括出符合扎根中国大地教育规律的新经验，从解决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强国建设的着力点与重点出发，强化新时代教师队伍的创新能力与开拓精神。

只有在队伍建设中，培养出具有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有高尚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以及有创新精神的先锋教师队伍，教育事业的人才队伍有所保障，高水平的教师队伍在教育事业中才能发挥作用。

（三）教师教育体系：健全中国特色的教师教育管理体系

第一，健全师德师风教师教育评价体系。知识分子作为教师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教育行业的道德风尚起着关键的指引作用。要实现全社会良好的道德风尚，必须加强教育队伍的师德师风建设。自2018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召开以来，完善教育评价体制机制与扭转教育体系的评价导向成为教育体系的改革重心。要坚决克服“五唯”（分数、升学、文凭、论文、帽子）的顽疾，首先就必须在评价体系中确立正确的导向与发展方向。2020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强调“把师德师风放在教师职业发展的首要位置，改革教师评价，克服重科研轻教育，重教书轻育人等现象，体现教师教书育人的使命与担当”[12]，只有坚持将师德师风的评价标准作为首要评价，并细化师德要求于资格认定、业绩考察、职称评定、评优评先等要求中，推进师德师风评价常态化，规范行为准则与深化落实师德师风警示制度，自上而下探索完备的师德师风行业制度，才能以制度规范整体提升教师队伍的综合素质。

第二，强化教师培训与继续教育制度。根据2015年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颁布的《专业技术人员继续教育规定》，国家机关、企业、事业单位以及社会团体等组织，必须规范专业技术人员的继续教育。因此教师作为专业技术人员必须积极参与继续教育与培训。当前学校对教师培训与继续教育制度尚处于建设时期，必须规范制度流程，提升培训管理与教育水平，积极推进学校培训工作持续健康且有序运行，加强学校培训教育与社会服务功能的衔接与管理，为教师队伍的良性可持续建设提供良好的学习教育制度体系。

第三，努力营造尊师重教的职业地位。中华民族素来就有尊师重教的优良传统，要构建学习型社会的发展、树立终身学习的理念、培养专业拔尖人才，就要为教师营造良好的职业发展环境与空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中指出：“要努力提高教师政治地位、社会地位、职业地位，让广大教师享有应有的社会声望[6]。”各级党政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都要履职尽责，加强对尊师重教氛围与科学教育理念的政策宣传力度，引导覆盖城乡一体化的教师教育服务体系，积极宣传先进教师代表与示范教育基地，以成功经验和典型案例增进社会共识，提高教师影响力，带动全社会形成广泛的尊师重教的社会风尚。只有增强教师的职业获得感、职业荣誉感与幸福感，才能建设持续稳定发展与结构设置合理的教师队伍，推进教师教育现代化高质量发展。

三、结语

教育是国之大计、党之大计，中国式教师教育现代化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支撑。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必须明晰教师作为中华民族“筑梦人”的教师教育使命，培育高素质专业化的教师教育队伍，健全中国特色的教师教育体系，为新征程路上坚持党的领导与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传承红色基因，建设中国特色世界一流学校，加快建成教育强国提供现实遵循与解决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