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阐释与理路:智能媒体场域中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构

2023-03-13沈正赋袁华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 2023年6期
关键词:意识形态安全主流意识形态

沈正赋 袁华

关键词:智能媒体;主流意识形态;意识形态安全;路径建构

摘 要:智能技术与传播活动的深度嵌合给传播体系带来深刻变革,引发媒介形态、传播渠道、价值表达手段发生更迭,催生出一种全新的传播格局,这既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提供新路径、新选择,也给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构带来新的风险挑战:即多元社会思潮的冲击、主流媒体传播力的式微、主流价值观认同的弱化、网络主流话语的弥散。从传播场域、群体消费结构、数字异化、网络致瘾四个维度分析引发风险的原因,需要从筑牢主流意识形态主阵地、构建新型主流媒体传播新格局、凝聚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共识、打造新型主流媒体舆论生态等方面加强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设。

中图分类号:G2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編号:1001-2435(2023)06-0149-09

Interpret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Security Construc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in Intelligent Media Field

SHEN Zhengfu1,YUAN Hua2(1.School of Journalism and Communication,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2,China;2.College of Marx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Anhui 241002,China)

Key words: intelligent-media; mainstream ideology; ideological security; path construction

Abstract: The deep integration of intelligent technology and communication activities has brought profound changes to the communication system, triggered changes in media forms, communication channels, and means of value expression, and spawned a new communication pattern, which not only provides new paths and options for the communica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but also brings new risks and challenges to the security construc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namely, the impact of pluralistic social thoughts, the decline of the communication power of mainstream media, the weakening of mainstream values and the dispersion of mainstream discourse on the Internet. To analyze the causes of risks from the four dimensions of the communication field, group consumption structure, digital alienation and internet addiction, we need to strengthen the security construc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from the aspects of building the main position of mainstream ideology, building a new pattern of communication of mainstream media, gathering consensus on the discourse of mainstream ideology, and creating a new public opinion ecology of mainstream m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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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智能技术不断迭代发展,媒介形态发生颠覆性转变,传播模式发生巨大变革,深刻影响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力与引领力,对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构提出新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意识形态工作是为国家立心、为民族立魂的工作。牢牢掌握党对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全面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巩固壮大奋进新时代的主流思想舆论。”“加强全媒体传播体系建设,塑造主流舆论新格局。健全网络综合治理体系,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1在新的历史背景下,立足时代特点,把握历史发展规律,运用人工智能技术驱动主流价值观发挥引导和引领作用,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强化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安全,已经成为新时代加强我国意识形态工作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智能媒体场域中主流意识形态领域的风险挑战

伴随着终端技术、媒体业态的新发展,传播方式和传播形态的新变化为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带来机遇的同时,也带来新的风险和挑战。

(一)多元化社会思潮的冲击与渗透

社会思潮是一种复杂的社会意识形态现象,是在“社会变革时代(在社会心理演化的基础上),由一定思想理论引领的,反映社会历史走向诉求的,影响面很广的思想观念或倾向”。2社会思潮并不是一种单向度的社会意识形态,而是一种包括外来的与本土的、怀旧的与超越的、理智的与偏执的等主流意识形态和非主流意识形态的群体意识,其中既存在与主流意识形态相一致的思想倾向,也裹挟着反马克思主义的错误观念。各种社会思潮之间并不是彼此孤立,而是在这个虚实共生的价值空间中相互博弈、相互斗争。智能媒体时代,以历史虚无主义、民粹主义等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错误思潮,披着理论外衣,利用数据技术向我国思想领域发动意识形态渗透,企图与主流意识形态争夺阵地、争夺人心,造成对国家主权和意识形态安全的破坏。历史虚无主义者打着“解密”“重说”“科普”之类名号,丑化英雄人物美化反面人物,剪裁事实曲解历史真相,炮制各种离奇故事恶搞红色经典,模糊和遮蔽意识形态的主流引导价值,否定历史主体,颠覆唯物史观,歪曲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同时,历史虚无主义通过资本和智能技术的形式,渗透到智能媒体场域的方方面面,其背后的资本意志借机侵入主流意识形态阵地,悄然侵蚀主体理性和自由意志,企图在无形中消解主流意识形态,解构和虚无着民族记忆和价值认同。随着智能技术发展,传播模式从“一个大喇叭”转向“人人麦克风”,让“沉默”的群体变成了“发声”的个体,社会成员的话语自由得到充分释放,官方绝对主导格局被打破,表达权突破固有藩篱,网络成为“意见自由市场”。这既为民意疏通了渠道,也为民粹主义提供了恣意发挥和蔓延的空间。民粹主义假借“民主至上”的原则,与社会精英和贵族政治相对抗,对平民大众实施有效的控制和操纵,以达到自身的政治目的。智能媒体场域中的民粹主义表面强调民众的价值和理想,而本质是一种思想侵略的手段。它主要借助网络信息技术对网络群体性事件进行话语制作和舆论误导,试图把控舆情走向,带偏大众情绪,从而抵消和对抗主流意识形态,削弱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

(二)主流媒体传播力的式微与乏力

法兰克福学派认为,媒介即意识形态3,媒介成为维系国家统治合法性的基础。美国学者曼纽尔·卡斯特尔将媒介视为权力,认为权力的行使依赖于传播,权力的实践是建立在对信息与传播的控制上,正是这样,才有可能控制人们的思想。4马克思将大众传媒视为上层建筑,并通过信息、舆论的力量影响社会。5可以看出,媒介在国家意识形态中担任着重要角色,是统治阶级掌握国家话语权、阐释合法性地位、行使权力的重要手段。智能媒体时代,对信息传播的控制就意味着对思想和文化的控制。习近平指出:“意识形态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1作為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载体的主流媒体能否掌握传播的主导权与控制权关系到国家安全、社会安定、人民安宁。当前,意识形态领域尤其是网络意识形态领域,已经成为西方敌对势力对我国进行思想渗透、抹黑造谣和西化分化的主要场域,也成为其消解我国主流媒体话语权、领导权、传播权的主要阵地。网络传播具有更强的隐蔽性和破坏性,一方面,西方敌对势力借助各类自媒体、社交媒体平台,以“隐喻化”的方式将西方各类社会思潮和错误思想进行悄无声息地传播、植入和渗透。以更加隐蔽的手段,如打着学术交流的幌子,裹挟着政治图谋,以线上讲座等形式不断渗透其价值观念,并借助智能媒体即时性、便捷化的条件进行迅速扩散,在不知不觉中影响着人们的价值判断与选择;另一方面,西方媒体拥有话语霸权优势和新闻叙事优势,能够投其所好地通过“故事化”和“情景再现”式的包装,将蕴含西方价值观念的舆论产品精准投送到中国受众面前,让中国受众在感官刺激、情感共鸣中逐渐失去主体理性,引导其在智能媒体平台上进行政治性的宣泄,从而不断消解主流媒体的影响力,侵蚀主流媒体传播力。

(三)主流价值观认同的弱化与分化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智能媒体平台商业化运作的一个最重要体现即资本化、私有化与逐利性,其反映和代表的是智能媒体平台背后的股东、广告商等部分资本群体的利益,社会公众的利益往往退居其后。这使得智能媒体平台的所有者,可以将自己的利益诉求和价值观念融入到智能媒体的算法设计中,从而向用户定向推送。在数字交往的过程中,主体与技术对象的关系被颠倒,技术对象反而限制主体交往2,从而对人的日常生活甚至精神生活进行干预。数字媒体技术在提供技术跳板的同时,引领了情绪满足与精神依赖的双重变奏。3智能媒体会依托算法赋权优势,以“即时性”“高效率”“碎片化”手段向用户推送掺杂着特定价值观念的信息产品,冲击着受众的精神消费结构。一部分别有用心者,利用受众追求感官刺激和情绪化、个性化消费的特点,在数字媒体技术的加持下有意生产引起受众情绪和非理性思考的产品,通过鼓吹消费主义、贩卖社会焦虑、制造舆论风波等方式,进行异质思想灌输,诱导受众在潜在的文化消费中接受其价值认同,并驱动受众进行非理性的情绪化表达。在这种情况下,一是很容易使以历史虚无主义、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论为代表的错误思潮和以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个人主义为代表的错误思想有可乘之机,不断蚕食和破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地位;二是一些所谓“公知”和网络大“V”,借助智能媒体平台的传播优势、流量操控和资本运作,树立虚假人设,人为地散发不实的社会信息和伪善言论,蓄意挑拨受众情绪,制造社会矛盾,有意挑战和解构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作用,使得主流意识形态安全面临着严峻挑战;三是技术裹挟下的算法程序取代了传播过程中“把关人”的角色。传播逻辑由传统媒体的“内容为王”到如今的“渠道为王”,把关人角色被弱化、程序被忽视,把关质量严重下降,导致部分非马克思主义思想借助算法程序搭载于信息、潜藏于信息进行意识形态入侵,消解主流意识形态的统合力。

(四)网络主流话语的削弱与弥散

数字触角伸延至信息传播的每个角落,覆盖到传播活动的方方面面,深刻改变传播活动的范式与格局,对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地位产生重要影响。据统计,截至2022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10.51亿。网民人均每周上网时长为29.5个小时,较2021年12月提升1.0个小时。我国短视频用户规模达9.62亿,网络直播用户规模达7.16亿。4中国网民基数破10亿,构成全球最大数字社会。在智能媒体传播空间,智能移动终端已经成为当今信息传播的主流载体,以报刊、广播、电视等为载体的传统主流媒体难以适应和满足受众多样化、沉浸式和瘾性消费的需求,其话语权在智能媒体的强势冲击下逐渐式微和弱化。在此背景下,西方媒体凭借着话语霸权与网络技术优势,企图利用网络致瘾机制,设置“语言陷阱”,将西方价值观通过隐藏式编码形成暗含义,并借助各种自媒体、社交媒体等手段进行精确化持续推送。部分受众在网络瘾性的影响下出于猎奇等需求,点阅并解析相关信息,在无意识中改变了已有的认知观念和行为方式。部分智能媒体在流量经济的驱动下,精准掌控受众的信息消费嗜好,利用其网络瘾性消费,刻意生产、推送与之相匹配的信息产品。这会导致部分智能媒体所传播的话语“失真”,破坏公众对媒体的信任。同时引发受众变成“透明人”的风险,致使受众私人领域被侵犯,社会隐私框架遭受冲击,信息共享和隐私保护关系失衡。在马太效应、从众心理和固势思维的影响下,受众对智能媒体场域中的非主流话语的信任危机依旧能蔓延到主流话语上来,进而导致主流话语的权威性、专业性被消解和弱化,严重威胁国家数据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削弱主流意识形态的主导权和话语权。

二、智能媒体场域中主流意识形态安全风险原因阐释

智能媒体时代,传播场域多元化冲击、群体消费结构转向、数字异化渗透和网络瘾性传播等是造成主流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引导力被不断分化的主要原因。

(一)传播场域多元化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引领力

麦克卢汉曾在《理解媒介》中提出“媒介即讯息”1的理念,其核心要义是信息的本质是媒介自身,是这个时代所使用的传播工具的性质、它所开创的可能性以及带来的社会变革。智能媒体的迅速发展,打破了传播者与受众在议题构建与议程设置中原有的主导权的片面化、单一性的状态,实现了制造与生产信息权利的不断下沉。这种权利下沉使得传播格局中各方力量被重新分配。2分配的结果就会导致传统主流媒体难以适应智能媒体时代发展要求,难以适应公众个性化、智能化、去中心化、碎片化的使用要求和习惯。以智能媒体为载体进行公共议题的讨论相较于以往传统主流媒体促成受众达成理性化、普遍化、规范化的话语而言,更多地在于以差异化、世俗化、多样化的话语面向受众。3这不仅使得以报刊、广播、电视为主要载体的传统媒介不断被边缘化,也使得以其为主要载体的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与思想引领作用不断被弱化。

一方面,多元化的智能传播场域削弱了公众对主流价值观的社会认同。智能媒体相较于传统媒体而言具备即时性、智能化、高效率的传播优势,能够给予公众更为自由的表达空间,使得公共话语在传播过程中由单向传播转变为双向传播,由集中式传播转变为共享式传播,由“公众接受”转变为“主体表达”,传播者与受众力量不对称、不均衡的局面被打破。这种转变使得智能媒体空间成了各种社会思潮、利益诉求的集散地和意识形态较量的主战场,主流价值观的话语地位和领导地位不断受到冲击。

另一方面,传统主流媒体被边缘化削弱了主流价值观引导的时效性与权威性。传统媒体时代,由于传统主流媒体在传播内容、传播方式和传播载体上的单一与固化,公众接受信息相对被动,因而主流价值观在传播过程中占据绝对的支配地位,能够及时抵制和批判社会错误思潮。进入智能媒体时代,智能媒体在信息的获取和发布上具有巨大优势,在时效性上远超传统主流媒体,使公众在观点表达、意见交换上变得更为自由,不再受制于媒介载体的制约。这就导致信息传播内容难以有效甄别和限制,公众会优先针对社会热点、焦点事件进行披露,甚至炒作社会焦虑,表达带有个人或团体价值观色彩的言论。同时,面对海量的信息,公众会先入为主地将惯性思维自发地运用于对社会事件的判断中,加上每个个体综合素质、社会职业、教育背景存在差异,个体认知极易被错误思想与言论带偏,导致主体理性缺失,难以坚持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无法做到去伪存真,容易导致主流价值观处于“失语”“失声”和“失位”的境遇,难以展现其权威性和主导性。

(二)群体消费结构转向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吸引力

马克思认为:“生产是消费;消费是生产。”1生产的最终目的是满足消费,同时消费也为生产提供动力。当前我国主要消费群体的消费结构已由生存型、物质型、单一化的传统消费模式转变为发展型、服务型、多样化的新型消费模式,人们的精神消费需求愈发多样和强烈,也愈发重视自身内心精神世界的表达。马克思指出:“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2没有共同的利益、共同的诉求,便不会有统一的目标与行动。面对受众多样化的消费需求,智能媒体能够为不同圈层的受众提供自由表达的渠道与平台。但也会导致各种信息在迎合受众消费心理、满足受众消费需求的过程中极易被情绪化绑架。这种情绪化的传播会导致大众传播的非理性化和隐蔽性,甚至出现原始信息在传播中发生偏移和背离的现象,衍生的二次信息在传播中被热议和认同,后续的信息在传播后被忽视和冷漠,从而不断消解公众对社会主流意识形态的理性认同,致使主流意识形态在智能媒体场域的传播过程中逐渐失控,从而冲击主流价值观的主导地位,动摇受众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

与此同时,传统主流媒体在话题设置、话语表达和传播手段上的相对固化和单一,难以有效满足当前人们的文化消费模式,尤其伴随着“消费至上”“娱乐至死”“流量为王”的种种“口号”在智能媒体上此起彼伏、甚嚣尘上,一个个消费陷阱消弭着主流媒体价值引领功能的有效发挥。同时智能媒体场域中弥漫着过度消费化、资本化和娱乐化的气息,在“劣币驱逐良币”“群体极化”和“信息茧房”效应下,主流媒体旧有的传播手段难以满足智能媒体时代公众信息阅读偏好,受众粘性和认同感不断弱化,导致传统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方式遭受冷落甚至排斥,遮蔽了主流意识形态应有的价值和意义。

(三)数字异化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观的影响力

研究表明,“马克思并不是直接将人的主观精神异化归属为工人劳动异化的直接结果,而是在更广泛的社会层面上,把所有人的意识和主观精神世界的异化现象看成是整个资产阶级私有制关系的必然产物”。3伴随着生产力的飞速发展、人的交往方式和信息传播方式的不断演进,劳动异化的内涵与外延不断扩展,逐渐由现实中的“劳动异化”发展为虚拟的“数字异化”,这使得人与人的交往更多地出现了“物的痕迹”,“资本”成了“价值”的代名词,并将资本视为衡量价值的标准,导致了价值观的“异化”。“数字异化”并未脱离“劳动异化”范畴,它是在资本逻辑的运作下,数字技术逐渐控制甚至奴役人。数字资本的生产直接控制着数字技术结构。4“数字异化”作为物质生产活动中的存在,必然反映到人的思想和精神世界中,从而作用于人的价值观念。

在万物互联的智能媒体时代,作为由人所创造的智能媒体的算法技术,不仅是社会发展与人的需求变化的产物,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人的价值判断和需求选择,致使人被算法异化,造成了人对算法技术的无意识依赖。这种无意识依赖使得智能媒体算法技术的设计者,利用算法赋权优势,在算法设计之初就将自身的价值倾向掺杂其中。“‘算法在人为操控下容易导致一些信息的被恶意利用、被选择或被遮蔽,从而造成社会主流价值观的被绑架。”5尤其在资本、权力和利益的驱动下,这种算法赋权的优势会演变为对智能媒体的技术操控,不可避免地致使依附于智能媒体的信息传播朝着重流量轻质量、重娱乐轻教育、重热点轻内容的方向发展。这种泛娱乐化、泛物质化、泛自由化的算法推送和“操纵传播,”在一定程度上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实施了遮蔽。

(四)网络瘾性传播削弱了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

语言与意识相互交织。马克思认为:“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1语言和意识由人所创造,依存于生产方式,受制于人的交往,无法摆脱物质的“纠缠”。在阶级社会中,意识形态代表着统治阶级的意识,阶级意识的显现依赖于语言的符号化表达。语言的符号化表达使得意识形态得以具象化,让意识形态变得切实可感。谁掌握了符号化的语言,谁就能把控社会意识,谁就有权力将体现自身意志的思想、观点和意识进行话语传播和扩散,从而操控群體认知和社会意识。在智能媒体时代,传播者可以利用网络语言进行争议话题设置,并让受众在参与过程中获得感官上、精神上乃至物质上的满足。但这种满足存在着致瘾性的风险,容易让受众在形形色色的碎片化的信息中迷失自己,逐渐被暗示性的舆论所左右,被情绪化的话语所操纵,使得“话语变异”愈发明显,愈发背离社会主流话语的主导方向。

一方面,部分智能媒体平台通过无限的信息刷新、滚动播放、极端个性化推送、创造稀缺性等技术手段诱导用户成瘾;另一方面,智能媒体可以源源不断地满足受众的猎奇心理、情感欲望、自我表现、寻求慰藉、情感欲望等各方面的需求,让其产生愈发强烈的依赖性。算法的加持使各种个性明显、感官强化的信息迎面扑来,其中暗藏的价值观念,通过对受众持续、多元且长期的信息输出让其始终保持亢奋的状态,游走于虚实边界,从而逐渐失去自我的价值判断。一些智能媒体会排挤社会公共议题,而去迎合受众的“嗜好”,这使得议题设置的主体、内容和流程在资本操控下,为抓住受众眼球,贴合目标群体喜好、“上瘾行为”和隐性消费,有意制造“爆款”信息,进行“情绪化”传播。这种一味迎合受众“嗜好”和“瘾性需求”而生产出的“爆款”信息因真实性缺失难以发挥媒体舆论监督功能,会使媒体道德与新闻价值体系失范与崩塌,逐渐偏离社会主流价值的约束,从而进一步导致虚假信息在智能媒体空间弥漫,人们逐渐失去对媒体的信任,相应地,来自主流媒体的话语权威会被不断地削弱和弥散。

三、智能媒体场域中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构的路径

主流意识形态安全问题已成为意识形态研究领域的显性话题。如何化解智能媒体场域中的意识形态风险,提高主流意识形态领导权、话语权,增强主流价值观的认同感与凝聚力,提升主流话语引领力、吸引力,需要我们从阵地建设、媒体融合、以人为本和环境营造四个维度综合施策,牢牢把握智能媒体场域主流意识形态主动权,筑牢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防线。

(一)阵地建设:筑牢主流意识形态主阵地

阵地是意识形态工作扎实和稳步开展的重要凭借与关键场域。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2当前,智能媒体场域的“去中心化”“去边界化”“情绪化”与“碎片化”的传播特征,构成了复杂多变的信息舆论场,尤其是它的自发性、开放性、共享性、隐匿性和不可控性等特点,给意識形态工作带来了巨大风险挑战。智能媒体时代,要打赢网上舆论斗争,必须要筑牢智能媒体场域的意识形态阵地,加强智能媒体空间治理。

坚持理论与舆论同向发力,不断提高理论的供给力和阐释力。理论关于旗帜道路,舆论关乎民心民意。加强智能媒体的主流意识形态工作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坚持以正面宣传与舆论斗争为抓手。首先,要进一步提高主流话语在智能媒体场域的内容供给力。新时代要进一步推进党和国家的新理论、新思想的学习研究和宣传阐释工作,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引领智能媒体建设,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智能媒体话语构建的方向,树立和塑造具有号召力、感染力的先进典型,积极书写和讲述新时代中国故事,强化社会正能量的价值引领,壮大主流话语声音。其次,要进一步提高主流话语在智能媒体场域的思想阐释力。智能媒体场域的主流话语要坚持问题导向、系统思维、辩证意识,要敢于亮剑、敢于发声,利用网络时评与正向言论等手段,直面热点、直击舆论,精准把握和反映事件原貌,有效引导和掌控舆论发展趋势,加强社会舆论的正向引导,正面回应受众诉求与心声,努力营造风清气正、积极向上的智能媒体生态空间。

优化主流意识形态表达形式,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内容感染力和吸引力。一方面要在智能媒体场域中构建国家层面的文化符号,以“文化符号”融入内容创作,加强对主流意识形态的“包装”,提高受众的吸引力、认同感、归属感和凝聚力。文化符号是一个民族在历史中沉淀下来的物质与精神文化的精华和凝结物。1通过社会成员的交往互动,构建和分享群体共同的文化记忆,进而形成对集体身份的认知,从而发挥其凝聚社会成员的作用,增加社会成员的情感认同与身份认同。这就需要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中将优秀传统文化符号、革命文化符号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符号融入到社会成员的现实生活中,依托智能化、虚拟化的技术,以故事化的叙事方式和“情景再现”的沉浸式表达唤醒受众的集体记忆,从而不断提高主流意识形态的感染力和认同感。另一方面,要想打破主流文化与非主流文化的圈层壁垒,解决主流话语与非主流话语的对话与衔接问题,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定制式”推送,就需要降低姿态,转变传播理念,提高互动性与亲和力,能够根据不同受众的话语特点和关注的不同焦点而设置不同议题、传播不同内容,从而实现主流意识形态内容的精准供给。

(二)融合发展:构建新型主流媒体传播新格局

媒介不仅是信息传播、价值传递的载体,也是主流意识形态话语权斗争的重要场域。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抓紧做好顶层设计,打造新型传播平台,建成新型主流媒体。”2要建成新型主流媒体,需要推动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融合发展,坚持互联网思维,坚持一体化发展方向,实现以主流媒体、自媒体、社交媒体等为代表的各种媒介资源、生产要素的有效整合,推动信息、平台、技术与管理的相互融通,坚持以蕴含理论高度、情感温度、全局深度、实践力度的话语,强化主流意识形态的向心力与感召力,从而“加快构建融为一体、合而为一的全媒体传播格局”。3

其一,坚持“移动优先”策略,打造智能化、移动化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新平台,增强意识形态渗透力。一方面要发挥传统主流媒体信息发布的权威性和完整性的优势,不断推进传统主流媒体数字化、移动化、智能化、平台化。通过打造主流媒体客户端、移动端、小程序、虚拟仿真交互平台等融合新兴智能媒体技术的新载体、新平台,唤醒主流媒体在智能媒体时代的“第二春”;另一方面,要立足智能媒体与传统媒体的差异化特点,在智能媒体中设置主流话语的议题,内嵌主流意识形态专题板块,搭建和培育主流话语生态。主流媒体可以通过与商业平台、自媒体实现矩阵互补、联合发声,打造协同高效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传播矩阵,将主流价值观融入商业平台和自媒体的内容推荐池中。

其二,借助“技术赋能”优势,打造沉浸式、交互性的主流意识形态传播新模式。智能媒体能够凭借数字赋能和算法匹配,使信息在传播中由传统的“传者本位”为主导逻辑转变为“用户为主”的主导逻辑,由“千人一面”的同质化群体传播转变为“千人千面”的异质化群体传播。智能媒体的这种传播特点,赋予了主流意识形态针对性与个性化传播的机能,能够为不同类型的受众实现精准化的信息推送。一是在数字赋能下,智能媒体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过程中,能够通过大数据算法,破解不同受众的个人偏好,发掘不同受众的潜在需求,使主流意识形态在传播内容与形式上为受众提供个性化、精准化定制与推送。二是利用智能媒体具有“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的特征,以智能信息技术为手段,以沉浸感、共情感为目标,让受众在全感开放、情景交互、情感共鸣中体验和感知具象化的主流意识形态,从而增加主流话语粘性和受众的体验感、认同感,全面提高舆论引导力。

其三,增强国际话语主动权,拓展国际话语传播力与影响力,有效传播中国声音。智能媒体高速发展带来国际传播格局的深刻变化,为我国打破西方话语垄断、维护网络主权、积极争取网络空间国际话语权提供了新契机。要想掌握国际话语主动权,提高中国话语国际竞争力、吸引力、影响力,积极应对西方话语挑战,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必须大力推动国际传播守正创新,“让更多国外受众听得懂、听得进、听得明白,不断提升对外传播效果”1。首先,要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在高度的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叙述、传播和阐释中展示中国特色,体现中国方案、中国智慧的新理念、新思想、新表述,积极抵御西方意识形态的思想侵蚀,防范国际舆论的话语渗透。其次,站在中国大地,立足本土视角,运用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符号,讲述中国故事、阐释中国理念、传播中国精神,着力提升传播内容的亲和力、感染力、引领力。其三,要充分调动国内外媒体资源,掌握国际主流媒体话语表达方式,准确把握国际话语传播规律,将智能媒体技术应用于国际传播,不断丰富和拓展国际传播内容。同时,要时刻关注国际舆论走向,积极应对和处理西方媒体歪曲抹黑中国的虚假信息,识别和挑明西方话语漏洞与理论破绽,做到勇于发声、敢于发声、善于发声。

(三)以人民为中心:凝聚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共识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们要站稳人民立场、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创造、集中人民智慧。”2人在哪里,意识形态工作的重点就在哪里。当前网络已经成为舆论斗争的主战场,在智能媒体场域的意识形态治理中坚持人民性,就是要以人为本,尊重人民的主体地位,把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智能媒体场域中意识形态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在智能媒体空间中做到以人为本,凝聚主流意识形态共识,就要坚持正确政治方向与立场,倾听人民真实心声,反映人民迫切需要,解决人民合理诉求,切实维护人民利益,用人民群眾丰富的实践活动和生活中的现实话语占领智能媒体空间。

首先,在智能媒体场域中,议题安排与议程设置要坚持党性与人民性相统一,发挥智能媒体传播优势,贯彻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全面领导,不断让人民群众在智能媒体发展潮流中拥有更多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智能媒体要坚持对党负责与对人民负责相统一,服务人民群众与教育人民群众相协调,把满足诉求与培育素养相结合。既要宣传党和国家的政治主张,又要反映人民群众的需求和心声;既要理直气壮地宣传党和国家的光辉历程与非凡成就,弘扬一切坚定共同理想与远大目标的思想与精神,又要矢志不渝坚定人民立场,着眼人民需求,切实帮助人民群众解决实际问题,澄清思想观念,巩固主流意识形态的核心地位,进一步提升公共产品的价值属性,从而不断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世界。

其次,在主流意识形态传播中,一方面要坚持政治立场,明确传播主体在主流意识形态内容设置和传播过程中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以政治性、思想性、主导性凝聚社会共识,引领受众价值观走向;另一方面要注重主流意识形态内容表达的活泼性、生动性和通俗性,要围绕不同受众的个性、需求以及层次,为受众提供喜闻乐见、通俗易懂的高质量产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要接地气,要让马克思讲中国话,让大专家讲家常话,让基本原理变成生动道理。”3

再次,要将公益性与服务性的理念融合于主流意识形态内容传播设计中。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者要站在受众的立场上,强化服务意识,以谋求社会效益为目标,主动为受众提供有益于自我教育、自我发展、自我提升的公共产品,生产和传播能够帮扶困难群众、弱势群体的公共产品。

(四)环境营造:打造新型主流媒体舆论生态

“网络空间是亿万民众共同的精神家园。”4智能媒体场域作为网络空间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否天朗气清、生态良好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发展前景。智能媒体场域中舆论生态导向关乎亿万受众对党和国家的政治发展道路和社会前进方向的基本判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符合人民利益。”5营造风清气正的智能媒体舆论空间,发挥新型主流媒体的领航导向功能,必须充分利用智能媒体平台便捷性、互动性和高效率的优势,强化思想引领,广泛凝聚社会共识,优化话语供给,加强主流价值观和正能量宣传,构筑网上网下同心圆,增进全民认同。同时强化智能媒体空间治理,消除网络舆论风暴、负面言论和虚假信息的干扰与侵害,积极推动和引导智能媒体空间中的舆论生态良性运行,使人们在激浊扬清中辨是非、明事理、凝共识、聚人心,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念,构建向上向善的智能媒体舆论生态。

一方面要积极塑造井然有序的引领情境,营造和谐有序的智能媒体空间,提升主流意识形态人文温度。一是要积极培育和选拔以青年群体为主力军的能够为主流价值观发声的“意见领袖”和“网红达人”,发挥其沟通官方与民间的桥梁与纽带作用,能够组织、协调和引导受众坚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唱响社会主旋律、弘扬社会正能量的作用,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在智能媒体空间中的辐射力与引领力。二是要在智能媒体场域中打造井然有序的传播环境。依托智能媒体技术的交互性、虚拟化、沉浸式、智能化,缩短主流意识形态与受众之间的距离,让受众以“第一视角”在身临其境中不仅有感官上的冲击,更有心灵上的碰撞,从而增进受众对主流意识形态的价值认同。在超越时空局限的智能媒体技术的加持下,主流意识形态的传播可以实现对异质化群体的“用户画像”1,让主流意识形态传播内容更加契合受众实际心理和情感需求,更加符合受众个人喜好,让其在“潜移默化”“润物无声”中接受主流价值观的熏陶和洗礼。

另一方面要完善智能媒体传播监管体系,构建平稳运行的智能媒体环境和安全高效的网络秩序。习近平指出:“我们既要尊重网民交流思想、表达意愿的权利,也要依法构建良好网络秩序。”2智能媒体如果没有相关监管制度体系的制约和管理,必然会导致其空间泥沙俱下,难以发挥主流话语的引领作用。因此,要加强智能媒体传播监管制度体系的构建与完善,推动智能媒体环境的平稳有序发展,构建以政府为主导,“政府—媒体—公众”协同治理模式,推动主流媒体与商业平台、社交平台高效融合,利用其技术优势,共同开展价值引领、舆情监测。同时要进一步加强对智能媒体后台算法运行机制和状态的监管,健全智能媒体舆论引导机制。以新型主流媒体、自媒体、社交媒体等为代表的智能媒体平台要自觉承担起过滤、屏蔽与删除虚假、低俗、消极的信息与话题,科学设置理性话题与正能量内容。

四、结 语

智能媒体时代,加强主流意识形态主导权、话语权建设,巩固和提升意识形态安全是一项系统性、长期性的综合工程,既离不开对构建国家意识形态安全治理体系的新探索,也离不开意识形态理论与实践在新时代条件下的新发展;既离不开主流意识形态安全建设的新技术运用、新机制保障,也离不开主流意识形态在文化建设和环境营造中主导作用的打造与彰显。我们要坚持问题导向,从国情出发,进一步围绕理论创新与实践发展相统一、主体治理与客体优化相结合、载体创新与机制保障同进步、环境营造与文化提升相匹配,切实化被动为主动,发挥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思想指引与精神激励功能,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引领力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鞏固和捍卫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

责任编辑:荣 梅

*收稿日期:2023-07-04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新闻舆论思想创新研究”(19FXWB020)

作者简介:沈正赋(1965-),男,安徽合肥人,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新闻学与意识形态建设等;袁华(1996-),女,安徽六安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新闻学与意识形态建设。

1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人民出版社2022年版,第43-44页。

2 林泰:《问道:改革开放以来的社会思潮与青年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3-4页。

3 邵培仁、李梁:《媒介即意识形态——论法兰克福学派的媒介控制思想》,《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1期。

4 [美]曼纽尔·卡斯特尔等:《网络社会与传播力》,《全球传媒学刊》2019年第2期。

5 葛彬超:《媒介文化的政治伦理审视:基于马克思的政治伦理观》,《思想战线》2012年第4期。

1 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中央文献出版社2020年版,第21页。

2 [德]韩炳哲著,宋娀译:《爱欲之死》,中信出版社2019年版,第30页。

3 陈芝宇:《异化与重塑:数字媒体时代视觉审美现状探析》,《理论导刊》2022年第7期。

4 中国互联网络中心:《第50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网,http://cnnic.cn/n4/2022/0916/c38-10594.html.

1 [加]麦克卢汉著,何道宽译:《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译林出版社2011年版,第33页。

2 赵小雨、吴学琴:《智能媒体时代主流意识形态安全的风险治理研究》,《理论导刊》2022年第7期。

3 陈帅:《自媒体话语生态对主流意识形态传播的影响及其对策》,《理论导刊》2022年第9期。

1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692页。

2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第82页。

3 张一兵:《青年马克思的人本学的社会意识论及其异化——〈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再研究》,《湖南社会科学》2021年第5期。

4 A. Avanessian, R. Mackay, Accelerate:The Accelerationist Reader, Falmouth:Urbanomic , 2014 ,p.365.

5 沈正赋:《论算法的功能纠偏、技术偏向及其对舆论引导的影响》,《内蒙古社会科学》2022年第3期。

1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61页。

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43页。

1 张东赞、樊子湘:《回忆形象与仪式感:身份认同和国家凝聚力的提升》,《华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年第5期。

2 习近平:《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 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求是》2019年第6期。

3 习近平:《加快推动媒体融合发展 构建全媒体传播格局》,《求是》2019年第6期。

1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外文出版社2020年版,第320页。

2 习近平:《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第19页。

3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100页。

4 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196页。

5 习近平:《论党的宣传思想工作》,第196页。

1 肖唤元、张茂杰:《新时代主流意识形态的智能传播探赜》,《思想教育研究》2022年第9期。

2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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