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理解“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重要意义

朱思远

（清华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4）

党的二十大报告主题鲜明、思想深邃、内涵丰富，是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纲领性文件，也是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进行伟大斗争的行动指南。报告中多次谈到“斗争”，其中既包涵重大的理论原则问题，也涉及国家主权安全、社会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党的自我革命等诸多实际方面，还包括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风范和领导干部的能力素养，内容十分丰富。可以说，“斗争”是党的二十大报告的高频词和关键词。要全面领会党的二十大报告中的斗争思想，必须深刻理解“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重要意义。

一、“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赶考的“三个务必”之一

1949 年3 月，新民主主义革命即将在全国范围内取得胜利，我们党面临着从局部执政到全国执政、工作重心由农村转移到城市的重大转变。毛泽东极富远见地指出了这一转变背后蕴藏的风险和对中国共产党人的考验：“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1]1438他深刻指出：“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中国的革命是伟大的，但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1]1438在党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泽东语重心长地叮嘱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1]1438-1439会后不久，党中央就从西柏坡出发前往北平，毛泽东风趣地说道：“今天是进京的日子，进京赶考去。”[2]470可以说，“两个务必”是“进京赶考”取得胜利的必要条件和重要保障。

2022 年10 月，党的二十大召开，这是在全党全国各族人民迈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的关键时刻召开的一次十分重要的大会。这次大会的召开为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的“赶考”奠定了重要基础，提供了思想指引。我们党目前所处的形势与七十四年前全国革命胜利前夕的形势十分相似。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成就举世瞩目，我们党团结带领人民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完成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另一方面，我们党又面临着从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转变，肩负着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

在这个重要的历史节点，习近平向全党郑重提出了“三个务必”，即“全党同志务必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务必谦虚谨慎、艰苦奋斗，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3]1。“三个务必”是对“两个务必”的继承和发展，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强烈的使命担当、忧患意识和斗争精神。其中，“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对党的十九大精神的深刻继承，时刻提醒全党：“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4]1“谦虚谨慎、艰苦奋斗”是对全国革命胜利前夕毛泽东提出的“两个务必”的凝练概括，时刻警示全党，永葆忧患意识，做到居安思危，及时发现和应对前进路上的风险考验。“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则是对新时代斗争精神的精辟阐发，时刻鞭策全党，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不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

在“三个务必”之中，“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显得尤为突出和迫切。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今天，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同时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5]12要知道，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近代以来，帝国主义列强纷纷入侵，我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华民族陷入了空前严重的民族危机。无数仁人志士奋起抗争，虽然屡屡遭遇失败，但他们为了救亡图存而英勇斗争的实践为后来中国共产党人的斗争奠定了基础，是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实现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说，斗争是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主旋律。

中国共产党的诞生使中国革命的面貌焕然一新。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史就是一部伟大斗争史。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领导人民浴血奋战、百折不挠，同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展开了英勇斗争，最终推翻了三座大山的压迫，彻底结束了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实现了民族独立、国家统一和人民解放。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领导人民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完成了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实现了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并建立起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奠定了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物质基础。改革开放新时期，党领导人民解放思想、锐意进取，敢于同阻碍国家和民族发展的一切思想和体制障碍做斗争，坚决破除一切顽瘴痼疾，使中国大踏步赶上时代步伐。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领导人民自信自强、守正创新，坚决同一切削弱、歪曲、否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言行做斗争，坚决同一切损害人民利益、脱离群众的行为做斗争，坚决同一切分裂祖国、破坏民族团结和社会和谐稳定的行为做斗争，坚决同一切来自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自然界等领域的风险挑战做斗争，推动党和国家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

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依靠斗争创造历史，也必将依靠斗争创造未来。当前，我国已顺利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正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迈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进入了关键时期。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面临的形势异常复杂，面临的风险挑战也会越来越多，甚至会出现难以想象的惊涛骇浪，“我们面临的各种斗争不是短期的而是长期的，至少要伴随我们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全过程”[4]226。在这样的背景下，习近平向全党提出“务必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伟大号召，并将其列为新时代新征程上的“三个务必”之一，无疑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迫切的现实意义。

二、“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重要保障

党的二十大报告深刻分析了十年前我们党面临的形势，着重指出了一系列长期积累及新出现的亟待解决的矛盾和问题，涉及党的建设、经济发展、民主法治、意识形态、民生保障、环境保护、国家主权安全、国防和军队建设等很多方面。报告指出：“当时，党内和社会上不少人对党和国家前途忧心忡忡。面对这些影响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突出矛盾和问题，党中央审时度势、果敢抉择，锐意进取、攻坚克难，团结带领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撸起袖子加油干、风雨无阻向前行，义无反顾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3]5-6正是由于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中国人民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攻克了许多长期没有解决的难题，办成了许多事关长远的大事要事，才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开创了新局面，推动我国迈入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

第一，为了保持党的长期执政地位，建设一个永葆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必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党的十八大之前，“党内存在不少对坚持党的领导认识模糊、行动乏力问题，存在不少落实党的领导弱化、虚化、淡化问题，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发生动摇，一些地方和部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屡禁不止，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较为严重，一些贪腐问题触目惊心”[3]5。党的十九大报告曾深刻总结了我们党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的三大突出问题，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的四大考验以及“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的四大危险[4]48。这些问题、考验和风险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也具有尖锐性和严峻性，严重阻碍着我们党始终成为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严峻的形势要求我们党必须以壮士断腕的勇气，直面问题、刮骨疗毒，义无反顾地与这些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做斗争。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鲜明提出“打铁还需自身硬”，深入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纪律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大力开展史无前例的反腐败斗争。经过坚决斗争，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引领和政治保障作用充分发挥，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党的生命力、凝聚力和战斗力大大增强。

第二，为了维护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确保国家长治久安，必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党的十八大之前，我国在国防和军队建设、维护国家安全方面存在不足，在坚持“一国两制”和推进祖国统一方面形势严峻，在外交工作和国际关系方面面临诸多威胁。对此，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维护国家安全制度不完善、应对各种重大风险能力不强，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存在不少短板弱项；香港、澳门落实‘一国两制’的体制机制不健全；国家安全受到严峻挑战”[3]5。面对这些危害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各种风险挑战，面对来自外部的各种围堵、打压、捣乱、颠覆活动，习近平强调保证国家安全是头等大事，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要求全党增强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他号召全党：“必须发扬不信邪、不怕鬼的精神，同企图颠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企图迟滞甚至阻断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程的一切势力斗争到底，一味退让只能换来得寸进尺的霸凌，委曲求全只能招致更为屈辱的境况。”[6]56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确立党在新时代的强军目标，贯彻新时代党的强军思想和新时代军事战略方针，加快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统筹加强各方面各领域军事斗争。面对香港的动荡局势、“台独”势力的分裂活动以及外部敌对势力的干涉挑衅，党团结带领人民坚决开展反分裂、反干涉重大斗争，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表现出敢于斗争的坚强决心和善于斗争的强大能力。面对急剧变化的国际局势，特别是外部讹诈、遏制、封锁、极限施压，我们旗帜鲜明同一切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做斗争，毫不动摇反对任何单边主义、保护主义、霸凌行径，“坚持国家利益为重、国内政治优先，保持战略定力，发扬斗争精神，展示不畏强权的坚定意志，在斗争中维护国家尊严和核心利益，牢牢掌握了我国发展和安全主动权”[3]4。

第三，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保障人民幸福安康，必须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党的十八大之前，我国面临着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可持续、政治制度不够完善、意识形态领域乱象丛生、社会民生存在薄弱环节、自然资源受到破坏等制约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一系列突出问题，习近平鲜明提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5]58党中央明确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并紧紧围绕这个主要矛盾推进各项工作。

我们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团结带领人民进行脱贫攻坚伟大斗争，打赢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脱贫攻坚战，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实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提出并贯彻新发展理念，推动构建新发展格局，勇于同资本逃避监管、无序扩张、野蛮生长的行为做斗争，我国经济实力实现历史性跃升；以巨大的政治勇气全面深化改革，坚决同阻碍我国发展的一切思想和体制障碍做斗争，勇于突破利益固化藩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明显提高；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坚决同一切削弱、歪曲、否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错误思潮做斗争，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全局性、根本性转变；健全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坚决同一切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暴力恐怖势力做斗争，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维护社会和谐稳定；勇于同自然界的一切风险挑战做斗争，有力应对一系列重大自然灾害。

习近平深刻指出：“我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斗争是多方面的，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都需要发扬斗争精神、提高斗争本领。全面从严治党、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高质量发展、消除金融领域隐患、保障和改善民生、打赢脱贫攻坚战、治理生态环境、应对重大自然灾害、全面依法治国、处理群体性事件、打击黑恶势力、维护国家安全等等，都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4]228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党长期执政、国家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的重要保障。

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应有的精神风范

1937 年，中国革命进入全面抗战时期，我们党面临的形势更为复杂，肩负的任务更为艰巨，毛泽东为陕北公学成立题词：“要造就一大批人，这些人是革命的先锋队。这些人具有政治远见。这些人充满着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7]34只有造就一大批充满斗争精神和牺牲精神的先进共产党人，中国革命才能取得胜利。如今，在新时代新征程上，为了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我们也必须充分发扬革命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人英勇顽强、不畏困难、不惧牺牲的斗争精神，坚定不移地投身于新时代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中。

党的二十大报告集中概括了我们党在前进道路上必须把握的五条重大原则，其中就包括：“坚持发扬斗争精神。增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志气、骨气、底气，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压，知难而进、迎难而上，统筹发展和安全，全力战胜前进道路上各种困难和挑战，依靠顽强斗争打开事业发展新天地。”[3]27坚持发扬斗争精神是我们党与生俱来的风骨和品质。中国共产党诞生于民族危亡、人民苦难之际，一出生就铭刻着斗争的烙印，肩负着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历史重任，一路走来就是在斗争中求生存、在斗争中谋发展、在斗争中成长壮大。在领导中国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不管遇到怎样错综复杂的形势、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无论遭遇多么严重的挫折，付出多么重大的牺牲，中国共产党人始终踔厉奋发、勇往直前，表现出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习近平指出：“世界上没有哪个党像我们这样，遭遇过如此多的艰难险阻，经历过如此多的生死考验，付出过如此多的惨烈牺牲。一百年来，在应对各种困难挑战中，我们党锤炼了不畏强敌、不惧风险、敢于斗争、勇于胜利的风骨和品质。这是我们党最鲜明的特质和特点。”[5]514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将“坚持敢于斗争”作为我们党百年奋斗的十条历史经验之一。《决议》指出：“敢于斗争、敢于胜利，是党和人民不可战胜的强大精神力量。党和人民取得的一切成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别人恩赐的，而是通过不断斗争取得的。”[6]69这深刻道出了斗争精神在党和人民事业中的重要地位。我们党能够领导人民在一百余年的奋斗历程中不断以弱胜强、发展壮大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坚持发扬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精神。正是依靠这股大无畏的斗争精神，中华民族的复兴才能稳步推进，中国人民的幸福才能不断实现，这是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顽强奋斗、砥砺前行的不竭精神动力。正如习近平指出的：“我们党之所以历经百年而风华正茂、饱经磨难而生生不息，就是凭着那么一股革命加拼命的强大精神。”[5]514

“志不强者智不达”，斗争精神不昂扬，斗争意志不坚定，斗争就难以持久和成功。习近平曾引用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名言：“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它完全是在田野中前进的，有时穿过尘埃，有时穿过泥泞，有时横渡沼泽，有时行经丛林。”[8]259斗争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必然会遭遇种种挫折，有时甚至是很严重的失败，但这不应当成为丧失斗志精神、消磨斗争意志的理由，而应当视为对斗争精神和斗争意志的宝贵锻炼。1949 年，毛泽东在《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中指出，自1840 年以来，中国人民谋求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斗争历程就是“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但这不但没有使中国人民消沉下去，反而“迫使中国人的革命精神发扬起来，从斗争中团结起来”。他充分肯定了斗争精神对于革命事业的重要意义：“这就是精神条件，没有这个精神条件，革命是不能胜利的。”[1]1484同样，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没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精神，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也是不能实现的。

在一个十四亿人口的大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是一项非常伟大而艰巨的事业。我们党在全国范围内执政已经七十多年了，长期执政的安稳环境容易使党员干部产生喘口气、歇歇脚的想法，容易出现承平日久、精神懈怠的心态，容易导致不思进取、庸政懒政的行为，这都是缺乏斗争精神的表现。因此，习近平反复强调：要发扬将革命进行到底的精神，要发扬老一辈革命家“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革命精神，发扬共产党人“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奋斗精神，要“赓续共产党人精神血脉，始终保持革命者的大无畏奋斗精神，鼓起迈进新征程、奋进新时代的精气神”[5]515。这股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精气神，就是新时代新征程上中国共产党人应有的精神风范。

四、“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是新时代领导干部必备的能力素养

中国共产党人是在残酷的革命斗争中磨砺、成长起来的坚强战士，历来就具有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光荣传统。1941 年，毛泽东在《〈农村调查〉的序言和跋》中指出，“中国共产党是在复杂的环境中工作，每个党员，特别是干部，必须锻炼自己成为懂得马克思主义策略的战士”[9]793。这里他强调的就是斗争本领问题。新民主主义革命初期，我们党虽然有了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的指导，充满了敢于斗争的精神，但由于当时还不善于将马克思主义与本国实际相结合，制定出适合中国国情的政策和策略，缺乏善于斗争的本领，革命多次遭遇挫折，我们党甚至一度濒临绝境。遵义会议之后，毛泽东的领导地位得到确立，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从幼稚走向成熟，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开始走向正轨，中国共产党人的斗争本领不断提高，逐渐扭转了以往的被动局面，最终取得了伟大胜利。诚如毛泽东所言：“只有党的政策和策略全部走上正轨，中国革命才有胜利的可能。政策和策略是党的生命。”[1]1298历史充分证明了斗争本领对于共产党人的重要意义。

习近平历来重视领导干部斗争本领的培养，他殷切希望“领导干部要做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战士”[4]228。在2019 年秋季学期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开班式上，他号召全党：“胜利实现我们党确定的目标任务，必须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4]225党的二十大报告对新时代领导干部的能力素养提出了新的要求，“注重在重大斗争中磨砺干部，增强干部推动高质量发展本领、服务群众本领、防范化解风险本领。加强干部斗争精神和斗争本领养成”[3]66。为了实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目标，必须建设一支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必须让广大干部在重大斗争中经受锻炼，不断提高斗争本领。

提高斗争本领，首先要把握正确的斗争方向。习近平指出：“共产党人的斗争是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的，大方向就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不动摇。”“共产党人的斗争，从来都是奔着矛盾问题、风险挑战去的。”[4]226面对危害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各种风险挑战，面对危害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各种风险挑战，面对危害我国核心利益和重大原则的各种风险挑战，面对危害我国人民根本利益的各种风险挑战，面对阻碍我国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各种风险挑战，领导干部要见微知著，科学预判潜在的风险，准确把握发展的趋势，做到在重大斗争面前“不畏浮云遮望眼”、“乱云飞渡仍从容”，始终保持头脑清醒、立场坚定、旗帜鲜明。

提高斗争本领，还要制定正确的斗争策略。习近平强调：“斗争是一门艺术，要善于斗争。”“要注重策略方法，讲求斗争艺术。要抓主要矛盾、抓矛盾的主要方面，坚持有理有利有节，合理选择斗争方式、把握斗争火候，在原则问题上寸步不让，在策略问题上灵活机动。要根据形势需要，把握时、度、效，及时调整斗争策略。”[4]227领导干部要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学会运用唯物辩证法分析当前我国社会的各种矛盾，善于抓住主要矛盾，把握关键环节，能够根据形势变化灵活选择正确的斗争策略，善于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在斗争中争取团结，在斗争中谋求合作，在斗争中实现共赢，不断夺取伟大斗争新胜利。

提高斗争本领，必须在重大斗争中不断磨砺。习近平强调：“斗争精神、斗争本领，不是与生俱来的。领导干部要经受严格的思想淬炼、政治历练、实践锻炼，在复杂严峻的斗争中经风雨、见世面、壮筋骨，真正锻造成为烈火真金。”“要坚持在重大斗争中磨砺，越是困难大、矛盾多的地方，越是形势严峻、情况复杂的时候，越能练胆魄、磨意志、长才干。”[4]227领导干部要响应党中央的伟大号召，主动投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伟大斗争，在大是大非面前敢于亮剑、勇于担当，在矛盾冲突面前迎难而上、攻坚克难，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在如火如荼的斗争实践中培养顽强的斗争精神，保持坚韧的斗争意志，养成高超的斗争本领。

马克思在谈及巴黎公社冲天的斗争时指出：“如果斗争只是在机会绝对有利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么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10]354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必然充满艰难险阻，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也绝不会一帆风顺。在新时代新征程上，我们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一定是十分严峻的，时代迫切要求领导干部在重大斗争中不断锤炼自身能力，练就过硬本领，努力肩负起党和人民赋予的责任与使命，成为敢于斗争、善于斗争的坚强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