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根本遵循与路径选择

赵忠亮，杨 帆

(1.辽宁省委党校，辽宁 沈阳 110161；2.朝阳市侨联，辽宁 朝阳 122000)

遍布世界各地的海外侨胞，是中华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及促进中外友好的重要依靠力量。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时代的侨务工作面临新的使命和任务。华侨华人(1)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加强和改进侨务工作，形成共同致力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1]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是基于新形势下海外侨胞的特点及现实需求的考量，对于凝聚侨心、汇聚侨智、发挥侨力，促进海内外中华儿女团结奋斗具有重要意义。

一、华侨华人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的改革开放，中国的发展建设跟我们有这么一大批心系桑梓、心系祖国的华侨是分不开的。”[2]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华侨华人在推动中国经济发展、科教进步、扩大对外交往以及文化传播等方面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

(一)侨资侨企为推动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资金支持

回望历史，华侨华人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发展进程中作出了重大贡献，是中国经济发展一支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从“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到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再到共建“一带一路”，侨资侨企投资总额已占中国引进外资60%以上[3]，为各地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力的资金支持。据相关资料显示，党的十八大以来，仅福建一省，引进的侨资企业就达7039家，实际利用侨资达360亿美元[4]。2023年9月，在安徽省合肥市召开的2023世界制造业大会“百家侨企”“百家港澳企”项目对接和巢湖侨创峰会上，仅会上签约的侨企、港澳企项目就达66个，总投资额达538亿元人民币[5]。侨资侨企不仅经济实力雄厚，还熟悉所在国贸易情况、发展模式以及投资动向，是推动双边贸易的主要力量之一。

(二)侨才侨智为推动高新技术产业发展提供科技和人才支撑

人才是驱动发展的第一要素。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中国综合实力大幅跃升和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形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归国潮”。海外华侨华人中有过百万的科技人才，其中的海归人才在专业技术、创新创业、国际视野以及参与治国理政、中外交流、社团和公益社会组织中具有独特优势，在推动高新技术产业、推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一方面，海归人才能够发挥沟通优势，依靠对当地文化、风土人情、商业信息等情况的了解，帮助我国企业在对外交流中减少沟通障碍、降低海外投资风险、提高运行效率。另一方面，海归人才凭借国际视野，将其所具备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应用于中国实践，大大促进了地方经济的发展。在“一带一路”、华商发展之路等活动中，与会嘉宾围绕议题同台交流，正是发挥侨智侨力、服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个缩影。

(三)海外侨胞是促进对外友好交往、扩大对外开放合作的重要力量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国际影响力显著提升，大陆新移民的数量显著增长。据《国务院关于新时代侨务工作情况的报告》公开数据显示，海外侨胞总数超过6000万[6]，他们是中华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维护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及促进中外友好的重要依靠力量，是我国不可替代的重要资源。随着世情国情的不断变化，侨情也呈现出一系列新情况、新特点和新趋势[6]。海外华人的比重不断提高，华商涉足的行业领域不断扩大，融入社会主流的意识逐渐增强，海外华侨华人社会地位也不断提升。随着中国企业的业务不断向国际拓展，中国驻外人员和海外华侨华人商会类社团蓬勃发展。有研究显示，海外中国商会的数量已达193个，在推动“一带一路”建设中发挥着重要作用[7]。此外，一些海外侨领在当地协会商会担任主要领导职务，为更好服务当地社会、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传播中国好声音作出了重要贡献。

(四)华侨华人及侨务交往在推动中外文化交流上作用突出

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显著提升和中国文化的繁荣发展，许多国家的民众都通过华侨华人来学习中国文化。华侨华人融通中外、资源丰富、联系广泛、影响深远，长期以来积极传承中华文化、传播中国声音、讲好中国故事、促进中外友好交流。他们在世界各地开的中餐馆、办的华文学校、创建的华文媒体等已成为传扬中华文化的重要平台。“中国寻根之旅”夏(冬)令营是由中国侨联主办的活动，以“汉语、文化、寻根”为主题，旨在帮助广大海外华裔青少年学习中文、了解中国国情和中华文化、加强对中华民族的情感认同，该活动举办20余年来，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华裔青少年回国寻根的热潮[8]。同时，参加“寻根之旅”的青少年们也将成为中华文化的传播者、中华优秀文化同世界各国文化交流互鉴的促进者、中国人民同世界人民友好交往的民间使者，将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力量。

二、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根本遵循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侨务工作重要论述与党的侨务工作科学理论一脉相承并与时俱进，在侨务工作、涵养侨务资源、维护侨益等方面作出许多原创性贡献，是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一)深刻理解新时代侨务工作的主题

“凝聚侨心侨力、同圆共享中国梦”是新时代侨务工作的主题。近代的中国内忧外患，老一代侨胞迫于生计背井离乡，肩负着改善家人生活的重任。他们远离祖国，饱受国家落后、民族贫困所带来的歧视与排斥，更盼望祖国强盛和民族振兴。一代代海外侨胞，秉承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为中国革命和发展建设以及促进中华儿女大团结作出了突出贡献。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对侨务工作作出重要指示，指出要“以凝聚侨心侨力同圆共享中国梦为主题……最大限度把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凝聚起来、发挥出来”[9]。所谓中国梦，是国家的梦、民族的梦，只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共同梦想，才能将国家、民族与个人连接起来，才能把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凝聚起来。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需要准确把握这一主题，最大程度地调动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的积极性，汇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合力。

(二)准确把握新时代侨务工作的主线

“根、魂、梦”是新时代侨务工作的主线。近代中国，由于封建王朝的腐朽和衰败，在风雨飘摇的岁月里，中华民族饱受屈辱。在最危难的时刻，老一辈侨胞纷纷捐款捐物，甚至亲自参战，与祖国同命运。世纪疫情暴发之初，海外华侨华人心系祖国，慷慨解囊、捐款捐物，并竭尽所能拓展海外采购渠道，一批批医疗物资由世界各地运回祖国，体现了新时代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中华民族之所以有着强大的凝聚力，炎黄子孙浓厚的寻根情结是其重要渊源，而这种情结也内含于源远流长的中华传统文化。2020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汕头侨批(2)文物馆考察时强调：“侨批记载了老一辈海外侨胞艰难的创业史和浓厚的家国情怀，也是中华民族讲信誉、守承诺的重要体现。”[2]在许多国家，旅居海外的华侨华人无论在当地生活多久，与当地文化融入有多深，鲜明的民族属性与中华文化基因都被保留了下来，这也是中华文化的魅力所在。近些年，屡有海外华侨掀起寻根热。寻根意识也源自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传承与中国国力的强盛。民族的血脉渊源是根，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是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符合所有海内外中华儿女的共同利益与美好愿景。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团结统一的中华民族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根，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梦。”[10]这种血脉相连的民族根基与中华传统文化基因，是同圆共筑中国梦精神之依托与力量之源泉，也是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立足点。

(三)以“大侨务”观为指引推进为侨服务体系建设

新时代，侨务工作呈现出全球化、一体化、社会化的发展新趋势。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强和改进侨务工作，形成共同致力民族复兴的强大力量。”[1]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须以“大侨务”观为指引，明确侨务工作的思路，即加强党对侨务工作的领导，注重涵养侨务资源，最大限度发挥“侨”的资源和独特优势，进一步为经济建设大局服务。“大侨务”观是习近平总书记在福建工作时，经过充分调研和深入思考提出的侨务工作观念与思路，即在“三有利”(3)的前提下，充分发挥“以侨为桥”优势，构建深层次、宽领域、全方位交流合作新格局。时至今日，“大侨务”工作观念仍对现阶段的侨务工作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所有的华侨、华人都是中华民族的炎黄子孙，做好每一位华侨、华人工作都是我们责无旁贷的责任。”[11]虽然从客观条件看，切实存在侨务资源分布不平衡情况，但是侨务资源是可以由全体中华儿女共同享有的。因此，在推进为侨服务体系建设上，要跳出就侨务论侨务的思维模式，在工作力量上要跳出部门的范围去思考，从过去唱“独角戏”向各部门共同参与转变。既要加强统筹协调、整体规划和顶层设计，在更高层面发挥政府侨务部门对侨务工作的主导作用，又要围绕党和政府的中心工作，在引资引智上发挥侨务部门的独特优势，促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同时，还要注重侨务资源涵养、维护和开发的有机统一，进一步摸清侨情底数，夯实为侨服务基础，进而推动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

三、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路径选择

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是凝集侨心、汇聚侨智、发挥侨力的重要支撑和基础，承担着重要的使命与任务。据《新时代侨务工作情况的报告》显示：我国将强化为侨公共服务体系建设，将为侨服务纳入国家公共服务规划。夯实侨务工作基础，也将成为“硬指标”。结合发达省份的先进经验与做法，从以下五个方面为充分发挥各级政府部门作用、形成有效合力，进而为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提供有益借鉴。

(一)树立正确观念，准确把握新时代侨务工作的历史使命

侨务工作是党和政府的一项长期性、战略性工作。中国共产党历来重视广大侨胞的独特作用，改革开放以来，在历届党代会及政府工作报告中均对“海外侨胞”有专门论述。党的二十大报告对侨务工作的要求用了“加强”和“改进”两个词，这既显示了侨务工作的重要性，又突显了要改进工作方式方法与策略，以适应在当前情形下世情、国情、侨情的发展与变化。但一些地方政府和主要领导片面地受政绩观影响，错误地认为为侨服务属于“软任务”，没有“硬指标”，且在短时期内很难见到成效，在开展工作时急功近利，单纯地强调引进侨资侨智，而为侨服务的办法不多、举措不实。一些单位需要“引外资”时想到要找侨务部门，而事成后却没有把侨务工作作为培养感情、争取人心的长期工作来抓。侨务工作说到底是做人的工作，具有很强的政治性、艺术性，衡量这项工作做得好不好是“要看交到的朋友多不多、合格不合格、够不够铁”[12]562。习近平总书记有过一个精彩比喻：“想交到这样的朋友，不能做快餐，而是要做佛跳墙这样的功夫菜。”[12]563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要不断创新服务方式、拓展服务渠道、提升服务水平，最大程度地调动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的积极性，汇聚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合力。

(二)加强思想政治引领，发挥“党建带侨建”的重要作用

新时代海外统战工作和侨务工作相辅相成、密不可分。《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就海外统一战线工作和侨务工作进行了专门论述。加强思想政治引领，是对新时代海外统战工作和侨务工作的要求。一是聚焦政治引领。通过树立典型、开展培训、实地调研等多种形式促进交流学习，推动基层侨联组织找准为侨服务和为大局服务的结合点切入点，加强为侨服务与为大局服务有机统一。二是强化组织引领。按照“属地党组织领导，上级侨联指导”的原则，加大县(区)、乡(镇)、村三级侨联组织建设力度，借鉴工会、妇联等群团的工作模式，在一定区域内形成资源共享、协调运作、优势互补的侨联工作格局。全面实施“侨组织”覆盖工程，完善侨建工作保障机制。通过自己建、联合建、参与建、引导建等方式，努力使侨联组织嵌入归侨侨眷、海外侨胞、留学人员及眷属所在的各类单位和组织，覆盖侨胞所从事的各行业各领域。全面加强侨联基层党组织建设，帮助研究在侨商会、侨青会、法顾委建立基层党支部。三是健全和完善侨建工作保障体系。可借鉴和推广福建、四川等地区的“五侨”联席会议机制的工作经验，尝试在县以上侨联建立侨服务工作联席会议制度，积极推动有关职能部门和涉侨部门形成合力。定期召集会议，研究部署侨务工作，协调解决困难和问题；做好工作规划，积极加强与各职能部门、涉侨部门统筹协调，厘清各自职责分工，实现工作有机衔接和协调推进。同时，要对基层侨联提供开展工作所必需的经费保障。

(三)提高服务意识，夯实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的基础

近年来，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出国求学、创业、定居的人数不断增加，同时也有大批华侨华人返乡创业，促使侨务工作重心下移，基层侨务工作的基础性作用日益突显。面临新的任务与挑战，只有夯实基层侨务工作基础，切实做好为侨服务工作，才能推动新时代侨务工作跃上新台阶。一是要做好侨情普查工作，摸清侨情底数。在世情、国情、侨情发生深刻变化的形势下，只有掌握侨情，才能清楚服务的对象是谁、“侨”资源包括什么、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怎样提供针对性的服务。二是完善配套政策，保障归侨侨眷的合法权益。建立“侨联+律师+法院”制度，推进涉侨纠纷多元化解工作。充分发挥人民法院调解平台+侨联维权基地作用，推动涉侨纠纷多元化解工作，研究建立“侨联+律师+法院”工作机制，努力为侨界群众排忧解难，当好归侨侨眷和海外侨胞的贴心人。加强各级侨联法律顾问委员会建设，建立联系服务侨界群众的协同机制，为侨界群众提供公共法律服务，宣传涉侨法律法规和涉侨政策，增强全社会依法护侨的法律意识。不断完善配套政策，发挥好政策叠加作用，通过一系列惠侨政策吸引侨商返乡投资和发展。三是建优建强侨胞之家。建立侨胞之家统一建设模板以及规章制度，突出本地特色。研究在乡镇(街道)、高校、企事业单位、侨企建立侨胞之家，探索创建“侨联+高校+侨胞之家”“侨联+乡镇(街道)+侨胞之家”“侨联+侨企+侨胞之家”“侨联+企事业单位+侨胞之家”新模式。采取市级示范引领、区县整体推进、重点行业突破的方式，推动侨胞之家建设跨越式发展。依托侨胞之家，建立侨联小组，市级侨联部门指派1名常委作为联络人，指导、帮助侨联小组开展活动。四是深入推进“互联网+政务服务”，推进涉侨行政事务“一网通办”。近年来，各地区各部门依托全国一体化政务服务平台，大力推进“一网通办”，这也是为侨服务建设可资运用的平台。例如，2022年广州市“1+11”为侨服务数字化综合服务系统全线开通，基本实现从一个入口进入就可以办理全部涉侨政务业务，做到“一网通办、全球通办”的小窗口大服务，为各地涉侨行政事务线上办理提供了先行经验。由市级层面的侨务部门牵头，协调相关部门，积极推进“一站式”为侨服务平台建设，建设“智慧侨务”App等，使广大侨胞、侨企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投资、税收、社会保障等配套服务。

(四)挖掘优势潜力，进一步扩大新时代侨务工作的影响力

广大海外侨胞是参与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重要力量，也是支持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资源。在一些“侨”资源大省，侨资是招商引资的重要渠道。当然，这与历史渊源、国家政策引导和发展战略有很大关系。在现阶段，如何最大限度地将广大海外侨胞以及归侨侨眷所蕴含的巨大能量凝聚起来，助力家乡发展建设，是值得思考和研究的问题。在“大侨务”工作格局下，推进为侨服务体系建设，仅依靠侨务部门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依靠各级政府协调多个部门形成合力，并配套相关工作体制及政策保障。通过构建“亲清”政商关系、优化营商环境，提升区域“软实力”，宣传区域惠侨政策，吸引侨企投资。以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突出地方特色为切入点，深度挖掘本地文化资源，打造对外交流文化平台。例如，江西景德镇是知名的“瓷都”，该地政府就注重发挥陶瓷的文化优势，多次举办瓷体验活动，吸引了众多海外华侨华人[13]，带动了地方经济发展。要不断完善纵横交叉的侨务工作网络，注重“侨”资源涵养，着力发掘和培育有政治影响、社会地位、经济实力以及专业上有造诣的侨社重点人士，加强新华侨华人、华裔新生代、社团新力量工作，深化与华裔青少年的文化交流，壮大爱国友好力量。要积极促进海外高端人才与科研机构、高校、重点企业之间的交流合作，多渠道、宽领域发挥海外侨胞融通中外的积极作用，鼓励他们为家乡的发展建设建言献策。要关心归侨侨眷在生产生活、学习上遇到的困难并积极给予帮助解决；关心海外华侨华人在创业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切忌给外界特别是海外华侨华人造成只用不养或为用所养的印象。要加强侨联宣传工作，扩大社会影响面，在全社会营造爱侨护侨的浓厚氛围。各地可研究组建侨界宣传志愿服务队，选拔有爱心、肯奉献、能力强的志愿者参加志愿服务队伍，开展创建文明城市、扶贫救困、免费义诊、宣传教育服务等工作，提高社会影响力。此外，对于侨务资源相对匮乏的地区，在深度挖掘本地区优势资源的同时，积极开展与“侨”资源丰富地区的联谊联建活动，共同找准结合点，搭建联动合作平台，实现侨务资源共享，推动“大侨务”工作格局的实践。

(五)加强侨务干部队伍建设，为推进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提供重要保障

建设一支高素质的侨务干部队伍，是推动新时代为侨服务体系建设的关键。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注重培养专业能力、专业精神，增强干部队伍适应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的能力。”[14]基层侨务干部是党的干部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贯彻落实党的侨务政策、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重要执行者，甚至关乎一地域内基层干部队伍的海外形象。习近平总书记对新时代侨务工作者们提出“当好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的贴心人，成为侨务工作的实干家”[9]的要求。新时代的侨务工作者必须主动担当作为，加强对侨情变化的研究，关注海外侨胞的迫切诉求，践行“以人为本，为侨服务”宗旨，进一步提升侨务工作的凝聚力和影响力。一是加强思想建设。新时代的基层侨务工作者要深刻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侨务工作的重要论述，还要注重培养对侨务工作的感情，把“知侨心、懂侨心、爱侨心”作为基本要求来提，把“爱侨胞、爱侨务、爱本职”作为基础工作来抓，增强事业心、责任感和使命感。二是加强能力建设。按照“干什么学什么，缺什么补什么”原则，通过定期组织学习、培训及线上交流等，着力提高侨务干部把握大局、统筹协调、科学发展和驾驭复杂局面的能力。三是抓好作风建设。注重调查研究，深入基层、侨企，了解海外侨胞和归侨侨眷所想、所需、所急，做到知侨、亲侨、为侨，全心全意做好为侨服务工作。建立健全上下联动机制，当好侨务政策宣传员、侨情侨意信息员、企业民生服务员，切实为侨界群众和侨企解决问题，做好各项侨务工作的落实。四是创新方法和渠道。通过从省级侨务部门以及各高校、各企业等侨联组织选派干部到基层侨务部门挂职锻炼，或是跨区域开展同级侨务组织的干部异地交流，以解决侨务资源匮乏地区基层侨务部门工作力量薄弱和活力不足的状况。

注 释：

(1)在法律意义上,“华侨”与“华人”的身份有着本质区别。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法》,“华侨”指定居外国而尚未取得外国国籍的中国公民(包括其后裔);“华人”则指华侨或其后裔中已加入、取得住在国国籍者。而在社会历史研究领域,“华侨华人”作为复合式专有名词,学术界通常将其视作同一个大的群体来研究。

(2)“侨批”是指近代以来海外华侨华人主要通过民间渠道寄给国内眷属的家书(信)和汇款(银)凭证的统称,其基本特征是银、信合体。参见:张国雄.侨批:见证侨胞家国情怀、体现文明互学互鉴[N].光明日报,2020-11-18(6).

(3)“三有利”即对投资者有利、对所在国有利、对中国有利。参见:习近平.“大侨务”观念的确立[J].战略与管理,1995(2):11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