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干预策略研究

雷亮　唐亮　郑捷

摘 要 学习投入是评价学生学习付出的重要指标，也能一定程度反映学校的教学与管理能效。以问卷、访谈、个案观察等方法，开展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现状和影响因素调查。结果显示：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总水平有待提升；其行为、认知和情绪三维度投入不平衡，且存在着性别、年级等方面差异；政策支持、学校支持、个体因素和社会支持是学习投入的主要影响因素。为提升和完善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可依据其现状和影响因素，提出如下干预策略：完善政策体系，强化制度保障；加快“三教”改革步伐，提升人才培养水平；关注群体现状和个体特征，开展针对性教育帮扶；增强社会支持，优化学生学习与成长环境。

关键词 学习投入；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干预；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 G717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23）32-0075-06

一、问题提出

为缓解农村基础教育师资薄弱的现状，促进城乡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我国部分省市先行先试，开始了省级政府依托本地高校定向培养农村教师的尝试。湖南省早在2006年就率先启动了农村小学教师定向培养专项计划，这一有益探索得到了国家的肯定和支持。2015年6月，国务院办公厅颁布的《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指出：“鼓励地方政府和师范院校根据当地乡村教育实际需求加强本土化培养，采取多种方式定向培养‘一专多能的乡村教师。”截至目前，安徽、湖南、江西、江苏、广东等多省份实施了定向农村师资培养计划，按照“定向招录、公费培养、定向就业”的总体原则，实施了各种形式的乡村教师定向培养计划。被招录的定向师范生享受“免学费”和“给编制”的政策保障，毕业后按照合同约定回到生源地县域内农村学校从教。本研究中的“五年制定向师范生”指的是各地依托省级乡村教师定向培养计划而定向招录和公费培养的五年一贯学制大专层次农村定向师范生。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生源为农村初中毕业生，培养专业主要为小学教育、学前教育等，就业去向为农村小学（教学点）和幼儿园。

学习投入的质量是保障学生学习质量的关键性因素。Fredricks的“行为—情绪—认知”三维学习投入概念及理论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1]，本研究采纳其界定及理论来开展研究。目前，国内学者针对本科生学习投入的研究已较为丰富，但针对高职高专学生的研究相对较少，而针对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的研究成果处于空白。在“免学费、给编制”的政策福利保护之下，在“弯道超车”规避高考压力之后，年龄相对较小的五年制定向师范生过早进入高校宽松化的学习环境中，此时他们能否全身心投入学习？因此，科学测量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分析其现状和问题，提出积极有效的干预策略成为了较为迫切的课题。

二、研究设计

学习投入是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所付出的行为、认知和情绪努力。行为投入是指学习者的行动“卷入”，如听课、作业、阅读、讨论等；认知投入是指学习者的认知策略生成和调整，涉及学习目标、计划、方法、反思等；情绪投入是指学习者形成和维持的积极情感态度，如主动性、自信心、学习热情等。基于此本研究设计了学习投入调查问卷。

（一）调查方法和工具

本研究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来获取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现状，并探索可能性影响因素。问卷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为人口学变量，含性别、生源地、年级、年龄等；第二部分为学习投入量表，用以测量学生学习投入水平；第三部分为学习投入影响因素调查表，从政策支持、学校支持、个体因素、社会支持和家庭支持五个方面设计，用以探求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同时，本研究还开展了师生访谈、个案观察来弥补量化研究之不足，进一步深入了解和探寻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现状、成因及影响因素。

目前国际上较为主流的学习投入量表有UWES—S量表、全美大学生学习投入调查量表等。国内学者在开展学习投入测量时，一般将上述量表进行本土化修订。虽然相关测量工具在本土化过程中获得持续改进，但多数量表都是针对本科生而设计的。经过甄选，本研究对廖友国教授《大学生学习投入量表》加以修订[2]，使之更适应于对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调查。修订后的量表按照行为投入（6个题项）、认知投入（7个题项）、情绪投入（5个题项）三个维度来设置题项，作答项按照李克特五级赋分法设置。

（二）量表信效度检测

问卷数据回收后，利用SPSS22.0对学习投入量表进行信效度检验。内部一致性信检验显示，学习投入总量表的α系数为0.973，行为投入、认知投入、情绪投入三维度题项的α系数分别为0.915、0.955、0.929，说明总表和各维度分表信度良好。学习投入量表的KMO系数为0.974，适合做因子分析。定量抽取3个因子，累计方差解释率为78.20%，且3个因子在行为、认知和情绪投入三维度所对应的题项上出现高负载值。相关性分析发现，学习投入的三个维度得分与学习投入总分之间的相关性显著，且皮尔逊系数均大于0.9。以上两点说明量表效度十分理想。修订后的量表信效度均较理想。

（三）调查对象

2022年3-5月，本研究选择了湖南省内承担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培养任务的5所高职高专层次师范院校开展调查。经过前期访谈和预调查之后，通过“问卷星”平台发放正式问卷。为了便于开展对比研究，问卷调查对象中包含了部分非定向三年制大专层次师范生。调查共回收有效答卷990份（男生392份，女生598份），其中五年制定向师范生827份（男生237份，女生590份），大专层次非定向师范生163份。

三、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现状及影响因素调查

（一）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现状

1.总体情况

调查结果显示，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均值为3.737（满分为5），这说明其学习投入仅处于中等水平，有待提升。研究还发现，学生在行为、认知、情绪三维度的投入不均衡，呈现依次降低的态势，如表1所示。结合访谈和个案观察结果发现，学生在认知投入方面，即学习计划、学习策略、学习评估等策略性付出方面的表现不尽如人意；而在得分最低的情绪投入维度，学生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学习热情不高、缺乏信心、焦虑煩躁、情绪低落等。

2.对比分析

第一，“定向生”学习投入水平并不显著高于“非定向生”。ANOVA分析发现，在990份总样本中，827名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均值为3.737，163名非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均值为3.648，前者稍高于后者，但显著性p=0.21，无统计学意义。因此，本调查结果并不能支持“定向师范生更努力”的一般性经验。进一步调研发现，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群体自身来看，学生因入学年龄小，存在自制力不强、时间管理能力不足、环境适应能力弱等问题，导致其无法有效投入到学习中。另一方面，培养政策中的淘汰和激励措施不完善、高校教育教学的针对性不足、社会对教师职业的尊重不够等外部原因，也导致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动力和投入不足。

第二，女生行为投入高于男生。独立样本T检验发现，在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群体内部，男女生在学习投入总水平、认知投入、情绪投入维度上并不存在显著差异。如表2所示，女生行为投入得分（M=3.948）要高于男生行为投入得分（M=3.794），且差异显著（p=0.012）。这说明女生比男生在学习行动上的投入更多，这一结论与其他多数学者的研究结论一致[3]。原因可能在于女生更加青睐教师职业，专业认同度高，同时其自律性也要高于男生，因此更愿意“下苦功夫”。而男生对师范专业的认可度一般要低于女生，自律性也较女生弱，学习上的行动付出就相对较少。

第三，学习投入水平随年级增长而递减。如图1所示，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随年级升高而递减（ANOVA分析证实组间差异显著）。一年级学生的学习投入得分均值为3.987，到二年级则滑落至3.800，直至五年级跌落到3.443的最低水平。这说明学生在五年的学习中，呈现出“越躺越平”的态势，这也与其他学者的相关研究结论相似。

这一问题的产生可能是因为低年级学生保留了中学时期的应试化学习方式，在学习上投入更多。但在高等教育“严进宽出”、职业教育“宽进宽出”的大背景下，相关培养高校在学生的教学、管理、考核评价等方面也存在宽松化问题，由此导致学生学习压力和动力逐渐降低。其次，调查发现，部分培养高校对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年龄、学业起点、未来职业定位等因素重视不足，依然套用大专院校通用的人才培养方案和管理模式来对这一低龄化、特殊化学生群体开展培养工作，导致学生“水土不服”，并产生学习倦怠现象，从而逐渐降低学习投入。

（二）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影响因素

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具有多维性：既有先赋性因素又有获得性因素，既有客观性因素又有主观性因素。本研究结合前人研究经验和前期调研情况，从政策支持、学校支持、个体性因素、社会支持、家庭支持五个方面，在问卷的第三部分编制了学习投入影响因素调查表。结果显示，家庭支持对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影响不明显，而其他四个方面因素则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1.政策支持

前期访谈发现，部分五年制定向师范生认为现有培养政策所提供的经济资助和就业保障帮助其更顺利地实现了“教师梦”，自己会更努力地学习。但政策支持也是一把“双刃剑”，也有学生认为进入了定向生行列，不愁毕业和工作，也不需要努力学习。还有学生认为，现有政策没有明确其未来的职业晋升和学历提升通道，自己不甘心一辈子做农村小学教师，因此不愿意努力。从访谈角度看，现有政策支持对学生学习投入有较大影响，但其影响的“方向性”不确定。

问卷中有关政策支持因素的调查结果有力证实了访谈结果。46.13%的学生表示“由于政策给予的优惠和保障，我会努力学习”，但也有39.16%的学生认为“有了免学费和给编制的政策福利，我就失去了刻苦学习的压力和动力”。31.96%的学生认为“由于目前的政策没有明确未来发展前景，我不想在学习上付出太多”，82.16%的学生认为“如果定向师范生培养政策的进一步完善，会促进我提高学习投入”。因此，政策支持因素的确会对学生学习投入产生明确影响，但这种影响并非一种简单的“线性”影响。

2.学校支持

在学习投入影响因素调查表中，学校支持层面的调查共设置9个题项，涉及办学条件、教育教学、管理服务三方面。数据回收后，用SPSS对各变量进行合并，得出“学校支持”这一合成变量（数据信效度检验均符合统计学要求）。相关性分析发现，学校支持与学习投入之间的皮尔逊系数为0.727（p=0.00），显示出较强正相关性。各单一题项得分与学习投入得分也大多呈现出中度到高度的正向相关性。例如，Q1“我对学校校园环境满意”与学习投入之间的皮尔逊系数为0.628（p=0.00），Q5“教师的课堂教学有吸引力”与学习投入之间的皮尔逊系数为0.664（p=0.00）。这说明学校支持是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的显著影响因素。

3.个体因素

在已有研究中，人们认为诸多个体性因素影响学生学习投入，其中专业认同对学习投入的影響是首要的。为了深入探究专业认同对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的影响，问卷中设置了专业认同调查题项，包含专业认知、专业情感、专业承诺三个维度（同样对选项进行五级赋分，三维变量合成为“专业认同”，数据信效度检验符合统计学要求）。相关性分析发现，专业认同与学习投入之间的皮尔逊系数为0.75（p=0.00），呈现较强的正相关性，而且其内部三维度与学习投入之间也形成中高度的正相关性，这说明专业认同和学习投入高度正相关，见表3。

此外，为了尽可能全面地探求其他个体性因素对学习投入的影响，问卷中设置了“你认为以下哪些个体性因素会影响你的学习投入”的多选题，提供“时间管理”“手机依赖”等10个多选项。经过数据分析发现，占比前6的个体性影响因素有：时间管理、手机依赖、担任干部等，见表4。进一步研究发现，这些个体性因素在不同性别、年龄、专业的学生中存在一定甚至较大的差异。例如，男生的手机依赖情况较为普遍和严重，但女生对手机的依赖相对较小。

4.社会支持

有学者认为，社会支持能够影响学生的学习心理和学习投入。一般认为，社会支持分为客观支持和主观支持两类[4]。客观支持包含物质和行动支持；主观支持是精神层面的支持。调查结果显示：76.43%的学生认为“教师职业所得到的社会荣誉和尊重越多，我越会努力学习”；但高达82.06%的学生并不认为来自社会的物质支持会明显促进其学习投入。从调查数据看，来自社会的捐赠、帮扶、慰问、奖学金资助对贫困生的激励作用较大；而心理咨询和情感关怀等主观性支持对心理问题和特殊家庭学生的学习投入有促进作用。因此，社会给予的物质和精神支持总体上能够促进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学习投入。

四、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的干预策略

（一）完善政策支持，强化制度保障

1.完善招生录取方案，严把入口关

培养一批“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的优秀师范人才，就必须严格把控招生录取“入口关”。当下一些地方的招生录取政策存在着标准过低、规定不明等问题。例如，湖南省招生录取政策仅要求各县区“在不低于当地普通高中控制线的基础上，自主确定分数线”，甚至还提出分数线的划定要“有利于完成招生计划”[5]。有些县区一再降低录取控制线，无法保证生源质量，质量不保证的生源自然会出现学习投入不足的问题，进一步影响人才培养质量。省级政府应当出台细化的招生录取方案，一方面要强化对学生的道德评价及报考动机、职业理想的考察，选拔出三观端正、志在从教的优秀学子；另一方面要把控好分数底线，选拔出高质量的生源。生源质量越好，其学习投入会越高。

2.健全竞争与淘汰机制

单靠“免学费，包分配”的政策实惠，并不一定促进学生学习投入。其原因之一是缺乏必要的竞争和淘汰机制，学生就没有危机感和压力。有学者在研究福建省的定向师范生培养政策后认为：“现有政策对公费师范生的在校表现和学业成绩没有明确的规定与要求，相关监督机制也并不完善，而这些将会导致公费师范生学习乏力。”[6]适度的竞争和压力可以有效驱动个体的努力和群体的进步。一方面要建立定向师范生的淘汰退出机制，划定退出红线，按规定对成绩不达标、严重违纪、思想道德不过关的学生予以清退；另一方面，应放大竞争机制，制订年度或分段学业水平考核办法，对学业成绩优异的学生给予奖励和支持，对学习松懈的学生予以教育和预警。竞争和淘汰机制的建立健全，可激发学生学习积极性和紧迫感，以促进其主动、积极地投入学习。

3.减少条件限制，增加有效激励

有研究者认为，现有的培养政策存在激励性政策偏少的问题[7]。激励政策的缺位或不明确，会降低学生学习积极性。以湖南省五年制定向师范生政策为例，其对学生学历深造和职业发展的支持和鼓励举措均不明确。而且，有些县区在省级政策的基础上，对学生附加了一些限制性条件，给学生“专升本”、考研、参军、考公务员制造阻碍。为保证定向师范生履约率，必要的限制性措施不可或缺，但过多、过严的限制会降低学生对教师岗位的认同度，不利于师资队伍的稳定[8]。政府相关管理部门要组织论证，听取高校、地方政府、用人单位等各方意见，研究出台相应激励性政策，解除对学生发展的不合理限制。例如，对选择参军、攻读研究生的学生，要在一定时限内保留其学籍和岗位编制；对报考公务员或自主创业的学生给予政策支持；对学生的职后职称晋升、学历提升、岗位调动等职业发展问题作出明确规定。政策的适度宽松和有效激励，有利于提升在读学生的政策认同度，进而促进其学习投入。

（二）优化教育教学改革，强化培养院校办学水平

1.加快“三教”改革步伐，提升教育教学质量

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培养院校多数为“高等师范专科学校”。近年来，大专层次师范教育已归属到高等职业教育轨道，也属于类型化教育。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不足或不科学，与培养院校的“三教”改革步伐滞后有着密切的因果联系。培养院校教育理念落后和教学效能低下、教师的教法落后、教材匹配性和科学性不足等问题是造成学生学习投入不理想的重要原因。

培养院校要加快“三教”改革步伐，优化育人模式、提升教育质量。教师则要提升自身素养，加强教育与教学投入。有学者认为，“三教”改革要“彰显教师参与的主体价值、打造理实互动课堂新生态、开发理实一体化教材”[9]。因此，培养院校要着力提升师资队伍的“职业化”教育素养，打造“双师型”教学团队，提升教师课堂教学艺术和实践指导能力；要在强化学生文化和理论素养的同时，开发实用性和情境性高的实践课程，要强化学生实习实训教育；要加强与农村小学和幼儿园的合作，让学生到一线教学岗位接受锻炼，让一线“师傅”指导学生专业成长。优质创新的师资、科学而灵活的教法、高水平的教材等是促进学生学习投入提升和优化的主要途径。

2.对标群体特征和职业定位，完善人才培养方案

调研发现，部分培养高校的五年制定向师范生人才培养方案，没有充分考虑这一低龄化学生群体的身心特征、学业起点及职业定位，基本照搬高中起点三年制师范专业的培养方案。定向师范人才的培养应着眼于乡村教师的职业特征和素养要求，人才培养方案对学生师范技能和职业素养的培育缺乏足够重视，只会导致学生疲于应付一些实用性不大的理论课程，无法提高学习兴趣。因此，培养院校应基于“农村小学和幼儿教师”的职业定位和初中毕业起点的学情特征，在人才培养方案中合理统筹知识性和理论性课程，强化职业技能类课程的教学与考核，追求教学的知识性、实用性和艺术性的统一。

（三）實施科学有效干预，开展针对性教育和帮扶

1.开展专业认同教育，坚定学生职业信念

有研究发现，“乡村定向师范生的报考原因以外部动机为主，缺乏内部动机”[10]。“教师职业契合了农民阶层对子女的职业期望、定编定岗保障了弱势群体的就业需求、减免学费减轻了贫困家庭的经济负担。”[11] 但是，这些来自外部的吸引力并不能替代源自内心的职业认同。学生对教师职业的认同不够，其学习投入也会相应不足。面对这样的情况，培养院校应开展针对性的专业认同和职业指导教育，让学生对师范专业有认可、有规划，同时还应强化学生的价值观引领，培养学生的责任感和奉献精神。调研发现，部分院校通过开展优秀校友分享、跟岗观摩见习、优秀中小学教师进校园等活动，激活了学生的职业理想，强化了学生的职业认同；部分院校开设了就业指导课程，加深了学生对教师职业的认知和认同，也提升了学生的职业素养；个别院校还配备了班级专业导师，对学生进行长期性的专业指导和职业引领。以上做法强化了学生的职业认同，促进了学生的学习投入，值得借鉴推广。

2.重视个体特征，开展精细化服务与指导

学生的个体性特征对学习投入有着较为直接的影响。时间管理、心理素质、手机依赖、恋爱等个体因素对学生的学习投入较为明显，但不同学生的具体情况千差万别。因此，培养院校在育人过程中既要“统管”手机依赖、早恋等共性问题，也要“精管”和“细管”个别化问题。教育和管理人员应当深入了解学生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掌握不同学生的个体特征，尤其要对特殊学生和问题学生加以关注和引导。相关育人主体之间应当开展紧密合作，利用自己的知识或经验优势，共同实施精细化、有针对性的教育。以上举措能够帮助学生解决自身所面临的问题，促使其克服自身短板、战胜各种困难，从而更努力和安心地学习。

3.针对不同学情，实施针对性干预

教师、辅导员、心理辅导教师、宿管员等教育教学和服务人员应当加强合作与交流，共同改变部分学生“躺平”和“佛系”的态度与状态，帮助其树立积极的生活和学习态度，强化其学习动机，促进其学习投入的整体提升。

面对学生认知和情绪投入相对不足的问题，一方面要对学生进行学习方法、计劃、评估与反思等方面的帮助和指导，以增强其对学习规律的认知能力和对学习行为的调控能力，提升其认知投入。另一方面，应营造更好的育人环境，注重对学生的关心与激励，用教师的高尚情操和仁爱之心去浇灌学生的精神世界，以促进其情绪投入提升。

面对男生行为投入较低的问题，一方面可加强针对性的管理与服务，帮助其树立正确人生观，促使其努力学习；另一方面可通过提升男师范生的素质准入门槛、宣传男教师榜样角色、开设对男生更具吸引力的选修课程、建立匹配男生专业发展的考核激励机制等方式[12]，增强其学习的主动性和投入度。

面对年级越高、学生学习投入越低的问题，培养院校应优化课程设置和学业考核标准，适当增加高年级学生学习任务和难度。如培养院校可通过充实高年级学习内容、开展“3+2转段考试”、适当提高毕业门槛、实施退学预警等措施来适当增加高年级学生学业压力，进而强化其学习投入。

（四）增强社会支持，优化学生成长成才环境

1.形成尊师重教的社会氛围

在利益追求多元、网络媒介发达的当今，教师面临着信任危机和社会误解。一些网络自媒体为了博取流量和利益，用夸张的言辞和虚构的情节来放大个别化问题，带偏了整个社会舆论，伤害了教师群体的情感和自尊。教师形象的污名化阻碍着五年制定向师范生职业认同的提升，也降低了其学习热情。主管部门应加强对失范媒体的监管，引导网民理性看待个别化问题，重塑尊师重教风尚。社会对教师的理解和尊重越多，五年制定向师范生的专业认同度和职业期待就越高，在学习上的投入就更充足。

2.联合社会多方力量，加强对困难学生扶持

社会对师范生给予的支持和帮助有利于增强其专业认同、激活其未来期待，从而促进其加大学习投入。贫困生、残疾学生、心理问题学生、特殊家庭学生等尤其需要来自社会的关心和支持。团组织、关工委、妇联、村（社区）、爱心企业、医院等社会力量，要尽可能地为有需要的学生提供经济、生活、心理、就业、健康等方面的帮扶。来自社会的主观和客观支持能够为这些特殊学生解决衣食之忧、缓解心中伤痛，也就为他们提供了更好的学习和成长环境，有利于其放下包袱潜心学习。

参 考 文 献

[1]FREDCICKS，J.A，BLUMENFELD，P，C，PARIS，A.H. School engagement：Potential of the concept，state of the evidence[J].Review of Education Research，2004（1）：59-109.

[2]廖友国.大学生学习投入问卷的编制及现状调查[J].集美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1（2）：39-44.

[3]何瑾，王一诺，庄明科，程化琴.大学新生学习投入的影响因素和辅导策略[J].教育学术月刊，2021（1）：85-90.

[4]张信勇.社会支持对大学生学习投入的影响研究——基于专业承诺的中介作用[J].教育发展研究，2015（9）：59-64.

[5]湖南省教育厅.关于做好2022年初中起点乡村教师公费定向培养计划招生工作的通知[EB/OL].（2022-05-18）[2023-08-17].http：//jyt.hunan.gov.cn/jyt/sjyt/xxgk/tzgg/202205/t20220518_107005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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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高静.乡村教师定向师范生政策满意度与报考动机研究——以江苏省N学院为例[J].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021（4）：55-62.

[8]赵宇，刘军.我国师范生免费教育政策实施现状与完善策略[J].教育探索，2017（4）：8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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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赵燕.乡村定向师范生政策生源吸引力分析——基于社会交换理论的视角[J].教育学术月刊，2021（1）：64-70.

[12]刘倍风.五年制定向男师范生最优化培养策略探究[J].文教资料，2020（19）：107-109.

Intervention Paths of Learning Engagement of Five-year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Students

——Based on Learning Engagement Statu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Lei Liang， Tang Liang， Zheng Jie

Abstract  Learning engagement is a quantitative indicator used to measure students learning efforts and can also indirectly reflect the management and teaching levels of colleges. Through methods such as questionnaires， interviews， case observations， etc.， a survey was conduct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five-year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students learning input.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learning input level of the five-year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students needs improvement; their behavior， cognition， and emotion are imbalanced， and there are gender and grade differences. Policy support， school support， social support， and individual factors collectively influence students learning engagement. Given this， there is an urgent need for scientific intervention to enhance the learning commitment of the five-year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students. Based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learning commitment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t is recommended to intervene in the following aspects and directions： improve the policy system to strengthen institutional guarantees; accelerate the pace of reform to enhance the institutions educational capacity; strengthen training and support to implement scientific and precise interventions; strengthen social support to optimize the learning and growth environment.

Key words  learning engagement; five-year oriented teacher education students; interven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Author  Lei Liang， lecturer of Hunan Preschool Teachers College （Changde 415000）; Tang Liang， associate professor of Hunan Preschool Teachers College; Zheng Jie， Hunan Preschool Teachers College

作者簡介

雷亮（1985- ），男，湖南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小学教育学院讲师（常德，415000）；唐亮（1981- ），女，湖南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小学教育学院副教授；郑捷，湖南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基金项目

2021年度湖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五年制定向师范生学习投入现状调查及干预对策研究”（21C1420），主持人：雷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