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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研究
——以湖南雪峰山地区为例

2023-02-21蔡超岳史吉志杨如彬

农业开发与装备 2023年1期
关键词:雪峰山旅游水平

易 欢,蔡超岳,史吉志,杨如彬

(湖南师范大学旅游学院,湖南长沙 410081)

0 引言

乡村振兴是破除社会主要矛盾,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1]。自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以来,各地区依据自身实际积极探索适合的乡村振兴之路。我国旅游资源禀赋优势区往往也是经济发展相对滞后的贫困区,如何依托其旅游产品打造一条乡村致富路成为新时代亟待研究的关键课题。雪峰山地区乡村因交通闭塞面临着长期发展困境,但随着近些年旅游资源开发逐渐探索出旅游助力乡村发展的“致富经”。因此,本文将以雪峰山地区为案例地,探究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并提出针对性建议以供参考。

关于旅游对乡村振兴的作用探讨得到了经济学、地理学和社会学等多领域学者的密切关注[2],就该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个方面:一是从理论层面探究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作用机理。蔡可信等从旅游助力乡村产业结构优化、文化传承及社会治理等视角予以解析[3],孙九霞等旅游专家依据理论辨析—作用途径—作用模式的路径展开学术争论[2]。二是探究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的耦合协调关系。如李志龙等以凤凰县为例进行实证研究[4],马小琴等以山西省为案例地进行考察[5]。三是关注到典型旅游地旅游发展对乡村振兴的驱动过程,将研究视角进一步微观化。陈志军等以关中地区为例探索其驱动过程的“黑箱”[6],胡炜霞等考察了山西省云丘山村的旅游引导乡村振兴的作用路径[7],麻学锋等以张家界为案例地,探索出一条旅游城镇化驱动乡村振兴的发展路径[8]。

由是观之,旅游发展与乡村振兴的学术成果日渐丰富,但从产业经济学视角就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解析还略显不足;此外,作为旅游脱贫典型的雪峰山地区,有关旅游与乡村振兴的学术研究还亟待补充。因此,本文以雪峰山地区所涵盖的6个地级市为例,探究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以期对该领域的学术研究提供有益补充。

1 研究设计

1.1 乡村振兴水平测度

1.1.1 乡村振兴指标体系构建。乡村振兴由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五个维度构成。参考唐健雄[9]、李志龙[4]等的现有研究,将五个维度作为一级指标,依据数据科学性和可获得性原则的基础上,产业兴旺子系统选取地区生产总值、农业总产值、农林牧副渔业从业人数、农业机械总动力4项指标;生态宜居子系统选择了工业固体废弃物综合利用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工业二氧化硫去除量、工业废水排放达标量、工业烟尘去除量5项指标;乡风文明选取公共图书馆图书总藏量、剧场和影剧院数、乡村医生数、医院和卫生院床位数、教育支出5项指标;治理有效子系统选取地方财政一般预算内支出、城乡居民收入比2项指标;生活富裕子系统则包含了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人均住房面积、农村恩格尔系数3项指标。

1.1.2 测度方法。本文采用熵值法对雪峰山地区各城市乡村振兴水平展开测度。熵权法首先依据数据的离散程度对指标进行赋权,以有效降低各评价指标中主观赋权的影响,提高指标权重的可信度;随后,根据数据权重采用加权法进行测度,得出各城市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具体计算过程参考唐健雄等[9]的研究。

1.2 面板回归模型构建

1.2.1 模型设定。以发展旅游业实现乡村脱贫致富的“雪峰山模式”得到旅游学界的广泛认可,但在学术研究方面却缺乏实证检验,因此本文选取雪峰山地区6个城市为研究对象,将乡村振兴水平作为被解释变量,旅游产业集聚作为解释变量,结合实际情况和现有研究选取一系列控制变量构建了面板回归模型。

式中,RREit表示第城市i第t年的乡村振兴水平;β表示回归系数;controlit表示一系列控制变量;εit为随机误差项。

1.2.2 变量选取。被解释变量:乡村振兴发展水平(RRE),在乡村振兴指标体系构建的基础上采用熵权法测度。解释变量:旅游产业集聚(TA),采用经典的区位熵方法来衡量各城市旅游产业集聚度[10]。具体计算方法为:

式中,TAit为i城市旅游业t年的区位熵;TRit指i城市t年旅游总收入;GDPit指i城市t年国民生产总值;TRt指t年全国旅游总收入;GDPt代表t年全国国民生产总值。

控制变量:经济发展水平(ECO),采用人均GDP予以表征。产业结构(IS),采用第三产业占GDP的比重予以表征。政府干预(GOV),采用地方财政支出占GDP比重予以表征。对外开放(OPEN),采用外商直接投资占GDP比重予以表征。人力资本(HR),采用普通高等院校在校学生数占总人口数比重进行表征。

2 研究区域及数据来源

2.1 研究区域

雪峰山地区分布于湖南省西南部至中部,西南起点位于邵阳遂宁市,西北至怀化沅陵县,北至常德,东北达益阳市,东南至长沙市宁乡市,涵盖了益阳市、长沙市、邵阳市、怀化市、常德市和娄底市六个地级市在内的24个县区。雪峰山地区拥有良好的旅游资源禀赋,以雪峰山大花瑶景区、穿岩山景区等为代表的风景名胜区吸引游客慕名前往。此外,以发展旅游业助力乡村振兴的“雪峰山模式”成功入选世界旅游减贫案例。

2.2 数据来源

研究的原始数据来源于2011—2020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湖南省统计年鉴》,以及研究城市相应年份的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部分缺失数据利用线性插值法进行补充。

3 结果分析

3.1 乡村振兴水平测度

根据图1可知,2010—2019年雪峰山地区各城市乡村振兴水平均取得不同程度提升,发展均值由0.257增至0.356,其中长沙市增长幅度最大,年均增幅达7.31%,邵阳市增长幅度相对滞后,年均增幅仅为0.79%。这可能是由于“强省会”战略下发展要素向长沙汇集,在“极化涓滴”效应下乡村地域系统逐步受益于城市发展,而发展速度相对迟缓的邵阳、怀化位于湖南省西部地区,是武陵山连片特困区所在地,发展基础较为薄弱,发展动能面临多重因素阻滞。此外,益阳市发展水平由0.170缓慢增至0.190,怀化市乡村振兴水平由0.189逐渐增长至0.218,常德市发展水平由0.305增至0.490,娄底市发展水平由0.299提升至0.410。

图1 2010—2019年雪峰山地区乡村振兴演进过程

3.2 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

为实证检验雪峰山地区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采用OLS模型进行考察,为保证回归结果的稳健性,采用固定效应模型(FE模型)进行对比研究。OLS模型下,旅游产业集聚水平每提高1%,RRE将增长0.2981%,在1%的稳健性水平下成立,这表明雪峰山地区旅游产业集聚能显著提升乡村振兴水平。在FE模型下,回归系数为0.263 9,在10%的稳健性水平下通过检验,表明该结论同样成立。

此外,分析一系列控制变量对乡村振兴的影响(表1)。在OLS模型下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都能显著提升乡村振兴水平,也侧面印证了实现产业兴旺与生活富裕是推动乡村振兴的重要手段;政府干预与人力资本对乡村振兴具有不显著的推动作用;而对外开放对乡村振兴水平提升则具有负面效应,这可能是由于乡村对外开放水平的提升伴随着城市对其的“虹吸效应”,人口外流可能引致乡村衰微。

表1 雪峰山地区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文在构建雪峰山地区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采用熵值法进行测度,并结合面板回归模型就旅游产业集聚对乡村振兴的影响展开实证研究,结论如下:

1)2010—2019年,雪峰山地区6个城市乡村振兴水平呈波动提升态势,发展均值由0.257增至0.356。其中长沙市增幅最大,由0.354增至0.587,年均增幅达7.31%;邵阳市增速相对滞后,由0.226增至0.242,年均增幅仅为0.79%。

2)雪峰山地区旅游产业集聚可以显著推动乡村振兴水平提升,旅游产业集聚度每提高1%,乡村振兴水平可增长0.298 1%,且该结论在固定效应模型下仍十分稳健。

4.2 建议

首先,在大力发展旅游产业的同时应避免同质化产品的过度打造,如景区玻璃桥等。在前期市场调研的基础上,因地制宜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旅游产品,实施差异化经营战略可避免后期旅游设施的闲置浪费以及经营困难。

其次,构建“政府+市场+村民”的利益联结机制,在旅游业发展的同时应最大程度地保障乡村居民权益。积极探索多元主体共治的乡村旅游发展模式,充分发挥政治势能引导力,市场主体推动力和乡村居民内生驱动力,实现旅游产业驱动乡村振兴的长效发力。

最后,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良好的生态环境是旅游地赖以发展的根基。因此,乡村旅游开发应避免大拆大建,尽量保持自然原始风貌,旅游开发必须以科学合理的旅游规划为先导,防止无序开发导致的环境破坏与景观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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