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伊盟党领导机关内所发生问题的报告

赵通儒

1939 年

去年到伊盟后，党领导机关内所发生问题。

（1）抓住有利机会，大刀阔斧以军队行动掩护开展地方工作呢？以党在地方上的基础工作来开展部队的行动呢？

当时情况如下：日伪刚被打出杭锦、黄河南岸，没有一个敌人。傅作义、孟文仲部去河曲了，门炳岳部回后套去了，八六师也没主力部队（陈、段、高）开到。我们部队虽然小，但名声很大，敌人根本不知来了多少，汉奸提起都丧胆，一般人对我们的了解与认识都不清楚，但已知道西面的红军很好，来的一路也很好。当时关于这个问题，孔、刘、于，没有意见。白如冰同志是主张先休兵一个时期，地方基础有了再行动。上边几位同志附和。我主张，休息短期，工作人员留一些，开展地方工作。部队以侦察敌情名义，带工作人员按一定路线（已知者）前进，散布政治影响，镇压失败情绪。利用行动经过，到处组织与训练民众。在开展抗日救亡工作中建立地方党的基础，既不失有利形势，又可扩大工作地区，且可熟悉各地情况。结果此提议未能通过。部队长期驻在庙上，生活很苦，有利时机一天比一天少了（八六师开到东胜以北包头附近，各方散布我们与蒙人、八六师起磨擦谣言）。困难增加了，工作没开展，党的基础也没建立下，建立下的一丁点，也马上不能配合部队之需要。经费也完了，干部、战士情绪都由逐渐降低而趋于消沉苦闷。以后就演到怪话百出，关系恶劣……

（2）军政委员会、绥蒙工委会，并存呢？有一个呢？并存时如何存在呢？延安出发决定绥蒙工委，部队以游击队出现。到定接电仍以骑团名义出现，组军政委员会领导党政军。

当时我的意见分两个。（一）只要军政委员会，后套刘瑞森作特派员，俟将旧的清理好，新的发展起来再建特委。伊盟设一工委，直接在军政委员会领导下。（二）并存。军政委员会专解决一切党政军重大原则问题。绥蒙工委领导地方党、民运、蒙民统战工作。但不论如何，应电询后方意见及其原意，再定。因来电未申明，绥蒙工作委员会存在与否。据我的了解及当时情况，既有新命，旧决定即可作废。同时在当时情况工作基础不必要设复杂组织。

白如冰同志认为并存。后来白和骑兵团意见，据白向我讲（我从神木回来时），孔、刘不承认有军政委员会，不承认军政委员会领导党政军（据白对我谈了骑团各种问题，在我认为比较意义大点的是这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我当时不同意他的认识与了解。由这个根本问题又加上部队内部不巩固，关系不好……）。

（3）蒙古工作为主呢？汉人工作为主呢？

白如冰同志坚决主张，以汉人工作为主要，但也未申明蒙古工作究当如何。

我记得延安出发时，虽然没有明白指出这个问题，但据环境条件讲，我们是为了以汉人的模范行动去影响蒙人参加抗战。这里边包含着，在力量的培植上讲，是要以汉人为主（扩大部队，组训民众，因为汉人数量多）；但在政治作用上讲，要以蒙人为主（因为第一：蒙人是地盘的领主，第二：蒙人已被日本勾引的相当成功了一部分。大部分蒙人态度还不明，甚至亲日）。所以应得结论是先或多下些苦工在汉人间，但不能任何时期放松蒙人工作。

因为结论按以汉人工作为主，不提蒙人工作长短，结果首先对蒙人的解释说服不够。其次就走到完全放松蒙古工作。后来就发展到顽固分子、友军利用蒙人来进行反对我们在蒙地的活动。

（4）战争环境到来的快还是慢？就是战争环境马上到来，除了准备战争的作战动员外，其他可能进行的工作是否可以进行？当时对这个问题，也有两种估计与了解。

（一）战争马上要来，说不定那一时那一刻。除了准备打仗的事情，别的根本谈不到。不论做其他任何非战争的事情，战争一来，等于徒劳。因此，不应再做其他徒劳无补的事。

（二）我们不能否认日寇要进攻西北（灭亡中国是他的整个计划，在他未退出中国那一刹那之前，他还是不会放弃进攻中国任何一个地方的阴谋的），但依当时情况来说，敌人主要的进攻方向在华北、中部、东南。就是说西北，在战争环境中，还有一点比较不是“马上”就打的空隙（在时间、空间上）。而且，我们的力量很有限，即使敌人马上就来，我们的任务与战略战术，也不是拿着自己二百来人马的部队，号召上周围的一二千民兵（自卫军、民团）打硬仗，打死仗。因此，利用这个战争环境中的“空隙”，我们应采取多种多样的方式去组织与推动人民，散布我们更多的政治影响于救国会、自卫军，发展党之外，我们还应以“合作经营生产事宜”、“合作社”、“垦荒”，一些有利于人民可能做的些建设事业。万一敌人来了，摧毁了我们所提倡的一切。但是由此，我们在政绩上的收获是无比的。因为，这一方面证明了敌人的残横，又一方面使人民更清楚明白地认识了我们（因为当地人民在三十年来，除了经杨猴小土匪骚扰、芦占魁土匪骚扰、蒙古兵骚扰、国民党军队骚扰、李仲青等奸淫抢掠外，再没有见过比较有纪律的军队。我们部队初到，虽然初步印象很好，但一般人只知道“西路红军的确好”、“红军现在不打土豪不分田地了”，对于我们除了分田地打土豪以外，再会用什么本领解决民生疾苦是一无所知，一无可测）。

因为主观上，一些领导同志只满足于过去已有的经验才能，又不愿意克服当前新工作中的新困难（工作、领导……原则的、技术的、理论的……）。所以，大多数人是同意了（一），放弃了（二）。因此，在去年整整一年的战争“空隙”里，有好多可能做到的工作，没有做。

（5）经费自筹呢？依靠上级呢？怎样使“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呢？

这个问题也有两种意见：

（一）党于出发时给的任务是，三个月以后自筹。三个月以后如果一时筹不到时，因为是统战区，部队不大，军风纪关系，上级还不能不顾及些。要地方党员很多，党的力量很大时，党号召“有钱出钱”“有粮出粮”，有钱粮者自自然然自愿地来“出钱出粮”，就可经费自筹了。目前不可能。

（二）党给我们的任务在三个月后经费一定要做到自筹，我们应根据实际环境的条件（客观上的和主观上的），马上下手开始准备。①我们的钱已不多了，而且缺三十匹马，要马上补充。②伪军来时老百姓四路求援，伪军刚走，是否再来，无人可知。老百姓恐慌情绪很高，老百姓需要军队正在“如旱望雨”。大户看到李仲青及孟文仲之打骂抢劫奸淫后，对我们只要求“不打骂不劫掠、不奸淫”，粮食可以供给全部。〔我们〕应抓紧这种情绪，技巧地使粮食全部由地方负担，搁在有粮有钱人身上，经过地方人士之手这样办。我们的钱，应该用在扩充马匹，开展工作方面去。③过往骆驼可以劝捐。我们第一不搬用边区方式；第二不使违反军风纪；第三不违背“有钱出钱”“有粮出粮”原则。方式手段要保证我们的人完全是“态度和好，劝导说服”。同时我们还要对“出钱出粮”者，不论他踊跃不踊跃，我们应给他精神的鼓舞，名誉的奖励。主张这一意见的同志，甚至说粮价发半也行。因为当地老百姓，当时并不希望发粮价。

结果因为主要负责同志坚持（一）项意见，甚至将粮价自动提高（原来谷子、荞麦每石五元，糜子每石六元，把谷子荞麦提高到每石六元。因为该地谷子荞麦出产比较少，喂马好）。理由是初到，为求政治影响好，只要以后工作开展，做得好，没关系，老百姓将来会自动白送粮食给我们吃。后来，好多问题是由经费困难，生活困难来的。

（6）什么时候扩大部队呢？

大家的意见一致认为是，战争到来就是扩大部队的时候，但是在这里边，还有两个不同的意见：

（一）完全等待和日军，和伪军打起来或日伪军到来的时间。

（二）自己走到战争地带（战场附近）附近；非战争区域有人要来，考查能收用者收用，不公开号召，用种种方式能扩大到一个扩大一个，能扩大两个扩大两个，不声张；不一定等中日战争到来，打土匪、追变兵，都可以。

（7）三段地归三边领导，没有经过会议决定。在部队出发及到桃力民时，都是说三段地是我们的一个支点。三段地自卫军，经过改造后可成我们正规部队，虽不改编，亦归我们直接指挥。结果未经会议决定，只因距离辽远，交通不便故，划归三边。一方面种绥蒙军事干部不满之根源，一方面种三边把三段地当边区一般地领导之根苗。章文轩与顽固分子的挑衅自当别论。

（8）怎样同友军合作？

过去，这个问题在会议上虽然没有提出明显不同的意见，但在执行上却有下列两种倾向：

（一）我们提出什么办法、意见，友军采纳。只要政治口号的异口同声呼喊，生活等问题仍〔是〕琐屑事务问题，不应管。

（二）我们不一定要我们说什么人家也说什么。我们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但不应以为人家说“打鬼子”就不是合作。我们应在实际生活、实际行动上取得一致。比如，他们就地筹粮我们不反对，我们就地筹粮他们也不反对。可是他们的方式不好，形同土匪，我们应教给他好的方式。不离开“有钱有粮者出”的原则，使他更高兴我们。可不必只空口喊人家是土匪队伍而伤友情。政治批评那是又一件事，当然我们不能放松。把我们所得，可以让他们知道的一些日伪情报拿着，换他们的一切消息……因为我们要估计到友军有些部队的“人才”的确很成问题。

（9）去年武汉轰动世界的国民参政会，伊盟始终没有利用拥护历次参政会的方式，做参政运动的宣传解释与教育民众工作。

（10）人民生活习惯的落后，和人民抗战情绪的高涨，是一件事抑两件事？我们应抓紧其生活习惯落后呢？还是抓紧其抗战情绪的高涨呢？

（一）认为人民生活习惯的落后，和抗战情绪分不开。生活习惯落后抗战情绪怎样能高呢？抗战情绪要靠宣传教育工作把他们唤醒以后才有。

（二）认为日人与伪军已蹂躏过，虽然过去没有人经常有计划地把他们组织教育过。但是，日本伪军和蒙人亲日分子的奸淫掳掠已经教训了一般人，当然所教训了的还不是遍地每个角落的人。所以，人民的抗日情绪是已经相当高（如他仍在日伪军未走时随我们人员伪装游击，配合我旅驱逐日伪军），生活习惯的落后和抗战情绪是两件事，彼此间是互有影响的。但绝不因为生活习惯落后，就根本没有抗战情绪。就连革命也是一样的，生活习惯的落后，固然可以影响人们的革命情绪，但革命情绪，绝不因生活习惯落后就可以绝对不生长或没有。因此，我们应抓紧其抗战情绪，注意其落后习惯开展工作。

结果（一）种意见实用了，（二）种意见间或有时候用一些。到去冬迄今则用（二）种意见。

（11）关于统一战线问题

（一）李衡同志说：“中央曾讲宁使工作不做，不要使有磨擦”。

（二）当时，我们并未和谁磨擦，但外间我们和蒙人、友军磨擦颇甚的谣传日益广远。所以，我们除李衡外，一致认为：第一，我们并未与人磨擦。第二，统一战线中仍有阶级斗争，不过方式不是过去的武器批评了。磨擦是阶级斗争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过程中的新形式，我们不磨，人家非擦不可；我们不擦，人家非磨不可。因此，我们的策略是基本上避免不必要之磨擦。其次，是把磨擦问题求得折衷调和的解决。再其次，在我们力量优越时给那些兴风作浪者以相当教训。最次，在我们力量过劣条件下，改换方式避其锋锐，另以其他方式进攻之。基本上我们要把握住一点，就是在政治上，我们要多做些占上风的事。因为我们的力量有限，主要的要靠以政治力量压倒兴风作浪者。

（12）工作方式上发生这样问题

（一）高岗同志到榆林来，要传达一个中央关于工作方式的决定。我不在家，派李衡去。结果李衡回来，一直到走始终没有传达那个决定是什么。追问时，只说一声“洛甫报告的，关于工作方式问题，大多是关于边区的”。直到今天，我们还不知道这个决定的内容究竟有些什么。

（二）李衡回延安返科保庙后，带的干部不与如冰商议决定，全都交政工队。关于延安对工作的指示，也不带信，也不带决定，也没有笔记，也不招集传达会议。或个别传达。和白如冰闹得一塌糊涂。我们追变兵回来，追问时，东一句西一句，今天一条，明天一项都算中央指示。弄得我们莫明其妙，只好按延安来电，请他们两位回延安来解决问题。

（13）现在领导机关里工作同志，在原则上有这样一个问题。

（一）新到干部说：“在中央党校讨论的，六中决定是在KMT军队中不发展党。”

（二）我对六中全会决定的了解是：第一，我们有模范作用，是巩固与扩大他们，不是破坏与瓦解他们。第二，要有条件：

A、能绝对保证我们CP，能享受的公开的民主权利。在他的部队与驻所，而且不能利用我们的公开来瓦解与破坏我们。

B、要他们忠实地执行抗战建国纲领，忠实地对我们尽友军友党的情谊。

（三）中央军，国民党员已经在部队内占绝大多数，且该部队切实能执行抗战到底之国策，尊重友党尊重人民权利者，我们不在内发展。否则，一切杂牌的，只在名义上归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领导的不算（如地方保安队、游击队、自卫军，连政治工作制度都没有，上下级没有一个KMT 党员的部队，或仅首长一人为KMT 的部队）。

结果，我们现在执行着（二）项。

（14）关于过去的蒙古工作。

xx 同志曾私自有这样的结论：“没有一点成绩，白化费了些精力、东西、经费”。本来，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意义，但是因为，虽然没有在会议上做出这样的结论，可是却因这样说的同志的不慎重，致好多同志知道这句话。一些蒙古工作的同志就认为：“今后谁也不再做这工作了。因为，再怎做也是没成绩的”。当然，过去蒙古工作的成绩赶不上形势的需要，过去的蒙古工作是包含着许多缺点。但说根本连一点作用也没有是不妥当的。

（15）关于蒙古工作，从过去，一直到现在还有如下情形：

（一）不论伊盟、后套，我们的同志，都时刻在大汉族主义的“好鞑子不要当儿孙看”、“敬鞑子不如打鞑子”的气氛包围中生活着。

（二）有些同志，把蒙古人的落后性看的高于一切，把蒙人的落后看做“没办法”的事情。蒙人落后固然给了我们些困难，但也给了我们许多便利。因为，他们没有“成见”，“成见不会永存。”这，我们同志还很多人没有把握住。

（三）有些同志把蒙人的“反复无常”，看做是绝对不可捉摸，不可知的事。结果，常常因为怕“蒙人的反复无常”，有好些事不敢做。当然，我们不论何时，不应该疏忽我们的政治警觉。但是，我们的一些同志，今天还不会把握蒙人的所以“反复”，是由于“利害关系”及“民族隔阂”的原故。要使他不反复，只有以他的尺度衡量他，给他多做有利于他们的事，使他们相信我们。蒙人的“反复无常”固然是事实，但蒙人为朋友、为集体利益牺牲一切、不顾一切的行为，常常走到愚忠愚孝的境地，也是任何人不能否认的事实。

（四）一般的，我们同志的毛病，是每一个问题，青〔请〕拿我们汉人，甚至就是蒙人干部，如云、如多，好多事情是拿布尔什维克的尺度，去衡量蒙人。不论对蒙人的落后或进步，就是这样，

（16）国民党下命令，武职在连长以上，文职在科长以上，一律要加入KMT。我们为了不使同志政治面目暴露，须要使之加入。但对其阶级教育、马列主义的教育及工作、生活须有特别严密的领导与加强。

（17）蒙古工作的方式，今天急须：

①入籍、埋藏堡垒，过渡到完全蒙人。

②用种种方法收容蒙古青年，参加部队，工作，培养真正蒙人干部、力量。

③由我们的部队面目散布深刻的政治影响。

④由汉人工作去影响蒙人。

⑤由汉人蒙人合组，合作政治、经济、文化事业去做。

⑥有些地方的蒙古人可以入党，有农业基础的社会经济制度者。

估计：

①伊盟由现在不降日、不附伪局面，转到将来危急时，“面异心同”。不制〔撤〕时我们坚持游击战争，反攻时能作相当配合。同时，在此过程中竭力扶植平民的复兴蒙古的力量。

②乌盟由日伪方面不断转回，在任何危急时不生变化，反攻相当配合。

认识：

①蒙奸、汉奸、伪蒙、日寇要把蒙人拉到奴隶地位。

②KMT 要利用蒙人为防共反共力量之一，于中消化蒙人。KMT 严防蒙人和我们团结。

③我们要使蒙民得到民族平等，自由联合的民族解放与没有剥削制度的社会解放。

三种力量在明暗时刻不断斗争着。

④在抗战火焰的锻炼下，蒙古王公一些要进步，一些要成为不可救药的东西，被锻炼掉。但可被锻炼掉的要比可进步的可能多些，人民要大踏步前进，一些也免不了被时代风浪卷去。

（18）伪军工作，基本上为的是要他们损伤日寇，回到祖国来建功立业。步骤上必须有三个阶段之须进：

①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②身在曹营心在汉，不为曹贼设一谋。

③消耗、损伤敌人，反正回来，为祖国的自由解放而奋斗。

进行伪军工作必须：

①上层的谈判，拉拢上层。

②下层的组织教育，打入下层。

方法：

利用商人，利用自首汉奸或反正之伪军。

利用地方居民中积极抗日者。

派地方党员去，通信、接谈（有保证、可能条件下）。

利用哥老会、青帮。

时刻要有高度的政治警〔惕〕觉悟性，小心上当。

（19）我们要埋头苦干蓄积力量的问题。

一些同志认为，只是发展与巩固党的组织工作方面，应该是埋头苦干，蓄积力量。我认为是党、军两方面的发展与巩固工作都应该这样做。因为那里是统战区，政权方面，我们今天还不能说有。因此光有庞大数量和相当巩固的党是不够的。党没有军队，不论是党的存在问题也好，不论是一切任何工作问题也好，都是不能想象的。所以我认为蓄积力量不仅是发展与巩固党，同时，还应该与党双管齐下的是，发展与巩固党所领导的武力——军队。

为了蓄积庞大无比的党的组织力量和党军的力量，须要一切同志——由最高的领导者（不管是党或军队的）至最小职务的炊事、勤务员——埋头苦干。现在，我们那里的领导者中，不少主张埋头苦干的同志。但却是有一些人主张，要别人都去埋头苦干，他自己是例外的。我认为这是要克服的一种倾向。

（20）提倡“垦殖合作，改造蒙民社会经济基础，并建立巩固的蒙汉劳动者团结的经济条件。”

第八战区应如何进行停止敌人西进，准备反攻的抗战建国事业，蒙回汉的团结抗战救国的纲领、立宪、民主。

注：原载《伊克昭盟档案史料选编》（上），内蒙古自治区档案馆、伊克昭盟档案馆合编，1984 年12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