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医融合背景下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经验、困境及策略

刘鸿民，常 波，高海宁

(沈阳体育学院 运动健康学院，辽宁沈阳110102)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要增进民生福祉，提高人民生活品质，特别强调推进健康中国建设，要把保障人民健康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位置。 2021年，《全民健身计划(2021—2025年)》(以下简称《计划》)明确提出，强化全民健身激励，探索建立全国统一的“运动银行”制度和个人运动码[1]。 党的二十大报告精神和《计划》的出台将促进体育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的发展，在体医融合背景下充分发挥体育对疾病的预防作用，推进健康关口前移。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作为线上运动健康促进平台，以现金和物质奖励激励人们参与运动，支持线上预约场馆，给人们主动参与运动提供了便捷和贴心的服务。 近年来，“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各省市发展迅速，虽已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和经验，但距离《计划》中推动全民健康促进的要求还有一定差距。 本研究结合国外典型运动健康促进平台的经验和做法，对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现实困境进行详细分析并提出建设策略，为体医融合背景下“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健康发展提供参考。

1 体医融合背景下“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的理论与现实依据

随着互联网的高速发展，各健身中心和场馆也同互联网相接轨[2]，实现了运营的信息化和智能化。而“运动银行”正是将用户与运动场馆有效结合在一起的网络平台[3]。 2017年“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由阿里体育建立[4]，是一款以推动全民健身为主旨、以企业运营为主导、以运动激励为特色的网络平台，主要功能包括场馆预定、运动记录、运动激励、体育赛事报名、健身地图导览、赛事直播和体育资讯获取等[5－7]。 它充分利用大数据各项功能，帮助各级政府部门及时全面了解全民健身发展情况，为相关全民健身政策和健康政策的制定提供科学依据。 此外，不同省市开展的“运动银行”城市版本(如金华运动银行、宿州运动银行等)均由各地方的市体育局、企业共同合作打造，在原有版本的基础上增加了特色功能(如AI 运动[8])，是更贴合本地城市居民生活习惯和运动需求的特色化网络平台。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可以服务人们的全生命周期，这体现了体医融合强调的“从多方面出发建构覆盖全体人群、全部生命阶段的体育发展新模式”[9]，也凸显着我国的全民健身战略。 目前，使用“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总人数高达2.6 亿，在全国各地每天有近千万人用它记录运动，每月的活跃用户量超过4 000 万[10]。

1.1 体医融合背景下“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的理论依据

体医融合在全国政协十二届三次会议上首次被提出[11]，并随着《“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和《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的出台，渐渐走入国民的视野。 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健身需求与日俱增，数字化热潮引领体育产业开启了崭新的发展模式[12]，“线上体育培训课”“健身直播”等“互联网＋体育”模式如雨后春笋般迅猛发展，给人们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选择。

目前健身途径主要是健身房、社区和运动处方门诊。 这3 种途径虽是目前人们参与健身的主流方式，极大推进了全民健身运动的开展，但是健身俱乐部和运动处方门诊多分布于人口密集地区，对于部分人群来说存在距离远的问题，而社区体育的社会体育指导员又供不应求[13]。 如果3 种途径能与互联网结合发展，就会进一步优化健身途径，打破壁垒，使双方获利。 有研究表明，与互联网结合的体育平台为人们提供了更加积极的体育锻炼目标和态度[14]。 因此，要解决距离远和缺乏专业人员等限制，“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正是最佳的选择。

《计划》明确指出，要强化全民健身激励，探索建立全国统一的“运动银行”制度。 首先，发展“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既是为满足国民增长的运动需求，也是为顺应科技进步而提出的健身途径。 其次，也正是因为“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运营过程中的出色表现，才得到国家政策的重点强调，并支持将其发展为全民参与的网络平台。 因此，我们有必要对其发展和建设进行充分的思考和构思，以此进一步推动全民健身和体医融合的发展。 国家政策的扶持、科技进步的趋势、国民健康发展的需要，都彰显了“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体医融合背景下发展的合理性、科学性和必要性，为“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建设提供理论依据。

1.2 体医融合背景下“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的现实意义

实践证明，在激励全民健身的过程中“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充当着重要的角色。 首先，贴心惠民。目前，线下机构无论是疾病诊断治疗还是健身房运动健身，都有不同程度收费；而“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可以将运动转化为折扣，通过运动产生优惠，优惠又激励运动，形成良性循环。 其次，建立运动档案。《计划》在指出建设“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同时，也明确提出要建立运动健康档案，实时统计国民的运动健身情况，继而针对所存在的不足和问题对症下药。 最后，拓展健康服务。 如果“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能够推出更多与运动指导、医疗康复相关的功能，那么将更加贴合人们运动和康复过程中对健康的需求，有利于体医融合和全民健身的发展。 总之，“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开展对于推进体医融合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未来的发展中也必将作为推进全民健身的关键工具。

2 经验借鉴:国内外相关案例分析

2.1 国内“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各城市版本案例分析

本研究对金华市体育局、浙江省体育局参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设计的工作人员进行电话访谈，围绕“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发展状况、主要功能和组织架构等进行探究，同时以金华、湖州、宿州等城市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为典型案例进行观察，分析总结其在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基础上的特色功能、优化内容与优化模式。 本研究重点介绍我国具有代表性的各城市“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表1)。1)金华运动银行。 浙江省金华市的金华运动银行由市政府引导多家体育企业和运动场所广泛入驻，并对其同步进行智能化改造[15]。 经过共同努力，目前金华市市民预定运动场馆就像网购电影票一样简单，并可通过刷脸或扫描二维码进入场馆。 此外，金华市的体育消费情况也得到了大幅提升，已经成为天猫运动消费排名前五的城市[16]，2020年金华市成为国家首批体育消费试点城市[17]。 2)湖州运动银行。 2020年8月8日，浙江省湖州市体育局与阿里体育达成合作共识，在“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基础上开发了“湖州运动码”功能。 该运动码拥有“一码入场”、运动场馆预约、储存和辨识用户的运动档案、构建运动码积分体系等便捷功能[18]。 3)宿州运动银行。 2022年2月25日，宿州运动银行正式上线，是由安徽省宿州市教育体育局联合其他投资企业共同打造的。 市民可以通过“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监测个人运动状态、进行科学健身指导，还可实现体育场馆查询、预约及一码核销等便捷服务[19]。 4)南通运动银行。 南通运动银行是由江苏省南通市体育局、阿里体育和南通农商银行三方合作搭建，采取“政府搭台、市场运作、数字化主导”的合作模式，以“数字化全民健身促进泛体育消费繁荣”为主要思路[20]。 南通运动银行除了与市政府和企业合作外，还与银行合作，这使得“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原有体育和科技的基础上又与金融资源要素进行有机融合[21]。

表1 各城市“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概况Table 1 Overview of Sports Bank network platform in different cities

各省市的城市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均有自身的特色化功能，在优化升级的同时，也为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建设提供了宝贵的经验。金华运动银行的优化内容:由市政府相关部门推动各运动场馆入驻并进行智能升级，进而使用户在预约和使用运动场馆等方面更加便捷。 从借鉴价值来看，金华运动银行的成功是可以复制的，适合在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推行，既能便利国民的运动参与过程，又能对“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进行有效宣传。 “湖州运动码”的功能契合《计划》推行“个人运动码”的指示，既能方便市民参与运动，又能全面地收集市民的运动情况，因此也是值得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借鉴的。 宿州运动银行的优化内容:推出了更为实用的功能，如运动指导、运动状态监测等。 从借鉴价值来看，与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相比，这些功能的推出解决了其依靠场馆才能发挥运动促进功能的关键问题。 南通运动银行的优化内容:在合作对象上开辟了新思路，与南通农商银行展开合作，既能够为市民使用“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增添信贷相关功能，又能够为许多活动提供经济上的赞助。 从借鉴价值来看，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也可以与银行等第三方单位合作，既有利于人们在功能上的选择，又可以为举办活动提供支持。

总体来说，目前开展的各城市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均有独特的优势和侧重点，但由于差异性较大，距离《计划》提出的建立全国统一的“运动银行”制度的目标还有一定差距，因此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建设也应在不同省市特有功能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既可吸收原有特色功能惠民利民，又可进一步开辟道路，建设真正有利于推动全民健身和全民健康的网络平台。

2.2 美国典型案例为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提供新思路

美国运动平台成功的经验和做法对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发展和完善有重要的借鉴意义。下文对美国5 个运动平台进行案例分析，具体情况汇总见表2。 1) ClassPass 健身场馆预约平台。ClassPass 是一款主要提供健身场馆预约服务的线上平台。 定价策略是“越经常锻炼，收费越少”，以此鼓励人们参与锻炼。 人们每个月只需极少的费用就可以通过该平台享受多个城市多家健身房的私教课程[22]。 2)RunKeeper 跑步平台。 RunKeeper 是一款服务于跑步用户的App，页面非常简洁，各项服务功能一目了然，能根据用户的喜好进行调整，App 还能提供训练计划，并能自动生成一份运动档案，最终为用户形成一份自己的“跑步生涯”档案，供用户回顾[23]。 3)FitStar 课程定制化平台。 FitStar 是一款提供定制化健身课程的线上平台，旨在让用户随时随地健身；同时，还可以定时提醒用户参与锻炼，推荐定制的课程，进而协助用户实现运动锻炼目标[24－25]。 4)Pact Fitness 现金激励平台。 Pact Fitness 是一款负责监督和激励用户去健身房锻炼的平台。 使用时，用户需要先确定这一周的锻炼计划(如本周会锻炼几天等)，如果没有完成计划，会被Pact Fitness 罚款；相反，如果完成了运动计划，会得到现金奖励[26]。 虽然Pact Fitness 刚上线时热度很高，但这家公司在2017年8月宣布停止运营[27]。5)Myfitnesspal 卡路里监测平台。 Myfitnesspal 是一款提供卡路里监测服务的App。 它提供各种食物的卡路里数据，用户可以监测自己的卡路里摄入，提升锻炼动机；同时还能计算运动所消耗的卡路里[28]，增加运动效果评价。

表2 美国运动平台的主要功能及对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启示Table 2 Main functions of American sports platform and its inspirations to China’s Sports Bank network platform

美国5 家线上运动平台为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建设提供了可借鉴的思路与经验。 1)在运动激励方面，ClassPass 平台的用户以较低的费用获得更多运动场馆的使用权；Pact Fitness 通过奖励和惩罚双向激励用户参与运动。 二者相比，前者通过与场馆间的合作和强有力的优惠留住了用户，而后者因缺少运动健身服务的功能，用户在新鲜感消退后缺少继续使用动机，进而导致用户少，退出竞争舞台。 启示: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与更多城市、更多场馆合作，扩大规模，加大优惠力度，提供更多直接服务运动的功能，增加运动参与度。 2)在实用功能方面，FitStar 是专业进行运动指导的线上平台，根据用户的不同需求制定运动方案，是真正打破时间地点限制的运动工具。 Myfitnesspal 平台通过科学计算能量摄入和消耗，帮助健身人群合理地设置饮食和健身计划。 两个平台目前均有较大使用量。 启示: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增加运动健身指导、能量监控等功能，增加实用功能提升用户黏性[29]。 3)在页面优化和运动档案方面，RunKeeper的页面简洁，使用户一目了然，既激励了用户继续运动又能收集其运动档案。 启示: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减少广告，优化页面，降低老年人或其他用户使用难度；还应建立运动档案功能，利用大数据整合国民运动信息，以便政府制定后续的相关运动政策。

总体来说，相比于国外的典型案例，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运动激励、实际功能、页面优化和运动档案建立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研发。 若要真正成为促进全民健身的关键工具，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任重而道远。

3 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的现实困境

3.1 各省市独立开展，缺乏联动发展机制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在推行发展过程中，部分省市根据地区情况开发了城市版本。 虽然这些城市版本加快了“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发展，也开发了个性化的服务项目，但各省市间长期缺乏联动，以及距离因素，导致“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很难整合统一，《计划》中提及的建立“个人运动码”和开发标准统一的科学运动积分体系也就无法实现。 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运动健身场馆和运动人群也存在区域间的不平衡，都阻碍联动发展机制的构建。 同时，许多使用全国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省市缺少周边城市版本的有效推进机制，使得“运动银行”网络平台难以全面发展。

3.2 现有功能同质化严重，亟待开发特色化服务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虽然在全国各地都有长足进步，但其最主要的功能仍是利用优惠来激励人们参与运动以及线上的场馆预约。 这样的功能不仅“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能做到，市场上大多替代品[30]都可以实现。 因没有鲜明的产品差异化定位，导致人们选择任何一款应用获得的服务都不会有很大差别[31]。 国外运动平台Pact Fitness 的失败案例也说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只有具有切实有效的特色化服务才能长久发展和运营。 另有研究表明，体育应用程序提供的实用便利性、运动记录和运动方式是用户选择的主要动机[32]。 只有“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开发切实服务于运动和健康本身的功能，才能激发参与人群使用的动机，增加人们使用网络平台的黏性。

3.3 营利手段及页面设置影响受众参与的积极性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对全民健身的促进是毋庸置疑的，但其由企业经营，难免有营利行为。 目前，“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营利来源主要包括与各线下的场馆、赛事、青训机构合作带来的收益和广告收益，以及平台内各类物品售卖的收益。 而广告和各类物品的售卖使得“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服务功能下降，影响用户的体验。 《计划》指出成立全国统一的“运动银行”制度的目的绝不是需要一个琳琅满目的电商平台，这样繁杂的页面不仅使用户反感[33]，而且增加了中老年人群的使用难度[34]，降低了全民健身的效果。

3.4 服务范围和程度受限，不能满足各人群的多样化需求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旨在最大限度地打破场所和时间的限制，促进人们参与运动，但目前该平台的服务范围和程度仍十分局限。 有研究指出，目前“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主要的羽毛球馆、篮球馆的预约等功能更多是为青壮年和青少年服务，而老年人很难通过它来学习喜欢的太极拳、广场舞等运动项目，使“全民健身”的效果大打折扣[35]。 全民健身是惠及十几亿人民的国家战略，促进全国各地城乡人人参与、人人快乐、人人健康、人人幸福[36]。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如果要成为推动全民健身和体医融合可持续发展的线上平台，就必须满足各年龄段人群的多样化需求，扩大、深化服务的范围和程度。

4 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的策略

4.1 政府、企业双方协同促进区域联动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发展不能仅仅依靠企业发挥作用，应是政府与企业双方协同肩负起建设重任。 首先，政府负责出台政策，为平台的运营提供保障；利用媒体做好宣传推广，并且监督整个平台运营期间可能出现的方向错误、腐败和不作为等问题。体育局负责各场馆和机构的沟通，引进运动科学专业人才做好科学运动指导，体育场馆以及公园广场运动设施要及时进行智能化升级，以适应“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运营。 卫健委等其他机构配合网络平台拓展功能，为运动参与人群提供更多的服务。其次，企业负责平台的投资、建设与运营，企业的竞争属性能够给平台带来更加有效的变革。 双方协同合作，需开展必要的区域联动，促进区域合作，协调发展。 在建设过程中，“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将本省多个城市视为一个整体，统一协调发展；在城市版本的基础上开发“区域版本”，这不仅可以使全国多个城市协调发展，还有利于日后全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整合。

4.2 以运动服务为主旨进行创新性变革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迟迟未能引起大众的重视，根本原因是其服务项目偏重福利性，缺乏功能性和实用性。 因此要开阔视野，认真分析，学习国外运动平台的长处，拓展自己的服务功能。 首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可以借鉴Myfitnesspal 平台功能，开设卡路里监测服务，建立用户自己的卡路里数据库。在互联网高度发达的时代，几乎各种食品的卡路里信息都可以从网络上查到，“运动银行”网络平台需要做的仅仅是整合，开发合理规划饮食的功能。 其次，“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还可以借鉴FitStar 平台功能，提供定制化课程服务和科学、高效的健身指导。特色服务功能的开发能够推动“运动银行”网络平台营利方式的转变，有效解决其高索取性、低服务性的问题，改善用户黏性，也有利于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

4.3 柔化营利方式，改良页面设计，提高操作便捷性

首先，“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界面应该专注于自己的特色服务，避免做成高索取性的电商平台。其营利手段可围绕运动服务功能开展，仔细斟酌收费项目的开设，不能妨碍大众健身的正常进程。 这样既能确保平台的营利来源，又能比电商平台直接售卖的方式柔和。 其次，“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页面设计要合理，不应该过度增加广告与电商商品的占比。 电商页面售卖的商品应与运动紧密联系，如游泳馆门票、运动鞋、运动手表等。 国内外许多优秀的运动健身平台，如Keep、Fittime、乐动力等都非常重视App 上的广告类别及页面占比，否则会影响用户的体验度，进而导致用户的流失。 最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页面设置应更加简洁，提高操作的便捷性。 以国外的RunKeeper 跑步平台为例，它的页面设置简洁，各选项都专注于服务跑步功能，并且各功能都一目了然。 由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未来会以全年龄段人群为服务对象，页面过于复杂或花哨会导致老年人使用难度增加，阻碍全民健身运动的推进。 总体来说，“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不应过分追求广告和网购所带来的利益，应围绕拓展功能采用更加健康的营利方式；同时，简化界面，降低操作难度，迎合全年龄段用户的需求。

4.4 促进体育局、卫健委、企业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合作，进一步完善服务功能

“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可以增加预约运动处方门诊、科学健身门诊、身体检查等服务功能，在此基础上保留自身优惠功能。 这样不仅能使运动与医疗卫生机构相关联，实现运动、康复、预防、治疗一体化，达到体医融合的目的，还能解决老年人因为怕花钱而不去做检查和年轻人不重视体检等问题，从而形成崭新、实惠、高效的线上“一站式服务”。 因此，体育局和卫健委应发挥关键作用，出台相应政策，配合企业完成运动场所和医疗机构的智能化升级，与“运动银行”网络平台接轨，完善服务工作。 此外，“运动银行”网络平台也应在运动场馆的基础上拓展其他智能化服务的场所，包括老年人活动的主要场地(公园、广场等)和医疗卫生机构等，以此丰富用户参与运动、促进健康的方式，吸引更多的人使用该平台(图1)。

图1 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建设框架Figure 1 Construction framework of China’s Sports Bank network platform

5 结语

我国“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以推动全国人民健康关口前移、推动全民健身和健康中国为目标，设立全国统一的积分标准和运动体系，充分发挥体医融合中“体”与“医”的不同功能特色。 在未来的发展建设中，我国的“运动银行”网络平台应以体医融合政策为指导、以多方协作为保障、以运动参与人群为主体、以服务全生命周期为导向、以定制化服务为标准，不仅具备将运动转化为“货币”进行储蓄、预约运动场馆、提供定制化课程等运动特色功能，还应具备运动处方制定、预约身体检查、科学监控饮食和身体状况监控等医疗卫生特色功能；同时利用“运动银行”网络平台的特殊性质，打破距离和时间的限制，构建科学、合理、实用、高效的网络平台，推动全民健身运动的开展，助力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