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背景下新疆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研究
——人口-产业-公共服务的综合评价
2023-02-14吴文婕卢永荣赵艳梅
吴文婕,陈 俏,卢永荣,赵艳梅
(新疆农业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法学院,乌鲁木齐 830052)
0 引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要“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城乡之间存在地域上的空间联系以及无形的经济、社会、服务功能联系。城乡融合发展包括要素、城乡经济、城乡空间、基础设施建设、城乡公共服务、生态环境多方面的融合,应将城乡和乡村当作有机整体,扬长避短、各取所长、共同发展,共同发挥各自功能和价值[1]。推进城乡在经济、社会、生态等方面融合性、协调性、关联性发展,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路径,亦是城镇化战略和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机契合,是破解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实现经济社会全面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趋势[2]。此外,提升新疆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区建设竞争力,就是要充分释放广大西北地区城乡经济活力,明显缩小城乡发展差距,统筹城乡要素资源配置,优化城乡发展格局,实现城乡融合协调可持续发展。
中国城乡发展政策经历了从“城乡统筹”到“城乡一体化”,再到“城乡融合”的变化,相关文献研究体现出“城乡融合”这一大势所趋。国内外学者将“城乡融合发展”作为一个系统性、整体性主体,不断拓展城乡融合发展的内涵与外延,形成不同时期关于城乡二元结构、城乡互动、城乡重构、城乡转型等一系列相关理论基础[3-4]。为科学客观测度城乡融合发展阶段与水平,相关学者通过系统构建复合指标评价体系,从城乡空间、经济、社会、生活、生态、文化等不同维度[5-6],分析考查不同时段、不同区域以及不同政策背景下的城乡融合发展及关系[7-9];此外,为深刻揭示影响城乡融合发展的内在影响机制,分别从城镇空间格局、城乡要素错配、社会金融、产业集聚、经济增长、产业结构布局、公共政策等各类因素开展分析和论证[10-12],进而提出推进城乡融合发展的可行途径与保障机制[13]。近年来,另有学者基于新型城镇化视角,进一步开展提升城乡融合发展路径的相关实证研究,探讨实现城乡融合发展的关键难点以及实现路径[14-15]。相关研究集中在东部城市群或较大城市,且目前尚未形成统一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测度依据体系,而基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背景下,侧重对西部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阶段及地区差异的相关实证研究略显不足。
新疆地域辽阔,城市化水平普遍较低,大、中、小城镇格局规模不尽合理,城市和农村长期处于分割发展状态[16],一定程度上制约着新疆“一带一路”核心区建设与脱贫巩固有效衔接乡村振兴两大战略的推进。本研究从城乡人口要素融合、城乡经济产业融合、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生活质量融合4个维度构建城乡融合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分析新疆各地城乡融合发展实践,测度评价衔接各地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提出相关对策建议,对加快新疆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发挥城乡融合在“一带一路”核心区建设以及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中的积极作用,形成“城乡互动、有机融合”的城乡区域协调可持续发展格局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研究区及数据来源
新疆地处中国西北部,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在国家向西开放空间格局中起着“承东启西”的关键作用,总面积166×104km2,现辖14个地、州、市,101个县。截至2019年底,新疆地区生产总值达13597.11亿元,人均GDP为54280元。全疆居民可支配收入23103元,城乡人均收入比2.78。总人口2523.22×104人,其中城镇人口占比51.87%。2019年新疆一、二、三产结构比为1:2.7:3.9,为“三二一”类型,表明新疆整体社会经济发展趋于合理化和高度化,第三产业是带动经济增长的核心力量,农村发展速度跟随着城市的发展步伐,城市的发展带动着农村发展。综合考虑新疆地方与兵团行政管辖系统所辖县(市)级城镇状况,以及对城乡人口、社会、经济、公共服务资源数据统计的一致性,本研究对自治区直辖县级市(兵团市)不做统计,最终确定14个研究单元(地区、州、市)。
本研究所采用的基础数据均来源于《新疆统计年鉴》(2014—2019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14—2019年)、各地级市及区县相应年份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政府工作报告》,涉及数据量较大,对于个别缺失数据采用取相邻年份平均值、移动平均法等方法处理。
2 研究方法
2.1 指标体系构建
城乡融合发展涉及经济、社会、环境等多方面,并强调在缩小城乡差距的基础上实现共同增长和发展[17]。本研究综合参阅《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的意见》(2019年)以及国家发展改革委印发的《2020年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城乡融合发展重点任务》(2020年),参考相关文献,以城乡均衡互惠发展论为大方向,构建新疆城乡人口要素融合、城乡经济产业融合、城乡公共服务融合以及城乡生活质量融合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涉及人口流动、社会就业、产业结构、农业经济、收入水平、医疗教育、基础设施、消费水平、环境治理等9个方面包括城镇化率、劳动力转移自由度、城乡居民收入差异等20项评价指标。本研究尽量选择能够客观反映城乡差距特征的具体指标,区分不同指标对于城乡融合发展的正负向意义。但由于部分数据的局限性,该指标体系很难做到全部采用城乡差异指标进行赋值,综合考虑合理性、数据可获性和城乡融合现实意义,本研究在选择三级指标时综合采用差值和状态数值,并对指标体系进行局部调整和优化(表1)。
表1 新疆各地州城乡融合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2.2 熵值法
(1)数据标准化处理。研究区共14个研究单元,20项评价指标。Xij为第i个研究单元第j个评价指标的指标值。标准化公式见式(1)和(2)。
(2)确定指标权重系数。为避免主观因素干扰,本研究采取改进熵值法[18]对各项评价指标赋权重,利用多目标线性求和法计算研究区各地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及各子系统城乡融合发展的评价值。在层次分析法框架中,较高层级的值可以由较低层级来计算。计算见(3)~(5)。
其 中 ,(i=1,2,3...,I,j=1,2,3...J,k=1,2,3...K,d=1,2,3,4)。yij是经过标准化处理后的指标值;wj是指标X1~X20的熵值权重系数,所有指标权重和为1;Bik是研究区单元(地区、州、市)i的评价区域k的值;Aid是研究区单元(地区、州、市)i的评价区域d的评价值;URIi是研究区单元(地区、州、市)i的城乡融合发展的综合水平评价值。URIi的评价值越高,反映出在该地级市(地区、州)的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更高。
2.3 变异系数法
本研究采用变异系数法衡量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的变异程度。通过计算各地、州、市在2014—2019年的城乡融合发展综合得分的变异系数,可以直观地分析各城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变化的离散程度,哪些城市城乡融合发展较平稳,哪些城市城乡融合发展波动较大。结合实际情况,将变异系数分别划分为略强(CV≥0.10)、中(0.06<CV<0.10)、弱(CV≤0.05)变异。计算公式见式(6)。
3 研究结果
3.1 新疆全区城乡融合发展指数分析
2014—2019年新疆全区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指数(URI)整体呈现出波动中上升趋势(图1),年平均URI为0.4296,年平均变化率为24.05%,说明研究期间内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总体呈增强态势,城乡融合发展趋势不断加强。2014年新疆全区URI为0.2629,2015年小幅度降至0.2563,至2019年,呈不断增长趋势,在2019年达到最高为0.7425。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存在一定程度的波动,这意味着由于存在外部冲击,短期内新疆全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是不稳定的。
图1 新疆URI变化趋势(2014—2019年)
从城乡融合分类指数情况来看(图2),研究期内新疆人口要素融合指数从0.0486增长至0.2029,期间呈现出小幅度的波动。产业经济融合指数研究期内增加了0.18,尤其是2016—2019年间,增长速度较快。公共服务融合指数研究期内增速最慢,并在2018年出现了小幅下降趋势。生活质量融合指数从2014年的0.0638增至2019年的0.1382,期间在2017和2018年呈现出小幅度连续减小波动。
图2 新疆城乡融合子系统贡献值及变动趋势(2014—2019年)
从分类指数贡献率来看,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各子系统依次为城乡公共服务融合、城乡产业经济融合、城乡人口要素融合以及城乡生活质量融合。其中,城乡公共服务融合指数对综合综述的贡献率达到了32%。城乡公共服务、城乡产业经济成为新疆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两者共提供近60%的贡献率。城乡人口要素融合以及城乡生活质量融合2个子系统仅提供38%的贡献率,说明研究期内城乡人口要素和城乡生活质量成为制约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提升的关键因素。
3.2 研究区各地、州、市城乡融合发展分析
(1)各研究单元URI对比
2014—2019年,各地州URI极差由0.2887降至0.1784,说明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差距在缩小。年均值从0.1396增长至0.8026,说明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整体在逐步提高。2014年各地州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差异明显大于2019年。多数地区URI呈稳定增长趋势,个别地区呈波动下降趋势(图3)。2019年,新疆各地州城乡融合发展水平由高到低分别为克拉玛依、乌鲁木齐、塔城、巴州、吐鲁番、阿克苏、阿勒泰、博州、喀什、伊犁、哈密、昌吉、克州、和田。城市政策支持一方面可能会抑制城乡融合发展,另一方面也可能会促进城乡融合发展[19-20]。乌鲁木齐市和克拉玛依市作为天山北坡经济带核心节点城市,也是新疆城乡融合发展的核心区,依托便利的交通体系、产业基础、优越的市场竞争力,成为新疆城乡融合发展的核心区,充分吸收、聚集周边地区城乡要素,在人口要素增长、经济产业发展升级、公共服务均等化等方面均处于领先,对周边地区的城乡融合发展产生引领、辐射和带动效应,并保持稳定上升趋势。和田与克州两地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偏低,其中克州变化明显,整体呈增长趋势。昌吉是唯一一个URI呈波动下降趋势的地区,2019年URI由0.51降至0.45,主要体现在城乡产业经济、公共服务与生活质量融合发展受出现小的波动。
图3 2014—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URI及趋势
(2)研究分类城乡融合发展指数分析
2014—2019年间,城乡分类融合指数均呈现增长趋势。其中,人口要素综合指数增长变化最快,公共服务融合指数增长最慢(图4)。
图4 2014—2019年新疆各地、州、市城乡融合发展分类指数
人口要素的畅通自由流动是实现城乡融合发展的基本前提[21]。城镇化水平与劳动力转移自由度两项指标能够有效反映地区城乡人口、资本、技术等动态要素的存量与流量。乌鲁木齐、塔城、克拉玛依、哈密等地的城乡人口要素融合发展水平较高,增长较为明显,说明这些地区城乡人口要素承载力更强,城乡要素流动和互动更活跃。而克州、和田、阿克苏及伊犁地区城乡人口要素融合指数较低,主要由于城镇化水平偏低,缺少大中型中心城市,集聚效应不显著。
产业结构与经济发展是推动城乡融合发展的动力机制。经济高质量发展要求实现产业结构优化,农村一、二、三产业发展亦是提高农民收入的关键驱动机制。合理优化布局城乡间产业类型与规模,积极引导城乡间劳动力、资本、技术等要素合理迁移分配,能够充分释放农村经济活力,激发潜在动力,有力推动城乡产业经济融合发展。乌鲁木齐、克拉玛依、吐鲁番、哈密以及昌吉等地,地处天山北坡经济带,产业经济发展基础较好,产业发展重心向第三产业转移。南疆喀什、和田、克州等地城乡产业融合指数较低,农村经济发展缓慢,目前还处在脱贫巩固提升阶段。
实现城乡间公共服务均等化,不断缩小城乡居民在医疗、教育、基础设施等方面的现实差距,体现公平与正义发展理念,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社会目标。研究区各地城乡公共服务融合水平在研究期间总体保持上升趋势。2019年,克拉玛依市和乌鲁木齐市公共服务指数得分最高,两地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城乡基础设施建设不断完善,公共医疗、教育服务水平逐渐提升,有利地推进城乡融合均衡发展。脱贫攻坚的持续开展与巩固加强,使得地处南疆的克州、阿克苏、喀什、和田四地州城乡基础设施建设得到不断完善,城乡社会保障与公共服务明显提升,城乡公共服务融合指数均呈现出明显增长趋势。
城乡融合涉及社会经济、生态环境、文化生活、空间景观等多个领域,城乡融合发展以缩小城乡间各层面差距为表现,以提升城乡居民生态环境与物质生活质量水平为目标导向。新疆各地区城乡生活质量融合发展存在一定的地区间差异,且波动较为明显。塔城、阿勒泰以及伊犁三地生态环境基础资源较好,通过旅游业发展增加城乡人居收入,城乡生活质量融合发展指数最高;喀什、和田以及克州三地积极开展生态环境治理与脱贫巩固提升,城乡生活质量融合指数增长最快;克拉玛依、昌吉、巴州三地城乡生活质量融合指数出现减小波动。城乡融合旨在实现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协调可持续发展,克拉玛依、乌鲁木齐等工业城市转型与可持续也是研究区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城乡融合与生态文明建设亟需破解的困境。
(3)URI的波动及趋势
新疆各地、州、市URI变异系数介于0.3~0.14之间,变异程度普遍不大,城乡融合发展呈现稳定态势(表2)。巴州、昌吉等大部分地区城乡融合发展指数变异系数均小于0.05,属于中等及弱变异,城乡融合发展趋势较稳定。其中,博州变异系数为0.03,城乡融合发展最为稳定。克拉玛依市、伊犁州与和田地区的变异系数介于0.06到0.1之间,属于中等程度变异,城乡融合发展较为稳定,略有小幅度波动变化。克州、乌鲁木齐、吐鲁番和阿克苏四地的变异系数较高,均大于等于0.1,城乡融合发展趋势变动较明显。天山北坡经济带沿线的乌鲁木齐、克拉玛依、昌吉、伊犁、吐鲁番、哈密等地是新疆社会经济发展的核心动力区域,但变异系数分异较大,城乡融合水平整体偏低,波动较明显,并未充分实现稳定的空间联动与城乡互动发展态势,发挥“以城带乡”的作用。
表2 研究区2014—2019年URI变异系数
4 讨论
目前,中国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区域性差异较为明显,西部等欠发达地区城乡融合状况普遍较差,除个别区域,例如:关中、成渝、兰州-西宁等城市群,在核心特大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下,城乡融合发展趋势较好[22-23]。新疆地处“一带一路”核心区,推进城乡互动与城乡融合发展关系到区域社会稳定、长治久安与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同时,对现阶段南疆地区脱贫巩固提升有效衔接乡村振兴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
4.1 经济产业融合是城乡融合的根本动力
城乡二元结构目前仍然制约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城乡要素自由流动机制亟待建立[24]。研究区各地城乡经济发展水平差距明显,大部分地区农村产业结构较单一,经济基础薄弱,现代农业与产业融合起步较晚,水平偏低,中心城市主体功能区辐射范围有限。因此,合理优化布局城乡间产业发展类型与规模,积极引导城乡间产业结构合理迁移,才能为城乡产业经济融合发展提供根本动力。此外,大力发展农村产业,促进产业融合,有效提高农民收入,才能充分释放农村经济发展潜力与活力,实现乡村产业振兴,进而推动城乡经济产业可持续融合发展。
4.2 社会融合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前提
新疆地域辽阔,人口结构类型多元化,南北疆城乡间自然资源环境、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差异显著,城乡融合既要推进天山北坡城市群等发展条件较好的地区快速发展,也要大力帮扶南疆四地州、边境沿线等困难地区积极改善发展条件,通过消除城乡间要素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阻碍,完善城乡一体化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积极借助国家“一带一路”发展战略以及新一轮对口援疆多重政策优势,形成具有地方优势特色的自由流动、公平正义、合理高效的城乡融合发展道路。
4.3 生活融合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目标,生态环境是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支撑[25]
城乡生活融合是城乡全面融合的重要目标,也是最终落脚点,生态环境融合是实现城乡可持续融合发展的重要支撑与保障。打破现有地域、环境、机制、体制方面的城乡壁垒,以经济融合发展为基础,以文化融合为桥梁,以生态环境融合为保障,有助于实现城乡社会的全面有机融合。与内地省份相比,新疆城乡发展相对滞后,南疆大片地区处在脱贫巩固衔接乡村振兴的关键时期,需进一步完善城乡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建设,将正面外部性效益最大化,不断提升城乡生活质量水平与社会融合程度。此外,新疆地处内陆干旱地区,生态环境脆弱,绿洲经济为区域主导类型,城乡融合发展应体现积极的资源环境外部性效应,即重视并做好资源与环境保护、治理工作,为社会经济、城乡融合可持续发展提供有力保障。
5 结论
城乡融合发展旨在逐步实现城乡居民在生产、生活、资源环境等各方面发展权利与权益的公平与效率[26]。研究以城乡均衡互惠发展论为导向,通过构建新疆城乡融合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采用改进熵值法(IEM)、变异系数法(CVM),对新疆14个地区(州、市)2014—2019年城乡融合发展水平进行测度和分析,揭示研究区城乡融合发展趋势特征与地区差异。主要结论如下。
(1)新疆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总体呈增强态势,城乡融合发展趋势不断加强。城乡公共服务、城乡产业经济是新疆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动力;城乡人口要素和城乡生活质量成为制约城乡融合发展综合水平提升的关键性因素。
(2)新疆各地州市城乡融合发展水平差距在逐渐缩小,城乡融合发展水平整体呈现稳定增长态势;人口要素融合综合指数增长变化较快,而公共服务融合指数增长较慢。研究区内的天山北坡经济带城市群、处在脱贫巩固提升阶段的南疆四地州等区域,其城乡融合发展分类指数变化较为明显。
(3)研究区可通过构建大、中、小多层次城镇空间格局,强化各地州中心城市主体功能区建设,稳步提高人口城镇化水平,推进一、二、三产业融合,形成现代产业体系助力乡村振兴,完善城乡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构建城乡均等化公共服务体系等措施,共同促进新疆各地州城乡融合深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