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及其培育策略

王 乐,王 朕

(1.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陕西西安710049;2.西安空间无线电技术研究所,陕西西安710100)

国有企业是中国实体经济发展的支柱,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维护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核心支撑,在市场经济发展中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为经济快速发展、维护社会和改善民生、拓展全球市场、提高国家的综合能力等作出了重大贡献。在新时代大变局下,中国国有企业理应担起国家发展之重任,扛起社会政治之大旗,为形成国内国际双循环互补推进的社会主义新型发展格局探寻新做法、积累新经验。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更明确提出,激励和维护中国优秀企业家技术创新奉献精神,引导更多经济社会市场发展主体投身创业革新,这是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建立多年探索的经验结晶和深入发展的必然需要,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理论创新。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的新时代、新征程对国有企业家精神提出了更为全面、更为严肃、更高水平的要求,在这样一个需要大力弘扬国有企业家精神的新时代,对国有企业家精神进行深入探讨分析,有着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关于企业家的内在精神,熊彼特对其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并将这一理论概括为三大派别:一是德意志学派,熊彼特等学者为此理论的典型代表,强调创新思维;二是以奈特和舒尔茨为典型代表的美国芝加哥学派,重点突出了风险承受意识和探险精髓及其应对市场发展失衡的技巧;三为新奥地利学派,米塞斯等学者为此理论的典型代表,主要关注个人识别市场的发展契机。[1]41中国学者张维迎认为,企业家精神的精髓在于行业冒险、行业创新、追求完美和英雄主义。[2]91林左鸣认为,企业家精神的精髓应该为积极向上、行业创新、契约、信守承诺、爱岗敬业、无私奉献和传统民族等七项精神品质。[3]52叶勤认为,创新是企业家精神的首要内涵,创新才是企业家精神的核心品质和根本,对个人利益追求是其内在动力,而市场竞争则是其外部压力。[4]16值得注意的是,以往研究在讨论企业家精神时,更多是对私有性质企业的企业家精神的强调,[5]79而并未充分考虑国有企业的异质性,尤其是对国有企业家精神的研究较少。姜付秀在论述国有企业家精神时强调了创新意识和政治意识,不过其未考虑国有企业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特征,国有企业家精神回报社会内在要求等。[6]85在此基础上,本文围绕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内涵、特点以及制约因素展开进一步深入分析,提出激发培育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策略。

一、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内涵

与一般私企单一追求经济绩效目标不同,国有企业作为国家主力军除了经营任务以外,还肩负着如体现国家意志、带动就业、促进公平、兜底民生等政治与社会使命,这就需要国有企业家不应该单纯地从企业自身发展利益考虑,而应具有大局意识、宏观格局,站在国家发展战略布局、经济社会发展进步与人民切身利益的高度去作出正确决策判断,从而更好地完成国有企业的使命。国有企业家既要掌握人类经济发展的基本规律,又要充分理解我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基本特点。

(一)政治忠诚是国有企业家精神的根本要求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阐明,在党的百年奋斗史中,最宝贵的经验为坚持党的领导。国有企业家首先要坚定自己的政治信仰,做到其在政治上对党的绝对忠诚。国有企业家们要将政治贯彻到底,要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以及做到“两个维护”,并把这12个字当做自己的重要职责,在深学笃用中夯实永远跟党走的思想根基,把对党的绝对忠诚镌刻于信仰之碑,坚决贯彻执行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重大部署,积极推进国家战略布局、投身国家重大工程建设。其次,国有企业家要大力弘扬建党精神,在理想信念上要坚定不移,恪守初心使命,矢志不渝为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不怕牺牲,接续奋斗。广大国有企业家应以国家利益、民族复兴为重,积极弘扬奋斗精神,引领广大民营企业奋力拼搏,不断推进经济良性发展。最后,国有企业家们应具备人民情怀,更应主动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他们务必要站在人民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努力让人民群众过上美好的生活,把企业建设成党和人民最信赖的排头兵,着力克服社会发展不均衡不充分的问题,努力为人民提供更优质的产品和服务,让人民群众的幸福感更加醇厚、更加持续保障。需要警钟长鸣的是,许多曾为国家经济发展作出过“卓越”贡献的国有企业“掌舵人”,由于其政治立场不够坚定,犯下了严重错误,对国家和企业造成了无法挽回损失。所以,坚不可摧的政治忠诚是国有企业家精神的根本要求。

(二)自主创新是国有企业家精神的本质要求

第四次工业革命已然来袭,正在并将继续深刻改变着世界经济竞争格局,唯有自主创新才能确保企业核心竞争力,突破发达国家的技术封锁,赢得发展主动权,才能确保享受发展红利。首先,自主创新精神是国有企业可持续存在与发展的核心驱动力。通过技术创新可以提升企业的全部要素生产力,提高附加增值率,从而提高企业的销售收入与利润水平。唯有自主创新,国有企业才能在蓝海市场中确保核心优势,建立差异化竞争策略,赋能发展源动力。其次,国有企业家的自主创新意识有利于促进中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坚持开拓创新”是中国共产党经过百年奋斗所获得的经验,创新是一个国家乃至民族进步的动力源泉,同样是推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重中之重。提高国有企业家自主创新能力有利于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升级和优改优配。最后,国有企业家的自主创新意识是国有企业作为国家市场经济主体的必然要求,是国家综合国力的体现。国有企业家要充分发挥自主创新精神,在全球经济资源配置中寻求主导地位,通过打造“中国品牌”、提供“中国方案”、展示“中国名片”,树立大国形象,彰显大国实力,进一步增强国有企业的全球竞争力和世界影响力,从而提高国际话语权。以美国为主的发达国家,对中国航天、中兴、华为等企业的制裁事件,警醒我们要把突破技术壁垒的战略主动权牢牢把握在自身手里,从根本上维护国家安全和稳定,助力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目标。

(三)回报社会是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内在要求

国有企业属于全民所有,较之私营企业,除了经济利润目标外,理应更多强调对生态环境、社会层面、消费者层面的贡献,承担诸如促进就业、扶贫助难、回报人民的社会责任。首先,国有企业的产权性质决定国有企业家应当具备回报社会的意识。国有企业的产权归属全民,而非企业家个人,因此,国有企业家一定要拥有为祖国、为社会、为人民创财富、献力量的情怀,唯有这样,国有企业才能“中流砥柱”,经得起市场和人民的检验,引领社会企业群健康、积极、高质量发展,发挥先富帮后富的作用,促进共同富裕。其次,国有企业家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特殊重要角色要求其要有回报社会的精神。党的十九大把“两个毫不动摇”作为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项重大方针。“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需要国有企业家这个群体发挥重要特殊作用。国有企业家特殊性在于其首先要代表国家肩负着把国有资本做大做优做强,促使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责任,还要代表人民提供社会保障,维护人民的根本利益,巩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最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饱含着回报社会的元素。“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达则兼济天下”等等优秀的中华传统文化内涵,使得国有企业家不仅要拥有家国情怀,领导企业发展壮大、创造效益、为国贡献,同时也要饮水思源,常怀感恩之心,服务于人民大众,造福于社会群众。

二、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的特点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已经走向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正处于向第二个百年目标奋进的新时期,新时代赋予了国有企业家精神诸多鲜明特点。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要激励和维护企业家健康发展,要求国有企业家必须有效履行起在新时代中引领创新的使命,这给国有企业发展带来全新的发展机遇。

(一)社会主要矛盾新研判要求国有企业家精神更注重高质量创新

十九大报告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社会的主要矛盾已从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变为人民对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新研判要求市场主体务必要竭尽全力解决好社会“不平衡不充分”这一难题。我国社会发展不均衡与不充分问题主要体现在经济社会发展质量与效率不够高、赋能创新动力尚不够强。要有效解决这一问题,对于掌控着整个国民经济命脉的国有企业而言,增强企业家的高质量创新意识,研发生产制造出品质上乘、更加可靠便捷的产品与服务至关重要。总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有企业需要进一步挖掘市场,释放创新动能,以提升整个经济产业链的质量与水准。

(二)经济全球化新进程要求国有企业家精神更注重全球视角和国际远见

2018年6月22至23日,在北京召开的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作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重大论断。冷战已经结束,世界各国生产、资本、科技相互交联和依存更加紧密,虽然目前有些发达国家或地区已经出现了贸易保护主义、单边霸权主义等抬头之势,但是经济全球化新进程是历史之大趋势,不可逆转,整个国际经济市场已经形成一个系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哪个国家可以一家独大,也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置身事外。当前中国经济发展已经和全球发展相融,正作为推动全球经济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走进世界舞台的中央。正因如此,新时代国有企业家在应对经济全球化时要拥有国际视角,高瞻远瞩,引导我国民营企业主动地适应国际形势变革,有远见地谋划企业发展策略和国际市场竞争战略。新时代国有企业家要有立足本国、面对全球市场、争得全球认可的胸襟和勇气,跻身全球市场竞争,用优质、先进、可靠的产品和服务赢得市场份额和国际口碑,同时也要具备和世界知名企业全过程打擂、全周期竞争的胆魄和实力。总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有企业家要有全球视野、胸怀国际远见,积极应对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机遇与挑战,占领国际市场高地,坚实推动中国经济发展。

(三)新发展理念的提出要求国有企业家精神更注重低碳绿色与发展共享

国务院在2022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多次强调,“要按照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部署要求,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按照新发展理念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中国发展的总要求和大趋势。人类发展史已经证明人类属于自然,人类的发展活动必须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低碳绿色发展,就是要解决好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问题,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现代化建设新格局。共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共享改革与发展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集中体现,是中国共产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唯有坚持发展共享,才能充分调动人民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唯有坚持发展共享,才能汇聚国家发展的深厚合力;唯有坚持发展共享,才能真正让人民群众有更多获得感。只有坚持低碳绿色发展,才能保有永续发展动力。国有企业家更要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比以往更加关注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坚决摒弃过去过度追求发展速度,无视自然资源约束、不惜破坏自然环境的粗放式行为,更加关注低碳绿色发展,守正企业发展宗旨,促进国家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只有坚持共享发展,才能建设美丽中国。新时代国有企业家要更加关注共享发展,不仅要把“蛋糕”做大,而且要把做大的“蛋糕”分好,让人民群众共享发展成果、共享发展利惠。总之,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有企业家要正确把握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思路、发展方向、发展着力点,坚持低碳绿色发展和共享发展,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中国特色社会现代化建设新格局。

三、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塑造面临的制约因素

(一)市场竞争不充分

企业作为市场经济的微观主体,具有追求利润最大化的内生动机和欲望,正因如此,作为企业人格化的企业家在面对新时代市场竞争全球化环境时,唯有深挖有利信息,积极开拓市场,不断提高企业自身竞争力,才能解决企业基本生存问题和后续发展问题。由于历史原因,目前绝大多数国企仍然过多依赖政府力量,并有利好政策可依靠,特别是老牌国有企业,他们往往处于自然垄断或行政垄断地位,一般已拥有市场支配地位和相对难以获得的稀缺资源,长期处于一种“温和”的生存环境,很难感受到企业生存压力,更不会主动谈企业的后续发展。如此一来,市场竞争机制对于这些企业就会局部失灵,导致国有企业家对所处“变幻莫测”“暗流涌动”的市场生存环境“后知后觉”,对企业发展机遇“应对滞后”,使得企业失去活力,不利于企业的发展壮大,大大抑制了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挥。

(二)选拔评价机制不完善

受长期计划经济的影响,一些国企在选拔经营者时尚未克服“重学历、资历,轻能力、业绩”的倾向,如片面强调高学历,简单地以学历论英雄,缺少科学性、紧密结合岗位需求、可操作性强的选拔人才标准,使得技能型复合型人才资源尚不能合理地进行配置,出现人才使用不合理,甚至出现人才浪费等问题。此外,在国企经营者评价方面,尽管国企正在持续向“重长远重创新”方向改革,但是由于国企经营者考核评价往往限于任期内且考核指标只是单一的量化经济指标,而这些经营者在面临任期内考核和职位晋升等压力时,更倾向于稳健策略,追求任期内业绩最大化,“较之长远重当前、较之创新重业绩”,缺乏寻求长远回报的内在动力,使得国有企业在新时代背景下面对国内外环境新变化时,难以大胆作为,直接影响了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挥。

(三)监管方式未能从根本上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

国务院国资委成立后,我国建立起以管资产为主的三层次授权经营监管体制,实现了组织面政资分离、产权与经营权分离、资本运营和生产经营分离,在“三分离”的监管方式下,国有企业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不过在以管资产为主的监管体制下国有资产监管机构依然保留着直接干预、行政色彩浓厚的特点。例如国资委作为国务院直属特设机构,随着监管事项的不断细化,其不仅能管理国企组织机构调整、领导干部业绩考核等重大事项,还可以通过评价企业社会责任、安全生产等事项来直接干预企业经营活动。国资委这种行政干预行为,容易产生“有责任推诿”的出资人“缺位”和“有利益时争夺”的出资人“越位”,未能从根本上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导致国有企业经营者缺乏经营企业内生动力,从而使得国有企业运营效率低下,这也大大制约了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挥。

四、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激发培育策略

2020年,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圳经济特区建立40周年庆祝大会上指出:“要进一步激发和弘扬企业家精神,依法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依法保护产权和知识产权,激励企业家干事创业。”[7]在“开启新征程、一起向未来”的新时代背景下,国企改革各项工作正在砥砺推进,国有企业家精神已成为促进国企持续发展的主要源动力。弘扬国有企业家精神已成为实现国企体制改革胜利的关键一招,亦是推进社会经济发展的一剂良方。基于对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的内涵、特点等方面的探讨,提出新时代国有企业家精神激发培育策略。

(一)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前提下引入竞争中性

竞争中性的引入,必须以促进国企更好地发挥“中流砥柱”的作用为目标,以功能分类细化为基础,进一步深化国企分类,将国企的一般性特征与特殊性功能区分开来,针对不同类型国企分析其竞争中性的不同维度要求。一是要以竞争中性的核心要求和具体内容为指引,从范围、标准和具体操作程序等方面完善公平竞争审查制度,从而为国企、民企和外企提供更加有效、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二是要以竞争中性的“市场进入中性”为指引,彻底破除行业行政垄断,将竞争性业务全面推向市场,以商业化和市场化方式运营,最大限度消除进入壁垒。

(二)完善人才选用和鼓励激励机制

国有企业家是国有企业的掌舵人,良好的选人用人机制,是保证国有企业改革卓有成效的“不二法门”。考察国有企业经营者,首先,既要有德才兼备、奋斗担当的素质,也要有过硬的业务水平,同时也要符合相关流程准则,从严、从实、从慎选拔遴选。其次,要不断促进培训转型升级,将加强企业家党性锤炼、思想政治建设工作作为首要任务,同时要培养其驾驭复杂局面、解决实际难题的职业能力,提高其锚定改革发展目标,贯彻落实重大部署,久久为功的能力。此外,还需进一步拓宽外部优秀人才引进渠道,突破以往人才招聘约束,通过但不限于组织推荐、公开选聘以及定向选聘等方式吸收有利于国有企业发展的关键性岗位人才,[8]76不断壮大国有企业人才库。我们要鼓励和调动国有企业家内在源动力,完善短期鼓励、中期奖励、长期激励的鼓励激励管理机制,把国有企业家绩效考评、个人发展和企业发展等有机融合,挖掘国有企业家“着眼长远、立足当下”的潜力,从而促进国有企业高质量、高效率、高效益可持续发展,营造既想干又能干的氛围。

(三)转变国有资本监管方式

国有资产监管方式要从管资产向管资本方向过渡,充分释放国有资本潜能,发挥国有资本优势。国有资产监管方式向以管资本为主转变,使得国资委只承担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国有资产出资人角色,不再干预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活动,而国有企业家负责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活动,将应由企业自主经营决策的事项归位于企业,确保从制度上实现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在管资本的监管方式下,可以组建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为资本投资运营主体,国资委通过授权其管理国有企业,并通过考核其实现国有资本保值增值的能力进而实现对国有企业的监管。这样一来,可以从根本上实现政企分开、政资分开和两权分开,进一步强化国有企业自主经营权,赋能国有企业源生发展动力,更广域度、更深层度、更高准度地促进资本流速、绩效增值,有利于激发国有企业家精神,从而焕发国有企业竞争活力,巩固国有企业市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