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于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逻辑必然与启示

李嘉良 宋英康

（1.北京大学 北京 100871；2.中国农业发展银行总行 北京 100045）

1945 年，毛泽东同志曾提出以民主之路来破除治乱兴衰不断循环的历史周期率。76 年之后，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回答，那就是党的自我革命。党的革命性锻造与淬火历练使党的肌体得以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探索出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自身问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1]。新征程上，应将“两个答案”作为一个内在统一、相互贯通的有机整体来对待，使党的基业长青。

一、理论逻辑：中国共产党破解历史周期率的精神基因

中国共产党的成熟强大，历经百年风雨而风华正茂并非与生俱来的，而是在百年奋斗中不断坚持自我革命锤炼而成的。中国共产党人始终是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忠实弘扬者，始终永葆着宽广宏阔的文明视野，始终保持着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并对一切陈旧腐朽、消极落后的事物进行彻底地、革命地批判，擦亮了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政治本色和先锋底色。

（一）力量之源：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马克思主义政党相较于其他政党，本身就独具为使命而生、基于使命而兴的精神血脉，党的初心使命，贯穿于党的成长壮大过程，已经成为一种政治自觉，而自我革命是一种刀刃向内、自剜腐肉的勇气。进入新时代以来，我们党开展自我革命，就是不断检视自我，敢于吐故纳新，弥补纰漏。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论述中，无产阶级是最革命的一个阶级，他们的历史使命和任务是区别于其他革命的“质的规定性”。无产阶级的产生绝非偶然，他是历史的产物、时代的精髓。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党的优良传统和政治优势，真正的共产党人任何时刻都维持着群众利益的最核心位置，“他们不存在与整个无产阶级利益有别的利益”[2]。这种人民性深刻彰显了我们党的先进性本质，人民群众是党深厚稳固的依靠力量，倘若失去了人民群众的支持，也就丢掉了赖以生存的执政之基。作为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在人民的信任与支持中昂首迈进，善作善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除人民、民族与国家利益外，不存在任何其他的特殊形态利益”[3]，不谋私利才能谋全局，这是我们兴党强党的必由之路。

（二）精神航标：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革命性和批判性

任何理论都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马克思主义的批判性与革命性对自身政党建设提出了要求。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革命性赋予了无产阶级政党科学的思想理论，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是自我革命理论的精神溯源。马克思本人坚持对自己的思想进行不断清算，不断进行自我批评和自我审视。马克思主义学说在批判中实现了自我革新，在扬弃中剖析了事物的存在的根本。马克思就此指出，无产阶级革命不同于与其他革命的地方，就在于它“经常自己批判自己”[4]。马克思等经典作家具有高昂的自我批判精神，是批判性与建构性的统一，他们根据革命实际变化，把握时代脉搏，辩驳错误社会思潮，继而实现自身思想的扬弃与超越，在自我反思中推动思想实现新的凝练与升华。在马克思看来，无产阶级走上历史舞台的中心后，就是批判性与革命性的代名词，这体现在“改变世界”与“自我革命”上。“勇于自我批判，通常会在前进中停滞下来，回到仿若已做好的事情中去”[5]。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的政党为了追求更好地革命实践，直面现实问题，展开自我批判与反省，并从中总结经验。

（三）文化根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革新性与自省性

中国共产党植根中华文化沃土，同时又创造性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原理，赓续了中华民族根脉，为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作出中国贡献。中华文明历经千载仍能展现勃勃生机，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民族文化的“革新”基因。“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我国传统修身文化的生动写照，对照三个词语，自我革命的精神价值体现在能够敬终如始地立场坚定、自警自励，在大是大非面前不移风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儒家修身文化的重要标准，它要求党员干部不断检视、能够正视问题。儒家经典著作中的“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吾日三省吾身”等都是代表着一种时刻反思自我、追求革新的精神追求。在新的赶考之路上，自我革命被赋予了新的时代意蕴，要求广大党员在从严治党的实践中汲取传统养分，寻找文化共鸣，对党员干部自身素养提出了更高要求。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真理性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合为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理论赋予了新的实践指向与时代内涵。可以说，强化自我约束、自我修炼，始终保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危机感和敬畏感，是广大党员借鉴了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底色。

二、历史逻辑：中国共产党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历史理路

继往开来，不忘历史。习近平总书记表示：“要想实现民族振兴、国家富强，则必须沿着历史的逻辑、紧跟时代发展潮流向前迈步”。百年征程上党曾开展过多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自我革命，在纷乱复杂的革命熔炉里成长，在热火朝天的建设时期中壮大，在欣欣向荣的改革开放实践中开拓，在民族复兴的关键时期里奋进。因此，坚定自我革命的信心和决心，需要树立历史思维，从历史中寻找答案。

（一）从“路线确定”到“正风肃纪”：党在自我革命中找到出路（1921—1949）

党从早期成立到夺取政权，历经艰难险阻、暗礁险滩，一度面临生死存亡，正是在坚定的政治信仰下，凭借一次次自我革命，才得以化危为机。在大革命失败后，党中央召开八七会议，反思党在思想上、组织上的错误，纠正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确立了土地革命和武装起义的总方针，为迷茫的党指明了新路。在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和长征初期严重受挫的情况下，为了纠正博古等人在军事指挥上的“左”倾错误，我党成功召开了遵义会议，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解决自身的路线、方针和政策等问题，结束了“左”倾教条主义军事路线在中央的统治，党的事业有了正确的“定盘星”“主心骨”，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党史上生死存亡的转折。面对抗日战争亡国灭种、民族危在旦夕的形势，瓦窑堡会议进一步纠正了“左”倾冒险主义和关门主义错误，确立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实现了党的政治路线的转变。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否定了王明关于“一切服从统一战线，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右倾错误观点，并第一次提出“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概念，为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方法指南。延安时期，我们党敢于向主观主义和形而上学的桎梏亮剑，成功地运用思想解放的钥匙，打开了教条主义的枷锁，确立了一条实事求是的辩证唯物主义思想路线。这使得我们的干部在思想上得到了显著提升，全党也实现了空前的团结。

（二）从“纯洁队伍”到“机构设立”：党在自我革命中夯实根基（1949—1978）

新中国成立后，伴随着党的威望与日俱增，党的队伍也迅速壮大。从1949 年9 月到1951 年4 月，党员人数从448 万人猛增至580 万人，这其中许多投机分子试图蒙混入党，而一些老党员则生出了骄傲自满、贪图享乐的懈怠情绪，加上制度建设尚不完善，使得此时党内部分同志革命意志衰退、个人意识膨胀，开始争名夺利、沉迷享乐，以至于违法乱纪。为此，党中央通过开展“三反”等整风整党运动，向贪污浪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违法乱纪等宣战。“三反”运动结束后，共查出贪污分子和犯贪污错误者120.3 万多人，其中党员19.6 万多人。此外，还查处赃款赃物合计6 万亿元，退回2 万亿元。这些运动有效清除了党组织内利他主义分子和腐坏沉沦分子，是中国共产党在全国执政后首次刀刃向内的自我革命。除了通过各种群众运动来推进自我革命，党在这一时期还开展了专门的反腐机构建设。1949 年11 月，新中国刚刚建立，中共中央就决定建立党的各级纪律检查委员会，在政务院下设中央人民监察委员会。1954 年9月，全国人大决定设立国家监察部，以代替原中央人民监察委员会。这一时期，群众运动和监察机构共同发力，开启了新中国成立后从严治党、清廉治国的好风气。

（三）从“拨乱反正”到“制度反腐”：党在自我革命中愈发成熟（1978—2012）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新时期，我们党以自我革命开创改革开放新局面。面对“文革”期间党和国家事业遭受的巨大损失，中国共产党以非凡卓越的政治智慧和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纠正极“左”错误路线。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充分肯定了“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将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改革开放初期，在平反冤假错案的“拨乱反正”基础之上，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实践集中体现在两个方面：在思想上，延续了新中国成立初期自我革命的成功经验。1983 年10 月，党中央开展了以“统一思想，整顿作风，加强纪律，纯洁组织”为任务的整党运动，大力清理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和消极腐败现象对党的侵蚀。在组织上，陆续开展五次党内集中教育活动，通过开展丰富多彩、与时俱进的党内集中教育活动来涵育党员同志的信仰认同。中国特色反腐之路也是如此，经历了漫长的生成、演变、进化过程，最终历经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制度反腐，到新时代的法制法规反腐，形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反腐肃风之路，逐步构建起以党章为根本的党内法规体系，尤其是《中国共产党党内监督条例》、《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等法规，为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坚实的制度保障[6]。

三、实践逻辑：中国共产党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实践进路

在新时代背景下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必须对其科学内涵进行精准把握：“守正”为本，要有正确的坚守，继承优良传统；“革故”为先，主动革新，不破不立；“鼎新”为要，推陈出新，与时代保持同步发展共同进步[7]。

（一）“守正”为本，继承党的基本原则和优良传统

自我革命是百年党史上留存的丰硕成果和宝贵财富，确保自我革命事业行稳致远，沿着正确航向扬帆远航显得尤为重要。首先，要永葆党的价值追求和精神理想，牢记基本原则。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事业蓬勃发展，是对新的赶考之路上执政之问的科学回答，也是不断夯实党的执政根基的必然要求。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这是我们党执政的最大底气，而人民的热切期盼更需要党始终保持反躬自省的高度清醒和永不自满的精神状态。其次，巩固群众基础，铭记人民本位。党的百年历程昭示我们跳出历史周期率要始终牢记人民所需所求，把老百姓所忧所盼放在心上。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认识到，坚持不懈用党的创新理论凝心铸魂，让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在学思践悟中润泽人心，筑牢信仰之基。最后，继承党的优良传统也是应然之义。毛泽东主席就此曾强调：“一个具备坚强党性的党员应起码具备实事求是的态度”[8]。党进行自我革命，革除的是落后于时代发展的东西，是相对于不断涌现出的新事物的落后事物，须把握尺度分寸，既不能全盘否定，也不能全盘肯定，要在肯定和继承党的优良传统基础上做到与时俱进。

（二）“革故”为先，纠正党出现的错误与偏差

百年大党何以风华正茂，得益于我们党勇于扶正祛邪、猛药去疴的态度与定力。习近平总书记表示：“中国共产党之所以伟大，不是因为其不犯错，而是因为其从来不会讳疾忌医，勇于开展自我革命，敢于直面缺陷与问题，自我修复能力非常强大”[9]。破解历史周期率的难题，首先要正视问题，认真对待错误。不掩饰、不遮盖、不畏惧，把问题作为修正错误的前提导向，这既是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首要前提，也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内在要求。早在党的幼年时期，八七会议、古田会议、遵义会议等，每一次转危为安、化危为机，都是彰显自我革命品格的例证。如今中国共产党所实现的这些伟大成就，证明了党始终贯彻自我革命精神，勇于拿起手术刀自剜腐肉的重要意义。随着改革步入深水区，面临的矛盾更为复杂多样，更需要预防思想僵化，勇于突破。习近平总书记对此指出，“我们要敢于向党内积存多年的顽瘴痼疾开刀，坚决清除各方面体制机制的障碍”[10]。最后，要刮骨疗毒，向党内病毒开刀。“四风”等问题，抹黑了党在人民群众心中光辉的形象，降低了党的战斗力和政府的公信力。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党要永远推进自我革命与社会革命相互促进、螺旋上升，把革命进行到底”[11]。

（三）“鼎新”为要，坚持党与时俱进和革故鼎新

“守正”或者“革故”，二者最终通往的目的地都是“新”。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是百年来党逐渐积累形成的宝贵品质，体现在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战略部署中的方方面面。第一，党的自我要求的推陈出新。在自党的十八大起开展从严治党以来取得的丰富与宝贵经验的基础上，党的二十大提出了更高的标准，即突出了党的全面领导在取得百年成就中的重大作用。党的二十大针对“党的执政能力”提出了新的要求，即“党的长期执政能力”，走向未来更需要不打折扣地发挥党的“主心骨”和“定海神针”的作用。第二，从严治党的创新发展，全面从严治党战略体系的部署标志着治党管党进入了全新的政治高度，传递出时刻不松懈、半步不退缩的信号。习近平总书记对此变化作出明确阐释，他强调全面从严治党“不只是字面上的变化，更是实践的发展、认识的深化”。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推进，逐渐构建了多层次点面交汇融合的新型自我革命局面。建设一个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需要全党善用系统的理念、发展的观念、辩证的思维构建协调有机的自我革命制度规范体系，让党的纪律与制度管根本、管长远，使制度体系更加完善、更有活力。

四、现实启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必然选择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历史进程中要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习近平总书记深刻阐明我们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大党难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必须长期坚持。

（一）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巩固党的执政地位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最大优势便是党的领导。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推进党的自我革命，要坚持问题导向，将自我革命的落地点重点放在解决党内问题上”[12]。百年奋斗的历史启迪我们，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是自我革命向纵深推进的重要政治保证。万山磅礴，必有主峰，党的十九大以来，我们党确立了习近平总书记的核心地位。全党必须从政治高度看问题，紧绷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这根弦，向党中央看齐。第二，坚持完善党的科学理论。科学理论能够预见实践、指导实践。完备科学的党内理论体系和理论指导是新时代党组织肌体保持健康、持久发展的必要前提。第三，合理规划部署党的组织路线。党的坚强的组织体系是独特的政治优势，新形势下，我们党要以自我革命的精气神建设好强健有力、互贯互通的组织“神经末梢”，激发“最后一公里”的政治功能和组织力。破除“中梗阻”，以实际行动努力提高各级党组织的凝聚力、战斗力、号召力[13]。

（二）筑牢政治底线，净化党内政治生态

党的历史和实践表明，党内政治生态如果风清气正、团结统一，党的组织就会充满活力，党的事业就会蓬勃发展。第一，党的纪律要严格遵守。总书记在众多场合多次指出，政治纪律是最根本和最重要的纪律，最核心的是要紧跟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最新的决策部署和方针政策，做到思维、行为上的全力支持，在涉及到重大原则问题时做头脑清醒的“明白人”。第二，坚持党的民主集中制。民主集中制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组织制度、领导制度和工作制度。民主是党员意志的充分表达和创造性的有效发挥，民主如同国之经络，具有疏通肌体、协调政治的机能。集中是全党力量的汇聚和行动的一致。集中在新时代的具体要求就是要做到“两个维护”。第三，召开好党的民主生活会。民主生活会给了全体党员进行自我剖析和互相批评的良好时机，一场深刻、坦诚的民主生活会能够起到查找问题、密切联系、消除分歧的重要作用。同时，民主生活会还是营造从严治党政治生态的重要一环。

（三）增强四个意识，维护党中央权威

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是党的领导的最高原则，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内在要求。第一，增强政治意识。涵育信念品格、坚定政治操守，增强政治鉴别力，敏锐洞悉“两个大局”，时刻胸怀“国之大者”。第二，增强大局意识。识大局方能谋大事，从大局中去看待工作、推进工作、完成工作；在战略全局下行动，敢于向自身利益动刀。用整体的眼光去部署工作，锻造宗旨意识，勇于斗争毁坏和危害国家的观念，维护党中央的权威性，从大局出发审视原则和方向等问题。第三，增强核心意识。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着九千多万党员的百年大党，国家地域广袤，党内党员众多，没有一个权威、强力的核心，再英明的政令也难以通达，再多的力量也难以汇聚。坚决维护好习近平总书记在党中央和全党的核心地位是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要经验，是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第四，增强看齐意识。毛泽东曾指出，“一个队伍经常是不大整齐的，所以就要常常喊看齐”[14]。增强看齐意识，就是要以中央为标杆，知行合一，时时处处与党一条心，达到统一全党思想、凝聚党内共识的效果。

（四）坚持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同向发力，共同推进

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是紧密联系、有机统一的。新时代以来党带领国家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发生的历史性变革，正是协同推进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的结果。一方面，推进社会革命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政党作为支撑。我们党既是自我革命的源动力，又是社会革命的主体力量，坚持刀刃向内，自我革命，自我完善，不断地批判和革新，保持内部先进性和纯洁性，把握社会基本矛盾，出台行之有效的公共政策，不断推动生产关系的变革和生产力发展，成为促进社会革命的有力推手。另一方面，自我革命是为了更好地推动社会革命。检验自我革命的成效归根结底要看多大程度上推动了社会革命[15]。因此，社会生产力是否得到了充分发展、人民群众是否满意就是检验党各项制度变革和政策实践的关键标准。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在促进社会革命与自我革命在发展中实现动态统一，将矛盾点集中在党的历史使命以及其政治能力。现如今我国面临严峻的国际形势和宝贵的时代机遇，必须抓好新时代党的伟大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提供强大的组织支撑和精神指引，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