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的思考
2023-01-24李佳凝
李佳凝
中国文化走出去促进了我国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向世界更大范围的传播和弘扬。民族典籍是中华民族历史文化的一块瑰宝,其海外传播有着悠久的历史,在传播过程中向海外读者展示了中国多民族的文化特色。做好民族典籍的海外传播,促进各国文化交流,有助于提高我国的国际影响力和文化软实力。
在文化多元化的国际背景下,新时期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和传播事业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和任务,它不仅要符合我国的国情和时代要求,也要满足海外读者对中国民族文化的兴趣和求知欲。本文从影响出版传播效果的因素出发,从讯息内容、转换策略、媒介手段和受众对象等多个方面,对提升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效果提出了建议。
一、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的价值和意义
传世典籍是中国文化的精髓,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价值观,是中华民族珍贵的精神文化遗产。典籍按现代学科分类,不仅包括历史、语言、文学、哲学、科学、艺术,还包括医学、经济、军事、天文、地理、法律等种类的作品。一个民族历经传承保留下来的文化典籍,不仅蕴藏着祖先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而且是这个民族延续至今并保持其民族文化特性的基础和根本之所在。①李志凌:《中华典籍对外传播的当代意义及若干关键问题》,《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6年第1 期。
民族典籍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指中华民族典籍,包括少数民族典籍和汉族典籍,狭义指除汉族典籍之外的中国55个少数民族的典籍。在中国这个文明古国的历史长河中,少数民族典籍作为我国典籍和文献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犹如珍宝般熠熠生辉。许多少数民族在漫长的发展历程中,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品质,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并创造出流芳百世的民族文学和理论作品,对丰富和传承中华文明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历史上,民族典籍的对外传播,向世界展示了中国“以人为本”的民本思想、“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和而不同”的包容理念等民族精神和价值理念,不仅对中国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且在人类文明和世界文化的发展进程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②尹青:《从〈论语〉英译本销量看中国典籍外译与文化外向》,《山东外语教学》 2020年第5 期。明末清初,天主教教士最早将中国的民族典籍传到西方,使用的主要是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等。③刘艳春、赵长江:《国内民族典籍英译现状、成就、问题与对策》,《西藏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 期。19世纪以来,藏族长篇英雄史诗《格萨尔》在世界范围内流布广泛,并早已受到西方汉学界的关注,被翻译成俄语、德语、法语、英语等语言的译本。④杨艳华、樊莉囡、程绍华、张树凡:《英译本〈格萨尔王〉的语言正负偏离现象》,《大连民族学院院报》2014年第2 期。藏族格言诗《萨迦格言》被译成英语、法语、日语、捷克语、匈牙利语等多个译本,在国外产生较大影响。⑤王云:《少数民族典籍英译现状概述》,《校园英语》2017年第14 期。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中国文化走出去渐成潮流,我国文化典籍开始以丛书的形式有计划有规模地呈现在世界面前。在国家的大力推动下,《熊猫丛书》《汉英对照中国古典名著丛书》《大中华文库》等系列典籍译本在国内外相继出版。但民族典籍的翻译、出版、传播则处于被忽视的状态。近年来,我国对外文化传播和软实力的增强为少数民族文化的对外传播创造了绝佳的机遇,少数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和传播事业愈加凸显其重要性。⑥张志刚、常芳:《东北少数民族文化典籍的英译与研究》,《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4 期。民族典籍外译事业呈现出蓬勃发展的态势,涵盖东北少数民族史诗、新疆维吾尔族古典长诗、蒙古族藏族长篇史诗及格言诗、壮族嘹歌等众多领域,形成了具有地域特征的民族典籍外译研究团队和基地。
二、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的需求与现状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我国对外出版如何有针对性地服务于“一带一路”沿线共建国家,如何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语言服务,成为翻译出版界面临的重要时代命题。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语言翻译的中国古典文学典籍、中国主题图书、儿童图书、对外汉语教学图书等成为对外出版的主力。①黄卫:《中国对外出版的数字化转型—以中国外文局局属出版社为例》,《对外传播》2021年第2 期。在此背景下,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也迎来了新的机遇。
中国文化走出去正在有序推进、日臻成熟,国家在政策导向、资金支持、对外传播等方面采取了配套措施,提供了有力保障,彰显了我国在文化全球化进程中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目前推进的海外出版工程有“大中华文库”“中国图书对外推广计划”“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中国出版物国际营销渠道拓展工程”“重点新闻出版企业海外发展扶持工程”“丝路书香出版工程”“翻译工程”“中华思想文化术语传播工程”等。②尹青:《从〈论语〉英译本销量看中国典籍外译与文化外向》,《山东外语教学》2020年第5 期。国家级课题项目也逐渐加大了对民族典籍外译的支持力度,近年来为部分民族典籍英译课题专门立项。例如,“壮族典籍英译研究—以布洛陀史诗为例”“土家族主要典籍英译及研究”“藏族格言诗翻译史研究”;教育部人文社科规划项目“东北少数民族文化典籍英译与研究—以达斡尔族乌钦体史诗《少郎和岱夫》为例”“藏族格言诗英译研究”等。
国内也出现了一些民族典籍外译和研究团队,培养和成长了一批民族典籍的翻译人才,取得了许多优秀的成果。例如,广西百色学院韩家权教授带领团队完成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成果《布洛陀史诗》(汉壮英对照)荣获中国民间文艺最高奖“山花奖”。百色学院教授周艳鲜翻译的《平果壮族嘹歌》,将壮族典籍传播到海外,被美国耶鲁大学收藏。河北师范大学李正栓教授的《藏族格言诗英译》弥补了翻译界一处空白。大连民族大学张志刚教授翻译了达斡尔族民间文学史上第一部长篇乌钦体民间叙事诗《少郎和岱夫》。大连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组建翻译科研团队,有计划地将东北少数民族文化典籍翻译成英语,现已成功翻译了达斡尔族的“乌钦”、赫哲族的“伊玛堪”、满族的“尼山萨满”等。①满志慧:《从文化“译出”角度看东北少数民族的典籍英译》,《渤海大学学报》2020年第4 期。
此外,全国各大民族院校也设立了典籍译介中心,致力于民族典籍的全球化推广。例如,百色学院外国语学院设立了“桂西民族典籍译介基地”,先后完成了《布洛陀史诗》《北路壮剧》等作品的对外翻译。西藏民族大学计划设立“涉藏翻译研究中心”,计划将两部西藏非物质文化遗产《格萨尔》和《藏戏》翻译成外语并在国内外出版。西南民族大学设立了“中国少数民族文库翻译中心”,将30多名少数民族作家的代表作品翻译成英语,向海外读者介绍当代中国少数民族作家的创作情况。②刘艳春、赵长江: 《国内民族典籍英译现状、成就、问题与对策》,《西藏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年第2 期。
中国的少数民族语言已经上升为国家战略资源,特别是跨境语言对我国与周边国家的互联互通起着重要作用。③徐明武、赵春龙:《“一带一路”背景下国内少数民族语文翻译研究热点述评—兼论其民译、汉译与外译研究融合路径》,《外语电化教学》2018年第6 期。民族典籍在周边国家的出版和传播有助于提高与他国民众的亲近感,利用相近语言文化圈的天然优势可以进一步扩大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对于跨语言文化,民族典籍各具特色,让受众国读者感受到独一无二的异域文化,领略不同文化的魅力。尽管有些国外读者对中国文化的输入怀有戒备之心甚至敌意,但是他们对中国民族典籍中的特色文化仍不失好奇与兴趣。当然,目前中国民族典籍在海外的传播效果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三、提升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效果的策略
吴赟在《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与翻译学发展的未来向度》一文中提出:“在国际传播的过程中,对外翻译所涉及的讯息内容、转换策略、媒介手段、受众对象等都是决定国际传播效果的要素。”④吴赟:《国际传播能力建设与翻译学发展的未来向度》,《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1 期。本文将从以上四个方面对提高民族典籍海外出版传播效果提出建议。
(一)讯息内容—出版内容应贴合译入国需要
讯息是出版的内容来源,也是海外出版首先要确定的。决定出版哪些内容将直接影响整个出版项目的规划和实施。中国有悠久厚重的历史与蓬勃发展的现实,挖掘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中能够表现中华民族优秀基因特质的内容,经过有效的战略转换和阐释,使世界了解中国,以此掌握有传播力的国际话语权。
一直以来,中国民族典籍外译的出版发行大多局限于国内,多数以“出口”为目的的外译作品实则转销于国内—因为在进行民族典籍的选择和译介时,未能充分考虑翻译目标国的社会文化需求,所选作品或内容未能吸引国外读者。“这个翻译出来的‘舶来品’代表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社会价值观,与本土文化对立,具有潜在的颠覆性,必然受到本土文化的强烈抵制。”①贾文波:《“一带一路”名下的汉语典籍外译:难以“合拍”的舞者》,《上海翻译》2018年第2 期。民族典籍本身不会改变,但会被不同的人进行二次理解和创作。为了满足海外读者对中国的“文化期待”,海外汉学家们倾向于通过世俗化、通俗化的翻译策略,使译本在被移植后的新环境中获得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土壤。比如,戴维·尼尔将史诗《格萨尔》的说唱韵文体改编为传统法国小说体例,以迎合法国读者的阅读习惯;英国汉学家戴乃迭将散韵结合的彝族撒尼叙事诗《阿诗玛》翻译为英国人喜爱的英国民谣诗体;阿瑟·威利为了吸引“完全不了解学术性著作”的读者,只保留了《蒙古秘史》中最具文学性和情节性的故事内容。②李明:《论少数民族典籍外译的伦理原则》,《青海民族研究》2015年第3 期。时代在变化,文化语境在变化,读者的文化需求也在变化。③汪华、李晓滢:《中国民族文化译介研究—以壮族典籍英译为例》,《边疆经济与文化》2019年第11 期。中国的民族典籍要想在海外得到广泛传播,就要让海外读者在具有亲和力的作品中潜移默化地感受到我国民族典籍的精神内核,才能更好地达到国际传播的目的。
(二)转换策略—充分发挥母语者优势,加强国际合作翻译
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应重点观照国外读者的阅读体验,翻译作品不仅要忠实体现原作精神,还要考虑到读者的阅读兴趣,做到译文通顺流畅,兼备当地语言风情。也就是说,所出版的讯息内容需要进行语言或非语言的信息转换,所使用的转换策略直接影响国际传播的效果。
对外翻译出版的原则,首先要有坚定的中国立场,其次要忠实地传达原文本的核心思想、价值观念和文化特质,再次要平衡意识形态、诗学美学、思维方式等方面的中外差异甚至冲突。中国民族典籍大部分是由民族语言口传或记载,在外译传播过程中难免会出现“汉语过滤器”问题,即先将少数民族语言翻译成汉语,再经由汉语这个中介语言翻译成英语,其中的语言文化因素或多或少会被折损或变异。为了避免或减少这些问题,最好的方式是将民族语言直接翻译为外语。但由于同时熟练掌握民族语言和外语的人才稀缺,充分发挥母语者的优势、加强国际合作翻译是一个解决办法。能够充分理解原文、融通原作精神并翻译成外语,母语为源语的译者具有先天优势;而熟悉目的语语言的风味、译文符合当地的审美和逻辑,母语为译语的译者更加游刃有余。
民族文学作品常常具有独特的韵律和节奏,蕴含着独特的风土人情和传统,翻译时如何保持民族语言特色,同时对作品核心思想有精准的理解,是一个较大的挑战。因此,出版方邀请对民族文化有深入研究的中国专家和西方汉学家进行合作翻译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苗族史诗》苗汉英三文对照版就是成功的典范。中国译者吴一文教授出生于演唱苗族古歌的世家,也是研究苗族古歌的专家。美国译者马克·本德尔教授是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东亚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是研究中国少数民族文化的专家。他翻译的许多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作品在西方颇有声誉。在两者的强强联合下,《苗族史诗》苗汉英三文对照版被誉为“跨国合作的经典文本”,并荣获贵州省优秀社会科学成果一等奖。①廖春兰:《新时代马克思主义文化观视野下的云南少数民族典籍英译研究》,《文山学院学报》2020年第5 期。《苗族史诗》在选择译者时,充分考虑了译者的专业水准和影响力等因素,为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传播起到了示范作用。
(三)媒介手段—开发利用丰富多元的媒介手段
媒介手段影响着对外出版的时效性和传播效果。当下出版传播的媒介手段大大超越了过去书报等传统纸质媒体的框架,除了广播、电影、电视,互联网、手机等新媒体的出现,大大提高了信息的共享速度和传播效率,“一键秒传”成就了大众阅读的高速率时代。移动互联网技术的运用,推动了多模态媒体融合,即融媒体事业的快速发展。通过流动媒体、微博、微信公众号、互联网论坛或网站的多渠道出版和传播,作者和读者在网络平台上交流互动,传统典籍在受众的欣赏、解读、讨论和争论中获得了新的生命。②姜智慧:《文学图像化语境下中华戏曲典籍对外出版与传播—以昆曲典籍〈牡丹亭〉为例》,《中国出版》2020年第1 期。
民族典籍在海外的出版传播,结合当代读者“碎片化”阅读趋势,选择绘本、漫画、戏剧、电影、游戏、网站等多模态文本,增加VR(虚拟现实)、AR(增强现实)或MR(混合现实)等新技术的多媒体改写,开发形式活跃,文字、声音、视频一体化的应用程序,甚至智能翻译器、AI机器人等都可以成为对外出版传播的新载体。与符号单一、叙事扁平的纸质文本相比,活泼、直观、有趣的表现形式更容易为目的语读者所接受和认同。
蒙古族英雄史诗《格斯尔汗》被改编成网络游戏《可汗》,在韩国取得了很好的传播效果。由于口头文学史诗与幻想型游戏的大部分结构特征具有高度的相似性,英雄神话特别是《格斯尔汗》这样具有一定神话色彩、多个英雄人物、丰富战斗场景的史诗比较容易移植到网络游戏脚本中。另外,区别于印刷媒体或影像媒体单向度的信息输出,口头文学的参与者之间采用的是双向度的沟通,口头文学与网络游戏所共有的大众性、互动性特征也是史诗《格斯尔汗》改编成网络游戏《可汗》的成功因素之一。通过网络游戏《可汗》,韩国人并不熟悉的史诗《格斯尔汗》如今以数字媒体的全新形式在韩国被普及。这个案例证明,通过现代新型媒体可以发掘民族文学作品所具有的现代元素和意义,展现古老史诗丰富多彩的面貌,焕发民族典籍顽强的生命力。
(四)受众对象—对受众需求进行精准化分析
对受众对象的分析和信息反馈,是增强国际传播力的重要保证。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指出,“要采用贴近不同区域、不同国家、不同群体受众的精准传播方式,推进中国故事和中国声音的全球化表达、区域化表达、分众化表达,增强国际传播的亲和力和实效性。”①《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加强和改进国际传播工作 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人民日报》2021年6月2日。民族典籍的海外受众,按照阅读需求可分为大众读者和专业读者。大众读者的阅读习惯是碎片化的,喜欢选择面向大众群体的流行、通俗读本,倾向于用片段时间获取大量信息的“轻阅读”;专业读者的阅读习惯是系统性的,喜欢选择面向专业学者群体的学术、经典读本,倾向于利用大段时间获取完整信息的系统阅读。一直以来,我国对外出版传播工作由于缺乏对受众差异性的立体化分析,受众的切实需求未能得到足够的重视,只是单向传播我们认为好的内容,因此有些典籍的海外传播效果并不尽如人意。对受众群体在阅读诉求、思维方式和认知习惯等方面的调研是提高对外出版策略针对性和实现精准传播的关键所在。
2012年8月,民族出版社出版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达斡尔族乌钦体民间叙事诗《少郎和岱夫》英译本,弥补了当时达斡尔族乌钦体叙事诗英译与传播研究的空白,标志着我国民族典籍在向世界传播的征程中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①王治国:《论少数民族文化“走出去”的汉译中介模式—从达斡尔族乌钦体民间叙事诗〈少郎和岱夫〉英译谈起》,《中华文化论坛》2014年第2 期。在这本书的序言中阐明了译文的接受者为“西方致力于研究和喜欢中国文化的学者及具有一定文化知识的普通读者”。因此,“翻译时尽量采用通俗英语或者‘共核英语’,使文化水平相对较低的读者能看懂,而文化水平高的读者也能接受”。考虑到西方读者的逻辑思维、固有观念和文化习惯,为满足大多数西方读者的阅读需求,翻译者尽量采用通俗易懂的英语,使大众读者易于接受,达到跨文化交流的目的。在此基础上,译者制定了四项翻译原则:传达出典籍文本内容;保留达斡尔族文化的特征和原貌;再现达斡尔族乌钦体诗歌的艺术特色;译文要通顺流畅,可读性强。在此翻译原则下,采用了四种翻译策略:诗化策略、异化策略、模糊化策略、补偿策略。②张志刚:《少郎和岱夫》,北京:民族出版社,2012年。以诗译诗的方法,琅琅上口的押韵,使读者像欣赏英语诗歌一样,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词汇和故事中感受到了达斡尔族乌钦说唱的魅力。③王治国:《论少数民族文化“走出去”的汉译中介模式—从达斡尔族乌钦体民间叙事诗〈少郎和岱夫〉英译谈起》,《中华文化论坛》2014年第2 期。
结语
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传播,可以更好地向全世界展示我国丰富多元的民族文化。作为我国国际传播力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民族典籍的海外出版传播有利于提高我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提高我国的文化软实力。通过对民族典籍的现代化、生活化、现实化解读,以及与接受国文化的融合化阐释,民族典籍中具有实践性的共同价值与生活哲学,使读者对于当今世界的认知获得新的视角,启发其对人生与人性的思考。随着全世界的读者以全新的视角对中国民族典籍进行解读、赏析和讨论,民族典籍在海外出版传播的过程中又焕发出新的生命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