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增长的门槛效应研究
2023-01-10宋鹏
○ 宋鹏
(青岛科技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61)
一、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概况
随着数字科技的全面革新,数字科技对人们生产生活的影响日益深远。数字正从虚拟的存在变成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数字经济已随着数字科技时代的到来成为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数字经济是指以数字化知识和数据作为生产要素、以信息网络作为重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的有效使用作为效率提升和经济结构优化的重要推动的一系列经济活动[1],这是当前对于数字经济的内涵最为全面的定义。党的十八大以来,发展数字经济逐步上升为国家层面的战略(见表1)。如2021年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要加快推进数字经济发展,提高数字政府和数字社会建设水平,建设 “数字中国” 。
表1 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的重要节点及主要内容
国家政策的出台不仅为我国数字经济的发展指明了新方向、新思路,也为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融合提供了新动能。近年来,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成果显著。根据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以下简称信通院)的研究数据可知,我国数字经济的规模及其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逐年上升(见图1)。如数字经济增加值规模由2005年的2.56万亿元增加到2021年的43.46万亿元。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当今世界,数字技术、数字经济是产业革命和科技变革的先机和制高点,要着力推动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2]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已经成为党和政府的共识,数字经济的发展是实体经济转型升级的必然要求。鉴于此,本文拟通过构建门槛模型,探讨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增长的路径,以期检验新时代背景下数字经济发展的实践意义,并为相关经济发展政策制定提供理论参考。
图1 2014—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及占GDP比重
二、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综述
数字经济是经济发展方式由数量积累向质量提升的必然要求,供给侧结构的优化和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离不开数字经济的支持。已有的相关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发展的作用体现。首先,数字经济通过协同作用,促进微观经济体的高质量发展[3]。数字经济推动了不同产业之间的合作与 “颠覆式的创新” ,孕育了一大批互联网企业,成为带动创新创业、提高就业的驱动力量。在数字科技和产业变革的推动下,创业企业、创业平台、创业投资迅速扩张,有效地产生新业态、新模式、新产能。其次,数字经济通过数字技术推动供需对接,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提供重要支撑[4]。数字技术可以显著降低社会公众获取信息的成本,有助于实现数字驱动下的供给和需求结构优化。数字技术可以减少无效和低端供给,扩大有效和高端供给,提升有效供给能力。数字技术还可以适度扩大总需求,通过消费升级和个性定制来满足长尾市场,提供更具个性化的商品和服务,发展消费新模式,有效释放需求[5]。再次,数字经济通过助推产业转型升级,驱动产业效率提升[6]。数字企业通过不断加大研发投入和人才积累,有效地推动了技术进步。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结合是以效率更高的发展模式和用户价值为出发点,推动实体经济从高投入、高能耗向高技术、低污染方向发展,推动产业结构从资源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发展,推动经济从投资驱动向技术驱动发展。我国数字经济发展方向是以数字产业化为支撑,以产业数字化为方向,推动产业跨界融合,实现实体经济的高效和可持续发展[5-6]。
二是数字经济与传统经济产业的融合。随着数字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经济有望成为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从供给侧角度来看,数字经济的本质就是结合需求侧进行数字化匹配,提高资源配置效率,从而打通实体经济产业链条,实现生产要素和最终产品的需求相连接[7]。这也是我国数字化背景下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所应侧重的模式。通过供给侧的数字化,厂商可以更加经济地寻找原材料,实现规模经济[8]。人力资源、技术、资本等生产要素也可以和市场需求紧密结合,实现资源的最优配置[9]。从实体企业的需求方面来看,数字化转型需要在生产环节和管理环节找准突破口。制造业、服务业需要与平台经济相融合,特别是大数据建模和系统集成技术要对小企业开放共享[10-12]。随着工业云平台建设步伐的加快,应通过数字税等方式明确数据的产权归属,重视对实体企业的数字公共服务[13-14]。在消费升级的大背景下,数字经济通过大数据、云存储和人工智能技术为消费者进行数字画像,厂商进行个性化生产来满足长尾消费市场需求,从设计、制造、供应链整合成一个数字智能链接,实现了资源配置效率的优化[15-17],因而,中国经济发展急需立足于数字经济带来的变化,积极利用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发展,让经济回归本源[18-19]。数字经济对于实体经济具有渗透作用。数字技术可以渗透到传统产业的各个产业链条,打破产业之间的界限。数字经济降低了信息搜索的成本,有效帮助实现产业之间的融合,对传统产业的升级改造发挥巨大作用[20-21]。综上可见,数字经济的发展要与传统产业深度融合,从而推动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如果说,实体经济是血肉肌体,那么数字经济就是神经网络。只有二者深度融合、无缝对接,才能真正回归经济本源,更好地发挥各自的功能和作用。由此,有必要以数字经济为切入点,立足我国实体经济运行发展现状,找准融合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 “突破口” ,发挥数字经济在经济发展中的 “主引擎作用” ,提高实体经济增长质量。
三、我国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存在的问题与分析假设
推进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是我国经济中长期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但在我国数字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还存在制约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各地区、各行业的数字化程度不均衡。国务院《 “十四五” 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指出,到2025年,数字经济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10%(2020年这一数据为7.8%);千兆宽带用户数是2020年的近10倍,工业互联网平台应用普及率增加到45%。因此要加快数字体系建设,让产业数字化转型上台阶。当前,我国各省市纷纷提出推进数字技术赋能各行业的策略,加快数字化转型,但各地区之间的数字化水平差异明显,特别是中西部地区,数字技术尚未渗透到产品制造的主要环节。信通院发布的《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2年)》指出,我国六成城市为数字发展的三线城市(潜力型),与 “北上广深杭” 差距明显(见图2),未来仍需实现数字经济的均衡发展。经济相对落后地区能否通过数字经济发展 “弯道超车” ,是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着力点[8]。由此提出假设1:数字产业规模的扩大和数字基础设施的完善会优化数字经济环境,从而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
图2 2021年我国百城数字经济发展情况
第二,关键核心技术长期受制于人。在高端数字基础设备方面,如芯片、物联网设备等,我国目前还 “受制于人” ,我国先进制造业和数字经济的融合效应大打折扣[22]。2021年,我国集成电路的进口额达到创纪录的29800亿元,而集成电路的国产率仅约为12%。我国芯片、半导体材料生产的高对外依存度对我国的数字安全造成了极大的隐患。数据是数字经济中最为关键的生产要素,我国在数据的应用方面尚缺乏系统化的整合,碎片化的数据还不能实现共享。数字企业之间纷纷构筑 “数字壁垒” “数字护城河” ,对于数据的产权和使用权也缺乏明确的界定[23-24],造成数字企业之间无法对数据共享、共用、共治。当前多数企业尚未形成对于数字技术的系统认知,特别是中小企业,缺少数据积累,关键零件和核心技术受制于人,对于数字化转型 “心有余而力不足” 。由此提出假设2:研发投入会促进科技创新与进步,对我国数字经济产生正向激励效应。
第三,数字经济与金融的融合问题。如果没有金融的数字化,数字经济是无法实现的。在数字经济时代,金融需要对其原有的体系结构进行效率优化,对实体经济的上下游产业链按金融的发展逻辑进行数字化处理[25]。一方面,我国高科技中小企业和民营企业的融资难问题、抵押物缺失和账期错配问题一直以来是制约企业发展的难题;另一方面,通过数字经济可以实现供应链上的资金流、信息流和物流的信息整合,对接消费需求,实现柔性定制生产,利用数字经济赋能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26-28]。由此提出假设3:数字金融可以提高实体经济的资金可获性,从而提高资金配置效率。
四、数字经济赋能实体经济的门槛效应分析
(一)模型构建
1.模型设定
考虑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不同以及数字经济规模、数字经济效率等方面的差异会对实体经济的影响效应有所不同,本文借鉴张林的研究采用面板门槛模型[21],考察不同程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实体经济增长的门槛效应。
面板门槛模型为:
式(1)中,Yit代表i省份(地区)第t年的实体经济水平;Xit代表i省份(地区)第t年的数字经济发展水平;q为门槛变量,代表数字经济发展水平或各维度数字经济发展指标;γn为门槛值;I(*)为示性函数,若括号内门槛条件成立,则I为1,否则I为0;CONit为控制变量;μit为随机扰动项。
2.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1)被解释变量
本文所选取的被解释变量为实体经济发展水平(Yit)。其核算主要有以下几种方法:一是平减后的实际国民生产总值,二是用工业增加值或生产价格指数来代表,三是用剔除物价因素、扣除房地产及金融业增加值的实体经济发展水平。本文使用当前最具代表性的第三种方法。
(2)解释变量
国家统计局在2021年5月公布的《数字经济及其核心产业统计分类(2021)》中将数字经济分为 “数字产业化” 和 “产业数字化” 两个大类(见表2),但此统计分类中并没有给出对应的产业,因而在实际操作中获得基础数据的口径很难统一。另外,截至2022年2月,只有浙江、广东和重庆三地根据国家统计局的分类指标进行了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的核算工作,其他省份相应的面板数据无法获得。信通院推出的数字经济指数(DEI)从整体上刻画了我国数字经济发展状况。 “数字产业化” 部分,用历年电信业、电子信息制造业、软件服务业和互联网行业的汇总增加值来代替; “产业数字化” 部分,由于将其从传统行业中剥离难度较大,在 “希克斯中性技术进步” (HNTP)的假设条件下,将生产要素按照是否属于 “信息和通信技术产业” 来分类并求解全要素生产率,利用传统增长核算框架,提取出数字技术对传统产业的贡献,从而得到 “产业数字化” 水平。但是,各机构对于这一测算方式的认同存在较大差异。如信通院的数据显示2018—2020年的测算结果分别为24.9万亿元、28.8万亿元和31.7万亿元,但社科院同样基于HNTP进行ICT(信息通信技术)分解,得到的结果则分别为6.5万亿元、8.6万亿元和13.5万亿元。虽然上述数据都显示了 “产业数字化” 在数字经济中的主导作用,但各机构对此指标的测算存在着巨大差异。考虑以上情况和本文的写作目的,对于数字经济的变量选取争议较小的几个指标(见表3)。
表2 国家统计局对数字经济的分类
表3 门槛模型解释变量指标体系
(3)控制变量
发展数字经济前期需要大量的资本投入,考虑影响实体经济发展水平的各因素,选取当地政府财政收入(GFR)、当地人口(POPU)和城镇化率(URBAN)作为控制变量。
(4)数据说明与检验
本文以2011—2020年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为样本①本文没有收集西藏和港、澳、台的数据。。数据主要来源于历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信息产业年鉴、中国第三产业年鉴、北大数字金融研究中心报告和各省统计年鉴。其中, “金融数字化程度” 和 “网上移动支付水平” 取自历年 “北大数字金融指数” (见表4)。
表4 各变量描述性统计
在实证分析之前要对所有变量进行平稳性检验以防止 “伪回归” 。本文对一些变量取对数采取LLC单位根检验方法,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根据LLC结果,所有变量均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即都为平稳序列,可以进行下一步分析。
表5 各变量LLC单位根检验结果
(二)基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效应分析
1.综合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下的门槛效应
(1)门槛值估计
以信通院数字经济指数为门槛变量,依次在不存在门槛、仅存在一个门槛和存在两个门槛的设定下,通过 300 次 bootstrap 的自抽样进行估计,门槛效应检验和门槛值估计结果如表6所示。从表6中可以看出,单门槛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而双门槛则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实体经济增长存在单门槛效应。
表6 综合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门槛值估计结果
(2)门槛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根据表6分析结果选择单门槛模型进行估计,结果如表7所示。
表7 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门槛模型估计结果
由表7可知,当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小于门槛值0.1977时,数字经济发展对实体经济促进效应增大,当大于这个门槛值时,促进作用反而会降低。这说明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对于实体经济增长的效应并不是越大越好,只有数字经济发展位于适当区间,才能最大限度地推动实体经济发展。
2.不同维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下的门槛效应
(1)门槛值估计
本部分将数字经济发展水平的六个指标分别作为门槛变量进行门槛值估计,结果如表8所示。
表8 不同维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门槛值估计结果
由表8可知,信息服务业产值、移动电话基站数作为门槛变量时,存在双门槛效应;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数、金融数字化程度和网上移动支付水平作为门槛变量时,存在单门槛效应;信息专利申请授权数作为门槛变量时,不存在门槛效应。
(2)门槛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根据门槛值估计对反映数字经济的六个指标进行回归结果分析,结果如表9所示。首先,在信息服务业产值栏中,当信息服务业产值处于第一门槛值(0.0198)和第二门槛值(0.0228)之间时,数字经济对于实体经济的推动作用最大。当信息服务业产值低于第一门槛值时,其对于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下降一半。当信息服务业产值高于第二门槛值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促进作用仅为高点时的1/6。数字产业只有超过一定规模才会有效推动实体经济发展。这可能归因为:当数字经济规模过小时,其产值低,手段相对落后,信息市场尚未形成,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率低。随着信息产业产值的扩大,其服务功能将有效改善,特别是以数字技术为代表的新兴信息服务业将会逐渐取代传统信息服务业,提高了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但如果盲目扩张、超速扩容,很可能造成恶性竞争以及区域差异的扩大,导致优势资源向数字头部地区集中,进而形成市场垄断,不利于实体经济的均衡发展。以5G移动电话基站数作为门槛变量进行模型估计,当基站数小于门槛值0.0344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系数为负,说明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拖后经济增长。当基站系数大于门槛值0.0344时,互联网行业的快速发展和网络基础设施的完善会为实体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撑。以互联网宽带接入端口数为门槛变量进行模型估计时,当端口数小于门槛值0.1287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影响为正。但当此数值上升超过门槛值时,大宽带、广覆盖的网络通信将会大大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促进效果显著提升。由此,假设1得以验证。
表9 不同维度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门槛模型估计结果
其次,根据门槛值估计结果,以信息专利申请授权数为门槛变量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影响不随信息专利申请的变化而发生改变,不存在门槛效应。假设2没有得到验证。这可能归因于:一是我国信息专利中的发明专利占比相对较小,而外观设计和实用新型专利相对较多,没有实质性地推动数字技术的转型升级。二是数字技术专利服务于实体经济的通道欠通畅,很多专利在申请授权后就被 “束之高阁” 。这种只重数量而不重质量的误区应当加以避免。
再次,以金融数字化程度和网上移动支付水平为门槛值进行模型估计,当两个变量值小于门槛值62.1891和81.2139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影响为正。但当超过各自的门槛值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的推动作用显著增强。假设3得以验证。金融数字化水平提升了资金的运转配置效率,提高了实体经济的资金可获性。同时,移动支付也凭借高效、便捷深入人心,成为居民主要的支付工具,有效提高了支付结算速度。金融数字化和网上支付水平的提升在促进传统产业创新升级的同时,培育了新的数字经济增长点,促进了数字经济和实体产业的融合发展。
五、结论与启示
高质量的经济发展要求数字经济与实体产业深度融合,实体经济的数字化转型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大势所趋。发展数字经济是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的战略选择。我国经济已经进入转型升级和持续高质量发展的 “新常态” 阶段,需要以数字技术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从而加速经济结构优化调整。本文选取2011—2020年我国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对数字经济发展不同路径下的实体经济增长效应进行分析。本文主要结论为:第一,数字产业规模要适中。如果超速扩容,很可能导致优势资源向数字头部地区集中,进而形成市场垄断;第二,互联网行业的快速发展和网络基础设施的完善能够为实体经济提供有力支撑,大宽带、广覆盖的网络通信将会促进实体经济的发展;第三,以信息专利申请数为门槛变量时,数字经济对实体经济不存在门槛效应;第四,金融数字化程度和网上移动支付水平的提升会加快资金的周转配置效率,对实体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较为显著。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得出以下启示:
第一,数字产业只有形成规模才会有效推动实体经济发展。随着信息产业规模的扩大,数字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和引领作用日趋显现。但是,根据门槛模型结果,数字经济的盲目扩张和无序发展也可能引致恶性竞争以及数字垄断,形成另一种 “数字鸿沟” ,不利于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均衡及可持续发展。
第二,无论是 “摩尔定律时代” 还是 “后摩尔时代” ,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都为数字经济提供了巨大的技术支撑,体现了数字技术发展水平。政府对于数字基础设施的持续引导和大力推动,如加大投资力度、加快宽带网络的 “提速降费” 和 “光进铜退” 步伐等,将会夯实我国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础,也有利于推动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
第三,信息专利对实体经济增长的影响不显著可能说明我国多数企业及科研机构不能及时洞察市场需求,很多专利无法真正落地发挥对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科技支持作用。所以,按捺住企业科技创新中的 “专利冲动” ,回归科技创新本源,强化数字科技专利的质量导向和服务实体经济导向,是保证我国科技进步和创新的必要条件。
第四,数字金融提高了实体经济的资金可获性和支付结算速度,提高了资金的配置效率,同时,培育了新的数字经济增长点,促进了数字经济和实体产业的融合发展。因此,应将数字经济发展的重点落在数字金融与传统产业的深度融合方面,推动传统产业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从而保证实体经济的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