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基本依据、现实图景与基本经验——基于“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形态研究丛书”的文本

张利涛

基层党建是党的建设基础领域，事关党的全面领导与长期执政根基。2020年9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基层代表座谈会上的讲话中强调：“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只有把基层党组织建设强、把基层政权巩固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根基才能稳固。”[1]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基层党务工作者开展了形形色色的创新实践，为更好地推动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把我们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提供了丰富的实践。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基本依据、现实图景、基本经验，是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研究的三个重要维度。

一、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基本依据

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有其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把“基层党组织建设成为宣传党的主张、贯彻党的决定、领导基层治理、团结动员群众、推动改革发展的坚强战斗堡垒”[2]的新时代基层党建目标。如何实现这一目标，成为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但在基层党建实践中，与把基层党组织建成坚强战斗堡垒的要求还存在一定的差距，基层党建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成为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现实依据。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建设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以及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人、尤其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基层党建的重要论述，构成了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理论依据。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共中央针对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等不同领域的党建工作出台的一系列文件，构成了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政策依据。

（一）现实依据

中国共产党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提高基层党建质量至关重要。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坚持底线思维、着力防范化解重大风险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中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以自我革命精神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清除了党内存在的严重隐患，成效是显著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3]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也进入了关键阶段，但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依然面临着“四大考验”和“四大危险”。同时，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以及高等院校党建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一些问题，基层党建的质量亟待提高。部分基层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发挥不够、部分党员的党性意识和党员意识不够强等问题依然存在。以上现实存在的问题，构成了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现实依据。面对诸如此类的问题，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不断进行自我革命以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进一步夯实长期执政的基层组织基础。因此，要在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的基础上，启发基层党务工作者在变局中开新局，切实增强基层党组织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从而提高基层党组织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

（二）理论依据

坚持理论创新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重要历史经验，理论强党是中国共产党一以贯之的光荣传统。习近平总书记在“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总结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首先体现为思想理论上的先进性。注重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是我们党的鲜明特色和光荣传统。”[4]在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中，始终高度重视运用马克思主义以及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加强理论武装、指导工作实践。推进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也需要科学理论的指导。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理论依据既包括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思想，也包括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等中国共产党主要领导人关于加强和改进基层党建的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其中蕴含着丰富的基层党建思想，是新时代推进基层党建创新的根本遵循。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形态研究分别从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党建的角度对以上无产阶级政党建设以及基层党建思想进行了系统梳理，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促进基层党建创新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理论创新每前进一步，理论武装就要跟进一步。”[5]基层党建实践永无止境，党建理论创新永无止境，党建理论武装也要及时跟进。要通过强化理论武装，进一步提升基层党务工作者的党性修养和理论素养，凝聚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发展的共识，从而切实增强基层党建质量和基层党建创新效能。

（三）政策依据

与制度相比，政策更具有针对性、指导性和可操作性，通过制定方针政策达到推动具体工作的目的，是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重要方式。为了进一步提高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力，夯实党长期执政的根基，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关于基层党建做了大量的顶层设计，出台了一系列方针政策。在城市社区党建方面，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和改进城市基层党的建设工作的意见》（2019）。在农村基层党建方面，中共中央办公厅新修订了《中国共产党农村基层组织工作条例》（2019）和《中国共产党农村工作条例》（2019）。在国有企业党建方面，中共中央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国有企业基层组织工作条例（试行）》（2020）和《关于中央企业在完善公司治理中加强党的领导的意见》（2021）。在高校党建方面，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关于坚持和完善普通高等学校党委领导下的校长负责制的实施意见》（2014），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2017）以及新修订了《中国共产党普通高等学校基层组织工作条例》（2021）。2021年7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意见》明确要求，“以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增强基层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力为关键”，[6]对新时代基层党建工作也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基层党建的一系列顶层设计，成为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重要政策依据。

二、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现实图景

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是为了切实增强基层党建统合社会治理的功能，进而提升基层社会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广东代表团审议时的讲话中要求：创新社会治理体制，加大对基层在资源、管理、服务等方面的投入力度，“把基层治理同基层党建结合起来”。[7]党的十八大以来，如何推进基层党建创新，以党建引领基层社会治理现代化，成为理论和实践创新的重要内容。

（一）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具体形态

“基层党建的生命力在创新，创新是基层党建的常态。”[8]党的十八大以来，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等基层党组织在组织体系架构、党建机制优化、党建功能整合、党建能力提升、党建资源支持等方面涌现出许多创新形态。组织体系设计、体制机制优化、功能整合与能力提升、资源支持等既是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重要着力点，也是展现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形态的重要维度。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等不同领域涌现出来的党建创新形态，需要党建工作者和研究者在理论层面加以凝练和概括，并形成可以推广复制的基层党建创新先进经验，从而为推动国内其他地方和领域的基层党建创新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而这一切都建立在全面系统地深入分析案例的基础上。因此，针对基层党建创新的着力点，收集整理相关的典型案例并加以深入分析，是全面展现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形态的关键。

鉴于基层党建创新案例的重要性，这就要求在挑选案例方面既要注重与主题的契合度，也要强调案例的典型性、代表性以及可推广性；在总结凝练案例方面，既要注重语言文字的精准度，也要全面地概括案例的内容，清晰地呈现基层党建实践中涌现的可推广复制的先进典型做法；在点评案例方面，既要体现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兼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也要重点突出政治建设的首要地位。通过对基层党建创新形态的分析，力求让基层党务工作者深刻感受到“基层党建创新的目的是更好地贯彻群众路线”，[9]在具体工作中永葆党同人民群众血肉联系的最大政治优势，从而夯实党长期执政的群众根基。以案例的形式展现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具体形态，根本目的在于启发基层党务工作者的创新性思维，从而更加自觉地承担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把基层党组织建成坚强战斗堡垒的历史使命和时代任务，进一步巩固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基层组织基础。

（二）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进展与成效

在组织覆盖上，新时代基层党组织实现了从“有形覆盖”到“有效覆盖”的转变。科学规范的组织架构，是保证基层党组织成为党在基层一切工作战斗堡垒、充分发挥功能作用的前提条件。在我国现行的党政体制下，党的集中统一领导要体现在治国理政的各领域和全过程，以党组织嵌入社会的形式建立起紧密的政党—社会关系，这就必然要求党的基层组织架构在垂直方向上强调“延伸到底”,在水平方向上强调“横向到边”。[10]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大力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基层延伸，同时加强对软弱涣散基层党组织的整顿工作，从根本上扭转了基层党组织“缺位”的现象。截至2021年6月5日，“全国共有机关基层党组织74.2万个，事业单位基层党组织93.3万个，企业基层党组织151.3万个，社会组织基层党组织16.2万个，基本实现应建尽建。”[11]组织嵌入是发挥组织功能的第一步，但基层党组织嵌入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之后不会自动发挥组织功能，必须加强基层党建与业务工作的融合。

在组织功能上，新时代基层党建实现了党建工作与业务从“两张皮”到深度融合的转变。中国共产党要充分发挥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必须扎实推进党建工作与业务工作深度融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十分重视推动党建工作与业务工作实现深度融合，并明确要求：“各级党委要把从严治党责任承担好、落实好，坚持党建工作和中心工作一起谋划、一起部署、一起考核，把每条战线、每个领域、每个环节的党建工作抓具体、抓深入，坚决防止‘一手硬、一手软’。”[12]为此，党中央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加强对党建工作与业务工作深度融合的顶层设计，基层党务工作者以扎实有效的创新举措，切实增强基层党建质量，从而达到“政党重塑基层”[13]的目的。

在组织活动方式上，新时代基层党建实现了从“单一化”、“机械化”向“智能化”、“智慧化”的转变。近年来，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在各领域和各行业的普及应用，“互联网+”党建、“大数据+”党建等党建创新形式也层出不穷，党建工作的智慧化程度得到了显著提高。“党建工作智慧化主要体现在党建信息的智能感知、党建数据的智能分析和党建工作的智能决策。”[14]技术赋能基层党建，一方面，极大地提升了基层党建工作的智能化、智慧化水平，使基层党建工作变得更加便捷化、生活化，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基层党建长期存在的成效不高的问题；另一方面，极大地拓展了党建工作与业务工作的融合渠道，增强了基层党组织服务群众的能力，进一步密切了党群、干群关系，巩固了党长期执政的群众基础。在打造智慧党建过程中，基层党务工作者转变了工作思路，充实了硬件设施，明确了组织定位，健全了工作机制，提高了推进基层党建创新的工作本领，充分彰显了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

（三）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面临的主要困境及其根源

与机关党建相比，基层党建形式多样、充满活力，但也要清醒地认识到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面临着诸多困境。在城市社区党建方面，主要存在社区治理主体认知存在偏差、社区治理资源整合难度较大、社区治理质量转型困难等。[15]在农村基层党建方面，主要存在基层党组织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和社会号召力不足的问题。[16]在国有企业党建方面，主要存在党组织管理体制失衡、党建的资源汲取能力不足、党建运行机制失序、党建能力弱化等困境。[17]在“两新”组织党建方面，主要存在着诸如组织体系架构不健全、方式路径乏新、资源供给紧张、功能作用缺位的困境。[18]在高校党建方面，主要存在着党建与业务“两张皮”的实践困境、破与立的矛盾冲突的革新困境、党务队伍迭代迟缓的力量困境、传统路径的惯性依赖的路径困境。[19]另外，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高等院校党建创新过程中既存在着共性问题，也有不少个性问题。

对新时代基层党建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实现精准“把脉”，才能为进一步推动新时代党建创新实践、切实提高新时代基层党建质量提供有益的参考。科层化的惯性、单位体制的传统、基层党组织“悬浮化”状况共同构成了城市社区基层党建创新困境的根源。相对单一的组织设置、多元价值观的泛化、城乡资源配置的差距、社会动员动能的不足是导致农村基层党建创新面临诸多困境的根源。制度构建未能及时跟进、职工支持力度不够、技术支持相对滞后导致党建的资源汲取能力不足；赋能机制梗阻、议事决策机制运转不畅、权力监督制约机制不完善等因素导致党建运行机制效能不高；政治领导能力、组织领导能力、服务企业能力的不足，导致党建能力弱化。“两新”组织党建创新面临困境的根源具体包括：内生动力不强、体制机制不畅、定位认识不清和实践创新不够。高等院校党建创新面临困境的根源主要包括：形式与内容尚未契合融通的实践根源、守正与创新未实现深度弥合的历史根源、培育与引入机制驱动不足的主体根源、建构与调整衔接有待完善的制度根源。

三、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的基本经验

基层党建的创新实践以增强基层党组织的政治功能和组织力为关键，致力于把基层党组织打造成具有凝聚力和战斗力的坚强战斗堡垒。因此，透过城市社区、农村基层、国有企业、“两新”组织以及高等院校党建创新形态的表象，科学把握基层党建创新的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从而形成可以复制、推广的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经验，对于提升不同领域的基层党建质量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嵌合社区治理的新时代城市社区党建

系统总结城市社区党建创新形态成功经验，形成城市社区党建与治理现代化的内生性嵌合结构，对于推动城市社区党建引领治理创新、加快推进城市社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20]新时代城市社区党建创新的经验可以用“嵌合式愿景”“在场式嵌入”“建构式耦合”三个关键词予以概括。其一，构建“嵌合式党建”的创新愿景。新时代城市社区党建既要树立城市社区嵌合式党建的创新理念，也要厚植城市社区嵌合式党建创新的制度基础和现实基础。其二，实现城市社区党建在治理场域的“在场式嵌入”。既要优化党建在城市社区治理场域中的统领嵌入结构，进一步增强党建在城市社区治理场域中的长效嵌入功能，也要构建城市社区现代化治理体系对党建的合理反嵌机制，从而实现党建创新与社区治理双向赋能。其三，增强城市社区党建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建构式耦合”。以加强城市社区党建主体学习，耦合治理现代化的现实情境；以协调城市社区党建资源共享，耦合治理现代化的要素联动；以驱动城市社区党建系统协同，耦合治理现代化的结构框架。

（二）服务乡村全面振兴的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

抓好农村基层党建是做好“三农”工作的重要抓手，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创新是解决“三农”问题、推动乡村振兴战略顺利实施的关键。根据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创新的具体形态，可以从以增强基层党组织的政治领导力为根本、以健全规章制度为基础、以实现功能整合为关键、以强化资源支持为保障四个方面总结了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的创新经验。[21]其一，增强政治领导力是农村基层党建创新的根本。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创新要突出政治功能，着力建强农村基层党组织，确保农村各项工作都能严格贯彻党中央的决策部署。其二，健全规章制度是推动农村基层党建创新的基础。既要完善权力授受机制，也要规范权力运行机制，更要健全对党员干部的激励关怀机制，确保涉及农村党务、村务、财务的各项权力规范、平稳、健康运行。其三，实现功能整合是农村基层党建创新的关键。农村基层党建创新只是手段，目的是切实增强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进而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其四，强化资源支持是实现农村基层党建创新的保障。要进一步强化农村基层党建的制度资源、财政资源、技术资源支持，为新时代农村基层党建创新发展提供充足的资源保障。

（三）坚持“两个一以贯之”的新时代国有企业党建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国有企业党的建设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坚持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是重大政治原则，必须一以贯之；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也必须一以贯之。”[22]“两个一以贯之”是新时代国企党建的根本遵循。新时代国企党建创新的基本经验可以概括为：以党的建设统领企业发展、以规范的方式将党建融入企业发展、以企业生产成效衡量党建效能。[23]其一，坚持以“两个一以贯之”为指南，以嵌入式党建理念引领国有企业党建创新发展，探索如何将党的领导嵌入公司治理中，耦合党的领导与公司治理结构，确保有效发挥党建对国有企业发展的统领作用。其二，以规范化的方式将党建嵌入国有企业发展的各方面和全过程，实现组织体系架构、目标设定、运转机制、考核评价的规范化。其三，以企业生产成效衡量党的建设效能。国有企业肩负的政治责任、经济责任和社会责任要求党组织以嵌入式治理的方式融入企业发展，为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提供坚强的组织保证。因此，国有企业党建工作成效如何，最终要以企业治理的成效来衡量，要将高质量发展作为国企党建考核的指挥棒。

（四）汇聚社会多元力量的新时代“两新”组织党建

不同于依托行政科层体制进行压力传导和工作推进的党建形态，“两新”组织党建是伴随我国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结构和阶层的新变化而产生的党建工作新领域，注重从地方实践中汲取民间智慧、自下而上地探索党建创新发展模式。新时代“两新”组织党建的创新经验，可以从党建的体系架构、机制优化和功能整合三个维度进行凝练。[24]其一，在体系架构方面，通过搭设层级网络和构建区域格局，实现组织覆盖和工作协同。“两新”组织在党建过程中作为聚合体制外社会力量的主体单位，要凝聚认同党的领导的政治共识；作为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参与力量，要形塑参与社会治理的理念共识；作为联系人民群众的桥梁纽带，要夯实服务群众利益的价值共识。其二，在机制优化方面，以目标契合为原则、利益互惠为基础，建设“两新”组织党建的协同机制、参与机制、考评机制和推广机制。“两新”组织党组织通过结构、管理和文化的嵌入，实现由外源性力量向内生性动力的转化，并在“两新”组织中依据政策规定发挥政治引领作用。其三，在功能整合方面，围绕政治认同夯实领导基础，找准合作的契机双向发力，构建互益共生、互利共融的事业共同体，以柔性的利益关怀和协调作为功能定位，聚力社会治理、凝聚广泛力量，提升服务水平，强化内部团结。

（五）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新时代高等院校党建

新时代高校党建的创新经验主要表现为“四个新”。其一，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引领高校发展改革新征程。政治建设是高校党建的根本性建设，定义了高校党建的属性，规定了高校党建的方向，决定了高校党建的根本任务。其二，以创新理论为指引，开辟高校改革发展新境界。党的创新理论为高校党建创新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高校党建要把学思践悟党的创新理论作为首要任务，在学懂弄通做实上下功夫，深入推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其三，以组织体系为依托，激发高校改革发展新动能。组织体系建设是高校党建工作的重要着力点，高校要紧密结合办学规律和特点，进一步严密高校党的组织，在推动党的组织和工作全覆盖的基础上，建强党的组织、激发党员力量，围绕“机制”激发工作动力、升级工作加持力、提升工作管控力，确保高校党组织强有力地推动高校改革发展。其四，以制度优势为保障，提高高校改革发展效能。要立足高校发展实际，搭建起高校党建规章制度的“四梁八柱”，通过新时代高校党建功能整合，将制度优势转化为办学治校、立德树人的新效能。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治理好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政党和人口最多的国家，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特别是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民主集中制，确保党始终总揽全局、协调各方。”[25]基层党组织是保障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重要基础，把基层党组织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充分发挥基层党组织的战斗堡垒作用，是中国共产党实现由“大党”到“强党”转型的关键，也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体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关键。新时代基层党建创新，要坚持以政治建设为统领，着力提升基层党组织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和社会号召力，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以高标准引领党建高质量发展，[26]真正把基层党组织建成我们党在基层全部工作的战斗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