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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药物治疗研究进展

2023-01-05江晶晶冯富娟高春于晓辉张久聪

实用医学杂志 2022年7期
关键词:泼尼松甲基单抗

江晶晶 冯富娟 高春 于晓辉 张久聪

1甘肃中医药大学(兰州 730000);2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勤保障部队第九四〇医院消化内科(兰州 730050)

由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引起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rona-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在世界范围内的大流行,给全球多个国家和地区带来了极大的危害与挑战。本文就已在临床投入使用的可用于治疗COVID-19的药物及其有效性和安全性做一简要综述。

1 新型冠状病毒

引起COVID-19 的SARS-CoV-2 是一种属于冠状病毒科的单链RNA 病毒,它可编码四种特异性结构蛋白,即膜蛋白(M)、包膜蛋白(E)、核衣壳蛋白(N)和刺突蛋白(S)[1]。E 蛋白和M 蛋白共同参与病毒的组装,N 蛋白可被整合到病毒RNA 中,并参与RNA 的复制和转录。位于SARS-CoV-2 表面的S 蛋白通过结合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CE-2)受体使SARS-CoV-2 进入宿主细胞[2-4]。

当SARS-CoV-2 侵入宿主细胞后,病毒脱壳并释放病毒基因组,随后结合到粗面内质网,翻译成病毒复制酶多聚蛋白(PP1a 和PP1ab)和RNA 依赖的RNA 聚合酶(RdRp),再通过复制和不连续转录,产生单链RNA(single-stranded RNA,ssRNA)和病毒蛋白。当病毒粒子由结构蛋白和病毒RNA 基因组组装后,又可以通过胞吐作用将病毒粒子释放出细胞,再去感染新的宿主细胞[1-5]。

2 抗病毒治疗

2.1 瑞德西韦 瑞德西韦(remdesivir,RDV),也被称为GS-5734,是一种腺苷类似物,对RNA 病毒具有广谱抗病毒活性,RDV 的抗病毒活性源于其与RdRp 的空间相互作用以及诱导病毒RNA 复制提前终止的能力[6]。2020年10月22日,RDV 成为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的首个用于治疗COVID-19 的药物[7]。

RDV 在体外和体内的治疗潜力都已得到了实验证实。有研究发现,在体外环境下RDV 可抑制非常多样的SARS-CoV 样2b 组(HKU3、WIV1 和SHC014)和MERS-CoV 样2c 组(HKU5)蝙蝠冠状病毒的复制。仅使用1 μmol∕L RDV,蝙蝠冠状病毒的感染性病毒产量就会减少1.5-2 log10,且病毒基因组和亚基因组的转录水平可降低1-2 log10[8]。WILLIAMSON 等[9]进一步证实了RDV 的治疗活性,该研究以感染SARS-CoV-2 的恒河猴为模型,建立了实验组和对照组,前者给予RDV,负荷剂量10 mg∕kg,每日维持剂量5 mg∕kg;后者给予等体积的载药溶液。结果发现,与对照组相比,接受RDV治疗的恒河猴肺部的病毒载量明显降低,肺组织损伤明显减轻,且没有表现出呼吸道症状,这表明RDV 有可能用于治疗COVID-19。

除了临床前试验外,RDV 可用于治疗COVID-19已得到临床支持。BEIGEL等[10]在一项双盲随机对照试验中评估了RDV 对1 062 例COVID-19 成年患者的疗效,其中实验组541 例给予RDV,对照组521例给予安慰剂。两组比较,实验组中COVID-19患者的病情恢复时间更短(10 dvs.15 d,恢复率为1.29;95%CI:1.12 ~1.49),死亡率更低(第15 天6.7%vs.11.9%;第29天11.4%vs.15.2%;95%CI:0.52~1.03),住院时间更短(12 dvs.17 d),严重副作用也更少(24.6%vs.31.6%)。

2.2 伊维菌素 伊维菌素(ivermectin,IVM)最初是由微生物学家SATOSHI 于20 世纪70年代发现的,是著名的抗寄生虫药物之一[11]。

澳大利亚的一项研究发现[12],IVM 可在SARSCoV-2 感染48 h 内抑制其活性,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广泛关注。随后,有几项研究证实IVM 主要通过以下几种途径对SARS-CoV-2 发挥抗病毒作用:(1)IVM 可干扰SARS-CoV-2 输入蛋白异质二聚体IMPα∕β1;(2)IVM 可通过调节STAT3 信号通路抑制细胞因子风暴;(3)IVM 可阻断SARS-CoV-2 S 蛋白与宿主细胞ACE2 受体的结合,进而阻断病毒进入宿主细胞[13-14]。这就为IVM 可能成为治疗COVID-19 的临床药物提供了理论基础。

在黎巴嫩的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伊维菌素对SARS-CoV-2 阳性的无症状受试者显示出较好的临床效益[15]。该研究总共纳入了100 例SARSCoV-2 阳性的无症状感染者,其中50 例对照组中的患者接受了以补充为主的标准预防治疗,50 例实验组中的患者在与对照组相同的治疗基础上,给予单剂量(按体重)伊维菌素。结果发现,当治疗72 h后,实验组Ct 值由(15.13±2.07)(第0天)增加到(30.14 ± 6.22)(第3 天),而对照组Ct 值仅从(14.20 ± 2.48)(第0 天)增加到(18.96 ± 3.26)(第3天)。Ct值越高,表示病毒残体不明显或病毒无法存活,当Ct 值≥30 时可视为SARS-CoV-2 阴性[16]。此外,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中出现临床症状的受试者较少。

ELGAZZAR 等[17]进行的一项样本量为400 例COVID-19 住院患者的随机对照试验也证实了IVM的抗SARS-CoV-2 的显著疗效。该试验将400 例患者随机分为4 个治疗组,每组100 例患者。组1 和组2 为COVID-19 轻∕中度患者,组1 采用单次IVM(0.4 mg∕kg)+标准护理(SOC)治疗,组2 给予羟氯喹(第1 天400 mg 2∕日;后200 mg 2∕日,连续5 d)+SOC 治疗。结果发现,与对照组相比,IVM 治疗组的病情进展率有统计学意义上的降低(1%vs.22%,P=0.001),此外,IVM 治疗组的患者无死亡,而对照组有4例患者死亡。第3、4组仅为COVID-19重症患者,第3 组给予单剂量IVM0.4 mg∕kg + SOC治疗,第4 组给予羟氯喹+SOC 治疗,在这个严重疾病亚组中,结果差异更大,第3 组和第4 组的病情进展率分别为4%和30%,死亡率为2%和20%(P<0.001)。

3 免疫抑制剂治疗

3.1 托珠单抗 托珠单抗(tocilizumab,TCZ)是一种人源化单克隆抗体,能够干扰IL-6 受体的可溶性和膜结合位点(IL-6R),从而阻断病原体与跨膜蛋白激活复合物的结合[18],TCZ 也能够阻断IL-6的反信号转导,从而减弱IL-6 的促炎作用。该药物于2000年初被引入,用于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如难治性类风湿关节炎和系统性幼年特发性关节炎[19]。该药物于2017年已获FDA 批准,用于治疗某些形式的免疫疗法(如CAR-T)后出现的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八版)》[20]中,推荐用于双肺广泛病变者及重型患者,且实验室检测IL-6 水平升高者。

在密歇根州的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21],研究者为了评估托珠单抗治疗对COVID-19 患者预后的影响,将154 例SARS-CoV-2 核酸检测阳性且需要有创机械通气的COVID-19 患者纳入研究,其中78 例接受托珠单抗治疗,76 例未接受托珠单抗治疗,中位随访时间为47 d(范围为28 ~67 d)。结果发现,与未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的患者相比,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的患者D-二聚体较低(中位数,2.4vs.6.5 mg∕dL;P=0.005),平均血清白蛋白浓度更 高(3.5vs.3.1 g∕dL;P<0.001),PaO2∕FiO2较 低(中位数,155vs.198;P= 0.001),生存率显著更高(P= 0.018 9),28 d 的病死率较低(18%vs.36%;P= 0.01),出院患者数量更高(56%vs.40%;P=0.04),但发生重复感染的可能性是未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组的两倍以上(54%vs.26%;P<0.001)。在随访结束时,每组均有17 例患者留在医院,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的17 例患者中只有3 例(18%)仍在使用呼吸机,而未接受治疗17 例患者中有8 例(47%)仍在使用呼吸机。结果表明,托珠单抗治疗可有效提高COVID-19患者的生存率,改善预后,同时也不能忽视使用该药物后重复感染的发生。

LUO 等[22]回顾性研究了在中国武汉同济医院接受托珠单抗治疗的15 例COVID-19 患者,包括中度2 例(13.3%),重度6 例(40.0%),危重度7 例(46.7%)。其中8例(53.3%)患者采用托珠单抗联合MP治疗,5例(33.3%)患者给予2次以上托珠单抗,2例患者给予单次托珠单抗治疗,患者使用托珠单抗的剂量为80 ~600 mg∕次。结果发现,TCZ 治疗后CRP 水平迅速改善,托珠单抗治疗后第一次检测CRP 平均值较托珠单抗治疗前明显下降,由126.9(10.7 ~257.9)mg∕L 降 至11.2(0.02 ~113.7)mg∕L(P<0.01)。托珠单抗治疗7 d 后,11 例患者CRP水平降至正常范围内或接近正常范围,4 例患者死亡。此外,接受托珠单抗治疗后,10 例(66.7%)患者IL-6 水平呈先升高后降低的趋势,1 例患者在托珠单抗联合MP 治疗后IL-6 持续下降,而4 例治疗失败的危重患者血清中IL-6 持续急剧升高。该研究结果表明,单剂量托珠单抗治疗可能对IL-6 升高约10 倍的中度或重度COVID-19 患者有益,对于危重度患者或IL-6 水平极高的COVID-19 患者,应给予重复托珠单抗治疗。

3.2 恢复期血浆 恢复期血浆(convalescent plasma,CP)治疗为一种被动免疫疗法,通过向患者补充针对特定病原体的中和抗体来达到治疗的目的。除中和抗体外,CP 中还含有其他保护性成分,包括IgG、IgM、抗炎细胞因子以及其他蛋白质,因此输注CP 还可以抑制致病性抗体驱动的炎症级联反应、补体级联反应激活导致的细胞损伤[23]。

邵明等[24]将11 例在郑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接受CP 治疗的COVID-19 患者作为研究对象,其中4 例为重型,7 例为危重型,分析了输注CP 前后相关实验室指标的变化。结果发现,4 例重型患者输注CP 1 ~2 d 后咽拭子核酸检测结果全部转阴;7 例危重型患者中,5 例输注CP 2 ~5 d 后咽拭子核酸检测结果转阴,其余2 例咽拭子核酸检测结果未转阴者分别于输注CP 后第3 天和第6 天死亡。此外,所有患者在输注CP 24 和(或)48 h 后,动脉氧分压和氧合指数升高,白细胞计数、C 反应蛋白、降钙素原、D-二聚体、N 端脑钠肽前体水平均降低,淋巴细胞绝对值增高。该研究结果表明,输注CP 可以使COVID-19 患者的咽拭子核酸检测结果转阴,并改善氧合,减轻炎症反应。

O'DONNELL 等[25]在一项随机、双盲、对照试验中,将美国纽约市和巴西里约热内卢的223 例COVID-19 重症和危重症住院患者按2∶1 随机分组,实验组中的150 例接受CP 输注治疗,对照组中的73 人接受正常血浆输注治疗,主要观察治疗28 d 后两组患者的临床状态,并使用比例优势模型进行分析。结果发现,第28 天,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患者的临床症状没有显著改善(OR=1.50,95%CI:0.83 ~2.68,P=0.180),但28 d 内的死亡率显著降低(19∕150(12.6%)vs.18∕73(24.6%),OR 0.44,95%CI:0.22 ~0.91,P= 0.034)。由此可见,输注CP 虽不能显著改善COVID-19 患者的临床症状,但可以有效提高COVID-19 患者的生存率。

4 糖皮质激素治疗

4.1 地塞米松 地塞米松(dexamethasone,DEX)作为长效糖皮质激素类药物,在抗炎以及免疫抑制方面均可起到重要的反式阻隔抑制效果,该药可穿过宿主细胞膜与细胞质中的糖皮质激素受体结合,从而启动一系列免疫细胞反应;还可通过减少促炎性细胞因子IL-1、IL-2、IL-6、IL-8、TNF 和IFN-γ 等的基因转录发挥抗炎作用。

在英国的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26],研究者将6 425 例COVID-19 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其中实验组共有2 104 例患者接受DEX 治疗(剂量为6 mg,每日一次,持续10 d),对照组共有4 321 例患者接受常规治疗,研究的主要终点是分组后28 d 内的全因病死率。结果发现,实验组中的482 例(22.9%)患者和常规护理组中的1 110 例(25.7%)患者在随机分组后28 d 内死亡,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中接受有创机械通气患者的病死率更低(29.3%vs.41.4%;比率为0.64;95%CI为0.51 ~0.81),接受无创吸氧患者的病死率也更低(23.3%vs.26.2%;比率为0.82;95%CI为0.72 ~0.94),而两组中未接受呼吸支持患者的病死率无明显差异(17.8%vs.14.0%;比率为1.19;95%CI为0.91~1.55)。该研究结果表明,给予DEX 治疗可降低需要机械通气或无创吸氧的COVID-2019 患者的病死率。

在巴西进行的一项多中心、随机临床试验中[27],共纳入了299例COVID-2019患者,其中151例患者接受DEX 加标准治疗,148 例患者接受单独标准治疗,观察两组患者治疗28 d 内的无呼吸机时间(存活且无机械通气时间)、治疗28 d 后的全因死亡率、治疗15 d 后的临床状态(采用6 分顺序评分法)、治疗28 d 内的无ICU 时间、机械通气持续时间以及治疗48、72 h 和7 d 后的序贯器官衰竭评分(SOFA)(范围为0-24,评分越高,表明器官功能障碍越严重)。结果发现,DEX 组的患者在治疗28 d 内的平均无呼吸机时间为6.6 d(95%CI,5.0 ~8.2),而标准治疗组的平均无呼吸机时间为4.0 d(95%CI,2.9 ~5.4);治疗7 d 后,DEX 组患者的平均SOFA 评分为6.1(95%CI,5.5 ~6.7),而标准治疗组的平均SOFA 评分为7.5(95%CI,6.9 ~8.1);两组患者接受治疗28 d 后的全因死亡率、治疗28 d 内的无ICU 时间、机械通气持续时间以及治疗15 d 后的临床状态均没有显著差异。该结果表明,与单纯标准治疗相比,DEX 加标准治疗可显著增加COVID-19 患者治疗28 d 内的生存时间及无机械通气时间。

4.2 甲基泼尼松龙 甲基泼尼松龙(methylprednisolone)是一种临床上较常用的糖皮质激素类药物,其抗炎效果理想,见效速度快,可以在肺组织内产生高浓度,从而抑制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功能;还能够利用激素对炎症反应产生的高效抑制效果,尽快缓解临床症状[28];此外,其能够促使肺组织内部炎症病灶的快速吸收,减少后遗症,同时预防肺组织间质性改变,降低并发症风险。

LIN 等[29]回顾性分析了70 例COVID-19 患者的临床资料,其中有38 例患者接受低、中剂量甲基泼尼松龙治疗(治疗组),32 例患者接受阿比多尔治疗(对照组),并对两组患者接受7 ~10 d 治疗后复查的胸部CT 结果,SARS-CoV-2 核酸检测结果转阴率,治疗前后外周血指标,以及治疗后出现的药物不良反应等做了评估比较。结果发现,治疗组所有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胸部CT 下病灶吸收,明显优于对照组(CT 明显吸收率:89.47%vs.12.5%,P<0.05);用药前实验组和对照组SARSCoV-2 核酸检测结果转阴率分别为73.68%和65.62%,用药后分别为97.37%和93.75%,两组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两组患者外周血中淋巴细胞计数、血沉、超敏C 反应蛋白、IL-6 水平无明显差异,但同一组患者在给药前后的上述指标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给药后淋巴细胞计数较给药前有所升高,其余指标较给药前有所降低);治疗过程中,所有患者均未出现胃肠道出血、继发性严重感染、糖尿病酮症酸中毒、精神障碍等严重不良反应,治疗组中有11 例(28.95%)患者出现了高血糖表现。该结果表明,短期低、中剂量甲基泼尼松龙治疗可促进COVID-19 患者胸部CT 下病灶的吸收,改善临床症状,避免COVID-19 重症阶段,但在使用甲基泼尼松龙治疗COVID-19 期间,应密切监测患者血糖,避免出现高渗性高血糖昏迷、酮症酸中毒等危及生命的情况。

在哥伦比亚进行的一项队列研究中[30],总共纳入216 例COVID-19 患者,其中105 例患者接受甲基泼尼松龙治疗(用大剂量甲基泼尼松龙治疗3 d 后,口服甲基泼尼松龙治疗14 d),111 名患者接受DEX 治疗(静脉滴注地塞米松6 mg,QD,连续7 ~10 d)。结果发现,与DEX 组相比,接受甲基泼尼松龙治疗组患者进展为严重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的比例较低(17.1%vs. 26.1%),治疗4 d 后的临床严重性指标显著降低,转移到重症监护室的患者较少(4.8%vs. 14.4%),死亡率较低(9.5%vs. 17.1%),病情恢复时间较短(3 ~4 dvs. 5 ~8 d),30 d 后随访时的存活率较高(92.6%vs.63.1%)。该研究结果表明,给予甲基泼尼松龙治疗COVID-19 有明显疗效,且更优于DEX。

5 小结与展望

目前,COVID-19对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社会生活和经济发展构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与挑战,因此,有效的药物对症治疗是预防SARS-CoV-2 传播和控制该疾病进展的关键措施。本文中我们总结了几种已在临床投入使用的可用于治疗COVID-19的药物,并对其有效性和安全性做了简要分析。

瑞德西韦和伊维菌素通过不同的抗病毒途径可显著降低COVID-19 患者的死亡率,并能延缓该疾病的进展。托珠单抗和恢复期血浆等免疫抑制剂治疗可改善COVID-19 患者的临床症状,并提高生存率。甲基泼尼松龙和地塞米松等糖皮质激素的治疗对于COVID-19 也具有一定的疗效。

尽管本文所综述的几种可用于治疗COVID-19的药物中,大部分具有良好的疗效,但它们的临床应用仍需更多的证据。因此,面对COVID-19 疫情的反复性以及SARS-CoV-2 病毒的快速传播,仍迫切需要研发针对COVID-19 的特效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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