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线百年奋斗的历史启示：斗争策略、整合方式、时代密码

殷彦培

(青海省社会主义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0)

统一战线作为中国共产党的重要法宝，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发挥着不同作用。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来化敌为友、化弱为强、化劣为优，统一战线是革命取得胜利的斗争策略。新中国成立以来，统一战线发展为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一种整合方式，整合着党外诸多力量为共同目标而奋斗。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将“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纳入统一战线范围，统一战线创新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密码。

一、统一战线是革命胜利的斗争策略

毛泽东指出：“中国革命的敌人是异常强大的。中国革命的敌人不但有强大的帝国主义，而且有强大的封建势力，而且在一定时期内还有勾结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以与人民为敌的资产阶级的反动派。因此，那种轻视中国革命人民的敌人的力量的观点，是不正确的。”[1]634这三种势力是革命的主要敌人，也是反对革命的主要政治力量，他们之间利益相互交织、相互勾结，导致反革命力量更加强大。那么，在强大的反革命力量面前，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有效进行革命、打倒反革命力量、实现革命目标呢？毛泽东指出这个有效的方式就是统一战线，这是中国共产党的“法宝”。统一战线的有效性主要体现在它通过化敌为友、化弱为强、化劣为优的方式来削弱敌人力量、增强自己力量[2]，从而成为革命胜利的秘密武器。

(一)化敌为友：灵活制定统一战线政策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1]3-11分清敌我是革命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在革命中只有分清楚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才能化敌为友。当然，随着国内阶级关系变化和实际政治形势变幻，敌与友的关系也会不断变化，只有及时灵活调整统一战线政策，才能推动革命取得胜利；反之，革命则会遭受挫折。中国共产党成立伊始，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不与其他政党建立任何关系，而当时党领导的工人力量与强大的反革命力量相比又十分弱小，最终工人运动以失败告终。党在二大后，工人运动的实践让党认识到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反革命力量异常强大，必须联合其他革命力量共同合作，争取一切可能的同盟者[3]。那么如何打败强大的敌人以及团结谁成为亟需解决的问题。基于国共两党都是以救国救民为己任而诞生的革命政党[4]，而国民党一大的政治纲领又同党在民主革命阶段的政治纲领的若干基本原则是一致的[3]，由此国共第一次合作正式形成。然而，国民大革命的失败，国民党由友为敌，使党再次调整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建立工农民主统一战线，开创了崭新的革命道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发出全民族抗日号召，但实际却执行了“左”倾关门主义路线，致使统一战线受挫。瓦窑堡会议批判了这一错误，确立了最广泛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并在实践中不断发展统一战线思想和理论[5]。党不再采取片面联合或斗争，而是将联合和斗争有机结合起来——对主张抗日但有些动摇的分子积极拉拢争取，采用的是联合政策；对亲日的或者坚决反共的分子打击并孤立，采用的是斗争政策。“统”与“战”视革命的具体形势需要来定[6]，这种机动灵活的策略为最终赢得战争胜利奠定了坚实基础。

(二)化弱为强：建立统一战线联盟

统一战线就性质而言，其本身就是一个政治联盟，在中国主要解决的是团结问题。在革命战争年代，革命胜利与否取决于政党力量的大小，统一战线解决的正是这一根本问题。毛泽东曾指出：“中国无产阶级应该懂得：要胜利，他们就必须在各种不同的情形下团结一切可能的革命的阶级和阶层。”[1]645在党中央正确的思想指导下，中国共产党在革命的各个历史时期始终强调统一战线作用，建立强大的统一战线联盟，以化弱为强，改变政治力量结构。国民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与资产阶级联盟，民主联合战线形成以后，中国共产党党员队伍迅速壮大，党领导的工人力量达到近300万人[7]。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主动与农民阶级联盟，努力解决占中国总人口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农民最为关心的土地问题，从而使全党赢得了农民群众的广泛拥护，并激励着广大农民群众积极参加党组织，使党的队伍迅速发展，1927年全国党员人数已有五万七千余人[8]。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与各种爱国力量联盟，成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成为代表整个中华民族利益的政党。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与各个革命阶级联盟，建立了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形成了强大的反蒋包围圈，最终取得了革命的胜利。总之，在革命语境中，中国共产党灵活运用统一战线，彻底改变了当时敌强我弱的政治局面，取得了革命战争的胜利。

(三)化劣为优：构建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

在统一战线的发展过程中，是否构建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以及如何构建这一领导权，始终是革命进程中的重大问题。百年党史证明，领导权丧失，统一战线就会失败，党在国内政治格局中就会处于劣势地位；领导权稳固，统一战线就会茁壮成长，党在国内政治格局中的地位就会从劣势逐渐变成优势。毛泽东同志曾指出：“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的领导，任何革命统一战线也是不能胜利的。”[9]在大革命时期，由于缺乏经验，中国共产党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主动让出了领导权。在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犯了“左”倾关门主义错误，把应联合的朋友拒之千里，葬送了更多的革命力量，失去了领导权，导致革命遭遇重大挫折。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人深刻汲取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认识到统一战线领导权的重要性，对一切关于统一战线的错误主张进行了旗帜鲜明的反对和抵制，明确提出构建并始终坚持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权，同时提出党的统一战线理论和方针政策。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强调掌握统一战线领导权的同时，进一步指出实现领导权的条件，即取得斗争胜利、给予物质福利和政治教育，并据此制定切合实际的统一战线政策，从而获得人民群众的广泛拥护和支持，建立了新中国，成为国内唯一的执政党，党在国内政治格局中的地位也从劣势转变为优势。

二、统一战线成为党长期执政的整合方式

统一战线历来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和整合一切力量的重要法宝。革命时期党就从组织上高度重视对工农等群体的政治整合，重视对其他阶级、阶层和政治力量的整合，进而壮大自身力量建立了新中国，统一战线也因此成为中国共产党获取执政权的重要整合方式。新中国成立后，面对国内外残存的敌对力量以及多元的社会政治力量，如果不及时加以整合，势必会威胁到新生政权和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如何将这些多元、分散的力量统合进新生政权和社会主义建设中来是当时亟需解决的问题。历史实践表明，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将人数达数亿之多的各方面力量整合进共同体之中，并通过一系列制度安排，从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大大提升和拓展整合的广度、深度和效度，从而汇聚起了磅礴的力量为实现共同目标而奋斗。

(一)政治整合：统一战线助力稳固党长期执政的政治基础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面临着严峻复杂的政治局面，如何整合已有政治力量、巩固新生政权是党执政初期亟需解决的首要问题。统一战线的政治联盟性质决定了它在整合政治力量、发展民主政治中是非常有力的工具。中国共产党创造性地运用统一战线方式即政治协商会议将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等政治力量整合到新生的人民政权中。据统计，当时中央副主席和中央政府委员中有近半数为党外人士[10]。同时，确立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等具有统一战线性质的制度，不仅为民主政治力量参与国家政权提供了制度保障、维护了政权稳定，而且为中国民主政治发展奠定了基本方向。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强调“统一战线仍然是一个重要的法宝，不是可以削弱，而是应该加强，不是缩小，而是应该扩大”[11]，并与时俱进调整统一战线方针、对象、范围、工作重点等，创造性地继承和运用统一战线整合多元化的政治力量，在科学定位民主党派等原有政治力量性质的基础上，注重将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等新兴的社会政治力量及时纳入统一战线。同时，党不断丰富完善相关制度，相继颁布了《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中共中央关于加强新形势下党外代表人士队伍建设的意见》等政策文件，通过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和具体化的统一战线工作，将日益分散的政治力量吸收到现有的政治组织中，保证他们有序地参与国家政治生活，从而促进了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健康发展，进一步充实巩固了党执政的政治基础。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范围与对象空前广泛，将“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纳入统一战线表述中，并且提出“最大公约数”“最大同心圆”“一致性和多样性”等统一战线新表述新提法，最大限度地凝聚共同奋斗的力量。同时，将统一战线置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新视角进行政治整合分析，着力构建具有鲜明统一战线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进一步巩固了新时代党的执政基础。历史实践证明，统一战线发挥得越好，民主政治发展越健康，党执政的政治基础就会越稳固。

(二)经济整合：统一战线助力提供党长期执政的经济基础

对于统一战线而言，党的中心任务始终是其开展工作的根本依据，因此统一战线对经济资源的整合主要是围绕党的中心任务展开的。新中国成立后，党的中心任务是实行社会主义革命、推进社会主义建设，统一战线主要为革命和建设服务。这一时期，统一战线对经济资源的整合相对有限，主要通过稳定物价、“三反”“五反”运动等恢复经济，稳定经济秩序，为党执政初期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经济环境。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党的中心任务是发展经济，统一战线在坚持公有制经济主导地位的前提下为经济建设服务，注重对非公有制经济资源的整合，强调非公有制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个体、私营等非公有制经济要继续鼓励、引导，使之健康发展[12]。一方面，通过深化经济体制改革，以宪法的形式明确非公有制经济的性质与地位，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提供稳定的经济制度环境。另一方面，通过采取扩大私营企业自主权、加强对外资特别是侨资的引进和管理等政策措施推动经济发展，同时注重发挥人民政协、工商联等组织的作用，通过引进来、走出去等方式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多渠道、多层次、多形式参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从而创造出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为党长期执政提供雄厚的经济基础。此外，统一战线特别强调民族地区、落后地区的经济发展，并通过光彩事业、万企帮万村等多种方式助力全国各民族各地区实现共同富裕，为党长期执政提供全面稳定的经济基础。新时代，统一战线继续发挥整合经济资源的重要作用，注重企业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集中力量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打造良好的创新创业创造营商环境[13]，着力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等。历史实践证明，统一战线发挥得越好，社会经济发展越健康，党执政的经济基础就越雄厚。

(三)社会整合：统一战线助力构建党长期执政的社会基础

所谓社会整合，即“调整和协调系统内部的各套结构,防止任何严重的紧张关系和不一致对系统的瓦解 ”[14]。对于中国共产党而言，社会整合能力主要体现在有效协调和处理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中出现的各种社会关系和矛盾，实现社会长期稳定。统一战线具有协调关系、化解矛盾的天然优势，自然成为了党进行社会整合的重要抓手。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如何积极、妥善地处理各阶级、阶层利益关系，促进社会稳定发展是这一时期统一战线的首要任务。统一战线通过团结全国各界民主人士、参与土地改革、参加社会主义改造等方式不断扩大与巩固工农联盟的基础，同时提出“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和平赎买”“团结、教育、改造”等方针政策，充分动员社会上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有效地实现了社会各阶级关系的整合。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立、新的社会阶层不断涌现，原有的两阶级一阶层关系被不断细分为数十个阶层关系。如何调动不同社会阶层的积极性，引导其为经济建设服务成为统一战线的重点任务。中国共产党与时俱进将不同社会阶层关系归纳为“五大关系”，并指出“保持和促进这五个方面的重大关系和谐，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全局，事关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进程”[15]。统一战线通过“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一国两制”“团结、帮助、引导、教育”等方针政策，调动社会上一切积极因素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服务。同时，注重构建“平等、团结、互助”的民族关系，贯彻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在促进经济发展中不断加深各党派、各民族、各宗教、各阶层和港澳台同胞、海外侨胞之间的联系，实现社会关系的融合，为党长期执政提供了和谐稳定的社会基础。新时代，统一战线被提升到“最大政治”的高度，着重构筑完善的统一战线制度体系，处理好一致性与多样性关系，开启社会整合新局面。历史实践证明，统一战线发挥得越好，社会就越稳定，党执政的社会基础就越牢固。

三、统一战线创新为民族复兴的时代密码

新时代，统一战线在发挥资源整合作用的同时，注重提取“中国元素”，从百年党史、百年统战史中寻找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密码”。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创造，归结起来就是一个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6]从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到工农民主统一战线，从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到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再到爱国统一战线，这个政治联盟始终把最广大的人民聚集在一起，并汇聚成最强大的力量[17]，使党不断创造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以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不断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18]。

(一)政治密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领导核心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有领导中国人民前进的坚强力量，这个坚强力量就是中国共产党。”[19]党的百年历史证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根本保证。

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坚实的基础。近代主要资本主义国家为了发展本国的资本主义经济，多次对中国发动大规模战争，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中国逐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国有识之士开始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探索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确道路。然而，纷纷登场的各种政党、团体都没能找到这一道路。直到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华民族才真正开启了实现民族复兴的征程。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相继创造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这些伟大成就正是中华民族不断走向复兴的印记，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目标奠定了现实基础。其次，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中国共产党拥有科学的理论武装，即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因而能够与时俱进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正确的思想道路指引。在当今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环境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除了依靠科学理论的指导，还需要善于在实践中探索改革创新，而中国共产党难能可贵之处正是它具有勇于开拓创新的品质，能够使马克思主义深深扎根于中华大地并焕发勃勃生机，因而能够不断为实现民族复兴指明前进方向。再次，中国共产党通过统一战线凝心聚力，为实现民族复兴提供最广泛的力量支持。百年党史证明，在一盘散沙的近代中国，如果没有一个能够将全国绝大多数民众团结为有机整体的领导核心，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不可能的。近代以来，只有中国共产党能够成为这一领导核心，只有中国共产党能够团结全国各族人民，集中所有智慧，聚集起强大的社会力量，为实现民族复兴而不懈奋斗。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命运所系、大势所趋[20]。

(二)经济密码：统一战线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物质力量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21]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实现民族复兴，就要有最坚实的经济基础。经济落后，民族复兴的道路漫长且充满变数，更重要的是经济实力直接制约着抗风险能力，民族复兴的进程容易被阻滞甚至打断。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国家经济落后，党和人民历经千辛万苦、付出巨大牺牲才建立起新中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人民民主统一战线集聚起国民经济建设的庞大力量，建立起比较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基本的经济社会条件。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高度重视统一战线并充分发挥其优势，积极把各阶层、各党派和各方面的力量团结起来，加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大队伍之中，国家经济高速发展，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更加充盈坚实的经济社会条件。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践行新发展理念、转变经济发展方式，通过爱国统一战线助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不断提高我国经济的创新能力和竞争能力，推动我国经济步入高质量发展轨道，为民族复兴奠定了更加坚实的物质基础。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和改进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思想引领下，统一战线注重发挥自身优势，充分利用现有的制度、平台和渠道，客观理性地分析当前社会各阶层的利益和合理需求，找准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热点、难点问题，通过高质量的政策加大对良资金、新技术、优人才等的吸引力，通过“外引”“内聚”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有力的人才支撑，促进经济快速发展。

(三)制度密码：统一战线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制度保证

回顾百年奋斗历程，统一战线在处理各种社会关系的长期实践中，逐步探索和建立起一整套制度体系，最大限度地统一思想、团结力量，从制度上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保驾护航。一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在处理政党之间关系的制度创新。纵观世界各个国家的政党关系，无一不是竞争关系，而这种竞争关系无疑会耗费大量的政治资源，降低工作效率，甚至会导致恶性竞争。而中国各政党之间则是和谐共生、合作共赢的关系，这种关系是在马克思主义党派合作思想指导下，基于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共同的政治经历和价值追求而形成的，能够使中国共产党与其他党派为了同一目标而携手并进、共同奋斗。二是民族区域自治制度，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处理民族关系的制度创新。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如何正确处理民族关系，是我国在实现现代化过程中必须面对的问题。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在平衡和协调国家利益与民族区域利益、中华民族利益与少数民族利益关系的基础上，充分尊重和保障各民族地区少数民族群众、自治机关的各项权利，通过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与时俱进地改进民族工作。三是坚持我国宗教的中国化方向，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在处理宗教关系上的制度创新。在宗教信仰方面，我们实行信仰自由政策；在管理宗教事务中，我们始终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关于宗教关系，我们着重提高“导”的能力，最大程度维护和谐的宗教关系，构建中国特色宗教话语体系。四是在阶层关系上，统一战线在推进共同富裕的新征程中注重做好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凝聚共识工作，坚持“两个毫不动摇”绝不能变，重点加强民生保障建设，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团结引领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形成社会认同、政治认同和情感认同。五是在海内外同胞关系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通过全方位搭建畅通交流的合作机制和对话平台，推进海内外中华儿女基本政治文化认同；通过正面展示中国形象，增强中华民族整体凝聚力，充分发挥海外华人华侨资源优势，在构建新发展格局中提高海内外同胞的国家认同。总之，统一战线通过自身制度和平台创造性地促进各种社会关系和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凝聚起最广泛的力量。

建党百年来，统一战线无论是作为中国共产党革命斗争的策略、长期执政的资源整合方式，还是民族复兴的时代密码，都始终发挥着重要法宝作用。统一战线是党带领人民在长期的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实现民族复兴的有效方式之一，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将“坚持统一战线”归纳为党的百年奋斗经验之一，将统一战线提升到了“最大的政治”的高度，开启了新时代统一战线事业的新篇章。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叠加冲击，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时期，要最大程度动员每个中华儿女都投身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中去，必须更充分发挥统一战线凝心聚力优势，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广大统一战线成员要进一步增进共识，筑牢共同思想政治基础；要勇于担当作为，充分发挥好“生力军”“助推器”“稳压阀”“压舱石”等重要作用，深化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和谐，不断汇聚起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强大力量。当前，在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的新征程中，我们要更加积极发挥统一战线法宝作用，寻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增强历史自觉、历史担当、历史主动，以史为鉴、开创未来，走好新的赶考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