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东北地区商号的反帝爱国活动

王福华

中国东北地区商号发展起步较晚，生存状态较为原始落后，不仅生存环境恶劣，而且近代东北地区长期受制于日、俄等列强压制，特别是伪满时期，因日本经济侵略政策，东北地区商号发展受到严重的遏制和破坏。日本的“七·二五限价令”给中国东北地区商号以致命打击，但也有部分商号在列强的侵略夹缝中生存发展下来，如长春的益发合、哈尔滨的同记、大连的天兴福等。商号在维持自身发展的过程中，也为社会发展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如提倡国货和实业救国、积极抵制外货，还积极参与到争取和保护国家利权的活动中。部分商号甚至主动参与和支持革命，为革命事业提供了人力物力的支援和帮助等，体现了近代东北地区商号的反帝爱国情怀，改变了我们对传统商人的偏见，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特殊生存环境中的家国情怀。

一、商号提倡国货，发展民族经济以抵制外货

近代中国东北地区备受列强侵略和压榨，商号也不列外。在列强环伺下，有的商号通过提倡国货和抵制外货来表达自己的爱国情怀。1927年，日本擅自在临江设领事分馆，激起社会各界人们的愤慨。沈阳肇新窑业公司的杜重远号召商界抵制日货，并带领大家示威游行，杜重远高呼：“日本想要吞并东三省，要将这里变成第二个朝鲜，我等快快猛醒！”①他除了号召各商号参与罢工游行外，还倡议商号进行捐献，援助争取外交主权的活动。在社会各界人士强烈反对下，日本最终撤销了在临江设领事馆的决定。“九·一八事变”后，哈尔滨同记商号的武百祥满怀爱国热情，“亲自动手写出题为《倭奴寇我东北》达千余字的传单，印刷了几千份”②，呼吁社会各界爱国人士在国难当头时刻要联合起来，不向日本侵略者屈服，积极抵制日货，共同发展国货，以实现抗日救国的夙愿。可见，东北地区商号个体组织参与了一些抵制外侵的活动。

东北地区商号团队组织（如商会）也积极参与和组织反抗帝国侵略的的活动。如组织商号提倡国货、抵制日货活动。1915年，奉天总商会组织各商号参加反对袁世凯签订卖国条约和抵制日货运动。1919年5月，奉天总商会秘密转发北京总商会《关于抵制日货的通知》，要求将奉天生产的国货品类、商标上报总商会，以便统一购销，真正做到了提倡国货。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奉天总商会发出通电声援发动“五四运动”的北京学生。1921年7月8日，奉天总商会为了抵制日本货币扰乱金融，通电东北各地商会及分会声明：“（1）今后中日商人为买卖金票发生纠纷，商会不负调解责任；（2）今后中日商人之买卖行为一律使用奉票或大洋票；（3）今后东三省之一切输出品，均须经由营口输出（不使用日本控制的大连港），以上请东北各地一致施行。”③总商会的声明再次激发了东北地区商号的反帝爱国热情。在反对日本侵略中国的“二十一条”斗争中，哈尔滨、长春、沈阳等地抵制日货、提倡国货的檄文四处飞传，买日本货、戴日本帽、吸日本烟等行为被视为不爱国的表现，“日本杂货到处失去了顾客”④。可见，商号提倡国货、抵制外货活动盛极一时。商会还通过讨论销售办法，组织商号提倡国货、抵制外货。1920年，奉天总商会以“国货中的各种物品符合社会上冬季需要的甚多，急须提倡，以广销路，招集各董事分天然、制造二项讨论销路办法”。⑤1921年10月，奉天总商会向全省各地商会发出反对日本经济侵略的通电，决定对日商交易一律使用奉票，不准使用日本金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日本的经济势力。1925年6月，“五卅惨案”发生后，奉天总商会与各界人士一起发起反帝示威游行，市内各商号也继续开展提倡国货、抵制日货活动，并为支援上海人民反帝斗争进行了募捐。7月9日，奉天商工总会散发传单，再次要求抵制日本金票。1926年，为抗议日本在安东（今丹东）枪杀中国工人，奉天商工总会与省议会等联合组织数万人示威游行，抗议日本侵略者的暴行。1927年5月16日，奉天商工总会就日本在临江县设置日本领事一事，向时任奉天省长莫德惠撰写公函：“请饬交涉署与东边道，速与日侧严重交涉，迫令将领事馆立予撤退，用保主权，而平民愤”，“各团体等愿以国诚热血，做交涉后盾”，“期在保我主权，戢彼野心，誓不达到将临江设领取消不止”⑥。体现了奉天商工总会保护国家主权的拳拳爱国之心。8月7日，奉天商工总会发动全市商民开展抵制日货运动，商会下令拒绝购买日货，一律停止与日商交易。8月16日，奉天商工总会召开会员大会，由代委员长杜重远就日本侵华政策发表演说，会后在杜重远的指挥下全市25000人举行反日大示威。1928年，奉天商工总会为反对日本侵略者的苛捐杂税，杜重远等又组织商号举行罢市和示威游行。有的地区商会还筹设国货陈列所，以推广国货。1929年2月，吉林总商会及工务总会筹设国货陈列所，“以推广国货销路”⑦，因此可见，东北各地区商号个体及商号组织以大力提倡国货，积极抵制日货，表达了反抗日本侵略东北的行径，体现了商号强烈的民族情怀。

二、商号发展和壮大民族经济，体现实业救国精神

商号还积极发展实业，以表达爱国救国的愿望。有的商号甚至就是为抵制洋货而建立起来的。1921年前，日本的牙粉独霸东北市场，沈阳的刘凯平创办同昌行牙粉商号，其生产的“老火车头牌”牙粉商标两旁印有红色醒目的“提倡国货”四个字，其迅速在沈阳、哈尔滨等地打开市场，打击了日本在东北地区的牙粉产业。沈阳八王寺汽水以水质甘冽、制作技术出众，远近驰名，受到广大消费者的欢迎，对当时涌入中国市场大量的日本饮料起到了很好的抵制作用。营口商会协理李序园等人看到由营口至山东登州、龙口等各处被太古、怡和、旗昌各家洋行独揽，而“我国坐失利益”，因而提议兴办轮船公司，得到了全体在会商号的赞成，于是“集股一百万元，分二十万股，每股五元，以两期分缴”⑧，营口各商号以“事关挽回利权而争相向该公司注册认股”。1910年，营口著名商号西义顺财东李恒春、李子初兄弟筹资创办了营口肇兴轮船公司，航行于营口沿海和长江航线，并在天津、大连、龙口、青岛等地设有分公司。1920年11月，肇兴轮船公司改为股份有限公司，“集资3万股150万银圆，由20人组成董事会”⑨，打破了营口港自开港以来由外国轮船公司垄断海运业务的局面，并与英商太古洋行展开了激烈的竞争，最后迫使太古洋行放弃了营口至山东龙口的航线，并将在龙口的产业如仓库等转让给了肇兴轮船公司。可见，肇兴轮船公司用实际行动抵制了外商对中国经济的侵略。1915年，双合盛火磨的创始人张廷阁从海参崴回到刚开埠不久的哈尔滨。当时的哈尔滨，外资占据着市场，特别是加工行业，几乎全被外国洋行所垄断，市面上粮店出售的面粉也以外商生产的居多，多数还印上洋文牌子。张廷阁决定生产国货面粉，于是他买下由俄国人开办的“地烈金火磨”，改名为“双合盛火磨”。“地烈金火磨”原生产的“麦穗”和“鸡牌”面粉，曾在欧洲面粉展览会上获奖，张廷阁将其商标和面粉袋图案一并买下，改为“红雄鸡牌”。次年，他又买下双城堡永胜火磨，将两者合并，并将总账房设立在紧靠俄国人独霸的中国大街的“买卖街”上，双合盛商号大力兴办实业，使中国的面粉在哈尔滨占有了一定的席位，很快就在外国资本控制下的哈尔滨制粉业中确立了民族资本的根基。1919年3月，中华民国农商部为鼓励其发展民族实业、生产国货的精神，特呈国务院为其颁发匾额，以表彰双合盛提倡和发展国货的功绩。

长春益发合商号东家刘毅侯深受实业救国思潮影响，并以南通张謇为榜样激励自己，他在长春积极筹办榨油、制粉等实业商号。1921年榨油商号建成投产，“日产豆油2000斤，豆饼3600块，日耗用原料大豆20万斤”⑩，成为当时长春最先进的机械榨油商号。大连华春照相馆的邱玉阶为打破日商独占大连摄影业的局面，立志创办中国人自己的摄影业，为此，他进入了日本人开设的照相馆拜师学艺。1908年，他开设了大连地区中国人创办的第一家照相馆即华春照相馆，打破了日本垄断大连地区照相业的局面。为对抗日本在大连地区的照相馆，邱玉阶还把儿子邱风仪送往日本东京的东洋写真学校，学习回国后，更新了照相设备，扩大了生产规模，提高了照片质量，并培养了大批中国摄影技术年青骨干力量，在大连形成了与日本照相业相抗衡的力量。吉林制酒商号和源永与裕顺和共同花费了羌帖两万张购买了俄商洋酒机器，“制造各色酒品，籍以抵制外货”。由此可见，这些商号通过学习外国技术，打造民族商号优质产品的形式抵制外货，实现其实业救国的理想，一定程度打击了外商对东北地区的经济侵略。

沈阳肇新窑业公司经理杜重远认识到东北地区的矿产资源在全国属于领先地位，而陶瓷原料尤为丰富，然而中国商人却不会用科学方法设厂制造，如瓷器、玻璃、珐琅、洋灰等资源都被外商侵占，日本在中国东北地区有窑业工厂等数十处，其大多销售给中国其他地区，而东北则是购买和使用最多的地区之一。日本利用东北地区的瓷器原料在大连创设大华工厂，对东北地区资源侵略更为直接和深刻。东北地区的瓷器全被外人所垄断，普通所用的饮食器具也都属于外国洋货，可见东北地区的瓷器“利权坐弃”。因而杜重远请求政府给予补助奉洋30万投资建厂，提倡国货，发展实业。1929年，肇新窑业公司机械制造陶瓷新技术生产线投产使用，生产砖、瓦制品，在机械制瓷器产业属于我国首创，从此将日本陶瓷产品挤出了东北市场，挽回了利权。肇新窑业有限公司还研制出“自刻印花铜板”技术，占领了本行业市场，抵制了洋货。商号还通过发明技术，提升商品质量，抵制外货和洋行的欺压。顺兴铁工厂的周文富、周文贵潜心研究，制造出螺旋式铁质榨油机，不仅节省人力，而且出油率提高，他们在晋丰、政记、成顺、玉昌积等民族油坊商号试用后，效益显著。于是大连地区近50余家民族油坊商号争先订货，不仅提升了民族油坊商号的生产能力，而且对日本油坊洋行起到了一定的抵制作用。可见商号依靠自身力量的强大来抵制外国洋行的侵略和垄断，表达了厚重的爱国情感。

三、商号积极捐献款物，支持东北地区革命事业

东北地区商号不仅仅为了商业利润投放资金，当东北地区国难当头时，也积极捐款捐物援助革命事业，支持国防军和维持社会治安的军警以及东北地区社会建设，为东北地区的解放和发展事业作出了贡献。1916年，东北人民为反对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卖国条约，掀起爱国储金运动。大连顺兴铁工厂周文贵亲赴哈尔滨登台演讲，“当众献金3万元”，并当场砍断左手无名指，血书“储金救国，勿忘国耻”8个大字，他的爱国壮举，激起了广大民众的捐献热潮。长春德发源木铺执事宋德发鉴于全市各界提倡国民捐，不仅自己捐助“吉钱一百五十吊”，还到其他木铺商号竭力倡导，因而各木铺商号都积极进行纳捐，其“爱国之热心于商界中可首屈一指”。沈阳同昌行商号积极资助沈阳地下党组织经费，“一次即由柜上拿出大洋70元”。哈尔滨双合盛的张廷阁也积极为革命事业提供资助和援助，1925年他“带头捐赠现款和面粉”，支持五卅运动中的上海工人，1931年他还多次率先捐献大批款项和物资，支援马占山领导的“江桥抗战”。哈尔滨同记商号的武百祥积极支援革命救国事业，同记铁工厂为抗战部队生产加工六零炮，同记牙刷厂每月生产5万支白熊牌牙刷等大部分供应给抗日部队。1947年哈尔滨进行的“拥军运动”号召中，同记商场先后7次捐款，如“1946年8月捐款1万元，1947年12月捐款100万元，1948年捐款11.8万元，另捐赠军鞋千余双”。哈尔滨各商务分会的商号对国民捐“皆异常踊跃”。奉天商会也倡议商号进行国民捐，认为“政府临时之要需亦人民应尽之义务”，因而商会派人到各商号进行清查人口，按照商号人数酌收国民捐。可见商号及其团体的社会担当和爱国之心。

东北地区商号不仅提倡国民捐，而且还经常捐助款物犒赏边防军士和维持治安的警察等。1929年，奉天总商会为筹集奉军军饷，要求“各大小商号凡寻常每月纳铺捐一元者，每月须纳八元，两元者须先缴十六元限期缴齐，由各关商董会齐，共计可数十万元籍助军饷”，总商会还“筹款六万，在大西关设立大东制革厂”，专为军人制作皮衣。东北地区冬季特别寒冷，驻守在边防的军士要忍受寒风的肆虐，经常会有士兵冻死或病死。黑龙江省国防筹备处经常募集捐款，置备医药，各地区的商号积极捐款。1920年6月，哈尔滨商号“福聚兴、大德恒、泰和增等捐助小洋一元；庆发和、天合号等捐助小洋五角；恒兴利、荣发合、元兴恒等捐助小洋三角；天益长、东兴泰、永兴长、福兴长捐助小洋二元；祥和增、福成发、泰和盛等捐助一元”等。黑龙江总商会鉴于政府军队在满洲里、海拉尔等地与俄兵作战，为鼓舞军心起见，商会讨论由“各商号筹款购买各种大宗慰劳物品，派员押运前方慰劳三军，激励士气”。1925年，辽宁凤城市驻军开赴前线，地方防务主要就依靠警甲保卫治安，凤城商会各商号准备了“洋面六十余袋、牛肉六百余斤”，以犒赏警甲保卫商民之劳苦。1926年，奉天总商会号召全城商号“出资劳金五万元”，犒赏维持治安的军警。安东总商会鉴于本地军警保卫地方安全异常出力，“两次出洋二万元，分赏埠内军警，以备其劳业”。营口地区军事紧张，东三省商务联合会以“当此国防吃紧，士卒用命之际，应予酬以壮军威，特函知营口商会捐给现款以资慰藉”，营口商务会“捐助现洋二万元”。辽阳商会以本地警兵治理地方治安有功，“由二月份起为警甲每人每月资助秫米一斗。”东北各地商号积极为国民、军警捐款捐物，显示出了其爱国情结和关心国家、社会其他群体的大局意识，不仅一定程度上安定了当地的社会秩序，还为民族解放作出了贡献，显示了厚重的民族情怀。

还有的商号通过其他方式表达爱国之情。1914年，哈尔滨同记商号武百祥加入了丹麦牧师主持的哈尔滨基督教路德会，发现当时丹麦传教士以各种借口霸占了中国教徒捐款建设的西门脸教堂，武百祥深深感到中国人在外国人把持的教会里太受气，决心创办中国人自己的教会。1927年，武百祥等建立了“哈尔滨西门脸中华基督教会”，做到了“自立、自养、自传”，摆脱了外国教会的控制，人称“自立会”。武百祥担任执事长，很多中国教徒踊跃加入进来，在其影响下，呼兰、北安、齐齐哈尔等地也先后建立起自立型的教会，并联合设立了“北满基督教自立会联合会”，一定程度上抵制了外国教会对中国教徒的欺压，也让我们看到了近代中国东北地区商人不仅经商有道，而且爱国有情有为。

四、商号主动参与革命救国事业，体现国家主人翁精神

东北地区商号也主动参与革命救国事业，为东北地区民主革命作出了贡献。日本蛮横侵略东北地区后，沈阳同昌行商号的刘凯平经常与进步人士阎宝航、杜重远、车向忱等同志在一起，积极在街头巷尾公开演讲，散发革命传单，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并以沈阳基督教青年会为掩护，秘密进行反满抗日的革命活动。哈尔滨双合盛的张廷阁富有正义感和民族责任感，1926年他带头同帝俄在中国的残余势力作斗争，维护国家主权。他还曾为民请命，要求改组俄人把持下的公议会，收回哈尔滨市政权，他的行动得到了各界人士的支持。1926年11月，中国政府取消了公议会，成立了哈尔滨市自治会，张延阁被选为会长，结束了沙俄及其残余势力长期把持哈尔滨市政权的局面。黑龙江省肇源县义和永商号也积极响应革命事业。1940年东北抗日联军攻入肇源时，城内各商号都不约而同地欢迎起来，义和永掌柜的胡秀民为迎接抗联，从商号内取出红市布100尺，为抗日联军做旗帜，希望抗日的革命红旗永远飘扬，用行动表达了爱国之情。

东北地区很多商号曾是中共地下组织的联络点，为革命事业作出了奉献。如沈阳志诚银行为掩护中共地下党员及其抗日活动作了很大的贡献。1934年底，东北抗日义勇军共产党员来到沈阳，志诚银行经理巩天民全力帮助和掩护他们开展地下抗日活动，他还为东北抗日义勇军提供资金和医药用品，全力援助解救被捕同志等。大连益记笔店是当时共产党在大连的秘密联络点，并在此地成立了中共大连市委，召开了中共关东县第一次党员代表会议，还接待和掩护途经大连去北京的共产党员。大连1926年福纺大罢工委员会所就设在西岗区的仁和堂中药商号里，指挥和组织着福纺工人进行罢工运动。可见“日本统治大连40年，西岗商人和居民始终保持‘西岗中国人街’民族正气”。吉林省通化县三源浦镇的汇源隆商号也成为了中共地下联络点，很多重要情报都是从这里传递给抗联的。1933年，驻扎在三源浦镇的日本守备队撤走，只留下十来个日本兵留守。汇源隆商号迅速将这个情报告知了抗联组织，抗联军队在汇源隆商号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制定了攻打三源浦镇的作战方案，战斗取得了胜利，缴获了一批枪支和大批物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穆棱县“田家澡塘子”也是中共的交通联络站，主要工作是募捐药品、筹备物资、修理武器和支援穆棱抗日游击队，为穆棱抗日游击队传递县委指示，将搜集到的敌人情报秘密送到抗日游击队等，为抗日事业作出了一份贡献。

综上所述，近代东北地区商号在列强欺压的环境下不仅艰难维系生存，还在反对帝国主义侵略过程中作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商号个体或团体组织的爱国行为充分体现了其正义感和家国情怀，表现了商号人的不卑不亢的民族气节，也让我们看到了近代中国商人不仅经营有道，而且爱国有心有情。

注释：

①冯彻颖：《沈阳工商界的反帝爱国斗争》，政协辽宁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辽宁文史资料选辑·辽宁工商》第26辑，辽宁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43页。

②张正：《20世纪初哈埠民族工商业的开拓者——哈尔滨同记商场创始人武百祥》，《黑龙江史志》2004年第1期。

③《奉天总商会档案》，辽宁省档案馆藏，全宗号：JC014-01-004076。

④［日］宰松三郎编纂、满铁调查课编：《满洲现代史》，大连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1925年版，第155页。

⑤《商务会提倡国货》，《盛京时报》1920年10月26日。

⑥《奉天重商会为组设奉天全省商工拒日临江设领外交后援会给省长公署的公函》，《奉天省长公署档案》，辽宁省档案馆藏，全宗号：JC010-01-023671。

⑦《筹设国货陈列所》，《盛京时报》1929年3月7日。

⑧《华商挽回渤海航权》，《申报》1926年8月23日。

⑨营口市档案局、营口市档案馆编：《营口简明百科》，辽海出版社2006年版，第55页。

⑩顾万春、李荣先主编：《长春市志·总志》下卷，吉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9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