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回流创业培训生态构建研究
——以“互联网+”为背景
2022-12-27杨秀丽
○杨秀丽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为了提高供给侧质量,需要在人力资本服务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建设基于人才集聚的劳动者大军。伴随着以大数据、人工智能为标志的新经济元素体系权重越来越高,劳动力与“互联网+”相互关照的格局日渐成熟,形成了极具时代特色的科技与人力资本之间的互构现象。高人力资本对标“互联网+”战略,势必会带来全新的资源配置效率,这就对微观经济主体提出了更高职业要求。近年来,随着我国老龄化趋势日趋严峻,劳动年龄人口逐步减少,农民工数量却始终以逐年递增的态势进入城镇劳动力市场,而我国进入中速增长以后“中速平台的高质量发展”阶段[1],在可预见的未来较长一段时期,我国农民工人数仍将维持在高位[2],在城市就业空间受到挤压的同时,无形中拓展了农村就业空间。庞大的农民工劳动力就业基数、创新型经济建设与乡村振兴战略实现有效互构,催生了返乡农民工人口红利,而人口红利的实质在于人口的价值与贡献,而非绝对数量上的优势,因此对返乡农民工就业能力提出适切性要求[3]。
如何在以“互联网+”为标志的新经济与返乡农民工之间建立有机联系,使得返乡农民工人力资本作为高匹配度人才被引导到乡村振兴进程,使劳动力供需达到相对均衡,成为目前我国劳动力市场必须关注的重要现实问题。在此过程中,互联网作为提升劳动生产率、优化资源配置与驱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平台,不仅可以及时解决信息验证与对话间的不对称问题,降低交易成本,还可以促进规模效应与专业化分工,有效提高资源利用率。互联网观照下的教育培训可以使返乡创业农民工实现高效职业化,是推进中国由“人口数量”大国向“人口质量”大国转变的切实可行之策,也是在既有人口红利基础上完成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为了实现互联网教育培训与返乡创业农民工之间的有机对接,一方面需要在两者间建立高协同性的搜寻匹配机制,实现基于技术迭代升级的教育培训主客体间的供需均衡;另一方面需要意识到新时期教育培训的潜在增长率,秉持人力资本结构性均衡是保证经济高质量发展重要条件的科学理念。为了实现“互联网+”与返乡农民工之间的有机匹配,高效的教育培训生态系统构建显得尤为重要。
一、互联网教育培训功能分析
作为教育变革的重要推动力,互联网在促使教育培训不断改进与优化的同时,也造成了教育培训对它的刚性依赖,是互联网在教育培训领域的可持续发展与应用。如果把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目标划分为知识习得、技能整合和价值观树立三个维度,那么互联网对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的协助作用在以上三方面都会得到充分体现。
(一)知识习得
信息时代下,互联网的高效性与易及性赋予信息发送者和接收者同等控制权,其去中心化特征不仅有助于实现信息对称,优化教育培训方法,而且有利于实现教育培训资源的帕累托最优。《第49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国网民数量已经超过10.32亿[4],互联网的互通性使得创新成为一种素质,同时这一特征也恰当地体现在它与现代教育培训的高度结合,使其成为具有双重属性的“公共资源池”,赋予教育培训过程的核心参与和边缘参与同等信息对称可能性,提供给学习者全新的习得体验,使受众群产生强黏性;同时,互联网的管理性特征强调用户参与度,无形中为学习者提供了基于身份认同与社会资本的合理预期,增加了这一群体的资源整合自主性。作为农民工高校教育的有益补充,互联网可以很好地实现某些技能性教育目标,使返乡农民工的知识技能习得更具可操作性,使这一群体具备足够的外显能力,也就是生产能力与发展能力的有机结合,在满足自身生存需要的基础上还能为社会与他人提供剩余服务[5]。
(二)技能整合
2017年,麦肯锡的研究报告就曾指出,未来中国三分之二的员工会被自动化取代。这从侧面预测了科技发展所带来的劳动力市场跃迁态势,也验证了以互联网为标志的现代技术指数级更迭对就业市场造成的现实性威胁[6]。因此,如何避免技术性失业,弥合因技能差异导致的就业市场结构性矛盾,为农民工创造基于人口异质性偏好的就业机会,成为急需解决的问题。互联网教育培训是返乡农民工基于高校知识积累基础上的实现技能整合的重要媒介,其运行机制主要是在传统教育培训基础上经过互联网思维和技术改造而形成的新教育培训模式。这种教育培训模式实现了线上与线下结合、面授与远程叠加、外部学习与内部激励相嵌。其合理应用可以增强返乡农民工的溢价与博弈能力,有益于这一群体依照自己的禀赋完成信息的交换与处理,提供给返乡农民工丰富多样的技能掌握形式,也充分发挥了教育培训资源的正外部性。不同于传统教育培训把农民工当作“知识容器”,互联网的互动特征摒弃了农民工被动接受知识灌输模式,激发农民工充分利用知识溢出效应的能力,通过技能整合与创新能力把被动学习变为主动学习,在两者的对立统一中掌握知识技能,通过技能商业化实现强风格观照下的影响力溢价。
(三)价值观树立
互联网是新经济的重要要素,也是乡村振兴与新经济实现有机衔接的重要媒介。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技术不仅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同时,由于技术的升级速度远远高于劳动者就业能力的提升速度,速度升级非协调性导致产业结构与劳动力素质结构的不匹配,从而使新技术与高就业率呈现出弱相关关系。在这种大环境下,农民工应该意识到新经济发展的不可逆转性,对自身就业问题作出客观评判。因此,作为社会意识的价值观正确树立是当前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过程中不容忽视的一个环节。在教育培训过程中,需要在充分尊重返乡农民工个体特性的基础上不断提升这一群体素养,帮助他们建立正确积极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互联网提供了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赋予返乡农民工很大的自主权和自动性,充分体会不同观念的碰撞甚至对立,有利于乡村振兴不同主体深切理解和参与社会活动;传统教育培训显性知识与互联网默性知识的无障碍信息连接使得知识信息实现有效传递,同时满足农民工马斯洛需求中基于尊重与价值实现的高层次目标;互联网的开放性与边界柔性鼓励返乡农民工进行创造性决策,在一次次思想碰撞中实现质的飞跃,形成自己的思维模式甚至创新体系,提升就业能力与综合素质。
市场真正的重要功能不是配置资源,而是利用新技术、新产品、新组织形式来改变资源的可用程度[7]。作为新技术代表的互联网正是推动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核心动力,与教育实现有机融合会产生强大的生产力,提升国家、企业和个人在未来时代的竞争力[8]。而互联网对于返乡农民工的教育培训功能正是以上述三方面为媒介加以体现的,即在互联网观照下,通过整合系统性的三维坐标——知识习得、技能整合与价值观树立,使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更具可操作性与高效性。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基于“互联网+”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功能图
二、基于“互联网+”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生态系统
(一)“互联网+”返乡农民工
2021年,我国农民工人数为29251万人。如此庞大的农民工就业基数对劳动力市场提出了就业空间拓展性要求,同时也对就业市场的包容性、承载力提出了严峻挑战。自从国家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以来,城乡经济整合成为新时期和谐发展的重要举措,通过聚焦乡村一二三产业融合与传统农业转型升级,互联网的现代性特征叠加返乡农民工的高身份认同,以组织承诺的形式实现农村由单纯物质资本偏重结构向人力资本参与下的广义资本偏重结构演进。按照传统农业、工业化农业和现代农业的演进序列,现代农业的现代科学技术基础对作为农业要素的人力资本技能偏态提出了互补性要求,因此,乡村振兴急需实现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的量质转换与代际优化,返乡农民工便成为首要人选[9]。
较之传统农业,现代农业以创新为基础,互联网等新元素融入实体经济成为新增长点,延伸了农业产业链,拓展了乡村就业空间,推动我国农村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现代农业拓宽了传统农业边界,以数据技术为代表的新经济对就业生态具有增强和削弱的二元影响。因此,现代农业的创新特点需要与之匹配的创新技能实现契合,微观层面要求劳动力积累新知识技能,实现复合型成长;宏观层面对接劳动力市场包容特性,实现本质均衡。在“互联网+”视域下,创新成为用于合成生产力变量的自变量因素,通过弥合劳动力市场需求与供给之间的异质性实现经济增长的动态均衡。
与此同时,以互联网为代表的科技发展会在经济领域创造新的就业机会,产生新的供需均衡。如果将就业空间拓展到以“互联网+”为标志的新经济生态圈,将会产生具备迭代特征的全新工作岗位[10]。作为乡村振兴人才的返乡农民工,如何在返乡动机与就业行为之间避免逆向选择,实现动态持续性,形成自我价值实现的概念限阈,成为亟待解决的劳动力效能问题,也是保证乡村振兴劳动力数量与质量的重要载体和突破口。在此背景下,互联网教育培训成为返乡农民工职业化的可行性选择。通过互联网教育培训,不仅可以弥补返乡农民工专业技能塑造上的欠缺,而且可以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迈进。利用互联网把返乡农民工培训成技术人才,在很大程度上会迎合返乡农民工心理偏好与现实效用选择。但是,返乡农民工成长为具备技能偏态特征的人力资本应具备成长性与持续性。这个过程无疑会影响人力资本与固定资本在生产领域之间的分配,但同时也会实现互联网基础上的乘数效应。这就需要将互联网应用与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相结合,通过手机APP或者视频形式实现返乡农民工时间碎片化有效利用,让互联网在返乡农民工培训过程中真正发挥作用,进而提升这一群体职业技能成为可行性选择。
(二)“互联网+”乡村企业
针对我国农村劳动力市场出现的人力资源供需非均衡问题,如何在农村建立相对完善的符合现代农业发展要求的企业运行机制,提升企业全要素生产率,是当前乡村企业面临的重要任务。由于资源禀赋约束性与集聚效应弱质性,我国乡村企业技能人才供需失衡,而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需要与现代农业中的高技能人才与之匹配,因此,农村高技能人才的稀缺性凸显。技能偏态型人力资本的积累主要依靠两条途径:一是遵循人力资本自然成长规律,为农村企业已有员工提供经验积累机会,解决技能型人才缺口问题,在原有基础上实现“存量放大”;二是引入高人力资本人才,通过“干中学”或“学徒制”方式培养新生代技术工人,实现“增量优化”。既然现代农业技术进步函数的基本特征是要素体现型,通过以“互联网+”为特征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便成为农村人才集聚的捷径。
“互联网+”不是简单的技术层面应用,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思维范式,而是融技术、思维与商业模式为一体的综合性建构。“互联网+”的应用是一个社会公正的演化与形塑过程,要素间的有效互动需要兼顾效率与公平原则。乡村企业教育培训需要把互联网具化到培训过程的各个环节,通过互联网技术与不同环节的深度融合实现价值链的改造、升级与重构。一旦实现“互联网+”与乡村企业培训之间的融合,就会发生以下改变:一是用户中心导向性转变。传统教育培训强调自上而下的信息传导机制,与其说是“习得”,不如说是“接受”,主体设定为培训方;“互联网+”模式强调信息受众的中心地位,关注用户体验与反馈,最大程度实现培训自主性。二是数据驱动型转变。教育培训内容的传递导体更具现代化与创新性,信息流的数据化程度加深,整个教育培训流程都被纳入大数据监控范围,有助于打破信息不对称的桎梏,提高效率,实现数据驱动教育培训的价值创造与价值传递。三是生态协同导向性。教育培训生态圈强调利益相关者身份的相互转换,通过价值让渡构建利益共同体。生态协同层面,将价值链环节引入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生态圈,形成开放性的链式关系,打造包含返乡农民工、乡村企业、教育培训者等在内的巨系统,最终实现教育培训层面的生态协同。
(三)“互联网+”教育培训机构
作为继续教育的实施主体,教育培训机构是人力资本提升的重要途径。随着“互联网+”在各行各业的高效呈现,越来越多的企业和行业都融入“互联网+”的实施过程,教育培训机构也不例外。对于教育培训机构来说,在坚持既定的发展战略约束条件下,“互联网+”正潜移默化地整合各种资源,成为集形象塑造、社会交往和服务于效用发挥的符号工具和手段。在此背景下,如何实现返乡农民工与农村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之间的有机匹配成为愈加关注的问题。对于返乡农民工而言,教育培训主要集中于职业教育培训,也就是返乡农民工选择职业培训机构作为增加人力资本存量的实现场所,主要目的是为了实现高质量就业。比较普遍的培训机构包括职业技术学校与职业培训学校,由于在“成本——收益”机制约束下,不同机构的培训主体各异,边界明确,彼此间缺少有机联系与统筹安排,无法实现资源整合或信息共享。在此前提下,互联网为教育培训中的信息交流互通提供了现实性平台。
通过“互联网+”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或者“互联网+”企业教育培训的方式,返乡农民工可以通过互联网上的内容获得基本学习,但无法解决个体在家或在线学习个性化的问题,因此,“互联网+”教育培训机构为返乡农民工提供了特定的服务场景来完成培训目的。目前,一部分教育培训机构仍然沿用传统培训模式,但是在“互联网+”的影响下,传统培训模式的不足之处逐渐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首先,教育培训师资力量有限,无法与经济发展和市场变化速度实现适时匹配,教育培训滞后性凸显。互联网普及前,教育培训普遍采取面授教学培训方式,主体与客体数量有限,时间与精力的分配上缺乏随机性与便利性。这种匹配速度与知识迭代速度相差甚远,效率低下且效果不明显。随着互联网转化为生产力,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过程可以把互联网纳入体系,通过网络方式实现实时实地传播,事半功倍;其次,教育培训资源与返乡农民工之间存在信息不对称现象。对于教育培训机构来说,主管评判培训客体的实际需求缺乏科学性与可持续性,容易导致培训内容推广性收敛,无法达到培训预期效果。培训机构与返乡农民工之间培训的无效对接是造成培训效率低下的主要原因。最后,个性化学习成为知识习得的介入形态趋势,教育培训机构面临严峻挑战。返乡农民工通常具备较高的文化知识存量,传统“标准化”的教育培训模式不能有效满足农民工的个体培训需求,无法达成理想的培训效果。返乡农民工群体内的差异化特征需要个性化、定制化的精准培训与之对应,这就对培训机构提出了更高要求,需要培训机构在认真分析不同行业、不同岗位、不同农民工个体特征的基础上开发对应课程,实现教育培训资源的合理搜寻匹配。
“互联网+”视域下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生态系统如图2所示。在互联网观照下,返乡农民工、农村企业与教育培训机构之间可以实现最大程度的规模效应与集聚效应,通过构建人才生态的全新载体实现乡村振兴进程中就业市场均衡,促进农村产业融合与结构转型,实现乡村经济社会良性发展。
图2 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生态系统
三、基于“互联网+”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模式构建对策思考
(一)关注“互联网”的载体作用
“互联网+”不是简单的互联网技术应用,而是基于阻值耗散的一种互联网思维范式,其根本目的是为了实现经济发展的迭代效应,具体包含三个层面内容:互联网思维、互联网技术与互联网模式。如何利用互联网这个时代红利,为处于“用工荒”与“求职难”并存就业悖论中的返乡农民工提供更好的发展机会,为社会创造更大价值,成为互联网在教育培训领域的共时功能实施呈现。作为提升人力资本存量、为社会培养和输送人才的传统产业,同时也是为了弥补教育不公平造成的后发劣势,教育培训需要在不断提升其有效性的基础上实现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推动传统教育培训信息化层面的可持续发展,为经济发展、科技进步提供能力跃升辅助平台,同时也凸显了网络与教育培训业之间整合形成的新价值链与产业链的重要推手作用。通过“互联网+”战略将信息产业优势转嫁到教育培训行业,并且把教育培训客体定位于新经济发展与乡村振兴呈现强人才关联性特征的特殊人力资本——返乡农民工。这种融合不是简单的叠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将这一劳动力群体立场主位化,在互联网的推动下实现劳动技能提升的乘数效应。
(二)发挥返乡农民工的主体作用
科技是生产力,但推动科技进步和创新,关键是人才。返乡农民工出身于农村,具有相对强烈的乡村情怀。随着新经济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就业领域的高知识技能性要求逐渐成为劳动力市场的参考标准,正好契合了返乡农民工的人力资本存量。作为劳动力供给方,需要利用“互联网+”的“虹吸效应”,在高校知识习得同构的基础上整合培训资源与社会实践资源。具体表现为以下三方面:首先,在理解适应性创新与前沿性创新的基础上夯实就业理论知识。伴随着城镇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对于可替代性高的劳动力需求趋于饱和,差异性人力资本成为稀缺性资源,尤其是与“互联网+”密切相关的大数据、人工智能等领域,需要返乡农民工通过教育培训加以熟悉和掌握。其次,合理利用碎片化时间。工作与学习不同,因此返乡农民工不可能继续拥有专门的时间进行学习与技能积累,这就需要充分利用互联网的便利性,以互联网为媒介获取自身技能提升所需的教育培训课程,在业余时间完成相关学习。最后,充分利用教育培训相关资源与便利条件,不断提升理论与实践融会贯通能力,并且要关注国家对于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的优惠政策和相关法律法规,增强教育培训的效能感。“互联网+”背景下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就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人力资本倍增战略,这个过程本身就极具创新特征。
(三)观照企业的引导作用
伴随“互联网+”的兴起,企业培训迎来了知识技术层面的更迭与突破。首先,将“互联网+”置于思维、技术与商业模式三要素的中观解释框架下,经济理性需要实现在地化的有效互动与效用最大化,企业需要把“互联网+”的概念延伸到企业培训实践中,甚至是具化到培训的社会性结构建构,促进互联网技术、价值创造思维、商业运营模式与教育培训之间的深度融合,实现“不确定空间”与“开放性时间”观照下的价值嬗变与重构。其次,由于移动互联网的边界具有弹性,使得培训客体利用碎片化时间提高学习效率成为可能。这也为“互联网+”形成了巨大的需求增长空间。因此,企业应该让渡部分教育培训决定权到作为培训客体的返乡农民工手中。这种权利转移赋予了教育培训更多的灵活性与主动性,也会增加培训主客体的互动关照。再次,企业应该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的实时搜索功能,与培训机构、专家名师等实现最大程度的信息对称。在节约搜寻成本的基础上,通过对比分析,为返乡农民工提供更加便捷的教育培训平台与途径,充分发挥其引导作用。
(四)强调教育培训机构的对接作用
作为乡村振兴进程中返乡农民工实现人力资本提升的现实平台,教育培训机构应该充分重视其在返乡农民工就业力提升中的对接作用。首先,教育培训机构需要保证师资力量的充足与高效。“互联网+”是新经济成为常态的标志信号,因此要求教育培训机构的讲师有互联网相关知识基础,并且有能力把相关产业知识、行业知识等传授给返乡农民工。其次,教育培训机构应该关注培训资源与返乡农民工之间的信息对称问题。针对返乡农民工的教育培训必须以劳动力市场需求为导向,避免流程化的无效培训,争取让返乡农民工的教育培训效用实现最大化。最后,教育培训机构应该时刻关注不同行业领域的劳动力需求标准,做到随机应变。返乡农民工知识的有效转化是这一群体实现返乡就业的最大障碍,这就对培训机构提出了更高要求,需要培训机构在实时分析乡村振兴产业融合过程中不同行业、不同岗位、不同返乡农民工个体特征的基础上开发对应课程,实现教育培训资源的合理搜寻匹配。
(五)重视政府的支持作用
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效果主要表现为市场机制与政府管控的双重驱动,因此,政府的支持作用首先体现为统筹各种约束条件,构建制度落实的教育培训机制。具体措施包括:一是拓宽融资渠道。由于教育培训中服务性活动与消费被空间性切断,导致其效果的延时与滞后,政府应当在融资层面成功塑造教育培训远期正效应形象,形成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行业“主体间性”融资链条,缓解这一群体教育培训在经济学意义上的现实解释力。二是加强对于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的政策支持。教育培训是服务于返乡农民工人力资本就业的符号工具和手段,具有强大的“生产力”,因此,政府应该对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给予高度重视和指导支持,完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政策体系,使这一人力资本积累模式根植于良好的政策土壤,在全社会形成积极的教育培训氛围。三是鼓励有资质的相关主体积极参与教育培训实践,形成通过教育培训实现人口质量红利的体制性架构,把信息技术与知识技能作为人力资本积累过程中“域观”与“域际”的共时要素,实现劳动与资本的相互雇佣。
随着新经济规模持续壮大与乡村振兴进程不断推进,乡村产业融合形成了大批跨界增长点。这不仅延长了传统农业产业链,为职业化劳动力拓展了就业空间,同时也以自身相对优势对高素质人才产生了“虹吸效应”,激励更多的劳动力扩充自身人力资本存量,提高议价能力,从而形成乡村振兴与劳动力职业化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不断释放人口新红利。“互联网”视域下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本身属于创新范畴,是在以互联网为主要特征的新经济环境下,基于人力资源成长性强逻辑与企业经营安全性强逻辑,以互联网与资本为发生语境,以返乡农民工、培训机构与乡村企业为主体,以政府资源与社会资源为支持体系的多方互动协同机制,实现人才生态的溢出效应。机制各主体相互作用,通过不同的组织形式实现资源整合,只有形成良好的返乡农民工教育培训生态位,才能在乡村振兴和经济创新带来新职业、新机遇条件下落实新常态发展对于人力资源的精准定位与效用最大化,对接劳动力市场的差异化需求,保障返乡农民工就业生态位系统的“有为”与“有位”,实现高质量经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