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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联大研究的十年回顾与反思
——基于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举办以来的学术成果考察

2022-12-25魏书亮

关键词:西北研究教育

魏书亮,姚 远

(1.北京师范大学 校史研究室,北京 100875; 2.西北大学 西北联大与大学文化研究院,陕西 西安 710127)

西北联大的早期研究散见于西北联大关联校的校史中,相对于享誉中外的西南联大,西北联大的声名几近湮没。自2012年首届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举办以来,西北联大成为中国大学史研究的一个热点。截至2022年5月,10年来关于西北联大的期刊论文达到235篇,除去活动报道、项目报道以及弱关联的研究文章,共计188篇。出版论文集、档案汇编、专史、通史等著作20余部,对近十年的学术成果进行考察,是西北联大研究高质量发展的需要。

一、西北联大研究的使命共同体意识

布鲁贝克(John S.Brubacher)提出了分别以认识论和政治论为基础的两派主要的高等教育哲学,前者“以‘闲逸的好奇’精神追求知识作为目的”,后者“不仅出于闲逸的好奇,而且还因为它对国家有着深远的影响”[1](P13-15)。西北联大的研究无疑属于后者。2012年4月,在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的筹备会上,应邀专家学者认为“全面梳理西北联大的历史脉络、教育思想、学术贡献,对于传承和创新大学文化,准确把握中国高等教育光荣传统,建设人力资源强国和教育强国,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2](P1033)。十年来,与会领导、专家、学者围绕“发现西北联大”“西北联大与大学精神”“历史经验与时代使命”“兴学强国与西北抗战办学”“弘扬西北联大传统,推进‘双一流’建设”等主题,撰写并提交了论文,在大会上进行交流,学术期刊刊发的超过80%的文章从其中产生。2017年11月,在西安交通大学承办的第六届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期间,西北联大联盟正式成立,进一步强化了西北联大各关联校的共同体意识和专家学者的学术共同体意识。昭彰西北联大的声响,嫁接历史和现实的桥梁,服务建设人力资源强国、教育强国,成为大家的共识和追求。

二、西北联大十年研究综述

十年来,西北联大研究的选题范围、研究时限不断拓展,研究的视角方法、成果形式开放多元。本文选取中国知网收录的学术期刊论文和西北联大的专门论著分专题进行综述。

西北联大的贡献与意义研究。方光华最早系统论述了西北联大的贡献和研究的历史、现实意义。他从“西北联大是西北高等教育生长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西北联大的办学理念和文化传统具有独到的光采”“西北联大取得了意义深远的教育成就”“西北联大体现了知识分子共赴国难的民族精神”等方面,阐释了西北联大对于西北高等教育以及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贡献[3]。周远清强调西北联大的“办学思想、办学理念很值得我们回顾、整理、发掘,也值得我们学习。”并建议论坛定名为“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4]。潘懋元等着眼于抗战时期“我国高校实施战略大迁移”的大视野,认为“民族精神与文化认同是西北联大取得丰硕办学成就的强大精神动力; 依靠大师西部同样能办出一流水平的大学; 学科积累和师资建设是大学成功的重要条件;人才培养质量与办学特色是衡量大学办学得失的重要标准”,强调“抗战时期大学教育史研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5]。姚远认为西北联大“母体与子体在大西北历时九年艰苦卓绝的办学过程,形成了人文社科、理工农医完整学科体系和教育体系,奠定了中国西北高等教育的基础,并为21世纪的西部大开发储备了人力资本”[6](P3-13)。刘海峰从西北联大的独特命运着手,认为“西北联大是中国高等学校布局由沿海向西北扩展的重要环节和载体,是20世纪50年代高校西迁的先导,是当今西部大开发的文化、教育和历史资源之一”[7]。张亚群从学科建设的角度,认为“西北联大及其分立五所院校实行合作办学,不仅保存和发展了原有的学科资源,而且创造了西部高等教育较完整的学科体系”[8]。随着西北联大特殊的历史价值、丰富的文化意蕴的不断挖掘,西北联大的遗址保护开发问题,也进入研究者的视野。例如,陈海儒认为,西北联大“办学遗址具有很强的文化旅游禀赋”,并对西北联大文化旅游资源开发进行了全域旅游视角下的思考和设计[9]。

西北联大的精神与传承研究。张岂之认为,“西南联大的‘南渡北返’与西北联大的‘扎根西北’,都是中国抗日战争时期大学精神的‘最高表现’”[10]。师昌绪通过回忆西北联大的就读经历,认为“坝上长夜、七星灯火映照的是师生们科教兴国的伟大精神”[11]。秦燕等对“古路坝灯火”的文化意义进行了深入解读,认为“‘古路坝灯火’作为一种文化符号意义的表征载体,其爱国意义包含了‘团结御侮,坚韧顽强’的奋斗精神、‘勇猛精进,科技救国’的创新精神、‘公诚勇毅,赤心报国’的奉献精神”[12]。张亚群重点阐述了西北联大表现出的民族精神和民族主义,认为“西北联大的办学历史,是进行民族精神教育的生动教材”[13],姚远梳理了抗战时期国立西北联大与其后继五校立足西北、融汇世界办学思想的形成,认为其“渐成一种战略责任与使命”,成为“我们今天复兴中华文明的重要借鉴和宝贵的精神财富”[14]。在西北联大精神的传承上,刘波认为,私立焦作工学院形成的“爱国报国、好学力行、习勤尚勇”精神在西北联大时期融入了西北联大办学共同体,同时,也为今天的中国矿业大学精神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文化基础[15]。戴建兵等认为西北联大精神表现为“爱国主义、无私奉献、开拓创新、兴学强国”,“新时代教师教育应当传承西北联大精神,立足时代变局和社会发展,不断探索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培育更多优秀教师,为党育人,为国育才”[16]。

西北联大的脉源与谱系研究。西北联大作为抗战时期最大的大学联合体之一,有着复杂的脉源结构,它的解体与后续发展关联了更为复杂的院校谱系,厘清这一沿革路径是中国近现代高等教育史的一个重要课题。姚远等以充足的的档案证据,认为“国立西北联合大学经历了‘五合为一’和‘一分为五’两个历史阶段,从其母体与子体的成立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的各自回迁复校或永留西北办学,具有特殊的整体性、连续性和统一性,是一个扎根西北、分而有合、子母血脉相连的高等教育共同体”[17][18] [19]。在对西北联大合分问题的原因和条件分析上,余子侠等认为“西北联大自联立到分设,均受到国联教育考察团、国民政府战时教育政策等多重因素的影响”[20]。梁严冰认为“西北联大的组建及分置国立五校是国民政府改善与发展中国高等教育的战略举措”[21]。陈海儒进一步诠释为“教育部始终在‘奠基西北高教基础’的战略下运作,经历了酝酿、起步、明晰三个阶段”[22]。张强论证国立北平大学的改组和消失,认为它“呼应了中国高等教育进行区域分布均衡调整的时代需要……彰显了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外部制度借鉴与内部结构调整”[23]。

西北联大治理与制度研究。对西北联大管理问题的研究最初是出于对西北联大兴衰问题的思考。储朝晖较早认识到“在西北联大的兴衰起落中,行政力量起着关键性作用,学术自觉与自主并未真正形成,保障学术自觉与自主的现代大学制度并未真正建立”[24]。魏书亮等从学校内部治理方面探讨了导致西北联大解体的管理因素,认为“西北联大建立了常委会议决、各类委员会研议、行政机构执行的管理体制,整合各方面资源,进行了一体化办学的努力。但这种行政主导型的整合机制有着强力易入、基础不稳的脆弱性”[25]。姚聪莉则从积极方面探讨了西北联大的学术自由问题,认为“学术自由是西北联大文化的重要体现”[26]。陈钊从政治纷争、派系斗争的角度研究了西北联大的治理问题,在西北联大法商学院的整顿问题上,认为“抗战初期,西北联大法商学院左翼师生云集,活动频繁,国民党籍师生除重组党部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外,还迭请教育部出手解决”,“在左右之争的大背景下,左翼师生要指点江山,右翼师生要保卫社稷,大学校政难以为继”[27]。周谷平等从大学制度借鉴与政府结构调整的宏观视野分析了西北联大的组建和后续发展问题,认为“无论是制度移植的本土化过程,还是区域分布的均衡化努力,都是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过程中不可回避的两大问题,西北联大建立的历史轨迹则为这两大问题提供了历史的思考与改革的镜鉴”[28]。杨柳对西北联大的体育委员会进行了考述,认为它是“行使全校体育工作的总体规划与管理职能的最高正式机构”[29]。此外,不少学人还对西北联大的学生管理问题进行了研究,冯芳芳认为,西北联大“通过对学生思想教育、入学招生、课程选定、学期学年考试、课外活动开展、经济资助、食宿安排以及毕业生派遣等方面的管理,保证了学生在校学习生活的正常开展”[30]。

西北联大的学术活动与教育实践研究。西北联大作为学科全、规模大的一个办学联合体,其科学考察、学术研究、教育实践活动活跃且形式多样,形成了自己的特色。社会教育是西北联大相关研究关注较多的一个领域,方光华等认为“西北联大师生积极进行抗日救亡宣传,举办各种自然科学讲习班,广泛开展防空防毒知识宣讲、推广国语教育及文字扫盲活动、举办陕南六县小学教师讲习会等诸多领域的社会教育,激发和培养了广大民众的民族意识与爱国思想,促进了西北广大民众科学文化知识的普及,开创了学校教育与社会教育合流的新形式,探索了发展中国教育的新思路”[31]。姚聪莉等基于《西北联大校刊》的分析认为,西北联大“对社会教育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形成了具有西北特色的社会教育思想,并开展了一系列具有一定影响力的社会教育实践活动 ”[32]。赵万峰等认为,西北联大“应全民抗战的现实需要,踊跃宣扬抗战爱国思想,积极灌输、培养师生以军事思想、社会责任意识,并组织师生积极投身于支持抗战的宣传、民众发动、军事技能培养、战时资源准备等方面的实际行动中去”[33]。徐婷婷分析了《西安临大校刊》《西北联大校刊》和《国立西北大学校刊》报道的科学演讲,认为“科学演讲内容贴近抗战主题,或立足西北联大扎根西北、服务西北的办学宗旨,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地域性特点”[34]。梁严冰认为西北联大“对西北的历史文物古迹进行了考察、发掘与保护;撰写了大量高水平、开创性的学术论著,在教学活动中自觉加强关于西北历史的相关内容”[35]。西北联大的边政学在民族危机的背景下产生,西北联大“组建边政学系,成立边政问题学会及主办学术专栏,并撰写、出版了大量关于边政学的论著”[36]。崔幸指出,西北联大历史系“奠定了以后西北大历史学系的特色优势”[37]。姜彩燕研究了西北联大的文学教育与文学活动,认为其“呈现出抗战时期文学与文化多元性、流动性、开放性的特征。”[38]。兰梁斌认为,西北联大“运用优秀传统文化资源培养学生的个人道德,增强民族自信、爱国精神。联大的传统文化教育贯穿在学校的办学理念、课程设置、科学研究、课外活动中,形式丰富”[39]。李晓霞对西北联大多个学科教育进行了研究,认为西北联大的数学教育“逐渐形成了高等代数、高等分析、高等几何以及微分几何、统计等多学科体系与应用交叉学科”[40],物理教育“逐渐形成力学、光学、电磁学以及量子力学等多学科领域”[41],生物学教育“逐渐构建了动物学、植物学、胚胎学、解剖学、分类学、组织学等多种方向的学科体系”[42],西北农学院“形成了农艺学、林学、园艺学、植物病虫害学、农业经济学、牧草科、农业化学、农田水利、农业机械、农产制造以及畜牧、兽医科等系统全面的农学体系”[43]。师范教育研究与实践教学也受到关注,王有春认为国立西北师范学院的师范研究所“对西北教育进行了积极的研究和改进,并培养了一大批教育研究人才,成为近代中国教育研究机构中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44]。张晓华等认为,“西北联大师范学院从教育专业化思想出发,积极设计和谋划实践教学科目及要求,不断强化教学实习,鼓励师范生参与社会教育实践活动,为提高师范教育实践教学效果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45]。

西北联大学人与学子研究。人物研究是历史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增强西北联大精神感召力和特色感染力的一个领域。在西北联大10年的研究中,对校长的研究比较集中,其中尤以对李蒸的研究为多,内容涵盖师范教育、民众教育和战时教育。李晓霞认为,李蒸的战时教育思想“既为中国战时高等教育理论的高度概括,也是世界民族解放运动关于教育的宝贵遗产”[46]。梁严冰认为,李蒸“奠定西北现代师范教育基础”,“强调师范教育的独立性与重要性”,“重视民众教育与社会教育”[47]。相关研究对徐诵明的事迹介绍最多,杨龙等认为,他融“大学校长典范”“中国现代高等教育和现代医学教育的先驱”“西北高等教育奠基人”“中国病理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等多种身份和贡献为一体[48]。李书田的特色凸显则最为鲜明,郭晓亮等认为,作为中国现代工程教育的奠基人之一,李书田的工程技术救国思想“无论是在争取民族独立解放的世界战时科学教育研究史上,还是在中国现代科学教育史研究上,均具有重要的探索价值”[49]。对著名学者的研究包括化学教育家张贻侗、图书馆学家何日章、法医学家林几、教育家姜琦、生物学家汪厥明、历史学家周传儒和数学家曾炯、张德馨、刘亦珩,等等。在学子的研究方面,尚季芳等以西北师范学院为中心,研究了知识青年从军运动,认为西北师范学院男女青年学生120多人投笔从戎,“在当时甘肃省的各个院校中最为壮观,其示范效应至为明显”[50]。陈海儒研究了西北联大成立的读书会、壁报社、音乐会、话剧团、剧团、同乡会、同学会等社团。然而,相对于西南联大相关研究,西北联大在人物研究方面明显薄弱。

西北联大的史著撰述。从纪事梳理到专史、通史撰写,是西北联大研究专门化、系统化和成熟化的表现。姚远的成果最为丰硕,是西北联大史书著述者中的代表。他撰著的《衔命东来:话说西北联大》,以高等教育演化发展的重大历史事件为框架,通过222个故事讲述,系统连缀出西北联大的历史,“是一次讲好大学故事的成功实践,为西北联大研究提供了新的范式”[51]。在此前后的专题研究则有《西北联大与现代文明》四卷本和《发现西北联大》三卷本著作。这些著作都涉及西北联大的重大课题和热点话题。张岂之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认为这些著作与之前已经出版的有关著作比较,“更接近于历史原貌,更紧扣于历史本质”[6]。这些研究和叙事,把西北联大研究提上了新的高度,拓展了西北联大的学术视野,扩大了西北联大的社会影响。2021年,姚远撰著的《国黉播迁:西北联大通史》出版,成为西北联大研究的集大成者,将西北联大研究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将是后人进一步研究我国高校‘百年迁徙’的珍贵史料”[52],填补了我国高等教育史研究的一个空白。

三、西北联大的研究型态

经过十年的建构和努力,西北联大研究已成为一个有学术共同体、有专门组织、有交流平台、有成果发表通道的研究型态。在西北联大各骨干校学校领导的支持下,西北联大与中国高等教育发展论坛按年度举办。西北联大成为一个专门的研究领域,与张岂之、潘懋元、周远清等学术大家的倡导分不开。张岂之对西北联大“抗日战争时期大学精神的‘最高表现’”的阐发,潘懋元先生对西北联大“抗战时期大学教育史研究意义”的提倡、周远清对西北联大研究关联中国高等教育发展现实课题的主张,无疑有着使命感的感召力和学术研究的驱动力。据不完全统计,十届论坛共参与的研究学人超千人次,提交论文超过400篇。前三届的论坛承办方出版了论文集,《西北大学学报》《陕西理工大学(学院)学报》《西北工业大学学报》为西北联大研究开辟专版,《丝绸之路》杂志专期出版西北联大研究文章,《河北师范大学学报》等高校学报也都刊发西北联大研究的高质量论文。根据焦慧方等基于 2011-2018 年西北联大研究文献的计量统计与知识图谱分析,131 篇中国知网收录的学术文献参与作者总数 185 人。在众多的研究机构中,西北大学无论是发表文章的数量还是发表文章的总被引频次,均明显优于其他机构。陕西理工大学(学院)发文数量位居第二[53]。两校设立专门的西北联大研究所发挥了重要作用。与其他研究型态相比较,西北联大档案史料挖掘整理工作也非常出色,先后有《西北联大史料汇编》《国立西北师范学院史料摘编(1937-1949)》《国立西北联合大学档案史料选编》等大作问世,对于一个已消失80年的民国大学,这些档案整理工程的支撑作用显著,成为西北联大研究最主要的参考文献。西北联大研究自始就有与孪生的大学联合体西南联大相比较的驱动力,在比较研究中注重“我其我”,其代表性论文有刘海峰的《历史需要诉说:西北联大的命运与意义》、陈海儒的《西北联大和西南联大的不同境遇及原因分析》、梁严冰的《西北联大与西南联大比较研究》《西北联大与陕甘宁边区高等教育比较研究》等。西北联大研究型态的特点可以用“论坛搭台、名家引领、档案支撑、现实关怀”来表征。

四、西北联大研究存在的问题与建议

西北联大研究尽管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近年来却出现了继续乏力的问题。论坛已连续举办十年,主旨报告逐渐流入套路,研究队伍趋向固化。从发文数量看,2019-2021年的学术期刊发文分别为17篇、13篇、9篇,学术活力不断衰减。西北联合大学联盟除每年举行一次论坛,别无其他活动,尚属一个松散的学术组织,在联络学术共同体方面发挥作用有限。

西北联大作为一个大学联合体一定程度上是命运共同体意识驱动的结果,在抗日救亡的民族大义面前,几校教职员以“名城可陷,阵线可毁,而全民族抗战到底之共同意志,永不可夺”的抗战到底决心和“救亡图存,高于一切,学术研究,岂有他途”的抗战服务意识[54],转徙万里,在西北僻地实现了“并序连黉”。十年来,西北联大各关联校的学人深入研究,纪念西北联大,传承西北联大的精神财富,这对于提升中国高等教育质量,全面建设教育强国和人力资源强国,具有积极意义”[55]。然而,相关研究和交流未能有效助力“全面建设教育强国和人力资源强国”发展共同体的建设。建议西北联大研究要强化“资治”意识,为推动院校的实质性合作,真正发挥历史纽带和知识支持的作用。

论坛的一年一度举办,在西北联大各骨干校有承办积极性的情况下,是必要的,作用也是显著的。当前,在西北联大研究的资料积累已比较厚重、专史通史有了样例、期刊论文四处开花的基础上,西北联大研究需要确立高质量的发展方向。应切实发挥联盟的作用,就西北联大研究与校史研究如何实现整合,如何实现研究人才的代际传承,论坛如何提高质量,进行筹划。骨干院校可以合作方式设立研究基金,推动重大问题的联合攻关。推动国际和国内交流,还可与同一文件产生、同一文件改名的西南联大建立合作关系,实现战时大学文化资源的共享。延长论坛间隔时限,推行申办机制。围绕重大专题和重大契机策划论坛,在论坛上设立“合作协商”环节。可借鉴“主题峰会”的形式提升论坛规格和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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