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看我国OA出版现状及展望

■丁佐奇 李楚威

1)中国药科大学理学院,江苏省南京市鼓楼区童家巷24号 2100092)中国药科大学《中国天然药物》编辑部,江苏省南京市鼓楼区童家巷24号 210009

开放科学有利于促进学术交流、减少资源浪费，推进开放科学运动已成为多方共识。国际开放获取(Open Access, OA)运动的发展已经度过使用强制性政策和模式探索的阶段，全球范围内的知识公平和知识主体的多元化正在成为政策、创新和实践的重点[1]。我国是科技出版大国，一直以来积极支持OA运动。对于中国科技期刊来说，OA出版不仅是挑战，也是追赶国际期刊的历史机遇[2]。我国政府、学界、出版界表达了对推进OA的积极态度，但政策设计与落地相对滞后，目前OA出版仍处于起步阶段[3-4]。我国OA期刊数量少，在DOAJ等国际OA数据库中占比低[5]，虽然近年来我国OA期刊出版数量逐年上升，OA期刊数量增幅与国际增长水平基本一致[6]，但是OA期刊质量与国际OA期刊相比仍有差距[7]。大多数中文期刊可以实现基于自建网站的OA[8]，但缺乏对应的开放平台，也缺乏相关实践经验。 总体来看，我国缺乏具有影响力的OA期刊：一方面，大多数国内OA论文发表在国外平台上；另一方面，国内OA期刊主要借助国外平台出版[9]。

为推动我国科技期刊发展，国家七部委联合实施“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以下简称“卓越行动计划”)，这也是迄今为止出版领域资助力度最大的项目。目前，多项相关研究分析了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的特征[10]及计量指标表现[11]，也有研究针对其中某一类别期刊的发展情况进行分析，包括高校学报[12]、高起点新刊[13]、英文类医学期刊[14]等。不过，目前鲜有专门针对入选期刊OA情况的研究。

有研究指出，我国缺少对期刊OA出版现状的研究，同时缺少对国内开放科学发展水平的评价[15]；未来的研究需要开展深入调研，摸清现状和存在问题[4]。卓越行动计划集聚了我国各领域内重要的中英文期刊，建设了一批高质量的OA期刊，对我国OA发展具有推进作用，且构建开放创新、协同融合、世界一流的中国科技期刊体系是实施卓越行动计划的重点任务，因此对入选期刊OA情况进行调研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通过访问期刊官网、国际数据库收集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的OA情况，包括OA类型、文章处理费(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 APC)、主办单位类型、文献计量指标，总结入选期刊的OA现状，分析其中存在的问题，为我国OA出版发展提供参考。

1 研究方法及数据来源

1.1 研究对象及OA类型判别方法

为了解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的OA出版情况，对除《航空知识》《科学大众》《无线电》《知识就是力量》《中国国家地理》5种科普期刊以外的所有入选卓越行动计划领军期刊项目、重点期刊项目、梯队期刊项目期刊的OA出版情况进行了分析。首先，下载卓越行动计划期刊目录，其中包含主办单位信息；然后，收集期刊的ISSN号 ，并依据表1界定的概念和图1所示流程对期刊进行分类(数据收集日期为2022年3月25日)，以金色OA、钻石OA、混合OA、青铜OA和订阅获取期刊为样本期刊。样本期刊类型不包含绿色OA，这是因为绝大多数期刊没有明确提出支持绿色OA；少数期刊实行多种OA模式，例如MolecularPlant就同时支持金色OA和绿色OA，故将其计入混合OA期刊类别。

表1 主要OA类型及特征

图1 OA模式分类标准流程

1.2 APC

收集了青铜OA和订阅获取期刊以外期刊的APC。 DOAJ收录期刊的APC数据直接来源于DOAJ数据库(DOAJ标注了其收录期刊的APC)，其他期刊的APC数据来源于官方网站。当期刊对不同币种有不同收费标准时(例如，与Springer Nature合作的混合OA期刊通常对美元、英镑、欧元采取不同的APC标准)，统一将APC换算成人民币，并取平均值。对于按页计费的期刊，选取最新一期，下载该期所有研究论文的PDF版本，计算论文的平均页面数量，最终得到平均APC。此外，使用Go OA(http://gooa.las.ac.cn/APCheck/)查询期刊APC的合理性。Go OA是一站式OA论文发现平台，是由中国科学院资助、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建设推出的开放资源平台，它收录了经严格遴选的来自144家知名出版社的2500余种OA期刊及其论文全文。

1.3 文献计量学指标

相较于青铜OA期刊，钻石OA、金色OA、混合OA期刊明确了OA标准。期刊指标来源于InCites数据库，其对金色OA、钻石OA和混合OA期刊的覆盖率分别达到了83.8%、78.0%和96.8%，故所获数据可以代表各类型OA期刊的整体水平。InCites数据库收录了样本期刊2019—2021年的载文量、不同类型OA文章占比、期刊引文指标百分位数(Journal Citation Indicator Percentile，JCIP)，数据更新时间为2022年4月1日。2021年数据虽然更符合当下的情况，但2021年发表的文章尚未被充分引用，而且2020年以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对出版领域产生了较大影响，因此选取近3年数据进行研究，以更全面、动态地分析期刊OA情况。

2 样本期刊OA情况

2.1 OA类型

在245种样本期刊中，青铜OA期刊数量最多，占34%，且以中文期刊为主(图2)。这些期刊往往未在官方网站中提及期刊OA信息，但是支持在线阅读或PDF版论文下载。混合OA期刊占25%，全部为英文期刊。金色OA期刊和钻石OA期刊主要为英文期刊。订阅获取期刊仅占9%。从数据来看，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正在积极响应OA计划，而中文期刊也在积极支持国际OA运动，但目前缺少统一的OA标准。从文献可获取的角度看，中文期刊的OA转型具有较大潜力。

图2 样本期刊OA模式及语言情况

2.2 APC情况

进一步收集金色OA期刊和混合OA期刊的APC。除了2种金色OA期刊和1种混合OA期刊未注明APC外，其他期刊的APC情况如图3所示。混合OA期刊的APC相对较高，大多在15000～20000元范围内，而金色OA期刊APC多在5000～15000元范围内。此外，中文期刊的APC比英文期刊低：APC最低的5种金色OA期刊中，4种为中文期刊；在5种中文金色OA期刊中，APC最高仅为6480元。为探究各刊APC的合理性，进一步使用Go OA平台，检索金色OA期刊和混合OA期刊的APC，结果如表2所示。仅73%的金色OA期刊和混合OA期刊能够被检索到，其中大部分期刊(72%)的APC低于合理APC。对列联表作Fisher′s精确检验，结果显示：金色OA期刊APC合理性高于混合OA期刊，这与混合OA期刊APC较高的结论相符。

表2 APC合理性与OA类型交叉列表

图3 样本期刊中金色OA期刊与混合OA期刊的APC情况

2.3 主办单位情况

OA期刊主办单位情况如图4所示。学会、高校和科研院所是主要办刊单位，大多数单位仅拥有1种期刊。钻石OA期刊的主要主办单位是清华大学和中华医学会，它们各出版3种钻石OA期刊。混合OA期刊的主要主办单位是中国科学院，其出版了9种混合OA期刊。青铜OA期刊的主要主办单位是中国科学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和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它们各出版3种青铜OA期刊。尚没有单位主办超过2种金色OA期刊。大部分主办OA期刊的科研院所是中国科学院下属研究所。

图4 OA期刊主办单位类型

2.4 OA期刊指标特征

从InCites数据库收集了样本期刊2019—2021年的数据，具体指标包括OA文章占比、年载文量、JCIP、学科规范化引文影响力(Category Normalized Citation Impact, CNCI)。所有数据均不符合正态分布，因此采用非参数检验分析数据。由于混合OA期刊采用多种OA模式，对混合OA期刊进行重点分析。

2.4.1 高影响力期刊更多选择完全OA模式办刊

从JCIP来看，金色OA期刊和钻石OA期刊集中在JCR Q1区，而混合OA期刊较为均匀地分布在Q1～Q3区。钻石OA期刊和金色OA期刊平均影响力水平相仿，金色OA期刊JCIP中值更高(图5)；两者的JCIP均显著高于混合OA期刊。可以看出，选择完全OA出版的期刊(即钻石OA期刊和金色OA期刊)影响力相对较高。为了进一步探究OA对文章影响力提升是否有促进作用，对混合OA期刊中OA文章和非OA文章的平均CNCI进行差异性分析(排除OA文章占比为100%或0%的期刊)，结果显示：2019—2021年，OA文章的平均CNCI显著高于非OA文章。

图5 不同OA类型期刊的JCIP分布

2.4.2 钻石OA期刊载文量相对较少，金色OA期刊载文量增势更明显

图6显示了2021年样本期刊的载文量情况。混合OA期刊载文量中位数最高，金色OA期刊平均载文量最高。使用差异性检验后发现，混合OA期刊的载文量高于钻石OA期刊，其余类型期刊在载文量方面均无显著差异。金色OA期刊的载文量水平介于混合OA期刊和钻石OA期刊之间；其载文量平均值虽然较高，但是数值离散程度较大，即极端值拉高了整体水平。

图6 不同OA类型期刊的载文量分布

从期刊载文量增长趋势来看，2020年3种OA类型期刊的载文量都显著高于2019年，且载文量增长率之间没有显著差异。2021年仅有金色OA期刊的载文量显著高于其2020年的载文量，钻石OA期刊载文量也有一定的增长趋势。混合OA期刊的平均载文量增长率最低，仅 3%。当然，这一数据并不代表混合OA期刊载文量趋于稳定；相反，混合OA期刊载文量波动较大，65%的混合OA期刊载文量变化率超过10%。2021年之后，大多数OA期刊载文量趋于稳定。

2.4.3 混合OA期刊OA文章占比普遍较低，与期刊影响力呈现弱相关性

图7所示为2019—2021年混合OA期刊的OA文章占比情况，其中包含了金色OA、绿色OA以及自由阅读文章占比。绝大多数混合OA期刊中，OA文章的占比较低，订阅获取模式是混合OA期刊文章的主要选择，这可能与高昂的APC有关。对3组数据两两进行差异性检验(Wilcoxon符号秩检验)，结果显示：3年间，混合OA期刊的OA文章占比无显著差异。图7显示，混合OA期刊OA文章占比的中位数逐年提升。混合OA期刊OA文章占比与其JCIP有着弱相关性，这意味着作者向影响力高的期刊投稿时，选择OA出版的可能性较大。

图7 混合OA期刊OA文章占比

2.4.4 金色OA文章占比不断提升，绿色OA文章占比逐步下降

2019—2021年，金色OA 文章和自由阅读文章的占比呈现上升态势，而绿色OA文章占比呈现下降趋势，这一变化趋势在2020—2021年尤为明显(图8)。进一步使用Wilcoxon符号秩检验进行验证，结果显示：2021年自由阅读文章和金色OA文章占比显著高于2020年，绿色OA文章的变化趋势则相反。从2019年到2020年，仅金色OA文章占比有显著上升趋势。

图8 混合OA期刊不同类型OA文章占比变化趋势

3 结论和讨论

样本期刊中，订阅获取期刊只占9%。相较于现有国际数据库(如DOAJ、Web of Science等)收录的中国OA期刊占比，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中OA期刊占比较高，其OA程度超过我国期刊整体水平。英文期刊主要借助国际出版平台开展OA出版；中文期刊主要通过自建网站实现OA，大多数中文期刊要求作者转让版权。我国OA出版呈现向好向上发展的趋势：一方面，钻石OA期刊和金色OA期刊占据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的三分之一，其在2019—2021年载文量上升趋势明显；另一方面，混合OA期刊的OA文章占比逐年上升。大部分入选卓越行动计划高起点新刊项目的期刊为OA期刊：2019年入选的30种期刊中，有29种期刊完全OA，50%的期刊被DOAJ收录，有APC记录的期刊收费为0～3500美元，大部分期刊采取创刊初期免收APC的策略来吸引学者投稿。

开放科学是一种国际发展趋势，OA出版有助于提升期刊在国际上的可见度。此外，提升期刊影响力也是期刊向OA转型的动力之一[16]。对比同一种混合OA期刊发表的OA和非OA文章可以发现，前者的平均CNCI显著高于后者。OA也为科技出版提供了新的运营模式。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我国自然科学领域优质期刊已经开始主动融入开放科学浪潮。

3.1 英文期刊OA程度较优，中文期刊OA程度有待进一步提升

英文期刊主要采取混合OA、钻石OA、黄金OA模式，而中文期刊主要采用青铜OA模式。大多数中文期刊在官方网站提供文献全文，例如《中国病理生理杂志》网站免费提供现刊、过刊全文，但是很多期刊未在官方网站对自身OA情况进行介绍，也未提及相关协议，并且在中国知网等知识集成平台上，一些OA期刊依然处于订阅获取模式。

综合来看，英文期刊的OA水平远高于中文期刊。英文期刊OA的规范性较强，尤其是与国际大型出版商合作的期刊会在网站中介绍自己的OA政策，包括遵循的协议、版权归属、收费标准、豁免政策等。此外，英文期刊的OA程度不断加深，这体现在英文金色OA期刊和钻石OA期刊载文量的提升，以及英文混合OA期刊中的金色OA文章占比上升。相对而言，中文期刊转型面临一些障碍：主观上缺少原动力，客观上缺乏相关标准和OA平台[17]。中文期刊仍需规范OA标准，寻找合适的OA转型路径，尤其应重视合理APC政策的制定和OA平台建设。

3.2 青铜OA期刊可见度有待提升

OA可以增加文章的曝光度，促进知识的传播，从而提高期刊的影响力。研究结果也显示，金色OA期刊和钻石OA期刊的影响力比混合OA期刊高；而在混合OA期刊中，OA文章影响力一般优于非OA文章。此外，研究了中文青铜OA期刊文章的可获取性：随机挑选部分青铜OA期刊发表的文章，以标题作为检索词，分别使用百度和必应进行检索。从检索结果来看，百度的检索结果首先指向维普、中国知网、百度学术等知识平台，并需要付费获取。一些文章被上传至道客巴巴(免费)，但是同一种期刊不同文章的上传者不一致，故推断将文章上传至道客巴巴不是期刊编辑部有计划的行为。百度中，少有直接指向官网免费下载链接的检索结果。而必应的情况与百度相反：排在检索结果首位的一般是官网免费下载链接。同时，必应的文章覆盖率较低，部分文章无法通过标题检索。

期刊网站形成了信息孤岛，相互之间并不连通，甚至一些期刊网站难以被发现。而中国知网、维普等平台虽然集成了众多文献资源，且具备一定的知识服务能力，但是用户需要通过订阅获取相关资源。一般情况下，OA期刊被一个或多个知识库收录，这些知识库资源相对丰富，用户可以使用检索词检索并免费下载相关文章。目前，高校、科研机构与科技管理机构等均投入资金建设各类资源库，但数据孤岛现象较为明显：高校/机构各自为政，导致知识库资源重复、建设成本居高不下[18]。因此，我国的OA发展不仅迫切需要一个OA平台，OA平台还需要联结这些信息孤岛，集成文献获取链接，并提供一些知识服务功能，从而提高文献利用效率，这也可以进一步提升期刊影响力。

3.3 合理制定APC，寻求OA转型和可持续发展战略

OA是在尊重作者权益的前提下，让读者不受限制地免费获得学术研究资源的服务模式。与订阅获取期刊收取订阅费用的模式相反，OA期刊的运营成本被转嫁到作者一方：在金色OA出版模式下，研究人员在发表论文时，必须为每篇论文支付APC[17]，并且作者支付的APC，无论是出自项目经费、机构专项资助还是文献订购费，都主要来源于公共资金[19]，这在无形中增加了科研成本。因此，合理的APC成为OA推广的关键因素。

混合OA期刊APC高于金色OA期刊，其定价合理性低于金色OA期刊。根据APC合理性查询结果，在有数据的73种期刊中，72%的期刊的APC定价低于合理APC；此外还有41种期刊以钻石OA模式出版，可见大部分期刊定价合理。很多入选高起点新刊项目的期刊在创刊时即支持OA，并且在创刊初期采取免收APC策略以吸引学者投稿。相比之下，APC较高的混合OA期刊的OA文章占比普遍较低，可见APC的定价策略可能对稿源产生影响。APC的理想定价策略应当是，APC收入可以维持期刊运营，并支持期刊向好向上发展。实际上，OA期刊的APC定价呈现不同特征，包括：依赖大型出版商出版平台的OA期刊APC相对较高；绿色OA期刊和青铜OA期刊依旧采取订阅获取模式。从Go OA的APC合理性判别模型来看，其认为高质量期刊收取较高APC是合理的。

我国应当为科技期刊APC制定一个量化的、合理的价格标准。此外，科技期刊也应当积极探索其他运营模式，例如：崔丽媛等[20]介绍了一种从订阅获取期刊转向OA期刊的过渡模式——S2O，其特点是机构用户以正常方式订阅期刊，假设期刊的被订购数量达到既定阈值，出版商收入达到预先设定标准，出版商就将订阅获取期刊以OA形式出版。

3.4 开放科学发展需要从“借船出海”转变为“造船出海”

我国期刊主办单位以高校、科研院所、学会为主，大部分英文期刊采取与国际出版商合作的模式出版，同一出版商期刊的OA条款一般具有相似性。从定价策略来看，国际大型出版商的定价相对较高，这些国际出版商在OA出版方面具有很大的话语权。英文期刊主要依赖国外出版平台进行OA出版。有研究指出，科技期刊“借船出海”之策已至拐点，新时代科技期刊“造船出海”是历史必然[21]。一方面，过度依赖国外出版平台存在信息风险，例如在俄乌冲突的背景下，包括爱思唯尔、剑桥大学出版社、De Gruyter、Springer Nature等在内的15家科学出版商发布联合声明称，停止在俄罗斯和白俄罗斯销售其产品和服务[22]。中国科技期刊必须创建与国家实力相匹配的、统一的、世界级的、自主可控的出版平台，以保障国家科技信息和知识产权安全。另一方面，既有平台虽然具有品牌效应，但是面对技术革新时，既有平台会采取谨慎的态度，难以把控先机。与国外出版商合作的出版单位往往采用具有统一制式的网页，网站内容功能建设自由度小[9]。与统一制式的网页相比，期刊自建网站的内容往往更加丰富，且通常包含更多学术活动推广信息。OA不仅是提供免费研究成果的服务模式，其还应包括知识传播功能。相对于分散的网页来说，集成的出版平台显然更有利于OA发展，这也彰显出从“借船出海”转变为“造船出海”的重要性。

4 结语

从卓越行动计划入选期刊OA情况可以看出，近年来我国开放科学蓬勃发展，科学界积极推进OA、融入开放科学。不过目前我国OA发展面临的问题也较为明显，包括英文期刊主要依靠“借船出海”、缺乏有国际影响力的出版商、中文期刊缺乏OA规范等。我国还有很多影响力相对较低的期刊，其在OA转型过程中可能面临资金短缺、没有合适的转型模式等困难。因此，我国开放科学发展任重而道远，我国期刊应继续在国家政策支持下保持稳中有进的发展态势。相信我国终将由开放科学践行者转变为全球开放科学引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