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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数字乡村发展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2022-12-16曹曦子

中国商论 2022年23期
关键词:位数县域数字化

曹曦子

(西安交通大学 陕西西安 710049)

关于数字乡村发展的机遇和挑战,陈一明(2021)认为,乡村振兴与数字经济的发展在于科技创新的技术协同,通过技术协同发挥信息技术创新中的乘数效应、溢出效应,实现新旧动能的可持续发展。李翔、宗祖盼(2020)认为,数字技术与产品、交换、创业的结合能够促进乡村经济发展和产业升级,强化乡村文化供给和乡村业态创新。吕普生(2020)研究了我国城乡数字经济的发展,认为数字乡村发展的关键在于能否更好地弥补与城市之间信息生产的可能性、信息接入的可能性、信息支付的可担性及信息使用的可知性之间的鸿沟。在数字乡村面临的挑战方面,数字经济与乡村发展的融合度不深、方位不广、条件支撑不足,缺乏激励引导机制,投入、评价、人才、法律机制不健全,数字基础设施建设落后,从传统业态到数字化发展转型慢,乡村数字技能培训体系不健全,数字乡村区域不平衡问题显著,是数字乡村发展中面临的最主要的问题。

将数字乡村发展作为被解释变量,将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乡村经济数字化、乡村治理数字化和乡村生活数字化作为解释变量,运用中国2018年1880个县域数据对理论框架进行分析,揭示影响数字乡村发展的因素及区域发展的差异,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

1 乡村数字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

乡村数字发展指标体系的构建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以此来给本文的研究内容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撑。

1.1 乡村数字经济指标体系构建的政策

2020年5月,国家网信办、农业农村部、发改委、工业与信息化部联合发文《关于做好〈2020年数字乡村发展趋势工作要点〉工作的通知》,规定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引领,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认真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新冠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决战脱贫攻坚交流会上的重要讲话精神,认真执行《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抓好“三农”行业工作重点保证按期实现全面小康的建议》《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加快建设知识迭代、自主创新、数据驱动一体化的农村产业发展政策体系,以信息化加速推进农村农业智能化,提高“三农”信息服务质量,持续发掘农村经济发展的创新力和较大的发展潜力,维持农户获得感和满足感。

1.2 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按照2019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主要是对农村信息基础建设、数字化手段对农村经济的影响、数字化的种植技术等做出了指导。为了实现智慧乡村的建设,相关部门需要利用网络手段发展乡村文化,并利用信息手段实现乡村现代化的治理。利用信息化的手段对农民进行服务,使人们在农村生活也会感觉方便、快捷,不断推动网络扶贫向纵深发展、统筹推动城乡信息化融合发展七个方面的重点工作任务。

本文根据数字乡村发展机理和《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七个方面工作任务要求及数据的可得性、指标构建的代表性原则,设置了关于乡村数字经济发展的3个层级的指标。一级指标4个:基础设施、生产经营、治理、生活四个方面的数字化程度;二级指标16个;三级指标53个,体系中指标均为正向指标,如表1所示。

乡村经济数字化一级指标包括农业生产数字化、农村电子商务、农村智慧旅游、农村创新创业、生产经营服务、乡村信息服务、智慧绿色生产7个二级指标,以及各自对应的三级指标。乡村治理数字化一级指标包括乡村政务党务管理、乡村公共服务、农民信息技术培训三个二级指标及各自对应的三级指标。乡村生活数字化一级指标包括智慧绿色生活一个二级指标,该二级指标下又包含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和水利监督App收到涉水举报问题线索两个三级指标。

表1 乡村数字化发展指标

2 基于分位数回归的实证研究

基于分位数计量方法和数据模型进行研究,能给本文提供强有力的数据支撑,为本文的撰写提供真实可靠性。

2.1 计量方法

1978年Koenker和Bassett提出了分位数回归分析方法。分位数回归主要是处于条件分布某个分位点的样本如何受到各变量的影响。与OLS的均值回归相比,分位数回归使用残差绝对值的加权平均作为最小化的目标函数,分位数对异常值的敏感程度远远小于均值。其主要思想如下:如果条件分布y|x的总体q分位数yq(x)是x的线性函数,即

因此,对于任何一个分位数q,它的回归目标函数是:

对于任何p分位数估计,我们可以通过目标函数最小化得到分位数回归系数:

2.2 数据来源及模型设定

本文选取2018年全国各省县域数字乡村数据,检验各个因素对城市规模的影响。根据数据的可得性和一致性,选取北京大学新农村发展研究院和阿里研究院发布的《县域经济数字乡村指数(2018)》,该报告以县域为基本单元,汇集了国家宏观统计数据、行业数据和互联网大数据,形成1880个县域样本。本文将计量模型设定为半对数形式,具体如下:

其中,i表示第i个城市,ε表示残差项。dii表示数字基础设施建设;e di表示经济数字化发展情况;g di表示治理数字化发展情况;ldi表示生活数字化发展情况;d vi表示数字乡村发展情况。

2.3 实证结果

使用分位数回归模型的分析方式,不仅能够系统全面地反映数字乡村在各个方面的发展情况,还能预测将来的发展趋势,分析结果给出了10%、25%、50%、75%、90%分位点的回归结果和作为比较的OLS结果。

第一,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OLS回归系数为0.269,但不同分位数回归结果有所不同,10%、25%、50%、75%、90%的分位数回顾中,系数分别为0.270、0.269、0.269、0.270和0.270。表明,处在10%、75%和90%分位数县域的数字乡村发展受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的影响大于平均水平,处于中位数县域的数字乡村发展受乡村数字经济的影响接近平均水平。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对低分位数和高分位数的县域影响较为显著,而对处于中位数的县域影响不显著。随着技术溢出效应和技术进步,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在初期对数字乡村的发展有较大影响,中期发展较为稳定,后期由于技术迭代升级对乡村数字经济的发展又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

第二,乡村经济数字化。OLS回归系数为0.400,但不同分位数回归结果有所不同,10%、25%、50%、75%、90%的分位数回顾中,系数分别为0.399、0.400、0.400、0.400、0.399,系数显著。表明,作为数字经济发展核心的乡村经济数字化,对数字乡村发展一直有较为显著的影响,但乡村经济数字化对25%、50%、75%分位数水平上的县域影响略大于10%和90%分位数水平上的县域。经济作为数字经济发展的核心,对数字乡村发展中期的县域具有较大的影响力,而处于数字经济发展初期和成熟期的县域由于产业发展程度不同,经济已经对数字乡村发展的影响并没有像处于成长中期的县域那样显著,更多考虑的是社会治理和公共服务等领域。

第三,乡村治理数字化。OLS回归系数为0.139,但不同分位数回归结果有所不同,10%、25%、50%、75%、90%的分位数回归中,系数分别为0.139、0.139、0.140、0.139、0.139,系数显著,不同分位数情况下,乡村治理数字化对乡村数字经济发展的显著性趋同。说明,乡村治理数字化对数字经济发展各阶段一直具有较稳定的影响,虽然它的显著性没有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和乡村数字化那样显著,但贯穿数字乡村发展始终,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

3 分区域讨论

本部分给出了全国东中西部数字乡村发展的分位数回归结果,根据不同的分位数回归结果进行分析,找出其中导致不同结果的原因,并对原因进行深入挖掘,对原因的影响因素进行严格地控制。本文主要针对分位数回归结果的影响因素对乡村数字化发展的作用特点进行研究,并将全国的研究结果与当地的结果进行归纳总结和对比,找出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

从乡村治理数字化来看,东中西部地区10%、50%、90%的分位数回归系数都很显著,中西部的显著性相比东部地区更强。说明,在数字乡村发展过程中,乡村治理数字化在中西部的发展重要性强于东部,从深层次讲,由于中西部相较东部数字乡村发展存在明显的内生条件差距,因而以乡村治理数字化为代表的数字乡村治理层机制设计显得尤为重要。

从乡村生活数字化来看,东中西部地区10%、50%、90%的分位数回归系数都很显著,但东部地区明显高于中西部地区。说明,东部地区数字乡村的发展程度最高,以浙江模式为代表的东部数字乡村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传统村落实现全景网络漫游、乡村社保信息化持续加强、医保服务信息化不断深入,互联网等数字化技术在智慧绿色乡村建设中的作用不断增强。

4 结语

本文研究的数字乡村发展的影响因子数据支撑来自2018年的1880个县域数据调查,并使用分位数回归分析方法找出在数字乡村发展过程中的影响因素有哪些,对其进行深入探究后,找出相应的解决措施,从而促进数字乡村更好地发展。随着数字乡村的发展,乡村数字基础设施建设在数字经济发展初期对数字乡村发展有较显著的影响,中期的影响则较为稳定,而成熟期由于技术迭代升级对乡村数字经济的发展又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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